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之善男壓倒渣女 - 第13章
林綿綿
莫北北剛回到宿舍，就再也忍不住趴在馬桶上大圖特吐。吐得眼淚都出來了，非常難受，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狼狽的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這是生病了，這個點學校的醫務室也關閉了，恢復了一些力氣，莫北北扶着牆艱難的起來，用熱水洗了把臉，穿好大衣，拿着錢包出門，準備去學校附近的醫院。
蕭瑟的秋風帶起幾片樹葉，莫北北攏了攏衣服，只覺得眼睛也跟着鼻子酸了起來。爸爸媽媽去了釜山做客了，她原本想要直接回家的，但是想着家裡一個人都沒有。走出校門，來到附近的公交站牌，她不知道自己能找誰，其實她可以很好的一個人去醫院看病，可是這個時候特別希望有個人能陪在身邊。
蹲了下來，從大衣里摸出手機，撥通朴燦烈的電話，她真的好想他，在室友們和男朋友出去吃飯看電影時，她想他，在看到人來人往的街上一對對情侶們旁若無人親密時，她想他，現在她脆弱的時候，滿心想的還是他。
無法接通。如果是平常，她知道燦烈一定在忙，她不會再打擾他，可是今天，這一刻，她特別特別想聽聽他的聲音。繼續撥通，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的失望。
眼淚突然奪眶而出，她小聲的對着那頭無人接通的電話嗚咽道，「燦燦，燦燦，我好想你……我不會再說謊了……」
聽着機械無情的嘟嘟嘟，莫北北的心漸漸下沉，心也跟着酸了。
這種叫做失望的情緒，漸漸膨脹，就像氣球一樣，好像下一秒就會砰的爆炸一樣。
她努力學着做一個稱職的好女友，不再無理取鬧的要求他陪着自己看電影吃飯，也試着理解他，她知道他很不容易，走到如今這步，都是靠着汗水還有淚水撐過來的。她也知道，他的夢想很重要。可是，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朴燦烈，我才明白，其實我還是沒法理解你，理解自己。
這些都不過是因為她愛他所做的自欺欺人的假設理解。
愛情是萬能的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一刻的失望，再也沒法抹去。
迷濛的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手，莫北北抽噎着抬起頭看去，她哭得鼻子都紅了。
是宋遲墨。
他眼裡閃過一絲慌亂，然後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嚴肅而認真問道，「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
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即使是堅強的月姐也中招哈哈哈，多謝月姐提供的梗
我希望一些親正確的看待北北和燦燦，北北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女生而已，她不是燦燦親媽，也不是粉絲，所以她不可能對於燦燦沒有一點要求。她也會發脾氣，也會對此失望。所以希望各位親不要以完人的要求去衡量北北。
我所描繪的北北，至少目前為止，我挺滿意的，因為她不是完美的完人，跟毫無瑕疵的藝術品一樣。很多時候，我甚至都認為燦燦身邊真的有這樣一個女生。她沒有拔尖的美貌家世，但是她是燦燦心裡最最溫暖的存在。
我寫文的時候，其實很少代入自己進去，除了這一篇，北北有很多的性格面都是我自己的，我相信也有讀者會從她身上看到自己的一面。這就是我要寫的女主角，普通但是又很溫暖。就像鄰家小妹一樣。
不管以後北北會變成什麼樣，我只能說，她做了普通人都會做的決定。
請耐心等待，她會成長起來，成長到足以站在燦烈身邊，足以面對一切。
兩隻可愛的小倉鼠的故事，不管過程怎樣，我相信都是暖心的。
第
31
章
莫北北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聞着有些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沒有完全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打盹的宋遲墨。她沉默的轉過頭看向窗外，現在情緒已經完全平靜下來。都說人生病的時候容易脆弱，可是她覺得，脆弱之後便是比之前更堅強。她只是突然發現，也突然真的開始接受，朴燦烈已經不再是她生命中那個隨叫隨到的燦燦了。就像她剛才蹲在地上的時候覺得難受得快要死掉了，可是現在不是也好好的嗎？成長需要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原來真的是沒有誰地球都照樣轉，太陽照樣升起，她也一樣照樣好好的活着。
在這個秋天，莫北北終於知曉了一件事，原來，莫北北可以沒有朴燦烈。
天微微亮的時候，宋遲墨醒過來了，只覺得脖子酸得不行，滿臉疲色的揉了揉脖子，看到莫北北正定定的看着他。宋遲墨趕緊關切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想不想吃東西？」莫北北的嘴唇有些蒼白，她收回視線，看向天花板，扯了扯嘴角笑道，「理事，謝謝您，以後給您當牛做馬在所不惜。」宋遲墨敏銳的察覺到莫北北有那麼一些不對勁，不過他沒有想太多，只當她是生病了太累了。站起身替她掖了掖被子，笑道，「這時候就別貧嘴了，給你爸媽打個電話吧？」
莫北北點點頭，宋遲墨將她昨天死死攥在手心的手機遞給她，她接過來一看這才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忙活了一陣充了電，莫北北開機，發現幾乎有三十多條短信，四十多通未接電話，有幾個是室友的，其他的都是朴燦烈的。她下意識的握緊手機，關節處微微泛白，還沒有來得及想更多，手機就響了起來，莫北北愣了一會兒，接了起來，那頭的人急得不行，說話也是語無倫次的，「北北？北北？你在聽嗎？你手機怎麼關機了？昨天打我電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樣還好嗎？沒出什麼事吧？」朴燦烈說話跟機關槍一樣，完全都沒有給莫北北說話的機會。
「沒事。」莫北北轉過頭看向窗外，眼裡平靜無波，「就是昨天看到一部最近上映的電影，評價不錯，想問問你有沒有空來着。」宋遲墨沒有離開，他眼神複雜的看着莫北北，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出病房，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心裡有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心疼。
朴燦烈抓了抓頭髮，鬆了一口氣，忍不住道，「昨天在訓練，手機給調成靜音了，回到宿舍看到你好幾通未接來電，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一晚上沒合眼，就顧上給你打電話了。」聽到那邊沒有回音，朴燦烈這才遲疑的補上一句，「最近我沒什麼空，等我空下來，陪你去看，你想看什麼就看什麼。」
莫北北伸出手，無意識的攥緊被子，她眼裡閃過一絲落寞，很快歸於平靜，淡淡笑道，「沒關係。好了，不說了，我要去吃早餐了，你好好訓練，好好照顧自己。」莫北北一直都記得看過的一個帖子，講的是初次戀愛失戀時就讓所有女孩子一夜長大，她明明沒有失戀，可是比失戀更難受。當她發現自己很愛很愛燦烈的時候，卻恍然明白，原來，愛是貪婪，愛是自私，愛是失望，愛是……絕望。
朴燦烈對於北北沒有諷刺自己是比總統還要忙碌的大忙人感到不能適應，想要說些什麼，北北已經說了拜拜然後掛斷了電話。朴燦烈一頭霧水的看着手機，他不會知道，莫北北掛斷電話之後，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咬着被子小聲的哭泣着，哭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她不敢大聲哭，她怕自己聽到哭聲難受。莫北北是誰，從來沒有在朴燦烈面前傷心得嚎啕大哭過，她不傷心，她不難過，她不失望，可是為什麼眼淚就是擦不乾淨。
宋遲墨站在門口，看着那個好像永遠無憂無慮似孩童的莫北北縮成一團，她似乎在哭，肩膀不停的在抽動。沒有哭聲，可是他覺得她的沉默如雷。他沒有走進去安慰一句，就是那樣看着她。
最終莫北北還是沒有告訴爸爸媽媽自己生病住院的事情，只是跟老師請了假。好像一夜之間就獨立起來了，宋遲墨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麼了，他推掉了很多工作，除了必要的會議決策，大多數時間都陪在醫院。兩人站在醫院的病人休息區域窗前，看着樓下綠色的草坪，還有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莫北北伸了個懶腰，看向宋遲墨揶揄道，「理事日理萬機，這讓我怎麼擔待得起？我感覺這輩子做牛做牛是還不完了的，下輩子絕對任勞任怨任您宰割。」
宋遲墨撲哧笑出了聲，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這算什麼？權當養豬了，別人生病是消瘦，你這生個病我怎麼感覺還胖了一點呢。」莫北北最煩別人拿體重說事兒了，因為她不是骨感美女，臉還有點肉肉的，幸好肉都長在該長的地方了，不然她真要磨刀霍霍殺盡全首爾的瘦子報復社會了。聽到宋遲墨這樣說，她鼓起腮幫子怒道，「理事，我這是偏瘦！偏瘦！還有！體重還有年齡是禁區您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屬於小胖妞中偏瘦的。」宋遲墨繼續喪心病狂戳莫北北痛處，莫北北一時氣不過，追着他就準備掐他手臂，這幾天的相處，再加上宋遲墨完全沒擺什麼領導架子，莫北北已經將他歸於『無需給臉』的行列中了。
宋茜拿着病歷單，開始對着宋問草喋喋不休的嘮叨起來，「你說說你，前段日子就跟你說過了，首爾這幾天要變天了，你不聽差點就轉成重感冒了。」宋問草敷衍的點了點頭，自家姐姐其實對着她就是話嘮一個，訓起人來沒完沒了，不說得口乾舌燥不罷休。這麼多年的相處，她深知這時候頂嘴對自己可沒半點兒好處，所以乖乖點頭聽話。
「我不是說要你穿多點出門嗎？」宋茜看到宋問草就穿了件薄外套，剛剛要平息的教育又要開始新一輪的了，宋問草趕緊討饒道，「我不能裹着個羽絨服橫穿首爾吧？」
宋茜想着今天有溫暖的太陽也就沒有說什麼了，這天氣雖然涼了些，但是穿棉襖大衣也有些誇張了。她不放心又仔細的看着病歷單，生怕漏一個字。宋問草看着自家姐姐這樣，雖然有些無奈，但是心裡更多的是溫暖。這麼好的姐姐，這麼善良的姐姐，她自己生病的時候又有多少人知曉並且關心呢。
兩個人剛排隊領完處方藥之後，就準備離開醫院了，宋茜看到有些眼熟的某個人突然停住腳步，宋問草疑惑道，「怎麼了？」她順着宋茜的視線看去，自家學妹莫北北正在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笑着打鬧着。
咦？什麼情況？
宋茜自言自語嘟囔着，「那位，不是燦烈之前帶過來的女孩嗎？我聽水晶說，是燦烈的女朋友來着。」宋問草皺了皺眉頭，回道，「我學妹，確實是那什麼燦烈的女朋友，兩人一起去我們學校食堂吃過飯，我碰到過。」她真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不過在自家姐姐面前，完全放開了本性。
宋茜也不認識莫北北，所以也不好上前問些什麼，只能拉着宋問草離開了。她心裡有些疑惑，難道那位女孩和燦烈分手了嗎？還有，她穿着病號服，應該是生病了，而且很嚴重，燦烈知道嗎？
回到S.M公司，說來也巧，正好碰到EXO的幾隻要出去吃飯，宋茜看到朴燦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之前帶來的那個女孩還好嗎？」她深知做藝人的辛苦，以及不為人知的無奈，如果分手了，她自然沒必要說，如果沒有分手，那個女孩為了不讓燦烈擔心不告訴他，那樣……她應該跟燦烈說一句吧，畢竟她確實碰到了那個女孩。總而言之，宋茜就是個熱心腸。
朴燦烈見宋茜提到莫北北，正好想起她也開心得很，但是想着這是在公司，稍稍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挺好的啊，茜姐，怎麼了？」
宋茜原本欲脫口的『看到你女朋友生病住院了你知道嗎』這句話又給憋了回去，笑道，「沒事，我堂妹和她好像是一個學校的，就是問問而已。」她感覺朴燦烈好像並不知道他女朋友生病住院這件事，既然那個女孩沒有告訴燦烈，也許有她自己的理由？再加上在醫院看到和她打鬧的那個男人，宋茜覺得這樣貿貿然告訴燦烈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看着朴燦烈和邊伯賢等人勾肩搭背走出公司，宋茜猶疑的拿出手機給自家妹妹發了一條短信。
[我剛才看到燦烈了，他好像不知道他女朋友生病住院了，我差點就忍不住告訴他了。
——By.茜妞。]
[這回你做對了，他們小兩口的事情咱們可別攙和進去。
By.小草。]
宋問草發了這條短信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給莫北北發了條短信。
[今天下午在醫院看到你了，你生病了嗎？我去看看你吧。
By.學姐。]
那天S.M內部的聚會，她和莫北北交換了電話號碼，有的時候也會約着一起吃飯嘮嗑什麼的。
莫北北很快回了短信，告訴了她病房號。
宋問草買了一些水果拎了過去，還沒走進病房，就看到了宋遲墨滿臉笑容走了出來。
「你好。」宋問草突然叫住了他。宋遲墨見她拎着水果，而且是在莫北北病房門口，想着應該是莫北北的同學朋友什麼的，於是回了一個笑容。
今天下午之所以讓宋茜還有她疑惑莫北北是不是和朴燦烈分手，是因為宋遲墨看莫北北的眼神。
寵溺，並且專注。
宋問草看着他開口問道，「您知道……北北是有男朋友的嗎？」
「恩？」宋遲墨笑着反問道，「那又怎樣？」
作者有話要說：
為毛宋問草會這樣呢，不知道親們還記不記得，之前北北拜託過小草，如果有一天她不夠堅定了，請一定要打醒她。小草答應了，她也會做到。
有親提出，說宋遲墨對北北的感情太過突兀，其實我不想在這方面過多的寫些什麼，而且，其實宋遲墨這樣的人只會愛上讓他覺得完全放鬆的妹子，剛好北北是，因為她沒有任何目的，沒有任何威脅，不知道又親注意到沒，宋Boss第一次出場的時候是在劉大神兒子的周歲宴上，當時他是完全戴着面具，表面笑着，但是回到車上又是漠然的表情，而後來每一次和莫北北碰面，宋Boss的情緒都是越來越真實，因為北北讓他放鬆，他覺得面對她不用戴面具，我文中也有提到過，宋Boss在剛畢業就來到了電視台，他整天想的都是怎麼往上爬怎麼讓家裡人認可，他對於青春是遺憾的，北北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了青春。不過話說回來，不管以後宋Boss怎麼喜歡北北，他喜歡的程度永遠不會比燦燦深。
北北目前只是悟出了愛情原來也是會讓人失望的這樣淺顯的一層道理。
想起微博上的一句話，愛是軟肋，也是盔甲。
只有當北北真正的明白，她是燦燦的軟肋，也是支撐着他走下去的盔甲的時候，她才是真正的長大了。
第
32
章
宋問草面色不愉的提着水果走進病房，莫北北正拿着手機興致勃勃的玩着遊戲，在聽到聲響抬了抬頭，看見是宋問草，關掉遊戲，將手機放在枕頭底下，然後笑眯眯道，「學姐竟然還買了水果來看我，真是受寵若驚啊！」其實她都好得差不多了，剛才聽宋遲墨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她沒有告訴爸爸媽媽，因為他們都還在釜山，原本只是做客，但是碰到了以前的同學，於是就在釜山多呆幾天，莫北北想着自己這也不是什麼大病，也好得差不多了，索性就沒去說。
「知道姐姐是哪裡人嗎？中國人，禮儀之邦！這是我們天朝的傳統。」宋問草有些得瑟的揚起下巴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不過她還真想吐槽幾句，棒子國的水果也太他媽貴了吧！當然這話她不會跟莫北北說，畢竟這小丫頭也是韓國人，她可是見識過韓國人那有些可笑的民族意識的。莫北北穿着病號服，這幾天臉色稍微紅潤了一些，宋問草頓了一下打趣道，「你這到底是養病還是度假啊，怎麼感覺你臉色比前幾天還好了呢，這不科學。」莫北北沒什麼心眼抓着宋問草吐槽道，「我們理事，天天給我送那些補品什麼的，完全把我當豬了，我在想，這會不會算到我工資裡面，心驚膽戰了好幾天呢。」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雖然她喊着對方為理事，但是語氣就像朋友一樣自然。
這不是一個好的預兆，宋問草心想，她不動聲色的環顧了一下病房的環境，不得不說，宋遲墨的確用了心，安靜的單人病房套間，但是，又給人一種很簡單幹淨的感覺。床頭柜上不是鮮花，而是一盆小盆栽，甚至還有小女生喜歡的糖罐，是透明的玻璃罐，彩色的糖果。他用了心，但是又不讓莫北北察覺到，真是個狠角色。宋問草有些不厚道想着，朴燦烈可算是遇到了一個勁敵。比起什麼都不懂還是小男生的朴燦烈，成熟穩重心思細膩的理事，還真是會讓人忍不住動搖呢。
「你男朋友了？你生病了他都不來，這得趕緊炒了他魷魚啊。」宋問草半開玩笑問道。聽到宋問草提起朴燦烈，莫北北的眼神黯淡下來，然後扯了扯嘴角強顏歡笑道，「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啊，再說我這又不是什麼車禍癌症治不好。」她也就是鬧鬧小情緒，她比誰都清楚，所以試着看開一點。
宋問草沉默了一會兒，推了推莫北北的手臂問道，「你之前說讓我在你迷途的時候打醒你，這個還算數嗎？」莫北北疑惑的看了宋問草一眼，道，「當然算數啊，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提醒你一下，別到時我打你，你哭天喊地說我欺負你。」宋問草不能忘記剛才宋遲墨最後一個眼神，那是勢在必得。不是她質疑朴燦烈的戰鬥力，而是照着目前這狀況，再加上宋遲墨這廝的心機，莫北北哪天倒戈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莫北北愣了一下，然後笑嘻嘻道，「不可能的，我立場簡直不能再堅定了！」雖然她有些怨燦燦，雖然現在心裡還是有些小受傷，但是她心裡比誰都清楚，她不可能會離開燦燦的。她還是很喜歡他的。
「小心風大了閃了舌頭。」宋問草一臉優哉游哉的拿了個香蕉扒皮開吃。其實她還真想好好看戲來着。看看到底是情深至此的竹馬初戀勝出，還是成熟穩重有錢有勢有本事的後來者大叔勝出。她可算明白了，為什麼韓劇這麼火，原來這種feel還真是倍兒爽啊。
「什麼意思？」莫北北聽不懂宋問草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疑惑問道。
「我國文化博大精深，跟你解釋你也不懂。」這就是大天朝的牛逼之處，一句簡單的俗語就將一籮筐的話給概括了。有哪個國家的文化語言能做到這個地步？不服來辯。
「學姐，你又欺負弱小……」莫北北不服氣的挺着小胸膛哼道。
「有個辣麼牛叉的人對你虎視眈眈，你丫現在算不上弱小了。」宋問草賣弄着成語，其實韓語還真翻譯不過來，宋問草就用她自己的理解方式翻譯了，莫北北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兩人大眼對大眼，然後大笑起來。
等到莫北北出院之後，回到家才告訴爸爸媽媽生過病的事情，這還是迫不得已，為毛？因為她媽給她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了病例條，於是一番嚴打拷問，莫北北只能假裝含淚說出了自己的生病辛酸史。莫爸爸和莫媽媽當時好一頓心疼，不停的自責，抱着莫北北直呼寶貝受苦了寶貝太可憐了。
莫爸爸和莫媽媽晚上睡覺之前又自我懺悔了一下，不過他們立即想到了朴燦烈，他們不在首爾所以不知道北北生病還情有可原，燦烈呢，他應該知道吧，怎麼也這麼不懂事，居然不告訴他們。莫爸爸原本想直接打電話給燦烈的，但是莫媽媽阻止了，現在都快睡覺了，說不定燦烈也休息了，這樣吵着孩子不好。不得不說，莫爸爸莫媽媽完全將燦烈當成了半個親兒子了。
一大早，莫北北出去溜達買零食去了，莫爸爸趕緊給朴燦烈打了一個電話，等了一會兒，朴燦烈這才接起來，莫爸爸直接埋怨道，「燦烈，北北不懂事，你也跟着她不懂事嗎？生病又不是小事，怎麼能幫她瞞着我們呢。」
朴燦烈正在吃早餐，聽到這話，原本還眯着打哈欠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道，「北北生病了？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顧不得餐桌上疑惑的看着他的隊友們，直接站起身來跑到房間。
「什麼？！你也不知道？！」電話是免提的，莫爸爸和莫媽媽聞言狠狠的震驚了一下，莫媽媽終歸還是心疼自家女兒的，忍不住嘟囔道，「燦烈你有多久沒和北北見面了？連她生病了你都不知道？」他們在釜山，再加上北北又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他們鞭長莫及自然是不知道，可是燦烈和北北都在首爾，北北生病住院也快一個星期了，燦烈怎麼就不知道？
莫爸爸轉過頭對莫媽媽皺眉道，「燦烈現在這麼忙，再加上你女兒根本就是有意瞞着，他當然不知道。」朴燦烈從衣櫃裡拿出衣服，手忙腳亂的換上，然後急急忙忙道，「我馬上就過去……叔叔阿姨真的不好意思！」
掛斷電話之後，朴燦烈火急火燎的下樓就往門口衝去，金俊綿攔住他皺眉問道，「你去哪裡？是出什麼事了嗎？」
朴燦烈急得滿頭大汗，「北北生病了，我得去看看她。」
金俊綿想着今天也沒什麼大事，也就是普通的訓練，再想想燦烈談個戀愛也真是不容易，心軟了一下，「我跟老師說你今天不舒服，但是今天的訓練量你明天要補回來。」朴燦烈忙不迭點頭，金俊綿這才放他走囑咐要注意紅綠燈，不要闖紅燈，注意車輛blabla的。
朴燦烈自然沒有闖紅綠燈，他是打車回家的。
剛衝到莫家的院子裡，莫爸爸和莫媽媽已經出去買菜去了，就剩莫北北在院子裡躺在躺椅上聽音樂，舒服安逸得不行，朴燦烈平復了一下劇烈的呼吸這才走了過去，他只覺得腿都軟了，劉海因為汗濕服帖滑稽的貼在額際。
「北北……」朴燦烈一邊小心翼翼叫喚着她一邊探出手摸上她的額頭。
莫北北被嚇到，一把扯下耳機，瞪圓了眼睛，看見是朴燦烈，忍不住低聲吼道，「幹嘛啊你，嚇我一跳，都不出聲的啊？」
朴燦烈急急的又是摸她的額頭又是摸她的臉，「你生病了？還有沒有事？你怎麼不告訴我啊？」
莫北北在聽到爸媽說告訴燦烈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看着他擔憂的看着她，語無倫次的說出那些關心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心酸了，伴着心酸，還有一點兒說不出來的滋味。其實她還是希望能在生病的時候看到他，哪怕就是看一眼都好，其實她還是希望燦燦能夠像個普通男朋友一樣，其實她還是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