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世界霸王軌跡 - 第5章
驛路羈旅
羅賓的拳頭握的更緊了,不過下一刻,他卻舒了口氣,低聲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認為呢?」
賽伯嘿嘿一笑,不再說話了,也是在同一時刻,套着圍裙的老爹端着兩盤切好的牛肉走了過來,招呼着羅賓和賽伯一起端菜吃飯,這就打斷了賽伯和羅賓之間「友好」的交流,不過無所謂了,賽伯需要的信息已經搜集完畢。
在老爹拉着羅賓的手做餐前祈禱的時候,賽伯用玩味的笑容端着一杯酒,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羅賓,這個年輕人很不一般,有種特殊的天賦,感官敏銳而且身姿矯健,但他不會對自己的生活造成影響,所以沒有威脅。
嗯……沒有威脅,就意味着可以成為朋友。
不過讓賽伯鬱悶又新奇的是,吃飯的時候,老爹和他的乖兒子交流的都是些讓他聽不懂的東西,什麼星城,什麼變種人,什麼超級英雄之類的。
賽伯一邊嫻熟的用刀叉吃着肉排,一邊支着耳朵從他們的談話里收集自己需要的信息,很快他就意識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似乎真的是存在類似於超能力和魔法,巫術之類的東西,而且世界各地,似乎都活躍着一種叫變種人的奇怪生物,他們和人類一樣,但是卻擁有這樣那樣的超能力。
最後是關於超級英雄,據說是一群為了讓社會變得更加美好,而使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城市的「義務警察」,與其對應的,就是一幫被稱為「超級罪犯」的傢伙。
總之,聽完了這些絮絮叨叨的聊天,賽伯的第一反應是:
這真的已經不是自己過去的世界了!
他可以肯定,以自己原來那個世界的情況,根本不可能誕生什麼超級英雄和超級罪犯之類的東西,更別說那些跟超能力一樣的變種人。
這個世界裡,各種超級罪犯橫行,還有那些激進變種人就生活在他們身邊,隨時準備搞個大新聞,還有一些他完全不知道地方的國家在打仗,整個世界看上去就像是一片混沌和秩序混雜的狀態。
最後,賽伯總結了一下,然後得出了個悲劇的結論:
看來像他這樣的普通人,果然還是隨便去找個不需要腦子的工作,碌碌無為的過一輩子比較好。
說實話,這頓挺豐盛的晚飯吃的很沒意思,因為老爹總是和羅賓說着賽伯根本不感興趣的事情,不過即便是賽伯這樣的混蛋,也能從這兩個人之間體會到一種獨特的感情,沒準那玩意就叫親情。
這讓腦子裡跑馬車的賽伯感覺到了一絲……嫉妒,不過很快就消失無蹤了,他拿起一份報紙,一邊收集着一切對自己有用的消息,時不時的扭頭看向酒吧之外,他沒忘記自己的職責,也沒忘記老爹雇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過好在今晚似乎很安靜,除了一些醉漢坐在不遠處喝酒,嗯,他們吸煙發出的光點,代表着他們在那裡已經待了2個小時。
賽伯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今晚大概有點好樂子可以玩了。
「好了,老爹,我要回警局了,戈登先生那裡壓了很多案子,法爾科尼幾乎收買了警局的每一個人,真糟糕!明天還要應付那個該死的克萊因,那個總是收錢辦事的斯文痞子,那邊事情很多,我要回去忙了,老爹。」
喝了幾杯酒的警探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帽子,和老爹擁抱了一下,然後又警惕的,帶着一絲警告的看了一眼賽伯,後者埋頭於報紙當中,根本沒有看他。
老爹將乖兒子送到門外,幾分鐘之後,賽伯聽到了那野馬警車引擎發動的聲音,緊接着老爹哼着歌走回了酒吧里,開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碟,而賽伯回頭看了一眼窗外,那剛才還隱隱亮起的紅色光點已經消失。
他放下報紙,嘴角咧開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老爹,你很愛你的乖兒子,我能看出來……」
「嗯哼?」
老爹嘴裡叼着他的玉米芯煙斗,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賽伯,從鼻孔里哼了一聲,「那又如何?我的乖兒子前途遠大,他比你這個惡棍可強多啦。」
賽伯向克里斯蒂安老爹做了個鬼臉,然後指了指窗外。
「2個小時之前,那裡坐着5個酒鬼,就在你的乖兒子離開之後,酒鬼都不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砰!」
老爹手裡的酒杯砸在地上,他愣了一下,然後臉色陰沉的看着賽伯。
「你為什麼不早說!」
賽伯露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你又沒問我!」
「夠了!快去幫忙!我雇你來就是看熱鬧的嗎?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賽伯聳了聳肩,沒有起身,而是將口袋裡的兩把槍放在桌子上,他無辜的看着老爹,又看了看那兩把民用型號的防衛槍械。
「我向上帝發誓,我很想去,老爹,但用這兩把玩具槍,我估計只能給可憐的羅賓陪葬,你知道的,這玩意超過30米,連胳膊都打不穿了。」
「混蛋!」
老爹回身趴在了自己的吧檯上,雙手翻了幾秒鐘,然後扔給賽伯一個木盒子,後者將其打開,然後吹了個口哨。
「M9,我喜歡這玩意,可惜只有一把。」
那是一把銀白色的,整體成流線型的手槍,稍微突出的槍管,黑色的手柄,顯然被使用者非常愛惜的維護,在酒吧稍顯昏暗的燈光下,閃耀着迷離而冰冷的光芒。
賽伯將其拿在手裡,退出彈夾,裡面是滿滿當當的黃銅子彈。
「咔咔!」
這殺人的兇器在賽伯手裡轉了一圈,然後消失在了他的口袋裡,他打開門,朝老爹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閃身便消失在了黑暗裡。
他穿着老爹的舊衣服,黑色的外套在還有些寒冷的黑夜裡向後飄起,賽伯向前慢跑,眼前的街道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有些模糊,讓賽伯進入了一種特殊的既視感里。
在過去的某個時候,他似乎也是這樣,在黑暗中奔跑,當時的自己要去幹什麼來着?
去殺人嗎?好像是的……雖然過去的記憶就像是碎片一樣沒有規律,但那些片段之間,總是混雜着飛散出的鮮血和冷酷,用槍,用刀,用雙手,他到底殺了多少人?
那些人里有像是羅賓這樣的理想主義者嗎?
有像是老爹這樣在灰色地帶討生活的傢伙嗎?
有像是自己這樣有混沌過去的傢伙嗎?
沉重的感官壓在賽伯的肩膀上,在這一刻甚至壓得他喘不過氣,他的腳步不由的慢了下來,但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看到周圍和記憶里完全不同的景色,他大腦里猛然一震。
是了,這不是過去的世界了!
這是個新世界!
是了,所以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自己要有新生活啦!料理完老爹的僱傭,2天後,自己就能真正自由了,到時候……想去哪,就去哪!
「嘿,混蛋!你不是很囂張嗎?來啊,打我啊!」
一聲暴虐的喊叫聲配合着某種重物打擊人體的聲音將賽伯從那種對未來生活的暢想里驚醒了。
他猛地停了下來,快步走向街角,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他看着在前方的路燈不遠處,那已經被逼停的野馬警車,那破碎的車窗,沾染着血跡的玻璃,還有那個被5個傢伙圍起來的,已經倒在地上的年輕人。
賽伯舔了舔嘴唇,順手在外衣之下的腰帶上一抹,兩把匕首劃入了他的手中,他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進入肺部,讓他全身的血液又開始重新流動。
「嘿嘿,乖兒子羅賓……你欠我一次咯。」
第7章
夜幕的對峙
時間返回3分鐘之前。
夜幕下的哥譚港不是個安全的地方,這一點不但老爹知道,羅賓更清楚,甚至他手裡就有一道情報,在港口的裝卸區,就有一宗毒X交易,但他不能闖進去把那些傢伙都抓起來,戈登先生說這是放長線釣大魚,但羅賓知道那位正直的警長的煩惱。
是不敢……實力差太多了。
在很久之前,在羅賓出生之前,港口區就不歸屬哥譚警局管轄了,十幾年的時間裡,那裡走馬觀花的換了十幾個老大,最後它落入了哥譚的黑幫家族法爾科尼的手裡,而威脅老爹賤賣酒館的傑米,他和他的黑幫不過是法爾科尼的一條狗。
羅賓雖然很希望親手帶來正義,但他知道,警局無力挑釁像法爾科尼家族這樣的老牌黑幫家族,他們甚至和哥譚的歷史一樣久遠,最重要的是,法爾科尼收買了這座城市超過三分之二的達官貴人,這裡簡直就像是他的王國一樣!
不過羅賓也很慶幸,相比其他大城市,哥譚還沒有出現那些凡人幾乎對付不了的超級罪犯,法爾科尼雖然可惡,但最少他們還遵守明面上的規則,但也只是表面上的規矩而已。
「這個城市已經爛到骨子裡了!」
羅賓喃喃自語。
陷入思考是一種需要消耗注意力的狀態,所以在羅賓發現前方的十字路口竄出了一輛皮卡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猛踩剎車,結果讓自己的車在大道上擺出了一個近乎90度的大彎折。
「滋!!」
「砰!」
羅賓的腦袋撞在了方向盤上,他暈暈乎乎剛的抬起頭,一道黑影呼嘯着就從燈光下砸向了他的車玻璃。
「砰!」
被棒球棍猛砸了一記,車玻璃立刻就出現了裂痕,還沒等反應過來的羅寧解開安全帶,又一把棒球棍呼嘯着砸在了車前窗玻璃上,發出了一聲巨響,羅兵下意識的用雙臂擋在身前,但下一刻,那被砸碎的車窗上就伸進來一隻手,蠻橫的抓在了羅賓的肩膀上,將他整個人從座位上抓了出來,狠狠的扔在地上。
「混蛋!」
羅兵剛拔出手槍,棒球棍砸了過來,將手槍砸飛了出去,羅賓的手臂也發出了咔擦的聲音,還有年輕人的痛呼聲,但下一刻,一隻皮靴踩在了他的胸口,這一腳讓羅賓幾乎閉過氣去。
「砰,砰,砰!」
這些暴徒毫不留情的用棒球棍和其他玩意猛砸羅賓的身體,短短几秒鐘,將身體蜷縮起來的羅賓身下就出現了一攤血跡。
他們是抱着殺人的目的來的!
「來啊!混蛋!你不是很威風嘛!來啊,打我啊!抓我啊!混蛋!」
帶着一個醜陋面具的傢伙一邊用腳猛踹羅賓的腹部,一邊高聲叫喊着,就像個磕了藥的瘋子,呃,實際上,他確實因為藥物而進入了一種飄飄欲仙的癲狂狀態里,一個年輕有為的警察在他腳下苟且偷生,他親手打垮了他,這種感覺讓這個來自貧民窟的壞傢伙爽到了極點。
不過就在他舉起手裡滿是血漬的棒球棍,打算給這傢伙來一下狠得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將他從那種癲狂里喚醒了。
「嗨,夥計們!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這個帶着面具的傢伙猛地回頭,就看到了一個穿着黑色外套的黃種人正朝着他們走過來,他的雙手低垂在身邊,低着頭,看上去就像個出來遛彎的普通人,既不高大,也不威猛。
「滾開!這裡沒你的事!」
暴徒回過頭,將舉在頭頂的棒球棍偏轉了一下,然後就要砸下去,結果那個不請自來的傢伙又喊到。
「躺在那的是我的朋友,我說,能不能……」
「砰!」
那個暴躁的惡棍手裡的棒球棍狠狠的砸在野馬警車的車蓋上,發出了一聲巨響,他對於這個愚蠢的,該死的,打斷了他的「行刑」的傢伙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他不耐煩的轉過身,朝着賽伯走過來,一邊走,那手中的棒球棍還不斷的在那車廂上砸擊着,看上去就像是一頭暴躁的猩猩。
「我說!讓你滾!你他媽沒聽到嗎?你是不是想逞威風,嗯?想在我們面前逞威風?」
那個身高在1米8左右的黑人暴徒接近了賽伯,1米7的年輕人在這個肌肉僨張的大漢面前,就像個瘦弱的菜鳥,他的同伴們也停下了對已經瀕臨昏迷的羅賓的毆打,站在一邊看好戲。
雙方的距離大概在15米左右,賽伯低下的嘴角咧開了一個笑容,等到那壯漢距離他有5米的時候,他抬起頭。
「不,我不想逞威風,我只是……哦,天吶,你可真醜!」
「你他媽說……」
「嗖!」
暴躁的壯漢的話還沒說完,賽伯的左手甩開,破風聲響起,一抹冰冷的刀鋒在他面具之下的雙眼中綻放,只是眨眼之間,鋒利的刀刃就刺入了他柔軟的咽喉里。
「呃,呃!」
氣管被割斷的痛苦讓他用雙手捂住了脖子,在這一刻,所有的力量迅速的從他那健壯的身軀里溜走了,他茫然的想要抓住什麼,但最終,卻只能虛弱的跪倒在地上,無法呼吸,還有那伴隨着鮮血從身體裡溜走的生命,讓他覺察到了死亡到來的陰冷。
但賽伯已經不在看他了,在他的身體砸在地面的那一刻,賽伯已經開始快速奔跑,當暴徒們看到了自己的兄弟倒下,他們狂吼着朝賽伯沖了過來,還有一個傢伙從口袋裡取出了某種威脅的武器。
下一刻,一道鋒利的刀刃就貫穿了他的手掌,僅僅是十幾米而已,甩出去的飛刀的速度可絕對不慢,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傢伙很難躲開。
當那個停留在原地的惡棍抱着被刺穿的手掌哀嚎的時候,賽伯手裡的M9已經頂在了沖的最前的那個傢伙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