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套路出牌 - 第3章

柴雞蛋



這天,大炮和二嘎在公共澡堂洗完澡,都一身清爽的回到辦公室,兩人都沒有什麼事,一下子閒了下來讓兩人很不習慣。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二嘎打開黑白電視,反覆換着那僅有的四個台。中央一「新聞聯播」,二嘎換台,後來又看到模特大賽,都是男模。

二嘎一下子想起了年輕時候的大炮,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他又偷瞄了一下現在的大炮,他整個人窩在椅子上,屁股還有一半沒有坐進椅子,從遠處看僅是一堆肥肉,從近處看還是一堆肥肉。吃完了飯的他還在扁磯嘴,根本和美都搭不上邊。

二嘎趁大炮不注意,從抽屜里拿出了大炮年輕時候的照片,豈是一個帥字了得?那時候的他,抗他上醫院的他,把他吸貧血的他,送他睡衣的他。一切一切似乎就是昨天發生的。

「哈哈」看什麼呢?大炮一下奪過二嘎手裡的照片。

二嘎一下子就慌了,臉嗖的一下就紅了。

大炮笑着看那張照片,猛然間就呆了,屋裡的空氣一下子就凝結了,二嘎頓時覺得好怕,萬一一會大炮過來抱他怎麼辦,萬一大炮感動得哭了怎麼辦?萬一他笑得把暖氣管炸裂了怎麼辦?還在思考中的二嘎也激動的哆嗦了起來,他有着一份害怕,也有着一份期待。他是要高聲凱歌新的時代就要到來了嗎?什麼亂七八糟的?二嘎又開始甩頭。

大炮轉過身看他,「這男的到底是誰?」大炮幽幽的說,聲音好似被煮熟的厲鬼,剛才他把二嘎的一切反應都看成了心虛和害怕。

「我以為這麼多年你心裡只有我這麼一個人。沒想到還金屋藏嬌,藏了一個人妖。你何時染上了這種陋習?」

「這這是你啊!再說了,就算我再找,和你也沒有關係吧?你不是還有老婆和孩子嗎?憑什麼要我為你守身如玉?」

二嘎也哭了起來,大炮一下子就傻了。他不敢相信地拿着相片。他左看右看,他上看下看。原來每個男孩都不簡單;他想了又想,他猜了又猜。男孩們的變化還真奇怪怪哎哎真奇怪!

「別哭了,是我錯了,是我二五眼,我什麼都沒看好才這樣罵你。我沒想到我以前和現在比長這麼難看。」

聽他這麼一說,二嘎撲哧一聲就樂了。大炮望着二嘎紅紅的雙眼,實在忍不住就吻了上去。二嘎熱情的回應着。兩個老男人一下子拋棄了所有的羞恥心,在沙發上滾了起來。沙發像長了腿一樣移了好幾個位置。

大炮站了起來,二嘎不明白他為何又忽然間停了,是想到了自己的家庭嗎?二嘎很是傷心。

「嗨,我們還是上床上做去吧,我在沙發上有大半身都是懸空的。」

二嘎發現自己想錯了後放鬆了許多。任由大炮把自己抱到了床上。在床上,大炮又一次重重的壓了下來,二嘎感覺到嚴重缺氧。他只能在大炮放鬆時急切的換一次氣,有時候大炮太過興奮,二嘎感覺自己幾乎要窒息而死。

大炮看到二嘎憋得紅通通的臉,以為他是太過動情,就嘿嘿笑了起來。二嘎趁他不注意馬上就翻到了他的上面,大炮從未見過二嘎如此主動,興奮地找不着東南西北,就這樣,一個晚上,兩個老頭差點做到棺材裡。

第六章:媳婦突襲

劉飛刀和魏大炮是怎麼喜結良緣的呢?

話說那次在醫院裡見到魏大炮之後,年輕的劉飛刀就一直做着嫁給魏大炮的夢,她反覆的給10086打電話,人家告訴她查話費就按1,那時候的劉飛刀哪有什麼手機啊?她就一個勁的對電話里喊說自己不是查話費,是找人,找一個帥哥。

久而久之中國移動的接線員都收到了一個拒接號碼。可那劉飛刀是輕易死心的人嗎?終於有一天她接到了一個患呆小症的病人。

那時候的魏大炮還剩1米75呢。人長的還是那麼帥。劉飛刀一眼就認出來了,拽住人家袖子不讓走。

魏大炮一看這女的長得虎背熊腰,嘴唇厚實,體毛豐滿,還有一點禿頂。真像一個純爺們啊。頓時心生好感。想着將來如果他媽逼着他和女人結婚,他就找個這樣女的也就能當半個男的使了。於是就和他聯繫多了起來。想着還是閃電結婚吧。要不等他縮的不到1米估計結婚就困難了。

那天上午9點劉飛刀正在家裡剔牙,魏大炮給他打電話說我們下午2點結婚吧。

劉飛刀高興的一使勁剔下了一塊肉,她已顧不得這些。像一台裝了奔馳發動機的拖拉機,火速衝到魏大炮面前。

魏大炮沖她信任的點了一下頭,然後拉着她往30里開外的結婚登記處辦結婚證。辦好之後又衝到市場裡買了一些門帘子,墩布,臉盆子的家當。後又扛着這些東西跑到各親戚家發小報,說下午2點他們結婚。

這些親戚又和他們一起一幫人浩浩蕩蕩的往市場跑,買了一些被子褥子當禮物。然後各自扛着各自的東西跑到了劉飛刀的家裡。當時街道的這種奇景引來了一大堆人。頓時有人歌頌中國如今的老百姓對於全民的身體素質有了更深的一步體認。還有人憂國憂民,哀嘆農民工追帳的形勢已越發嚴峻。

到了劉飛刀家裡。劉爸劉媽正坐在門檻上曬太陽。兩老眼神不太好使,看見那麼多人,劉爸着急地說:「快收麥子,又變天了。」

「別收了,爸,媽。再過兩分鐘我就結婚了。」

爸媽頓時老淚縱橫。「我那女兒竟然嫁出去了!嗚嗚,老天待我們不薄啊。老頭子,快給那綠娘磕倆頭吧!」

「你這死老太太,不怕別人笑話嗎?你這色盲又犯了,那是紅娘。」

「嘿嘿…是是,我那姑爺在哪呢?快來給我摸摸。我這眼不好使,只能摸摸瞧瞧好壞。」

大炮順從的走了過去。二老一邊摸一邊尖叫,興奮的像沒長大的路邊的瘋子。「老頭子,你看,竟然是全胳膊全腿的,啥都不缺。」

「是啊,你看,這還長了倆眼呢,我再摸摸,啊!是一個鼻子,而且不是兔唇。太棒了,我閨女就是有出息。」

「那可不是,老頭子,我們可以去死了,這輩子的心愿也結了。」

劉飛刀忙把二老拉到自己這裡,笑着說:「爸媽看你們說的,你們還得活幾年呢!」

他們見過父母,後來又辦了一桌酒席,其間大炮就像一個傻子一樣人家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腦子裡全是二嘎,想着如果和自己結婚的是二嘎該多好。

兩人全忙完了已經凌晨了。大炮累的根本管不上什麼洞房之類的,到了床上就睡得和死豬一樣。

劉飛刀給自己蒙了個紅領巾搭在頭上,等着大炮去掀,結果自己坐了一宿也沒人來。最後倒在椅子下面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劉爸和劉媽領着手在房間裡走,眼睛不好又怕會摔只能這樣走。「老頭子,我咋感覺踩着肉了。咱家沒養狗啊!」

「是對門大褲衩子家的那條狗吧,天天臥咱家這。」

二老解恨似的又踩了幾腳,這才把劉飛刀踩醒。

劉飛刀像鯉魚跳龍門一樣竄起來,她想起來自己第一天當媳婦,得給丈夫做早飯的。一看表,才10點,不晚。她準備做完之後把大炮叫醒。可人家大炮早就沒影了,大炮早晨很早就醒了,醒了之後才發現自己昨天結婚沒告訴自己爸媽。一溜煙就跑回家了。

天不遂人意,原本劉飛刀是想讓魏大炮給他撐門面的,誰知這魏大炮越縮越矮。而且胖的不成人形。拉出去像一個大猩猩旁邊跟着一個豪豬在逛街。街上的人都躲着他們。

而且這魏大炮就行過兩次房事。第一次背對着劉飛刀折騰了2個小時才勃起,但由於慣性想都沒想就插錯地方了,劉飛刀氣的直罵他,之後他面對劉飛刀那慘不忍睹的身體實在興奮不起來也就放棄了。

第二次他長了記性,把自己的眼蒙上了,終於努力完成任務。和劉飛刀搭幫生下了小劉飛刀。兩人都虎背熊腰的,也就沒敢在一床上睡過,買床的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於是兩人也就分居了。

小劉飛刀也很不待見自己的爸爸。搶他的吃的不多。連開家長座談會都給他丟臉。

有一次大炮去給他開家長座談會,大炮去的比較早,一個人坐在教室,然後老師和大部分家長後到的。看見教室里坐着大炮,老師嚇得跳了出來,和其他家長說:「這間教室不能待了,進恐怖分子了,我們得換一個。」

而且每次大炮去接他,同學都會在校門口聚成一堆,高喊:「大怪獸來了,快叫奧特曼現身。」弄得小劉飛刀很是不合群。

第七章:捉姦在床

自從那次兩個人做了愛之後,二嘎不敢再輕易煽風點火,倒不是矜持,而是實在是心疼自己這把老骨頭,他們其後也做了兩三次,每次做完床上都掉了一把頭髮,大炮每次摸着二嘎的頭,都會掉一大把頭髮,二嘎本來就禿頂。這樣一來頭上就更不富裕了。

而且二嘎每天都要跑步,就是為了練自己的肺活量。因為和大炮那啥換氣可是關鍵。面對每天晚上大炮像一個巨大的棉花糖一樣粘上來,二嘎就是那麼為難。

有一天他的拒絕讓大炮嚎啕大哭。震碎了屋子裡的3個茶杯,震走形了兩個煙灰缸。

二嘎終於和大炮說是因為自己的頭髮問題。大炮一聽就溫柔的笑了。用手彈了一下二嘎的腦門,捧起他的臉,空氣中傳來了一陣鎖骨開裂的聲音。「小傻瓜,怎不麼不早說?這件事情交給我辦就好了,本來我就沒有為你做過什麼。」

第二天,大炮晚上興沖沖地衝進辦公室,手裡的東西背在後面。

「你猜我給你帶了什麼?」

二嘎撅着嘴要大炮拿出來。大炮跳到旁邊,搖着頭說:「不給不給。」

二嘎又去搶,不一會,周圍的環境都變得生動活潑起來。

「別你媽遁地了,我們家吊燈都往下掉燈泡了。」

「靠,夜貓子都叫多長時間了,誰家死人了?」

「大炮,我給你跪下了,你別蹦了,你身上繫着的可都是無數父老鄉親的的命啊!」

……

大炮對着二嘎說:「你閉上眼睛,我送你一樣東西。」

二嘎激動的閉着眼睛,他感覺自己收上頓時重了許多。他睜開眼睛。幸福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你上次和我說你在我倆那個的時候不是會掉頭髮嗎?我就把它買過來了,以後你戴着它我保管你會沒事。」

二嘎眼睛濕潤了,他望着自己手裡的紅色的,可愛的,圓圓滾滾的大頭盔,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大炮輕輕的為他戴上了,頓時只能看到二嘎的兩隻青蛙眼。他閉上眼睛,去吻二嘎,不料沒考慮那麼多把自己的牙磕到了頭盔的蓋子上。

「哎呦!」頭盔的蓋子磕碎了一大塊。但這一下子就讓魏大炮的胯下激動了起來。原來自己是適合玩點小樂趣的。下次試試SM也未嘗不可。

然後兩人就滾到了床上。從床頭做到床尾,從床上做到床下。以至於有人用頭撞門他們都沒有發現。

撞頭者是劉飛刀,當她進屋時,她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

在地上躺着兩個龐然大物。他們扭曲着身子,屋子裡充斥着淫靡的動物交合的味道。他們什麼都沒穿,劉飛刀一次性目睹了兩個男人的裸體。她的丈夫身材偉岸地撞擊着前面的瘦小的人兒。前面的人全身光溜溜的頭上卻戴了一個走型的慘不忍睹的大頭盔。以至於看不清他的臉。

劉飛刀的心臟一下子還接受不了這樣的場景。而且自己的丈夫還和一個…男人。她憤怒了,衝上前去,踢開了兩人。

大炮剛欲發火。看見是自己的媳婦頓時剛才的慾火以超音速熄滅了。

二嘎更是不知所措。站起來頭頂頭盔,赤身裸體地走到劉飛刀面前,溫柔的要給他上茶。

劉飛刀怒吼:「滾一邊去,死太監。」

大炮一聽便火了,「什麼?你是沒長眼還是咋的?沒看見他下面是健全的嗎?」

「好…好好,那我也看看他的那張臉是不是健全的?」

說罷要摘二嘎的頭盔,二嘎沒躲反而迎了上去,他的勇氣也讓劉飛刀不禁訝然。「快點幫我摘下來吧,剛才我摘了半天,摘不下來了,卡我脖子上了。有得都烙在上面了,你得小心點。」

劉飛刀一聽就來了氣,好,那我就看看你到底長得何等傾國傾城,讓我丈夫放着如花的妻子不要還在外面找小官。等她摘下來。她一下子就呆了。

眼前的人腦袋上僅剩的200多根頭髮活潑的貼在頭頂上。像千萬根聽話的小蛆在那裡聚會嬉戲。兩隻凹進去的鬥雞眼此刻沒有焦距地望着眼前人,因為他怕有焦距了自己會吐。鼻孔往外動情的翻着,嘴唇上還殘留着中午的殘羹冷炙。

劉飛刀半天才嘆了一口氣,「我承認我不如他,你們繼續吧。把你放在家裡你也看不上我。我不會說出去的,家醜不可外揚。」說完抹一把眼淚走了出去。

一會外面傳來劉飛刀歡快的聲音:「張大爺啊,好長時間沒看見你了,上我們家玩會去不?呵呵…是是,這跨梁背心是我新買的,好看啊!呵呵…告訴你,一分錢一分貨,這個7塊呢。你摸摸,純棉的……」

第八章:追憶楊偉

楊偉在高中時期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校長見到他都要禮讓三分,只因為校長有戀物癖,有一次偷內褲竟偷到楊偉的奶奶那去了。被楊偉當場抓住,校長要挾楊偉,說你如果到處亂說我就把你開除。

楊偉當時是何等有魄力的人物。不但沒有膽怯,而且第二天早上還把一個鮮紅的內褲升到了旗杆頂上。紅紅的內褲隨風飄蕩。上面寫着鮮明的幾個大字:「校長所偷,翻版必究。」

校長從那以後看見楊偉跟龜孫子一樣。不久後學校里就傳聞楊偉是校長的親戚,還有人說楊偉是校長和一個尼姑的私生子。

可是魏大炮的到來一下子打破了楊偉的優越感,全校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魏大炮身上,讓楊偉覺得他就像那一隻來自北方的灰太狼,搶走了所有屬於自己的喜羊羊。

於是楊偉就在背後詆毀魏大炮,說魏大炮經常不穿內褲,還說魏大炮長了好多牛皮癬。甚至還說魏大炮喜歡在垃圾桶里刨東西吃。

結果這些辦法一點都不奏效,氣的楊偉終於發威了,他知道了二嘎和大炮的關係岡岡的,於是就起了劫住二嘎的念頭。

那天下午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蝴蝶兒唱,蜜蜂也唱。二嘎天真的仰頭望着天空。他不停的問着自己:「我怎麼這麼好運呢?為什麼那麼優秀的人也喜歡我呢?為什麼呢?小妹兒,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還沒有尋到結果,一個拳頭便砸了過來。原來楊偉已經在糞坑邊盯他好久了,自己還踩進去好幾回。他像得了瘋牛病一樣的暴揍二嘎,一邊打還一邊喊:「叫你不服,我叫你不服,我叫你牛。」

等到他都打完了,二嘎笑呵呵地抬起頭:「太好了,同學,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你找的那個不服的人,我好服你的。」

楊偉一下就呆了,他沒想到二嘎被打之後變得像出水芙蓉一般,整個人都變得嫵媚動人。讓楊偉忍不住又給了他一掌,他那疼痛的樣子是那麼撩人,楊偉又擰了他一下,他的尖叫是那麼放蕩,楊偉像上了癮一樣克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正在這時,一個瘦如柴雞的勇士擋在了楊偉面前。他臥似一張弓,站似一棵松。不動不搖坐如鐘地看着楊偉,眼裡絲毫沒有畏懼。

「同學,請你去那邊打架去,我要推我的自行車。求求你了,大哥,大哥行不?我媽說我晚一點回去不讓我吃飯。」說着說着竟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