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異世絨毛球 - 第6章
綠野千鶴
「小晨,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母后讓我來找你。」少女笑着對跑出來的小老虎說。
「我……」正待辯解,小老虎已經被提了起來扔到了翠兒懷裡。
「把他們兩個弄乾淨,免得被聖王子笑話。」少女不再理會他們,帶着袖筒里的皓朝前殿走去。
皓這才看出來,這座被稱作靈泉宮的宮殿是建在一個小島上的,所謂的前殿就位於島的邊緣,那裡有一個氣勢恢宏的牌坊,上書「靈泉宮」三個大字,一條白玉鋪成的大路從島的邊緣一直向內延伸,通向前殿的玉階。島外是雲霧繚繞的天空,也就是說這個島是浮在空中的,一旦從邊緣掉下去,定然是有去無回。
宮中的人此時正整齊的站在白玉大道的兩旁,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身着華麗的禮服,手持權杖站在玉階之上。皓猜那就是自己這一世的父親——萬獸之王靈睿。
「小狐狸,別害怕,」少女對袖子裡探出頭的皓說,「我是你的王姐靈子凝,你在這裡乖乖藏好不要讓別人發現了,等聖王子的迎接儀式結束我就送你回去。」
聖王子?關於這個,皓倒是聽那些宮女閒聊的時候提起過,好像是一隻千年不遇的白虎,獸族的先人們曾說過,如果王族中有白虎現世,將是獸族的大幸,必須將王位傳與白虎。而這個聖王子果然不負重望,一生下來就帶着強大的靈力,獸王廢了好大的勁才將那浩大的力量暫時壓制住。天帝聽說後建議把白虎送到天池,由天界的大神教養,等他能控制住自己的靈力之後再送回靈泉宮。而這位王子天資聰穎,剛滿月就能開口說話,並且只用了兩年的時間就從天池回來了。
皓躲在袖筒里,悄悄觀察周圍的人,站在靈睿身邊的女人應該是所謂的王后,一臉肅穆看不出情緒,而玉階下的宮妃表情就精彩了許多,嫉妒、焦慮、不甘……不一而足,輕聲討論着關於聖王子的猜測。
「不過是毛色不同罷了,人間的白虎多得是,也沒見有什麼了不起。」
「切,生個聖王子又能怎麼樣,那個女人還不是沒人管沒人問的。」
……
突然,所有人都安靜了,因為天邊出現了五彩祥雲。四隻仙鶴引着一個華麗的輦車緩緩飛來,五色祥雲在輦車周身環繞盤旋,十幾個身着銀白色鎧甲的士兵手持長矛在輦車後護航。
「恭迎聖王子回宮。」道路兩邊的侍衛、宮女紛紛跪下迎接,嬪妃和公主、王子們也都低着頭。
獸王靈睿似乎很開心,笑着道:「歡迎回家,我的兒子。」
輦車落地,四周的輕紗被風吹起,露出了裡面的聖王子——一隻雪白的小老虎,身上有着象徵着虎族的黑色條紋,一雙透露着霸氣的深藍色虎目炯炯有神,邁着優雅而高貴的步伐,跳下了輦車。
皓震驚的望着聖王子,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太像曦送的那個毛絨玩具了!
第11章
弟弟
「聖王子降生,是我獸族的尊榮,今日歸來,按照先祖遺訓,立其為王儲,天下萬獸均不得冒犯其威嚴!」獸王靈睿抬起權杖,將頂端的晶石抵在走上玉階的聖王子頭上,一陣耀眼的光芒閃過,白色小老虎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亮晶晶的項圈。
大概是類似王冠那種的所謂的太子的象徵吧?皓看着那個閃閃發光的項圈想,可是為什麼不做成王冠呢?靈睿的頭上就有一頂華貴的頭冠。
站在靈子凝身邊的三公主靈子嵐早就注意到了袖筒里探頭探腦的小黑點,面上表情不變的小聲道:「呦,王姐,您這袖筒里怎麼還藏只老鼠呀?」
靈子凝瞥了她一眼,不打算理會。靈子嵐這人從小被貴妃慣壞了,驕傲又善妒,做事不計後果,這麼重要的場合,萬一鬧起來,她不要臉,自己還得留着顏面呢。
聖王子朗聲謝恩,稚嫩的聲音明顯是幼童,但是那深沉的語氣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小老虎轉過身來,深藍色的眼眸靜靜地望着玉階下的眾人,所有人齊聲道:「拜見王太子!」
靈子嵐轉了轉眼睛,趁着靈子凝低頭行禮的瞬間猛地推了她一把。靈子凝不防備,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袖筒里的小狐狸被順勢拋了出去。
「咚!」這個身體還太幼小,在空中努力翻身也抵不過強大的慣性,於是皓的腦袋與白玉鋪成的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被撞得暈暈的,皓迅速爬起來甩了甩黑黑的小腦袋,快速的跑開了。在自己還弱小的時候,絕對不能引起注意。
但是事與願違,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他,高台上的聖王子望着那個快速消失的小黑球,覺得有趣。這靈泉宮中很少會有幼年的靈獸,大多是靈智未開的低等動物,剛才那小狐狸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蘊含着某種難以言語的情愫(對毛絨玩具的狂熱……),顯然是有高等智慧的靈獸,那麼它只可能是哪個下人的孩子,或者是王族。
瞥了一眼台下人的表情,氣氛似乎因為那隻小狐狸的出現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還真是奇怪。
「成何體統!」靈睿不滿地對着靈子凝訓斥了一句,轉而對聖王子道,「王太子以後就住在邵陽殿吧。」
「是,父王。」
獸王似乎對於小狐狸的出現沒什麼反應,小白虎也沒多問,跳上輦車讓宮人抬着他直接去邵陽殿。
邵陽殿,是靈泉宮中除了獸王所在的華陽殿外最大的宮殿,甚至比王后所居住的地方都要大。一群被安排來伺候聖王子的宮女一個個激動非常,要知道跟了一個有權有勢的主子,當奴才的在宮中的地位就比較高,得到的福利也會多很多。
仙界的宮殿比人間的要大得多,長長的道路好像總也走不到盡頭,小老虎端坐在輦車上,忍住打哈欠的衝動,轉頭看向跪坐在座椅邊的宮女:「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太子的話,奴婢叫憐容。」這個宮女似乎地位比較高,說起話來不卑不亢。
蓮蓉?那不是月餅餡兒嗎?小老虎無聊的想,其他的宮女不會叫「棗泥」、「豆沙」什麼的吧?「你知道今天那隻小狐狸是誰嗎?」
「這……」憐容有些為難地咬了咬唇。
「若是不想說就算了,」聽到這句那宮女不禁鬆了口氣,小老虎懶懶的趴到軟墊上閉上眼睛,「不過邵陽殿不養無用之人,你從哪兒來還回哪兒去吧。」
「殿下,不要趕奴婢走,」憐容慌忙磕頭認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一番表現沒有得到王太子的認同,甚至已經把她劃出心腹之外了,「奴婢知道的,只是說出來怕殿下生氣。」
「說。」深藍色的虎目睜開,冷冷的說。
「他是七王子,與殿下您是同一個母妃所生。」憐容小心地把握着措辭,要知道這些王子們都以擁有一個異族的兄弟姐妹為恥。
「你說什麼?」小老虎一下子站起來,自己竟然有一個同父同母的親弟弟,為什麼沒人告訴他?
「殿下,您不要生氣,他一直呆在後宮的一座荒園裡,很少出來,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奴婢是因為以前在華陽殿當值,聽說過而已。」憐容慌忙解釋着,卻發現王太子周身的怒氣似乎越來越重。
「混賬!」小老虎生氣的大吼一聲,「停下,帶本殿去找七王子,現在!」
皓一路朝原來的院落走去,不得不說,這靈泉宮還真是大呀!去前殿的時候靈子凝帶着他坐輦車去的,現在要從宮殿的最南端跑回西北角,還真是費勁。
回到湖邊,今天聖王子回歸,大概那些王子、公主的母親都着急跟他們商量以後的對策,沒工夫再來管他,所以遠遠的沒有聽到吵鬧聲。這個湖在靈泉宮不起眼的角落裡,周圍是荒草和幾棵大樹,似乎是一個荒廢已久的園子,平日裡的確沒有人注意。這裡離皓的母妃所住的挽月宮不遠,那時是為了找東西吃才跑到這裡來的。
天色已經漸晚,微風拂過破敗的台階,掃落了幾片枯葉。皓在台階前駐足,因為他看到那隻大大的狸貓正蹲坐在滿是青苔的石階上看着他。
你是在……等我會來嗎?
你在……擔心我嗎?
皓望着狸貓,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反應。「喵~」狸貓跳到他身邊,伸出舌頭舔了舔皓低垂的腦袋,然後叼着他的後頸跑回去扔到兩隻小貓身邊。皓蹭了蹭兩隻興奮的小傢伙,狸貓的恩情他一定會好好償還的。
「殿下,就在這裡了。」隨着天馬的陣陣馬蹄聲,一輛華麗的輦車停在了湖邊。
白色的小老虎跳下了輦車,皓疑惑的望着一步步走來的聖王子,真的……好想摸摸呀!小老虎看上去一副威嚴的樣子,但是那圓圓的大腦袋上立着兩個圓圓的小耳朵,黑白交錯的尾巴在身後豎起成旗杆狀,怎麼看都是個毛絨玩具嘛!
三隻貓見老虎來了,立刻爬上了大樹,皓坐在原地,等着小老虎開口。若是它也是來挑事的,一會兒就讓它變成大老鼠,只是可惜了那一身漂亮的毛毛。
「見到王太子還不行禮!」幾個宮女跟了過來,見那小狐狸呆呆的,其中一個便出聲訓斥道。
皓抿起黑黑的小耳朵,向後退了半步,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閉嘴!」小老虎回頭,朝那宮女怒吼一聲,轉而馬上柔聲對縮在樹根的小黑球說,「小狐狸,你別怕,我是你哥哥,同一個母妃生的哥哥。」
皓放開耳朵,歪了歪腦袋,同一個母妃?原來這個小老虎是自己的親哥哥。在心中冷笑,古時候的傳統不是母憑子貴嗎?既然他這麼有權有勢,為什麼他和這一世的母親都沒有人照看?
小老虎見小狐狸不再抿着耳朵,便試着又上前一步:「小狐狸,我叫靈子曦,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曦?皓的耳朵顫了顫,這一個字讓他的心猛地疼了一下。還真是天意弄人,就算投胎轉世還是脫離不了過去的命運,有一個早死的母親、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一個叫曦的親哥哥。
「殿下,」憐容小心地出聲提醒,「七王子還不足月,不會說話的。」靈獸的幼崽跟凡人的嬰兒是一樣的,大概到一歲才能開口說話,像聖王子這種剛滿月就會說話的實屬罕見。
「是嗎?」靈子曦煩惱的用爪子搓了搓耳朵,「小狐狸,跟哥哥去邵陽殿好不好,哥哥會好好照顧你的。」望着滿目的荒涼,真想象不出這小東西是怎麼活下來的。
琥珀色的狐狸眼微眯,靜靜地望着靈子曦,沒有任何的欣喜,只有不屬於幼兒的那種死一般的平靜。既然上天給他一次重新活下去的機會,他就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靈子曦覺得小狐狸能聽懂他的話,但是那樣冰冷的眼神又讓他覺得心裡不踏實。如果小狐狸聽不懂的話,用動物的表達方式應該更直接。於是,湊過去,伸出粉色的小舌頭,準備舔一舔小狐狸的腦袋。
「吧唧!」小狐狸猛地轉身,大尾巴就扇在了還伸着舌頭的老虎臉上,然後迅速的跑開了。
這時,一隻綠色的鸚鵡飛了過來,落在地上就變成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見過王太子,王請您過去一趟。」
靈子曦收回沾了狐狸毛的舌頭,不舍的望了一眼消失在草叢中的小黑點,「小狐狸,我晚上再來看你。」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皓跳上湖邊的大石頭,望着那華麗的輦車漸漸遠去,他東方皓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第12章
夜談
月上西樓,夜風吹皺了湖水,明亮的月影在水中碎成了繁星。
皓蹲坐在黑色的大石頭上,月光從漆黑的小身體上滑落,發出銀亮的光芒。最近,他喜歡上了晚上出來曬月亮,清冷的月光照在身上竟有種暖暖的感覺。
懶懶地趴在石頭上,讓月光慢慢地浸透脊背,把大尾巴抱到懷裡,不知道曦過得好不好?知道真相以後他會難過嗎?那些毛絨玩具會不會被扔掉?想起那隻白色的小老虎,說是晚上來看他,但已經午夜了還不曾出現,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做事都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正發呆的時候,兩隻毛茸茸的耳朵突然出現在大石頭邊,然後慢慢向上挪動,露出了一雙藍色的大眼睛。皓瞥了一眼,不打算理會。
靈子曦抬起前爪扒住石頭,把自己的腦袋擱到石頭上,輕聲喊道:「小狐狸,你睡了嗎?」
皓抬起頭,看到一個大腦袋湊到了自己面前,起身轉了個方向,把屁屁朝向騷擾者,接着睡。小老虎眨眨眼,躥上了大石頭,那肉墊推推小炭球:「小狐狸,先別睡,我給你帶好吃的了。」
皓覺得一個大東西擋住了自己的月光,不得不再次正眼,看到那隻白白的絨毛球正蹲在自己面前,歪着腦袋看着他,而且脖子上還用藍色絲帕綁着一個可笑的小包袱。爬起來坐正,不耐的看着靈子曦。
小老虎對於吸引了皓的注意很高興,忙用爪子扒了扒脖子上的絲帕,靈活的結扣很快就打開了。靈子曦把小包袱放在石頭上,用爪子勾開,一股香味便撲面而來。藍色的絲帕上放着兩個油亮亮的、香噴噴的燒雞腿。今天見小狐狸對自己有所排斥,所以他想到小孩子什麼的要給些好吃的才容易哄。
「吃吧,我特意讓廚房給你做的,剛做好,還是熱的呢,你嘗嘗。」靈子曦說着伸出爪子,撓了撓被熱雞腿捂得痒痒的下巴。見小狐狸不肯動,便用肉墊把雞腿推到他面前。
皓定定的看了小老虎一會兒,低頭咬了一口雞腿。嫩滑的口感應該是剛剛長成的雛雞肉,看着小小的雞腿也可以看出來,不然只有成年貓咪大小的小老虎也背不過來。鹹淡適宜的醬料均勻的浸透在肉里,香脆的雞皮上充斥着飴糖的甘甜和醬料的鮮香,肉質鮮嫩,爛而不散。
皓前一世就很愛吃雞肉,炸雞、燒雞、烤雞……只要是美味的雞肉他都喜歡,而這一世,身為狐狸的他更是天生就對雞肉有所偏好。於是,皓嘗了一口之後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嘿嘿,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小老虎似乎很開心,傻笑着在原地竄跳了幾下。
皓瞥了他一眼,這隻小老虎雖然看上去笨笨的,但是還挺細心的,知道狐狸喜歡吃雞肉,知道他年幼牙齒不夠結實,所以帶了比較好嚼的燒雞來。好考慮着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這隻小老虎是真心對他好,那麼現階段能跟着靈子曦生活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他對於這個世界幾乎一無所知,而那些所謂的法術什麼的,若是沒人指點,恐怕他就真的要做一輩子狐狸了。
「小狐狸,夠不夠吃?不夠我再去給你拿。」靈子曦在大石頭上坐下,身後的尾巴開心地搖着。
皓把雞骨頭扔在一邊,他這么小的身體,吃一個就已經很飽了。於是,叼起另一個,轉身跳下了大石頭。
「小狐狸?」靈子曦很好奇小傢伙要把雞腿叼到哪裡去,於是輕手輕腳的跟了上去。豈料,小狐狸走了幾步,突然轉頭,「嗚嗚」的發出警告聲。靈子曦頓住腳步,在原地蹲坐下來,「你不想讓我知道,那我就在這裡等你。」
這隻小狐狸還真有意思,警覺、冷漠,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跟某個人還真是像呢。靈子曦嘆了口氣,他跳下了七色海,是真的萬念俱灰,他無法頂着殺死自己弟弟的罪惡感苟活於人世間。況且,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往往容易相信神棍的話,他還抱着一絲希望,希望那個戒指能帶他找到皓,去陪着那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重生在這個異世界中,從最初的惶恐、謹慎,到慢慢適應。雖然這一切都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這樣的世界讓他生出幾分期待,或許皓也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着,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記不記得自己,都要找到他。
小狐狸跑進草叢中不久就又回來了,瞥了某發呆的老虎一眼,徑自回到大石頭上繼續抱着大尾巴睡覺。靈子曦也跟着爬了上去,坐在他身邊。
鑑於這傢伙沒有再次擋住月光,皓也就沒有理會他。
小老虎趴下來,向皓身邊湊了湊:「小狐狸,跟哥哥走好不好?這樣你就可以天天吃到雞腿了。」
「小狐狸,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一生下來就被送到天池去了,我不知道你和母妃過得這麼不好……」
「小狐狸,你說,我們是同父同母的兄弟,為什麼你是狐狸我是老虎呢?」
「小狐狸,這一個月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有沒有人欺負你呀?」
……
一整晚,都是靈子曦自己在一邊囉嗦,然後說到他自己也困了,就趴在皓身邊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日裡,靈子曦每天都會到湖邊來找皓。他白天似乎很忙,但是晚上一定會準時出現,脖子上每天都掛着一個可笑的絲帕,烤雞翅、燒雞腿、炸蝦仁、煎魚片,每天換一樣,都是好吃又容易咀嚼的東西。皓每天大大方方的吃完,然後就抱住尾巴睡覺,留得那隻笨老虎自說自話。
七天之後,皓再次叼着雞腿跑開的時候,靈子曦再次止不住好奇心跟了上去,小狐狸駐足回頭看着他,正要道歉的時候,那傢伙竟然繼續向前走去。
這是同意他知道他的秘密了嗎?靈子曦壓下興奮的心情,跟着跑到了一個樹洞邊。小狐狸將雞腿放到洞邊,一隻大花狸貓突然竄了出來。靈子曦嚇了一跳,尾巴都粗了一圈,然後立時跳到皓前面,把他護在身後。
皓愣了愣,這笨老虎是在保護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