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之蛇 - 第10章

一直巧笑嫣然的狐媚兒臉上淡然的笑容消失了，她呆呆的望着地面上被子夜砍成兩半，雖然身體縮小一號，卻順理成章變成兩個獨立個體的黑色巨犬。一隻擁有三千五百年道行的地獄雙頭犬，在分身後，實際上就是兩隻擁有三千五百年道行的地獄魔犬！

在力量角逐上，狐媚兒已經無法確信，以自己四千五百年的道行，就能戰勝兩隻擁有三千五百年道行的妖魔，更重要的是，對方是地獄魔犬，而她是一隻九尾妖狐，狗與狐狸先天性物種相剋！

狐媚兒就算和那兩隻地獄魔犬還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但是它們身上的黑色火焰隨風襲來，她就覺得手心發冷，心裡軟弱的騰起一種想轉身就逃的衝動。

這樣的戰鬥讓她怎麼繼續下去啊？！

「我說同類們除了相互廝殺外，怎麼還會有額外的慘重損失，原來我們中間竟然出了一個你這樣的叛徒！」一隻地獄魔犬，望着明明法力修行要高出它們一千年，卻因為物種相剋嚇得面色慘白，遲疑着不敢動手的狐媚兒，譏諷的道：「我專門設下陷阱，就是要等待你們自投羅網，想不到我們中間的叛徒，竟然是一隻擁有四千五百年道行，卻甘願成為人類寵物的低等妖精！」

狐媚兒又驚又怒，狐狸可是除了人類以外，在陸地上擁有最高等智能的生物，什麼時候竟然被別的妖魔用這樣不屑一顧的口氣，直接列入低等妖精的範疇了？！

「你別不服氣！」地獄魔犬指着連番遭遇重擊，連雙耳雙眼中都滲出細細血絲的子夜，不屑的道：「我在你的身上，聞到了這個男人的氣息，你敢說你不是他的寵物嗎？最讓我奇怪的是，你怎麼也是擁有四千五百年道行的九尾妖狐，為什麼會臣服於這麼一個雖然拿着一件上古神兵，力量卻小得可憐的男人？！」

地獄魔犬的臉上突然湧起了一個怪異的笑容，「或者說是因為這個傢伙某個方面的『特長』征服了你，所以才讓你這隻狐狸精心甘情願的成為他某個方面的私人寵物？嘿嘿……那你不如跟着我們兄弟，我們兩兄弟一齊上陣也行，和你輪流玩車輪大戰也行，怎麼也能滿足了你這隻狐狸精的旺盛要求吧？！最少，我們兩兄弟也比要你那個軟弱無能的垃圾主人要強上一點點！」

狐媚兒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這兩隻眼睛裡散發出幽幽綠光的地獄魔犬，柳眉倒豎的叫道：「我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我不是早告訴過你嘛，根據達爾文生化進化理論，狗嘴裡是絕對吐不出象牙的！如果狗嘴裡真的能吐出象牙來，我早就去養狗賺錢了！」

在狐媚兒充滿訝異與驚喜的注視中，雙眼雙耳中都在滲出鮮血的子夜，拄着斗神劍緩緩站起來，在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能苦笑道：「媚兒你知道不知道，你實在太會敲詐了，每天我回家都會有一大堆購物簽單等着我。在這樣下去，不出兩個月，我們就得帶着你這隻混身珠光寶氣的小狐狸，沿街乞討了！」

子夜擎起斗神劍，望着眼前這兩個他絕不可能戰勝的強敵，認真的道：「你們要是想傷害她，就要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他明明是一個力量很微弱的人類，他明明不是這隻雙頭地獄犬的對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着他再次站起來，聽着他堅定的誓言，狐媚兒面對天敵的驚惶恐不安竟然奇蹟的不見了！她只覺得全身都包裹在一個安全的懷抱里，仿佛天塌下來，這個叫傲子夜的大男孩，都會用自己的雙手，為她支撐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兩隻地獄魔犬交換了一個隱含驚懼的眼神，因為隨着子夜再次揚起手中的劍，一股大無畏的氣勢，突然以他的人和他手中的劍，全力釋放。

兩隻地獄魔犬和狐媚兒一起瞪大了雙眼，看着子夜身上緩緩騰起一層雖然微弱，但是卻仍然耀眼的白色光華，它們三隻擁有幾千年道行的妖王，同時發出一聲驚呼：「浩然正氣？！」

「我可以死，我的工作就是面對死亡！」子夜瞪視着眼前這兩隻也許他終其一生，也無法打倒的地獄魔犬，肅然道：「但是我有自己的責任！當我把斗神劍帶出軒轅山，釋放出你們這些妖魔鬼怪的時候，我的生命中就多出了一份無法推卸的使命和義務！如果我註定無法完成自己的使命，無法還這裡無辜的平民一個朗朗乾坤，一個太平盛世，那麼我唯一的選擇，就是死！」

「死在戰場上！死在我的責任中！死在我的使命下！死在我最無悔的選擇里！」

子夜猛然放聲狂嗥：「來吧！來成就我身為一個戰士馬革裹屍這種最光榮的尊嚴吧！但是你們小心了，在我心臟停止跳動之前，我會讓你們付出根本無法承受的代價！我不知道在軒轅市還有多少我失手放出來的妖魔，但是至少……我要拉着你們一起走向死亡！！！」

用深情的目光凝視着手中的斗神劍，子夜輕聲道：「對不起，看來我註定要讓你失望了。希望你能再遇到一個夠強夠悍的主人，不要象我一樣，讓你這件本來應該縱橫天下的上古神兵，受到委屈，受到不應有的輕視！」

斗神劍在子夜的手中不斷顫動，在低啞的劍鳴聲中，一層層水紋從她的劍身上不斷漾起。狐媚兒瞪大了眼睛，叫道：「劍人，你還不出來嗎？你真的想眼睜睜的看着他被那隻雙頭魔犬撕成無數碎塊嗎？！」

斗神劍保持了沉默，雖然劍靈兒沒有說話，但是狐媚兒卻聽到了她的心聲，「我尊重子夜的選擇！而且……你認為身為武器的我，現在還有能力強行占領一個已經將生命徹底燃燒，全身都騰起最神聖浩然正氣的男人嗎？！你不覺得這一刻的子夜……真美嗎？！」

劍靈兒畢竟是武器，在將自己的劍靈之心都交付到子夜手中後，她只能用自己最大的力量，來迎合子夜的戰爭！

「對不起！對不起！」狐媚兒在這一刻終於痛哭失聲，她用乞求原諒的眼神望着子夜，她泣不成聲的道：「子夜，我真的不想殺死你！直到這一刻我才突然發現，我根本不想讓你死，我喜歡你啊！但是我卻親手把你送進了不可避免的死局，而我這個膽小的傢伙，現在真的好怕，我不敢出手！我甚至不敢出手和你並肩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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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風中的淚

字數:2588

狐媚兒哭了！

她是真的哭了，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動了心，真的用了情！當這個男人以無可匹敵的狂放姿態，將困擾了她整整三千八百年的斗神劍高高舉起，揚起一種神的風韻與飄逸，帶出一種俯仰天下捨我其誰的霸氣時，她已經被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孩子深深吸引。

他的冷，他的漠，他的不解世事，他時而稚嫩得可愛，時而冷厲如萬載玄冰的獨特氣質，甚至是他對自己美色誘惑的不懈一顧，都象一團大大的磁石一般，將狐媚兒的所有注意都吸引到他的身上。

當他為了能真正掌握斗神劍，而屈下了自己本來應該寧折不彎的雙膝，象狗一樣背着斗神劍爬行，將一個男人的驕傲與尊嚴徹底拋棄的時候，狐媚兒就明白，這個男孩，才是真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男兒大丈夫，就應該象傲子這樣，有所為有所不為，能分得清大是大非，不做隨風擺動的牆頭，也不做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這樣的腐儒！他是用自己的一腔俠骨傲氣，屹立於天地之間！這才是真正的仰不愧對天，俯不愧對地的真男兒！

痴痴的凝望着狐媚兒，看着從她如暗夜星辰般的雙眼裡，不可抑制流出來的眼淚，子夜的嘴裡也嘗到了鹹鹹的味道。子夜驚異的伸手從自己的眼角掂起一絲淚水，他突然嘴角微微上掀，揚起一個不知道可以讓多少熱血男兒為之黯然失色，讓多少懷春少女為之瘋狂的灑脫笑容。

「謝謝！」子夜真誠的對着狐媚兒道：「謝謝你讓我在臨死之前，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心動的感覺，讓我明白了什麼是被人喜歡和喜歡人的幸福！」

驕傲的揚起了手中的斗神劍，在這一刻，子夜的心裡再沒有遺憾！上天畢竟對他不薄，在他臨死時的時候，至少能讓他真正的愛過，恨過，拚過，活過！他有過了剎那間的心動與神搖，雖然她並不是一個人類；他也有了知心的夥伴和朋友，感受到了朋友間相互關心的溫暖！

戰鬥吧！

到了這個時候，男人已經不需要再用其他的方法來表達自己胸膛里那股如火的熱情，再也不需要用其他方法，來釋放自己對生的渴望和對死亡的期盼！

戰鬥吧！

華麗的戰鬥吧！！

用敵人和自己的鮮血，灑滿這片冰冷而寬闊的穹茫大地吧！！！

在這一刻，子夜的精神氣他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凝聚到手中的武器里。

飛蛾撲火是美麗的，螳臂當車是美麗的，捨生忘死破釜沉舟的攻擊是……華麗的！

子夜轉過了頭，將媚兒的悲傷，媚兒的眼淚，全部都拋在了身後，他凝視着手中的斗神劍，但是……仿佛連斗神劍上都布滿了媚兒的眼淚！子夜不由自主的在心底發出一聲悲鳴，「求求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因為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滋味，再看你哭下去，我的心會……碎的！」

一陣微風掠過，一點溫溫熱熱的水珠隨着微風，輕輕撞到子夜的臉上，那是飄在空中的狐媚兒，隨風而墜的眼淚！

如果眼淚也能說話的話，那麼這顆眼淚里就在千萬遍的對着子夜在說同一句話：「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我也不想死啊！」

子夜悄悄的將這顆濕濕熱熱的淚珠，藏在了自己的手心裡，他再次狠狠抓住了手中的武器。

「但是我別無選擇！這是我的責任與……使命！」

「就讓我去……死吧！！！」

子夜猛然以自己的身體為武器，就象是一輛發了瘋發了狂的坦克一樣，狠狠撞向兩隻已經被他嚇呆的地獄魔犬！

這兩隻地獄魔犬已經活了三千五百年了，它們經歷過無數場血戰，也見識過最強勁的攻擊，當它們看到子夜的進攻姿態，它們都明白，這個男人已經傾盡一切的和它們拚命了！

八尺二寸長的斗神劍仍然在子夜的手中蓄勢未發，子夜就是要用自己的身體，強行切進地獄魔犬的防禦圈內，無論他遭遇到什麼樣可怕的致命性攻擊，在生命被逐出身體的瞬間，他已經徹底燃燒變成一台烈火戰車的身體，都會憑藉他殘留在靈魂最深處的戰鬥本能，爆發出他生命中最後一劍！

那將是在最近距離內，爆發出的融合了一個熱血男兒所有大無畏氣勢與浩然正氣的最燦爛一劍！

這樣的一劍，放眼天下，無論是人魔仙妖還是九天諸佛，又有誰敢傲然輕視？

子夜的身體就象是一枝離弦之箭激射而出！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撞到了一個柔軟卻不失堅韌的軀體，子夜的雙手拎着斗神劍猛然狠狠刺出，同時舌綻春雷的怒吼道：「隨着我一起去死吧！不同的是，你們唯一的選擇就是進入十八層地獄，而在遙遠的天國，我們無數炎龍帝國的先烈們，會舉手歡迎我的加入！！！」

「唔……」

隨着一聲悶哼，八尺二寸長的斗神劍，直直灌入對方的身體，熾熱的鮮血瞬間就濺滿了整把斗神劍，和子夜的雙手。

對方竟然沒有對自己發起致命性的攻擊，任由整把斗神劍刺穿了它的身體，子夜疑惑的瞪着血紅色的雙眼，當他終於看清那個被串在斗神劍上的嬌小身軀，看到狐媚兒對着他溫柔而衰弱的笑時，子夜的心臟瞬間就差點停止了跳動。

子夜的雙眼怒睜，他的眼角突然傳來幾聲輕微的爆響，緊接着，一絲又一絲灼熱的液體順着他的眼角，緩緩的流到他的臉頰上。

「媚兒，為什麼？！」

子夜放聲狂吼，他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發出必殺一劍時，狐媚兒竟然會攔在他的面前，生生承受了他的全力一劍！

「子夜，你不要哭，你聽我說！」

狐媚兒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撫摸着子夜的臉頰，沒有敵意與防備，只是這樣溫柔的撫摸他，這大概就是自己最希望做的事情吧？

「我是有四千五百年道行的妖精呢！更何況在這幾個月里，我又吸取了那麼多的妖氣，所以我不會死的！」狐媚兒低聲道：「你大概不知道斗神劍的一個戰鬥本能吧，那就是遇強則強，以戰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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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傲氣九霄（上）

字數:2532

「你豎起耳朵聽清楚我說的每一個字！」

「斗神劍絕對不僅僅是沉重和鋒利而已，她有資格陪伴和斗神聯手縱橫天下，就是因為她和斗神一樣，擁有屬於自己的意識和鬥志！簡單的來說，她可以隨着主人的能力，釋放出近乎無窮大的作戰形態和威力！」

狐媚兒用憐惜的目光望着子夜，柔聲道：「可是我的子夜真的是太弱了，弱得連斗神劍最基本的戰鬥形態都激發不出來，所以我只好用自己的身體來幫助你了。雖然我只能暫時幫你激發出斗神劍的力量，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斗神劍的初級戰鬥形態，就是……傲氣九霄！」狐媚兒的身體猛然一近抽搐，她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一片雪白。

子夜瞪大了雙眼，他緊緊握着斗神劍的雙手，清楚的把這樣一個信息傳到了自己的大腦，「斗神劍竟然在吸取媚兒的法力和生命力！這把劍噬血！！！」

「不要，不要拔走斗神劍！」

狐媚兒按住了子夜的雙手，喘息着道：「其實你這幾個月來一直斬妖除魔，要不是我每次都搶走那些妖怪身上的妖氣，你手中的斗神劍早就突破傲氣九霄的戰鬥形態的！現在……就當是我還她的吧！」

「媚兒！！！」

望着狐媚兒越來越蒼白的臉，和她越來越顯衰弱的身體，子夜感受着斗神劍拚命吸吮着狐媚兒的力量，在她的體內，一股力量越來越強大，慢慢已經聚集成一股如黃河之水泛濫一般的可怕洪流，在斗神劍橫衝直撞！

子夜如機器一般的強韌的神經，再也無法承受這種親眼看着心愛的女孩為自己受傷的最痛苦折磨，子夜猛然昂首向天，發出一聲如受傷野狼般的長嗥。

「嗷……」

悽厲到極點的憤怒咆哮，直衝向這個世界飄渺而虛無的天地。在這一刻，突然間風起雲湧；在這一刻，突然間烏雲怒滾，紫雷閃爍；在這一刻，天為之哭，地為之泣；在這一刻，子夜身邊……，不，是軒轅市所有植物的葉子，都在向子夜的方向鞠躬傾倒！

因為它們正在見證……一個斗神的復活！

用自己心愛女人的鮮血和犧牲，換來的斗神第一戰鬥形態的復活！

一股血紅色的光芒輕輕跳起，將狐媚兒彈出四五米遠。狐媚兒整個人用最難看的姿勢摔向堅硬的地面，就在她的身體即將與路面接觸的瞬間，她的身體裡又奇蹟的產生了一股向上反推的力量。狐媚兒就像是被自己的情人，有最溫柔的手輕輕放到了地上一樣，沒有受一點傷。

狐媚兒目眩神迷的望着這一刻如天九戰神般強橫，只是靜靜站在那裡就是一個傳奇子夜，她眼角里再次流下驕傲而傷情的淚水，「他第一次使用斗神劍的戰鬥形態，他應該已經進入絕對狂化了吧？可是他卻仍然能用這樣柔和的動作把我彈開。原來我的子夜，內心深處竟然是這樣一個溫柔而體貼的男人呢！我真不知道你的生命中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讓你變成象現在這樣冷酷無情！相比較之下，我還是更喜歡真正的你，我更喜歡你的溫柔和體貼。」

當子夜再次舉起手中的斗神劍時，子夜徹底變了！

如果說子夜原來是一台被第五特殊部隊訓練了十二年的戰爭機器，為了取得勝利可以不擇手段的話，那麼他現在心裡就只剩下一個最簡單的詞語：毀滅！

天要亡我，那麼我就毀天！

地要亡我，那麼我就滅地！！

他現在舉起手中的劍，他舉起的力量就是……毀天滅地！！！

追求在戰場上絕對的勝利，那麼剩下的就是對生命的絕對毀滅！不計方法不計後果，對一切列為「敵人」範疇，還能活動的物體進行最猛烈攻擊，直至將它們徹底毀滅！

這就是斗神在戰場上的力量源泉與精神信標！

這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從子夜身上不斷漫延，空氣中都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整個軒轅市三百萬市民，無論是睡的醒的，還是正在和伴侶抵死纏綿，努力做愛，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在那輪慘白色的圓月下，死神似乎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鐮刀，等着大豐收的來臨。

兩隻地獄魔犬全身顫抖的看着這個原來弱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男人，他手中的那柄足有八尺長的血紅色巨劍甫一揚起，它們的心中就突然產生了一種根本無法力敵的軟弱感覺。這種感覺，在它們擁有的三千五百年漫長生命中，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在這一刻狐媚兒捂着自己被斗神劍貫穿的身體，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子夜你看到了嗎？它們都在怕你呢！」

子夜沒有聽到狐媚兒的話，因為他已經對着兩隻地獄魔犬發起了最狂風驟雨的攻擊！

「當！當！！當！！！……」

狐媚兒猛然瞪圓了雙眼，這哪裡是她期望的最華麗戰鬥，這純粹就是一個鐵匠拚命掄起自己的鐵錘在敲打鐵坯！

這更象是兩個最粗魯不文的農婦，相互揪着對方的頭髮，抓起自己的拖鞋對着敵人的腦袋狠拍！

子夜手中重達八十公斤的重劍不斷重重敲砸在一隻地獄魔犬先天罡氣形成的防禦結界上，每一劍重重劈下去，斗神劍和地獄魔犬的護身結界就會狠狠對撞在一起，四周的空氣隨之就像是一群受驚的電蛇般，四處亂蹦，扭曲成各種千奇百怪的景象。

每一劍重重砍下去，被子夜死死鎖定，就是猛斬它一個的地獄魔犬就會發出一聲痛苦的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