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之當男神變成忠犬僕人 - 第4章
林綿綿
兩人順梯而下,慕容三小姐就直接上來掐權志龍的手臂佯怒道,「你說說,你倆還得讓人三催四請吧?我這裡忙得頭都暈了,你們倒好,在上面舒服吧?」權志龍趕緊求饒,小蘇挽着慕容三小姐的手撒嬌道,「三姐這可是大大的冤枉我們了,我們剛才去廚房晃悠了一圈,姐姐你主外,我們主內。」慕容三小姐笑得格外開懷,看向自己的親妹妹目光里也都是疼愛,「二弟說得不錯,小蘇這張嘴可不饒人,比槍炮都厲害。」尹靜琬站在一邊亭亭玉立,今天特別一打扮,整個人比平常更是美上不少,如果不仔細瞧,不會發現她的目光里隱隱含着擔憂,站在一邊的夫人看到她的別針羨慕得不行,一時間全是誇讚四少對尹小姐愛護有加的乖話,權志龍站在小蘇旁邊,只覺得有些尷尬,恨不得在耳朵里塞上棉花,這些夫人太太們在一起沒別的事,就是討論珠寶或者哪家的二奶受寵,真是無聊得不行。
這時坐在一邊沙發上的程謹之突然面含不屑開口,「男人在外面拼命,賺了錢給女人炫耀,真夠無聊的。」頓時圍在一起的太太小姐們愣住了,不知如何接話,尹靜琬依然禮貌但是也不卑不亢的跟程謹之問了好。
好!說得好!這群女人還真是有夠無聊的,不就是一塊胸針嗎?哼,趕明兒他也能給小蘇買個十個八個不在話下,哼!小蘇過去挽着程謹之的手臂撒嬌道,「謹之姐姐最近都不來找我玩了,我這裡有好多新鮮玩意兒呢。」
程謹之看向小蘇,露出了比較真心的笑容,看了權志龍一眼,打趣道,「你那些新鮮玩意兒都跟人分享了吧?對了,我哥前兩天從法國回來了,相信在年前逸之也能從英國回來了。」她記得弟弟逸之對小蘇一直挺有好感的,當時去英國的時候完全不像個男子漢居然哭鼻子。
小蘇對尹逸之是真的沒什麼太深的印象了,畢竟他當年走的時候她才十二三歲。程謹之看着小蘇淡淡的表情,心裡不由得想着,逸之回國後可得下一番功夫呢。權志龍目前完全處於將耳朵屏蔽的狀態,炫耀珠寶,拈酸吃醋……還能更無聊一點嗎?他寧願現在回房去看《基督山伯爵》。
幾個人吃着零嘴兒,聊着天,時間過得飛快,權志龍恰到好處的拉着小蘇指了指手錶,提醒她時間該到了。小蘇臉色微微一白。
「姐姐,志龍今天好像吃壞了肚子,我陪他回房,等下哥哥回來開席了再叫我們好嗎?」小蘇對着權志龍使了個眼色,他立即會意,立馬裝出一幅非常難受的樣子,恨不得下一秒就暈倒了。慕容三小姐看了權志龍一眼,不免也有些擔憂,「大約是昨天吃海鮮吃壞了肚子,先去休息吧,如果還沒好,記得去找個醫生。」小蘇鼻子一酸,為了不讓別人察覺出不對勁,她趕緊拉着權志龍上樓了。
小蘇和權志龍坐在房間裡,她纖細的手指一一拂過自己的書籍還有房間的裝飾,曾經希望出去看看,可是真的可能要離開了,她一肚子的不舍,她身體比常人要虛弱,呆在這裡也是哥哥的負擔。權志龍從床底拉出兩個行李箱,看着小蘇站在窗前,那好像隨時會飛走的感覺,他來到她身後,安慰着,「我有一種預感,我們不會離開。」
「但願吧。」小蘇淡笑着點了點頭。
兩個人在房間裡不知道呆了多久,權志龍坐在沙發上突然對着小蘇招了招手,笑道,「反正也無聊,我教你一點我們國家的話吧?」小蘇納悶的坐在他旁邊,權志龍看着她笑道,「現在,我來教怎麼喊我的名字,只能對我說的話,注意我的嘴型,Sa
Lang
Hei
You……」小蘇歪着頭疑惑問道,「不是吧?你上次不是說是急用什麼的嗎?怎麼不一樣。」權志龍咂舌,小蘇聰明得很,於是他一臉正色糾正道,「我們國家和你們國家不同,自己介紹,和別人喊的是不同的。你喊我就是Sa
Lang
Hei
You。」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小蘇嘟囔着。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學着他的口型道,「Sa……Lang……Hei……You,是這樣嗎?」
權志龍只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興奮叫着,他拼命點頭,「是是是,就是這樣,小蘇,你要記得,只能這樣喊我,如果對別人說的話,就是錯的,那就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騙小蘇,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興奮。生活在這個年代,他真的潛意識裡就屏蔽掉那些有的沒的。
突然——傳來幾聲槍聲,小蘇臉上的笑容凝滯了。就連權志龍也沉默下來。
兩個人不知道樓下已經人心惶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看着一個士兵進來告訴小蘇四少一切安好的時候,小蘇捂着嘴巴眼淚從指間流出,就連權志龍也親身實踐的感受了一把什麼是一觸即發還有心驚膽戰。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小蘇和權志龍走出房間準備去看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碰到了剛做完手術的程信之,小蘇看着程信之也是一陣納悶,於是問道,「信之哥哥你怎麼在這裡?」程信之有些疲憊,他轉了個身,視線看向某個房間道,「四少讓我過來做個手術。」小蘇和權志龍同時一驚,小蘇有些失控大聲問道,「是哥哥出什麼事了嗎?」權志龍同樣也驚恐的看向程信之。後者搖搖頭,感慨道,「據說尹小姐替四少擋住了槍。」
小蘇呆呆的看着那個房間。權志龍則是無比震驚。
當天晚上權志龍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寫下了今天所發生的事。
1933年4月25日。
聽說尹小姐替四少擋住了子彈,人們常常說,可以為愛人去死,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多少?我很羨慕四少,因為他喜歡的女人為了保護他可以不在乎生命,僅僅是出於本能,子彈那麼快,根本不容人去思考,尹小姐大概都沒有想過後果就直接擋住了吧。不過,話說回來,我不希望小蘇為我受傷,我希望她好好的,一輩子都好好的。
第
7
章
整個承州城又有多少人一夜好眠呢。小蘇一夜未睡,天剛亮她就披上披肩來到父親生前的房間,牆壁上掛着他的畫像。她探出手輕輕撫上畫的邊緣,低聲道,「父親,如果您還活着該多好啊。」哥哥如今平了內部叛亂,將常徐二人當場槍決,可是留下來的人該怎麼辦呢,那些家眷又該如何呢。三姐是常統制家的媳婦,現在還懷着身孕。她昨天已經聽沈副官說了,常徐二人的家眷都已經斬草除根。三姐夫也被處置了。她不知道三姐能不能撐過來。
從房間出來,小蘇回到房間補了個妝下樓吃早餐,權志龍已經在等她了,他的眼底下都是淡淡的青色,想來昨天已經也沒睡。是啊,誰又能睡得着呢,發生那麼大的變故。小蘇坐在他對面,對他一笑,權志龍扯了扯嘴角指着餐桌上的瓷碗道,「知道你吃不下早餐,我大清早去廚房,方嫂在一旁指導,做了這個雞蛋羹,多多少少吃一點吧。」小蘇呆呆的拿起湯匙,低頭看着雞蛋羹,「你還會做這個?」權志龍用手指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得瑟道,「那當然,我可是全能型人才。」
小蘇怔怔的看着他,然後低頭沉默的吃着雞蛋羹。只覺得比她吃過的都要好吃幾百倍幾千倍。現在客廳裡面除了門口守着的士兵也沒其他人,小蘇喃喃道,「也不知道三姐有沒有吃東西……現在有身孕了情緒可不能太激動。」權志龍愣了一下,但是也沒有說什麼話來開導她,坦白說他在現代社會活了二十多年,受的教育也好,平常的為人處事也罷,他都覺得四少這次斬草除根……做得有些殘忍了。畢竟常徐二人的家眷是無辜的。
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小蘇就準備去找慕容灃了。因為這裡面牽扯的事情太多,小蘇讓權志龍回房看書,有些事情他知道得越少越好。權志龍雖然不解,但是還是點頭上樓回房。回到房間他想着慕容三小姐平常對自己不錯,上次逛街還特意給自己買了一身新衣服,坐在書桌前,從抽屜里拿出新的筆記本,咬着筆頭開始準備寫詞作曲,比較舒緩一點的。三小姐最近心情不好,如果聽點舒緩的音樂的話,應該會好點吧,對肚子的寶寶也有好處。
小蘇在床邊看着臉色蒼白的尹靜琬,心裡是感激的,非常非常感激。坐了一會兒之後,小蘇和慕容灃就走了出去,兩人坐在陽台上,小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熱茶,看嚮慕容灃問道,「哥哥準備怎樣安置三姐?」慕容灃皺起眉頭,沉思了一會兒回道,「她是慕容家的人。」小蘇不知道為什麼笑了起來,笑得慕容灃不知所以的看着她,她低低開口,「哥哥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我們是三姐的家人,常家的那些人也是她的家人。」
「你也不能理解哥哥嗎?」慕容灃前段時間一直隱藏着,收斂着,此刻他身上那種屬於統帥的氣場盡顯無疑。這件事情他知道會傷害到三姐,但是別無他法。畢竟常徐兩家的人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放過他們。小蘇搖搖頭,看嚮慕容灃笑道,「我當然是理解哥哥的,作為江北六省的統帥怎麼能因為一時的婦人之仁而埋下不利於自己的禍根,只是,哥哥,你又忘記了,你從頭到尾都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父親曾經說過,做大事者就要忍常人不能忍,做常人不能做的事情。」
慕容灃雙手合握在一起,他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比誰都清楚,他失去了從前的那個三姐。他真的沒有多少親人了,當父親走後,整個江北六省的擔子全部壓在他身上,他越發覺得孤獨。抬頭看了一眼小蘇,心裡稍稍有些慰藉,至少他還有一個妹妹站在自己身邊。
「希望哥哥能答應我一件事。」小蘇開口,頓了一頓繼續說,「我希望哥哥能夠同意保住三姐肚子裡的孩子,那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孩子不僅是常家的,更是慕容家的!」從昨天到今天,對於三姐的情況,她都是從傭人口裡得知的,她有些膽怯,不敢去看三姐如今的樣子,不敢去想象曾經那個爽朗的三姐現在是什麼樣。她只希望哥哥能夠不要趕盡殺絕,畢竟三姐肚子裡也是他和她的外甥。
慕容灃點了點頭,揉了揉太陽穴回道,「我昨天已經拜託信之幫忙照顧三姐,保住這個孩子。」他明白,他已經不能再從三姐身上拿走什麼了,她的公婆,她的丈夫,她的家,現在都沒有了。他拼命也要保住這個維持三姐活下去的希望。小蘇起身,看了一眼尹靜琬的呆的房間,收回眼神,「我去看看三姐,哥哥也別太擔心了,靜琬姐姐會沒事的。」
「小蘇。」慕容灃突然叫住了她,小蘇沒有回頭,只是原地站着,「我,三姐還有你,還能回到以前嗎?」小蘇聞言險些落淚,所有人都忽略了一點,程司令,謹之姐,包括躺在病床上的靜琬,這些人都忘了,慕容灃其實不過是剛剛失去父親的孩子。她想起父親出殯的那一天,哥哥突然啞着聲音說,「小蘇,我們沒有父親了。」是啊,他們沒有父親了,沒有可以庇護他們的人了,可是哥哥還要庇護這江北六省以及督軍府上上下下的人,他很累,很累。
小蘇感覺臉上一濕,摸了摸臉頰,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淚流滿面,她咬咬嘴唇哽咽回道,「不能了,因為父親走了。」父親在世時,慕容灃是她的哥哥,僅此而已,現在不同了,他多了一個身份,那就是這江北六省的統帥。慕容灃悵然若失的點了點頭,很快地又恢復平靜的神色。
來到三姐呆的房間,她坐在床邊,坐立不安的樣子很脆弱。小蘇輕輕走了過去,坐在她旁邊。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倒是三姐抓着她的手問道,「你哥哥呢?!他怎麼不來見我!!四弟呢!!」她頭髮有些凌亂,幾乎有些歇斯底里了。小蘇被她抓得手很痛,可是沒有掙扎,只是淡淡道,「三姐,請你時刻謹記自己的姓氏,慕容。」三姐聞言一愣,呆呆的放開了手,小蘇鼻子一酸,靠在她的肩膀上小聲開口,「三姐,以前多好啊,父親還在的時候,哥哥去打獵,我們經常偷偷摸摸跟着過去……父親將擔子交給了哥哥,我知道哥哥壓力很大,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三姐原諒哥哥,我只是希望三姐你能知道,哥哥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江北六省,為了父親留下的江山和心血!只有哥哥在,我和三姐你才在!」
「我公公是真的想謀反,真的想謀害四弟嗎?」三姐突然冷靜下來,問道。
「恩,對,他們私運軍火,並且是真的開槍準備殺了哥哥的,但是靜琬姐替哥哥擋住了。」小蘇握着她的手回道,「所以,如果哥哥不贏,那麼死的就是哥哥了。」自古以來成王敗寇。
「你姐夫死了吧?」三姐茫然的看着她,「你姐夫,還有那一家子人有沒有謀反,為什麼要將他們趕盡殺絕了?那些都是我的家人啊。」她能理解四弟殺了常徐二人,可是無法理解他將那些人全部殺掉。她不能理解。
「三姐,如今內憂外患,哥哥已經分不出心神再對付一場又一場無休止的謀反了。」小蘇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三姐,你如今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還有自己的孩子,就算是為了姐夫,你也要為他留下一個孩子對不對?」
三姐突然趴在床上悶聲大哭,哭得悲慟,哭得絕望,小蘇就這樣看着她,然後起身,「三姐,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明天再來看你。」然後走了出去,去了一趟慕容灃的書房,平靜的看着他開口,「哥哥,您能答應我在三姐沒有恢復心情之前不要去見她嗎?她現在已經經不起任何打擊了。她不想見你。」慕容灃眼裡閃過一絲痛苦,但是很快又恢復正常,淡淡的恩了一聲之後繼續低頭寫字。
權志龍連夜寫好了一首曲子,第二天和小蘇一起來到三姐的房間,她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笑也不哭,就那樣坐着。小蘇心裡很難受,權志龍捏了捏她的手,然後轉頭對房間裡服侍三姐的傭人道,「麻煩幫忙準備八杯水……謝謝。」
「你要幹什麼?」小蘇訝異問道,「這裡就我們三個,要八杯水幹嘛?」
權志龍眨眨眼睛,神秘兮兮道,「等下你就知道了。」沒一會兒兩個傭人端着八杯水進來,權志龍又逐個的倒掉一部分,八杯水深淺不同,他拿着筷子試着敲了一下,終於滿意點頭。權志龍坐在椅子上,衝着呆坐在床上的三姐笑道,「三姐,以前不是說想要聽聽我們那邊的語言嗎?我給三姐唱一首歌吧。」
他用筷子敲着玻璃杯,發出清脆又好聽的聲響,三姐眼睛動了動,呆呆的看向權志龍。就連小蘇也驚訝了,她從來不知道志龍還會這個,他的手很神奇,用着筷子敲出了悅耳動聽的曲子,她不知道他在哼什麼,只知道,他的聲音很輕很輕,有着能舒緩人疲勞和壓力的功效。權志龍閉着眼睛,動作從一開始的有些笨拙到後面的越來越熟練,就好像這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一樣,三姐慢慢躺了下來,頭靠在枕頭上,聽着這舒緩的音樂,慢慢的,慢慢的,睡着了。等到權志龍停下來的時候,她徹底沉睡過去,小蘇對着權志龍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小心翼翼替三姐蓋好被子。
小蘇和權志龍輕手輕腳離開房間,重重的舒了一口氣。三姐現在有着身孕,不宜動怒不宜悲傷,但是目前這兩種情緒誰也杜絕不了。他們只能讓她好好睡一覺。兩人在公園散步,小蘇嘆道,「有的時候覺得嬰兒時期最幸福,不過受過怎樣的傷害,哭過一場就全部都忘了。」權志龍一腳踢開腳邊的石子,轉過身來對她一笑,「可是,嬰兒也不會記得那些美好的事情啊,我們記得悲痛的同時也記住了那些美好。小蘇,你想開一點,我想三姐不是那麼不堅強的人。」他很佩服這個時代的人,明明戰爭紛亂,人根本無法為自己的未來做主,可是每個人都那麼堅強的努力活着。三姐也是,他相信,她會慢慢好起來的。
「對了,你怎麼會那些曲子的?」小蘇開口問道,「那你應該會鋼琴吧?」
權志龍不可置信轉頭看她,語氣里是震驚,「現在有鋼琴?!」他來承州城這麼久,別說鋼琴,除了那個什麼胡還有什麼箏以外,什麼樂器都沒看到過。小蘇歪着頭同樣納悶道,「你不知道嗎?我記得當年有人送給我們家一架的,等會我去問問管家,你要不要用?」
他驚喜的直點頭,「要要要!太好了!」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法再碰音樂了,昨天拿起筆寫曲子的時候還狠狠的傷心過一會兒,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有鋼琴,不過也怪他,莫扎特和貝多芬早就出世了吧?他記得好像是十七世紀的時候吧?他來到這裡,仔細的搜尋了一圈之後,將心裡對於音樂的喜愛徹底埋在心裡,所以才忽略了這個常識性的錯誤吧?
「我有一個要求!」小蘇學他剛才的樣子眨巴眨巴眼睛調皮笑道,「那就是每天要彈給三姐還有肚子裡的寶寶聽!」
「這個完全沒問題!」權志龍還是處於巨大的興奮與驚喜中,他回過神來,打趣道,「再加上一個你,我每天都彈給你聽。」
1933年4月27日。
沒想到居然有鋼琴!完全大發啊!呃……不過話說回來,我在這裡說Rap,還有hiphop的曲風,真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