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入侵時代 - 第14章
尋霧者
但是,交戰兩者的恐怖實在是太超乎想像了,她直到這時候才能過來查看。
當看到鮮血淋漓的許繁倒在劍之暴君懷中之時,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前者現在已經差不多成為她的「主人」之類的存在了,而後者,她也不可能不認識,在軍校,那位可是被列為頭等危險人物啊,沒有之一。
「來接這小子的麼?」劍之暴君先開口了。
第一次見到教科書上的人物,裴羽嵐有些緊張,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麼,就帶走吧。」意外的順利讓裴羽嵐鬆了一口氣,但是下一秒,她的嘴就變成了「0」的形狀。
因為她看到,劍之暴君竟然一口吻住了昏迷中許繁的嘴,從她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劍之暴君的舌頭伸進了許繁的嘴裡,兩人的口水在彼此交換着。
單方面的法式濕吻大約持續了三分鐘,劍之暴君意猶未盡地收回了舌頭,還在嘴唇邊添了一圈,自言自語道:「這就算是給你的獎勵吧。」
……
許繁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別墅當中,身下是自己那張又大又軟的床,嘴巴里還有一股怪怪的感覺。
「好像有點甜。」
他吧唧了幾下嘴巴,想要坐起來,但是卻覺得全身發痛,猛然想起,自己似乎是受傷了。
但是事實上,感覺並沒有那麼嚴重,他摸了摸,身上的傷口似乎都已經痊癒了,只是受傷的地方還有些疼痛罷了。難道是因為天災級玩家的恢復力?這也太誇張了點吧。
許繁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那時候可是真的徘徊在生死邊緣的。
「一天之內又是爆心臟,又是碎脊椎的,這都不死,我快成小強了。」自嘲了一下,許繁虛弱地喊道:「裴裴,裴裴……」
沒一會兒,門打開了,一個穿着女僕裝的女人手中捧着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是一些食物和牛奶。從身高上看不是裴羽嵐,穿成這樣,難道是請來的女僕。
不過那身衣服雖然叫女僕裝,但是怎麼看也不像是可以工作的服裝啊,高出膝蓋一大截的裙沿,露肩的設計,簡直就是現在一些年輕人玩cosplay穿穿的嘛。
「大概又是東尼大木那個猥瑣男想出來的招吧,有錢人花頭就是多。」還沒有有錢人自覺的許繁一邊鄙視着周嘉文,一邊欣賞起這個女僕來。
「你是……噫!!!」女僕才走到床邊,許繁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直接被她的臉給嚇到了。
不是因為太醜,而是因為太漂亮,此時端着托盤穿着女僕裝站在許繁面前的女人竟然就是那個之前把他打得半死的劍之暴君。
如果沒有之前那場戰鬥,許繁或許還能色迷迷地說句「好萌啊」之類的,但是現在,除了一顆心蹦到嗓子眼以外,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的?還,還穿成這樣?」許繁緊張地問道,他已經隨時準備睜開左眼了,這個女人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存在,一千個核彈也比不上她。
劍之暴君將托盤放在了床邊的台子上,面無表情地看着許繁:「怎麼?你有意見?」
「沒,沒。」總而言之,現在還是謹慎點的好,說實話戰鬥的時候許繁還能激發出熊熊戰意,但是等到結束了,卻是再也不想面對那恐怖的五色神光了。
「喝牛奶。」她遞過一杯牛奶給許繁,後者不敢有半分遲疑,立刻咕咚咕咚地喝了個精光。
「三明治。」許繁幾口吃掉。
「泡芙。」許繁一口一個。
「再來一杯牛奶。」許繁又是一口悶。
在許繁喝牛奶的時候,劍之暴君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衣着,疑惑道:「現在的年輕人,不是都喜歡這種打扮的嗎?難道是露得不夠多。」
說着,她唰地一下掀起了自己的裙子,露出了裡面的黑色的蝴蝶內褲。
「噗——」許繁才喝進嘴裡的牛奶頓時噴了出來。
「你在幹什麼啊!」他沒想到這女人做事情居然這麼無厘頭,一下子掀裙子露底什麼的,正常人做得出來嗎!?
他這時候莫名地想起了那天周嘉文對自己說的話:「每一個天災人格上都有重大缺陷。」
這個女人之前還對自己要打要殺的,現在又穿着女僕裝跑到自己床邊露底,許繁的三觀已經徹底被摧毀了。
「這個問題問得非常沒有邏輯呢?這不是你要求的嗎?」劍之暴君這樣回答道。
許繁也在這時候想起來了,自己似乎、大概、隱約、可能在戰鬥的時候提過「看內褲」之類的事情,沒想到現在這女人真的做到了。
難道一切都是我的不對?他立馬打消了腦海里這個荒誕的念頭,試探地問道:「你不殺我了?」
「暫時不了。」她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什麼叫暫時啊?」許繁不滿地問道。
她忽然俯下了身,鼻尖碰着他的鼻尖,說話間有氣息觸碰到他的臉:「我要等你長得再大一點,然後把你連根拔掉。」
變得更加強大吧,來到我的身邊,不要讓我一個人再孤單下去了……
第二十三章
獨孤翠花和奇妙體質
於是,稀里糊塗地,許繁總算是在劍之暴君的手下逃過了一命。
「話說回來,你本名叫什麼啊?以後難道要叫你暴君嗎?總覺得怪怪的。」空曠的別墅中,許繁、裴羽嵐、劍之暴君三人圍坐在桌面,非常河蟹地享用着早餐時,許繁這麼問道。
劍之暴君咬碎了一根油條,道:「我姓獨孤,你可以叫我獨孤姐姐,或者直接叫姐姐也行。」
「獨孤?還是個複姓啊,聽起來的確威風凜凜的樣子,」許繁一邊在包子上抹着辣醬一邊道,「你的名字一定也很犀利吧,求敗啊、敗天啊之類的對吧。」
「……」
等來的卻是一陣沉默,獨孤自顧自喝粥,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許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隨口道:「幹嘛不說啊,又不是叫翠花。」
嗆!
七星龍淵出鞘,漆黑的劍刃架在了許繁的脖子上,再進一分血就要流出來了。
「嘶——」相比於劍刃的威脅,許繁更驚的是,這個女人居然真的叫翠花?!
一旁的裴羽嵐埋頭吃着包子,對於這場鬧劇既不想也不敢參與進去。她終於知道領導為什麼這麼重視許繁了,這居然是一個可以和劍之暴君姐弟相稱的存在。
最後,在獨孤的威逼之下,許繁還是改口叫了姐姐。
後院草坪上,獨孤和許繁面對面地站着。
「你的技能雖然強大,但是你本人基礎太過羸弱,根本連技能的三成威力都沒能使用出來,所以接下來為了讓你變得更加強大,必須要對你進行基礎強化。」獨孤已經換上了便利的運動T恤和運動短褲,面無表情地對許繁說道。
許繁問道:「你要鍛煉我?」一下要殺他,一下又要訓練他,真搞不懂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麼。
「怎麼!你不想?」獨孤冷冷地道。
「哪裡哪裡,求之不得。」許繁立馬點頭,他可沒忘記還有一個每個月一次的死亡遊戲等着他去參加呢,這種時候能夠增加保命手段他怎麼會拒絕。
「那麼,開始吧。」獨孤說着,上前一把抓住了許繁的領口,將他拉到了面前,然後……吻了下去。
「嗚——嗚!!!嗚……嗯,嗯……」許繁瞪大了眼睛,最開始是掙扎,然後是順服,最後變成了享受。
兩條舌頭在口腔之中糾纏着,相互之間交換着口水,舔舐着對方的口腔,時而吸允着對方的舌尖,時而用舌頭相互畫着圓圈。
「不要……嗚!」四唇分開,許繁才來得及說出兩個字,嘴巴就又被堵住,剩下的只有嗚咽之聲。
「不、不要……停……不要停。」就這麼,許繁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他自己以為的)。
良久,獨孤才放開了許繁,此時兩人的臉頰都已經是通紅,至於有幾分是羞意,那就只有他們本人知道了。
許繁摸着自己的嘴唇,有些怔怔地在那裡發呆,似乎還在感傷自己的初吻。
但是,獨孤卻是踢了他一腳:「發什麼愣!趕緊將我傳給你的知識化作實際經驗!」
「唉?知識?什麼知識?」才這麼一想,許繁立刻發現腦海里似乎多了好多莫名的東西,儘是一些關于格鬥技擊之術的知識。
「這些東西怎麼來的!」許繁十分吃驚,隨即看向獨孤,「你剛才那麼做是為了把這些知識傳給我?」
「不然你以為呢?」獨孤掏出手帕,輕輕地擦拭着嘴唇。
「天災級已經凝聚神格,體內的靈力升級成為了神靈力,任意的實體型技能效果都會大大削弱,虛無型技能更是完全無效,不管是負面的還是增益的都一樣,唯一能夠避免削弱的就只有從口腔直接對體內釋放技能,但是那也僅僅只能持續24小時,時間一到,一切效果都會被體內的免疫系統清空的。」
獨孤解釋道:「之前你身上的傷也是這樣被我治好的,所以,你只有一天的時間將這些東西真正的記住,記不住的話明天我只好再次施加一次了,不過與人接吻的事情我也從來沒有做過,你要是太笨,到時候我沒耐心了可不會管你了哦。」
後半句說着說着,獨孤的眼神開始飄忽起來,臉上的紅暈也有了回升。
許繁此時心中的複雜簡直難以言表。自己的初吻居然在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天災級居然還有這麼色色的體質,剛才那種美妙的事情明天還能再體會一次,獨孤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女人居然和自己都是第一次,難道她的那什麼膜也還保留着嗎?那不成古董了。
嗆!
七星龍淵再次出鞘,離許繁的鼻尖只有一根頭髮的距離,獨孤殺氣畢露地道:「你心裡在編排我?」
「沒有!絕對沒有!怎麼可能呢!」許繁睜着眼說着瞎話,這個女人的直覺真不是蓋的,這樣都能被發現。
接下來,許繁就開始了格鬥術的修煉。雖然說獨孤是用劍的,但是這不代表她在其他方面就不行了,事實上,她可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而且這麼多年歲活下來了,不止中華武術,世界各地的格鬥術都有涉獵。
什麼八極、摔跤、巴西柔術、馬伽術……各種各樣都被她一股腦塞進了許繁的腦子裡,並且裡面還有很多她自己總結的經驗。
「每個人都不一樣,最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要自己去找,我給你的只是一點基礎。」就像是一位老師,獨孤這樣對許繁訓誡者。
「最開始是招式,等到這方面熟練的之後就是神靈力的運用方式,你要學會自己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技能,這樣才能將戰力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來。」
許繁很用心地學着,一個星期過去了,每一天他都會體驗一次欲生欲死的深吻,到後來已經變成是他主動上去索吻了,不過卻還是不敢動手動腳,因為有一次「不經意」將手撫上獨孤的翹臀之後,他的中指直接被掰成了倒翻九十度。
「你什麼時候能打贏我了,姐姐的身體隨你怎樣都行。」這是獨孤畫出的餡餅,「在那之前,你就先用這個忍一忍吧。」
獨孤拉起了自己的裙子,露出了下面的情趣內衣,這次是白色的。
許繁一邊用手捂住右眼,一邊分開手指,口中大喊道:「快放下!快放下!」
七天時間,他倚仗着天災級身體的強大,硬生生學會了三十幾種古今中外的格鬥術,並且能夠調動體內的神靈力施展出「踏空術」這樣比較簡單的系統外技能了。
七天後,獨孤對已經能夠在她手下走過三十招的許繁道:「差不多就這樣了,再就是有機會找一件趁手的兵器了,神話傳說中一些以兵器為本體的神明並不在少數,有時候一件武器比技能的威力還要大。」
「唉!就這樣?」許繁從地上爬起來,略帶焦急地道,「我覺得其實我還可以再訓練一下的。」其實是他捨不得那深吻的美妙感覺。
獨孤卻是道:「該教的我都已經教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領悟了,短期內要提升你的實力的話,還是自己琢磨一下你那天放出的光線吧。」
「額……」許繁有些失落,七天的訓練和熱吻,他早就把獨孤的可怕忘到腦後了,心中對她反倒誕生出了一絲眷戀。
他有些無奈地道:「我看那玩意兒就是拿來唬人的,威勢那麼大,居然一點破壞力都沒有。」
「應該沒那麼簡單,」獨孤分析道,「照你的說法,那光線應該是能夠直接致死的才對,然而對我居然一點效果也沒有,很可能是哪裡出了問題,化身型的技能都需要自己去領悟,你可能哪裡沒有理解到位。」
「是麼,那會是什麼呢?」許繁也是想掌控這巴羅爾的最強殺招,但是他經驗實在是太少了,根本抓不住要領。
「順其自然吧,」獨孤開解道,「或許你是那種在戰鬥中才能激發潛能的類型也說不定。」
的確,他能夠掌控音波攻擊、御水之力都是因為被獨孤逼到了絕境,甚至連最後的魔眼也是在被打成重傷的情況下激發出來的。
「好吧,」許繁沒有鑽牛角尖,他看向獨孤,略帶希冀地道,「姐姐,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這是他鼓起最大的勇氣才能說出的一句話了,說完,他就忐忑不安地等着獨孤的回答。
獨孤絕美的容顏泛起了一絲紅暈,沉默了良久,直到許繁都快要放棄了的時候才道:「就一次,你小子別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