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劍仙大人 - 第3章
伴讀小牧童
李果深呼吸了幾口,一動也不敢動,眼睛死死盯着那個神經兮兮的小娘皮:「第一,老子不是淫賊,我是她乾爹。第二,你怎麼進我房間的?第三,你知道殺人犯法麼?」
「此話當真?」小娘皮聽到李果的話之後,將信將疑的看着李果,並重新把手上的劍合併成了一把。
而恰恰在此時,小蘿莉突然翻了個身,摟住了李果的胳膊,吧唧着嘴夢囈起來:「爸爸……」
「你看……」李果指着小蘿莉:「看着沒?」
小娘皮這時候仔仔細細的在小蘿莉和李果之間打量了半天,長嗯了一聲,左手一指那把長劍:「歸鞘!」
長劍就像是聽到了敲飯盆子的狗,哧溜一聲插進了少女背後的那個木頭盒子裡。
而在接觸危機之後的李果這才算真正的看清楚這個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小娘皮,而在看清楚之後,他也真正被徹徹底底的震撼了一把。
這是一種怎麼樣漂亮啊,李果一時間根本沒有辦法形容出來,外面的月光通過鋼化玻璃窗戶打在這個小娘皮的身上,丫就美得跟皇帝腦袋上頂着的那顆夜明珠一樣,鼻子眉毛眼睛嘴,沒一個地方是不漂亮的。硬是漂亮的讓李果形容都形容不出來。
「此事誤會一場,莫愁在此告罪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如有緣再見,算莫愁欠你份人情。」小娘皮用脆脆嫩嫩的嗓子和一臉正氣的表情向李果倒了聲歉。
隨後,她手指沖窗外一指:「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出鞘!」
長劍極為聽話的懸浮在她的腳下,她輕盈的跳上了長劍,穩穩站定,沖李果一揮手:「莫愁叨擾,多有得罪,後會有期。」
李果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指着窗戶:「沒……沒……」
「嘭……」一聲悶響,小娘皮的劍出去了,而人留下了。
那把劍在空中飛了老遠,突然發現身上站着的人消失了,它又急轉而下,順着出去的那個口子鑽了回來,又一次穩穩的停在了已經昏倒在地爬不起來的小娘皮身邊。
「這玩意八成防彈,哪個公司做的?」李果穿着睡衣跳下了床,急急忙忙的把那個神經兮兮的小娘皮扔上了床,一邊檢查着窗戶的破損程度。窗戶下方有一個長方形的平滑切口,一看就是那把劍幹的好事。而被小娘皮撞的地方,卻是一點屁事都沒有。
李果把小娘皮扔上床之後,就開始四處檢查起房間來,可是他發現所有的門窗都是從裡面反鎖的,這就是柯南來了估計都找不出那唯一的真相。
小蘿莉這時候也悠悠的轉醒,看到李果在像只猴子一樣上竄下跳,而自己旁邊又躺這個白衣女人的時候,她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寶貝,你哭什麼?」李果在聽到小蘿莉哭起來之後,也顧不得檢查房間了,直接蹦到她旁邊,一屁股坐在那個白衣少女的屁股上:「乖,叔叔已經把壞蛋打死了。」
「你騙人……」小蘿莉還是哭鬧的不停:「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李果大窘,根本顧不得地上還在嗡嗡作響的長劍,擰着小蘿莉的耳朵呵斥道:「這都誰教你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媽媽……」小蘿莉的哭鬧把李果攪合的心煩意亂,可是偏偏又無計可施。
偏偏在這個時候,李果屁股底下的少女也醒了過來,感覺到自己身上被人壓着,腦袋還疼的厲害,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於是她趴在床上大聲的罵了起來:「好你個淫賊,膽敢給我下毒!」
李果被這一通鬧,腦子裡就跟注了半斤老白乾似的,恍恍惚惚的壓根不知道該給哪邊解釋。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出鞘!」一聲暴喝從李果屁股底下那個小娘皮的嘴裡傳了出來。
這下可不得了了,地上的那把長劍隨着這聲暴喝,頓時光芒萬丈,房間裡突然颳起了一陣罡風,只要能毀掉的東西,統統成了渣渣。而李果下意識的把小新撲倒在了床上,緊接着他背後就好像是被小刀片一刀一刀的剮着,疼得他連喊都喊不出來。
「歸鞘!」就在李果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和滾滾紅塵揮手說告別的時候,那個白衣的小娘皮突然收了神通,並自顧自的說起話來:「不是這個淫賊下毒?是莫愁自行撞上的?這是何等禁制?你也不知?」
李果趴在床上,只是隱約覺得背後濕漉漉的,疼的都有點麻木了。他想用手去摸後背疼痛的地方,可是手隨便一伸就抻得巨疼無比,而且他現在也真真切切的明白自己是碰到了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了,這個時候逞英雄就是那個死路一條,要麼冷靜要麼裝死,於是李果果斷冷靜的裝死。
小蘿莉這時從李果的身下,費勁巴拉的爬了出來,看到李果的衣服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她頓時就決堤了,嚎啕大哭起來,小手還一直在李果身上推搡着:「爸爸……你不要死啊……」
「你是個壞蛋!」小蘿莉哭了一會,眉頭一皺眼神一冷,把枕頭底下的小手槍掏了出來,熟練的套開保險二話不說就朝那個白衣小娘皮「嘭嘭嘭」連開三槍。
不過這次可能是白衣小娘皮有防備,見到小蘿莉沖她開槍,她只是指間一滑,長劍化作一片殘影擋在了她面前,防身手槍只是發在劍身上撞出了三聲清脆的叮噹聲,甚至連一道白印子都沒能留下。
「好暗器!」小娘皮把三顆黃橙橙的彈頭從劍身上輕撫而下,由衷的感嘆了一聲。
李果雖然身上很疼,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還是無緣無故的噗嗤一笑,而小蘿莉則在聽到李果的笑聲之後,抽泣着用手拍着他的腦袋:「臭壞蛋……你又嚇唬新新。」
「這……這倒不是淫……少俠唬你,劍氣入體,着實是不能動彈。」白衣小娘皮的咬着嘴唇,像是下了什麼莫大的決心:「莫愁誤傷於你,我一人擔下便是!」
說着小娘皮跪坐在李果身旁,化指為劍把李果背後的衣服全部劃開。他的背上被劍氣劃出來的細小傷口,正滋滋的往外冒血,而那個白衣小娘皮,一撩頭髮,嘴就吸上了李果的傷口。
不要以為這種吸吮有多香艷,事實上,李果當時就差點疼得快昏死了過去,可是偏偏又好像什麼東西卡在嗓子眼裡,喊也喊不出,連口水都吞不下去。
他背上最少有二十多道細長的傷口,而小娘皮每次去吸吮傷口的時候,都會用舌頭把傷口給強行撐開。這種疼痛就是想想都渾身起汗毛,更不用說李果現在正在親身經歷了。
「親娘哎……媽呀……」李果的呼救聲都帶上了哭腔了,什麼狗屁的刮骨療傷,在李果看來那就是純粹的扯淡。他現在是想死死不掉,想活活不痛快,儼然陷入了一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無敵境界。
在李果哀嚎的同時,小新妹子撐着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盯着白衣小娘皮的一舉一動,生怕她再干出點什麼讓李果受傷的事情。
好嘛,總是看到電影電視劇里那些吸毒療傷,李果都情不自禁的會往歪處遐想,每每碰到那一句「我幫你吸出來」李果的嘴角也都會掛上一絲猥瑣的微笑,並惡意的想象着那些被女主角吸吮着的男主角該有多麼的爽。
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嘲笑和意淫了無數次,這次總算輪到李果感同身受了。可這感覺,就和那白衣小娘皮的相貌一樣,根本就形容不出來。李果硬是疼得想打滾都動不了身子,眼淚在眶子裡直打轉轉。
不過他還是強撐起一口氣,衝着小新妹子低聲喊着:「別看……乖……乖睡……哎喲……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果也變得好像連生三胞胎一樣虛弱的時候,小娘皮才用勝雪的白衣抹了一下嘴巴,停止了慘無人道的吸吮。
「金毒入體,四肢百骸之筋脈皆有所損傷。莫愁說到做到,你一日不好,莫愁便在你身旁伺候一日。」小娘皮嘴上全是李果的血,臉色緋紅,眼神里充滿了愧疚:「待你傷好之時,方是莫愁遠去長安之日。」
雖然疼是疼,但是李果在被小娘皮一通猛吸之後,身上那種麻痹感倒是好了不少。可體力差不多耗了個乾淨。
房間裡亂七八糟的,穿着睡衣的小蘿莉和白袍身負劍腰間別着一把長簫的小娘皮坐在像死人般趴在床上的李果兩側,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原本還有些殺豬式嚎叫的房間,在沒了嚎叫聲之後,就只剩下了唯一還是完整的空調在呼呼吹着。
李果在體力恢復了一點之後,伸手擰了一把小新妹子的臉蛋:「乖,我沒事了,小孩子別那麼晚睡。」
聲音有氣無力,小蘿莉眼淚嘩啦就流了下來,看莫愁女俠的眼神顯然超過了一個四五歲小孩應該有的眼神。
「我又有三個問題,你必須得回答。」李果死費勁的騰出一隻手朝小娘皮比劃出三根手指頭:「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什麼玩意?你怎麼來我房間的?」
第五章
長安路遠,畢生不達
「我乃劍俠莫愁,行天下俠義之事,除天下該殺之人。」白衣小娘皮在介紹自己的時候,興奮的把身後那把會自己亂飛的劍都給召喚了出來,並且凌空挽了個劍花兒,把房間裡映出一片銀光。
不過轉瞬之間她的表情又迷茫了起來,直起脖子看着外面的月亮:「我究竟是如何到此的呢?為何你二人裝束奇特,這屋子也甚是古怪,且還有看不見的禁制所保護。」
「莫非爾等便是傳說中的化外之民?來我泱泱大唐為之何事?莫愁許能幫上些忙,神州之下,莫愁可早已行遍。」小娘皮的眼睛乾淨透明,沒有一點裝傻充愣的樣子:「少俠體制孱弱,但是令嬡暗器了得,絕不弱於蜀中唐家之高手,想必少俠也是位暗器宗師。」
白衣小娘皮一個人也不用李果接話,就在那噼里啪啦說個沒完。李果開始還以為她會是個和西門吹雪那種衣炔飄飄一塵不染的冷仙子,可完全沒想到,這廝居然是一個自來熟兼着八卦妹,再任由她這麼說下去,她眼看就要說到楊貴妃洗澡時候一般撒什麼種類的花瓣了。
「你知道這是哪麼?你知道你要去哪麼?」這小仙子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總算在她喘口氣的空檔,李果才好不容易插了一句話進去。
「此處應是長安近郊哪處大富之家,莫愁經常迷路,甚是慚愧。莫愁此行是前去長安,與李家公子……」名為莫愁的小仙子說到這裡,表情完全變成了一幅小家碧玉的羞澀難當,於是連忙改了口風:「損壞的物件,莫愁定會賠償。」
李果其實突然挺同情這個姑娘的,按照她話里的意思,她應該是準備去長安城裡跟一個也姓李的人相親或者結婚,看她滿臉的小幸福就知道了。估計現在她壓根就不知道,她這一路走了一千多年。想回,也再也回不去了。
突然,李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忍着渾身傷口的疼痛,快速的打開燈,把三個木盒子裡裝着古畫的那個盒子打開,並把長長的一卷畫平鋪在了床上。
「此物件端是神器,竟可如此明亮!」莫愁眼睛盯着腦袋頂上的節能燈,嘴裡嘖嘖稱奇:「化外蠻夷也並未無一技之長啊。」
小蘿莉在一邊撇着嘴嘟囔了一句:「鄉巴佬。」
而李果卻像被雷擊了一樣,呆呆的看着鋪展在床上的那幅畫。
這幅畫上面遠山近竹子,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可偏偏中間空出了一塊,這一塊也恰恰是個人形。
李果舉起畫卷,放到莫愁的身邊比劃了一下,無論是髮型還是那個突兀的盒子,都跟畫上的空白輪廓幾乎一樣,除了莫愁是真人,3D效果更好也更大一點。
「少俠,你正為何事?」莫愁一臉疑惑的看着李果:「這畫卷莫愁看了,甚是傳神,只可惜中缺一塊,不然定為傳世珍品。」
李果沒回答她的話,只是一拍腦門子,頹廢的坐在了床上。他現在是知道了老爺子為什麼定好了年月日才讓他過來,早一天或是晚一天,這個一喊出鞘就能隨便要人命的小娘皮,真的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亂子。
而那副字畫的右下角寫着永泰二年和青蓮居士兩個落款。青蓮居士,李果是知道的,這是自己老祖宗李白的號,而那個永泰二年,到底是哪一年?
李果在莫愁對什麼都好奇的眼神下,從枕頭旁邊摸出山寨手機擺弄了半天才上了谷歌,直接搜索了一下永泰二年,上面顯示着永泰二年,是766年。也就是說,這幅古畫是李白在766年時候題的字。
不對!李果清楚的記得史書和資料上都清楚記載着,李白死於762!而這幅畫是李白死了四年之後才搞出來的。
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這幅畫是贗品,另外一個就是李白詐死。
不過第一個可能性被李果否決了,一幅贗品都能跑出來個大活人,那這讓那些真跡情何以堪?所以只剩下李白詐死這個可能了。
「你說的李公子,是誰?」李果臉色陰沉沉的,他現在有點心煩意亂,如果告訴莫愁現在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六十一周年,而不是什麼上元天寶,小劍仙真的不知道會幹出一點什麼事。
莫愁雙頰緋紅,白嫩嫩的小手攪着衣角:「是我師傅,青蓮居士的長公子,我與他素未謀面。」
李果呆呆的笑了兩聲,下意識的拍了一下莫愁的肩膀:「我跟你說個事,你要保證,一定得冷靜,不能出鞘。」
「允,莫愁定不發怒。」小娘皮瞪着大眼睛,波光粼粼的看着李果,等待他的答案:「少俠想與莫愁所說何事?」
李果深呼吸一口,壓了壓背上的疼痛和心裡的壓力:「長安,早就沒了。大唐,也早就沒了。青蓮居士沒了、他兒子也沒了、楊貴妃沒了、高力士沒了、華清池現在要交門票了。」
他說完之後,不顧身上的疼,一把抱起看熱鬧看得起勁的小蘿莉,躲到了床沿上,靜靜的等着後續的發展。
而莫愁的小臉漸漸的由緋紅變得慘白,最後整張俏臉隱約顯現出一種鐵青色,那把原本已經歸鞘的長劍也開始在劍匣里噼啪作響。
「你可莫欺騙莫愁。」小劍仙的話語間隱約帶上了一絲煞氣:「若是以師父的性命為玩笑,莫愁定饒你不得。」
李果嗯了一聲,並用電話隨便撥了一個聲訊台的號碼,開了功放之後,把手機靜靜的放在了床上。
「現在是北京時間十一月四日,星期四。凌晨一點一十八分,歡迎各位聽友的來電。請選擇你喜歡的聲訊寶貝,1號鍵安安、2號鍵佩佩、3號鍵……」李果果斷的掐斷了電話,並朝小蘿莉招呼了一聲:「叔叔沒打過這種電話。」
「這是何物?這是何物啊!」小劍仙幾近暴走,她凌空一指李果:「待我探查一番,再做定奪!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出鞘!」
這一次出去的時候,她總算是長了記性,示意李果把窗戶給她打開,她才飛了出去。
她剛剛一走,李果就虛脫似的爬到了床上,小妹子一臉心疼的看着他背後猙獰的劍傷,輕輕用小手摸着:「爸爸乖,不哭。等新新長大了,就幫你打死那個壞女人!」
「小新新,今天的事,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講!不然我們肯定得有麻煩。」李果輕輕幫小蘿莉整理着頭髮,並小心的交代着:「明天天一亮我們就走!」
小新新顯然是跟她那個奇怪的老娘見過世面的,小腦袋鄭重的點了點頭:「爸爸別怕,新新會保護你的!」說着,從羽絨服的口袋裡摸出一把子彈,極為熟練的給她那把小手槍上滿了膛。
而不到五分鐘,女俠莫愁就開着飛劍,搖搖晃晃的從窗戶鑽了進來,剛一落穩,她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架勢簡直比小新新哭的時候還要猛烈,心碎的聲音在房間裡非常刺耳。
「別哭……事情總要慢慢解決的。」李果不忍心看到這個乾淨單純的小姑娘哭得這麼傷心,心驚膽戰的走了過去輕聲安慰:「估計是一時半會回不去了,你先要試着適應適應。」
可沒想到,李果的話卻讓小劍仙哭得更加犀利,最後乾脆一把撲到李果的肩膀上繼續梨花帶雨。
李果這下又一次的手忙腳亂了,連一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小劍仙身上的香味一陣一陣的,把李果的鼻子給沖得直痒痒。
「都說唐朝民風開放,原來還以為是胡說,沒想到還真是……」李果心裡無奈的直打哆嗦,他也不敢動,這時候要是惹急了這小劍仙,那絕對就是小命難保。
「我……」小劍仙可能是哭累了,從李果的肩膀上滑坐到了床上,抽泣得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我……我……」
「說吧。」李果連忙開始套起了近乎:「有事您說話,只要我辦的到。」
小劍仙抬起腦袋,臉蛋上還是白白淨淨的,沒有被眼淚沖得亂七八糟的彩妝和眼癮,她邊抽抽邊含羞帶怯的看着李果:「莫愁腹中飢餓……」
小蘿莉臉色這時候也變得很難看,嘴裡哼哼唧唧的說着:「狐狸精!」
李果苦笑着拍了一下小蘿莉的腦袋,並對莫愁說:「你等等,我這就給你拿東西吃去。」
匆匆忙忙換下已經被刺得破破爛爛的睡衣,背上的傷口稍微碰一下,就疼得鑽心,所以李果穿了一件寬鬆的純棉衣服,並匆匆忙忙的打開了房門。
可他打開房門的一瞬間,當時就差點嚇出個心肌梗塞。
「少主,無恙?」鐘樓怪人黑洞洞的瞎眼正好和李果的視線打了個平行:「我等一早便等在此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