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套路出牌 - 第2章

柴雞蛋



二嘎平時在家裡就喜歡裝飾屋子,一個原本普通灰暗的屋子被二嘎裝扮的宛若一個禮堂,四張從學校偷來的桌子讓大炮用502粘在了一起,上面鋪了一床緋紅的大床單,這床單還是大炮的外婆結婚時候的嫁妝,後來外婆死了大炮也沒舍把這這床單燒了。

二嘎晚上窩在大炮懷裡說:「大炮哥你真闊氣,我家都沒有一塊連成這麼大的布。"床頭那裡有一張二嘎從學校偷回來的椅子,上面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柴油燈,上面掛了好多二嘎自己疊的小星星。柴油等旁邊放着疊得整整齊齊的大炮的奶奶的晚禮服。如今已經是大炮送給二嘎的定情信物。

到了夏天蚊子特別多,晚上大炮就為二嘎趕蚊子,有一天被二嘎發現了死活不肯大炮這樣犧牲,於是大炮就說,我們把全身都鑽進被子裡,蚊子不就進不來了嗎?

說罷他們兩個全鑽進被子裡,被子裡一團漆黑,兩個人的呼吸聲此刻是那麼清晰,在黑暗中,大炮吻住二嘎的嘴,允吸着。覺得是那麼甘美。然後忍不住就上下其手,再然後你們就知道了。我啥也不說了。

等到他們從被子裡鑽出來的時候,螢火蟲已經飛了進來。虛弱的二嘎緊緊的抓住大炮的衣服:」你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們鑽進去,那些蚊子就打着燈籠找我們。「哈哈」大炮笑着二嘎的可愛,捏着他的鼻子,笑着說:「小傻瓜,那不是蚊子,那是傳說中的噴火娃,不叮人的!」

在學校里,兩人就裝成好哥們,就是不能像獨處那樣快活,有一些女生寫的情書還要二嘎轉交給大炮,二嘎當然不會轉交,他就自己寫封拒絕的信送回去。他把自己說成是大炮,說自己有傳染病,別人只要和自己談戀愛就會大小便失禁。大炮知道後暗自稱奇,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那天大炮下午放學,發現二嘎不見了,他瘋了一樣滿處找他,後來在一個車棚子發現了二嘎,他滿臉青紫的蹲在那裡,有一個矮小的人站在他旁邊推着單車,不遠處有一個又高又壯的人冷冷着看着這一切,大炮頓時明白了,一定是這個推單車的小矮子打了二嘎,旁邊的大個子冷眼旁觀。

他二話沒說,猛虎一樣就沖了過去,奮力搶走小矮子的自行車,扔到地上發瘋一陣狂踹,仿佛還不解氣,他又跳到車頭,把車把擰了下來。腳蹬子也卸了下來。車筐子扁成一片,車圈全卷了。辦完事。他才心疼的跑到二嘎面前,摸着他的臉,溫柔地說:「別怕,我已經幫你教訓那個人了。」

「你為什麼要砸他的車,是那個大個子打了我,他是過來勸他的,他還幫了我呢!」

見到打錯人了,大炮一下子就傻了,連忙道歉,然後不忘伸出自己的中指,挑釁的對那個大個子說:「看見了嗎,這輛自行車,你要當成砸的是你的。這樣你就能受到懲罰啦,哈哈……」

說完就和二嘎笑着走了。那個大個子,就是楊偉,他們高中的老大。染着個性的頭髮。顏色從左往右是:赤橙黃綠青藍紫,從右往左是:紫藍青綠黃橙紅。他經常拿一把菜刀在學校溜達,偶爾還會瘋狂的舞一陣。連校領導都忌讓他幾分。

日子就這樣不咸不淡的過着,他們一直享受着擁有彼此的生活,雖然沒有認為他們祝福,但他們不稀罕,他們,只要彼此就好。

那天的情人節,兩個人一起在家裡過的。他們各送了對方一朵開得鮮艷的喇叭花。

二嘎說:「你就是我的龍,我愛你依賴你。」

大炮說:「你就是我的蟲,我寵你保護你。」

第三章:忍痛分別

高考就要到來了,兩人為了他們的未來都在忙碌着,高考那天,二嘎為大炮做了一桌好吃的,二嘎竄到了大炮腿上,撒嬌的搖着大炮的頭:大炮大炮我問你,不用千言和萬語,若你一日飛高枝。是否將我亂拋棄?」

大炮馬上舉起手來發誓:我要是將來拋棄了你,我就今天高考時不順利,拉稀拉到翻白眼。我將來長成李奇那樣。不孕不育症「好了,我相信你還不行嗎?別說這不吉利的話,吃飯吧!」

下午一場考數學,大炮剛做到一半,卻在考場上想上廁所,他叫來監考老師,說明自己的情況,那女老師從開始考就發現了這個大帥哥,沒想到還有和他說話的機會。

大炮沒有時間欣賞她的花痴樣,說自己快拉到褲子裡了,然後你給我洗啊?

女老師一聽臉就紅了,在打情罵俏地說:「就不讓你去!」

大炮說:「你再不讓我去我就把屎拉到你那包里。」說完就想猛虎放歸山林一樣沖了出去。到了廁所後瘋狂地拉稀,他覺得自己好像要把五臟六腑拉出來。

他為了緩解自己的壓力,在廁所哼着自己喜歡的歌來緩解壓力:「泥巴裹滿褲腿,汗水濕透衣被,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我知道你為了誰。

猛然他想起了二嘎今天中午對他說的得一句話:「你學習那麼好,一定會比我考得好,一定比我有出息,將來你還要我嗎?」

不可能,不會是他,大炮想打消自己的想法,我們那麼相愛,但二嘎和飯的影子總是在自己眼前飄。「不——!!!」大炮在廁所痛苦的嘶吼,最後被高考巡視員拉了出來。

回到家裡,二嘎發現大炮臉色蒼白,想上前扶他,大炮卻沒有理他,他把書包放在椅子上。徑自走到鐵柵欄那裡,悽慘的唱了起來,聲音悽厲無比。催人淚下。

「拉稀蹲麻大腿,汗水濕透衣被,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我知道你為了誰。」

二嘎長嘆一聲,蹦蹦跳跳的跑到大炮面前,問他到底怎麼了?怎麼回家就給他唱歌。大炮悲哀的轉過身,兩眼沒有焦距的盯着二嘎,鼻涕流了出來他也不去擦,終於他鼓起勇氣張開了嘴,鼻涕流到了嘴裡。

「你今天中午給我吃了什麼?」

二嘎很納悶他為什麼這麼問?大炮說:「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考試的時候拉稀拉的都要翻白眼了,我的前程啊,我要買的減震拖拉機啊,我將來幻想着的我們住的紅磚房啊。你知道嗎?我多麼想給你買個銅戒指,讓你把你手上的鋁合金的摘掉。就因為你的自私,這一切都毀了。」

二嘎一下子明白了,原來他竟然懷疑自己對他下了藥,他痛苦着望着他:「難道我還不如一泡屎重要嗎?」

大炮想想也對,就沒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他的無語讓二嘎的臉一下子變得屎黃,他痛苦的後退着,顫抖着肩膀,像一隻被雷劈中的騾子。最後被後面的石敦絆到了,他沒有起來,他希望大炮還會像以前那樣着急的扶起他,然而等了半天都沒有。二嘎躺在那裡閉上眼睛想着他們的過去,越想越痛苦,最後他絕望了,躺地上睡着了。等他醒來時都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大炮早就沒影了。

高考通知書發了下來,大炮沒有打開就塞在嘴裡吃了。他要把這一切教訓都牢牢的吃到肚子裡。然後消化,消化掉青春的花開花謝,和那被前程打濕的一場大春夢。

那一年二嘎上了個二流大學,但還是走了,大炮選擇了複課,兩人就要分道揚鑣了。

那天他們一起回到了那個屬於他們的屋子,太多的回憶在裡面,太多的美好就好像映在了這裡的每一抔黃土上,記錄着歲月的流逝。

「柴油燈你拿走吧!最值錢了,你不用感謝我,記住我的好就行了。」大炮先打破了尷尬。

二嘎哭着把柴油燈裝在了口袋裡。他小心翼翼的問:你奶奶的晚禮服我可以帶走嗎?」

大炮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點了一下頭。他怕自己再多說一句話就會嚎啕大哭起來。結果兩個人的情況一樣,最後誰也沒說留誰,就這樣朝反方向走了。

這一走就是20多年。

後來大炮結婚了,和劉飛刀。因為大炮只覺得劉飛刀長得像男的。他們生了個兒子。叫小劉飛刀。大炮英勇的叫孩子隨了媽姓,因為那時候倒插門政府給補貼,大炮就嫁給了劉飛刀。

二嘎也結婚了,不過又離婚了,因為她媳婦嫌他沒用,由於慣性他總是一天到晚讓他媳婦在上面。一個女人怎麼能老忍受自己主動呢,於是就另嫁了。而他也沒有就此清閒下來,因為楊偉的騷擾。楊偉把他從一個印刷廠的工人變成了一個大學主任。但是代價就是二嘎不能拒絕他的騷擾。

中國這20多年的變化很大,就連二嘎也從自行車換成了電動車。楊偉都有一輛摩託了。天天在學校轟轟的開,踩50幾下就能着火。然後開動,捲起千堆土,一陣狼煙狂刮起來,將楊偉那優雅的身影襯托的美侖美奐。

第四章:尷尬重逢

一連串的敲門聲打斷了二嘎的思路,開門進來一個敦厚實在的中年人,該人超矮,小眼,巨胖。

「是二嘎嗎?我是大炮啊!好多年不見,你還是瘦的那麼讓人心疼。」

什麼?二嘎心臟都要被嚇出來了,這不可能是當年那個修長的大炮,這分明就是一個炮台。看着二嘎懷疑的目光,大炮馬上靠近二嘎的臉,氣息撲到二嘎臉上,二嘎一下子緊張起來。

誰知大炮只是用手指了一下臉,「你看,我腦門上的108顆痣,你數數,一顆都沒有少,那時候你還給他們起了個名字,還知道哪個是孫二娘不?」

二嘎這下是真的信了,他絕望了,為何歲月如此琢磨人,讓當年那個風流倜儻美少年變成了一個肥頭大耳的大老粗,「不對,那你怎麼會變矮那麼多?」二嘎發現大炮已不足1米六。

「二嘎,你不知道啊,自從離開了你,我就悲痛欲絕然後患了呆小症,一縮就縮了一年,要不是我及時治好,指不定縮成啥樣呢?估計到現在都到不了一米了。」

二嘎努力鎮定自己別被他的甜言蜜語打倒,他不想再提及當年那痛苦的往事。「那你今天來不會就是為了和我敘舊吧?」

「不是」,大炮笑了,他這一笑不要緊,臉上所有的肉都堆到了一起,眼睛一下就給擠沒了。等到他不笑了得有20分鐘,臉上那些印痕才消失。

他說:我今天是來談工作的,說罷又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到二嘎的肩上。

二嘎嚇了一跳,本能的就推大炮,他顯然是太低估大炮了,大炮還沒有感覺到什麼。二嘎就飛了出去,然後打到了旁邊的牆壁。又彈了回來,說時遲那時快,大炮騰空躍起,然而沒有成功,他小跑過去,伸出雙臂,牢牢接住二嘎,然後兩個人一起坐到了地上,二嘎坐到了大炮腿上。

這一坐不要緊,只聽一聲轟雷般的巨響,牆上掉下了無數牆皮,碎末。地上凹出來一個大坑,幸好這是一樓。

兩個人都呆了,不是因為剛才的不小心,而是這個景象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讓人心酸,二嘎和大炮對視了好久,最後二嘎才蹣跚的站了起來,他不想再繼續下去。就慌忙的說:「我先走了,你忙吧!」

他離開時,還是含着淚水又看了大炮一眼,此刻的大炮還是那麼一動不動地坐着。眼裡滿是二嘎看不懂的東西。

二嘎走了一陣,20分鐘後,他還是不知道應該去哪。這才猛然想起那是他的辦公室,「完了,要是讓發現我抽屜里還有他的相片那還得了?」

他猛奔回去,回到辦公室,他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大炮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一動不動,「你……」二嘎想問他是不是剛才受傷了。

「哦,我站不起來了。每次都得別人扶才能起來。胖了,不中用了。二嘎一手拽着暖氣管,一手使勁拉他,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才把大炮拉了起來,他不禁有點感動,大炮行動那麼不便還捨身救他。是因為對他還有那麼一點嗎?

正在這時,一個中年婦女闖了進來,進門就大罵:」死炮台,你是不是又把孩子買回家的那些旺仔雪餅和我剛買的一箱方便麵給吃了,你要天天那樣吃,這家早晚讓你吃窮了」劉飛刀一邊說一邊提着大炮的耳朵往外走。大炮都走出去了還在朝着二嘎看。

二嘎明白了,大炮結婚了,還有了孩子。他決定把大炮當成普通同事,那個他喜歡的大炮已經死了,就算活着也面目全非了。他就這樣天天避免和大炮的單獨見面,除非有公事,他不想再發生什麼不高興的事。

然而,小說總有個起伏,啥也沒有發生就不用繼續了。

這天系裡面要請客吃飯,每個領導都要去,大炮和二嘎還坐在了一起,楊偉還不忘不停的調侃,二嘎就拼命的喝酒,喝到最後醉的不省人事,在他醉着的時候感覺他上了一輛摩托。然後被捆上了。然後就到了誰的家,然後就吐了,誰還幫他洗了澡。接着就睡着了。

醒來時大炮放大的臉就在自己面前。「啊…這是哪裡?」二嘎直起身坐了起來,大炮笑着說,這是我家啊,你昨天醉了,我就把你送到這裡來。你說了好多醉話和夢話。」

「哦,啊?我說啥了?」二嘎一邊說一遍偷瞄自己被子底下有沒有穿衣服。

「你就說:我的龍啊,別拉稀啊,別丟下我啊!別變成肥蟲子啊!」二嘎的臉一下子紅了,大炮捏着他的臉,笑着說:「還這麼害羞啊?這麼多年沒有一點長進。」二嘎的臉痛苦的扭曲着,大炮只是隨手一捏,二嘎的臉就青了一塊。

「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做什麼?」

「呵呵,我還想做什麼呢,可我的床受不了啊,我一個人睡還塌過一次呢。」大炮一笑,二嘎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在震動。

第五章:關係轉變

從那一夜之後,二嘎不知道在自己到底怎麼了,做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他去食堂吃飯結果把新打來的飯都倒進了泔水桶,他有一次騎電動車,沒有擰鑰匙就直接剎閘下來了,結果推着電動車跑了100多米。

那天他上班竟然把內衣穿在了外套外面都下班回家了才發現自己穿錯了。大炮和他說話他也躲躲閃閃,弄得大炮很不爽。

大炮那天在和二嘎說話遭到白眼之後,就自己到地攤上稱了40多斤餅乾。都是那種像板磚一樣厚實的,特別有嚼勁,大炮在瘋狂的進食里痛苦頓時減了不少。

這天二嘎正在辦公室里睡午覺,忽然他聽到重物頂門的聲音。「不會吧,不是哪家牛開了吧?」二嘎嚇的鑽到床底下,忽然聽到大炮在外面叫他開門,他才知道是大炮。

大炮笑呵呵的進來,後面跟了一群人,搬了很多東西。大炮指揮着他們,讓他們把東西放在他滿意的位置。誰知那些人頭也不回的全走了。

二嘎還在納悶中,只見大炮左手舉起老式電冰箱,右手勾起一張單人床,一個轉體360度加上想做沒做成的後空翻。這兩個東西就牢牢地定在了地上。等二嘎說那兩個地方不太好時這些東西已經粘在地上拔不下來了。大炮安慰他說若真想拔下來也不是不可以,就怕那冰箱底會掉。二嘎看他忙前忙後都忙完了才想起來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哦!我從今天開始就要搬到這裡來住了。」大炮酷酷地說,沒有一絲遲疑,仿佛就在做本應該如此的事。

「你還是那麼霸道!」二嘎嗔怪的說。

大炮轉過身來,捏住二嘎的下巴,戲謔地說:」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嗎?」

二嘎企圖掙開他,但知道這樣的結果是自己的下巴粉碎性骨折。也就簡單的翻了一下白眼。

大炮呆住了,二十多年了。二嘎連翻白眼的技術都沒有變。他的那雙已經凸出來的大眼睛,白眼球占了四分之三,裡面點綴着一些青澀的眼屎,再加上旁邊好似九月綻放的菊花一樣的魚尾紋。蒼老也變得那樣生動。那樣迷人。

「你怎麼變得和楊偉一樣?」

二嘎的一句話打醒了大炮的夢,他別過臉,酸酸的說:「看來你們倆關係不錯啊?」

「才沒有,那個楊偉和活流氓一樣,長的比你還粗俗,我怎麼可能」「別說了,我都明白。」大炮打斷了二嘎的話,兩人又陷入一陣尷尬。

「誰剛才誇我來的?」

楊偉突然地來襲嚇了他們兩個人一跳。那楊偉今天穿了一身西裝,一絲不苟的打着領帶,頭一甩優雅的走了進來,他傲慢的朝着二嘎說:「客人來了都不知道上茶嗎?」

二嘎說:「冰箱裡有飲料,你要是喝就自己拿去。」

大炮怒了:「那是我的飲料,我還不夠喝呢,憑啥給他喝?」

「哈哈」楊偉再次露出血盆大口,狂笑了一番。後又坐到地上,邊笑邊用手拍着大腿。看來今天楊偉露出原形的速度又加快了。

等到他不笑了,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遞到二嘎手裡,然後背着他們說:「這是送你們兩個人重新同居的見面禮。祝你們幸福!」

二嘎手握着那根「熱得快」,眼睛濕潤了,畢竟已經十多年了,楊偉一直在身邊,雖然他是那麼的招人煩,可畢竟嗨!

「別想了,休息會吧,今天晚上系裡還要開會呢!」大炮輕拍着二嘎的肩膀,二嘎不再說話了。因為他被拍的說不出話來了。

楊偉送的「熱得快」才用了三天就爆炸了,可見一分錢一分貨。

大炮和二嘎同居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在二嘎的印象里,大炮很少回家,他不是有妻兒嗎?怎麼天天這麼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