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擇手段 - 第3章

第3章

我一定會好好活着，不辜負你死去的如此辛苦從容。

陸君強依稀聽見了陸坤德的承諾，安心下來，一瞬間所有的意識仿佛被吸進了一個漩渦里，人生的二十幾年默片般快速回放，開槍的一瞬間……公司競標成功……哥哥難受的喘氣……哥哥昏過去了……與哥哥第一次接吻……哥哥終於接受了自己……自殘逼哥哥回來……

幾個場景短暫的在意識里出現，又迅速地向更早的時間裡飛逝。陸君強感覺頭疼的快裂開，回憶里無數的痛苦在撕扯着他，陸君強奮力掙扎，終於奪回了意識，猛地睜開了雙眼！

陸君強坐了起來，短暫的失神後清醒過來。陸君強看着自己還很纖細的雙手，他還活着？

陸君強看看周圍，這裡不是家裡……不對！這是……是爸媽留給哥哥和他的房子！在哥哥大學畢業後就搬走了……也就是說……

陸君強走到客廳里看茶几上的日曆，2000年4月20號。

陸君強明白了，他回到了12年前，這時候自己才16歲，剛租下一個小飯館。這時候的哥哥……還在上高中，正好是準備高考的那一年！

「小君！你今天怎麼沒去飯館？」陸坤德背着書包開了門，看見了陸君強疑惑的問，「吳昊問我你怎麼沒去，中午他和李師傅根本忙不過來……小君？」

陸君強定定的看着還在上高中的陸坤德。

陸坤德的眼中全是關心，溫潤的眸子一如往昔，可惜少了一份愛戀。陸君強幾乎快控制不住自己……千言萬語，一句也不能告訴他……這是他的哥哥，他穿越了時光也不能放下的愛人……他什麼也不知道的愛人。

陸坤德還在疑惑的看着他，陸君強走過去，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行眼淚滑下來……

「小君？不舒服了？」陸坤德疑惑地側頭看着陸君強，「感冒了？」

「沒有。」陸君強有點鼻音，「今天心口不舒服，哥哥陪我去醫院看看吧。」陸君強抬起頭不再靠着陸坤德，心道不能讓哥哥覺得反感。

陸坤德很擔心，陸君強一直不會讓他擔心的，平時都是小君在照顧他，今天突然又哭又說難受讓陸坤德一下子慌了手腳。放下書包拿了錢就拉陸君強去醫院。

陸坤德堅持打車過去，陸君強隨他。后座上陸坤德擔心的看着他，陸君強定定的看着陸坤德擔憂的雙眼，多想告訴他，12年後的平行時空里，彼此是深愛的。

陸君強轉頭看窗外，12年，這個城市變化的很快。

既然有了重頭來的機會，即使再困難，陸君強也不會退縮。何其有幸，能有再次擁有你的機會。

按陸君強的指示，陸坤德掛了心臟科的號。正好是周一，又是中午，醫院裡人不多，沒用排隊就進了科室。陸君強看看辦公桌後的醫生……

「你好！」於浩峰微笑，「請問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陸君強看着於浩峰，恍若隔世，陸君強自嘲的笑了下，按陸坤德剛得了心肌病那會兒的症狀描述了一遍，於浩峰聽着聽着就皺起了眉頭，刷刷開了幾張單子讓陸君強去檢查。陸坤德一下子害怕了，臉色都有點發白，忙拉着陸君強挨個科室檢查。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天，等結果出來了於浩峰一看，一切正常。

於浩峰皺了下眉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正猶豫着，陸君強說了今天來的真正目的。

「醫生，我們家族曾有過心臟病史，我有點不放心，請把剛才給我檢測的項目再開一遍給我哥哥。」

「小君！」陸坤德拉着陸君強的袖口，「我又沒有不舒服！幹嘛多花這個錢？再說咱們家哪有……」

陸君強回頭沖陸坤德擺擺手示意了一下，陸坤德不再說話。於浩峰還是想不明白，不過還是按陸君強又開了一遍檢查單。

陸君強接過單子謝過於浩峰，拉着陸坤德去檢查。於浩峰一隻手敲敲額頭有點好笑，明明還是個孩子，怎麼會這麼幹練成熟。

把剛才的程序又走了一遍，於浩峰看着陸坤德的檢查結果，笑笑道：「放心吧，你哥哥也很健康，沒有心肌病的徵兆。」

「真的沒有？會不會是在幾年後會發病？」陸君強還是不放心。

於浩峰哭笑不得，剛才還覺得這孩子很成熟，說了幾句話還是幼稚，怎麼會有人跑來問自己親人幾年後會不會得心臟病的。於浩峰無奈道：「雖然我還是實習生，但我很肯定你哥哥的心臟沒有任何問題，你們哥倆都很健康……你看你的單子也是……天啊！」

於浩峰目瞪口呆的看着兩份報告單，兩份結果十幾個數據……居然完全一致！

陸君強瞬間懂了……並不是單純的重頭再來，以前的事情是有影響的，也就是說……哥哥現在的心臟還是自己移植給哥哥的！哥哥不會再得那該死的擴張性心肌病了！謝天謝地。陸君強終於放下心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陸君強奪過兩份報告，拉了陸坤德就往外跑。

「哎！你們等一下！」於浩峰還在後面叫他們回去想好好分析下，陸君強已經拉了陸坤德跑了，回頭笑着對於浩峰喊：「於大夫！謝謝你！我們會再見面的！」

最擔心的事解決了，陸君強一身輕鬆，陸坤德還混混沌沌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回去的公車上不住的問：「小君？到底怎麼回事？幹嘛還讓我也檢查？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陸君強倚在扶手槓上朝陸坤德笑，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彎起來，笑道：「沒什麼事，不放心就過來查查，這不是沒事了嗎？」

「沒事了？！」陸坤德再脾氣好也不禁大叫。旁邊一陣笑聲，幾個女生在他們一上車的時候就一直偷偷的邊看陸君強邊小聲的討論着，這會兒聽見陸坤德大叫忍不住又朝這邊看。陸君強從小長得招人，陸坤德也習慣了，看看周圍又壓低聲音的道：「你不舒服檢查也就算了，我又沒事！剛才檢查花了快400塊錢！你……」

陸君強笑笑，哥哥還是財迷的不行。

陸坤德嘮叨了一會兒也不說什麼了，嘆氣：「嚇死我了，沒事就好。」

陸君強看着陸坤德清秀單純的臉，心中幸福滿溢，小聲道：「哥哥怕我有事？」陸坤德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疑道：「廢話！我不擔心你擔心誰？」

陸君強險些忍不住要抱抱陸坤德的雙手，笑笑不再說話。

陸坤德看着弟弟不禁有點心疼，爸爸媽媽走的早，弟弟初中沒有上完就輟學下來掙錢供自己上學。小小年紀就進了社會，自然有很多自己看不到的苦楚，這麼想着就不住的心疼，陸坤德摸摸陸君強的臉，小聲道：「都是哥哥不好，不能照顧你還得靠你活……」

陸君強拉過哥哥的手，抓了一下又勉強控制自己放下，笑道：「這有什麼啊，我還不願意上學呢，老師說的我什麼也不懂，他們都怪我拖了班裡的成績，早就不想讀了。等哥哥考上了大學有了好前途再補給我吧。」

陸坤德還想說什麼公車就到站了，公交站牌離家裡很近，兄弟倆溜達了一會兒就到家了。

打發了陸坤德去看書，陸君強下廚房開始做晚飯。雖然幾年沒有做過飯了，上手還是很快，不一會兒兩菜一湯就完成了，端桌上菜，色香味俱全！

晚飯後陸坤德還要看書學到十點半，陸君強坐在旁邊陪讀，開始整理自己現在的狀況。

陸君強不懂這次重回到12年是什麼原因，平行時空什麼的他也搞不清楚，按現在的情況也絕對不能和任何人商議，陸坤德也不行。陸君強能想象到陸坤德聽了自己說了真相後不可置信的逃走的樣子，以前自己告白後哥哥恐懼的躲自己的日子還歷歷在目，陸君強對18歲的哥哥能接受他的感情不抱希望。陸君強從來只相信自己，既然上天給了他重新再來的機會，他就會盡全力把握住，絕不會再讓任何人，任何事攪亂他和陸坤德的生活。

陸坤德沒有心臟病了，而且心臟情況和自己的一致，平行時空間已經發生了影響。也就是說現在並不是在重複着歷史，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沒有了最大的問題。自己也已經開了第一家小飯館，以這個規模盡最大的力周轉……還要準備九月份陸坤德上大學的錢……

但看眼下……陸君強不禁嘆氣，怎麼重生在了這個時候？窮的要死，創業基金就是自己租的那家小飯館，和自己巔峰時期的規模相比……算了算了，至少比重生到攤煎餅的時候強。

不知不覺就到了十點多，陸君強到書房叫陸坤德睡覺。陸坤德還是一個勁兒黏。

「再十分鐘！」

「這道題我馬上就解出來了啊啊啊」

陸君強不聽他每天的例行「再十分鐘」，連哄帶騙的給拉到洗手間裡。牙膏已經擠好熱水已經準備好，陸坤德擠着眉頭叼着牙刷還在想剛才算的數學題。

陸君強看着他笑笑，歲月靜好，這樣也很好。

第4章

新的生活進行的很順利，第二天陸君強早早的就起來給陸坤德做了早餐。陸坤德看着豐盛的早飯目瞪口呆，磕磕巴巴的問：「小君……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這些的？」

5點起來就燉上的小米粥，端上來時已經熬了兩個小時，香味正濃；昨晚半夜陸君強起來發的面，早上新蒸好的蔬菜小花卷；花梨齋的醬菜又添了芝麻用小火炒酥了……

陸君強笑笑：「和新來的李師傅學的，哥你以後早上在家裡吃，我跟你吃了飯再去飯館。」

陸坤德看着一桌的精緻早點食指大動，十幾歲的男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兩個人一會兒就把一桌子的飯一卷而空。陸坤德着急去學校又不順路就先走了，陸君強把廚房收拾了又打掃了下家裡也出了門。

到了飯館吳昊和李師傅忙問陸君強昨天怎麼沒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云云，陸君強笑着說沒事。跟着收拾了下店面，才8點，店裡還不忙，吳昊和李師傅在廚房裡包蒜,和面。陸君強拿了飯館裡的菜譜翻看。

陸君強的小飯館在幾片居民區中間，規模不大，主要是做點兒家常菜什麼的。周圍像他這樣的小飯館就有近十家，還有兩個頗正規的酒店就更不能比了，消費人口多,競爭對手也多，賺不多餓不死。

陸君強翻着菜譜想，要儘快的擴大規模只能是做出自己的特色，吸引更多的客源。但眼下……陸君強看看飯館裡，四個小包間加一個大堂，最多能坐12桌。空間布局已經最大化了不可能再在大堂里加桌子了。陸君強右手撐着額頭細想，臉上閃現着不符合他年紀的神色。

第一要吸引客源，改良店裡的菜色和服務。第二要開闢新的銷售通道，刺激附近居民區的客人打包回家吃，打包走的菜色都會便宜一些。每天在吃飯高峰期前都準備好一些賣的好的菜色，以便客人打包來緩解座位少的壓力。第三合理規範運用時間，打包走的飯菜如果提前半個工作日預定會更便宜，以便在吃飯高峰期前就開始準備，省的這會兒閒的包蒜一會兒又忙不過來。第四要擴大規模，可以聯繫附近的幾個公司為他們提供中午的盒飯……

陸君強的大腦高速運轉着，李師傅包了一小籃蒜又切了一小籃蔥段。踱着步子走到陸君強旁邊，李師傅是個過了不惑之年的憨厚可靠的男人，對陸君強這個16歲的小老闆非常欣賞。陸君強對他既尊重又客氣，從不疑神疑鬼他偷店裡的東西，也不會拖欠他的工資，只要哪天活太多了下班太晚總會有點補償。李師傅以前做過很多家飯店，比陸君強的這家小飯館條件好的地方有很多，但這家無疑是他做的最舒服的一家。

李師傅看着小老闆一個人坐着發呆，湊過來問：「小老闆，想什麼呢？」陸君強抬頭看看李師傅，心想改良就從今天開始吧。陸君強對李師傅笑笑：「我看了看菜譜，想和您討論下改良下菜色，另外多添幾道菜上去。」

李師傅對廚藝還是很虛心受教的，坐下來一聊就是半天。陸君強對以前山南海北品嘗過的美味佳肴的詳細描述，加上李師傅廚藝上的經驗悟性，雙劍合璧，不一會就新添了幾道菜色。

馬上就到11點了，平時這時候李師傅就該去廚房準備了，這會兒聊的興致大發竟不想再去還一個勁兒的拉着陸君強問他那道川菜的配料，陸君強笑笑：「今天就這樣吧，客人馬上就來了，剛才咱們改良的水煮魚就不錯，一會兒有人點的話就試試吧，應該沒問題。」李師傅還是意猶未盡，不過也想馬上動手試試剛才討論的結果，答應着去廚房了。

陸君強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拿了塊抹布又把桌子都擦了一遍，地板也又墩了一遍。菜色跟上去硬件服務也不能拉下，陸君強收拾了一遍心想，怎麼樣也得再雇一個服務生。吳昊倒是不錯，人實誠也很勤快，但從昨天的事看，只要自己不過來就肯定忙不過來，更何況還要再擴大規模。再等等吧，陸君強想，等店裡的生意再好點兒。

忙了一個中午，改良後的菜色果然受到了客人的好評。李師傅開心的不行，陸君強倒是沒怎麼樣，一切在意料之中，來這裡吃飯的客人都是圖個方便便宜，環境乾淨菜色出色都等於是額外加分了，客人當然滿意。

按這樣做下去，前幾天還沒有什麼大的效果，但不到一星期客人就多的坐不下了，陸君強也沒想到回頭客拉客這麼快，忙讓吳昊去小倉庫搬了不少椅子過來。加了座桌子也不夠。陸君強一直笑着和客人道歉，問他們可不可以打包帶走，可以算便宜一點，不少人欣然同意，堅持在店裡等的，陸君強就給他們搬了凳子，免費提供茶水。

店裡的生意興旺了很多，陸君強下面的計劃就要開始進行，招人。一連半個月他都是早早的給陸坤德做了飯就出門，一連忙到晚上，有時候要到快10點才能回家。每天和陸坤德相處的時間太短，不能儘快的和哥哥培養感情賺再多的錢都沒有用。陸君強不能吝惜多雇幾個個服務員的錢，太得不償失了。

陸君強找了張大紙七扭八歪的寫了個「招工」就貼了出去。當天就召到了一個前台收銀，叫李清，是李師傅的侄女，小女孩高中退下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李師傅看陸君強招人就說情，讓她做了收銀。陸君強雖然上學不多但在財會上處理上向來嚴絲合縫，也不怕別人在賬目上動手腳，就賣了李師傅一個人情。第二天又招到了一個合適的男孩子。來應徵的是個不到20歲的小伙子，叫宋小波。家在外地，跟親戚來這邊打工的。人憨實不愛說話，手腳也夠勤快，陸君強實在着急用人，試用了三天就正式錄用了。忙了快一個月終於步入正軌了，和陸君強設想的經營還是差了很多，但無奈錢不夠，短期只能這樣運轉。

陸君強坐在大堂里呼口氣，這個月工作量太大了，這副還是16歲的身體有點吃不消。陸君強煙癮犯了，這會兒店裡正人少，陸君強出去溜達到了店旁邊的一家小超市。

附近的店面都知道這位能幹的小老闆，再加上陸君強生的漂亮，這條街的人都認識他。超市的老闆娘看見陸君強進來了忙站起來笑笑：「小老闆過來了，今天店裡不忙？」

陸君強笑道：「又逗我，那什麼……給我拿包煙。」

不管多小，進了社會就是成年人了。加上陸君強身量高，言行舉止成熟，看上去已經是大人了，老闆娘沒有大驚小怪，笑着問道：「抽什麼的？」

陸君強剛要說，看了看櫥窗里的牌子，忍了忍，說：「哈德門，2塊5是吧？」

老闆娘善意的笑笑，說：「摳老爺們兒們才抽這個呢，你還沒這個閒錢，非抽這個？」

陸君強笑笑：「我沒這個閒錢，就抽的起這個。」說着掏錢拿了一條。陸君強一連抽了兩根才緩過勁兒來，他以前也不怎麼抽煙，再加上陸坤德管着，累極了才偷着抽根。陸君強看着手裡的煙盒，自嘲的一笑，不過也沒有抽過這種的。

陸君強把剩下的煙藏在了店裡，聞了又聞確定身上沒煙味了才回了家。

陸君強最近忙的腳不沾地，陸坤德也不在意，反而高興弟弟店裡的生意好。陸君強回家看見陸坤德正在背着單詞煮泡麵，過去就把火息了面倒了，連騙帶哄的把大呼浪費的陸坤德給推進了書房裡。家裡的食材也不多了，幸好陸君強已經在店裡吃了，剩下的給陸坤德做頓好的綽綽有餘，最近和李師傅切磋的很多，陸君強做出來的飯又進了一步。

陸坤德吃着陸君強精心做的晚飯唏噓不已：「小君真是太辛苦了。」

陸君強看着哥哥幸福的小臉堪堪忍住想去揉一揉的雙手，笑道：「不辛苦，店裡又招了兩個人，我基本上不做什麼了，就是打打雜。明天開始就能天天給哥哥做飯了。」

陸坤德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湯，含糊不清道：「不用不用，我隨便在學校旁邊買點兒就行，便宜又方便，一天還不到10塊錢……」

陸君強無奈道：「哥你這財迷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你買的那些營養不營養不提，衛生能保證麼？自己弟弟開飯店，哥哥倒要去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像樣麼？」

陸坤德咽下最後一口飯，還是要辯解，陸君強笑着把他拉進了書房裡，「這些不用你擔心，你現在重中之重是高考，快看你的ABC之乎者也吧啊。」陸坤德瞪着眼要教訓陸君強的不聽話，陸君強索性趴在了陸坤德的身上，柔聲道：「哥哥……我一點兒都不累……」

聽了弟弟這麼說陸坤德更心酸，揉了揉陸君強的頭髮，不解恨又揉了揉他的臉，小聲道：「哥聽你的，不給你添煩。」

陸君強忍不住笑了，哥哥一直是這樣，只要自己堅持再稍稍示弱，就一定會妥協……而以前的自己，就是仗着哥哥對自己的愧疚和親情一直在得寸進尺步步緊逼，甚至曾一度讓哥哥幾近崩潰……

陸君強閉上眼，絕對不能再這樣對哥哥。

陸君強的頭還是搭在陸坤德的肩膀上，陸坤德疑惑弟弟怎麼突然跟自己撒嬌了，想到弟弟這么小就創業的不易，揉揉弟弟的臉任由他搭在自己身上，一手拉了弟弟的手牽着，一手拿了本參考書開始做題。

陸坤德睜開眼看着陸坤德認真專注的臉……曾經在他們的臥室里，陸君強也曾這樣倚在陸坤德的背上看他看書，而那時陸君強總會發壞，一會兒摸摸陸坤德的胸口，一會兒捏捏陸坤德的臉。那時的陸坤德也是這樣，一手拉過陸君強使壞的手牽着，另一隻手繼續翻書……

從此以後，每當陸君強被回憶和現實撕扯的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他都會看着眼前毫不知情的愛人安慰自己---他們曾如此，如此的幸福過。

只要還活着，一切都還來得及，一切都來的及。

第5章

翌日陪陸坤德吃了早飯打發他上學去了陸君強就出門了，去了附近的一家二手市場買了輛自行車。白色的七成新變速讓陸君強一路殺價到150塊錢成交。陸君強很滿意，這些天他一直是在擠公交，車費什麼的倒是小事，主要是太不方便，原本很近的路，時間全浪費在等公交上了。

陸君強騎着自行車直奔百貨大樓，把車子往停車欄上一鎖，不等保安過來喊就一溜煙跑了進去，留下他的半舊的自行車和旁邊的大奔相映成輝。

這家百貨大樓是以前和陸坤德經常逛的，雖然隔了12年變化很大，但陸君強還是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想去的那個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