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擇手段 - 第4章

「請問您有什麼需要的？」導購小姐看着陸君強微笑。

陸君強看了看，問道：「哪個食盒保溫效果好？不要外面帶膠皮的那種，一燙有怪味。」

導購小姐看着眼前漂亮的男孩子忍不住想笑，禮貌道：「您看看這一款，三層食盒，高溫也不會釋放對人體有害的物質，而且密閉性好，保溫效果很出色，外面沒有膠性物質但也不會燙手。」

陸君強看看覺得不錯就讓導購小姐開票了，588塊錢，陸君強絲毫沒有剛才和車販子殺價時的小氣，給陸坤德買東西陸君強一直是嫌便宜怕質量不夠好的。

出來時經過一樓的米奇專賣店，陸君強看了看，又買了一個米奇的保溫杯。

包好東西去找車子的時候，果不其然保安已經在車子旁殺氣騰騰的等着了，這家百貨大樓根本就沒有供自行車鎖車子的地方。陸君強還記得這家的老規矩，抽出購物小票來給保安，面無表情道：「憑當日購物小票可以免費停車。」

保安瞪大眼睛看着陸君強的兩張購物單據嘴巴張的像雞蛋。

陸君強把食盒保溫瓶系在車把上，跨上車座子，套出煙盒來，礙於禮貌，也給旁邊一直站着不走的小胖子保安遞了根他的哈德門，小保安拿着煙看着他哭笑不得，陸君強吸了根煙，一蹬車輪走了。

回了飯館李師傅他們已經忙起來了，李清讚嘆：「小老闆終於買車了！」宋小波興沖沖從廚房跑出來看了一眼，又蔫蔫的回去幹活了。陸君強笑笑不理會他們的玩笑，去廚房拿開水把新買的食盒保溫杯里里外外燙了一遍，涼在了一邊。李師傅看見了問：「怎麼，是想晚上帶點菜回去吃？」

「不是，」陸君強道，「以後中午給我哥送飯用的。」

陸君強想了兩道菜囑咐李師傅提前做了，自己又用廚房的小灶拿砂鍋燉上了骨頭湯。大堂里正在收拾桌椅的李清小聲問吳昊：「強哥是給女朋友送飯？」吳昊笑了：「強哥？他才16！比你小三歲呢！」

李清臉紅了，小聲道：「不是吧，我還以為比我大呢。」吳昊點頭：「你這剛進社會看人不准，你看他年紀小，心氣跟三十的似的，不知道的都以為他快20了。」吳昊想到李清大概是剛參加工作對老闆有好感，又善意勸道：「他沒有女朋友，開店忙成這樣誰顧得上那個，他有個要高考的大哥，嬌着呢，八成又是給他大哥送飯。」李清臉還是紅紅的，笑道：「他嬌着他大哥？」陸君強從廚房出來了，吳昊不敢再多說，小聲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少打聽，快幹活。」

陸君強出來時就聽見了李清和吳昊依稀是在議論他，他倒是不在意，員工背後討論老闆抱怨一下什麼的也挺好的，防不住就當沒有聽見吧。陸君強拿了這一周的賬目一筆筆的開始清算，李清擦完桌子又墩了一遍地板，蹭過來看着賬目小聲問：「那個……我沒出什麼錯吧？」

陸君強也沒抬頭就嗯了一聲：「你記賬挺清楚的，很好。」李清臉紅紅的，也不好再說什麼，又擦了擦櫃檯就去後面給李師傅打下手了。

十一點那會兒客人就要來了，店裡的人馬上準備了下開始吃飯。陸君強對員工從不吝嗇，中午和晚上都是讓李師傅準備的一葷兩素一湯。陸君強把給陸坤德準備的飯裝好了，又把骨頭湯上面的浮油用小勺一點點撇掉，裝到米奇保溫瓶里。跟着李師傅他們一起吃了飯，囑咐了一句就拿着食盒保溫瓶走了。

陸坤德所在的高中對高三生非常嚴格，中午從放學到下午上課中間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大部分學生都不會回家，在學校門口隨便買點什麼帶回教室里吃了就是一頓。

等陸君強到了陸坤德的學校再繞到他的班上的時候已經放學有一會兒了，陸坤德聽了他的話沒有出去亂跑買吃的，老老實實的呆在教室里等着。

陸君強忙過去把食盒打開了一個勁兒的道歉：「忘了哥哥是哪個班了，問了好幾個人在知道你在這，快吃。」陸坤德上了一上午的課早餓急了，對着一大堆飯菜猛吃顧不上和陸君強說話，陸君強笑笑把骨頭湯遞給他：「哥哥喝點湯，別噎着。」

陸君強站着倚在陸坤德桌子上看着他吃。陸坤德的同桌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戳戳陸坤德問：「這就是你弟弟？」陸君強笑笑，一雙狐狸眼微微眯着，對女孩笑道：「我是他弟弟，姐姐好。」

女孩子一瞬間被擊倒，看着陸君強又激動不已的又戳戳陸坤德的胳膊：「你弟弟好可愛！」陸坤德從一堆飯里抬起頭，不解的看着同桌，問：「你要吃點兒？」

女孩子看看陸君強帶來的飯，遺憾的搖搖自己珠圓玉潤的胳膊，拒絕道：「我要減肥，我還要追四班的班草嘞……」陸坤德哼哼兩聲不再理他，繼續吃他的飯。陸君強看着那女孩放下心來，是個單純的女生，更重要的顯然她對哥哥沒有興趣。

陸坤德又吃了一會兒就吃不動了，抱着肚子跟陸君強哼唧：「飽了……肚子都發漲了。」陸君強不動聲色的摸了摸陸坤德的肚子，挑起一邊的眉毛道：「哪漲了？還有一下午的課呢，再吃點。」

陸坤德嘆口氣，又吃了幾口，陸君強知道他吃不了這麼多，又讓他喝了幾口湯就放過他了。陸君強收拾好食盒保溫杯，又禮貌的跟過來打招呼的幾個同學問了好，叮囑了陸坤德幾句就走了。走到門口還聽見幾個同學和陸坤德羨慕有個好弟弟，陸君強笑笑。

晚上陸坤德放學回家時陸君強已經在家裡把晚飯做好了，陸坤德放下書包洗洗手坐下來疑道：「你店裡不忙？」

陸君強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道：「已經招了人了，忙的過來。」陸坤德還想說什麼但想想弟弟能在家裡休息一下也挺好的，就不再多嘴，呼啦啦的開始吃飯。

「小君，我們班的同學都誇你了。」

「嗯？誇我好看？」

陸坤德忍不住笑：「好意思啊你，比你好看的人多了。」

陸君強搖搖頭：「我沒有見過。」

陸坤德：「……」

陸坤德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又開始說：「他們都誇你懂事，嗯……對我好。」

陸坤德並沒有很強的虛榮感，兄弟倆在多年的困頓拮据的生活里早把這些丟棄了，但在人前優秀的弟弟這麼照顧自己，別人的羨慕還是讓陸坤德很開心，沒有了父母，親情對陸坤德來說是很珍貴的東西。陸君強看看陸坤德掩不住的高興，心裡都明白，他那不是虛榮，是人在自己最重要的方面被別人肯定時的本能欣喜。而陸君強喜歡的就是這樣坦誠的哥哥。

陸君強笑笑：「那我以後對你更好，明天想吃什麼。」

陸坤德想了想：「不要再做這麼多菜了，一道菜一大碗米飯就可以了……湯也不要了，太麻煩了。」

陸君強笑笑不置可否，又給陸坤德夾了一塊排骨。

轉過天來陸君強給陸坤德送飯還是很豐盛，陸坤德看着飯菜無奈：「我又吃不了，幹嘛弄這麼多？」

陸君強給他把保溫瓶打開：「吃不了就算了，哥你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等高考完了就不給你折騰了。」陸坤德哭笑不得的看着陸君強送來的一大推飯菜，這樣在班上實在是太惹眼了，陸坤德提了食盒拉着陸君強去了樓上的天台。

中午的時候天台上沒有人，兄弟倆就坐在了向陽的一邊的石凳上。中午的陽光正好，曬得人暖洋洋的。陸坤德呼哧呼哧的吃飯，陸君強看了他一會兒禁不住有點兒犯困。他每天五點就起床，晚上陪讀陪到十一點睡，就這幾個小時的覺實在不夠，在這麼好的陽光下不禁昏昏欲睡，陸坤德笑着戳他額頭，拍拍自己的大腿：「要不你躺下眯會？」

陸君強猶豫了下，躺下來枕在陸坤德腿上，陸君強的長腿搭在地上，不自然的動了動。他甚至能感受到陸坤德大腿上的脈搏……午後的陽光曬得人睜不開眼睛，陸君強迷迷糊糊的幾乎睡着的時候……突然覺得臉上一涼……

「對不起對不起！」陸坤德連忙把滴到陸君強臉上的湯汁抹了,均勻的塗了半邊臉，「我一沒注意……」陸君強面無表情的坐起來拿了紙巾把臉擦了，剛才空氣中的旖旎一下子散盡，陸君強一點兒也不困了。

「你……」陸坤德還是很抱歉，訕笑着問：「不睡會兒了？」

陸君強揉揉臉，道：「不睡了，還得去店裡。」陸君強還是沒精神，順手拿了根煙出來點上。

陸坤德：「！」

陸君強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真是困迷糊了！陸坤德氣的大叫：「陸君強！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第6章

陸君強尷尬的笑笑：「不是我的……吳昊的，我……我就抽過一次。」陸坤德氣的臉都白了，甩開陸君強的手道：「你當我是傻子！自己說，什麼時候開始抽的？」

陸君強知道陸坤德的脾氣，只好說實話：「半個月前開始抽的，就實在忙的難受的時候抽一根提提精神。」

陸坤德看着自己16歲的弟弟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平時都是靠弟弟照顧自己現在突然覺得沒有資格說什麼，為了養活自己都到了要靠吸煙來發泄壓力的程度，陸坤德看着陸君強，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陸君強慌了神，又不敢碰陸坤德，連忙道：「哥我錯了，我絕對不再抽煙了，一根也不抽了，你看……」陸君強把一盒煙都撕了，又把打火機拿出來摔了。猶豫不安的看着陸坤德，不安道：「哥……不生氣了？」

看他這樣陸坤德更難受，不再理他，別彆扭扭的把吃剩的飯都收拾了。陸君強過來小心的看着陸坤德的臉色，幫着把東西都收拾了，小聲道：「哥你不生氣了吧？」

陸坤德還彆扭着，又不知道怎麼說，只好點點頭：「真不抽了？」

陸君強放下心來，點點頭。

陸君強拿了東西送陸坤德去班上，下午的課就要開始了，陸坤德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道：「哥知道你難，都怪我……」陸君強示意他不用再說，陸坤德的心思他都懂，陸君強保證道：「哥哥的心思我懂得，是我不懂事讓哥哥難受，我再也不抽煙了。」

陸坤德紅着眼點頭，陸君強笑着擺擺手讓他快回去上課，又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才走了。

陸君強回到店裡，因為中午的事還是有點兒煩。冷着臉拿了賬本看，收益還算不錯，陸君強又看了看進貨的單子，把一張張單子每一份錢記在一本私密的賬本上。

李清在一邊看着，覺察出陸君強心情不好，小聲道：「老闆……剛給你哥哥送飯回來？」

吳昊在一邊正在掃地，聽見李清說話忍不住心裡嘆口氣，心想這個小丫頭真是太會往槍口上撞了，老闆給他哥哥送完飯就沉了臉，明顯是剛才送午飯的時候和他哥哥弄不痛快了，這時候提這茬不是招人煩麼。

陸君強抬頭，面無表情道：「走前不是說了給我哥送飯了麼，又問什麼？」

李清還是沒覺察出來陸君強的壓心火，自作聰明笑道：「我猜……你是跟你哥哥吵架了吧？」

陸君強：「……」

吳昊淚流滿面。

陸君強微微的皺起眉毛，把賬冊都收拾好，起身道：「沒有。」陸君強去廚房想跟李師傅商量下每天準備菜的時間，李清又跟了過來還想說點兒什麼，吳昊趁陸君強不注意馬上把李清拉了回去。

吳昊看着李清重重的嘆口氣：「清啊……你讓哥哥說你點兒什麼好？」

李清眨着樸實純潔的雙眼。

吳昊被氣樂了，問道：「你高中下來以後再也沒有打過工？」李清點點頭，說：「那陣地里忙，我也沒找到這麼合適的。」吳昊心想我估計你也沒有工作經驗，小聲道：「就算你沒有打過工你這也太不會看人眼色了，你老提老闆哥哥幹嘛？」

李清回不過味兒來，問道：「我提他哥哥怎麼了？我剛就還想勸他呢，別什麼都順着他哥哥，靠自己弟弟供着還敢這麼拿喬。」吳昊馬上看看廚房，心想幸虧陸君強沒有聽到。冷下臉壓低聲音對李清道：「你要是讓裡面那位聽見了直接就讓你走，李師傅說請也沒有用！」

李清下意識捂住嘴，又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啊，我這不是向着他說話麼……」

吳昊嘆氣：「你看咱們這，算上你和小波是新來的，四個人，我們平時提過那一位嗎？」李清想了想，搖搖頭。吳昊接着道：「連李師傅，聽到老闆說買了食盒是給他哥哥送飯都不敢再往下接話，怎麼就你這麼大膽呢。」李清道：「這怎麼了？怎麼就不能提呢？」

吳昊聳聳肩，小聲道：「咱們這小老闆以前混的不行，攤煎餅，回收舊書倒賣，晚上在夜市擺地攤……什麼都幹過，那會兒他嫌自己混的不好看怕人笑話他哥哥，從不讓人說他們是兄弟，擺攤的時候看見他哥哥都裝不認識！那時候記得狠了，到現在還是不樂意聽人提他哥哥。」

李清長大嘴巴：「不是吧……老闆這麼厲害……」

吳昊無奈笑道：「再厲害也是個白手起家的孩子，都是一條街上的，所以我跟李師傅都知道。後來他攢夠錢了租了這個飯館，又顧念舊情叫了我跟李師傅過來，我們都很乘他的情，也記着他的避諱，雖說他現在弄的不錯了，但人家不樂意別人提那位都成習慣了，你沒事非逆着他幹嘛！」

李清心有戚戚的點頭：「我知道了，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他哥哥麼，老闆至於對他這麼好？這比爹疼兒子都強啊……」

吳昊笑笑：「明白不明白咱們也管不着，老闆對咱們不錯，沒必要為這點事丟了飯碗。一樣的館子沒有跟咱們這工資這麼高的。而且……我總覺的老闆不只是這麼大的天地，跟着他沒錯。」

李清還是想不通，吳昊又囑咐道：「一樣是新來的，宋小波就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自己長點心啊。」

陸君強出來了，吳昊李清自覺閉嘴，陸君強還是冷着臉，坐在櫃檯一個下午都沒有說話。

晚上陸君強早早的就回了家，想多做點菜哄哄陸坤德。

中午的事讓哥哥差點哭了，得好好補償一下……陸君強苦笑，現在的自己越來越畏手畏腳了，哥哥受了這點兒委屈自己就鬧心了一天，以後還要想辦法讓哥哥接受自己，恐怕哥哥一難過自己就會不自覺地收手吧，陸君強不敢想以後的事，這次想要陸坤德和他相愛無疑是難上加難，陸君強自己已經變了，太心軟就已經輸了。

陸坤德回家看了一桌子的飯菜和陸君強一臉的討好，不自覺地有點兒心酸。

陸坤德像往常一樣的吃飯看書，沒有多說什麼。晚上睡覺的時候陸坤德猶豫了一下，問道：「小君……要不，跟我一個屋睡吧，你那屋不向陽，這幾天太潮……」

陸君強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控制着自己平靜，道：「不了吧，影響哥哥休息就不好了。」

陸坤德小聲道：「不影響，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陸君強笑道：「怎麼能不願意呢，我把我東西拿過來。」

陸君強收拾好把被子枕頭搬到陸坤德房間裡時陸坤德已經快睡着了，雙人床的一邊空了出來。

陸君強輕手輕腳的把被子鋪好躺了上去，陸坤德動了動，陸君強小聲問：「哥哥還沒睡着呢？」陸坤德搖搖頭，輕輕的蹭過來，小聲道：「快睡吧，明天要早起。」

陸君強看着黑暗裡的陸坤德，他沒有樂觀到認為陸坤德叫自己過來一起睡是對自己動心了，他只是因為中午的事覺得對自己愧疚，想用這樣的方法拉近兄弟之間的感情。他不善言辭的哥哥，只會用這樣笨拙的方法安慰呵護他的心。

陸君強看着熟睡的陸坤德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愛意，他善良的哥哥，他單純的哥哥。

時光飛逝，不知不覺就到了六月，陸坤德的三次模擬成績一直有提高，不出意外報考大學沒有問題。

「哥，想好報哪的大學了麼？」陸君強問道。

陸君強的肩膀蹭了點灰，陸坤德給他彈了彈。臨近高考，怕出問題學校已經不讓校外人員入內了，陸君強給門衛的大爺說好話送煙都沒用，索性不再走正門，每天從操場西邊的欄杆外翻進來。

陸坤德喝着湯，想也沒想道：「興邦大學。」

興邦大學是本市最好的一家大學，離着家裡和陸君強店裡都很近。陸君強放下心來，還是問道：「哥哥不想去外地？」

陸坤德搖搖頭：「上自己這的大學挺好的，我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陸坤德雖然這麼說陸君強也知道他是想儘量的省錢，陸君強自然是希望哥哥能在家門口上大學的，離着自己越遠很多事就越容易脫離控制。陸君強不再多說，靜靜的看着陸坤德吃飯。

6月7號逼近，和每一個考生一樣，看考場、準備、高考……

縱然知道陸坤德複習的沒有問題，興邦大學唾手可得，但陸君強還是不能免俗，考試的兩天冒着酷熱在一群家長中間擠着「陪考」。雖然還不到暑天，天氣已經熱的人呆不住，一群家長拿着扇子一個勁兒的扇，陸君強跨坐在自行車上，時不時的看看時間。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了陸君強半天，開口問道：「男娃子你也有親戚在裡面哦？」

陸君強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笑道：「嗯，我哥哥在裡面呢。」

女人點點頭讚賞陸君強的懂事，唏噓道：「我閨女在裡面，她還有個哥哥，知道妹妹高考也不關心哦，哪像你。」又看了看陸君強，問道：「男娃娃好漂亮，有沒得女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