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宅斗女王 - 第1章

盛世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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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穿越宅斗女王

作者:盛世清歌

備註:

凌王府的庶女們,是比狗還不如的存在。偏生出了凌儀蓉這個意外。狹路相逢,勇者勝!穿越宅斗,她就是女王!一句話文案:女王守則,踏着敵人的屍體前行。特別注意:此文兇殘,入者謹慎!==================

☆、001

女王守則一:活命要緊(一)

  在一間略顯破舊的屋子裡,床上躺着一個頭裹着白色破布的女孩子。那女孩子似乎剛睡醒,看着正頭頂上的青色蚊帳,上面隱隱還露出幾道圖紋,卻因為年代久遠,而看不清楚。

  「哎。」凌儀蓉第五次地嘆氣,她把眼睛閉了又睜,睜了又閉,終於回想起自己不幸身死,天妒紅顏,讓她從一個擁有大胸器的現代化美女,變成現如今這副乾癟窮酸的模樣。

  「咚咚!」沒待她繼續悲秋傷春,屋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姑娘,快開門,是老奴!」一道略顯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傳來,在下着雨的夜晚顯得異常詭異。

  凌儀蓉摸着黑從床上爬起,頭上卻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外面電閃雷鳴,借着偶爾打閃時的亮光,她哆哆嗦嗦地找到了鞋子,摸到了小桌旁慢慢地點亮了蠟燭。燭光照射着她那張慘白的臉,她拿着燭台磨蹭到了門栓處,輕輕打開門。一個全身濕透的老婦人便走了進來,正是凌儀蓉的奶娘,也是她唯一的僕人。

  「哎喲,姑娘,嚇死老奴了!」薛奶娘懷裡抱着什麼東西,臉上還帶着幾分惶恐的神色,猛然對上凌儀蓉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不由得嚇了一大跳,拍着胸脯心有餘悸地說道。

  凌儀蓉輕輕抿了抿蒼白的嘴唇,她頭上裹着的破白布,已經有些泛黃,上面隱隱露出幾道血跡。從薛奶娘那裡得知,這是半月前凌儀蓉被十三姑娘推得磕到牆角上導致的,在只有幾副藥渣的調理下,竟然奇蹟地活了下來。

  得益於這猛力一磕,凌儀蓉才能借屍還魂,原主人連個名字都沒有,只知道排行十四。

  「東西拿到了麼?」凌儀蓉的聲音極其嘶啞,想來是受了頭痛的影響。

  「拿來了,老奴已經許久沒做這種事兒了!」薛奶娘經她這麼一問,臉上露出幾分歡天喜地的神色,從衣服里抱出一個包袱,顯然被包裹得完好,沒有一點濕氣。

  包袱細細打開,竟是十幾個白花花的大饅頭。凌儀蓉只是輕輕地瞥了一眼,便點了點頭讓薛奶娘將包袱收好後。她把燭台朝桌上一放,再次躺回了床上。

  硬硬的床上已經沒有了熱氣,凌儀蓉被凍得吸着冷氣。薛奶娘抱着一大包袱饅頭微微發愣,這些饅頭全部都是凌儀蓉掏出了所有的積蓄,從廚房買來的,現在還冒着熱乎氣,卻是一口都不吃。她猜不出凌儀蓉為何要買這些饅頭。

  「快點查,每一間都不要放過,二十、二十一房裡的女人全部都拖走!」一道冷厲的女聲傳來,緊接着就是一串串凌亂的腳步聲,顯然來了不少人。

  薛奶娘一下子有些焦躁不安,她整個人都在發抖,察覺到懷裡還抱着饅頭,連忙站起身找地方藏。

  凌儀蓉的眉頭輕輕皺起,身上僅有一床補了無數破布棉絮亂飛的被子,似乎更冷了,她整個人都蜷縮到了一起。

  四處都響起了砸門聲,這裡自然也不例外。薛奶娘匆忙間藏好了饅頭,剛站起來門已經被砸開了。一個丫鬟帶着幾個護衛沖了進來,身上都是濕淋淋的。

  「十四姑娘,娘親早死,一出生就抱過來了。今年八歲半,只有一個奶娘服侍。」那丫頭冷着聲音對護衛說話,這些話凌儀蓉都能背出來了,每晚都要重複。

  這幾人也不着急出去,雖然這屋子破了些,但是總比在外頭淋雨強。

  「今兒是最後一晚了吧,明日終於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其中一個護衛咋咋呼呼地說着,不時傳來跺腳聲,看樣子真的很冷。

  「就是,說實話要讓人知道這裡住着的都是凌王府不得寵的庶姑娘,誰信吶!」另一道聲音也跟着傳了過來,聲音稍微壓低了些,似乎知道自己說的話不大好聽。

  房門虛掩着,風雨不時地吹了進來,凌儀蓉凍得直哆嗦,整個人都躲到了被子裡。那幾個搜查的人還沒有走,依然站在那裡說話。正說得興高采烈時,院子裡響起了嬰兒的啼哭聲。

  「哇——」「哇——」還不止一個嬰兒哭,偶爾夾雜着幾道女童的聲音。雖然每晚都能聽到,但是凌儀蓉還是止不住顫了一下,今晚似乎哭得特別厲害。

  「二十、二十一估計是活不了了,才出生幾個月,娘親又不能跟着去京城。」不知是誰先開了口,聲音里雖有些遺憾,卻也十分平靜。

  「哼,怕什麼,大不了到了地底下再母女團聚唄,估摸着娘親先走吧!」那個一直沒開口的丫頭冷着聲音說道,臉上的表情帶着幾分陰冷。

  「於嬤嬤,求您了,我願意做牛做馬也不會礙到王妃的,您就讓我跟姑娘一起去京城吧。到了京城,我立馬就去投河,不會活在世上礙眼的!」屋外有女人悽厲的哭求聲傳來,帶着十足的哀戚。

  又有不少女人被拖了出來,無一不是開口求饒。

  「娘,你別帶走我娘!」清脆而惶恐的女聲響亮地傳了過來,顯然離得很近。

  薛奶娘微微縮了縮脖子,正是住在隔壁破屋的十三姑娘。十三是個有娘的孩子,所以在這個近乎於貧民窟的地方,她就敢把十四給推了,還推死了。

  只是今晚,她娘將被帶走,並且永遠地從她的生命里消失。

  女孩子的哭喊聲,女人的哀求聲,丫鬟的辱罵聲,護衛的推搡聲。所有的聲音,在這個屋子都聽得清清楚楚,站在門邊的幾個冷眼旁觀的人,甚至都能瞧見外面混亂不堪的景象。卻無人上前,因為他們只負責十四姑娘。

  「還不趕緊拖走,打擾了其他姑娘休息,若讓王妃知道了,看治不死你們!」先前那道冰冷的女聲再次傳來,凌儀蓉知道是這次帶領他們過來的頭兒,王妃身邊的得力人兒——於嬤嬤。

  女人的哀求聲漸漸減弱,直到消散了。今晚,在這間破舊卻占地甚廣的大院子裡,所有有娘的孩子都成了孤兒。凌儀蓉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她穿越過來後,就沒出過這屋子,整日頭疼。但她卻知道,這裡所有被排行的女子,都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她們都姓凌,她們的爹都是四王之一的凌王爺。她們的母親都不是凌王妃!

  當她第一回知道的時候,也在感嘆這凌王爺種豬的能力。嘖嘖,一夜七次郎都趕不上他這造人的速度!

  「哇——」「哇——」似乎感應到母親的離開,嬰兒的啼哭聲越發響亮,帶動得其他丟了娘的女孩子也跟着嚶嚶地哭起來。十三那哭天搶地的聲音再次傳來,似乎還在委屈地抽噎着。

  「咚!」地一聲悶響,一道嬰兒的啼哭聲忽而變得異常悽厲,轉而猛地停了。

  所有的人似乎被方才那不似人類發出的聲音所嚇到了,哭喊的聲音在這一刻靜止。

  「血!」十三喊了一個字之後,便暈倒在門外。

  凌儀蓉的身子再次打了個顫,她閉了閉眼,似乎看到了血流到了地上,被稀里嘩啦的雨水所衝散。

  「二十一姑娘年歲太小,身子嬌弱,不慎暴斃。仔細記下來,回了京還得呈給王妃看呢!」於嬤嬤冷漠的聲音隱約傳來,像一把冷箭一般刺進了凌儀蓉的心臟,她不由得痙攣起來。

  在這裡,身為下賤,命比紙薄。

  外面傳來拖東西的聲音,凌儀蓉的腦海里一下子就想起了屍體。緊接着隔壁屋子的門被關了起來,想來十三已經被送進屋了。

  「行了,我們也走吧,不打擾十四姑娘休息了!」那個丫鬟的聲音再次傳來,一陣悉悉索索之後,門也被關了起來。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只有屋外電閃雷鳴和傾盆大雨的聲音,洗刷着今晚一切的罪惡和血腥,卻還是帶着讓人膽寒的骯髒和陰霾。

  「娘呀。」過了半晌,薛奶娘的聲音才傳來,她近乎癱倒般滑坐到了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

  凌王府的這些庶女被丟在這裡許多年,就這麼粗茶淡飯地自生自滅。直到幾日前於嬤嬤的到來,打破了這裡所謂的平靜,有如丟了無數顆定時炸彈一般,每到晚上必定輪番轟炸。

  「姑娘,你睡了沒?」薛奶娘顫巍巍的聲音傳來,凌儀蓉頭嗡嗡作響,哪裡能睡得着,卻不想開口說話,索性保持沉默。

  「可憐的姑娘哎,本以為投了個金銀窩的好胎,原來是轉身羅剎世家!」薛奶娘絮絮叨叨地說念了幾句,見無人理會,索性就閉了嘴。

  她早被嚇得腿發軟,也不洗腳,直接脫了鞋襪濕衣服鑽進了被窩。冰冷的身體靠過來,凌儀蓉微微抖了一下,身子朝裡面挪了挪,便又安靜了下來。

  今晚她沒有聽到薛奶娘的呼嚕聲,似乎失眠的不止她一個人。

  

☆、002

女王守則一:活命要緊(二)

  第二日清晨,早早就有人來叫門。凌儀蓉剛穿好衣裳,那個負責她的丫鬟就進來了,二話不說緊攥着她的手腕就往外面拖。

  薛奶娘急忙跟了幾步,那丫頭轉過身來,瞪了薛奶娘一眼,冷着聲音解釋道:「今兒要先回老家,所以帶着姑娘們換身乾淨的衣裳!」

  凌儀蓉衝着薛奶娘擺了擺手,就再次被拖着走起來。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太陽都出來了。凌儀蓉的頭卻立馬開始犯暈,腿腳也變得柔軟無力,只能依照着慣性跟在丫鬟的身後。

  「嬤嬤,十四姑娘到了!」那丫頭把凌儀蓉帶到了一個寬闊的大院子裡,對着於嬤嬤說了一聲,就站到另一邊去了。

  凌儀蓉抬起暈乎乎的腦袋,四下里瞧了瞧。涇渭分明,分成兩隊。一邊是統一着裝、布料上佳的丫鬟隊,另一邊是破布爛衫、頹廢欲死的庶女隊。中間站着一位面容嚴肅幽冷的中年女子,想來就是於嬤嬤了。

  凌儀蓉十分有眼色地站到了庶女隊裡,低垂着腦袋,輕輕吸了兩口冷氣,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些,不再那麼暈。

  「馬上就要回老家去看看,今兒姑娘們要穿得整齊體面,現在把身上的衣裳脫了!」於嬤嬤象徵意義地說了兩句,就肅着聲音發號施令。

  站成一排的庶女們立馬開始動作,這幾日屈在於嬤嬤的淫威下,早就練成了服從的習慣。凌儀蓉穿得比較單薄,邊脫邊下意識地看向兩邊。隊伍是按照年齡排行站的,十三、十五分站在她的兩邊。十三的眼睛還是腫的,顯然昨晚哭得很嚴重,此刻只低着頭脫衣裳。十五不像凌儀蓉那樣骨瘦嶙峋,所以瞧起來要比她水靈些。

  「姐姐,脫。」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眾人下意識地看過去,原來是站在隊伍末尾的十九,剛會說話的小娃娃,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對着一邊正努力解衣扣的十八說話。

  十八也很煩惱,她只不過比十九大一點兒,但是對於嬤嬤的恐懼,還是讓她動起手來。

  於嬤嬤的眼睛輕輕眯了眯,那些看向她們的人又紛紛轉過臉來,繼續脫着自己身上的衣裳,無人敢說一句話。

  「嬤嬤,昨兒晚上風大雨大,二十姑娘恐怕是凍着了,沒了!」一個晚來的丫頭急匆匆地跑過來,身上都在打着顫,臉色蒼白。

  於嬤嬤的眉頭都不曾動一下,只輕輕地「嗯」了一聲。再次看向十八、十九的時候,臉上露出幾分煩惱的神色。

  最終她還是放過了兩個小娃娃,讓兩個丫鬟伺候她們脫衣裳。一排年歲不同、高低各異的女孩子站在一起,大的剛及豆蔻,最小的就是排行十九了,才丁點兒大的小娃娃。全部都脫得光溜溜的,此刻她們不覺得可恥,只想着活命。

  有丫頭送來了裝滿水的木桶,每個姑娘旁邊放一個,那些站在隊伍里的丫頭也分散開,走到自己負責的姑娘身邊,拿起木桶裡面小的木碗,舀起水往姑娘們的身上澆着。

  微涼的水澆下來,讓人忍不住打顫。好在這水估計是意思性地燒了一下,有些溫度不至於將人凍僵。凌儀蓉的頭上還裹着破布,伺候她的丫頭不好幫她洗頭,雖然動作看似粗魯,實際上手下的力道還是把握着分寸。

  通通洗好之後,一件件一模一樣的裙衫被送了來,布料看起來和丫頭們身上穿的差不多,只是顏色圖案不同。在於嬤嬤的吩咐下,各人都穿上了新衣裳。

  吃完了早膳,於嬤嬤放她們半個時辰收拾東西。凌儀蓉本來就沒什麼可帶的,只把那包袱里的饅頭分了一半給薛奶娘,自己就抱着剩下的半包袱饅頭上了馬車。

  臨走時,她特意回眸看了一眼自己住的地方。的確是個寬敞的大院子,空曠到讓人害怕。一排排平房連接在一起,看起來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樣,讓她莫名地想到了監獄。她們就是被關起來的牢犯,現如今到了趕赴刑場的時刻。

  馬車分了好多輛,十九個庶女分三輛車坐了。於嬤嬤帶來的人跟在後面,她們坐的馬車外觀是一樣的,只是裡面更加舒適。至於庶女們原先伺候的人,則一起擠在露天的驢車上。

  她們要去的地方是滁州,那裡是凌王的老家,祖廟就建在那裡。和凌儀蓉坐在一輛車上的是十三到十九,總共七個人,幾乎是人擠着人。她趁機向周圍的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裡是不存在歷史上的黎國。包括凌王爺在內,總共有四位異姓王。其他三家分別是馮、季、杜,各大世家也依附於四位異姓王,盤枝錯節。

  原先所居住的地方就是滁州的郊區,所以不到一日便到了凌王府的老家。十九個人下車的時候,都有些楞住了,眼前是一座奢華的大宅子。雕樑畫棟,就連匾額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