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一統 - 第9章
可大可小
不管裡面住着誰,韓忠衛都要進去看看,那裡是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個落腳點,那裡有自己久違溫馨,有濃情的母愛,讓自己牽腸掛肚。
輕輕的推開小院的院門,慢慢走近亮着燈光的房間,那裡正是自己原來住的房間。只是快要到房門的時候,韓忠衛突然停住了,因為他聽到了裡面傳來低聲的哭泣,再一聽,聲音還很熟悉,他馬上加快了步伐,推門走了進去。
「母親!」
裡面哭泣的正是吳翠兒,她聽到韓忠衛的叫聲,馬上轉過頭來,看到真的是自己日思夜掛的孩兒。自己的孩兒真的回來了嗎?她不敢相信,以為只是自己的幻覺,直到韓忠衛卟嗵一聲跪在她的面前,她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孩兒,我的孩兒!」吳翠兒抱着韓忠衛的頭,放聲痛哭。
「娘,孩兒讓你擔憂了。」韓忠衛發現,才幾日不見,吳翠兒頭上多了許多白絲,這都是因為牽掛自己啊。
「傻孩子,兒在外母擔憂。衛兒,你身上的傷可好些?」吳翠兒把韓忠衛拉起來,想要看他受傷的部位。
「已無大礙。」韓忠衛道。
「我還以為你活不過來……」吳翠兒道,當時的韓忠衛的情況那麼糟糕,身上鮮血淋漓,被兩個家丁給架了出去,生死未知,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相公讓府里的人尋找衛兒,可是二天過去了,卻音訊全無,這讓她覺得自己的孩兒也許沒有再活在這世上……
「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嘛。」韓忠衛笑道,這個世上也許只是她才會真正關心自己。
「對了,衛兒,老爺已經同意你回府,現在我就帶你去見他。」吳翠兒又想到一個好消息。
「他要我回來我就回來,那我多沒面子?」韓忠衛冷笑道,把自己痛扁一頓,然後過幾天看自己沒死又讓自己回來,而且還得對他們感激涕零?有這樣的好事麼。
「衛兒!你怎可如此對你父親?!」吳翠兒是個傳統的女人,她只知道出嫁從夫,個人受的委屈哪怕再大也不能因此而違背。
但韓忠衛卻不會如此去想,他有着現代人的思維,哪裡會幹這樣愚蠢的事?「娘,難道你希望我回來再大哥當跟班?難道你希望以後我一事無成?娘,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出人頭地,就算是再回來,也要風風光光的回來!」
「衛兒,你這是何苦……」有哪個做母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幹出一番事業,出將入相,封妻蔭子?
「我願意,而且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到!」韓忠衛信誓旦旦的道。
「只是你況且年幼,如果有個什麼三長二短那可如何是好?」吳翠兒擔心的道,她現在已經不再堅持讓韓忠衛返回韓府,正如韓忠衛所說,回來再過原來的生活也許還不如就在外面呢。
「我可以照顧自己的。」韓忠衛道,對於自己的前途他毫不擔心,自己領先着幾百年知識和見識,不管做什麼事,相信都能做出一番成就。「我反倒是擔心你,娘,要不以後接你出去吧,離開這裡,我們母子生活在一起。」
「萬萬不可,娘還等着你有朝一日能風光體面的回來呢。」讓韓忠衛在外面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她怎麼可能私自離開。「對了,衛兒,你還有一舅舅,如果你碰到難事,也許他能幫到你。」
「我還有個舅舅?」韓忠衛詫異的道。
「我八歲就被賣入吳府,自此就與娘家斷了來往,後來生下你之後,你舅舅曾經來看過我一次,只是為娘在府里身份低微,讓你舅舅很是失望。」吳翠兒道。
韓忠衛卻是聽出了些眉目,敢情是自己的那位舅舅知道吳翠兒成了韓府的三夫人,就想來認門親戚,但卻沒想到吳翠兒這三夫人比丫鬟的地位也高不了多少,那個舅舅不失望才怪。想到這一點,韓忠衛頓時對他沒了什麼好感。
「為娘原名鍾翠兒,後入吳府才改為姓名,你那舅舅叫鍾正君,住在東青門內的妙門寺旁,他具體做什麼營生我也不甚清楚,你到那裡一問應該就有知道。」吳翠兒說道。
韓忠衛沒想到母親娘家竟然姓鍾,今天自己用鍾衛這個名字也算是誤打誤撞。
鍾正君,東青門內妙門寺旁,韓忠衛默念了幾次,牽記在心裡。
又與吳翠兒閒聊了一陣,韓忠衛就準備離開了,吳翠兒得知韓忠衛要走,讓他在房間裡等着,她去去就回。
很快吳翠兒就回來,手裡拿着一個包袱,裡面是她多年積攢下來的錢財,有幾樣首飾和一些散碎銀子還有幾吊銅錢。
韓忠衛如何會拿這些東西,這肯定是吳翠兒全部的私產啊,他於心不忍。但是吳翠兒卻表現得異常堅決,沒辦法,韓忠衛只好含淚收着,但他卻沒有一絲要動用這些金銀首飾的念頭,他只想把這當作一種動力,一種催促自己積極向上的動力。
第22章
再入賭場
出了韓府後,韓忠衛臉上的淚痕猶在,如果說以前韓忠衛還只是想着吃好喝好,混混日子的話,那他現在已經找到了生活的目標,而且還會朝着這個目標堅定不移的前進。
自己這次全靠內功經才使傷勢恢復得如此迅速,本來需要一個月才能恢復的傷,現在五天時間就被大夫確診以後再也不需要他的治療,韓忠衛走在街上心裡也輕快了許多。看來自己因為修煉了內功經,身體的恢復能力也變得一日千里,這玩意沒有練錯,以後不但要堅持,而且還要持之以恆。
但是修煉內功經得有一個清靜的環境,總在客棧里好像不行。再說了,現在韓忠衛已經不再是韓府之人,他的衣食住行都得靠自己解決,所以現在身上這十來貫錢並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他得去取點錢才行。
對韓忠衛來說,有分攤玩法的賭場就是自己的取款機,只不過韓忠衛對臨安城還不太熟悉,只知道自己第一次去的那家賭場。
一進賭場,韓忠衛並沒有直奔分攤的那張賭桌,他先觀察了一下賭場的情況,因為如果韓忠義也在此的話,那韓忠衛並不想跟他見面。
再次來到這個嘈雜的環境,韓忠衛發現自己的感覺與上次有了很大的不同。前兩次來的時候,他一進門就會被裡吵鬧的聲音搞得心神不寧,但是今天,他一進來差點被耳朵里傳來巨大的嗓音振得差點要捂住雙耳。
這是怎麼回事?很快韓忠衛明白了過來,自己的聽覺靈敏了許多,原來還能接受的雜聲現在聽起來就像在裝了擴音器似的。而原本很難聽清那些賭徒之間的竊竊私語現在卻能清晰的聽見。
內功四經中的神運經、地龍經是講述如何運用內力的,但是韓忠衛一心只撲在前面的內功經上,對於運用還不熟練。對於這樣的情況他還無法處理,只能聽之任之。
而另外一個與以往不同之處就是自己的視力有了明顯的提高,要知道賭場除了每個賭桌上掛了一隻大號油燈外,其他地方並不明亮。可是現在韓忠衛卻能仔細的看清每位賭徒腳上穿的是什麼樣的鞋子,要知道地面是最為昏暗的地方。
一下子變得耳聰目明,讓韓忠衛無所適從,好不容易才習慣了自己對所有事務的「明察秋毫」之後,韓忠衛也把賭場內全部掃描了一遍,韓忠義今天晚上並沒有來。他現在能清楚的知道賭場內每個人的相貌,能從他們說話的聲音確定他們的大概位置,這也算是為他能快速排除韓忠義不在此處起到了作用。
確定了韓忠義不在這裡,韓忠衛信步來到分攤的賭桌,只看了莊家玩了一把,韓忠衛就把桌上的圍棋子數目記了下來。今天他的把握要比上兩次還要大得多,原本有些圍棋子疊加在一起時,他還要仔細的觀察才能確定到底有多少圍棋子,但是今天卻很奇怪,不管有多少圍棋子疊在一起,自己只要一眼掃過去就能知道有多少數字,根本就不用像以前那樣一顆一顆的數,具體的數字自然而然就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現在韓忠衛終於開始感激自己的耳聰目明,原來還要防着別人看出自己的必贏技,要知道每次盯着那堆圍棋子看時,那是不能分神的,否則莊家一開盤就晚了。
輸小贏大,很快韓忠衛就贏了近百貫,他本來還不想贏這麼多,但是明天自己就得離開客棧,不管是租房還是買房都得花錢,而且他並不知道其他賭場的位置,所以只能在這台「取款機」上多取點。
算算自己贏了近百貫之後,韓忠衛準備收手了,他把身前的大額會子悄悄放在錢袋,然後下注的金額就慢慢減少,當然,贏錢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結果韓忠衛是「惱羞成怒」,最後一次把身前所有的錢全部押了,可惜,卻沒中,韓忠衛也藉此準備離開賭場。
就在韓忠衛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看到賭場外進來一個,此人一雙賊眼,兩隻眼珠骨碌碌的亂轉,不知道在打着什麼壞主意,他正是賣給自己內功四經的那位何三。
何三身為職業盜賊,一雙賊眼也不是蓋的,他也發現了韓忠衛。看到韓忠衛之後,何三兩眼冒着精光,笑容滿面的向着韓忠衛走來。
「韓公子,我們真是有緣,又在此見面了。」
「你何時說話這麼文縐縐的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韓忠衛看到何三其實心中也是一喜,自己從他那裡花二百文買來內功四經可是讓自己獲益良多,可同時他也清楚何三的為人,這樣的人你給他三分顏色他就敢開染坊,你要是跟他客戶幾句,他絕對會打蛇隨棍上,馬上就會跟你稱兄道弟。
「是,是,小的手裡還有件寶貝,不知道韓公子是否有興趣?」果然,韓忠衛一頓訓斥,何三馬上老實了許多。
「什麼東西?」韓忠衛隨口問道,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露出感興趣的意思,否則何三絕對會獅子大開口。
「我這東西啊真是件寶貝……」何三開始滔滔不絕的形容他這件東西,可惜,說得口乾舌燥,研究是什麼東西也沒有說清楚。
「行了行了,說吧,到底是什麼?」韓忠衛不耐煩的打斷何三。
「一把寶劍。」何三神神秘秘的道。
「劍?我要來何用?」韓忠衛心裡一喜,如果這把劍也能像內功四經這樣,那自己可真的算是撿了一寶貝。
「別啊,韓公子,這寶劍也就你能配得上,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使用它。」何三看到韓忠衛不感興趣,大急,這東西他可是推銷了好久,一開始是去當鋪,結果差點被扭送到官府,後來不死去,就去市井叫賣,結果被太陽曬得頭昏眼花也無人問津。
其實不管哪個朝代,對於民間的兵器一向管理非常嚴格,而配劍一般也只有文人或是士大夫可以明目張胆的掛着。但那也是唐代以前,而大宋由於重文輕武,早就不流行這玩意兒。現在流行的是戴一條貴重的腰帶或是一個荷包。
「你帶來了沒有?」韓忠衛懶得跟他再囉嗦,直接問道。
「沒有,這樣的寶貝我哪敢輕易放在身上啊。」何三道,其實是那劍太扎眼,要是碰到官府之人,自己麻煩可就大了。
「這東西我要了,你明日帶來此處便是。」韓忠衛可不知道現在已經不流行配劍,甚至不允許配劍,他只想自己終於有了一件防身利器……
第23章
樓店務
在悅來客棧休息了一晚之後,韓忠衛於第二天結算了房錢,在王四的戀戀不捨下,終於離開了這裡。
韓忠衛從王四口裡得知,自己如果想要買房或是租房都得去一個地方,樓店務,相當於南宋房地產管理局。
樓店務一開始只是負責維修城牆和街道,後來隨着城市人口的不斷增多以及城牆和街道修葺完畢,它的職能也開始轉換。由官府指定一大片地方,樓店務負責在上面建設各種房屋,以便於出租或銷售。而所得款項並不經由戶部,而是直接送往皇宮內務部,也就是說,其實皇帝才是樓務部的真正後台老板。
在南宋,皇宮內的開銷以及皇家子弟的月例銀子,全部是來此樓店務的收入。當然,臨安城內租房住的人,房租也成了他們沉重的負擔,有時甚至收入的一半要用來交房租。
樓店務位於八字橋附近,順着御街住北走,過了保佑坊、大瓦子、積善坊、里仁坊、定民坊再往西走,很快就到了八字橋。遠遠就能看到樓店務三個大字掛在一座大院外。從王四口裡得知,這個樓店務屬於官方機構,裡面有官員有小吏。
一進門,裡面是個大堂,但卻不是官員的審案場所,而是一個巨大的古代辦公室。裡面擺着數十張長案,每張長案後面都坐着一名書吏,而長案的正面當然是來引辦事之人。人雖然多,但卻並不是吵鬧,一副井然有序的模樣。
當韓忠衛在一張空長案前坐下的時候,對面坐着的書吏讓他感覺良好。這裡雖然也算是個衙門,但卻沒有一般衙門的那種居高臨下,相反,服務熱情,態度和藹,耐心細緻,讓韓忠衛生平第一次在政府機關有了當上帝的感覺。
樓店務掌握着臨安城三分之一的房屋,按臨安城現在的規模,足了十幾萬間,所屬產業遍布臨安各個城區。不管是租還是買,都能讓你滿意。租金每月從二百文到五貫不等,有獨立的小院,也有幾戶甚至是十幾戶一起共居一所大院的,而更多的卻是臨街的兩層小樓,下面可以當鋪面做點小生意,而上面住人。
韓忠衛的要求並不高,清靜而又太不偏僻。書吏很快為他選了三處地方,而且還提供了臨安城的詳細地圖,並在上面標註出來供韓忠衛挑選。這三處地方都處於御街西面,從地圖上韓忠衛發現,臨安或者說大宋的中央機關以及朝廷官員的官署私宅都處於御街東面,像韓府就離臨安府不遠。而西面則是普通老百姓的主要區域,至於富人則大多住在皇宮以南,靠近玉皇山,大慈山之處。
「官人好像對此地圖很感興趣?」那名書吏看到韓忠衛對着地圖看個不停,除了自己指出的那三處地方處,對其他地方也看的很仔細。
「我到今日才知全城面貌。」韓忠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知道這三處租金各需多少?」
「位於梅家轎這處的是座三進宅院,三面環水,步行至卸街只需一柱香的功夫,每月租金需要一貫。而位於東青門和北土門的這兩處院子要少一些,只有兩進六間房,各需租金五百文和三百文。」
位於梅家橋附近的這處院子位置較好,房子也大,當然,價格也較貴,一般的普通人家是很難租得起的,而大戶人家卻又不想住那裡,他們嚮往的是南邊,越靠近皇宮越好。而由於那座小院並沒有單獨的院落,所以分租也不合宜,所以一直以為竟然空了好長一段時間。
「如果購買呢?」韓忠衛對於自己身上的一百來貫並不知道實際的購買力,上次他在武林樓隨韓忠義他們吃了一頓飯,當時就花了好幾貫,沒想到現在一貫就能租一套別墅。
「那我推薦官人購置梅家橋這處,不瞞你說,這處院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也是頭痛不已,如果官人想買,那價錢好商量。一百三十貫,不,一百二十貫就行。」書吏並沒有抬價,相反,他還幫韓忠衛壓價,這處院落經常長時間空置,已經引起度支副使大人注意,如果自己能出手,相信判官大人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
「一百二十貫?」韓忠衛皺了皺眉頭,他倒不是嫌貴,只是自己身上卻沒有這麼多錢。
「官人,這已經是最低的價格了,要不我帶你去看看?那裡環境優美,清靜宜人,三面環水,夏日炎炎之時卻涼風爽爽,最是適合你不過,要不然我現在就領你前去察看,保管你看了就會喜歡。」
韓忠衛知道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他決定等會再去一趟賭場,再去「取」點錢,爭取今天就把那院落買下來,晚上入住。但看到書吏如此講,他先決先去看看那院落。
樓店務有專門的公車運送客人,雖然只是一輛驢車,但這也看出人家的服務態度。很快韓忠衛就隨着那書吏到了梅家橋,在一處兩條河流的交匯處有一處像Y的地形,而韓忠衛要購買的那棟房子就處在Y的下部。院子兩邊靠近河岸種了一排柳樹,微風吹來,柳枝顫動,河裡船來舟往,一派詩情畫意。
房子是竹木結構,成長方形,這也是整個臨安城絕大多數房子的通用款式。雖然只有三進,但每進之間都有一個長寬達十幾米的院子,這樣算下來,整個院落的占地面積就有近千平米。只是這院子的建造質量一般,幸好就處在水邊,否則韓忠衛肯定會非常擔心會有火災隱患。
「這裡會漲水嗎?」韓忠衛又轉着院子轉了一圈,他發現院牆也是用木樁和竹建的,磚石用的很少,而且院牆離水邊最窄處只有十幾米,地勢也不過比水面高出二三米罷了。
韓忠衛還真是有些擔心,前世的時候下幾天暴雨就要抗洪,他可不想自己一覺醒來周圍就變成一片汪洋。
「這一點官人完全可以放心,錢塘江漲潮時會關閉水門,江水不會倒灌進來,至於天災,那更不可能,臨安城河流眾多,水網四通八達,就算下再大的暴雨也不會浸入你的院子。」
「如果我買了這院子,周圍這些地方也是屬於我的嗎?」韓忠衛還是有些不放心,如果有可能,自己得在河邊砌一道防洪堤。
「如果是其他地方當然不是,但這裡地形特殊,周邊的這點地方也無法再做他用,如果你能買下這座院子,我可以作主把這周圍的地全部寫入地契。」
「那就沒有問題了,只是我身上帶的錢不夠,能寬限些時日再付款嗎?」
「無妨無妨,官人你現在只需要付三成的定金,餘款十日內付清即可。而那院落在你付了定金之後你就可以入住,但如十日內無法付清餘款,則這三成定金就會有兩成被沒收,其餘一成自動轉為租金。」
「這沒有問題,我最多明日就會把錢付清。」韓忠衛信心滿滿的道。
與那書吏回到樓店務後,在交了三十六貫的定金之後,韓忠衛就拿到了那座院落的房產地契,只是韓忠衛不想用原來的名字,上面也一樣寫着:鍾衛。
第24章
偶遇
小心的把地契和懷裡的內功四經放在一起,這可都是自己以後吃飯的傢伙,也可以算是現在韓忠衛的全副家當,他不小心翼翼也不行。
出得樓店務,韓忠衛本想直奔賭場,但看到前方一輛華麗的馬車向自己奔馳而來,他只得站立在樓店務的台階上,等着馬車停穩再走。看到這輛馬車,韓忠衛很是詫異,要知道大宋一向缺馬,而且養一匹馬的費用不菲,就算是朝中高官能用得起馬匹的也不多,一般也不會捨得用來套車,而這輛車不但是用馬拉,而且車體華貴,車主肯定是非富即貴。可是這樣的人也會來樓務店談業務麼?
車門帘掀起,趕車人馬上把車前的一條凳子拿下來放到車旁,從車上鑽出兩人。一個身材較小,像未成年人,另外一個高大一些,兩人都是臉白無須,穿着綠袍,幞頭無翅。但仔細看清其中一人時,韓忠衛確認了他們的身份:太監。
而那人也看到了站在台階上的韓忠衛,微笑着向他走來:「韓兄弟,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