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巨星 - 第10章
豬頭七
一些球迷已經散了，胖子比爾和他的幾個夥計們還在。
「當然。」楊帆說道，他接過簽字筆，「不過，別叫我中國寶貝，你可以叫楊，或者是中國小子都行，我可不喜歡人家叫我寶貝。」
「為什麼？」胖子比爾疑惑的問。
「寶貝……這個稱呼很……」他想了想，「在我們中國人看來，這是稱呼女人的，我可不想被人這樣稱呼。」
「好吧，中國寶貝。」胖子比爾聳聳肩。
楊帆瞪了胖子一眼，這個大胖子哈哈大笑，絲毫不以為意。
「簽哪兒？」楊帆拿着簽字筆，問道，胖子比爾只給了他一支簽字筆，沒有給他簽字本什麼的，他無從下筆啊。
雪後的紐卡斯爾，還是很冷的，楊帆驚訝的看着胖子比爾無比迅速的脫下自己的球衣，露出一身的肥膘。然後，他背過身去，指了指自己的後背，「簽這兒。」
肉山！楊帆的腦子裡蹦出來這個詞語。
「確定是這兒？」
「當然。」
胖子都這麼說了，楊帆自然照辦，也許這是胖子比爾的特殊癖好呢。
「比爾，你這樣不冷嗎？」楊帆問道，他們是球員，穿着球衣在這大冷天，要不是一直踢球、處於運動狀態的話，也會覺得寒冷的，胖子比爾倒好，就這樣只穿着球衣在場邊看他們訓練。
「不冷，我身上肉多。」
好吧，對於這個回答，楊帆只能夠選擇接受，他在胖子的肉滾滾的後背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還有這兒。」胖子看到楊帆簽好字，又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套上球衣，指了指球衣。要不是親見，你真的無法想象，這個肉山一樣的大傢伙，穿衣脫衣會如此迅速。
楊帆又在胖子的球衣上籤好字。
這個時候，胖子比爾又好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一件小球衣，請楊帆在上面簽字。
「這是？」
「這是給我兒子的，他叫皮特。」提到兒子，胖子比爾一臉的驕傲，「我兒子可是一個天才。」
楊帆笑了，在每一個父親的眼中，他的孩子都是天才，自己的父親何嘗不是這樣認為的呢。
楊帆接過那件小球衣，放在場邊的一個乾燥的椅子上，攤平了，很認真的寫到：
TO皮特，你是一個天才——愛你的楊帆！
他前面的字都是用英文書寫的，只是後面的前面換成了漢字。
「這簽名真漂亮。」看到楊帆對這個簽名如此用心，胖子比爾顯得尤為高興，他結過了簽好名的球衣，看了一眼，讚嘆說道。剛才簽名在他後背上，他自然看不到，現在看到了。
「這是漢字，是我的國家的文字。」楊帆驕傲的說。他可是練習簽名好久了，就等着這一天呢。為球迷簽字，就簽漢字，只簽漢字，這是他早就做出的決定。這個小伙子倔強的認為，這樣更能夠代表自己的身份。
「真是漂亮的文字。」胖子比爾的老夥計，那個瘦高個邁克爾也讚嘆說。
「謝謝。」
「對了，中國寶貝。」胖子比爾咧開大嘴，「需要我安排你和我的堂侄女約會嗎？」
「呃呃呃，這個，還是算了。」楊帆滿頭大汗，趕緊拒絕，他哪裡敢啊，從詹姆斯·特洛伊西等幾個傢伙的表情，以及這幫球迷們的言行，他閉上眼都能夠想象胖子比爾的堂侄女是什麼長相了，甚至別的不說，看看胖子比爾這身板，他的堂侄女……老天，楊帆對於基因學和遺傳學還是比較相信的。
「這可真遺憾。」胖子比爾顯得很失望，「再見，中國寶貝。」
「我說了，別叫我寶貝。」楊帆假裝惡狠狠地喊道。不過，這顯然沒有什麼威懾力，胖子比爾和他的夥計們哈哈大笑的離開了。
不遠處，看着楊帆似乎贏得了球迷們的喜愛，和球迷們打成一片，紐卡斯爾U19青年隊主教練肯尼·華盛頓欣慰的笑了。
「好了，夥計們，我的肚子咕咕叫了。」楊帆對等在旁邊不遠處的隊友們喊道：「現在，我們出發。」
「噢噢噢噢，出發。」
「夥計們，不要給楊客氣。」
「嘿嘿嘿，里維斯，我沒得罪你吧。」
「哈哈。」
就這樣，紐卡斯爾U19青年隊的球員們在更衣室沖澡、換衣服後，浩浩蕩蕩的殺奔紐卡斯爾的唐人街。
有人注意到，又有兩個人離開了，沒有一起去，那都是羅伯特·卡文鈉在球隊的死黨。對此，楊帆沒有說什麼，大家自然也聰明的閉口不提這茬。
第12章
大衛·普雷斯科特
紐卡斯爾，唐人街。
李恆福坐在吧檯後面，裂開嘴笑着，樣子和吧檯上的招財貓幾乎無二。
最近生意不錯。看着忙得連撒尿的功夫都沒有的服務員，李恆福那個開心啊。
倒背着手，李大老闆開始巡視，他來到了後廚房。
「陳銳，你這個笨蛋。」李恆福眼睛一瞪，「你看看你買的雞蛋。」
「很好啊。」這個叫做陳銳的、胖胖的年輕人，憨憨的笑着，「老闆，你看這雞蛋，個兒這麼大，多好。」
「多好個球啊。」李恆福恨鐵不成鋼的敲了陳銳的腦袋一下，「笨蛋，你應該挑那種個兒小一點的，我們賣的是什麼，是荷包蛋，一個個的荷包蛋，管他個大還是個小，只要是荷包蛋就行。」
「可是。」
「可是什麼？這雞蛋多麼新鮮，多麼健康，不就是個小了點嘛。」李恆福搖搖頭，他又想起那個機靈的小子，「你們這幫傢伙啊，要是有楊帆那小子一半的機靈就行了。」
陳銳立刻很鬱悶，其他人也都不說話了，在這家中餐館，楊帆那是傳說中的人物，老闆總是拿那個他們素未蒙面的人來作比較，讓他們鬱悶的是，在老闆的嘴巴里，那個楊帆簡直無所不能，簡直就是整個唐人街，所有餐館員工的標準榜樣啊。
那傢伙出去採購雞蛋，挑那些個頭略小的，既不會讓顧客跳出毛病，還能夠省一筆。
那個人去買魷魚，同樣的分量，愣是能夠將價格砍到比別人便宜十英鎊，並且最後還能夠讓賣家送一小桶海蜇皮。
他在前面當服務員，被他服務的顧客，平均食量會增加兩成。
傳說楊帆在店裡的時候，就連來餐館吃飯的英國大媽都比平時要多不少。
總而言之，在這家「自助中餐館」老闆李恆福的嘴巴里，這個叫做楊帆的小子，就是這樣一個讓無數老闆多想要擁有的「模範員工」那樣的存在。
如此「珠玉在前」，你說說，這讓其他的這些後來者、員工怎麼活啊！
當然，這些員工不知道的是，楊帆幫餐館省下來的錢，有三成進了自己的腰包的。李恆福看楊帆一個人在國外有些可憐，本來也只是想要幫幫這個小年輕，沒想到楊帆做的竟然很出色。李恆福和楊帆這算得上是雙贏了。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讓李老闆念念不忘的好小伙啊。只可惜，這小子志不在餐飲行業發展，只在餐館幹了兩個月就離開了，聽說去……去踢球去了。
不務正業的傢伙啊。可惜了。
訓了工作人員一頓，李恆福來到餐館門口，他微笑着，和每一個顧客熱情的打招呼，「顧客就是上帝」，這句話可不是胡亂說說的，這是老李家持家生財的法寶，說起來容易，要做到，難呦。
此時，在里格伯頓訓練基地，也有人正在念叨楊帆呢。
「親愛的，你再等我一會，我這邊忙完就過去。」喬治。高金滿頭大汗，正在對自己的女友解釋，「我真的在工作，我在……我在里格伯頓訓練基地採訪……喂喂餵……」
聽着電話那頭的忙音，喬治·高金苦笑着搖搖頭，看來自己也許又要有那麼一段時間單身漢的日子了。
他跺跺腳，這鬼天氣，紐卡斯爾的冬天從來沒有這麼寒冷過。
「咦，人呢？」等了好半天，也沒有看到楊帆過來騎車子。喬治。高金覺得有些奇怪。
青年隊的訓練結束後，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打算採訪楊帆，他知道楊帆每天是騎着自行車來訓練基地的，所以，就在停放自行車和電動車的非機動停車場等候。只是，看看天色已經變暗，路燈都亮了，還沒有見到楊帆的影子。
「去哪裡了呢……」又等了十分鐘，確定這輛舊自行車的主人今天不會出現了，《回聲報》的記者只能選擇離開。
他回去還要將自己打好腹稿的關於報道楊帆的文章整理出來，只是沒有採訪到楊帆，這可能會讓他的報道文章有些失色。
不過，在這之前，有事情要做。揉揉臉龐，擠出笑容，喬治。高金撥通了女友的電話。
「嗨，寶貝，是我，NO！NO！NO！別掛電話……工作哪裡有你重要，剛才有個球員懇請我採訪他、給他寫上一篇花團錦簇的報道，你猜我怎麼做的？我看都沒看他一眼！還以什麼比陪我美麗的寶貝過一個浪漫的夜晚更加重要的了，就連那個傢伙說要給我五十英鎊我都不屑一顧，我的身價只值五十英鎊嗎？至少得一百英鎊才行！」喬治·高金唾沫橫飛，不一會，他的臉上露出笑容，終於讓這個大屁股、大胸脯的妹子消氣了，噢，美妙的夜晚，我來了。
就在喬治。高金略顯失望而又瞬間「荷爾蒙分泌過多」的興沖沖的離開的時候，楊帆和他的隊友們已經抵達紐卡斯爾的唐人街了。他們接近二十個人，乘坐五輛車。楊帆乘坐的是里維斯。馬爾的車子，一輛老舊的沃爾沃。
楊帆請大家吃的是中餐自助餐。
這種中式自助餐，在英國的很多地方都有。便宜的每人6鎊，貴的每人13鎊。因為英國的飲食實在不對楊帆的胃口，因此他當初剛剛來到紐卡斯爾，第一件事就是找中國餐館。很快，這家自助餐館就成為了他的首選，楊帆食量大，自助餐能夠任他吃，實惠是楊帆最看重的。
在中式自助餐中，最多的菜式品種是油炸類，炸蝦、炸豬扒、炸牛排、炸龍蝦片、炸餃子、炸春卷……還有就是燒的紅紅酸酸甜甜的咕老肉。應該說，這家中式餐館生意都還是蠻不錯的。
在英國吃一份漢堡餐就要6鎊，味道還單一。而同樣花6鎊吃中餐自助餐，不僅可放開肚子盡着吃炒菜、炒飯、炒麵等，還有甜點、水果和冰淇淋什麼的，因此，這裡簡直就是楊帆來解饞的最愛。
說實話，中式自助餐的味道真不怎麼樣，你想想大鍋菜的味道會好嗎？但是由於價格相比炒小鍋菜要便宜許多，你還不得不去吃它。
當然，楊帆選擇這家自助餐的原因是：他在這裡有關係呦，可以少花不少錢。
就在楊帆他們抵達中餐館的時候，作為今天的楊帆「星光閃耀」的悲劇背景的羅伯特。卡文納正在自己的家裡發泄怒火呢。
他本來想要玩飛鏢、將那標靶當做是讓他丟醜的楊帆，發泄自己的怒火。
只是，不知道是水平太菜了，還是心情不爽之下，「發揮失常」，一連三個飛鏢都只得到了三分，第四個飛鏢乾脆脫靶了。
這下子，羅伯特。卡文納的怒火更盛。特別是想到，此時楊帆正在帶着全隊大多數人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的高興，他的胸膛里的那股火，更加無法壓制了。
拿起手機，羅伯特。卡文納撥通了一個電話。
「嗨，可愛的羅伯特，你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有何貴幹啊。你可是打擾了我和美麗的女士的燭光晚餐啊。」電話那頭，一個聲音響起，還夾雜着一個女人的放。盪的笑聲。
「大衛。」羅伯特。卡文納說道：「確實是有事情請你幫忙。」
「嗯，什麼事情？」
「就是我給你說過的那件事。」羅伯特。卡文納惡狠狠地說道：「我要讓他滾出里格伯頓！」
「那個中國小子？」電話那頭傳來笑聲，「哈哈，羅伯特，你被這個中國小子收拾了？這可真是讓我驚訝，你不是說他是——」
「他是一個垃圾，一個笨蛋，一個毫無天賦的小子！」羅伯特。卡文納咬牙切齒，「今天他只不過是走了狗屎運了而已。」
「好吧。如你所願，明天的早上，一篇熱氣騰騰的報道就會出現在《紐卡斯爾郵報》上面，不過，有一個小問題。」
「什麼問題？」
「羅伯特，你知道，最近物價漲了。」
這個該死的傢伙！羅伯特。卡文納儘管知道對方是藉機加價，但是，他是一刻也不能夠等待了，他迫不及待的要看到楊帆滾出里格伯頓。
「好，四百英鎊的基礎上，我再加一百英鎊。」羅伯特。卡文納說，「不過，我希望這篇報道能夠收到預想的效果。」
「你這是在質疑《紐卡斯爾郵報》著名記者大衛。普雷斯科特的業務能力嗎？」這位自稱是《紐卡斯爾郵報》著名記者的男子冷聲說。
「當然不是。」羅伯特。卡文納趕緊陪着笑臉，儘管他是老爸是紐卡斯爾的小股東，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得罪一個很有名氣的記者，特別是這個記者是一個毫無操守的混蛋。
「放心吧，可愛的羅伯特，你就等着看好戲吧。」大衛。普雷斯科特笑着說道，想到馬上就會有五百英鎊落袋，他對電話那頭的毛頭小子的態度也和氣了不少。至於羅伯特。卡文納說的這件事，他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以他的名氣，去搞臭一個年輕球員，實在是小菜一碟，特別是，這件事他毫無心理壓力啊，因為按照他的了解，羅伯特。卡文納口中的那個中國小子，確實是實力糟糕，這並不是作假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