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隼展翼 - 第8章
紛舞妖姬
大頭也跟着湊趣,「我和軍需處的副處長關係不錯,只要帶上點咱們班長親手做的好菜,一個月換一口鍋不成問題,這樣我們的鐵鍋殺手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傢伙壞掉讓全連兄弟挨餓了!」
說到這裡大家對視一眼,突然一起捧腹狂笑,於是在炊事班我和長孫庭又各自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綽號,面案克星和鐵鍋殺手,如果再加上我們一開始得的稱號,合起來就是變態的面案克星和狂牛的鐵鍋殺手,別說聽起來還真是滿有氣勢的。
午飯過後打掃完餐廳,以後的三小時是我們炊事班的自由活動時間,我和長孫庭一邊聊天一邊在軍營里亂逛,當我們轉到一個軍營圍牆角落時,我迅速四處掃視了一眼,然後低聲問道:「爬這樣一堵牆你需要多長時間?」
長孫庭抬頭看了看高達三點五米高營牆,和插上面足有兩尺高的鐵絲網,慢慢伸出三根手指:「三秒,這種小兒科的東西給我三秒鐘就夠了。」
「那還廢話什麼,上啊,比比看誰快!」隨着我的一聲低呼,長孫庭倒退幾步猛然向前衝刺,在跑到圍牆面前時,他雙腿在牆上一蹬在借到足夠的力量後胳膊一伸,居然生生抓住牆頭,然後雙臂一振整個人就象是只鷂子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線,輕鬆的越過鐵絲網翻出牆外。
媽的,腿長胳膊長就是占便宜,我爬到牆頭上發出一聲不平的詛罵,深深吸上一口氣整個人就象是一條蛇一樣,緊緊貼着牆壁從鐵絲網下的縫隙中鑽了出去。這一手特技立刻讓長孫庭瞪大了雙眼,拍着大腿連聲哀嘆道:「慘了,慘了!我認的兄弟居然是一個軟骨頭!」
「我呸!小時候沒有見過霹靂舞高手的表演嗎?這是借着衝刺力身體貼地滑行的改版罷了,我可是一點也不喜歡瑜珈那種東西,讓小女人去減減肥還差不多。廢話少說,快點去尋找合適的材料吧。」
在軍營外全是山,山坡上到處都是零零散散的石頭,而且大多數都是硬度很稿的青色石塊,我和長孫庭摸出從工程連悄悄「借」來的錘子鋼鑿,就象是兩個地質堪探人員一樣,一邊順着道山坡向上爬,一邊在路旁的大石頭上敲敲打打,不一會我們身上頭髮上就積下薄薄一層石粉。
我們沿着山坡一路向上越爬越高,長孫庭突然大叫道:「兄弟快來看看這塊大青石!我試過了,它的硬度相當不錯,完全符合我們的要求!」順着他的聲音我扭頭看過去,長孫庭站在一塊半人多高的橢圓石頭前,一臉的得意:「你看到了吧,它是圓的,我們兩兄弟只需要用點巧勁,就可以把它直接滾下山,不用真的象兩隻變態狂牛一樣把它抬回軍營,而且在打磨的時候我們也可以省不少力氣。」
我走過去比了比它的尺寸點頭承認,「嗯,的確不錯,那還愣着幹什麼,開工啊!」
我們兩個人蹲在石塊前,用肩膀頂住它然後猛然同時狂喝:「起來!」
足有上千斤的石塊被我們兩隻狂牛撞得猛然一晃,已經有部分埋在土裡的部分重見天日,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揚起道:「聽我的口號,當我喊到三時,兄弟把你吃奶的勁給我一起使出來!」
「好!」
「一、二、三……頂啊!」
青色巨石再次一震,埋在地下的部分終於全部被我們生生翻出,我們再略一使勁,橢圓形的石塊就順着四十五度角的高坡,帶着隆隆聲響向下翻滾而去,一路上帶起飛沙走石無數劈荊斬樹,看起來頗有幾分聲勢。
長孫庭得意的長笑道:「看看我們省了多少力氣,這可全是我的功勞……我拷,大事不好!」
幾百斤重的大石頭在山坡上越滾越快,到最後砸斷幾顆碗口粗的大樹後居然騰空而起,在我們兩個的注視中躍過一道矮坡,直直砸向三米多高的營牆。
大片塵土揚起,據說可以抵擋輕型坦克反覆衝撞的軍營牆壁面對這顆天外天客,顯得不堪一擊,而且居然起了連鎖反應,被生生砸塌了二十多米,更慘的是那塊惹了大禍的石頭余勢不消在砸塌了大片營牆後居然後借勢一跳,好死不死的又狠狠砸中一輛停放在營地中的衛星通訊車。
「轟!」一團火光沖天而起。
我的媽呀!裝有幾百萬衛星通訊、指揮設備的防彈汽車就這麼爆炸了,裡面大概、可能、應該、一定、必須沒人吧?
我拽了一把已經陷入呆滯的長孫庭,叫道:「還愣着幹什麼,快跑啊!要是被捉住你我兩兄弟可就死定了!」
我們兩兄弟撒開腳丫子就向山下狂奔,就算是遠離軍營我們也可以聽到猛然拉響的警報,看到從營房中象螞蟻一樣蜂湧而出的士兵,相信不用三分鐘時間,我們呆的這座小山坡就會被軍隊包圍,然後徹底搜山。
第二卷
縱馬狂歌
第八章
無奈的調情
我一邊狂奔一邊吼道:「兄弟我們帶的錘子、鋼鑿都在身上沒有丟掉吧?」
長孫庭領先我半步頭也不回叫道:「廢話,沒看我現在兩隻手都按在背包上,只要我們丟上一件東西,就會被那些傢伙順藤摸瓜把我們全揪出來,一會摸進軍營我們要趕快編好台詞,把你的聰明才智全給我發揮出來,一定要編得滴水不露,要不然你我全得滾蛋大吉!」
我心裡突然一動喊道,「一會翻牆進去的時候千萬小心那些鐵絲網,搞不好現在已經通上高壓電了,一不小心你我兩兄弟就會變成兩隻掛在網上的燒烤!」
長孫庭猛然止步,從地上拾起一根兩尺多長的木棍然後繼續狂奔,「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直接從電網上翻過去安全得很,倒是你從鐵絲網的縫隙下面鑽,那么小的間距,說不定會以鐵絲網上的尖刺為電極,打出一道小小的閃電在你背上開個大洞呢,哈哈……」
我拷!
跑到營牆下我趴在上面側耳傾聽,果然從牆壁內聽到一種輕微「嗡嗡」的聲響,我不由罵道:「媽的,真的通電了,他們的動作還真快!」
長孫庭可沒有這種顧慮,他將背包隔牆丟進軍營,然後將木棍叨到嘴裡,後退幾步猛然衝上營牆,又一次漂亮的空翻竄回軍營。
「笨蛋,還不快點鑽回來,記得把那根棍子取下來!」
聽到長孫庭的低吼,我抬起頭驚訝的發現,在最下面一根鐵絲和營牆之間居然支起了一根兩尺多長的木棍!
事不宜遲我鑽過長孫庭為我支開的電網,偷偷溜進軍營。
長孫庭一把搶過我身上的背包,把它們丟進營房旁的下水道里,把它們沉到淤泥里後又用那根兩尺多長的木棍撥了撥,最後又灑了一把新土,眼看着它們被水浸濕後也變成一團漆黑,表面上再也看不出什麼破綻,長孫庭低聲道:「這兩包東西實在無法毀屍滅跡,放在這裡只是一時權宜之計,等風聲過後我們必須儘快把它們取出來,神不知鬼不覺的重新送回工程連,否則一旦被有心人細查下來,我們兩兄弟還是不能徹底脫身事外。」
我沉默了片記得,低聲問道:「兄弟,殺了幾個?」
「嗯?」
「看你毀屍滅跡的手法這麼熟練,對付偵察的經驗又如此豐富,是不是有什麼變態的愛好,經常幹些迷奸女孩子,然後就地掩埋的事情?」
「我呸!」長孫庭憤怒的瞪大的眼睛,「我二十歲了還是處男呢!」
「小弟弟二十歲了還是處男哪?」我以過來人的表情伸手拍拍他的腦袋,長嘆道:「可憐啊,現在學校里不是有一句話嘛,『高中生,沒有性生活等於白過活』,看來你這二十年還真是白活了!」
長孫庭惱怒的望着我叫道:「不要拿我和他們那些垃圾比!在我眼裡沒有愛作基礎的性交,不過是一種活塞運動罷了!」
「切!」我不屑的搖搖頭,但是在心裡卻有一種得遇知己的感覺,我二十一歲了,也是處男……
雖然曾經有一次差點就不是了……
我一臉同情的望着長孫庭,右眼就象進了沙子一樣,連續眨了兩下,然後又眨了一下,再連眨了三下,嘴裡還不忘教訓他:「活塞運動有什麼不好,男人到了十八歲性功能就完全成熟了,難道非要等到三十多歲結婚後,性能力大幅度減弱才去和女人去發生關係嗎?那時候你真可能已經力不從心了,由於少壯時不夠努力,沒有足夠的性經驗性技巧去彌補體力上的不足,你說你到時候有多慘吧!」
「現在全營拉響警報,非戰鬥人員要立刻回到自己營房準備隨時接受點名檢查,你們兩個傢伙居然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還敢躲在這裡談一些下流的話題?」
不滿的低叱從身後響起,我和長孫庭嚇了一跳,一起轉頭只見新兵營的教官卜善娜正一臉薄怒的望着我們兩個。
卡善娜今天套了一件綠色軍用防彈衣,在防彈衣上面還掛了幾顆國產乒乓球型進攻手雷,在她隨手可以觸到的地方還斜斜插着把一尺多長的軍用匕首。卜善娜用的不是中國部隊標準配備的八五式衝鋒鎗,而是更適合反恐作戰時使用的MP50型衝鋒鎗,從形狀上來看,插在她右腿部位的那把手槍,估計也是以色列軍工廠生產的沙漠之鷹。
在卡善娜的身後還跟了七八名同樣荷槍實彈的特種部隊士兵,其中有一個甚至還背着枝將近兩米長的重型狙擊步槍,看到這種陣勢,我和長孫庭同時感到頭皮發麻,我們這次真是玩大條了!
卡善娜沒好氣的道:「看什麼看,剛才軍營發生了那麼大的動靜,我不相信你們兩個毫無所覺。我現在奉命清查整個軍營,發現可疑人物立刻拘捕,如果對方反抗或逃跑我權開槍死活不論!遇到我算你們兩個走運,還不快點立刻滾回到自己的營房去!」
「是!」我和長孫庭向卡善娜敬禮後,分成左右從她身邊走過,在相互交錯的那一刻,我猛然一頓,附在卡善娜耳邊壓低聲音道:「報告長官,我就是喜歡看你!你比起那些只知道賣弄嬌柔的女孩來說,你的爽朗與堅韌更令我心動得不能自拔。知道我為什麼那一天可以扛着楊清跑完最後那段距離嗎?就是因為我不想在你的面前丟人!不過我非常非常不喜歡你今天身上這件防彈衣,因為它把你動人的曲線全部給遮住了。」
輕輕向卡善娜的耳邊里吹進一口暖氣,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我一臉正色,昂首挺胸的正步走開,長孫庭緊跟在我身後,小聲的補了一句:「唉,為什麼在我高中時代沒有遇到教官呢?可惜,可惜!」
我走在前面不由心中暗罵:「我拷,這小子比我會泡妞,只是無頭無尾的話,但是加上我們剛才的不健康議題,真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長孫庭緊走兩步追上我,我目不斜視,小聲問道:「你看我們兩兄弟這樣一番攻擊下來,能影響她多少心志和判斷力?」
長孫庭低聲回道:「以你我兄弟的外在條件,和讓我們被貶為炊事員的壯舉,一定在她心中有不錯的印象,否則她一翻臉就憑我們這些調戲教官的話就能讓我們兩兄弟吃不了兜着走。千萬不要回頭,我想信她現在臉色一定動人之極,我還真佩服你了,不但語言挑逗,居然敢真的下手調戲,要是沒有其他人在,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敢一口吻到教官的耳垂上。」
「有什麼辦法?」我聳聳肩無奈的道:「你我剛剛把罪證消除了,難免還有些蛛絲馬跡,如果不用盡手段擾亂教官的心志,以她的軍事技術和女人的敏銳觀查力,我們真難保不露出馬腳,兄弟這叫被迫而為,義不容辭!」
長孫庭:「……」
卡善娜望着我們兩個走遠,在心裡不由想道:「真是蛇鼠一雙的壞傢伙!」
撫着有點發燙的臉頰,慢慢走進我們兩個剛才躲藏的地方,先看看營牆上的鐵絲網,然後低頭在略略潮濕的地上仔細查看,最後她順着我們的腳印,找到一個被人用手挖出來的小小土坑。
當她站在下水道前的時候,一絲少女頑皮的笑容從她的嘴角揚起,興致勃勃的就好象在和情郎玩一個捉迷藏遊戲,「兩個傢伙還真是夠狡猾了,看看你們還能玩出什麼把勁。」
第九章
殺人比賽
張班長一見我們就急叫道:「你們兩個跑哪兒去了,沒有聽到剛才拉響的警報?還好你們現在跑回來了,要是再晚上一會,緝查隊點名前還沒有回到營房,你們兩個可就要被列入懷疑名單,接受審查了!」
我在心中大叫一聲「僥倖」,偷偷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斜眼一看長孫庭,也是幅大難不死的樣子,要不是卜善娜及時找到我們,我們兩兄弟算是栽了。趴到窗口向外看,一隊隊武裝士兵乘着軍車衝出大門。
在衛星接收站附近密密麻麻排列了最少三個加強連的兵力,用裝甲車臨時組起一個防禦帶,三挺高平兩用重機槍架在簡陋的沙包掩體後,形成了一道火力封鎖線,在一些隱蔽的角落,一些肩扛紅纓5號短程地對空導彈發射器的士兵,已經戴上了裝有紅外線制導系統的頭盔。
頭頂傳來「隆隆」的聲響,我不顧張班長的勸阻打開窗子探頭向上看,只見三架大型武裝直升飛機已經飛到我們剛才所在的山峰上,特種部隊順着繩子依次跳到山坡上,然後迅速集結,以排為單位開始徹查整座山坡。
第二卷
縱馬狂歌
第九章
殺人比賽
張班長一見我們就急叫道:「你們兩個跑哪兒去了,沒有聽到剛才拉響的警報?還好你們現在跑回來了,要是再晚上一會,緝查隊點名前還沒有回到營房,你們兩個可就要被列入懷疑名單,接受審查了!」
我在心中大叫一聲「僥倖」,偷偷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斜眼一看長孫庭,也是幅大難不死的樣子,要不是卜善娜及時找到我們,我們兩兄弟算是栽了。趴到窗口向外看,一隊隊武裝士兵乘着軍車衝出大門。
在衛星接收站附近密密麻麻排列了最少三個加強連的兵力,用裝甲車臨時組起一個防禦帶,三挺高平兩用重機槍架在簡陋的沙包掩體後,形成了一道火力封鎖線,在一些隱蔽的角落,一些肩扛紅纓5號短程地對空導彈發射器的士兵,已經戴上了裝有紅外線制導系統的頭盔。
頭頂傳來「隆隆」的聲響,我不顧張班長的勸阻打開窗子探頭向上看,只見三架大型武裝直升飛機已經飛到我們剛才所在的山峰上,特種部隊順着繩子依次跳到山坡上,然後迅速集結,以排為單位開始徹查整座山坡。
「我操,看來又是那些想搞什麼獨立的恐怖份子幹的好事!」張班長氣憤的道:「他們這麼一鬧,我們全師人都得跟着一級戒備好幾天,天天想獨立,外蒙古獨立了那麼多年,現在還不是一窮二白,天天哭爹喊娘的就想重新回來白吃白喝,國家為了這些地區投入了多少錢,他們還想怎麼樣?!」
長孫庭淡然應道:「所以在我們軍隊中應該多些象張震一樣的鐵血鷹派,我相信絕大部分新疆同胞都是愛國的,只有一小撮人是受到了東突厥斯坦反動勢力的誘使,再加上從阿富汗過來的職業軍人,通過鼓動大批不明真相的群眾製造動亂,他們好混水摸魚。1997年伊犁『二.五』暴亂還不就是這樣的嘛,那些叛亂份子居然在烏魯木齊的2路公交車上放置炸彈,對於這種情況我們必須用最鐵血的方法把他們連根拔起,才能完全杜絕類似的事故發生。」
「是啊,」我遙望着那三架武裝直升飛機在放完所有的士兵後向東返航,沉聲道:「我之所以來到新疆當兵,就是希望可以在戰爭中迅速成長,把自己訓練成一個可以肩負起任何重擔的真正男人。面對這些別有目的,希望通過分裂中國土地來建立什麼共和國的混蛋,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伸出自己的鐵拳,把它直接砸進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轉生!」
長孫庭伸出自己的右手昂然道:「好,那我們兩兄弟就比一比,如果上了戰場到底誰殺的人多!」
我凝視着長孫庭伸到半空的手,猛然伸出自己的和他狠狠一拍,大聲笑道:「那你輸定了,實話告訴你,我在來部隊以前已經殺過一個專業保鏢,早已經體驗了廝殺和死亡的那種感覺,就憑這一點,我就會勝過你!」
長孫庭哈哈狂笑:「我呸,才殺了一個人就這麼得意洋洋的,老實告訴你,在來到部隊前,我一次性就幹掉了四個攔路搶劫的小混混。後來覺得拿這些垃圾開刀實在不過癮,乾脆就來到新疆軍區,遇強則強才是我長孫庭的生存法則!」
我擊掌狂叫道:「好,算你夠種!那我們就期盼一場戰爭吧,到時候我們就比一比,看誰能多殺幾個敵人!」
張班長呆呆的望着我們兩個緊緊握在一起的大手,他想笑,可是喉嚨抽動了好幾下,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他從兩個士兵眼睛中閃動的寒光與執着中明白,這兩個大男孩的誓言和比賽都是認真的。他不由在心中苦笑道:「連長啊,我張胖子什麼時候得罪過您老人家,居然把兩個嗜血殺人狂送到我的炊事班,我看把他們直接編到突擊尖刀班才更適合他們!」
在這個時候二虎子愣愣的舉手發言道:「能不能算我一個,村長的兒子想非禮我未來的媳婦,我去阻止他拎起木棒就打我,我一使勁不知道怎麼就把他推到牆上撞死了,最後法院判我是正當防衛,但是我娘怕村長報復,就讓我來新疆當兵了。如果可以殺上幾個敵人得到個軍功章,帶着它回到村子我就再也不怕村長找我報復了。」
大頭沉吟了片刻,接道:「我沒有殺過人!我膽子很小,我們村經常和臨村的人打架,我只敢躲在後面亂丟點什麼石頭磚塊之類的,平時大家都罵我沒用。後來我就想辦法自制了點東西,也就是把汽油、鐵沙、硫酸之類的東西混合起來放到瓶子裡,在點着後遠遠擲過去。」
迎着我們詫異的目光,大頭一臉羞澀的道:「不過那種汽油瓶用起來很不方便,而且威力太小,丟過去也就能點着一小片地方,威力實在是十分有限。我平時喜歡看書,偶爾也要到網上找點東西,後來我無意中知道,固體汽油彈是用橡膠和汽油搭配製成的,我就到軍事網上去搜索配方,找齊材料試驗了幾十次後終於配出了燃燒彈。
在我們村子後面的山上還有一種叫黑蛇藤的植物,從它裡面擠的汁液有種劇毒,原來村裡的獵人打野豬的時候都用這種劇毒來塗抹箭頭,我跑到山上搞了些黑蛇藤,曬乾切碎後混合到汽油彈里,我真不知道這樣做效果怎麼樣,後來我們兩個村打了一場群架,我就抱着試試看的心情丟了幾個我自製的固體燃燒彈,結果對方村子一百多人當天有九十多人住進了醫院。我們村長直誇我幹得好,幹得漂亮,他說我是個人才,後來他就想辦法把我送進了部隊,要我苦練殺敵本領……」
四周一片寂靜,張班長倒翻着白眼,猛然發出一聲對天悲呼:「天哪,我帶的到底是一個炊事班,還是一個殺人放火無所不為的暴力份子集中營啊!」
我和長孫庭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做一級戒備,每天三次點名改成每一個半小時點一次名,弄得我和長孫庭不勝其煩。就算是去洗手間也要至少三個人,而且要在攜帶武器的情況下才允許行動。在我們為所有人準備晚餐前,身穿白色制服頭戴防毒面具的特種小分隊,就帶着幾隻狼犬和台式檢測儀,把我們儲備的所有食物材料都仔細檢查了一遍,最後給我們下發了一張合格單,張班長才敢下令動手開伙,結果當天晚上我們直到晚上十點鐘才做出一頓簡單的飯菜,全連的人都餓了足足三四個小時。
看着連隊的兄弟們就着稀飯吃饅頭,在炒菜出鍋前就幹掉了所有口糧,然後綠着眼睛四處尋找可以填肚子的東西,長孫庭碰碰我壓低聲道:「我剛才出去看了看,還有一半以上的連隊仍然沒有吃上飯,如果讓別人知道這件大事件是你我兩兄弟搞出來的,只怕我們真的要被迫和上萬號挨餓的職業軍人去打群架。
以現在的這種戒備密度,師部很可能會派出偵察連攜帶金屬探測儀對軍營進行一次大檢查,防止『恐怖份子』在軍營里留下什麼威脅性武器,到時候你我偷藏的工作必然無所遁形。趁着他們的注意力還沒有延伸到那裡,今晚你我必須去把罪證徹底消滅,遲則生變!」
我站在窗口望着軍營哨崗上碩大的探照燈,低聲道:「你有信心在今天晚上的行動中,成功躲避開執勤士兵組成的警戒網嗎,搞不好一級戒備出動的會是X師最精銳的特種部隊!」
長孫庭沉聲道:「廢話,是死是活你我兩兄弟也得賭這一回了,總勝過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