師士傳說 - 第15章
方想
第三十二節
主控室里已經一片狼籍，滿地的各種碎片殘件，可見牧對宇宙艦的衝擊有多大！
在真正了解到葉重對少爺的性命完全沒有興趣後，二號開始變得配合起來，大家現在都是落難之人，如果不同心協力的話，生存的機率便是微乎其微。在葉重強大到不對稱的實力面前，面對葉重的強勢，二號不得不降低姿態。
少爺從剛才見到牧後，就一直精神恍惚，口中不時喃喃幾句。二號也十分無奈，少爺什麼都好，待人也十分親切，沒一點架子，但只要一牽涉到他研究的領域，他會極快進入狀態。少爺對家族中的事毫不上心，但唯獨對光甲的研究情有獨鍾，而且在這方面表現出驚人的天賦。少爺的理想是光甲工程師，但大小姐極力反對！少爺作為家族的法定繼承人，可根本不問世事，只是一心撲在自己的研究上，這些年家族中的事務一直都是大小姐苦苦支撐。
這次出門也是少爺瞞着大小姐出來的，想遠離那種讓他厭倦的生活，沒想到路上居然遇到事故，還碰到一個厲害高手，二號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一定阻止少爺離家出走了！
二號努力拋開這些對現在於事無補反而會降低自己士氣的想法。
葉重對宇宙艦完全不懂，這些還是要靠專家來。
葉重問：「現在我們該幹什麼？」
二號在儀器上擺弄了一會，轉過身來看着葉重：「我們現在的情況十分糟糕，宇宙艦的動力系統已經完全癱瘓，艦身受損嚴重，多處有裂縫，而且最致命的是脈衝信號儀已經損壞，我們無法利用求救信號與其他宇宙艦獲得聯繫以尋求幫助！我們現在的位置是距左砡浮十一萬八千公里左右，如果正常飛行的話只要八天，不過只可惜的是這艘宇宙艦上配置的逃生艇已經遭到損壞！否則我們可以乘坐救生艇直接到達左砡浮！而且很不幸的是，」二號頓了一下，看到兩人都在仔細傾聽，緩緩開口：「左砡浮的巡邏隊的巡邏範圍只在以左砡浮為中心五天路程之內。也就是說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正好有順路的宇宙艦能發現我們。」二號的闡述不緊不慢，有條有理！頓時讓葉重對這位「實力差勁」的女人有些刮目相看，她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少年此時也清醒過來，連忙開始檢查主控室，不愧是機械天才，沒一會，他就開始進行修復工作，一雙靈巧的雙手就如魔術師一般，各個零件在他手中飛舞，充滿獨特的韻律，二號在一旁一臉沉醉地注視着少爺。
葉重也不禁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弱不禁風的傢伙居然是個機械天才，葉重自己在這方面也能算得上個半個專家，不過比起眼前的少年來，葉重自忖差上許多。
看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那群老爺爺說的果然沒錯啊，葉重心中暗自尋思。
其實他沒有想過，他到「極光」里學習才不過一年多，但人家從小就開始培養，各種物質條件哪是什麼都沒有的垃圾星所能比擬，所以比葉重高明也是理所當然，更何況少年的家族本身就和光甲有着極為密切的關係。
葉重仔細觀摩少年的修復，不斷印證心中所學，一時之下倒也是收穫良多。不知不覺中，葉重對兩人客氣不少。
可惜，宇宙艦受創實在是太嚴重，動力系統完全沒有修復的希望，值得慶幸的是供氣和供暖系統雖然不能完全修好，但保證三人的基本需要還是沒有問題，船上的食物和水也很充足，現在三人唯一可做的事就是等待。
三人不禁聊了起來，但雙方都很識趣沒有問對方的底細，少年的名字叫顧少澤，而他的侍女的名字就比較奇怪了，叫二號！不過葉重對這方面可沒什麼好奇心。葉重很有禮貌地略微介紹了自己。
和顧少澤的交談無疑是很讓人愉快的，雙方有着共同的話題，越聊越興奮，而二號微笑地看着兩人，不過絕大多數時候眼光都停留在顧少澤的臉上。
葉重現在心中對顧少澤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顧少澤的學識遠超他的年齡，估計比起「極光」中的那些爺爺都絲毫不遜色，甚至在某些方面他恐怕已經走到了最前端。
豈不知顧少澤對葉重又何嘗不是另眼相看，沒想到這個原本以為只是一介武夫的人居然在光甲機械方面有着如此深厚的造詣，而且眼光獨到，往往一語中的，直接命中要害，而且理論功底之深，比起自己亦不遑多讓。
不過，要是他知道葉重的實踐經歷為零時，不知作何感想！
兩人越談越投機，不禁生起惺惺相惜之感。顧長澤平時雖然是個謙謙君子，但骨子裡還是有幾分傲氣，難得遇到一個看得上眼的人，怎地不心生好感？至於葉重，尚是第一次遇到一個和自己年齡相差不大的人交流，而且對方的實力值得葉重尊敬，自是好感頓生。
二號盈盈坐在一旁淺笑地看着越談越火熱，誰能想到就在幾十分鐘前雙方還是生死相見呢？
一支由三十多艘運輸船組成的商隊在太空中平穩地航行。
老闆荊莫坐在主控室指揮椅上，一臉沉思，前面還有八九天就可以抵達左砡浮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這次的回報絕對十分豐厚，而且還可以獲得不少貢獻勛，說不定自己的行商資格又可以提升一級，那自己就可以販賣光甲了，現在有光甲行商資格的商家可十分稀少，這裡面的利潤可不是現在這些貨物所能比的。
這批貨從天羅星域到法爾星域足足走了五個月，一路上遇到好幾撥太空海盜，還好自己僱傭的師士團實力雄厚，才確保無恙。想想自己一開始就不惜花重金僱傭一支十分有名的師士團保護，多虧自己英明，要不然這批貨就想也別想了，只怕自己連命都要搭在路上。
還有最後十天！這十天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荊莫閉上眼睛心中暗暗祈禱！
突然，一陣警報聲打斷了荊莫的祈禱，荊莫眼睛猛地睜開，心中卻不禁一緊！
第三十三節
葉重三人已經等待了五天。
和人類生活的星球不同，太空中，沒有任何聲響，空無的寂靜極為考驗人的意志，許多人就是無法忍受如此寂靜而不願進行太空旅行。在極度安靜的環境下呆的時間過長，人的精神極易崩潰。宇宙的遼闊，更是增加了這種安靜對人心理的壓力。所以，雖然單人進行宇宙航行的條件已經達到，但是卻從來沒有人進行這項嘗試。
這對葉重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在垃圾星上，他一個人生活了許多年，對於孤寂的生活他早已習慣。如果把他放在一個熱鬧的環境下，他反而才會真正的不習慣。在他內心深處，對即將到來的生活，心情是極為複雜的，好奇、恐懼、擔憂、渴望……
可這種安靜對顧少澤和二號來說，卻是一種考驗。葉重閉目休息，然而只是半睡半醒的狀態，保持極高的警惕。看到葉重似乎睡着，顧少澤只好和二號交談起來，似乎想用談話來驅散這令人恐懼的寂靜。
突然，一種奇怪的聲音響起。
葉重猛地睜開雙眼，從地上彈起，顧少澤和二號也不由停了下來，齊齊看向脈衝台。
全息屏幕上赫然是一支龐大的宇宙船隊。
顧少澤和二號不由失聲驚呼，隨即大喜，顧少澤更是激動得抱起二號，二號金黃的秀髮下的俏臉刷地通紅，一縷紅暈悄上襲上二號雪白的後頸。
葉重倒沒有那麼激動，而是仔細地觀察這支船隊。可惜的是，他對宇宙艦沒有任何研究，看不出個子丑寅卯來，但是從側倉不時飛出的師士可以看得出，對方已經注意到他們了。
顧少澤放下二號，對葉重笑道：「這個報警器的聲音真是差勁，早知道就不用這個了！」激光雷達損壞得十分嚴重，而且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居然是內部損壞，但是在顧少澤天才般的技巧下勉強修好。報警器也壞了，顧少澤只好把另一處發聲器換了過來，作為報警器，不過聲音實在難聽，所以顧少澤才會有這樣的抱怨。追求完美是他的天性！
二號跑到控制台上打開激光燈，迅速發出一閃一滅的求助信號。
看到求助信號，對方的師士的速度明顯增快，但即使速度增快，戰鬥隊型卻還是保持得十分完整，顯然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
葉重凝聲問：「有武器嗎？」這就是葉重的習慣，無論什麼時候，都希望讓自己處於一個主動的地位，而不是一個被動的地位。
顧少澤和二號皆是一愣。
葉重補充道：「如果有光甲最好！」
二號搖搖頭：「白光甲沒有，而那些遇難的人的光甲都是家族特製的，只有經過送回家族進行特別的識別處理才能被再次使用！」白光甲即沒有經過身份綁定的裸甲。
葉重不禁大為失望。
顧少澤突然想起什麼，連忙跑到一個角落裡翻找，一會後屁顛屁顛地跑來：「這把匕首是我做來玩的，平時都用來當作工具！」把自己製作的東西送給他，顧少澤已經把葉重當作了朋友！
葉重接過這把匕首。通體黝黑，經過激光處理的刃口極為鋒利，而且經過了防滑處理，手感極佳，韌性也十分穩定性良。
葉重點點頭：「這匕首的韌性還不錯，不過弧度設計得可夠糟糕！」說完一支手捏着匕尖一手握着匕柄，輕輕就把匕首彎成弓形，再鬆開一隻手，嗡，一聲輕響，匕首就恢復正常，沒有一絲變形。
顧小澤張大嘴巴合不攏，再聽到葉重說弧度設計得糟糕，不由赧然道：「你的力氣可真夠大，這把刀是我無聊做來玩的，當時也沒想那麼多！」
二號對此倒沒有任何驚奇，葉重的力氣有多大，這她可是有親身體會，這個怪物，簡直恐怖得不像人類。
二號剛想穿上微型光甲，被顧少澤伸手阻止：「你那套光甲太扎眼了，平時在家沒什麼，在外面就十分不妥，再說那光甲穿在身上像套了一層殼一樣，多不舒服。嗯，你這麼漂亮，被套在殼子裡太可惜！」
二號低下俏臉，心下一甜。
荊莫看着眼前三人。
一位少爺一位侍女一位護衛。
荊莫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顧少澤身上，顧少澤身上世家弟子的氣息十分濃厚，恭謙有禮，舉止得體，行為有度，無一不顯示出良好的教養。然而卻沒有一絲世家弟子的跋扈，這樣的弟子大多出自那些歷史悠久的世家之中。只有這些歷史悠久的世家豪門，才不會像暴發戶一樣囂張不知道收斂。
這些世家在歷史的長河中有起有落，有盛有衰，但都延續至今。許多昔日和他們同樣輝煌的豪門，卻早已被歷史湮沒，如今蹤影全無。
廣泛的人脈，一代接一代的人才梯隊，確保了世家的延續。內斂而不張狂，更能讓他們被眾人所接受。
不過，世家並不是自己封的，而是要被大家所公認。如今世家的數量之少，屈指可數。
如果能和某個世家搭上關係，那就意味無數的金錢、光明的前景，荊莫的眼睛越發亮了起來。
荊莫熱情地和顧少澤攀談，儘管沒有共同話題，他還是有禮貌地回應着。二號的驚世容顏，讓船里的所有人都不由暗中偷偷地注視她，還不時地竊竊私語，後來甚至專門有人跑到主控室門口來窺視。
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場面的二號不由大窘。
三個人之中，反而是葉重最不顯眼。長相很一般，又沒有顧少澤的風度，更別說二號的絕世容顏。當顧少澤說他是護衛時，荊莫不禁懷疑地打量了他幾下，這樣一個瘦弱的人也是護衛？
葉重其實絕算不上瘦弱，用勻稱來形容最合適不過。不過比起其他護衛的肌肉虬起，粗壯得駭人的手臂大腿，也難怪荊莫會覺得他很瘦弱。
只有師士團團長多看了他幾眼，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毫無疑問，荊莫是個調節氣氛的高手，見到二號的窘態，喝罵了手下們幾句，把他們驅散。然後和顧少澤又熱烈地談開了，荊莫當然知道這些小毛孩喜歡什麼，胡吹亂侃地談起自己年輕時的冒險經歷，各地的風土人情，三人都被他的話深深吸引，不禁悠然神往，連葉重也不例外。
主控室里談笑晏晏，氣氛熱烈。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前方他們將要面臨的是怎樣的危險！
第三十四節
荊莫抿了一口甜草汁，問費迪：「這些人你怎麼看？」
費迪是荊莫所僱傭的師士團團長，個子很高，不苟言笑的臉有如石雕，粗硬的短髮鋼絲般根根朝天直立，眼眉斜掛着一道兩三厘米的疤痕，但並不讓人覺得面目猙獰，反而愈顯得英武不凡。加上他體型魁梧，給人極強的安全感，在天羅星域，當地就有許多少婦對其頗為動心。
但這都不是荊莫看重他的原因，費迪有着驚人的洞察力，性格穩妥謹慎，指揮調度方面也有一手，而且為人剛正，荊莫對他也十分信任。如果不是費迪不願意，荊莫十分想讓他能在自己手下辦事。這可是能獨擋一面的人才！正是靠他的謹慎和調度有方，這一路才有險無夷！
費迪的坐姿像極了軍人，腰板挺得簡筆直，目不斜視，一旦坐定，往往能幾個小時一動不動，這讓荊莫十分佩服。
費迪沉思了一會，才清晰有力地回答：「那位少年應該是某個有權勢家中的公子，三人都沒有什麼大的破綻，嗯，他的護衛好像實力不俗，但我也不敢肯定。根據他們所說，他們的宇宙艦是因為遭遇隕石衝撞才導致船體裁受損嚴重，可是我察看過他們那艘宇宙艦的受撞擊部位，他們的艦身明顯經過了加厚，如果是隕石衝擊的話，附近我沒有發現任何一點石屑，這顯然是不可能！」
荊莫眼皮一跳：「難道他們有問題？會不會是海盜們故意派的內應？」
費迪繼續道：「海盜的內應？我想是不太可能！在宇宙艦上發現了很多屍體，這些人基本都有配置光甲！」說到這裡費迪神色有些怪異：「而且他們的光甲很奇特！」
「奇特？」荊莫好奇地問，連師士團團長都覺得奇特的光甲，怎能讓人不好奇？
費迪頓了一下，才道：「是的，十分奇特！他們的光甲無疑都是高級的光甲，你可以想象，如果五十多個人都配置高級光甲，實力該是多麼強大！而且從屍體上來看，這些死者身上的肌肉分布無不顯示出他們生前應該具有相當高的水準，應該都是高級師士。」
「五十多架高級光甲？還有五十多名高級師士？」荊莫不由失聲驚呼。高級師士的稱號也就意味着強大的實力，無論在哪，高級師士都是各方實力爭相拉攏的對像。而像費迪麾下的「橡樹葉」師士團這樣的頗有名氣的師士團，才不過擁有十名高級師士，費迪本身也是一名高級師士。所以，可想而知當荊莫知道在那艘宇宙艦上有五十多名配置了高級光甲的高級師士時，心中的驚訝到了何種地步。
費迪肅容點點頭：「是的，毫無疑問，是我親手檢查的！眾所周知，當光甲的擁有者死去後，光甲就會進行自動清零，變成白光甲。而這些光甲的奇特之處是，它們所有的擁有者已經全部遇難，但它們並沒有進行清零，反而自動進入一種自我保護的狀態。任何人無法使用並無法從光甲上獲得任何信息！」
「會自我保護的光甲？」荊莫不禁傻眼。
「據我所知，這種技術只有少數幾大世家還有軍方在運用！」費迪把自己所知老老實實掏了出來。
世家還好，說不定自己還可以得到一點好處，如果是軍方，荊莫不禁頭皮發麻，那……那就麻煩了，荊莫死也不想和這幫冷血的傢伙沾上哪怕一點關係！
「而且……」費迪看着臉色難看至極的荊莫，張口欲言。
荊莫確信自己快瘋了！天吶！還以為自己揀了一個天大的便宜，沒想到原來是個天大的麻煩！荊莫呼呼喘着粗氣，他不能肯定自己受到驚嚇的心臟能不能堅持到荊莫說完！
深深地呼吸幾下，荊莫平復了一下情緒，過了一會，臉色才稍微好了些，便示意費迪繼續。
費迪瞥了荊莫一眼，繼續道：「而且他們的光甲上找不到任何標誌，沒有出廠日期，沒有出產地，型號也不是當前我所知的任何一款型號，另外，這艘宇宙艦也同樣沒有任何標誌，沒有出產地，出廠日期，但是，毫無疑問，它很先進，確切地說，它比當前市面上所有能買到的民用宇宙艦都要先進！」
「比所有民用宇宙艦都先進？什麼意思？」荊莫疑惑地問，過了半分鐘，突然臉煞地雪白：「難道這是軍用戰艦嗎？不會吧！軍用宇宙艦不是早就明令禁止生產了嗎？即使軍方也不能生產啊！五大星域不都已經全部嚴禁生產和研究軍用宇宙艦了嗎？這幫人瘋了嗎？全都不怕死嗎？」三百年前，突然間五大星域政府發表聯合聲明，所有團體和個人，包括軍隊，嚴禁擁有和開發任何類型戰艦，違背者將受到最嚴厲的制裁。也是從那時開始，師士作為最主要的戰鬥資源開始興起。
費迪沉默半晌，才緩緩道：「你的說法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確的，不過……」費迪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掙扎，但激動的荊莫完全沒有注意。
看到已經快接近崩潰邊緣的荊莫，費迪覺得有必要安慰一下：「放心，雖然它很先進，但是並沒有配置任何火力裝置，所以也算不上戰艦！」
荊莫鬆了一口氣：「呼，你是故意嚇我啊，以後這種玩可千萬別亂開這種玩笑，我不確信我脆弱的心臟會不會爆裂！」
費迪心中苦笑，這艘宇宙艦雖然沒有配置武器，可是早已逾越了政府所定下的界限。
費迪面色一整，沉聲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荊莫都快軟倒在桌上，悲聲道：「天吶，你還要人活不活？」
費迪不理他，徑直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從船體受創處來看，他們的確是受到撞擊。能令五十名高師士幾乎在同一時間內死去，這撞擊的能量可想而知，至於他們三人是怎樣在這樣的撞擊下活下來我無意細究。但是我創口處沒有發現除船體本身的殘骸碎片外任何哪怕一點碎屑，我想知道的是他們遭遇的究竟是怎麼回事？人為？還是自然的不可思議的事件？如果是人為，那兇手在得知有三名倖存者時，會不會繼續發動一場刺殺，如果是，我完全不會相信他們會有一顆憐憫的心，會顧及我們這些池魚，而且我也不相信我們的船體能經受哪怕只有他們一半的衝擊。如果是自然現象，那還會繼續發生嗎？這是我感興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