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入侵時代 - 第19章
尋霧者
「居然……居然能夠……在這一招之下……活,活下來!」許繁喘息濃重,艱難地朝着凹陷中央走去。
剛才的完全開眼對他的負擔非常地大,那一瞬間,體內近乎無限的神靈力幾乎被抽空了,即便是神格的補充速度也趕不上消耗。
雖然現在神靈力開始回復,但是他的身體也快要經受不住了,他估摸着,這種大招如果再來一發自己的身體說不定會崩潰掉。
而即便在這樣的招數下也活下來的東皇太一,自然是令許繁非常震驚的。
「不過就算再讓人驚訝,還是請你去死吧。」許繁一腳踩爆了他的身體,這一次,神格真的是無所依憑,消失在了虛空之中了。
或許哪一天,系統又利用這個神格造出名為東皇太一的怪物來也說不定,但是那個太一和這個,還是同一個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許繁不知道,同時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有一件,那就是在太一被他殺死的時候,有一道非常隱秘的金光悄悄地鑽入了他的體內。
半透明的對話框跳了出來:
「恭喜玩家許繁成功殺死逃逸天災級怪物:東皇太一。」
「獎勵10000積分,獎勵神秘禮物一份,獎勵將在本次遊戲結束之後頒發。」
看到這個獎勵框,許繁的心終於放下了,不過遺憾還是有一些的。
「居然沒有獲得技能,是因為事先被姐姐擊傷,戰力已經不足八成了嗎?我居然對這種受傷的天災都要消耗到這種程度,看來還真是差得太遠了啊。」許繁就這麼躺在深坑中,一動不動,巨人之軀已經消失。
「結果還是沒能弄明白禍神為什麼要引發災禍,這次他為什麼只是將人拉入夢中而不是直接殺死?不過算了,跟我又沒有關係。」
許繁懶得去想那麼複雜的事情,他很珍惜自己的腦細胞,側頭看向天空中的八相陰陽陣圖,正是有了這個陣圖在,所以東皇太一才無路可逃,那麼容易就被他的邪眼射中。
「不知道姐姐那邊怎麼樣了?」
才想到這裡,天空中的八卦圖案忽然咔嚓一聲出現了裂痕。
「怎麼回事!」許繁一驚,連忙坐了起來,此時天空中的陣圖也轟然碎裂,整個包圍城市的陣法瞬間停止了運轉。
他看向遠方,那裡是獨孤和阿爾忒彌斯的戰場,除了原本的五色神光和碧綠月光,竟然又多出了一道光芒。
「又來一個!」許繁連忙想要過去幫忙,但是才站起來就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他的身體還不能進行劇烈的活動,暫時無法戰鬥了。
「該死!」許繁破口大罵。他不確定單挑原則對玩家不利的情況會不會起作用,但是覺得這時候再來一個天災級玩家的可能性幾乎等於零。
也就是說,獨孤必須一人獨對兩個轉生禍神,雖然獨孤實力恐怖,但是許繁還是忍不住為她擔心。
遠處的轟鳴聲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而後越來越遠,直到裴羽嵐趕過來找到許繁,許繁已經無法看到三者的神光了。
「另一邊的戰場怎麼樣了?」許繁連忙詢問裴羽嵐,她覺醒了天災血脈,可以認知天災級怪物和玩家,而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把他們當作自然災害來認知。
「我沒事,」獨孤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了過來,許繁連忙轉過身去,只見獨孤就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做得不錯。」
「是嗎?哈哈——」被這麼一夸,許繁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他還是想起了剛才的事情:「剛才那是怎麼回事,好像又來了一個天災級的怪物啊,姐姐你將它們兩個都解決了?」
獨孤搖搖頭:「沒呢?要那麼容易解決還叫天災嗎?我現在正在追他們兩個呢,你現在看到的只是我的分身,你就自己先回去吧。」
「分身?」還不等許繁繼續追問,眼前的獨孤忽然變成了一座泥像,緩緩融入了地面當中。
他使勁地眨眨眼:「還有這種技能!是自創的嗎?我能學會嗎?」心中不由對系統外技能的開發充滿了興趣。
「那麼,我們回去吧。」許繁對扶着自己的裴羽嵐道。既然獨孤說不要緊,那許繁就放心了。
他卻是不知道,下一次的見面將會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第一章
同居,第二次遊戲開始
「長官,吃飯了。」樓下傳來了裴羽嵐的聲音。許繁放下鼠標,轉身走出了房間。
許繁從海南回來已經一個星期了,就像所以高考完結的學生一樣,他開始了頹廢的生活。每天動漫、遊戲、小說還有小電影,憋了那麼多年終於熬出頭了,怎麼可能不享受一下。
當然,因為有那麼要命的遊戲在,他每天還是會抽出時間研究一下自創技能,並且和裴羽嵐鍛煉一下格鬥技巧。
不是許繁沒有危機感,只是在他看來如果光是為了活下去就耗盡了全部精力,那麼回過頭來想想,為什麼要活下來呢?
沒有意義的生命,存在價值在哪裡?
許繁和裴羽嵐的關係止步於上次的接吻,如果是為了打敗禍神,許繁還能說服自己,但是日常生活中讓他因為自己的欲求而去親女孩子,他實在沒那個臉皮。
如果他能那麼做,就不會十八歲還是處男了。
好幾次,他都這麼說服自己:「加油,許繁,十八歲的處男!你行的,你做什麼她都不會反抗的!上吧,策馬奔騰吧!」
但是一看到裴羽嵐那可愛的模樣、老實過頭的表情,他每一次都會陷入深深的內疚之中。
「我是人渣嗎?我是下半身動物嗎?」許繁拼命地想要為自己的懦弱找一個藉口。
最後,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不行,現在想要我的小蝌蚪的傢伙太多了,不能給他們可乘之機,我要死守關卡。」
所以,結果就是,他和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孩子同居了這麼久,還是沒能脫離處男這個可悲的行列。
坐在桌子兩邊,許繁一邊切着牛排,一邊時不時抬起頭來悄悄地看裴羽嵐一眼,美女就算吃不到,看一看還是很養眼的。
忽然,許繁的電話響起來了。這5000積分買來的東西就是好用,不插卡能和遊戲夥伴通話,插上卡就是一部土豪金,前些日子買來的電話卡就插在裡面。
電話是往電話卡上打過來的,來電顯示是媽媽。也就是許繁的親媽劉悄,後媽他備註的是「媽媽2號」。
「餵?」
「喂,兒子啊,在幹什麼呢?」
非常公式化的開頭,但是許繁顯然不會讓這樣的萬金油繼續下去。
「行了,你要是真關心我就不會半年才給我打一個電話了,上次打過來是元宵節吧。」
「喂,喂喂,你說什麼啊兒子,我這邊信號不是太好。」
「信號不好就別打電話了,我掛了。」
「等下等下,媽有事情和你說。」
「什麼事?」
「那個,是這樣的,歆月她爸被召回澳大利亞總公司了,我呢,就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那兒,你知道的嘛,你江叔叔那個人四十好幾了睡覺還踢被子,沒個人在身邊肯定不行的。」
「讓他找個小三怎麼樣?」許繁提出了一個很有建設性的意見。
劉悄卻是毫不在意,自信道:「呵呵,我倒是想,可是他敢麼?你江叔叔可不是你爸,別的女人脫光了放在他面前也不會動心的。」
許繁卻是一句話就打敗了自己的母親:「那是病,不要放棄治療。」
「呸,亂說什麼呢!被你扯這一通,都忘記正事了。」
「說吧。」
「總而言之,就是我要陪着你江叔叔去澳大利亞了,剩下歆月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所以打算讓你過來照顧她,餵、在聽嗎?」
許繁慌手慌腳地將掉在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我在呢!在聽!放心,我親愛的媽媽,這一切你英勇神武的兒子肯定能夠處理好的,你就安心地和江叔叔去澳大利亞度第四十三次蜜月吧!」
「真的不要緊?那就這樣了,好了,飛機來了,我登機去了。」接着,電話就被掛掉了。
「我去!不是吧,都要登機了才給我打電話,你到底是有多麼粗神經啊!」許繁收起電話,也不管那塊還剩一大半的牛排,拉起裴羽嵐就往外跑。
「裴裴,帶我去一個地方!」
裴羽嵐會開車,雖然年紀不到,但是車牌很牛,所以可以順利上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許繁暫時放下了學車的打算,這段時間是學車高峰,人太多他也不喜歡。
兩人開車穿越了小半個城市,來到了一處小區,這是C市最高檔的小區之一,江歆月一家就住在這裡。
搞定了門衛,許繁一路直奔江歆月家,他以前經常被劉悄帶來玩,所以對這裡並不陌生,他甚至知道開門的密碼。
許繁到了門口,反而有些躊躇了,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和妹妹說話,結果只好一個人在裴羽嵐面前晃來晃去,晃得裴羽嵐眼睛都快花了。
「長官,你怎麼了?」裴羽嵐不解地問道。
「啊,沒什麼,那個,裴裴啊,現在開始不要叫我長官,直接叫我許繁就好。」許繁覺得沒辦法和妹妹解釋自己當官的事情,即便只是一個徒有其名的官也是一樣。
「哦,好的,許繁。」裴羽嵐非常忠實地執行了許繁的命令。
「對了,還有那傢伙!」許繁忽然想起了某個號稱妹控達人的傢伙,連忙拿出了手機。
就在許繁打算打電話求助周嘉文的時候,在他面前的門忽然喀嚓一聲打開了,門後站着的正是一臉不耐煩的江歆月。
「你打算在我家門口晃悠到什麼時候,報警抓你啊。」江歆月沒好氣地說道。
許繁緊張地說道:「不是,是媽叫、叫我來的,她說怕你一個人,會,會……」
「會什麼啊,講話利索點。」江歆月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就是,就是讓我來陪你一起住,」許繁連忙說道,「你一個人的話不太安全。」
江歆月翻了翻白眼,轉身看向裴羽嵐:「她是誰?」
裴羽嵐下意識地想要立正敬禮,好在許繁眼疾手快,攔了下來:「她啊,啊哈哈哈,她是我的,我的,朋友!對,我的朋友!」
「哦?朋友?」江歆月用着懷疑的眼光打量着被「朋友」兩字弄得臉紅紅的裴羽嵐,許繁立刻繃緊了神經,手心全都是汗。
「那一起進來吧。」江歆月出奇地沒有在意這種細節,轉身朝着屋內走去。
許繁連忙幾步走上前去:「等一下,歆月,那個,我想,我想……」
「又怎麼了?」
「我想說,能不能你搬去我那邊住?」許繁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這間屋子其實已經不小了,複式結構豪華樓房,普通人一輩子都住不起,但是比起周嘉文送的豪華別墅,卻是要差了許多。
這裡,許繁還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的,那邊不是有泳池麼,如果江歆月去了那邊,會不會想要游泳呢?想游泳的時候會不會穿泳衣呢?
一想到可以和穿着泳衣的妹妹在泳池裡面嬉戲,許繁已經無法再思考別的事情了。
「口水,流出來了。」江歆月冷聲對許繁道。
「啊!」許繁連忙擦拭,結果發現根本沒有,他還以為沒擦到,拼命在整張臉上擦啊擦,一邊擦還一邊問江歆月,「哪兒啊?沒有啊?」
江歆月轉過身去,肩膀微微聳動:「我去拿衣服。」
許繁喜出望外,本來還害怕她會不同意的,沒想到她就這樣答應了。
「老天,你對我也太好了吧。」許繁覺得應該挑個日子去廟裡還願才行。
「這裡,是你家?」看着眼前和想象中簡陋出租屋完全不同的豪華別墅,江歆月不確定地向許繁問道。
「那個,哥哥中彩票了的說。」許繁編了一個超扯蛋的謊言。
江歆月又一次出乎意料地沒有懷疑,而是指向裴羽嵐:「那她呢?她也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