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愛情 - 第24章
林綿綿
等到重新給她穿好衣服,權志龍將她抱在懷裡,明明是溫柔的輕吻可是眼裡的陰鷙卻讓人莫名一寒,「真兒,別害怕,我在。」每個人都有兩面性,權志龍也不例外,在很多人眼裡,他是謙遜的,笑容像孩子一樣簡單無憂無慮的男人。可是就如同長谷川楓一一樣,一旦被觸碰到逆鱗,那麼,那個人勢必要有能承擔得了暴怒的獅子怒火的準備。
一路上,權志龍坐在后座緊緊的抱着金真兒,一刻都不鬆手。也是因為在黑暗中,坐在前座的崔醫生還有司機也沒有看到這個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猶如地獄般的氣息。懷中的金真兒就是權志龍的逆鱗,對於他來說,金真兒是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存在,他無法容忍任何人欺負她,傷害她,哪怕那個人是自己也絕對不可饒恕。
不是那些黑暗MV中那種帶着凌厲的眼神,而是真正的殺意畢現。
到達最近的醫院後,和正常程序一樣排隊掛號,等到金真兒躺在病床上打着點滴時,天已經亮了。權志龍坐在她旁邊,一手緊握着她的右手,抬起頭對着站在一邊的崔醫生道,「前輩…我想問下,真兒昨天晚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崔醫生看着眼前年輕的男人,一向認為塗眼線什麼的不男不女,眼前的權志龍徹底推翻了她的想法。
她皺着眉頭細細的回想了一陣,然後遲疑着開口,「因為旅途中很累的原因,我和金醫生都沒怎麼吃晚飯,然後她就說去附近的燒烤場打包一點回來,等到她回來的時候,手上沒拿東西,直接去了浴室,然後她出來的時候,肩膀上就有了抓痕…」權志龍低頭思忖了幾分鐘之後依依不捨的放開金真兒的手,替她掖好被子,「前輩…我去附近的保安亭看看,然後給您還有真兒買點早餐,麻煩您幫忙照看一下,拜託了。」
崔醫生點點頭答應了。
權志龍首先回到酒店,然後問了酒店的服務人員,附近的燒烤場雖然很多,但是最近的在右邊。順着保安指的方向,權志龍沿路找了過去,在不遠處的保安亭停了下來,他知道一般有警察的證件或者重大事件才可以調出錄像,權志龍戴着墨鏡還有帽子,面無表情的屈指敲了敲門,保安室只有兩三個正在打盹的保安,權志龍直接開口,「麻煩調出昨天晚上這條路的錄像帶。」其中一個保安一邊打哈欠一邊正準備搖頭說什麼的時候,權志龍打開皮夾,將裡面的現金全部拿出來,扔在桌子上。其含義不言而喻。
其中一個保安人挺老實的,一邊喝水一邊嘟囔着,「不可以隨意調出錄像帶的,哎…最近事情確實挺多的,昨天差點就在咱們地盤發生強/奸案呢…」其意思是最近發生了事情,警察如果查起來,大家都不好交差。
哪知權志龍在聽到「強/奸」二字時,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那個保安的衣領,直接拽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剛,才,說,什,麼?」見到自己的夥伴就這樣說出了這種事,其中一個保安心裡慌得不行,畢竟昨天那也是強/奸未遂,那個男人後來給了他們幾個那麼多錢,就是封口費啊。怎麼能在這個關口出問題呢。
他小心翼翼試探道,「先生是要幹什麼看錄像帶?」那個錄像帶他們準備趁着頭兒不注意的時候調出來給到那個男人的。
權志龍墨鏡下已經是雙目欲裂,恨不得殺了這些人,但是僅剩一絲的理智讓他鎮定下來,他勾勾唇道,「昨天停在路邊的車不知道誰給偷走了,是沒有上過車牌的車,所以不好報警來着。」幾個保安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決定給他調出來看看,畢竟剛才他們說漏嘴了,如果真要招來了警察誰也擔不起責任。
保安室里,只剩下權志龍和一個剛來不久的保安。權志龍坐在座椅上,看着幾個電視裡的錄像帶,右手插/在褲袋裡,緊握成拳。那個保安正在用水果刀削着蘋果,削好之後遞給權志龍,哪知後者連看都沒看他。小保安悻悻地坐在一邊看報紙。
權志龍看着水果盤裡的水果刀,冷笑一聲,拿了過來在手中把玩着。
在金真兒出現在錄像里時,權志龍下意識的握緊雙手,感覺到了刺痛感,他低頭,原來是不小心割到了自己的手指。沒去管那麼多,繼續抬頭看。
當伊藤助翔出現時,權志龍握緊刀柄,眼裡的殺意毫不掩飾。
雖然看不大清楚兩人的表情,但是不管是撕扯間,還是金真兒不停地掙扎,都讓人能夠感受到這到底是出什麼戲碼。最後金真兒狼狽的脫逃,她幾次差點摔倒但是依然爬起來沒命的跑,還有在保安亭外,她失控的大叫,以及狼狽的眼淚。
小保安正在看花邊新聞,突然一陣聲響讓他抬起了頭,權志龍已經站起身來,水果刀就那樣被他用力的插/進了桌子邊緣,刀身有着刺眼的鮮血。權志龍面無表情的抽出紙巾擦了擦手指,明明那個男人戴着墨鏡,明明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小保安本能的縮了縮脖子。一種危險的氣息瀰漫在這裡,越來越濃。
「很好,很好。」權志龍將染着鮮血的紙巾揉成一團隨意的扔進垃圾桶里,他居然笑了出來,語氣頗重的說出兩句重複的話語之後,一腳踹開最近的椅子,然後離開。
有錢人脾氣真大啊。小保安心有餘悸想到。
伊藤助翔?很好,很好。
權志龍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時,已經不復正常的情緒,染上了嗜血的狠戾。
伊藤助翔…你是嫌活得太膩味了麼。
第32章
Part32.
等到金真兒醒來的時候,權志龍安靜的坐在床邊削蘋果,她的嘴唇有些乾燥,以致於說話嗓音也有些沙啞,她小心翼翼抬眼看了他一眼,不敢說話,之所以選擇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不過是為了避免權志龍的問話,她可以對任何人面不改色的說着謊話,可是面對權志龍,她都希望自己儘量能夠真誠一點。所以她讓他自己去查。更何況,她相信水原希子在權志龍身上吃了不少甜頭,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去勾搭權志龍。今天這樣一來,相信以後志龍看到水原再也不會有任何憐憫或者愧疚的情緒了。
「志龍…」金真兒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怯生生喊道。權志龍這才發現她醒了,將削到一半的蘋果放在一邊,笑着扶起她,給她餵水喝,非常溫柔的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試着體溫,笑道,「好了,燒已經退了。要不要喝點粥?」金真兒順着他的手臂注意到他的手指上貼着創口貼,納悶道,「你手指怎麼了?受傷了嗎?」
權志龍順了順她的頭髮,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她看不見他眼裡乖戾的眼神,只是聲音格外的輕柔,「剛才削蘋果時不小心割傷的,沒多大的事。不用擔心。」有這樣一種人,他越是平靜,內心就越是洶湧,權志龍現在溫柔的安慰着金真兒,內心卻是已經將伊藤助翔用最狠戾的方式折磨着他。生活中有很多人都如此,每當被對方氣到極點時,也想過對方消失多好,可是權志龍不同,他現在已經具體到精準的想到了計劃,既然有人嫌活膩了,他也不會手軟。
金真兒自然不明白現在權志龍的心思,她只是心疼的握着他的手,輕輕的吻着他受傷的手指,權志龍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她的動作讓權志龍的心瞬間柔軟了,有些用力的抱緊她,真兒,你放心,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傷害你,傷害過你的人,我會讓他知道這個後果,有多嚴重的。
因為權志龍不放心她的身體,一定要在醫院呆到徹底沒事才肯讓她回首爾。崔醫生其實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事情,只不過她從來不是話多的人,跟主任說金真兒因為身體原因生病了,結果醫院給了金真兒一個禮拜的假期。
這個晚上,權志龍只開了客廳一盞燈,金真兒站在陽台上跟自家爸媽通電話,權志龍就在洗手間裡,兩人都沒有在光亮處,都在漆黑中。就如同他們此刻的心情。權志龍靠在牆壁上,低着頭聽着手機那邊的人說着什麼,他手裡拿着打火機,一開一關,鏡子裡的他也是忽明忽滅,格外詭異。權志龍帶着譏諷的笑容輕吹一口氣,打火機的火焰熄滅,他陰測測笑道,「催情藥?我記得伊藤助翔貌似很討厭同性戀…就讓他享受一下被人壓的銷魂滋味吧。」那邊的人似乎說了什麼,權志龍皺着眉頭思考了幾秒鐘之後非常愉悅笑出了聲,「我相信乞丐們也需要解決生理問題吧,這也算是我為日本做了件好事吧。」
掛斷電話之後,權志龍打開打火機,透過微弱的光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他大可以用一些手段直接來場車禍直接了結了伊藤助翔,不過…權志龍嗤笑,他可真不是什麼善茬,他可不希望給別人一個痛快,生不如死的感覺…唔,那樣才美妙,不是麼。
金真兒扶着欄杆看着不遠處的山頂上天燈一閃一閃的,大家都說做壞事會下地獄的,她可一點兒都不畏懼地獄,下地獄之前她最起碼也要拉着這些人去地獄幫忙墊背。她回頭看了一眼客廳,志龍,我一定會和你在一起,享受着這些人用鮮血染成的大好美景。權志龍走出洗手間,從茶几上抽出幾張紙巾隨意的擦了擦手,對着金真兒輕聲喊道,「真兒,外面風吹得有點冷,進來咱們吃飯吧。」
「恩。」金真兒頷首,兩人坐在飯桌前安靜的吃飯,期間只有筷子碰到瓷碗的清脆聲響。「下個月我們去倫敦吧,然後再去歐洲游一圈,出去散散心,我最近因為專輯的事情,小臉都沒什麼肉了。」權志龍撒嬌着捏了捏自己的臉頰道,很快,很快,只要一個月就會平靜了,那些礙眼的東西就會徹底消失了。
金真兒放在碗筷,伸出手也跟着捏了捏他另外一邊的側臉,煞有其事道,「確實瘦了呢,難道你們楊社長沒給你頒發個YG先驅奉獻獎?唔,這次的歐洲游就讓你們楊社長公費報銷吧。」其實權志龍這些年來確實改變了不少,原本還有些肉肉的臉蛋,現在瘦得能摸到顴骨。權志龍撇撇嘴,「我們社長小氣吧啦的,別說歐洲遊了,狎鷗亭一游都不會公費報銷。」如果被楊賢石聽到這話,一定會拿着鞋拔子追着這傢伙一頓狠揍。
「那志龍xi這是要吃軟飯的節奏?我對包養小白臉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金真兒縮回手,雙手抱胸哼道。權志龍趕緊伏低做小,「金富婆,我花不了您多少錢的,我只吃飯,吃白飯就好,泡菜湯都不喝。」
金真兒起身,從大衣口袋裡拿出錢包,從裡面抽出幾張紙幣放在桌上,揚起小下巴對着權志龍道,「趕緊吃完了給我收拾碗筷,然後拖地洗衣服,這是工錢,還有小費。」權志龍趕緊拿過放在桌上的錢,像是守財奴一樣塞回口袋裡,然後起身來到金真兒面前,嘆了一口氣將她抱在懷裡,兩人一時間非常溫馨。
兩人坐在沙發上看着一部舊電影,權志龍摟着她的腰,正在金真兒昏昏欲睡時,突然一張有些硬的卡片塞到了她手裡,金真兒低頭一看,茫然的看着權志龍,「這是?」權志龍帥氣的只留着側臉給她,「我經常性的過來蹭飯,這可是金醫生親手下廚做的,唔,這是我的伙食費…還有收留費。」金真兒很有錢,這是權志龍幾年前就知道的事,她家就一個女兒,自然是捧在手心寵着,不過,權先生表示,自己的女人哪裡還用得着老丈人還有丈母娘養着,從現在開始,他就接手圈養金真兒這個光榮而神聖的任務了。
如果是幾年前的金真兒,一定會狠狠的拒絕他,然後諷刺打擊他一番。女人也是有尊嚴的,哪裡用得着男人去養着,後來當真正愛上權志龍之後,她又重新的理解了尊嚴這個詞。不是獨立的,完全不依靠其他人。真正的尊嚴大概就是你賦予給愛人的自信,以及從他身上得到的成就。金真兒笑着接過他的卡,抱着他的脖子,親昵的吻着他的側臉,「志龍xi,恭喜你,從今天開始你要養着貌美如花的我了。同時也為你默哀,因為——我敗家。」
權志龍裝作頭疼的樣子揉了揉太陽穴,「哎,沒辦法,已經接手你了,看來我只有多寫幾首歌再去抱抱我們社長大腿,讓他給多開幾場演唱會了。實在沒辦法了,我就在INS啊推特上跟粉絲們哭窮…」金真兒眨巴眨巴眼睛,一本正經道,「權先生,從現在開始,你要好好工作,因為你現在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了,你有了一個拖油瓶,那就是我。」
當天晚上就圈養一事金醫生和權先生展開了熱烈的討論。以下是最終結果與工作分配。
金醫生:做飯,熬湯,洗碗(權先生極度厭惡洗碗,遂作罷),負責家虎日常生活以及嫁娶大事,花錢。
權先生:拖地,賺錢,賺錢,賺錢,賺錢……上交銀行卡…
幾年之後兩人又適當酌情的增加了一些內容。
金醫生:生孩子。
權先生:賺錢…換尿布…哄孩子睡覺…沖奶粉…睡前故事搖籃曲kiyomi…
兩人在一盞檯燈下因為『誰澆花換魚缸的水』的事爭論時,日本某地卻在籌謀着令人不寒而慄的大事。
伊藤助翔在某房間裡看着已經看了好幾遍的錄像帶,眼神越來越幽深,直到後來直接暴怒將酒杯往電視牆上砸去,乾淨的牆面那一片很快都是紅酒漬。
水原希子!!水原希子!!
看來是他平常太好說話了,以致於這些髒的臭的全部算計到他頭上來了,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戲,如果自己真對權志龍的女朋友做了什麼事,名聲估計就一敗塗地了,這幾年的演藝事業也泡湯了。到時金真兒也髒了。水原希子算盤打得真好!對於女人的那點小心思,他一向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哪個嫩模靠着他上位,他也不去計較太多,畢竟對他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是這次不同,水原希子既然敢算計到他頭上,那麼可得把皮繃緊咯,他可不會對她心慈手軟的。
伊藤助翔這些年在圈子裡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脈,他想了一會兒之後撥通某個人的電話,皮笑肉不笑道,「哈哈哈,您跟渡邊先生說下,明天給他介紹個好貨色,絕對的銷魂啊。」掛斷電話之後,伊藤助翔緊緊攥着手心裡的手機,水原希子你不是喜歡用催情藥嗎?這次絕對,絕對讓你用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