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救贖：天堂就在地獄隔壁 - 第25章
梵缺
擔心？！千月愣了瞬間，此時此刻似乎能理解到某些自己一直在渴望的存在。口裡卻還要問：「為什麼要擔心？我以前也是這樣啊？有時還很多天沒上課。現在不是好多了吧……曠課少得可憐了，架也少打了很多。」
小怡挪正了一下身子，大叫道：「現在是現在，以前是以前啦！高中這地方，你都不熟悉……聽表哥說，很亂的！」
千月聽到李琛，心一下子感覺有點不自在。翻了一下身子，閉上眼輕聲說：「不是……我覺得一點都不亂……開學之後，架都沒能好好打一場，有什麼亂？」
「開口是打架，閉口也是打架，除了打架，你還會做什麼？真是……」小怡嘮叨又來了！還想說什麼，見她閉目睡覺也就算了。逐也躺在她旁邊睡覺！床很狹窄，容兩個人實在勉強！千月往裡面挪了一下，側身而睡，有時睡覺也是逃避麻煩的一種方式。
過了好一會，小怡的心也似乎平靜了下來，用手肘頂了千月的背，輕聲說：「月啊，你……覺得我表哥人怎麼樣啊？……」
「嗯？……」千月應聲中覺得有一絲意外，說：「不怎麼樣……」答得有些違心。
「表哥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常問起你的事。」小怡也側身和千月背對着背，臉上透出了一絲矛盾和掙扎，不安的手指在床上隨意來回劃着。
千月慵懶的語氣又來了。「哦……那又怎樣？」
小怡緊張地揉着自己的肩，卻努力用平常的語氣說：「我表哥他……可能喜歡你……」女孩子特有的敏感，早就察覺表哥看月的眼神很不一樣。
千月眼睛由於太過錯愕而睜得大大的！腦中瞬間閃過無數的畫面……緩緩的，她又閉上了眼睛，依然懶懶的聲音回着：「別亂想……這種事情不可能的。」
「你們的……那一天……我看到了。」小怡忽而冒出了一句千月聽不懂的話。
千月疑問：「那一天？」看來想裝睡覺這招行不通。
小怡頓了一會，娓娓道來：「在我家的那一天……就是你第一次到我家的那一天。在樓梯里，你們靠得很近……那時候，我突然覺得你們站在一起……真是天生的一對……」那樣的表哥，她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
「這玩笑不好笑……」千月經她提醒，也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小怡應該很喜歡李琛，我在幹什麼？暗罵了自己一句，接着說，「小怡，我和你表哥沒什麼。只是很偶然碰到，並且……我當時還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因為那天我逃課……被他撞上了……」
「哦……」小怡心更是翻騰不息。苦惱暗忖：月在解釋？太奇怪了！按月的個性，是不應該會解釋的！別人常說解釋就是掩飾……
兩個人又恢復了沉默。小怡不說話，千月自然不會多話。倏地，小怡坐了起來，扯了一下千月的衣角，輕聲說：「月啊，有一天，你會不會因為交了男朋友，而……而……」眼中的掙扎和猶豫明顯可見。
良久也聽到小怡的下文，千月睜開眼睛瞧了她一眼，問：「幹嘛不說？」
小怡眼角時不時瞟着千月，抿動着唇，吞吞吐吐半天才說出了心裡話。「我是說……你有了男朋友後，會不會……會不會不理我啊？」這才是她擔心的重點嗎？
忍俊不禁，千月突然笑了開來！學着林城平時敲自己腦袋的樣子，在小怡頭上拍了一下。笑罵：「笨蛋！在說什麼胡話？男朋友？我連想都沒有想過。」小怡這麼在意我們之間的友情，倒是讓人心情舒暢得很。友情？是啊，那人說的沒有錯。在我身邊……也有朋友，也有關心自己、在意自己的人……我並不是一個人走在路上。這層認知，讓千月稍微覺得活着也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幹嘛沒事打人家啊？」小怡摸着頭、鼓着腮幫子氣呼呼詢問。
「吶，因為你很笨……」千月不知不覺間學着林城的口吻說話。
「呵呵……」小怡有點雨過天晴的感覺。忽而，千月斂起笑容，認真問：「你……不是喜歡李琛的嗎？」
「什麼時候跟你講過我喜歡表哥了？」小怡反問。
「可是你……是沒有說過。」千月略顯遲疑，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是啊，沒有說過。」小怡為了增加說服力什麼的，又加了一句。「再說，我有喜歡的人。」
「嗯？……」千月表情中尚停滯着一絲疑惑。小怡見了，忙羞澀般一笑，尷尬拍了千月的肩，羞赧說：「你也認識了，他不是整天在學校都跟在我們後面的嗎？」
整天？在學校跟在我們後面？想到這裡，千月腦中即閃過一個人，關宇？！「是他？姓關的？那傢伙有什麼好……」
「當然好！什麼都好，長得又高，人又帥，又很體貼人……」小怡邊說邊逃似的下了床，收拾了一下書，捧在懷裡，忙說：「上課時間快到了，我先走了……」說完就拉開了門。
「哎！小怡……」千月突然叫住了她。
「什……什麼？」小怡沒有回頭看她，語氣有點緊張。
「謝謝你。」言罷，千月又轉過身子，背對着小怡而睡。她眼睛沒有閉上，終於覺得自己不再孤單，小怡一直都在自己身邊、關心着自己，為什麼以前都沒有發覺呢？要懂得珍惜……是那人說的，似乎能明白了一點點。
「哦……」小怡很快離開，並關上了門。
第2卷
第二十四章
無聊的人做無聊的事
千月進了教室，一下子就碰上同學「特別」的眼光。她也懶得追究，不一樣又怎麼樣？只要不惹到我，什麼都無所謂。從小到大，在背後，從來都不缺少別人異樣的注視。
千月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時下最新的談資。才不來上課一天（星期五下午曠課了！），關於她過去「輝煌的校園生涯史」就滿班飛了！越傳越神、越傳越白痴……文科白痴的稱號，自然而然又傳承了下來。其實，同學們想不信也不行。雖然還沒有重要的考試，各課也測過單元試卷。她也的的確確以白卷收場，而且至今為止還沒有交過一次作業。雖然班主任的辦公室也去過不少回。
至於，最先散布這些的人是誰？不用想就能猜出來，班上最了解千月過去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方子雅了。其實，是她或者不是她？除了沙千月本人，相信也不會有人刻意去追究。奈何，最不在乎的人就是千月本人了。
別人想怎麼說去就怎麼說吧，畢竟世上覺得無聊的人很多，偏偏又喜歡去做更無聊的事，來證明自己不無聊。而自己又像瘋子一樣參和進去，豈不是更比他們更糟糕？
整個下午，千月像平常一樣，乖乖上課——睡覺。最近，她睡覺的時間很多，眼睛並不覺得困，即使趴在桌面上也只是在假寐。因為沉悶的課堂上，如果不睡覺的話她想不到自己還能做什麼，發呆嗎？那會讓她覺得自己更像一個白痴！
好不容易放學了！她站在樓梯口旁，等待着小怡。感覺自己應該還有事情要做一樣，靠在欄杆，看着校園的一切動的、靜的，習慣沉靜的單一靈魂……真的能融入這片空間嗎？還有……那人曾經說過的「救贖」？雖然還沒有完全弄懂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真的能得到嗎？
她不自覺又想起了中午小怡說的話……關於李琛，想選擇忽略卻偏偏記得更清楚。他真的喜歡我嗎？昨天晚上的事，仿佛才剛剛發生，追究更久前的相遇，居然也歷歷在目。難道之前的不在意，都是假裝的嗎？……
忽而，她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關宇？那個從開學第一天，就宣布要保護我的人，為什麼？為什麼他偏偏要保護我呢？以前我並不認識他啊！還有……他現在是小怡喜歡的人。
霎時，千月想到什麼，快速的走向樓梯……想要知道答案！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情瞞着。可是，當她下樓時，轉了好一會，也找不到關宇的身影，問題也只好暫時緩緩。
「月啊，怎麼不等我啊？」小怡後面抱怨的聲音又來了！
「啊……一時忘了……」千月不好意思說着。
「我聽說了，你的傳聞……有人在惡意中傷啊！你又得罪誰啦？」小怡在背後替她抱不平！不想聽到別人對好友的負面評價，越說越難聽。最後說得她十足是一個白痴中的超級白痴！「他們說得真的很離譜啦！」在一年級都快傳遍了！
千月滿不在乎，還調笑道：「聽起來我好像出名了，還不需要交錢去宣傳。」小怡又說了幾句，便隨她去了。真成了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便冤了！
下午，李琛他們也到了學校。悠然的校園生活，顯得一切如常！
四個人除了上課時間，又常常會找時間呆在一起。他們相處融洽，還一起到操場閒步、活動，到圖書館看書。而千月，礙於小怡在場，也找不到機會問關宇。即使問了，關宇也含糊其辭，答非所問。打那之後，千月和他們在一起時，分神或者睡覺的舉動明顯在減少。她偶爾還能融入他們的話題中去，或者傾聽他們的談話……時間慢慢流逝，過了一天又是一天。
千月在與同伴相處中，也在慢慢的改變……即使用的是龜速！例如千月以前很少吃早餐的，在他們的影響下，也漸漸早起吃了。上學沒早退、遲到，也沒有曠課，看起來完全像一名普通的高中生。雖然課堂上還是老樣的，可是偶爾也會翻翻課本了——裝裝樣子。
第2卷
第二十五章
風波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