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世界霸王軌跡 - 第10章
驛路羈旅
而賽伯的請求對她來說,也太過艱難了一些,她也許不知道這四個死掉的傢伙就是傑米黑幫的人,但賽伯能殺死四個持槍的成年人,對于敏感而早熟的凱瑟琳來說,也是個絕對的危險人物。
在窄島的經歷告訴了凱瑟琳,她最好離這些危險的人遠一些。
凱瑟琳看着賽伯,賽伯也看着她,年輕人看到了那女孩的雙眼裡閃過的一絲猶豫,以及隨後的一絲冷漠,他的心沉了下去,凱瑟琳思考了十幾秒,對賽伯搖了搖頭。
「對不起……先生……」
她轉身就跑,但下一刻,她背後的聲音變大了一些。
「他經常打你,對吧?」
賽伯用最後的力氣喊到,「他逼你偷東西,偷不到足夠的錢就不給你飯吃,而且他還威脅你,只要敢跑就會打死你……最後,他會因為高興的事情打你,也會因為難過的事情打你,會因為憤怒打你,還會因為其他什麼見鬼的理由虐待你……對吧?」
凱瑟琳的奔跑停住了,她那布滿了傷口和污漬,枯瘦的小腿停了下來,因為賽伯說的是真的。
這一停,讓賽伯又看到了希望,他阻止了一下語言,但已經沒有力氣再大聲說話了,他急促的喘了兩口氣。
「你想殺死他,但你又害怕,而且你沒有能力殺死他,你害怕報復,對吧?」
聽到這個詞,聽到這赤裸裸的聲音,凱瑟琳有些害怕,但她轉過頭,面對賽伯那雙充滿了血絲的眼睛的時候,她看到了那雙眼睛裡跳動的一抹真誠,於是她點了點頭,這個動作幾乎耗盡了小姑娘所有的力氣。
下一刻,賽伯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了那種特殊的力量感。
「你看到了……我殺了他們……我不怕他們,你幫我……我幫你!」
凱瑟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在賽伯說出了她內心最渴望的事情之後,她本能的想要驗證它,她靠近賽伯,看着那個人急促的呼吸,她感覺這個人都快要死了,但……她最終決定,幫他!
哪怕只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一個10歲的,還在成長的女孩面對這一切她能做什麼?她只能選擇相信他,因為在過去顛沛流離的1年裡,賽伯是第一個給她承諾的人。
「我……我該怎麼幫你?」
小姑娘艱難的,帶着一絲恐懼的回過頭,看到的是賽伯那雙因為疲憊而閉起來的眼睛,他低聲說。
「去他們口袋裡……找錢,去買食物……任何食物,買回來,別忘了承諾……我會幫你,只要你幫我……我會幫你殺掉任何人!」
凱瑟琳後退了一步,那張消瘦的臉搭配那雙大眼睛,還有那臉上的污痕,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可憐的小貓,她的雙眼裡閃耀着一抹殘存的恐懼,並不是偽裝,對於一個能殺死四個帶槍的殺手的男人來說,她這樣的小女孩幾乎是不設防的。
但在猶豫了20秒鐘之後,凱瑟琳迅速的行動了起來,她將M9扔在一邊,晦暗的人生中從未有過的希望在這一刻讓她甚至忘記了自己原本的使命。
直到她握着超過200美元走出小巷子的時候,她的腦海里跳出了一個想法,她有錢了,這些錢足夠她繳納傑米黑幫每天的定額,足夠她撐過3天,她是不是應該拋掉那個快死的男人,然後回去窄島……
凱瑟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背後是彎曲的巷子,她現在走沒有人會知道,除了她和上帝之外,也沒有人會知道她和賽伯的約定,賽伯死了之後,她就不用擔心會被人知道這一切……但承諾,賽伯的承諾。
那個男人能殺死四個人,他肯定就能殺掉那個一直虐待她的胖子喬恩。至於喬恩死後她該怎麼辦,凱瑟琳沒有想過這些,她雙手習慣性的抱着雙臂,觸碰到了她的皮膚,那上面有各種傷痕……有利器划過的,有毆打的淤青,最後還有煙頭燙下的灼傷,看那樣子,似乎就發生在最近。
那種灼傷的痛苦浮現在凱瑟琳心頭,她哭喊着求喬恩放過她,但他沒有!他甚至想要侵犯她,如果不是最後被其他人阻止了,恐怕就……
仇恨……仇恨的光芒出現在了凱瑟琳的雙眼裡,體驗過幸福的孩子就越不可能接受黑暗,喬恩帶給她的是一片黑暗,而黑暗滋生仇恨,仇恨的力量是巨大的,它能改變很多東西,於是凱瑟琳走向窄島的方向發生了微微的扭轉,那裡,是一個熱狗攤。
凱瑟琳離開之後,賽伯孤獨的躺在地上,感受着從骨子裡傳出的痛苦和飢餓,他不知道那個女孩會不會遵守承諾,但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凱瑟琳身上,他甚至不敢讓凱瑟琳去尋找老爹,那很可能會引來傑米的注意,以他現在的狀態,一旦被發現……就死定了。
而且那小姑娘不一定知道老槍酒吧的位置。
這種等死的感覺讓賽伯異常厭惡,但他沒有辦法,他非常不甘心,但他沒有辦法!在到達新世界之後,他以為他可以擺脫過去的宿命,但只是三天之後,他就面臨着同樣的糟糕結局。
「如果真的存在那種力量……」
賽伯睜開眼睛,看着狹窄的巷子上方的天空,那是藍色的天空,「如果是你讓我到這個世界……那麼就再讓我看看你的力量……你用這種方式告訴我這個世界是多麼的殘酷……我接受了!我不知道你想讓我幹什麼……但最少……最少讓我先活下來!」
10分鐘之後,賽伯感覺自己已經堅持到了極限,也是在這一刻,他聽到了腳步聲,有些慌亂,就像是奔跑的腳步聲,當他看到那提着一個大袋子,嘴裡還叼着大半個熱狗的女孩的身影的時候,賽伯發出了最深沉的笑聲,就像是黑暗裡的夜梟一樣。
「呵呵……哈……哈哈哈……活下來了……」
凱瑟琳將手裡的20個熱狗放在了賽伯身邊,她一邊咬着自己手裡的熱狗,一邊拿出一個,撕開包裝,將其塞進了賽伯的嘴裡,很不溫柔,但賽伯卻從內心裡感謝她。
在這一刻,這個穿着髒兮兮的連衣裙,瘦弱的不像樣子,有一雙大眼睛,頭髮亂糟糟的乞丐小丫頭,就像是全身綻放着溫暖聖光的天使一樣,她給他帶來了生命的希望。
撕咬,吞咽,轉眼間,5個大號熱狗就塞進了賽伯的嘴巴里,哪種熱乎乎的食物落入胃部的感覺,讓他身體裡那股流竄的熱流就像是嗅到了鮮血的狼狗,快速的再次撲了出來,燃燒,點燃,食物被快速消化,能量也開始在他身體裡流動。
他的雙臂稍微恢復了一些力量,他艱難的朝凱瑟琳笑了笑,那還沾着鮮血的笑容讓拿着第二個熱狗,準備享受午餐的小丫頭後退了一步。
「別害怕,孩子,我不會傷害你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嗯,我的小天使了。」
賽伯艱難的坐起身體,在四具屍體的包圍中,他和沉默不語的凱瑟琳將那一大袋子食物吃得乾乾淨淨,在最後一點香腸落入口中的那一刻,賽伯依舊飢餓,但他已經稍微恢復了行動的力量。
腹部的傷口開始癒合,而大腿上的傷口則已經開始結痂。
他揉了揉空蕩蕩的肚子,歪着腦袋看着凱瑟琳,後者也抬頭看着他,他伸手在凱瑟琳的頭頂上摸了摸,他能感覺到這個孩子的身體在顫抖。
他能感覺到這種情緒,就像是那混亂的記憶里的某個場景,在一個下雪的天氣里,他也是這樣蹲在牆角,然後被命運帶入了那個地方,進入了身為「武器」的生活里,他其實並不討厭那種生活,如果沒有那個摸着他的頭,問他願不願意跟他走的男人,沒準他早就在那場雪之後餓死了。
這種強烈的既視感控制了賽伯,他看着這個很像是一隻無助的小貓一樣的小女孩,用儘量溫和的聲音說。
「謝謝……你救了我,等我恢復一些,不……等我換身衣服,然後……然後我帶你去實現我的承諾!」
他朝她伸出手,吃飽了的凱瑟琳看着那隻伸到眼前的手,修長而乾淨,指甲也修建的整整齊齊,看上去不像是男人的手,但此時,那手上有已經快乾涸的鮮血,凱瑟琳有些恍惚,有多久沒有人這樣對自己說過話了?
從她父母走散之後,在哥譚流浪,被送進孤兒院,被虐待,在一個雨夜裡逃出來,又被胖子喬恩「收養」,一直到現在,1年的時間裡,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並不十分溫暖,最少是一種平等而友善的態度。
凱瑟琳對眼前這個古怪的男人抱有很大的警惕,這種警惕是保證她孤獨伶仃的活了1年的最大保障,但這一刻,面對並不英俊,也沒有太大親和力的賽伯,在這個空無一人,只有四具屍體的小巷子裡,凱瑟琳卻很想握住那隻手。
她伸出手,她看到了自己的手,骯髒,龜裂,傷口,還有剛才留下的淚水,讓那隻手掌看上去糟糕到了極點,她頓時有些羞愧,想要將手縮回來,但是賽伯的手掌向前一探,將那小手握在了手心。
很溫暖,這是凱瑟琳的第一感覺,賽伯的眼睛也眯了起來,就像是一隻露出了笑容的老貓,他討厭小偷,討厭搶劫犯,討厭一切會讓他生氣的傢伙,會毆打他們,會嚇唬他們,會殺了他們。
但對於這個小貓一樣的,剛剛救了他的姑娘,他卻異常寬容。
他拉着凱瑟琳向巷子外面走,一開始稍有些抗拒,但很快,她就跟上了他的腳步,賽伯低頭看了她一眼,低聲說。
「我叫賽伯,賽伯·霍克,你呢?」
賽伯走到那個被幹掉的黑人身前,伸手熟練的將那黑色風衣取了下來,他全身是血,這樣走出去肯定會把警察招來,他得先回酒吧去換一套衣服,他將還算乾淨的風衣披在身上,小姑娘則用乾澀沙啞的聲音小聲回答說。
「凱瑟琳……我叫凱瑟琳。」
下一刻,賽伯蹲在她眼前,伸出雙手揉了揉她的臉,她驚訝的看着眯起眼睛笑的賽伯,後者又颳了刮她的鼻子,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讓凱瑟琳後退了一步,似乎下一刻就要轉身逃跑,但接下來,賽伯有些眩暈的撐起身體,拍了拍她的腦袋。
「走吧,先回家換衣服!」
賽伯深吸了一口氣,他從在激戰中已經被壓的不像樣子的煙盒裡掏出最後一根皺巴巴的香煙,叼在嘴上,在煙氣瀰漫中,他左右看了看,然後艱難的咳嗽了一下。
「你知道老槍酒吧怎麼走嗎?」
「是……是碼頭區的那個酒吧嗎?我知道。」
「好,那帶我走吧,凱瑟琳,我……嗯,我對這裡不太熟。」
賽伯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然後朝她咧開了一個笑容。
「我們去幫你報仇!但在那之前,得先回去大吃一頓!」
第14章
末日
現在的賽伯一無所有,所以現在的他足夠瘋狂。
凱瑟琳在前面帶路,她每走幾步就會回頭看看走在身後的賽伯,她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她要反抗喬恩,但如果賽伯在這時候離開,無疑會摧毀這丫頭建立起來的所有心理防線。
賽伯並沒有離開,一個用小女孩斂財的人渣,還不足以讓他離開,在過去的2個小時,他帶着凱瑟琳回到了酒吧,老爹已經鎖上了門,在賽伯打開門之後,他看到了老爹留的紙條,他和布魯斯·韋恩去簽署合同了。
年輕人又從羅賓的衣櫃裡取出了一套衣服,這一次的遭遇告訴他要早做防備,所以在和凱瑟琳自己動手做了一頓不算豐盛,但絕對量足的大餐,填飽了肚子,又休息了1個小時之後,賽伯裝上了自己目前所有的武器,和凱瑟琳踏上了這條「復仇」之顱。
小姑娘換了一套賽伯從便利店裡隨手買來的衣服,梳洗了一下,總算有點正常小孩的樣子了,她的手掌和手臂上貼着白色的繃帶,看上去很悽慘,兩個人詭異的組合總是能吸引很多目光。
但不管是賽伯,還是凱瑟琳,都沒有在意這些目光,當你選擇了一個目標之後,其他的所有干擾,都無所謂了。
而在跟着沉默的小姑娘前往窄島的路上,賽伯在考慮一個問題,一個在剛剛的生死時刻里,跳入他腦海里的問題。他牽着小姑娘的手,一邊和她走向通往窄島的空中鐵軌的車站,一邊歪着腦袋對凱瑟琳低聲說。
「凱瑟琳,你看,我現在有個問題……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準有一天也許會死在飛來的子彈之下,也許會死在一場火拼里,也許會死在暗殺里,也許會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死掉。」
賽伯的聲音猶豫了一下,他看着小姑娘,小姑娘也看着他,那雙跳動着一絲掩飾不住的期待的眼睛裡,閃動着一抹疑惑,她這個年紀,還聽不懂賽伯想說什麼,但年輕人也不是特別需要凱瑟琳的回答,他只是需要一個聽眾罷了。
「畢竟這是個很危險的世界,我連一個沒有超能力的蝙蝠俠他都對付不了,更別說對付那些稀奇古怪的變種人和超級罪犯了……嗯,沒準……沒準我自己就是個變種怪胎也說不定呢。」
賽伯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止血貼,他可以肯定,在得到了足夠的食物之後,那止血貼之下的傷口早已經癒合了,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能力,從他對這個世界有限的知識里,他也只能聯想到關於那些稀奇古怪的變種人上了。
而賽伯真正想說的意思是:他總有一天會死……所以他想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點什麼,來證明他存在過的痕跡,不是作為武器,而是作為一個人,一個有自我的思想,一個能證明自我存在的人。
和凱瑟琳的相遇真的只是個意外,但命運就是這麼神奇,他帶着一個小姑娘走在前往哥譚最黑暗地區的路上,最少在現在,他將成為一個孩子的英雄。
文人們用筆留下自己的痕跡,戰士們用榮譽留下痕跡,商人們用金錢留下痕跡,惡棍該用什麼留下痕跡?
賽伯搖了搖頭,將自己從這種複雜的思緒里解脫出來,他牽着凱瑟琳的手,站在一處滿是污跡,看上去好像十幾年沒人打掃過的候車室里,寒冷的風從破碎的窗戶里呼呼吹進來,將賽伯的外衣輕輕吹起,在他們身邊,還有四五個同樣等待列車的人。
他們風塵僕僕,看上去就像是最普通的那種貧民,毫無威脅,賽伯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低聲說。
「好到極致和壞到極致其實是一樣的,走到最後,往往都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真正可悲的是……」
「咔咔咔!」
空軌列車到來的聲音猛地嘈雜了起來,將賽伯好不容易提起的興致打散了,他晦氣的撇了撇嘴,一腳踹到了旁邊試圖將手伸進他口袋裡的年輕人的腿上,將他踹倒在了地上。
他朝那捂着腿乾嚎的小偷冷笑了一聲,又一腳剁在他的小腿上,將那乾嚎砸回了小偷嗓子裡。
原本還圍在他周圍的幾個人立刻向外退開一步,誰都不願意招惹這樣一個出手狠辣的人,賽伯毫不在意的牽着凱瑟琳的手走入了列車裡,坐在了最後,最乾淨的位置上。
小丫頭偷偷看着賽伯,眼睛裡多了一絲……呃,崇拜,在她現在的小腦瓜子裡,賽伯的表現就一個字……帥!
果然在混亂的環境裡待久了,連想法都會被改變的,尤其是在凱瑟琳這個年紀,在被各種人渣欺負了1年之後,她遇到了賽伯,這個蠻橫的傢伙給小姑娘帶來的,是一種全新的生活體驗。
雖然僅僅認識不到一天,但他們之間卻有了一種特殊的相處模式。
不過賽伯卻沒有太多心情照顧小丫頭的想法,他無聊的用手撐着下巴,從空中鐵軌列車獨特的視角,觀察着整個哥譚,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連在一起的高樓大廈,這是個典型的現代化社會,午後溫暖的陽光灑在那些建築物冰冷的玻璃上,映照出了一抹抹冷色調的光暈,讓這裡充滿了一種欣欣向榮的氣息。
但這只是表象,哥譚內部的黑暗和混亂,遠超普通人的想象。
至於快速在距離地面近50米的高空前進的空中鐵軌列車,這是哥譚特有的交通工具,是在近20年前,由韋恩家族興建的,據說就是布魯斯·韋恩的爸爸,那位著名的慈善家,他和他的妻子在席捲哥譚的經濟風暴中,第一個站了出來,號召富人們幫助那些窮人。
當然這是老爹在閒聊的時候告訴他的,老爹在這裡生活了40年,他對這座城市有種特殊的感情。
空中鐵軌就是韋恩夫婦理念的代表,它為窮人服務,只收取很廉價的費用,但在韋恩夫婦被名為齊利的搶劫犯殺死之後,這種理念卻在一夜之間消亡,而讓人感覺諷刺的是,在韋恩夫婦生前,那些漠視窮人利益的富人沒有因為他們的理念而行動,在他們被殺死之後,感覺到了威脅的富人們卻紛紛行動了起來。
是韋恩夫婦的死亡挽救了當時矛盾已經激烈到極致的哥譚,所以,仁慈不會拯救任何人,死亡才會讓人感覺到害怕,然後產生新的力量。
「所以我才不會做個好人。」
賽伯咕噥了一句,順手摸了摸口袋裡冰冷的槍柄,在剛剛經歷了一次致死的刺殺之後,現在只有這玩意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
在最近幾年,賽伯乘坐的空中鐵軌已經變成了哥譚窮人們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免費的,幾乎沒有人維護,但不能指望所有人的素質都和賽伯一樣好,所以這為他們服務了20年的古舊列車車廂里,布滿了各種污漬,破壞的痕跡,以及各種意義不明的噴漆。
看上去就像是個移動的垃圾場。
他佩服韋恩夫婦那樣的人,但正如他所說,他永遠不會選擇成為那樣的人,哦,對了,據說當時韋恩夫婦被殺的時候,還是個孩子的布魯斯·韋恩就在場,難以想象賽伯剛剛見過的那個花花公子在那一晚失去了多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