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位面穿行 - 第10章
湛藍海岸線
這個在原劇情中死於爆炸的男人其實很冤屈。
身為項目負責人，卻不知道那半塊殘破的CPU和半隻機械手臂來自何處；好端端的在家裡被人用步槍掃射；帶着終結者等人趕到公司去搞破壞，又被隨後趕來的警察打傷，最終死於「自我終結」。
但總的來說，邁爾斯·戴森還算是個有擔待的男人，在良心未泯的情況下，趙澤相信他會做出最好的選擇。
……
半小時後，當戴森和趙澤坐在一家咖啡館，挺着趙澤講述了關於終結者的由來和歷史，以及未來即將發生的一切，他整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好了。
「我……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你是在和我開玩笑，我敢說這是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玩笑。」
戴森臉色很難看，甚至有點「慘白」的感覺——儘管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黑人。
趙澤兩手一攤，「戴森先生，騙你有什麼好處嗎？或者說，騙你有什麼用呢？莎拉·康納到現在都還被關在州立醫院的精神病分院，幾年前她想炸毀賽博坦公司這件事，相信你也有所耳聞，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奇怪，一個女人為什麼要做出這麼極端的事？」
戴森咽了口唾沫，試圖讓自己振作一點，「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又能做什麼？大不了從公司辭職不幹了，但這個項目肯定還會找別人來做，最多只能拖延一陣子，最終還是會進行下去的。」
趙澤喝了口咖啡，略顯苦澀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思路後，繼續說道：「戴森先生，我知道你對我說的一切半信半疑，不過這不要緊，反正用不了多久，事實就會證明我所說的一切……問你件事，要是你手頭上有一個完好無損的T800，你能修改一下它的出廠設置嗎？比如讓它聽我的指揮。」
戴森心神不寧地說道：「如果真有這樣的機器人存在，如果它的CPU和我正在研究的一模一樣，想做到這一點並不難，只需要有一台高性能服務器和數據傳輸設備……」
「你看這個可以嗎？」趙澤從身旁的背包中拿出來一台筆記本電腦。
「這……這是筆記本電腦？」戴森接過電腦，目瞪口呆的打量着，一副活見了鬼的神情，「這是未來的電腦嗎？它的配置如何？採用什麼操作系統？最高性能能達到服務器的程度……」
「戴森先生，請你冷靜一下好嗎？」趙澤不得不打斷這個研究狂的話，他對電腦一竅不通，平時除了擼啊擼或者看小電影，電腦對他來說就相當於一個普通的家用電器。
放在戴森手裡的筆記本電腦可不是一般貨色，而是趙澤直接從網上訂購的戴爾外星人系列，堪稱是筆記本電腦中的「蘋果」。
高昂的售價意味着超高的配置，這一點從戴森幾乎快要流口水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按照他的說法，這台電腦的性能要遠遠超出公司現在使用的服務器，簡直就是一台縮小後的超級計算機。
趙澤才懶得關心這些，他之所以把這台性能遠超同時代的筆記本電腦交給戴森，主要就是為了取信對方，省得他在將信將疑的狀態下，把有關終結者的信息透露出去。
趙澤又特別交代了戴森，讓他繼續留在賽博坦做事，等時機成熟了，他會另行通知戴森，由他配合來解決那半塊CPU和機械臂。
不過在兩人分開前，趙澤還從戴森那裡要了幾千塊錢，作為未來一段時間他的活動經費，順便把他的車也一併要了過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儘管趙澤不缺錢，甚至在之前的電影世界就收穫了一百萬美元，但這筆錢背面的序號顯示的很清楚，它們無一例外都是二十多年後印刷的。
要是趙澤真把這筆錢拿到終結者2的世界來用，肯定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帶上錢開着車，第二天一大早，從汽車旅館出來後，趙澤就向着加州州立醫院的方向駛去。
既然已經和邁爾斯·戴森打過了招呼，那麼接下來，他所要做的就是救出莎拉·康納了。
精神病院的探訪時間是周一到周五，從早上十點到下午四點，因為女漢子莎拉是個很特殊的病人，所以在登記探訪的手續上格外嚴格。
不過這些手續對趙澤來說然並卵，反正他也不可能在這個世界停留多久，當然是胡寫了一大堆並不存在的信息和地址。
好不容易矇混了過去，趙澤又等了半個小時，終於在一間類似於監獄探視的房間裡見到了莎拉·康納。
大概是以往從沒有人來探視過莎拉，就連一旁負責監視的警衛都很好奇，一個勁的打量趙澤，似乎是在琢磨這個亞裔少年和一個白人中年婦女之間的關係……
見面的第一句話，趙澤就直接開誠布公地說道：「康納小姐，新的終結者很快就要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莎拉微微顫抖了一下，臉上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以往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陷阱」，因為這家精神病院的院長根本就不相信莎拉所說的一切，所以他也曾多次試探莎拉，其中就包括了利用類似的手段來套取莎拉的話。
一旦莎拉在一時衝動之下脫口而出說了些什麼，那麼迎接她的必將是各種慘無人道的折磨。
不過趙澤可不在乎莎拉是怎麼想的，甚至站在的一旁警衛他也只當是透明人，反正他只需要把自己想說的說完，至於莎拉是什麼反應，其實他並不在意。
趙澤接着說道：「這次來追殺你兒子的終結者非常先進，是型號T1000的液態金屬機器人，負責來保護你兒子的也不再是人類，而是一台當初被你和凱爾。里斯幹掉的T800型機器人。」
聽到趙澤提到凱爾。里斯，莎拉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她的上下唇抖了抖，吐出一句：「你是誰？」
「別以為只有終結者才能從未來回到這個時代，人類也同樣可以，比如我就是。」為了能引發莎拉的認同感，趙澤並不介意給自己編個新的身份，「當然，我並不是從人類已經毀滅的未來這個時間線回來的，而是從另一個沒有爆發核戰的未來回來的，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你想說未來是可以被改變的，是這樣嗎？」莎拉臉上的神情更生動了，這說明她已經從一開始的懷疑和沉默向適當的交流開始轉變。
很顯然，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第13章
拯救救世主他媽
「我不知道這麼說你能不能理解，我只能告訴你，你和你兒子所經歷的未來是一個結果，而我所在的未來又是另一個結果，未來並不是一成不變的。無論如何，你必須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T1000很快就會出現，我可不想白來一趟。」
「說得輕鬆，可我該怎麼出去？你以為我沒嘗試過嗎？這些該死的蠢貨，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長期被關押在精神病院，導致莎拉的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很穩定，尤其是被強迫吃大量的藥物，也讓莎拉的情緒就像炮仗，一點就爆。
「嘿！你們最好注意點，你想現在就被送回病房嗎，莎拉？」一旁膀大腰圓的警衛站出來警告了兩人。
趙澤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目不轉睛的盯着莎拉，「把你的病房號和位置告訴我，我今晚來接你……放心吧，我有辦法讓你從這裡出去。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我這個從未來回到這裡的人類未免太失敗了。」
莎拉喘着粗氣，咬牙切齒的說出了自己病房的具體位置。
警衛見勢不妙，馬上表示探訪到此結束。
趙澤聳聳肩，站起身準備離開探視間，「我今晚來接你，做好心理準備，我的出現方式可能會讓你大吃一驚。」
幾分鐘後，當得知消息的精神病院院長趕到時，趙澤早就開着車不知去向了。
接下來的時間趙澤也沒浪費，他一路打聽問路，走走停停幾個小時，又不斷通過平板電腦上的電影進行實地對比，最終找到了T1000現身的具體位置。
這還要感謝電影劇情的幫助，原劇情中，那個被T1000一記手刀幹掉的警察在臨死前，曾清晰無誤的說出了他本人的姓名和所在位置。
只要有心算無心，就像《終結者5》中的劇情一樣，想解決T1000並不是難事。
不止是T1000，就連人類未來的救世主約翰·康納，也同樣在電影中被T1000查詢出了他的具體住址。
不過趙澤並不打算現在就去找他，按照電影中的劇情來看，約翰現在正是人生中最叛逆、中二的年齡，和一個十歲的小屁孩兒有什麼可說的？
還是等他老娘從精神病院出來後，讓他老娘親自去教育他吧。
話又說回來了，莎拉·康納和約翰·康納這對母子也真夠奇葩的，母親現年二十九歲，不過白種人顯老，看起來像三十九，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當年生下約翰的時候才十九歲！
換句話說，這位未婚先孕的准媽媽是在十八歲那一年懷上約翰的。
小約翰。也不遑多讓，電影中交代他只有十歲，在對比一下國內，試問哪個十歲的孩子敢騎着改裝過的山地摩托在城市間飆車？
趙澤搖了搖頭，把腦海中的雜念都拋在一旁，開始專心致志的考察T1000的現身地點，他準備給液態金屬機器人送份厚禮。
T1000選擇現身的位置是在一處高架橋下方，這裡人煙稀少又偏僻，非常有利於布設陷阱。
仔細觀察過之後，趙澤給戴森打了個電話，讓他以個人名義，向一家化工廠訂購了整整一百罐液氮，外加一輛專業液氮運送車。
這玩意兒危險係數很大，別說是終結者，就是人類挨着碰着也照樣藥丸，但它也是用來對付液態金屬機器人的最佳利器。
或者用第五部中的方法也行，不過那種做法的危險性更高，而且王水這東西可不好搞，個人購買的數量太大，說不定還會引起FBI的懷疑。
……
夜幕降臨後，趙澤來到精神病院附近，把車停在路邊。
從車裡出來後，他雙腳併攏，身後的飛行器瞬間噴出淡藍色尾焰，悄無聲息間飛上了夜空。
因為有莎拉事先告知的信息，再加上趙澤反覆通過劇情進行對比，只用了短短几分鐘，他就找到了救世主他娘。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莎拉依然沒有閉眼，她剛被注射過鎮定劑，就像死了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嘭嘭嘭！
聽到玻璃外面傳來的敲擊聲，莎拉如彈簧般猛地抬起，卻又在瞬間重重倒下——像她這樣的「重症患者」，哪怕是晚上睡覺前，也一定會被綁在床上。
不過莎拉只是身體動不了，她的上半身還是可以轉動的，於是當她轉身向窗戶外看去，她險些因為太過驚訝而扭傷脖子。
懸浮在窗戶外面的趙澤向莎拉揮了揮手，又指着病房大門示意了一下。
病房的窗戶太小，不利於趙澤進入，所以他選擇了走廊通道處的窗戶。
轟！
只聽一聲巨響，寂靜無聲的醫院頓時沸騰了。
趙澤用手榴彈炸碎了走廊的玻璃窗，雙腳落地後，掏出槍對準莎拉的病房連開數槍，走上前狠狠一腳踹開門。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大吃一驚？」趙澤一邊解開莎拉身上的約束帶和固定帶，一邊略帶調侃的問道。
女漢子剛才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蔫吧樣子，這會兒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快點給我解開，那些狗娘養的馬上就要來了！」
「別急別急，你不會覺得幾個醫院的警衛能對我構成威脅吧？」說話的同時，趙澤給莎拉手裡塞了一套衣服和鞋，「先湊合穿上，總要比你身上的強多了，我先替你在外面頂一陣子。」
從病房裡出來後，趙澤一眼就看見走廊對面跑過來一個壯碩的眼鏡男，他心裡頓時一樂，這不就是那個在電影中毆打莎拉，又在她臉上舔了一口的猥瑣男嘛！
發現是一個年齡不大的亞裔少年從病房裡走出來，猥瑣男頓時目瞪口呆，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見那個亞裔少年舉起手裡的槍——
砰！
一聲槍響過後，猥瑣男眉心處中了一槍，當場斃命。
趙澤並不是殺人狂，也沒有以殺人為樂的想法，但他也同樣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爛好人，遇上猥瑣男這樣的垃圾，自然也不吝惜賞他一發子彈。
莎拉很快換好衣服，從病房裡出來了，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屍體，女漢子禁不住往他身上吐了口口水，看來她心中的怨氣也是夠重的。
趙澤遞給她一把槍，「是幹掉那個一直折磨你的院長再離開，還是現在就走？」
此時的醫院早已是人聲鼎沸，所有精神病人都被剛才的爆炸聲吵醒，幾乎每一間病房都傳出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其他負責值班的警衛和護士一時半會兒還趕不過來。
莎拉的神色充滿了掙扎和不甘，但她最終還是放棄了報復的想法，「算了！讓那個雜種再多活幾天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和他算這筆賬！」
趙澤心裡很滿意，看來即使是遭受了連續數年的折磨，莎拉依然保持着足夠的冷靜，真不愧是影史上最著名的女漢子角色之一。
半分鐘後，聞訊趕來的院長並不知道，他已經是死裡逃生了。
帶着莎拉從精神病院飛出去後，重獲自由的莎拉不顧自己還在天上，大吼大叫的宣洩着情緒，大概是壓抑的太久了，儘管被趙澤拽着雙臂，但她完全沒有半點不適。
趙澤可就辛苦多了，莎拉遠遠要比他想象的更重，大概有六十五到七十公斤左右，都快趕上他了。
好在飛行器速度很快，趙澤咬咬牙也就堅持下來了。
兩人落地後，莎拉迫不及待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是你從未來帶回來的嗎？不……不對，凱爾曾經說過，任何機器都不可能直接被傳送到過去，只有外表包裹了一層表皮的……」
「這不是從凱爾。里斯所在的那個未來帶過來的，所以不用這麼驚訝。」趙澤擺擺手，打算了莎拉的自言自語，「還是先說說你的具體打算吧，是現在就去找約翰，還是先找個地方修整一下？」
莎拉猶豫不定，和兒子分開幾年了，她當然想在第一時間見到兒子，但她心裡又充滿了惶恐不安。
兒子現在什麼樣了？他過得好嗎？他還記得我這個母親嗎？他在寄養家庭有沒有被虐待？
一連串疑問纏繞在莎拉心頭，讓她一時間不知該作何選擇。
要是讓趙澤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一定會嗤之以鼻大肆嘲笑。
就憑他兒子那個叛逆的性格，什麼樣的寄養家庭也不可能虐待他！不被他精神折磨都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