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上癮了? - 第7章
柴雞蛋
第14章
兩個人掐上了。
第二天早上,白洛因依舊姍姍來遲,剛把書包放好,就瞧見抽屜裡面有個盒子。他直接抽出來扔到桌子上,等瞧清楚了是什麼,又趕緊塞進了抽屜里。
怎麼回事?
誰往我的抽屜里塞了一條內褲?
就在昨天,他還為一個女生送尤其衛生紙而偷着樂的時候,今天他竟然收到了一條內褲!!會不會是有人放錯了,放到了我的抽屜里?
一張紙條打消了白洛因的念頭。
「送你的。」
和昨天一模一樣的三個字,白洛因甚至連字體都沒有對照一下,就扔到了尤其的桌子上。
「你惡不噁心啊你?」
尤其正趴在桌子上打盹,突然感覺腦袋被什麼東西給砸中了,撿起來一看,呵!竟然是一條內褲。
「行啊!小白,看不出來你這麼悶騷啊!前兩天送我衛生紙,今個又送我內褲。」
「滾犢子!」
白洛因罵了一聲,拿起書就朝外面走去。
顧海目睹了這一切,心裡無奈地笑笑,這小子寧願穿一個濕內褲,也不肯占一點兒小便宜,倒是挺有骨氣的!
這一條濕內褲,算是把白洛因給折騰慘了,本來昨天晚上穿了一宿,早上已經幹了。可這濕氣一時半會兒去不掉,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拉肚子。
三節課,白洛因去了七次廁所。
到了第八次,白洛因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乾脆不回教室了,直接在外面蹲了半個小時,一直捱到中午放學。
收拾東西的時候,白洛因還聽見肚子裡面刺啦刺啦的響聲。他恨透了白漢旗,從小到大因為白漢旗的疏忽,白洛因受的罪數不勝數。
長出一口氣,白洛因剛要走,突然一個東西掉到了地上。
撿起來一看,一盒藥,治療拉肚子的。
邪門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白洛因再怎麼糊塗,也知道這盒藥不是尤其送的,因為尤其沒有出過教學樓,也就沒有去過醫務室,他怎麼可能提前知道自己拉肚子,把藥準備好了呢?
現在想想內褲的事情,白洛因也覺得很蹊蹺。
內褲不是在學校買的,所以排除了住校生的可能性,也就排除了尤其。那麼再近一步想想,假如是某個開放的女生送的,為了表達自己的愛意,特意先放一個內褲試探試探……
不對……時間上怎麼會那麼湊巧?
我昨天剛好沒有內褲穿,結果早上就出現一個。我昨天剛好穿了一條濕內褲,結果放學就出現一盒止瀉藥,這儼然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也就是說……
白洛因把書包摔在了課桌上,冷聲質問道:「昨天晚上誰跟蹤我了?」
此時班裡只剩下零星的幾個人在,但是白洛因斷定,這個人,絕對包含在其中,他一定在觀察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顧海神情微滯,他真沒想到,白洛因竟然如此精明。單是憑藉一個內褲和一盒藥,就能推斷出昨天有人跟蹤他。
「別他媽總玩陰的!」
白洛因怒了,甩飛了那盒藥,藥盒打到了牆上,又反彈回來,被顧海牢牢地攥住。
此時此刻,班裡的人都撤了,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們,別惹白洛因,此人十分不好對付。當然,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始作俑者。
「我。」
簡簡單單一個字,從顧海的嘴裡說出來,帶着一股子撼動天地的霸氣。他朝白洛因走過來,每一步都是那麼穩健,絲毫沒有這個年齡段的青年人特有的輕浮。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關心關心你,順帶為我做的事情道個歉。」
顧海笑着把藥塞給了白洛因。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白洛因還是懂的。
「就為你寫得那兩個破字?」
一直到現在,白洛因還對顧海那個明星簽名耿耿於懷,也就從那天起,顧海在他心中留下了極端惡劣的形象,他看顧海處處不順眼,甚至看他回答問題都覺得堵心。
「當然不是。」顧海很從容地承認,「因為我撕了你的作文本,拿去練字用了。」
五秒鐘後,班裡響起白洛因的一聲怒吼。
「你大爺的!——」
什麼語言都無法形容白洛因此時此刻的憤怒,因為這麼一張作文紙,他在外面上了一個星期的語文課。現在,這個罪魁禍首竟然如此輕易地陳述他的罪過,不痛不癢的,臉不紅心不跳的,連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
白洛因攥住顧海的衣領,將他直逼到牆角。
「你沒事撕我作文本幹什麼?你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你是不是找抽啊?」
「因為我欣賞你的字,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白洛因快被顧海給氣瘋了,但是現在他不能暴怒,不能大吼,不能鐵青着臉亂嚷嚷,那樣等於丟份了。他要做的就是一件事——打!
在挨了白洛因重重的幾拳過後,顧海才箍住了白洛因的肩膀,一副不和他一般見識的表情。
「得了得了,都和你道歉了,別沒完沒了的。」
白洛因喘了幾口粗氣,指着顧海的鼻子罵,「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顧海也用手抵住了白洛因的腦門,「我也沒見過能讓我道歉的人。」
「呸!」
一個字,白洛因毫不吝嗇地送給了顧海。
顧大太子爺,挺拔健碩的身軀倚在門框旁,眼睛定定地瞧着越走越遠的那道俊逸非凡的身影,心裡哼笑了一聲,你放心,咱倆沒完。
第15章
我這才叫牛呢!
「老師,我想調桌。」
羅曉瑜水晶一般的大眼睛閃動了兩下,身子轉到與顧海對視的角度,笑容溫柔如水。
「你想往前調一調?」
「不是。」
「那你是想調到最後一桌?」
「也不是。」
羅曉瑜充滿好奇的神情宛若一個墜落人間的天使,讓顧海的心有那麼一剎那的失衡,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我想往南邊調一調。」
「是這樣的。」羅曉瑜耐心解釋,「我們的座位是每兩周挪動一次的,也就是說,再過兩天,你們這一排就會從最北邊挪到最南邊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海表情很堅定,「我是要調到白洛因的後面。」
「調到白洛因的後面?」羅曉瑜疑惑了。
顧海笑笑,「是的,我倆關係好,和他坐在一起,我學習起來有動力。」
羅曉瑜顯得有些為難,按照常理來說,學生調桌是件很麻煩的事情。要考慮個字高矮啊,學習成績啊,男生女生的分布啊……
「你先回去,我了解一下那邊的座位情況。」
「就現在。」顧海表情很堅持,「我馬上要換。」
羅曉瑜的臉色稍稍變了變,淡雅的紅唇抖動兩下,看得出來,她是不滿意顧海的態度的。因為在這個學校里,還從未有學生敢這麼和她說話。可是,這滿肚子的脾氣,怎麼就發不出來呢?
「好吧,下午來了直接搬過去。」
顧海走後沒有多久,一個滿臉青春痘,外加羅圈腿的男生走了進來,剛到羅曉瑜的面前,就擺出一張苦逼臉。
「老師啊,您能給我換個位子不?張大偉的腳總是踹我凳子,我都摔了三回了。」
「他踹你凳子你不能提醒他麼?」羅曉瑜的嗓門開始拔高,表情變得比博爾特跑得還快,「調桌調桌!你以為調桌是那麼簡單的事兒麼?能不能讓我省點兒心?」
不知道為什麼,漂亮老師發起火來都那麼迷人,苦逼男忍不住就想多說兩句。
「老師,求求您了,給我往前調一桌就成了。」
羅曉瑜的脾氣那可是遠近聞名的,人家聰明漂亮又有能力,還嫁了一個有錢的老公,脾氣自然給慣得不小。
「你再說一句話,立刻從這個班滾出去。」
兩秒鐘之後,苦逼男灰溜溜地走出了辦公室。
下午,白洛因剛一進班,就瞧見自己最厭惡的人坐在後面的位置上。心裡惡罵了一句,冷着臉回了座位。
眼瞧着上課鈴就要響了,白洛因還沒看到顧海動彈。
終於,他繃不住了。
「你怎麼還不滾回去?」
「我調桌了,這就是我的位置啊!」顧海笑得很愜意。
白洛因的臉黑得像個鍋底一樣,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他這人就是這樣,愛憎分明,只要他不喜歡的人,就是拿槍指着他的腦袋,也別想讓他說一句好聽的。
上課鈴響了,白洛因轉過身,心裡暗暗勸了自己一句,別搭理他,就當後面是個糞堆好了。
「同學們把昨天發的卷子拿出來,今天我們講題。」
「咳咳……」顧海用手指頭彈了白洛因一下,「我說,你這白背心破了個洞,幹嘛要用黑線縫啊?」
白洛因漠然地回了一句,「這叫牛!」
「牛?」
「不是有一種牛,滿身都是黑白花麼?」
「……」
顧海笑了,這小子嘴皮子挺厲害。不過,一個黑白花怎麼能叫牛呢?得很多個黑白花才叫呢。於是,顧海拿出一把小剪子,趁着白洛因睡着的時候,給他的校服背心剪了很多個口子。
回去的路上,白洛因縮了縮脖子,心裡納悶,今天這個校服背心怎麼總是漏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