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一統 - 第3章

可大可小

  「大哥,這點心是苦的?」韓忠衛聽到他的聲音,不解的問道。

  「非也,三弟,咱們還是離開去他去吧。」韓忠義把手裡咬了一口的甜糕往桌上一扔道。

  屁股還沒坐熱就要走?韓忠衛想不通,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從樓下很快走上來兩位年青人,他們的打扮跟韓忠義差不多,只是一人穿青衫另外一人穿白衫。

  此時樓下的兩人也看到了他們兄弟倆,穿白衫的那人馬上笑着說道:「韓兄,在學堂里沒發現你的人,還以為你今日不敢出門了呢,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了。」

  「劉兄,張兄,好巧。」韓忠義沒想到他們上來的這麼快,自己想躲也躲不開。

  「好巧?我們可是尋你一個上午了,就差去你府上問詢。韓兄,你不會是輸不起想賴賬吧?」穿白衫的劉兄說道。

  「我哪有什麼輸不起的?不是說好黃昏才見分曉嗎?何況也不過十貫錢,難道我出不起嗎?」韓忠義有些生氣的道。

  「區區十貫你韓兄當然出得起,只是我擔心你失不起這個面子,哈哈。」穿青衫的張兄笑道。

  「那好,我們戍時再見!」韓忠義雖然有些不想面對這兩位。

  「別走啊,韓兄,你說戍時相見,到時我們去哪裡尋你的人去?何不乾脆就在這裡等着,我們可是把錢都帶來了,如果你能做到,我們立馬付錢,絕不拖欠!」那位劉兄說道。

  「不就是水中站立不沉嗎,我……我肯定能做到!」韓忠義說道。

  「那好,我們就等着,希望韓兄不是那失信之人。」那位張兄說道。

  「大可,水中站立?這是怎麼回事?」韓忠衛在後面一直沒聽明白,只知道他們之間應該是打了個什麼賭,賭注為十貫。

  「三弟,這事與你無關,回府大哥再與你詳說。」韓忠義說道。

  「這位是你三弟?韓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起碼也是你的同窗好友,你弟弟在此也不與我等引見。」劉兄說道。

  「三弟,這兩位是劉呈亮劉兄、張英張兄,都是為兄的同窗,這是我三弟韓忠衛。」韓忠義說道。

  「劉大哥,張大哥。」韓忠衛連忙一一揖手叫道。

  「忠衛老弟。」劉呈亮、張英同聲揖手道。

  「忠衛老弟,你還不知道你大哥這是為何見到我等就想溜吧?為兄與你細細說來。」劉呈亮拉着韓忠衛坐到了他們剛才的座位上。

  韓忠義看到韓忠衛被他拉走,也只好重回原位,畢竟現在還沒有到分勝負的時候,他也沒必要躲閃,大不了就是讓他們看扁一次罷了,至於十貫錢自己還是出得起的。

  原來昨天在學堂的時候,張英正在向眾人吹噓俠義里的俠客能凌空飛渡,站立水中也能不沉之時,也不知道當時韓忠義是喝了酒還是一時心血來潮,竟然說,明日他也能做到。

  當時他話一出口馬上引來一片質疑之聲,只是韓忠義歷來是個好面子之人,他哪能收回自己的話,就被劉呈亮和張英用話激將,最後竟然還定下賭局。

  其實打完賭韓忠義就知道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自己又不是雞毛,怎麼可能站立於水中不沉呢?所以他回家後一直悶悶不樂,今日更是連學堂都沒去,來這裡躲清閒,卻沒想到還是被他們追到了。

  韓忠衛這才明白今日為何大哥會帶自己出來,原來是為了逃避現實啊。站立水不覺除非是輕功練到化境之輩也許能成,可是大哥連翻牆都得靠爬,怎麼可能?既然沒有那踏雪無痕、輕功水上漂之藝就沒吹這麼大的牛啊。

  等等,輕功水上漂?韓忠衛眼睛一轉計上心來:「大哥,這站立水中不沉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覺是你隨時都能做到。」

  他這一開口,語驚四座!

第6章

輕功水上漂

  韓忠義聽到自己隨時都能做到站立水中不沉,第一反應是三弟傻了,這事能隨便做得到的嗎?如果可以,自己早就不用在太學裡混了,直接進了軍隊當將軍去也。

  而劉呈亮和張英聽了,在驚愕之後就只覺得有句話說的真的沒錯:「初生牛犢不怕虎!」

  看到他們三個傻傻的看着自己,韓忠衛一聲輕笑:「大哥,我說的是真的,你要不相信現在就試試?」

  「忠衛,你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劉呈亮剛才還覺得韓忠衛是個知書達禮的小青年,沒想到他竟然連誑語。

  「三弟,為兄已經丟了一次臉,難道你還想讓我丟第二次臉?」韓忠義也是一臉的不相信。

  「真金不怕火煉,事實勝於雄辯,諸位兄長如果不相信小弟,只要一試便知嘛。」韓忠衛卻是一臉的輕鬆,好像這事就是吃飯這麼簡單似的。

  「好,韓兄,既然忠衛提出一試,那咱們現在就走。」劉呈亮本來只是想着讓韓忠義出點糗,給自己找點樂子,沒想到他們兄弟倆卻死不知悔,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好,我就讓你們兩兄弟丟次面子。

  「劉兄,我三弟童言無忌,你哪能相信他的?這事我認輸,這是十貫錢,你拿着。」韓忠義連忙拿出十張一貫的會子放到桌上,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他已經丟了一次面子,不想再丟第二次。

  「大哥……」

  劉呈亮本想伸手去拿錢,但看了一眼韓忠衛卻把手停在了半空,「韓兄,這事還是聽你三弟的,我如果就此拿了你的錢,恐怕他不服噢。」

  「三弟!」韓忠義有些生氣了,自己這段時間真是對他有些太過溺愛,竟然連上下之分也被他淡忘了。

  「大哥,其實站立水中不沉很簡單,你想,水裡如果有塊石頭或是一根木樁,你不就可以做到了嗎?」韓忠衛看到大哥臉色不愉,像要翻臉的樣子,連忙說道。

  「咦,這……這好像確實可以。」韓忠義一想,三弟說的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道理,不,是非常的有道理。自己只要做到站立水中不沉即可,卻沒有說過不能藉助器具啊,妙,妙,真是妙不可言。

  「韓兄,這可是違規的。」劉呈亮一急,他沒想到韓忠衛會出這麼一昏招,這不是作弊嗎?

  「劉大哥,我記得你們好像並沒有說明不能藉助器具吧?我大哥可不算違規。」韓忠衛說道,他本來也沒有想起這麼一招,但是剛才想到輕功水不漂,在金大俠的小說里不就有個假冒的輕功水上漂裘二爺嗎?他當時好像也是藉助水中的木樁騙了不知道多少武林人士。

  「對啊,劉兄,我這完全不算違規。咱們也不用等到戌時了,我看要不現在就到外面的河裡試試?」韓忠義大笑道,手卻伸向了桌面把自己剛才拿出的錢收了回來。

  「這……,張兄,你覺得呢?」劉呈亮也沒有主意,題目是自己出的,本來所有人都知道他韓忠義不可能做到,但既然人家答應了,你也沒說過不能取巧啊。

  「劉兄,這是我應該出的五貫錢。」張英很乾脆,他知道於情於理自己一方都只能認載,甚至連試一下的興趣都沒有,還是直接拿錢出來的乾脆。

  「承讓承讓。」韓忠義哈哈大笑的接過張英手裡的會子,同時又把手伸到了劉呈亮面前。

  「韓兄,你有了個好弟弟啊。」劉呈亮看到張英拿了錢,也不想再去給韓忠義長臉,如果現在到外面的河裡去試站,他肯定能做到站立水中不沉,自己還是別出糗了的好,所以也拿出了五貫交到韓忠義手裡。

  韓忠義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峰迴路轉,看着韓忠衛也是非常的開心,自己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三弟的智慧呢?他把手裡剛收到的錢塞到了韓忠衛手裡,「三弟,這錢是你贏的,應當歸你。」

  「大哥,這怎麼行呢?」韓忠衛對現在的錢沒什麼概念,他不清楚十貫錢的購買力,但下意識的認為,這錢自己拿着好像不太合適。

  「忠衛,這當然行,如果這錢你大哥拿了,我們兩個反而不服。」劉呈亮拍着韓忠衛的肩膀道,剛才他以為韓忠衛是打誑語,所以心裡也輕看了他,現在馬上又對他熱情洋溢起來。

  既然他們幾個都這麼堅決,韓忠衛當然是泰然受之。錢這東西的重要性他可是太清楚了,前世自己之所以混得不如意,還不就是因為這東西太少了嗎?也許韓忠衛與這個時代的人最大的區別就是,他信奉金錢,甚至崇拜金錢!

  韓忠義今天本來以為會丟盡面子,沒想到卻掙足了面子,雖然是在韓忠衛的幫助下才掙到的面子,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兄弟嘛。所以他絲毫不以為意,情緒非常高漲。他與劉呈亮、張英本來就是好友,他們之所以激自己也只是想惡作劇罷了,所以中午韓忠義叫了一桌好酒好菜,他們之間的那點芥蒂也很快煙消雲散。

  「三弟,大哥等會帶你去一個有趣的地方,你今日有錢在手,正可以好好玩玩,也不枉我帶你出府一趟。」酒足飯飽之後,韓忠義拉着韓忠衛和劉、張兩人離開了武林樓。

  「韓兄,你可別帶壞了忠衛,這事還是讓他迴避,我們三人同去即可。」劉呈亮現在對韓忠衛的印象卻越來越好,小小年紀如此聰穎,而且做事沉穩說話得體,讓他不由起了護照之心。

  「吃喝嫖賭,每個男人都得經歷,他現在年紀尚小我就不帶他去煙花之地,等再過兩年,我們兄弟一起共赴紅樓。」韓忠義今日又喝多了,說話口無遮攔。

  不用他們明說,韓忠衛已經知道即將去哪裡。剛才吃了喝了,自己還沒到嫖的年紀,那剩下的就只有賭!

第7章

有種賭法叫分攤

  南宋一開始出現的紙幣叫交子,由四川地區先行發行,但後來南宋官方想在東南沿海地區發行時,卻由於沒有準備而流產,最後只得另起名字叫會子,有一千文,二千文、三千文三種,後來又增發了五百文,三百文,二百文三種。本書中的紙幣沒有特別說明就全部以會子。

  在離武林樓不遠的一條小巷子裡,一條門帘遮着大門,門外站着幾名穿着短打的青壯漢子,而在門房上斜插着一根竹竿,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賭」字,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所在。

  韓忠義等顯然是這裡的常客,老遠看到他們馬上點頭哈腰,口裡熟練的叫着大爺,並且在他們走到門帘前的時候麻利的門帘給掀了起來。

  一進門韓忠衛就差點窒息,賭場裡混濁的氣味讓他剛走進時差點就被逼了出來,另外賭場裡的熱鬧也讓他一時非常不適應。

  賭場總是很熱鬧,而那裡熱鬧的氣氛多半來自獨一無二的音響效果。賭場就是一支大型管弦樂隊,在這支樂隊裡,骰子與碗碰撞出整支樂隊的最高音,口哨取代了提琴,拍手是小鼓,拍桌子是大鈸,跺腳是定音鼓,稀里嘩啦的麻將可以當成若干架羽管鍵琴,高低粗細各不相同的屁響足以頂替大號、小號、長號、圓號、單簧管、雙簧管、長笛、短笛、巴松、薩克斯等一切管樂的空缺,還有吆五喝六的多聲部混聲大合唱領唱便是一聲聲男高音的「我草你媽!」

  韓忠衛不停的皺着眉頭,可是韓忠義、劉呈亮、張英卻非常興奮,像打了雞血似的。那嗓音在他們耳里簡直就是人世間最美妙的音樂,忘乎所以,自從一腳跨入賭場的大門就把韓忠衛當成了不存在。

  韓忠義一聽到骰子與碗碰撞出的聲音,心裡就像有二十五隻老鼠似的,百爪撓心,腳上也不由自主的往那邊的人堆里鑽。而劉呈亮和張英顯然對牌九更有興趣,聽到那邊有人在大聲吆喝,也飛快的跑了過去,根本就忘了還有一個韓忠衛在後面……

  等到韓忠衛適應了賭場的環境,他發現自己已經找不到其餘三人。要知道韓忠衛現在畢竟才十二歲,而賭場是成人的遊戲,他既不能像他們那裡擠進人堆找人也不能在外圍立着腳尋找。既然找不到他們,韓忠衛也就不再尋找,他雖然現在只有十二歲,可是他卻有幾十年的心理年齡,前世的時候他可沒有進過賭場呢,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觀摩觀摩。

  人多的地方他擠不進,所以也只能往人少的地方跑,別說,還被他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張台子,邊上只圍了一圈人,他正好可以擠過去觀望。

  「押多少賠多少,有下快下,下定離手!」

  對於賭場的玩法韓忠衛並不熟悉,所以他得先觀望一陣。賭場是面對大眾的,所以玩法絕對不會太過複雜,只看了兩次,韓忠衛就明白了規則。

  這種玩法叫分攤,莊家面前一堆的圍棋子,用杯子蓋下一部分推到桌子中央,然後開蓋後就是四個分成一堆,四個分成一堆,最後剩下幾個就是幾,剩一個就是一攤,剩二個就是二,三個就是三,四個就是四,但卻只有一賠一的賠率。

  韓忠衛明白了為什麼這裡的人會這麼少,要知道賭場裡肯定還有玩「大小」的,這種分攤玩法贏的幾率比大小可要足足少了百分之五十啊。如果不是賭大小的那裡已經實在擠不進了的話,相信這裡的人都會跑光。

  明白了玩法韓忠衛卻沒有馬上下注,他懷裡雖然也有十貫的會子,可是自己現在錢都還沒有捂熱呢,他可不想這麼隨意的輸掉。

  但韓忠衛也拿了一張一貫的會子在手上,他還是第一次拿這個時代的錢呢,不由的仔細看了看。這是一張豎行的長方形紙張,長約有二十公分,寬約十公分,就像後世的書頁大小,而紙張的質量較好。在此會子的中部有個標題欄,上有大字楷書橫寫:「行在會子庫」五字。

  在標題欄上方兩側各有一豎字框,分別印有幣值。左框內印:「大壹貫文省」,右框內印:「第壹佰拾科」。在兩個字框之間還有幾行文字,由於是手工刻印的,韓忠衛仔細看了看才認出來:「敕偽造會子犯人處斬,賞錢壹阡貫。如不願支賞,與補進義校尉。若徒中及窩藏之家能自告首,物與免罪,亦支上件賞錢,或願補前項名目者聽。」

  這可是厚賞嚴罰啊,查到偽造查立馬處斬,而立功人員可領賞一千貫,如果不想要錢,那就給官做。進義校尉是一個正九品的官職,對平頭老百姓而言,這絕對是一步登天。由此可見朝廷對造假幣的處罰和獎賞力度之大。

  「不下注永遠也贏不到錢。」旁邊一人看到韓忠衛老是盯着手裡的會子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但至少不會輸錢。」韓忠衛看了他一眼,發現此人也不比自己大多少,長得很白淨,看來也是擠不進那些熱鬧的人堆才無奈來到這裡的。

  「不想贏錢你來賭場幹什麼?」對於韓忠衛的說法,他很是不屑,但很快他的目光又被莊家手裡的蓋子吸引過去,同時把一張三百文的會子押到了「二」上,沒有再理會韓忠衛。

  韓忠衛卻沒有跟着下注,因為他在看到莊家數着蓋子裡的圍棋子時突然發現了一個小竅門。由於桌上的圍棋子並沒有被遮蓋住,所以韓忠衛能清楚的看到桌上至少有多少圍棋子,而莊家蓋住的圍棋子他等會又會一四、二四的數出來,所以只需要會很簡單的四則運算就能清楚桌上到底一共有多少圍棋子。

  用所有的圍棋子再減掉桌上剩下的圍棋子,等出的結果再除以四,再後的餘數則是最後的結果,韓忠衛一下子被自己的推算搞得興奮起來,這哪裡是賭博,簡直就是直接拿錢嘛,比前世的自動取款機還方便。

  第一次韓忠衛只下注了一貫,結果不出意料,他贏了。對於這麼簡單的加減乘除,他絕對不會出錯。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在莊家蓋了一蓋子圍棋子後得馬上數清桌上剩餘的數目,只要那數字沒錯,結果就不會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看到自己已經能百賭百勝,韓忠衛的賭注馬上開始加大,從五貫到十貫再到二十貫,他一下子就贏了近五十貫。

  五十貫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很快韓忠衛就發現自己引來了莊家的頻頻側目相望,幾十年的閱歷告訴他,自己該收手了……

第8章

借貸

  接連兩把韓忠衛都故意輸掉,這使得有幾個想跟着韓忠衛下注的賭客馬上停止了他們的想法,看來這小子也是運氣好得太過分。

  故意輸了兩個五貫的後,韓忠衛又贏了兩次十貫的,然後他就開始收手,賭注就從數貫急劇下降到數百文,而且他也不再刻意去計算莊家的答案,他想真實的享受一下賭博的感覺。

  賭博真實的感覺是刺激,但輸多贏少。還好現在韓忠衛已經贏了近五十貫,他每次下注幾百文就算是輸多贏少也只不過輸了幾貫而已。但這讓韓忠衛暗下決心,在沒有掌握作弊器的前提下,自己還是別碰賭為好。

  「唉,輸光了!」旁邊一熟悉的聲音傳來,韓忠衛一看,正是剛才那位想來賭場贏錢的白淨少年。

  「呵呵,看來在這裡贏錢很難啊。」韓忠衛輕笑道。

  「你贏了錢當然可以說風涼話。」白淨少年看着韓忠衛身前的一堆會子說道,他沒想到自己今天自己的手氣會這麼差,兩個時辰的時間都不到就輸了個精光,這要是現在回府,肯定會被別人笑話。

  「這是借你的。」韓忠衛哪能不明白他的想法,誰讓自己有幾十年的生活閱歷呢。

  「謝謝衙內。」那人大喜,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的運氣,難道自己要轉運了?

  「等等!」

  韓忠衛正要把錢交給他,卻聽到有人阻止,一看,原來是大哥韓忠義過來了。

  「大哥,有什麼不妥嗎?」韓忠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