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肉行屍 - 第22章
十階浮屠
「你尿你的就是了,我又不會偷看!」白茹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可你站在我後面我尿不出來啊!」林濤急赤白臉的喊道。
「可我也想方便啊!」白茹突然間扭捏了起來。
「那正好,你去那邊,我在這邊,大家互不干擾!」林濤鬆了口氣。
「可……可我怕黑啊,萬一那裡有什麼東西怎麼辦?」白茹滿臉的委屈說道。
「那你究竟想怎麼樣?」林濤急的都快哭了,接着他一咬牙說道:「你就在這方便吧,反正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過了!」
「你……你怎麼這麼流氓?」白茹委屈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一雙美麗的大眼裡面全是淚水在裡面打轉。
「唉呀~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林濤更急了,一雙手都不知道放哪好了,他苦着個臉說道:「姑奶奶,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總行了吧!」
「那我就在你身後,你方便你的,不許回頭偷看哦!」白茹撅着個小嘴笑嘻嘻的說道。
林濤總算鬆了口氣,回過身一本正經的站在那準備方便,可一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脫褲子聲,林濤立刻心猿意馬了,他的心裡就像有一百隻貓在撓一樣,耳邊還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對他說,看一下,就看一下,又不是沒看過。
想着想着林濤就發現自己竟然又起了某些生理變化了,不過這也實在不能怪林濤,這幾天幾乎就生活在女人堆里了,而且這些女人不論哪個都是各頂個的妖精,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施展着她們的畢生所學,再加上曹媚和白茹那兩隻「BOSS」級別的大妖精,林濤現在基本上每個小時都是硬了軟,軟了硬這麼熬過來的。
而且不是有那誰說過嘛,好男一身毛,體毛越重的男人性需求就越強,林濤的體毛雖然不算很重,但也不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段時間生肉吃的多了,現在連胸口也是黑乎乎張了一片胸毛,那方面的需求自然甭提了。
不過硬了也許沒關係,可這一硬尿卻撒不出來了,林濤用了半天勁也沒反應,他一急,索性拉好拉鏈不尿了,專心在那幻想起白茹那誘人的大屁股來,可這一想卻要命了,他這才想起白茹那天洗澡的時候自己好像壓根就沒看清過什麼東西,勉勉強強也就最多看了一個背影而已,關鍵部位自己竟然連屁都沒看到。
沒有素材就沒法幻想啊,林濤真的急眼了,他把心一橫,準備飛快的看上一眼就好,就算被白茹發現了大不了給她罵上幾句罷了,人家不說了嗎,遲早是自己的人,早看晚看還不都一個樣,現在就當提前收點利息吧。
飛快的回頭,飛快的再回頭,驚鴻一瞥,林濤悲哀的發現白茹竟然穿的整整齊齊的站在身後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那摸樣分明就是等待自己多時了,林濤在心裡暗罵自己蠢豬,白茹那麼聰明的女人肯定是故意畫了個圈耍自己玩呢,可笑自己竟然還一頭栽了進去。
「好看嗎?」耳邊傳來白茹戲謔的聲音。
「什麼好看?」林濤「異常」鎮定的站在那抱着膀子,然後眨眨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茹說道:「你在後面半天都沒聲音,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很擔心,下次不能這樣了,就算方便也要弄出一點聲音啊!」
「是嘛?」白茹微微一笑,轉到林濤面前也上下打量着他說道:「就知道你不老實,男子漢大丈夫,想看就堂堂正正的看,我一個小女人還能跟你翻臉不成!林爺~告訴人家,你是不是真的想看呢?只要你想看,人家就給你看!」
「想干!哦,不是,是想看!」林濤一陣汗顏,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了。
「對嘛,人家的身材可是很好的呢!」說着白茹就把手輕輕搭在自己胸前的鈕扣上,輕輕解開了一個,然後又是一個,就在林濤眼睛都快瞪出來的時候,白茹卻只露出了一截黑絲邊就不動了。
「怎……怎麼不動了?」林濤呼吸粗重的問道。
「動?怎麼動?該看的不都看完了嗎?你還想看什麼?哈哈……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大色狼!」白茹捂着嘴笑的前仰後合,接着轉身帶着一陣香風頭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下林濤一個人在那傻站着,小鳥都快把褲襠給頂破。
林濤氣的頭髮都豎起來了,怎麼就忘了人家的職業,演員來着,小小表演一下耍自己還不跟玩一樣,但他還是惡狠狠的喊道:「你就真的對我人品那麼放心?就不怕我一怒之下真把你就地正法?」
「你?」白茹回過頭不屑的搖搖頭,喊道:「道貌岸然的傢伙通常是有色心沒色膽的!」
說着白茹又是「咯咯」一笑,得意的扭着小蠻腰跑了。
想起林濤那吃癟的樣子白茹就好一陣得意,她翹着嘴角心裡開心的想到,也不想想姑奶奶以前是做什麼的,如果連你都騙不了還怎麼演戲?就是要把你撩撥的欲仙欲死之後再拒絕你,不然自己倒貼上去豈不是太不值錢了,非要等你好好求求我,我再勉勉強強答應你,不過?瞧他剛才急的那猴樣,呆會回去會不會便宜了別的女人呢?比方說曹媚?
「不行,呆會可得把他看緊點,為別人做嫁衣這種傻事可不能幹,最多再吃點虧,讓他占點小便宜好了!」
白茹的右手在左手心裡一拍,剛想回身去跟林濤說話,卻聽到不遠處的土坡下,似乎有人在那竊竊私語着,白茹心中一拎,急忙對身後赤紅着雙眼的林濤打了個手勢,多日的配合林濤當然知道白茹是什麼意思,他快步走上去按着白茹趴在了沙堆里,匍匐着向那處傳出聲音的地方靠過去。
「嗯哼……嗯哼……」
首先傳來的盡然是一個女人刻意壓抑的呻吟聲,那聲音聽起來異常的銷魂,伴隨着的似乎還有一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操,你這對奶子真是絕了啊,都他媽趕上洋妞的了,趕緊翻過來,讓爺從你後面爽爽,給你來招直搗黃龍……」男人的聲音響起,雖然說的很淫蕩,卻刻意壓低了聲音,接着就聽到男人的手在使勁的抽着什麼,女人痛苦的悶哼了幾聲,但很快又被什麼東西堵上了。
「別,別碰那裡好不好?啊……」
「少他娘的囉嗦,你下面松垮垮的,是不是被男人干多了?哪有後門來的爽!」
「啊……疼……」
「裝他媽什麼處女,第一次干你的時候你就喊疼,那麼松你喊個屁的疼,操,你他娘怎麼連後門也那麼松?你以前是不是賣過?」
「嗚~沒有,真的沒有,求求你,饒了我吧……」
「哭什麼哭,把活屍招來老子抽死你,媽的,不把你嘴塞起來你還沒完了……」
男人肆無忌憚的淫笑着,在沙坡上的白茹卻突然憤怒的站了起來,借着月光,只見黃色的沙坡下,一個猥瑣的男人正把一個童顏巨乳的嬌俏美女狠狠按在沙堆里,從她背後賣力的聳動着精瘦的身體,而他的右手上正拿着一條女式的小內褲,毫不憐香惜玉的塞進美女的嘴裡,美女一陣哀鳴,圓圓的臉蛋上瞬間就布滿了屈辱的淚水。
第六十一章
複雜的人性
「老胡,你這個混蛋王八蛋!」白茹一聲嬌喝,像頭雌獅一樣直接從沙坡上就沖了下去,一腳踹在滿臉驚愕的胡老大胸口,胡老大一聲慘叫,徑直翻出去兩個跟頭,光着屁股趴在沙子裡,身體都躬成了一團蝦米。
「麗麗,你怎麼樣?你沒事吧?」白茹因為極度氣憤,酥胸不斷起伏着,她急忙轉過頭看着地上的李麗,李麗此時嘴裡還含着她自己的白色內褲,滿臉震驚的看着被白茹一腳踹出去老遠的胡老大,聽到白茹的問話,她竟然以一種憤恨的眼神瞪了白茹一眼。
「麗麗你……」白茹愣住了,李麗怎麼會拿那種眼神看着自己呢?難道自己幫她打了侮辱她的胡老大還錯了嗎?
「老胡,我對你說過,她們要是自願和你上床,我林濤絕不說半個不字,但是這一次……你就別怪我了!」
林濤也緩緩從沙坡上走下來,一臉寒霜的抽出自己腰間的手槍,大拇指緩緩按下手槍的擊錘,冷冰冰的指向沙堆里躬成一隻蝦米的胡老大。
「別,別,你們聽我說……」胡老大看林濤要來真格的了,他哪還顧得上胸口的疼痛,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指着李麗叫喊道:「她是自願的,李麗她真是自願的,不信你們問她,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啊……」
林濤的槍口依然對着胡老大,不過聽到他的話後卻蹙了蹙眉頭,看向沙地里臉色十分複雜的李麗,白茹卻搶先開口問道:「李麗,你說實話,是不是老胡逼你的?你放心,林爺在這,他不敢欺負你,只要你點點頭,林爺一槍就能打死他!」
「李麗,你他娘倒是說話啊,把你男人打死了你就開心了?以後誰還能保護你?你快對他們說你是自願的,你是喜歡我才那麼做的!」胡老大光着身子站在沙地里,看到李麗遲疑着不說話,他急的幾欲抓狂。
李麗看到胡老大胸口那個漸漸變的紫紅的腳印,眼神似乎一軟,拽掉自己口中濕答答的內褲,毫不羞澀的站起來,平靜的看着林濤說道:「林爺,的確是我自願的,胡哥他並沒有逼我!」
林濤深深的看了李麗一眼,又掃了不遠處的胡老大一眼,他沒再說話,片刻之後,他只是面無表情的收起槍,一點都不帶猶豫的轉身上了沙坡。
林濤倒是走了,白茹卻十分氣憤的看着表情異常平淡的李麗,她緊緊鎖住眉頭,質問道:「李麗,老胡那麼對你,你怎麼還昧着良心說話?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自尋死路!」
「胡哥怎麼了?他對我很好啊,晚上他把他包里的食物還分給我了呢!哦,你是指這條內褲嗎?」李麗笑着搖搖頭,舉起手中還粘着她口水的白色小內褲,聳着肩膀很無所謂說道:「白大美女,難道情人之間的一些小情調你也不懂嗎?我男人他喜歡玩強迫的,我當然要裝作很不情願了,這樣他才能更刺激啊!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真該死,我忘了你還是個處女,怎麼伺候男人你是不懂的!」
「李麗你……」白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一種幾乎難以置信的眼光看着面前十分陌生的李麗,悲哀的說道:「你怎麼變成這樣?那種懦弱的男人值得你依附嗎?他有什麼資格讓你依附?」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的男人!」李麗一下就怒了,恨恨的瞪着白茹,大聲的吼道:「我們這群人中除了林濤,又有誰不是懦弱的?你還記不記得和張紅她們一起來的那個機長,還有被我們殺死的那兩個男人?他們甚至連胡哥都不如,胡哥至少敢去和那些活屍拼命,而他們呢?連聽到活屍的聲音嚇的都發抖……」
「……那個機長,你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仗着敢從通道里偷一些殘羹剩飯,除了你和張紅被蒙在鼓裡外,我們誰沒被他上過?你上去問問嬌嬌,她不是一直標榜自己是貞潔烈女嗎?口口聲聲說一定要待價而沽找個金龜婿,可你現在就去問問她,在機長和他兩個副手死的前一天,她雖然沒有被他們上,但是不是為了三根火腿腸,也像狗一樣跪在地上幫他們三個用嘴吹過?只有你們倆傻,成天到晚宣揚什麼要一起共患難,可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快要餓死的時候冰冰還藏着食物呢!」
「什麼?」白茹這下真的驚訝了,李麗的話如同一柄巨錘狠狠的捶在她的胸口,讓她的整個腦子都嗡嗡作響,難道自己和張紅一直努力維繫的姐妹關係竟然是如此不堪嗎?就算用身體換食物無可厚非,可是大家都要餓死了,居然還有人偷偷藏着食物,這就是張紅至死都牽掛着的姐妹們嗎?
李麗的表情似乎帶上一點得意以及不屑,只見她冷笑了一下,接着說道:「你別驚訝!你和張紅那些天真的想法只有你們兩個當真,都餓昏頭了誰還顧的上誰?還有那兩個被我們殺死的軟蛋,你真當是他們發瘋姦殺了我們兩個姐妹嗎?」
「難……難道不是?」白茹呆呆的看着李麗,腦海里幾乎空白一片,當初殺死那兩個男人時,她白茹也是有份的,那是她第一次殺人,一怒之下她都不記得自己捅出了多少刀,但現在回想起來,那兩個宣稱被姦殺的姐妹身上的衣物卻十分完好,哪裡有遭受凌辱的跡象?
「哈~真是天大的笑話,告訴你,那是小花那個死鬼做的壞事,那兩個女人和機長偷情的次數最多,藏起來的食物也就最多,機長他們死後,小花就和那兩個男人合謀,一起逼問她們食物的下落,誰知道那兩個女人中竟然有一個差點跑了,她們三個怕事情敗露才不得不殺了她們,而小花就更狠了,趁那兩個男人藏屍體的時候,她直接就跑去對我們說是他們姦殺了那兩個女人,哼哼~這件事她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道全被我看在了眼裡!」
「什麼?連小花她也……」白茹怔怔的看着李麗,此時的心情用五味成雜也不足以來形容了,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觀都在一瞬間崩塌。
「雖然小花最後一刻的確做了件很義氣的事情,不過你別以為我撒謊,我還沒無恥到隨意拿死人開玩笑的地步!」
李麗看着白茹同情的搖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所以你也別認為我很下賤,因為這裡每個女人其實都在做着同樣一件事,那就是勾引男人!林爺的眼界很高,大部分姐妹他都看不上,但你的姿色上乘,足可以勾引林爺,而我,林爺至始至終沒有正眼看過我,我很有自知之明,只能退而求其次,尋找另一個可以保護我的男人,咱們倆的動機其實都是一樣的,只是我的方法更加直接一點而已!」
白茹臉色蒼白的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怎麼去辯駁,是的,她十分清楚自己是在故意勾引林濤,只是用着一種更加高明的手段而已,但無外乎是想用身體來尋求林濤的庇護,現在這個世道如果還談什麼感情簡直是扯淡。
白茹清楚的明白,如果在太平的日子裡,想讓自己去倒貼林濤,根本就是痴人說夢,即使林濤硬朗的外表讓她的確很喜歡,可比他外表還要硬朗的男明星多的是,自己甚至都不會用正眼去看他的,更別提什麼倒貼了!
「無話可說了吧?你們做明星的也不比我高尚到哪去,如果林濤當天沒有出現,出現的卻是胡哥,你白茹都快餓死了,他拿着一堆食物,只是要求干你一下,你會不給他干?哼~別自欺欺人了,扒掉你的衣服你也只不過是個柔弱的女人而已!」李麗冷笑了一下,從地上撿起幾件衣服主動幫走過來的胡老大套上,而胡老大故意在白茹面前把他軟軟的「小蛇」挺了挺,得意的說道:「大明星,今天你踹我的一腳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胡哥大氣,全當不知者不罪了!」
「白茹!妹妹我再最後送你一句話,現在狼多肉少,雖然已經有兩個姐妹把目標轉向我男人了,但剩下的可都是賊心不死哦,曹媚我就不說了,她要不是個被咱們家男人玩剩下的爛貨,你能和她去爭林爺?憑你玩的那些曖昧手段,她早早的就騎在林爺身上笑話你了,白茹,有些東西不是你裝矜持就能到手的,憑你的姿色要敢光屁股跳到林爺的面前,他是絕對不會拒絕的!」李麗冷冷一笑,眼神中儘是鄙夷。
「李麗!」白茹聽到李麗越說越不堪,她深深的蹙起了眉頭,她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那種赤裸裸勾引的事是打死她也不會幹的,況且她也明白林濤的性格,他之所以能看得上張紅,也是因為她的率真占了大部分的原因,絕不是李麗理解的這麼粗淺,認為林濤僅僅是看上了張紅的姿色而已。
「你好自為之吧!」白茹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而看着白茹的背影,李麗面色複雜至極的咬了咬嘴唇,好半天她看向身邊的胡老大,摟着他的脖子媚笑道:「胡哥,人家今晚可算是豁出去幫你幫到底了,要是給林爺知道你是強姦我的,你這大背頭可就要炸開花嘍!」
「那你捨得嗎?林濤是早晚要離開的,到時候把你們往聚集地里一丟,你們拿什麼生存?還不是得乖乖的賣身,甚至被別人捉去當女奴都有可能,只有你是最聰明的,知道傍上我,我看剩下那幾個小騷貨到時候會不會光着屁股來求我!哈哈哈……」胡老大得意非凡,淫笑着在李麗飽滿的酥胸上捏了一把。
「要是捨得你,我還會幫你嗎?從今天開始,我可就是你正式的女人了,你可得好好疼人家哦!」李麗順勢靠在胡老大的懷裡,無比嬌媚的看着他。
「你就放心吧!我雖然比不上林濤,但當初我好歹也是管過幾百個人的,大能耐不敢說,讓你們幾個女人吃飽還是很容易的!不過咱們可說好了啊,小敏估計對我也有點意思,你回頭探探她的口風,她那雙美腿我可是想了好久了!」胡老大激動的搓搓手,滿臉的淫褻。
「哼~吃着碗裡的望着鍋里的,不過你要是敢對她比對我好,我就把你那個一口咬掉!」李麗赤裸着身體靠在胡老大的懷裡,臉上的浪蕩之氣不加絲毫掩飾。
「放心,她的奶還沒你的一半大,我可是最愛大奶妹了,來來來,把內褲塞嘴裡,反正她們都知道了,我們就好好玩一玩!」
「討厭~就喜歡這些變態的東西,唔……」
第六十二章
請殺了我
白茹滿腹心事的回到土坡上,卻看到林濤正背朝着營地坐在土坡的邊緣,手上夾着一支已經快燒完的香煙,白茹望着那令人無限嚮往的寬闊背影,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迷惘,也許,自己並不是僅僅想為了讓林濤保護自己就刻意去勾引他的吧,卸下大明星的耀眼光環之後,自己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一個需要男人去愛的女人,而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似乎就是個最好的選擇。
白茹緩緩走上去,挨着林濤的肩膀坐在沙地上,她很自然的把腦袋靠在林濤的肩頭,閉上眼睛有些迷戀的磨蹭着,輕聲的說道:「我從沒想過人性竟然可以複雜到這種地步,李麗口口聲聲的說她是自願的,但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的言不由衷呢!」
「李麗的選擇是正確的!」林濤緩緩開口,他沒有去看身邊的白茹,只是望着茫茫的黑夜說道:「李麗無法跟隨我,自然要去尋求另一個庇護,老胡雖然在你眼中可能無恥了一點,但是老胡的求生經驗卻要比你們多很多,絕非你們想象中那麼無用,能跟着他也算一個不壞的選擇,而且你別忘了,當初小工廠里幾百個倖存者,也就他跟着我們逃了出來,護着李麗一個小女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其實我明白的,李麗的做法的確是無可厚非,我們女人現在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可能唯一還能當作籌碼的東西也就這副身體了,既然要把身體當籌碼了,人家怎麼玩弄也就是人家的自由,至於精神層面上的東西誰還會去強求呢?」白茹輕嘆了一口氣,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問道:「末世了,我們人類會不會也越來越墮落?」
「是啊!墮落只會讓我們走向滅亡!只是,人類早在末世之前就已經開始墮落了,甚至從很小的時候!」
林濤看了一眼身旁略帶疑惑的白茹,他抬手彈飛手中的煙頭,煙頭在漆黑的空中劃出一道紅亮的弧線,緩緩掉落在地上摔成一朵四濺的火花,林濤指着那煙頭說道:「其實我何嘗不是在墮落,明知道抽煙對身體不好,卻還戒不掉那種習慣,香煙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它讓你舒爽的同時也會悄悄帶走你的生命,所以人類很多時候都在墮落着,也在同墮落鬥爭着,而越是末世就越應該保持自我的本心,一旦徹底墮落了,很少有人可以再爬上來!」
「徹底墮落!唉……想想就不寒而慄啊!」白茹搖了搖頭,慢慢又把腦袋伏在了林濤撐起的膝蓋上,好半天她輕輕的說道:「如果我也有那一天,你再看到我時,請殺了我好麼……」
「真到了那一天,也許你就不會那樣想了……」
話不是林濤說的,一道輕柔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白茹詫異的抬起頭,卻見曹媚手裡正拿着兩瓶紅酒,風姿綽約的站在林濤身後,而林濤似乎並沒有驚訝,他應該早就知道曹媚來了。
曹媚穿着一件黑色的小西服外套,裡面一件白色的低領打底衫,下身一條把她臀部包裹的很緊的米色休閒褲,配着一雙平底的白色休閒鞋,曹媚披散着她微卷的長髮,緩緩坐在林濤的左側,把她手中的一瓶紅酒遞給了林濤後,自己也拽開了手中的酒瓶木塞,用那薄而性感的紅唇包裹住瓶口,仰頭喝了一大口。
喝完酒,曹媚用手背輕輕擦了擦嘴角,她的臉上未施粉黛,素麵朝天,五官精緻而清晰,絲毫都不比身為大明星的白茹差到哪去,酥胸似乎也比白茹更加挺翹而飽滿,她帶着一絲好笑的看着白茹,說道:「墮落只能是心甘情願,沒人可以逼迫你,其實在你眼中的那些墮落,也許根本不能稱之為墮落,那只是一種求生的手段、一種方式,在安逸的生活下還去和別的男人亂搞,那才叫墮落,生活逼迫着你,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就只能認命!」
「認命?」白茹搖了搖頭,微微直起身看着曹媚,說道:「如果你說的認命是用身體去跟不同的男人交換條件的話,我真的不能苟同,那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如果那樣,我還不如選擇自殺!」
「我說了,真到那種時候了,你絕不會那樣想!」
曹媚也笑着搖了搖頭,拿手中的酒瓶和林濤輕輕碰了一下,看林濤仰頭幹掉一大口後,她滿是溫柔的幫林濤把嘴角滴落的酒液擦去,這才跟着喝了一口,然後看着白茹說道:「你沒有身臨其境根本無法體會,除了那些天生淫蕩或者心理有疾病的女人之外,像我們這些從小接受傳統思想教育的女人,又有誰能接受得了去出賣自己的身體?是,我是做過別人的小三,但這不代表我淫蕩,因為我也有我的難處,我喜歡那個男人是一方面,他能給於我家庭物質上的幫助也是一方面,就像我可以喜歡林爺的正直和勇猛,我也同樣可以喜歡那人的金錢,喜歡錢沒什麼可恥的,畢竟那也是他的優點之一啊,所以白茹,有些東西你沒有親身經歷過是不能胡亂去評價的……」
「……」白茹微愣,黛眉間不斷跳躍着思索的神色。
「來吧,大明星,我看你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對,喝點酒肯定會讓你舒服一點,我在煩惱無法排解的時候,就是這麼做的!」曹媚說着探過身把酒瓶塞進了白茹的手中,白茹猶豫了一下,卻還是仰頭喝了一大口,大概是喝的有些急了,白茹一陣咳嗽,把俏臉嗆的一片通紅,捂着嘴把手中的紅酒還給了曹媚。
「白茹!」曹媚拎着酒瓶,靠在林濤的身上玩味的看着白茹,輕笑着說道:「說句自大的話,這麼多的女人中,包括已經去世的張紅在內,我曹媚唯一能看的上眼的只有你,不是因為你的漂亮,而是你跟我擁有着同樣的驕傲,也許你的驕傲一眼就能看出來,而我,執着的卻是心靈,為了生存我放棄了很多東西,但我也同樣有我的原則,就像我從不會去喊任何人老公那樣,老公,在我心裡是無比神聖的,一輩子就只能擁有一個,一旦叫出口,我曹媚絕對會對他至死不渝!」
說這句話的時候,曹媚是看着林濤的眼睛的,她明亮而閃爍的雙眸中流轉着無比的動情,而林濤也同樣打量着曹媚,卻淡淡的說道:「曹媚,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你應該了解我的性格,我會有我自己的判斷!」
「曹媚……」白茹看着曹媚,蹙着漂亮的柳眉問道:「為了生存而失去自己的尊嚴,真的值得嗎?既然你都有勇氣選擇屈辱的活着,那麼死,似乎對你來說也並不難吧?難道你認為這種活法比死還要難受嗎?」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但事情真的沒你想象中那麼簡單,自殺,需要的可不是一點點的勇氣!」曹媚微微嘆了口氣,仰頭喝掉一大口酒,多餘的酒液從她嘴角溢出,順着她嬌嫩柔滑的頸脖直流而下,澆在她深深的乳溝中,深紅色的酒液和她白皙圓潤的胸部形成了鮮亮的對比,直視過去,說不出的妖艷和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