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猛鬼 - 第3章

天下霸唱

  我們誰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故,整件事都太過匪夷所思,院子裡面埋了具如此大的棺材並不奇怪,但是從地面的泥土來看,至少幾十年沒有挖動過,更何況上面還有一個很堅固的水泥花壇和地面連為一體,劉鳳彩和沈老太太的屍體究竟是怎麼進去的?當真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既然想不明白,也只好見怪不怪了。

  看到第三具屍體之時,我們三人身上都冒出了冷汗,如果說劉鳳彩的屍體是悲慘,沈老太太的屍體是奇特,那麼第三具屍體我想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這是一具沒有皮的屍體,更奇怪的是她身上肌肉並未腐爛,肌肉的紋理和筋脈血管清晰可見,鮮活得就象是屠宰場裡剛被人剝了皮的牛羊,從身體上看這應該是一具女屍,她的雙手繞過沈老太太,牢牢的掐住劉鳳彩乾屍的脖子,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劉鳳材枯萎的脖頸。她嘴裡吐出一條長長的舌頭插在劉鳳彩的嘴裡。

  廖海波掏出一把小刀,割斷了舌頭,看了看說:「這條舌頭就是個吸管,把最上面屍體中的精血都吸乾了,所以第一具屍體乾枯,最底下這具吸到了不少精血,所以顯得營養充足。」

  我突然產生了一種直覺:這具沒皮的女屍就是我見過的黃衣女鬼,除了她還有誰會這麼喜歡掐別人的脖子,看來她對掐別人脖子的行為情有獨衷。以前只見過她的亡靈,覺得就夠嚇人了,想不到屍體竟更加猙獰恐怖。

16、無皮女屍的妹妹

 

  看罷三具死屍,當真是疑雲重重,眼前好象是有一層層的厚重的迷霧,無法看清楚事件的真相。最令人費解的就是與此事毫不相關的沈老太太,她一個瞎眼老太太,不招誰不惹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具大棺材中,更離奇的是,她的屍體當不當正不正的擠在另外兩屍中間,黃衣女鬼的屍體雙手和舌頭都是繞過沈老太太和劉鳳彩纏在一起,然而她又是怎麼進去的?

  廖海波雖然偵破經驗豐富,對此也是無從着手。只能搖頭苦笑。

  我問廖還波如何處置這三具屍體,廖海波看着屍體說:「我讓公安局用車把三具屍體拉走,檢查一下,然後都火化了。」

  我問:「這件事情,被你單位里的領導知道了怎麼解釋?」

  廖海波說道:「分局局長是我岳父,他那裡我親自去解釋,當然實話實說,但是官方的書面報告卻不能照實寫,這些事你們不用擔心,我自會料理。」

  一直以來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因為跟公安說實話,會被當成神經病抓起來,又實在編不出來能解釋這一系列事件的謊話。聽廖海波說的這麼有把握,知道他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懸在心裡的一塊石頭才算落地。

  廖海波想起還有件事情,就對我說:「這件事情還不算結束,你和老王別在這呆着,到路口的宏起順飯莊叫一桌酒菜,你們先慢慢吃着,回頭我去付錢。」

  我問廖海波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廖海波一笑回答說:「我帶人把屍體送回分局,然後去找你們,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咱們毫無頭緒,唯一的線索就是沈老太太,等到晚上咱們去沈老太太家調查一番。」

  廖海波留在院子裡打電話找人搬運棺木,我和老王到了街邊鴻起順要了滿滿一桌酒菜,邊吃邊等。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單說我和老王吃飯喝酒,老王那廝雖然年紀一大把,卻是個十足的好事之徒,他見晚上還有行動,興奮得大呼小叫,引得飯館裡的食客和服務人員都向他投來奇怪的目光。

  我正想讓他低調一點,忽然手機響起。原來是肥佬怕我忘了明天要去報社上班,打來電話提醒。我對肥佬講:「明天我不準備去報社上班了,這些天經歷了很多事,我似乎成熟了許多許多,我目睹了一些人的死亡,以前從來沒有意識到生命是如此脆弱易逝,人的生命與廣闊的天地相比,實在是渺小的微不足道。我不止一次的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現在終於有所覺悟,我再也不想逃避了,等現在身邊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要回去北京直接面對自己的人生,我要去見韓雯娜,我要再一次的告訴她我愛她,不論她能否原諒我,我都坦然接受自己應該得到的結果。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懦夫了。」

  肥佬聽了十分高興,說我終於是自己想通了這個道理,並且又告訴了我一個好消息:「今天我老婆身體不適,去醫院檢查結果發現懷孕了,老子這回真的要當老子了。今天要在家陪老婆,明天去你那找你喝酒慶祝。」

  我聽到哥們兒要當爹了,自然是替他高興。腦海中浮現出肥佬抱着個肥仔的情景,覺得十分滑稽,忍不住大笑,和肥佬約好了明天晚上到我家喝酒。

  我們在飯館裡等了有四個多小時,廖海波才匆匆趕來,跟她同來的還有一位年輕的女警員,短髮大眼非常俊俏,神采飛揚顯得英姿颯爽。

  我小聲對廖海波說:「這蜜可真夠颯的啊,是你的嗎?」

  廖海波豪爽的一笑:「哈哈,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分配到我手下的見習警員田麗,你們稱呼她小田就行了。今天回到局裡,她看我們拉回去三具怪模怪樣的屍體,非纏着我要來一起調查。這丫頭好奇心太重,我拗不過她,就帶來了。」

  田麗大大方方的跟我和老王握手致意。廖海波和田麗一直在忙,中午還沒來得及吃飯,就又隨便新點了幾個熱菜。

  我問廖海波:「老哥,你怎麼能肯定沈老太太和那具無皮女屍有關係?也許她只不過和劉鳳彩一樣的遇害者。」

  廖海波說:「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中午的時候我只是憑我多年來公安偵破的經驗,說她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回到局裡之後,讓田麗查了沈老太太以及那棟樓的檔案資料。你猜我們查到了什麼?」

  我給廖海波滿上一杯啤酒:「大哥別賣關子了,想急死兄弟啊。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廖海波一口折了滿滿一大杯啤酒說道:「沈老太太是那具無皮女屍的妹妹。」

  原來經過田麗查閱檔案,發現沈老太太從解放之前就在這棟樓里居住,她究竟生於何年何月,檔案上含糊其詞,無從知曉,田麗推斷她年齡已經在七十歲以上。沈老太太有個姐姐在解放後第二年,也就是1951年,失蹤下落不明。沈老太太的丈夫也於同年死亡。當時她姐姐就住在我租的那間房中。沈老太太因為在文革期間被人指為宣揚封建迷信的牛鬼蛇神,遭到多次迫害批鬥,她的眼睛就是那時候瞎的。經過法醫鑑定,沈老太太和無皮女屍屬於血親,看來那無皮女屍就應該是她的姐姐沒錯。但是有一個重大疑點,法醫鑑定她們姐妹的屍體從骨格密度上看,年齡只有三十歲。時間匆忙,還來不及再做進一步核實。

17、油畫的畫工逼真已極

  我對廖海波說:「老哥,看來只有去沈老太太房間中搜索一番,才能有進一步的線索。」

  廖海波說:「正是如此,這件事關係到多條無辜的人命,定要查她個底兒掉。」

  計劃已定,大夥飽餐一頓,讓飯館服務員沏了兩壺茶,等消了食就要開始行動。

  我跟廖海波閒聊,說起空間黑洞的事,廖海波見多識廣,他說他看過一本科普讀物,上面有黑洞空間的介紹,為了給我詳細解釋,他掏出了一個筆記本,在上面畫了一個三維坐標,三條線分別代表「長寬高」。廖海波說這就是三維,咱們所在的空間還有一個坐標就是時間,時間是最不可能控制的能量,三維加上時間就是四維,咱們所在的次元就是由這四維所構成的。也許在咱們所在的次元之外,還有別的次元存在,但是與咱們所在的次元四維坐標數據不同,所以兩個次元不能相連接,次元與次元之間的間隙,就是所謂的混飩空間。這就是所謂的黑洞。

  我接過他畫了座標的筆記本想仔細看,發現筆記本的前一頁寫滿了一頁不斷重複的「摩斯碼」。其內容是:「di-dit——di-dit——di-dit——di-dit

di-dit——di-dit

di-dit——di-dit」。整整一頁都在不斷的重複,我雖然知道這是「摩斯碼」,但是卻認不得「摩斯碼」的內容。於是就問廖海波這是什麼?是不是警察的無線電聯絡暗語。

  廖海波說:不是的,這記錄的是我私人的信息,我自從部隊專業到天津當警察以來,每次晚上十二點前後到街上巡邏,都會在對講機中收到一個不斷重複的干擾信號。十年以來從未間斷。也不知道信號的來源在哪裡。我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就記在筆記本上,有空的時候拿出來研究研究。「

  我感到奇怪,就問這個信號是什麼含義。

  廖海波搖搖頭說:很簡單,我看不出來沒有任何意義,就是IIIIIIIIIII,每四次為一組,不斷的重複,這在軍事暗號中的意思就是代號9,所以到目前為止我解讀這個密碼的含義就是9999.「

  我聽到「9999」這幾個數字,耳邊好象是響了四聲炮一樣震驚,再問廖海波還有什麼情況,廖海波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所知的情況僅限於此。廖海波看了看表對大夥說:「現在已經六點半了,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動身。」

  其時正是夏季,天黑的晚,雖然已經接近晚上七點,但是天色未黑。只見暮色蒼茫,籠罩着那棟小洋樓,顯得平靜而又古樸,但是越是平靜我心中越是感到不安,總覺得前面有什麼重大的危險在等待着我們四人。

  我心中發慌,忍不住去看廖海波,廖海波神色自若,他的眼睛象夜空一樣明朗平靜深邃,我知道他十六歲的時候就參軍,經歷過中國南方邊境線上著名的兩山輪戰,這種眼神只有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穿越了生死界限的真正勇士才會擁有。我感到在他平靜的目光深處,還似乎涌動着一種對冒險和戰鬥的渴望。即使是天崩地裂,對他來講也如同閒庭信步。這種職業軍人的氣質令我大為心折。人生一世能交往這麼一個大哥,真是沒有白活。想到這裡,心中的不安也就消失了。

  我們本以為沈老太太家的門會鎖着,準備破門而入,沒成想門並未上鎖,只是虛掩着,一推就開,房中光線昏暗,不能視物,田麗摸到牆壁上的電燈開關,燈光一亮,四人都不由自主的:哇了一聲。這房間哪裡象是個孤寡老人的家。

  房間雖然不大,擺設卻極其奢華,除了一張床普通平常之外,分量等離子彩電,冰箱,空調,真皮沙發一應俱全,此外還有兩個大柜子,一個擺滿了古玩書籍,另一個滿滿的都是名酒,我自付在北京工作的時候,陪客戶吃飯也喝過不少好酒,但是這個柜子中的很多酒我也是只聞其名,從未開過那個洋葷。

  廖海波拿起一瓶酒看了看說:「乖乖,這老太太還是個酒鬼,這酒瓶是純天然水晶的,單是這瓶就值一萬多呢。」

  老王奇道:「她是特困戶,居委會的人每個月都來給沈老太太送食品補助,怎麼就沒發現這老婆子是個大款呢?」

  廖海波說:「他們未必進來過,這房間裡必有古怪,咱們仔細檢查。大家都要小心謹慎。」

  我和廖海波從門口向內,老王和田麗自內而外,兵分兩路,在這間不到二十米的房間中展開了地毯式的搜查。

  田麗忽然叫道:「頭兒,你快來看看這幅畫,畫得跟真的似的。」

  我和廖海波聞聲趕去,只見正對門的牆上掛着整面落地的窗簾,窗簾已經被田麗拉開,露出好大一副油畫。畫中所畫正是我們所處的這間房間。畫中以房門的角度取景,除了房門這一面的牆壁之外,整個房間盡收其中,油畫的畫工逼真已極,若不細看,還以為這畫裡真有房間。

  田麗說:「你們看這房間牆壁上的壁燈少了一個燈泡,畫上也少畫了一個,完全一模一樣,就好象是用相機照出來的。」

  四個人都是粗人,誰也沒有藝術細胞,更不要提什麼美術鑑賞能力了,只是覺得畫得很象,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這種畫功就不得而知了。

  老王問我:「怎麼只畫景,不畫人物呢?畫得這麼惟妙惟肖,如果多畫幾個美女豈不是好。」

  我撓了撓頭皮,不知該怎麼回答。眾人瞧了那畫半天,始終瞧不出什麼端猊,看來除了畫得很逼真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於是不再理會這幅油畫,分頭去別的地方搜查。

  廖海波說:「仔細查查放書籍古董的那個柜子,看看有沒有什麼筆記手冊之類的,也許能有些線索。」

18、離奇內容的筆記

  老王對酒的興趣遠遠高於書籍古玩,說:「你們查書櫃,我看看這酒有什麼情況。」一邊說一邊拿起一瓶極品尊尼或加咬開蓋子就喝,喝了兩口自言自語:這瓶酒沒什麼問題,嗯,我再嘗嘗別的。「

  我和廖海波田麗大笑,田麗說:王師傅,洋酒勁兒大,您別喝高了,要不然我們還得給您抬回去。

  老王拍拍胸口說:小田,你大叔我是海量,這酒真不錯,呵呵,我再嘗嘗這瓶。「說完又抄起一瓶哈瑟坎坡。

  我們見老王沒出息,也懶得管他,把書柜上的書籍一本本的翻出來查看。

  我翻了幾本罵道:這他媽的都是什麼破書啊。這種破書只能用來擦屁股。「

  廖海波也在翻書,對我說:「這個你就不懂了,這有很多書都是古代絕版,隨便拿出一本拍賣就值個幾十萬,我岳父喜歡收藏古籍,我跟他學過這方面的知識。不過他家裡收藏的那幾本破書,跟這個柜子里的相比,簡直是玩鷹的碰上飛行員,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他晃了晃手裡拿着的一本暗黃顏色的線裝薄冊子說:「這本是宋代的《荈茗錄》,絕對是真品,有多少錢都買不到,還有這些瓶瓶罐罐,很有可能也都是真貨,不知道這位沈老太太是怎麼搞到的。」

  我聽他這麼說,連忙細看,但是怎麼也瞧不出哪裡值錢,心想現在什麼破爛兒年頭多了都值錢,就是人活年頭多了不值錢。不是被稱為糟老頭子就是稱為老不死的。什麼世道啊這是。

  我正在胡思亂想,聽到身後的老王自言自語:「咱們四個人的樣子,怎麼被畫到那幅油畫上了??」

  眾人舉頭向油畫看去,畫上不知何時被人用黑色毛筆畫上了四個人形,人形的構圖十分簡單,只有寥寥數筆勾落而成,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畫中的人形就是我們四人:高瘦的是我,短髮苗條的是田麗,彪悍輕捷的是廖海波,還有一個挺着啤酒肚的正是老王。

  我說:「這畫太邪門,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撕了它。」

  廖海波攔住我:「別急,小心有陷阱。先沉住氣看看。」

  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全神貫注的盯着油畫,暗自戒備,等待着接下來發生的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戒備之心也就漸漸放鬆了。

  廖海波說:「小田盯着油畫,有什麼事先告訴我,不要輕舉妄動,看來有人不希望咱們在房間中搜查,哼,越是這這樣就越證明了我的推斷沒錯。屋子裡肯定有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

  說罷帶着我和老王繼續在房間裡搜查。廖海波把床推開,看了看地板說這下面肯定有東西,我奇道:「老哥,你怎麼這麼確定,我看這地板上的磚都一樣,沒什麼不同之處。」

  廖海波一邊用一支多功能瑞士軍刀挖床下地板的一塊方磚一邊對我說:「我做了十多年的偵破工作,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塊磚雖然和屋裡其它的地板磚完全一樣,但是這塊磚的邊緣有細微的破損,這是被人撬開過的跡象,從地磚周圍的泥土來看應該有幾十年沒人再動過它了,咱們看看下邊有什麼寶貝。」

  我攢嘆不已:「老哥真是火眼金精。」

  廖海波三下兩下就把地板磚撬開,地磚下面是個小小的凹槽,放着一個小小的黑布包裹。廖海波把它取出來打開,包裡面放着一個老式鐵製圓桶形罐頭盒子,罐子已經生鏽,裡面放着一個厚厚的筆記本。

  廖海波說:「就是這個了。看來是某人寫的筆記。」老王和田麗見廖海波有所發現都圍攏過看觀看,廖海波翻看筆記說:「寫筆記的應該是沈老太太的丈夫,從他的筆記上看,這位老先生屬於標準的學院派作風,事無大小都記述詳細,有條有理。」撿緊要的內容讀了一些給我們聽。我們聽了這筆記中的內容,都覺得離奇無比。

  筆記中說的內容大致上是這樣的:筆記主人名叫劉彥秋,日本侵華戰爭時期,劉彥秋正在大學教書,華北倫陷之後,劉彥秋逃難到了河南開封附近,一日在城郊挖野菜的時候,從土中挖出兩名年輕女子,這兩個女子自稱姓沈,是親生姐妹。劉彥秋問她們何以會身處地下,二女說是因為前一天山上塌方被壓在裡面,靠僅有的一點空氣得以支撐至今,若無劉彥秋相救,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活活憋死。今日得君子相救,無以為報,其妹願以身相許。劉彥秋看她們孤苦可憐,又甚懂禮數,就和沈姓妹妹結婚。二女自稱是關外東北人,但是口音似乎是江浙一帶。此事甚為奇怪,不知道她二人何以說謊。此後劉彥秋參加國軍抗戰,日本無條件投降之後,劉彥秋攜二女到了天津定居。劉彥秋某日無意中聽到她們姐妹談話,了解了一個驚天動地的真相,這兩個女子竟然是宋代人,她們在南方學了一些憋寶的邪術,可以見地下墓穴寶藏,到處挖墳掘墓。在湖北一古墓中找到一本古書,裡面記載種種妖術,依其法修煉,吸食處女精血,竟然已活了數百年未見衰老,但是這幾百年中,已不知有多少無辜性命死在她們手中。後被龍虎山張天師派遣道士追剿,她們就隱姓埋名,嫁給劉彥秋就是利用他普通人的身份藏匿形跡。劉彥秋得知此事後大驚失色,二女見事情敗露,惱羞成怒,就要動手除掉劉彥秋,恰逢此時龍虎山法師追蹤至此,救了劉彥秋的性命。

二女中的姐姐妖術最為厲害,想以術殺法師,卻非法師對手,被活捉後,法師怕她用妖術轉為厲鬼害人,就施以五丁破相大法,活剝其皮,埋入地下。二女中的妹妹沈老太太苦苦求饒。劉彥秋畢竟和她夫妻一場,以為她真能改過自新,也為其告饒。法師心軟就未取她性命,只是把她那雙會憋寶的眼睛挖掉,又挑斷了她身上修煉數百年的妖脈。自此開始沈老太太就和常人一樣歸入天道也會逐漸衰老。然而沈老太太妖心不死,仍暗地裡修習妖術。劉彥秋這時才後悔替她求饒,然而被妖術困在房中不能離開,自知命不久長,於是詳錄此事經過,埋於床下地板之中,盼望日後有人殺此妖人,為民除害。務使其化骨揚灰,永絕後患。

19、對老王施殺手

  我到此時才知道,確實是因為自己和肥佬拔了棺材釘放了黃衣女鬼出來。心中懊悔不已。

  廖海波說:「和我估計的基本一致,把她們的屍體火化了,徹底解決掉這兩個魔鬼。越早動手越好,現在就回分局。」

  老王聽了毛骨悚然,見廖海波說要走,他一刻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多呆,馬上要去開門,剛到門口,碰的一聲,似乎撞在一堵透明的牆壁上,頭上腫起了一個大包,連聲呼疼。

  田麗覺得奇怪,伸手去摸老王撞到的地方,吃驚的對廖海波說:「頭兒,這有一堵透明的牆壁!」

  我和廖海波也伸手摸去,在門前的空間中確確實實的存在這一堵有形無色的透明牆,那牆非磚非鐵,堅硬異常。

  廖海波說:「劉彥秋在筆記中說他被妖術困在這間房裡,看來咱們也着了道兒了。」

  我在房間四周摸索了一圈,發現周圍都是如此,四人就好比是掉進一個大大的玻璃魚缸之中。

  廖海波回頭看了一眼油畫對我們說:「咱們是不是被關在油畫裡了?」

  廖海波說:「沈老太太是用這畫把咱們圈起來了,咱們雖然沒有進入畫中,但是離不開畫中所繪空間的範圍。」

  我仔細去看那幅油畫,突然發現畫中多出來的並不止我們四個人的輪廓。在畫中所畫的房間角落裡,蹲着一個老婦人,正在用怨毒的眼光死死盯着我們看。我按照畫中老婦人所在的位置轉頭去看房間中相同的地方,那裡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我對廖海波說:「老哥,你看這畫中的老婦人很象死去的沈老太太,不過她雙眼完好,死去的那個沈老太太眼睛是瞎的,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吧。」

  廖海波搖搖頭說:「不對,畫裡的就是沈老太太,咱們雖然在院中挖出她的屍體,但是她未必就是真的死了,對付這兩個魔頭絕對不能以常理推斷。」

  嘟~~~~~~~~~~~嘟~~~~~~~~~,房中茶几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眾人都被突然傳來的電話鈴聲嚇了一跳,這大半夜的,誰會給一個孤老太太家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