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鬼村 - 第1章
紫夢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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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鬼神之說,由來已久。自佛教由印度引入中國,我國道教創始以來,更加神話了鬼神之說。先民們將日月星辰、風雨雷電、山川河嶽,皆視為有神主宰,因而產生敬畏感,乃對之頂禮膜拜。那時先民們除認為萬物有靈而產生自然崇拜外,還認為人死後靈魂不滅,因而又產生了對鬼神的崇拜。
人們除了對鬼神的崇拜之外,更多的一部分卻是心存畏懼。電閃雷鳴,洪水泛濫,山崩地裂……諸多詭異莫名之事,冥冥之中,似有神為。然而人們對鬼的畏懼卻遠甚於對神的畏懼,相對於神而言,鬼似乎更加貼近人們的生活,它在人們心目中總是以一種恐怖、血腥、詭異的形象出現。古老相傳,人云亦云,皆多說鬼怪害人性命,茹毛飲血。近之則晦氣當頭,諸多不順,更甚之則死於非命,當其替死之鬼。於是乎,就有了替天行道,降鬼除妖的這一類人的出現。他們多以道人、巫師、僧人的身份或仗劍披髮「念念有詞」、「喃喃而語」,或「燒幾道紙」,或以劍以指往空中「虛畫幾圈」,或以自身攜帶法器施法布陣,便能使鬼哭神泣,或者隱形變化、移山倒海、呼風喚雨……
我下面所講的故事便是一場人鬼之間的殊死之戰。這個故事還要從現代說起,話說四個外出寫生的大學生,無意中找到一個荒蕪人煙且風景絕佳的地方,由於貪戀美景,不知不覺中天色將晚,恰逢天公不作美,瞬息之間烏雲四合,眼看一場大雨即將傾盆而下。倉皇之中,一行四人踏入了一座不知荒廢了多少年沒有人居住的村子。從此就拉開了整個恐怖源頭的序幕。一夜之間,先後兩人以一種離奇的方式死於非命,死狀說不出的詭異猙獰。然而兩個人的死亡並沒有使悲劇結束,反而是一切恐怖、死亡的開始,恐懼像影子一樣籠罩在和這件事情有關聯的每一個人身上,讓他們飽受着精神上的摧殘和折磨——直到死去!
死亡仍在繼續,恐怖無限蔓延!
《冤鬼村》將帶給你一場恐怖驚悚的華麗聖宴!
☆、烏雲密布
夏日的天氣就像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眼看一場大雨就要傾盆而下。
「真是掃興!本來想好好的畫上幾幅畫的,這鬼天氣就是不給面子,我連一張畫還沒畫好呢,就要抬屁股走人,這是鬧的什麼事!」張雲一邊收拾着手中的畫具一邊埋怨着說,手裡的東西弄的乒乓亂響,臉上的表情比此時的天氣還要顯得陰沉。
「誰說不是呢,我也是剛擺上畫架,還沒畫上幾筆,東邊的黑雲就壓過來了,這鬼天氣可真能鬧騰。」劉凱接過張雲的話也跟着發起了牢騷。他抬頭看了看天,整個天空就還有一小塊發亮的地方沒有被烏雲吞沒,就像一個巨大的妖怪張開了血盆大口,瞬間就能把整個世界吞沒。
「好了,你們一個個都別埋怨了,快點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吧,再磨蹭一會兒大雨就下來了,到時候想躲都來不及,我可不想被淋成落湯雞。」旁邊的水兒不耐煩的白了身邊的這兩個人一眼,手裡不停的忙着幫自己的男朋友劉傑收拾東西。
張雲壞笑着打趣道:「你們小兩口倒是挺利索,我和劉凱孤家寡人的也沒個人幫忙,肯定是慢點。你說是不是凱兄?他沖劉凱使了個眼色,劉凱也隨聲附和着說:「是啊是啊!」同時臉上也伴着壞笑。
水兒剛想反駁他們兩句,這時天空突然划過一道閃電,緊接着就是一聲巨大的轟鳴,震的每個人的心裡都跟着發抖,表情都像塗了一層蠟。水兒更是嚇的花容失色,驚叫了一聲躲到了劉傑懷裡。
劉傑忍不住罵了一聲娘,安慰了水兒兩句,從她手裡接過了東西道:「我說兄弟們趕緊地啊,再磨蹭一會兒我們可就真給大雨給弄歇菜了。」
劉凱朝四周看了幾眼,不耐煩的說:「我說我們這是朝哪躲啊?這鬼地方前不着村,後不靠店的,往哪走不都一樣嗎?」
劉凱這話說的倒是不假,他們幾個人這次外出寫生完全脫離了班裡的的大部隊,一行四人摸了很久才找到這個風景還算不錯的地方,至今誰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甭說找一躲風避雨的地兒,就是按原路返回都要廢上一番周折。
一旁的張雲眯起眼睛又朝遠處看了看,過了好一會兒,他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朝西北方向指着說:「你們看!那邊好像有房子。」表情顯得異常興奮。
幾個人湊到一塊一起朝張雲指的地方看去,果真在遠處好像有些模模糊糊的東西,突兀的出現在每個人的視線里,只是距離太遠,分不清到底是房子還是一些高大的樹木。不過遠處的那些東西看起來似乎還真有些怪異,它就像是憑空出現在人的視野里一般,周圍很大一段距離都沒有東西,就連一棵樹都沒有,看起來就像大海里的一個孤島。
「我說咱就過去看看吧?甭管是什麼東西,就算是一些樹也能擋點雨不是?放屁還能添點風呢。」張雲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你這不是瞎白話嗎?要找樹避雨,你身邊不多的是嗎,幹嗎跑那麼老遠?我敢打包票那肯定就是一村子。張雲斜眼看着劉凱,斬釘截鐵的說。顯然不滿劉凱的猜測。
「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總在這干站着也不是回事。」劉傑說着就拉起了水兒的手當先走在了前頭,大踏步的朝遠處那個方向走去。張雲兩人也都隨後跟在了後面。
走了一段路,前面的那處東西漸漸的清晰起來,依稀能夠分辯出是一些房子的輪廓,黑糊糊的一片,被上空的黑雲籠罩着,看起來有些詭異。這時,天空突然又划過一道閃電,頓時天就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那道閃電就像一個怪獸的魔爪一樣在頭頂一晃而過,天地之間一瞬間亮的直晃眼睛。水兒被這道閃電嚇了一跳,抓着劉傑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劉傑剛轉過頭去跟她說些什麼,耳邊驟然響起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音大的能讓人的血液都停止流動。水兒被這聲音嚇的尖叫起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裡裝滿了驚恐,眼淚瞬間就在眼眶裡凝聚了起來。
☆、血盆大口
眾人在水兒的這聲尖叫聲中停下了腳步。劉傑把水兒關切的摟在懷裡,發現水兒的身子像塞糠一樣抖個不停。和水兒在一起已經有好幾年了,劉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被嚇成這個樣子,他把水兒摟的更緊了一些,愈加感受到了從她身體裡面傳出的戰粟:「別害怕,不就是打個雷嗎?以前也沒見你嚇成這樣啊?」劉傑故意說的很輕鬆,希望能夠減輕水兒的恐懼。
「我怕!我……我們還是回去吧?不知怎麼弄的,我越是靠近那個村子就越是感到恐懼,我的腿根本就不聽我使喚了,一直在發抖。」水兒的眼淚已經掉下來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不是吧!我的姐姐,咱都跑到這兒了,您還打算再折回去怎麼地?眼看着這雨就要下來了,再往回走根本就不可能了,再說了,就是走回去也還不是淋成落湯雞啊!再往前走一會兒咱就能到了,您就將就一下吧。」劉凱走到水兒面前催促着,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天,幾滴豆大的雨點就砸在了他臉上,帶着一股子土腥味。
「不好!這雨還真是說來就來,咱趕緊走吧,再等一會兒身上可就沒一點乾的地兒了,感冒了就不好辦嘍!」張雲說着就就加緊了腳步,劉傑也不由分說的再次拉緊了水兒的手快步的逼近了前面的村子。黑洞洞的村子就像一個巨大的怪獸,對眼前這幾個人張開了血盆大口。誰也不會料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有水兒那股莫名的恐懼在每個人心裡若隱若現,仿佛在暗示着什麼……
幾個人頂着稀稀落落的雨點一路狂奔,總算在大雨即將傾盆而下的前一刻踏入了這個村子。劉傑帶頭在一所房子面前忽然停下了腳步,臉上漏出了狐疑的神色。他眼睛注視着前方,頭也沒回的對着大家說:「哎!不對啊,怎麼這裡全都是這麼老的房子,大家不覺得奇怪嗎?」
眼前的這所房子很特別,呈木石結構,有着古樸的青磚青瓦,仔細一看,房牆磚縫間的縫隙均勻細密,在房頂的四角有四個飛檐,而在屋脊上,鑲嵌着兩個青瓦質地的「葫蘆」。無論怎麼看都不像現在農村當地住的房子。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樣的房子不止有一間,而是很多間的格三差五的排列着,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村裡的地面也不是像平常百姓家的土路,而是用一些石頭拼湊起來的,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那邊有人
張雲往前走了兩步,眉頭也緊縮了起來,他點點頭說:「確實挺奇怪的,你看這些老房子都已經很破敗了,有的屋脊上竟然還長了不少枯死的樹木,怎麼感覺跟沒有人住似的。」
「行了,哥們兒,現在可不是研究這些破房子的時候,再不進去大家可都被這該死的雨給澆透了,咱先進去躲躲行不?」一旁的劉凱顯得有些不耐煩了,用手遮着頭上不斷落下的雨大聲的催促着。
劉傑看了一眼身邊的水兒,柔聲問道:「你沒事吧?要不咱先進去躲躲,再被雨淋一會兒你可就感冒了。」
「傑,要不……要不我們就別進去了吧,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總感覺要出什麼事,心裡慌的厲害。」水兒的臉色很難看,一隻手緊捂着不斷上下起伏的胸口。
劉傑看着水兒如此難受的表情正猶豫不定,這時,劉凱大咧咧的朝前老房子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我看八成你就是被剛才那個雷給嚇的,不就是雷聲響點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哪有那麼多的事啊,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女人就是婆婆媽媽。」說着,他就走到老房子的門前,先是伏在門上聽了一會兒,見沒什麼動靜。然後又敲了幾下門,大聲了喊了幾聲「有人沒?」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索性就慢慢的推開了門。厚重的木門發出「吱呀」的一聲輕響,在這個異常安靜的地方聽起來特別的清晰,讓人有些發毛。他又加了一把勁,把整個門全都推開了。這時,劉凱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用一隻手趕緊的捂住了鼻子,轉過頭來對站在不遠處的幾個人道:「我靠!這房子有多少年沒住人了?屋子裡這是什麼味啊?差點把老子給嗆死。你們趕緊過來吧,咱先進屋躲躲。」
劉凱說着就進了屋子,張雲等人也都隨後跟着進了屋內。劉凱說的沒錯,這屋子好像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住人了,屋子裡的地面上都積滿了厚厚的一層土,踩上去都能感覺到軟綿綿的。由於長時間的不通風,屋子裡的東西都已經發了霉,發酵出一股特別難聞的氣味,熏的人眼睛都不舒服。
幾個人愣愣的站在屋子裡四處觀望,屋子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已經看不出什麼材料做成的桌子,上面也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足有一指多厚。在房子的最東邊是一張很大的雙人床,上面很整齊的疊着兩床被子,被子上隱約能夠看出有些花紋和大大小小的補丁,雖然看不出花紋是什麼樣子,但從樣式來看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那種很老式的紋樣,至少讓現在這幾位不速之客看來都應該是爺爺輩的產物,弄不好還得往上算幾個年頭。再看一下那張床,通體都用紅木打造,四角也不是現在用的腿足,而是用床屜等寬的床櫃支撐。床櫃的前面和側面都有抽屜;面上三面床圍,正面有門罩。上楣板和門罩下裙板海棠式開光。整張床的造型很考究,上面還有鏤空的花紋。不過這床現在看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恐怖,中式的家具本身就顯得陰暗,再加上這張床已經被無數的蜘蛛網包裹着,已經蹉跎的不成樣子了。
正當大家對這房間四處打量的光景,水兒的一聲尖叫着實嚇了眾人一跳,她一下子撲在了劉傑的懷裡,顫抖着指着一個地方說說:「傑……那邊……那邊有人……」
☆、一身冷汗
大傢伙都為之一愣,很快的聚在了一起朝水兒指的那個地方望去,這一看不要緊,着實讓幾個人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見在一堆雜物和蜘蛛網包圍之中果真有一個腦袋漏了出來,看年齡應該在五十歲上下,頭上帶着一個老電影裡常出現的民國時期的圓頂型小帽,臉型消瘦,隱約有些花白的鬍子,臉色蒼白的就像一張白紙,更為恐怖的是他正在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擅自闖入家門的這群不速之客.
劉凱咽了一口唾沫,一顆心差點要蹦出了嗓子眼.他朝前小走了一步,不敢離眾人太遠.他徐徐的給自己強打了一些底氣,聲音還是忍不住的發顫:"老人家,真……真是不好意思,為了躲雨才不得已跑到您這兒來,您老能否出來說話?」
劉凱說完這話又咽了一口吐沫,見沒什麼反應,轉臉看了眾人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後面的幾個人也個個嚇的面如土色。
劉傑輕輕掙開水兒緊抓住自己的雙手,和劉凱站到了一塊,他給劉凱使了個顏色,意思是一塊走近看看,劉凱心下會意,沖他點點頭。兩個人慢慢的朝那位老者走去,動作輕的好像是走在一層隨時都能讓人掉到水裡淹死的薄冰之上,正當兩人將要靠近那位老者的時候,一陣冷風順着門口吹了進來,只聽「哐啷」一聲巨響,眼前的那堆雜物全都散了架。兩人聽到這聲響動都不約而同的往後緊撤了幾步,回頭再看的時候,卻發現原來隱藏在那堆雜物之中的那位老者原來只是一張照片,只是被放在了桌子上,又被一些雜物掩映的只漏出了一張臉,大小就如真人一般,遠看就真如一個站着的老者模樣,真是虛驚一場。
劉凱長舒了一口氣,喃喃的罵到:「奶奶的,我還以為遇到鬼了呢,弄了半天原來就是一張照片,差點把老子嚇個半死。」他說完這話,隨即朝後面幾人掃了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到了還在瑟瑟發抖的水兒身上,笑了笑,接着說:「行了,你就別害怕了,還沒來到這兒的時候你就一驚一詐的,弄的我們都跟着心虛,現在好了吧,不就那點事兒嗎?自己嚇自己罷了。
☆、有點邪氣
水兒雖然還沒有從驚恐中緩過勁兒來,但還是很不服氣劉凱說的話,再加上自己本身就莫名的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到現在非但沒有任何消減,反而愈加覺得害怕。她依舊顫着聲音對他說:「不是的,自從我們幾個人發現了這個村子,我就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離村子越近的時候我的心口就會越痛,直到剛才我走進屋子的那一刻,我差點就痛的暈了過去。我真的說不清楚,反正我就覺得……覺得這個地方有點邪氣,而且你們沒有發現嗎?這個村子太安靜了,簡直就是出奇的安靜,自從到這個地方以來,竟然連聲狗叫都沒有聽到。」
水兒的話就像一顆炸彈一樣在所有人的腦袋上空炸響,每個人都為之一震。剛才大家只顧這慌慌張張的躲雨,就連整個村子的外貌都沒有來得及看一下,也沒有注意到剛才水兒說的那一點,現在想想還真是這樣,這個村子確實是太安靜了,就算村子裡的人因為大雨的緣故都躲在了家裡,也應該有收拾東西,或者叫自己家的孩子回家的動靜吧?就算沒有人們弄出點聲響,也該有幾聲狗叫吧?如果說這個村子有個不養狗的規定,這好像也說不過去,現在的農村里,哪裡還弄不出幾隻狗來?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窗外的的大雨還在嘩啦啦的下着,沒有半點即將停下來的跡象,不時的還夾雜着一道刺眼的閃電,緊接着就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閃電照在每個人的臉上,把所有人的臉都弄的斑斑拓拓,使得本來就顯得有些僵硬的氣氛更增添了一些詭異。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說什麼也要看看這裡到底有沒有人。」劉凱忽然打破了沉默,掃了眾人一眼,隨便從屋子裡找了件能遮雨的工具,轉身就朝大門外走去。
劉傑本想叫住他,還沒來得及張口,他已經闖進了如瀑布般的雨幕。不知怎的,他現在心裡忽然也徒生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很害怕,害怕他這麼一走就不會再回來。
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大雨依舊下着,雨點打在這個安靜的出奇的村子裡弄出了很大的聲響,單調而沉悶。
☆、出奇的冷
水兒偎依着劉傑一步都不敢離開,甚至眼睛也不敢朝這間屋子裡的任何東西看,尤其是那張老人的畫像,她老感覺那張照片裡的老人在看着她,還在衝着他,笑的很陰險,很詭異,好像那個老人隨時都能從畫像里跑出來把他撕碎一樣,這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陣陣的顫抖。
屋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些陰冷了,不時的有風吹進來,在這樣的炎炎夏日裡,竟然也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劉傑在給自己點燃了一顆煙的同時,也在屋子裡找了一些不知道擱置了多少年的破家具點了一堆火,火光把屋子裡照的很亮堂,這多少給了人一些溫暖。
水兒碰了碰劉傑,小聲的說:「傑,你把那位老爺爺的畫像找個東西蓋一下吧,我老覺得他在看我,我害怕。」
劉傑沖她笑了笑說:「別害怕,看樣咱今天真要在這呆一晚上了,這雨一點停下來的跡象都沒有,還不知道能下到什麼時候,就算明天不停,咱冒雨也得離開這個地方,我也覺得這地方陰森森的,心裡有點發毛。」劉傑說着起身從床上找了一個破毯子,走到了那張老人的畫像前,在他即將蓋上毯子的那一剎那,他沖老人看了一眼,心裡陡然一驚,毯子差點掉在了地上,他突然發現畫像里的老人也在看着他,而這次老人看他的眼神和第一次見到的截然不同!他還清楚的記得,他剛見到這張畫像的時候,老人的眼睛稍微帶着一點笑意,嘴角也輕微的上揚着,而這次他的眼神是在發怒!而且是很明顯的發怒,兩隻眼睛像要噴出火來。
劉傑強自鎮定了一下,給自己打了點底氣,他在心裡對自己說:「沒事的,沒事的,這完全是幻覺,要不就是因為角度的問題,站的近看了才會這樣。」他雖這樣想,但是還沒有勇氣再看那張畫像一眼,匆匆的把毯子遮在了畫像上面就抖着如同塞了糠般的腿走到了水兒身邊。
水兒看到了他的的神色不對,忙問道:「怎麼了?傑,你臉色怎麼突然間變的這麼難看?」
「沒什麼……沒什麼,可能是今天煙抽多了,有點不舒服。」劉傑乾笑了兩聲,胡亂的應付着,隨即走到了火堆旁坐了下來,他覺得身子出奇的冷。
☆、另一種可能
「告訴你多少次了,讓你少抽煙你就是不聽。」
「恩,我以後肯定少抽,爭取把它戒掉。」
「你呀!你要是能把煙給介了我就能把飯給戒了。」一直在一旁翻看着這間屋子的張雲突然玩笑着說。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朝兩個人走了過來,換了一種神色繼續說道:「剛才我把這間屋子裡的東西大體的翻看了一遍,總結出了幾個問題,你們要不要聽一聽?」
「什麼問題?!」水兒忍不住問道。
張雲在學校里的時候就喜歡研究一些比較另類的東西,比如易經八卦之類的,還有就是喜歡看推理類的小說,往往在一些普通的事情上找出他自己獨特的見解。同學們沒事兒的時候都喜歡聽他侃,覺得特別的有趣,為此,同學們還給了他一個張半仙的外號。現在他既然又對今天的事情有了一些見解,兩人當然願意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