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入侵時代 - 第11章
尋霧者
「不行！」許繁果斷拒絕了這個無趣的提議，指着裴羽嵐問道，「她是你安排的？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需要這種服務的嗎？」
周嘉文一看像一根木頭一樣站在那裡的裴羽嵐，頓時明白了。連忙和許繁解釋道：「你這誤會可就大了，裴姑娘是國家特派員，專門在你身邊負責你的日常事務的，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的嘛。」
「特派員？她？」許繁驚訝地看着裴羽嵐。後者又是啪地敬了一個禮：「今天開始我將擔任您的生活秘書，您有任何不滿都請對我說。」
許繁被她中氣十足的嗓音給震到了，雖然知道軍隊裡嗓門得大，但是他還是道：「我第一個不滿就是你能不能把你的音量調低一點，再這樣我就得聾了。」
「好的長官。」就好像機器人一樣，裴羽嵐立刻執行了指令，聲音一下子降到了普通人的音量。
周嘉文在一邊擠眉弄眼：「怎麼樣，聽話吧，據我所知，你就是讓她倒立起來唱征服她都會立馬照辦的。」
「去！我沒你那麼變態！」許繁放鬆了下來，「她為什麼叫我長官啊？」
「哦，這個啊，昨天忘記掉給你說了，」周嘉文道，「因為你是天災，所以國家直接給了你一個陸軍上將軍銜，級別比你低的見了你都得管你叫長官、首長，這可是許多大佬混一輩子都拿不到的，除了你，最年輕的也是花甲老頭哦。」
「我要那個有什麼用。」許繁倒是看得很清楚，自己又不參政更加不會去打仗，有個軍銜最多也就唬唬人。
「他們給你就接着唄，反正又不要你做什麼實事，也就希望你能有點民族榮譽感吧，我還有個大校軍銜呢。」
許繁看了看裴羽嵐，總覺得有些彆扭：「我本來還以為派下來的工作人員會是一個四方臉黑皮膚的大兵哥呢，怎麼來了個小姑娘？喂，你多大了？」
後面的問題是對着裴羽嵐問的，後者立刻回答道：「報告長官，我1999年1月31日出生，現在15周歲。」
「99年！那不是比歆月還小一歲！」許繁立刻叫了起來，他看向周嘉文道：「喂喂喂，你們怎麼可以讓這么小的一個姑娘出來工作啊，她還是初中生吧。」
周嘉文解釋道：「她是國家專門設立的一個特殊軍校的學生，學的主要不是數理化那種，不分什么小學初中的，雖然年紀和初三學生差不多，但已經是一個出色的兵王了。」
「她？兵王？」許繁沒想到眼前的這根木頭居然還是朵霸王花，心中沒由來升起一股傷感，一個小女孩要達到這種成就，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啊。
周嘉文俯下身小聲在許繁耳邊道：「怎麼，你難道不覺得有這麼一個小美女在身邊很賞心悅目嗎？還是說你其實喜歡和肌肉男搞基？」
「呸！你才搞基呢！」
……
「那麼，下個月再見了。」周嘉文坐在自己的加長林肯里與許繁揮手告別，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做好裴羽嵐的上任工作，因為許繁的配合，他也就可以回去了。周董可是很忙的。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許繁還有些念念不忘周嘉文的御妹手段。
與周嘉文分別之後，許繁便開始在大街上逛了起來。
「長官，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裴羽嵐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問道。
許繁一邊四處看着，一邊道：「先給你買幾件衣服，你這身綠皮實在有些扎眼，得低調點。」
「報告長官，我沒有錢。」
裴羽嵐實話實說，雖然她身上有一張周嘉文給的信用卡，但那是給許繁花銷的，她本人的花銷還是要自己賺。她才從軍校出來參加工作，第一個月的工資都沒領，身上只有兩千塊，根本沒有買衣服的餘裕。
許繁一個趔趄，差點被雷到。轉身看着她笑道：「你沒有我有啊，就買幾件衣服，又花不了多少錢。」
許繁是非常沒有金錢觀念的，一個月一千他能緊巴巴地精打細算過下去，一個月一百萬他也能大手大腳地全部花光，只要還能賺，他就絕對不會心疼。
信用卡的事情他並不知道，周嘉文粗心大意忘記和他說了，不過他身上有遊戲裡兌換出來的200萬，足夠用了。
「報告長官，我不能用你的錢。」裴羽嵐作風很正派，為人也很實在，雖然年紀不大，但很有軍人的風姿。和那種兵痞大不相同。
許繁當然不會聽她的，身邊總有一個穿軍裝的人在晃悠，感覺相當彆扭：「你喜歡什麼顏色？白的？紅的？藍的？」
「長官……」
「啊，就這家吧。」不等裴羽嵐反對，許繁隨便找了一間服裝店走了進去。她沒辦法，只好跟了進去。
許繁走進來之後才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店裡，以前自己的衣服都是路邊攤買買的，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在這種地方買東西。
總而言之，先把服務員叫了過來，許繁指着裴羽嵐道：「有沒有適合她的衣服。」
服務員看到裴羽嵐那美麗的外貌，頓時有些驚艷，隨即看到那帶着肩章的軍裝，露出一絲疑惑。
「你們等一下，」說着，服務員轉身拿了幾件衣服出來，「這幾件都是今年夏天的新款，你女朋友的身材那麼好，穿起來肯定特別好看。」
「女朋友？」許繁一怔，猛然驚覺自己和裴羽嵐竟然被當成了情侶，說起來他好像還從來沒和女孩子一起逛過街呢。
鬼使神差地，許繁沒有反駁服務員，而是轉身對裴羽嵐道：「你、那個，衣服，試試吧。」略微有些害羞，說話都不利索了。
「是。」裴羽嵐得到的命令是絕對服從許繁的任何指令，雖然覺得不應該花許繁的錢，但還是拿着衣服走進了更衣室。
許繁就在外面等着，有些坐立不安，心中對自己說道：你真沒出息，一個15歲的小女孩就讓你臉紅心跳，她可是比歆月年紀還要小啊，平常心，放輕鬆，就當她是你妹妹，對，妹妹……
正當許繁在說服自己的時候，忽然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許繁？」
第十八章
煉環勁，自創技能
許繁聽到有人叫他，回過身去想看看是誰。不過才看見來人，眉頭便皺了起來。
此時走進店內的是一個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男人和一個臉上抹着濃妝的女人，兩人年紀看上去都不大。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們都是許繁的同班同學。
男的叫李強，據說認識一些社會上的人，在學校是一霸，讓老師都頭疼的傢伙，欺負同學那是家常便飯，許繁就曾經被他勒索過。那個女的則是李強的女朋友，叫鄭莉莉，整天和一幫混子混在一起，想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人來這裡本來是要買衣服的，卻沒想到遇見了許繁。雖說現在畢業了，但他們的眼裡許繁還是印象中那個任他們擺弄的同學，忽然見到他穿着得體地在一家女裝店內自然非常驚訝。
「真的是許繁唉！」看到許繁轉過來，鄭莉莉驚訝地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賣女人衣服的啊！你難道交到女朋友了？」
一旁李強聽了，好笑道：「你在說什麼呢？許繁有女朋友？這話你信啊！」
「說得也是。」鄭莉莉和李強一唱一和笑了起來。要說他們和許繁是沒有多大仇怨的，但是俗話說得好，別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樂，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貶低別人來凸顯自己的優越。
許繁懶得理他們，這種傢伙越搭理越得寸進尺，被狗咬了就一棍子打死而不是咬回去，和他們吵架是沒意思的，等會兒讓裴羽嵐聯繫上頭把這兩個傢伙人道處理了就好。
許繁心眼可不大，只是記性不太好，以前的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但誰要是敢讓他再想起來，那他可不會手軟。
正好這時，裴羽嵐拉開窗簾走了出來，換上了一件藕色圓領荷葉邊連衣裙，顯得是那麼地嫵媚優雅、輕盈飄逸，許繁看得都捨不得移開眼睛了。
裴羽嵐眉頭微蹙，俏臉上露出一絲為難道：「長官，這衣服穿着很不方便，布料這麼薄，很容易撕破的。」
許繁卻是道：「沒事沒事，撕破了再買嘛，你這個年紀穿那麼嚴肅的衣服不合適，還是這個好。」
一旁還想要繼續諷刺的李強和鄭莉莉話都被噎在了喉嚨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裴羽嵐，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終於鄭莉莉忍不住問道：「許繁，她是誰？你別說她是你女朋友啊！我可不信！」
李強更是貪婪地打量着裴羽嵐美麗的身姿，忍不住道：「許繁，都畢業了，以後說不定就見不到了，咱們今天聚一聚怎麼樣？」
他心裡算盤打得響亮，聚一聚，到時候灌醉了許繁這女人還不是任他揉捏。
但是許繁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直接對服務員道：「還有幾套都要了，一共多少錢？」
可是這樣一來，那兩個人可就不肯了，從剛才開始就光是他們在那裡說話，許繁根本沒有正眼看過他們兩個，搞得他們就好像小丑一樣。「喂！許繁！我們在和你說話呢！你特麼耳朵聾了啊！」
裴羽嵐如果連這點事情都看不出來，她也就不會被上面派下來了。她走到許繁身邊，低聲問道：「長官，這兩個人？」
「不用理他們，兩條狗而已，你叫人來處理掉吧。」許繁一邊把錢付掉，一邊隨意地說道，並沒有刻意壓低音量。
這下李強他們可都聽到了，一貫來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軟蛋的許繁居然敢罵他們是狗，這怎麼忍得了。
李強脾氣很差，一個跨步上前就要拉扯許繁，讓他摔倒出醜，口中還罵道：「你小子出息了啊！以為畢業了就可以不怕我了是吧！找死啊！」
但是他手還沒碰到許繁，裴羽嵐就從一邊竄了過來，小手如穿花蝴蝶般後發先至，一掌打在了李強的胸口。說是打，其實還有些不確切，她的手明明離李強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就仿佛有隔空傷人的本領一般，一下就將李強震飛了。
李強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只是悶哼了一聲就暈了過去，旁邊的鄭莉莉一驚，隨即發了瘋一般朝裴羽嵐抓來，口中還罵着：「死婊子！你敢打他！」
但是，裴羽嵐絲毫不為所動，手掌橫揮，掌風掃過鄭莉莉的太陽穴，尖銳的嗓音戛然而止，她也如同死屍一般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服務員嚇得差點沒叫出來，好在許繁阻止了她。裴羽嵐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拎着另外幾套新衣以及換下來的軍裝跟着許繁離開了。
她來的時候領導是這麼和她說的：
一、完全服從許繁的所有命令，滿足他的一切要求，關鍵時刻要有獻身的覺悟。
二、盡一切努力不要讓許繁有出手的機會，要趕在他之前將一切不穩定因素解決，任何對許繁帶有敵意的人都將被視為恐怖分子，必須從重從嚴處理。
三分鐘後，就有幾個人出現在了服裝店內，帶走了李強和鄭莉莉，並對店內的其他人使用了記憶消除器，就好像電影《黑衣人》裡面的鋼筆一樣。這又是一種不為人知的道具，只有一些特殊部門才能擁有。
許繁很沒有紳士風度地就那麼讓裴羽嵐拎着包，自己則是兩手空空地走着，他對剛才裴羽嵐的手段很是好奇。隔空傷人，難道她會超能力？還是說她也是玩家？
「喂，裴……羽嵐，額，叫你全名好麻煩，你有沒有什麼別稱？」許繁並不是腦殘青年，在國家沒有迫害他的前提下，他對於配合國家工作沒有太多的反感，更何況還能獲得那麼多便利，他覺得和裴羽嵐搞好關係是蠻有必要的。
「長官，我的室友都叫我裴裴，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裴羽嵐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許繁有些臉紅，這麼叫是不是有些肉麻，但是人家小姑娘都這麼說了，再矯情豈不是顯得他像個賤人？於是他厚着臉道：「裴……裴，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招數啊？你難道也是玩家？」
裴羽嵐倒是沒有因為這稱呼而害羞，回答道：「報告長官，我不知道什麼玩家，我剛才使用的是學校里傳授的『煉環勁』。」
「煉環勁？那是什麼？內功？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許繁雖然接觸到了《諸神入侵時代》這種荒誕的遊戲，但對於現實生活中真的存在內功還是很好奇的。
裴羽嵐想了一下，說道：「長官，煉環勁應該不是你說的內功，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據說是一種血脈力量。」
「血脈？」許繁心中想道，有問題，找周董。於是便拿出了手機給周嘉文撥了過去。
「喂，找我有事？才分開沒一會兒吧。」
「問你個事？」許繁單刀直入，「煉環勁是什麼啊？地球上除了玩家以外還有別的超自然能力者嗎？」
「哦，這個啊，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周嘉文解釋道，「裴羽嵐她不是玩家，但是那種力量卻是和遊戲有關，地球上一切的超自然能力都是因為那個遊戲才出現的。」
「怎麼講？」
「玩家體內不是有靈力嗎？你覺得那玩意就只是用來當技能的燃料那麼簡單？」
「不是嗎？」這下許繁更好奇了，「我試過啊，根本沒有別的用途。」
最初得到靈力的時候他就嘗試過了，什麼將靈力集中在雙眼，或者雙腿，結果也沒見視力變好或者彈跳變強什麼的。
哪想到周嘉文卻道：「你想得倒美，能那麼簡單被你開發出來，那其他資深玩家不都得那塊豆腐撞死。」
「額……」雖然周嘉文看不到，但許繁還是翻了一個白眼。
「靈力的使用一直是玩家們探究的重要命題，這個遊戲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幾千幾萬年了，玩家的數量更是不計其數，一代代傳承下來，能夠創出系統外技能的玩家如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系統外技能？」許繁又聽到了一個新的名詞。
周嘉文得意地道：「沒錯，系統規定每個人都只能從怪物身上掠奪三個技能，但是三個怎麼夠？哪一個怪物身上不帶着四五六七八個技能？於是玩家們為了提升自保能力，只有不斷地研究靈力的使用方法，創造出系統規則以外的技能，也就是所謂的系統外技能。」
「還有這種事情！」許繁感嘆，自己雖然成了天災級，但是這遊戲還是有太多的東西是他不知道的了。
「不過系統外技能是非常稀罕的，雖然比不上你們這些天災，但也不會流傳到民間，一般來說都是有數幾個大國才能擁有，只有投靠了他們才能學到這些技能。」
許繁又問：「那裴羽嵐又不是玩家，怎麼會有靈力來施展這些技能？血脈力量又是什麼？」
「這個嘛，其實對你來說是一個好消息，你知道嗎，其實，你們這些天災如果留下後代的話，血脈中是會傳承下靈力的，也就是說你的子孫後代即便不是玩家，也能擁有靈力。」不知道為什麼，許繁總覺得本來就已經很猥瑣的周嘉文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變得更加猥瑣了。
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