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位面穿行 - 第11章
湛藍海岸線
趙澤點點頭，「艾蒙德街南19828號，他現在的法定監護人叫托德和珍妮……別擺出這種表情好嗎，約翰什麼樣你不知道？托德和珍妮被他折騰得夠嗆，他可沒受過半點委屈。」
莎拉這才稍稍放心了一點，「算了，已經這麼晚了，還是先找地方睡一覺吧，在這鬼地方我沒睡過一次安穩覺。」
趙澤帶着莎拉向汽車旅館駛去，這也是他這幾天一直都在住的地方，話說他和莎拉都沒有合法的身份證明，包括駕照一類的東西，唯一能落腳的地方也只有汽車旅館了。
第14章
分工合作
第二天，趙澤和莎拉一大早就離開了汽車旅館，主要是莎拉等不及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兒子。
不過像她這種有前科又極端危險的「精神病人」，儘管才過去一個晚上，但八成已經被列入了警察的通緝名單中，所以在趙澤的建議下，莎拉喬裝打扮了一番。
從汽車旅館到艾德蒙街南19828號並不遠，趙澤開得飛快，前後也就用了半小時。
對於托德和珍妮來說，他們兩人絕對可以說是不速之客，特別是莎拉的出現，讓托德和珍妮都大感驚恐。
沒辦法，誰讓莎拉名聲在外，誰見了都會以為她是個真正的瘋子。
不過小約翰倒是很高興，他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希望再見到媽媽了。
對於莎拉表示要把約翰帶走，托德和珍妮無力反對，也不敢反對，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事後報警。
「他是誰？你的新男友嗎？」剛一坐上車，小約翰就習慣性的中二病發作了。
趙澤翻了個白眼，心說你要眼瞎到什麼程度，才能把哥們兒這枚小鮮肉看成你老娘的男友？
「不要胡說！他是從未來回到這裡救我的，要不是因為他，我還會被繼續關在醫院。」莎拉也同樣很不悅，這不是在侮辱她對凱爾。里斯的感情嗎？
尚未經歷過兩個終結者的大戰，小約翰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老娘說的話，聞言禁不住哈哈大笑，「媽媽，你怎麼還是在說這種瘋話？哪有什麼未來人，看他的樣子也比我大不了幾歲，你真的相信他是未來的我派來保護你的？」
「我是從未來回來的沒錯，不過我可不是你派來的。」趙澤一邊開車，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實際上，在我所在的那個時間線，你和莎拉根本就不存在，你可以把我當成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來客。」
小約翰笑得更歡暢了，「你是不是漫畫看多了？平行世界？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趙澤並不生氣，他也知道美國的超級英雄漫畫很喜歡重啟世界，每一次重啟就意味着多出一個平行世界，所以小約翰能知道平行世界這個理論，她一點都不奇怪。
「儘管笑吧，新的終結者很快就要到了，到時候可別嚇得尿褲子才好。」說完了這句話，趙澤就再也不出聲了，只是在那裡默默地開車，同時聆聽着這對母子在數年後重逢的情感交流。
好不容易等母子倆嘮叨完，就聽見小約翰趴在趙澤耳邊，小聲問了一句：「我說，你真不是我媽的新男友？別想騙我，我媽通常是不會和一個陌生男人同坐一輛車的。」
趙澤猛翻白眼，「小子，信不信我讓你一會兒哭都哭不出來？」
小約翰當然不會被趙澤的狠話嚇到，他一邊做鬼臉一邊手舞足蹈，似乎想看到趙澤出糗，最後還是莎拉看不過去，強行「鎮壓」了過度活躍的兒子。
等小約翰安靜下來後，莎拉又禁不住問道：「我們真的要去那個狗屁工程師家裡住？向上帝發誓，我現在只想一槍打爛他的腦袋！」
趙澤耐心的解釋道，「去他家住是很有必要的，一來他是個有社會地位的科研型人才，只有住在他家，警察才不會那麼快就找到你；二來嘛……要想對付新出現的終結者，我必須得到戴森的幫助才行。順便說一句，你只是在遷怒一個無辜的可憐蟲，戴森只是聽命行事，就算他死了，也還是會有新的繼任者出現。」
「所以你的意思是……」莎拉大致猜出了趙澤的想法。
「你心裡知道就行，沒必要說出來，我可不想嚇壞了你的寶貝兒子。」說罷趙澤還透過後視鏡看了小約翰一眼，卻發現這小子一副傲嬌模樣盯着窗外看，好似壓根沒聽見兩人的對話。
很顯然，小約翰已經把趙澤和老娘當成了同一類人，既然都是瘋子，他當然沒什麼好說的。
不說更好，趙澤巴不得這小子把嘴巴閉緊一些。
趕在早上八點以前，趙澤三人來到了邁爾斯·戴森的家中。
因為之前有過溝通，邁爾斯把妻子和孩子全都送到了東部新澤西州的岳父家中，至少一個月內不會回來。
見到趙澤的第一句話，戴森就誇讚起了那台筆記本電腦，不料一旁的莎拉卻怒吼起來。
「你這個白痴！都是因為像你這樣的人太多，所以才會有這種該死的未來！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如果人工智能真的統治了全世界，還會留下你們這些人繼續做研究？」
戴森神情尷尬的看着莎拉，又看了看趙澤，「克里斯，這位就是你說的救世主他母親？」
「沒錯，這個叛逆少年就是未來的救世主。」趙澤簡單介紹了一下，就把話題轉到正事上來了，「讓你調查的結果，你都查得怎麼樣了？」
說到正事，戴森的表情開始認真起來了，「賽博坦董事會成員的名單我都搞到手了，其中有幾個是軍方的代言人，華府那邊也有一個代表。」
「果然不出我所料。」趙澤冷笑道：「我就說嘛，這麼先進的CPU和機械手臂，遠超同時代的科技水準，這幫人怎麼可能會不動心？我敢說他們早就知道莎拉的存在了，也知道終結者的來歷，可他們還是認為自己能駕馭這種力量。」
「什麼意思？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莎拉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
戴森看了趙澤一眼，解釋道：「就是那塊芯片，還有一隻機械手臂，都是在那間工廠發現的，CPU已經有破損了，不過機械手臂還是完好無損的。」
「婊X養的！」莎拉一聽就怒了，她本來以為第一代終結者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證據已經完全消失了，所以在她被關進精神病院之後，一直都因為沒辦法拿出證據而飽受折磨，誰知政府對此並非一無所知！
趙澤擺了擺手，「罵也沒用，就像我說的，就算想報復，也要找准目標才行。只是炸一家公司有什麼用？要一次性把這些雜種全都幹掉，這個世界才會清靜下來。」
戴森和莎拉渾身一抖，小約翰更是面露驚恐之色，大概在他心裡，趙澤已經從「瘋子」變成了「恐怖分子」。
「要想一勞永逸解決後患，就得這麼幹。」趙澤攤開手，只當沒看見對面三人的神情，「不過你們也別害怕，這件事不需要你們親自去做，等我解決了T1000，再留下T800，有那個大塊頭幫我就足夠了。至於你們……等這件事過後，找個偏僻的鄉下地方好好生活吧。」
其實還有些話趙澤沒說出來，他制定的計劃可遠遠不止這麼簡單，那些該死的野心家和政客需要為他們所做的一切贖罪。
另一方面，趙澤懷疑他這麼大規模的改動劇情，《終結者3》的世界是否還會出現。
不過這個問題就留待以後再說了，反正沒必要向莎拉等人透露這方面的細節。
接下來的時間，趙澤開始和戴森、莎拉討論怎麼解決兩個終結者的問題。
無論這兩人理解與否，趙澤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告訴他們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終結者有關的信息，包括它們的優點和弱點。
「就是說……你想用液氮凍住那個液態金屬機器人，再通過約翰來指揮T800？」莎拉很快理解了趙澤的意思。
只有戴森依舊面帶不解，「這怎麼可能？液態金屬？是高分子納米化合物嗎？不……就算真的是，也絕不可能自我組合成一個完成的智能生命體，核心處理器在哪？動力系統又在什麼地方？或者是高分子合金自帶……」
「戴森！」趙澤大喝一聲，打斷了這個計算機工程師的臆想，「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抓住了T1000，我會讓你一次看個夠！」
「啊？哦……抱歉，我只是忍不住去聯想……」戴森搓了搓手，接着說道：「那一百罐液氮我已經預定了，最遲三天就能到貨，你是想提前把它們布置在機器人穿越後的位置嗎？看來我們還需要一輛多功能工程車，這個交給我來辦。」
「我就不出面了，有我在恐怕警察也會盯上你們。」莎拉心裡很矛盾，她既想參與到這一計劃中，又不得不按捺住內心的衝動，誰讓她現在是敏感人物呢？
說到這個，戴森還特意把早上錄下來的重播新聞放給趙澤他們看，正如趙澤之前所說的，莎拉現在可是城裡的頭條人物，警方不光是通緝她，還把那名被醫院警衛的死怪罪到她頭上。
「放心好了，在我離開之前，會幫你們解決掉所有麻煩。」趙澤安慰了一句，莎拉卻不屑的冷笑。
「讓這些白痴儘管來吧，大不了再去哥倫比亞住幾年。」
趙澤聽得一頭黑線，因為曾和莎拉有過這方面的交流，所以他也知道了莎拉這些年的經歷，其中就包括了參加哥倫比亞游擊隊。
第15章
搞定小T和約見州長
值得一提的是，趙澤的出現，讓原本戲份頗重的小約翰一下子從救世主變成了打醬油的。
不過這也和他沒有親眼見證過終結者、始終不相信母親等人所說的話有關。
在小約翰看來，他老媽的瘋病簡直就是在傳染！
從一個到兩個，從兩個到三個……
小約翰心裡在發愁，他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被傳染瘋病的人。
看到他完全不加掩飾的憂慮神情，趙澤心裡忍不住一樂，不過這樣也好，這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管是在第二部還是第三部，都沒有表現出半點救世主應有的風範。
說心裡話，趙澤巴不得他一直保持沉默，最好就當個吉祥物好了，最多等州長到了之後，再讓他出面說幾句話就行了。
接下來的幾天，趙澤恨不得學會分身術，他感覺自己就是長八條腿都不夠用，實在是忙得不可開交。
一方面，他要敦促莎拉聯繫從前的「朋友」，從這些人手中獲取足夠數量的武器彈藥；另一方面，他還要和戴森一起布置陷阱，同時還要為計劃失敗做好準備。
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一點，趙澤必須抽出時間，找到電影中被T1000幹掉的那個倒霉警察。
在無法判斷終結者具體現身時間的情況下，唯一能準確預測的辦法，就是緊跟這個名叫戴維。謝爾曼的警察。
一旦輪到他值夜班，時間又是晚上，再加上他往事發地點趕去……只要上述三樣狀況齊全，T1000大概就要出現了。
當然，守株待兔也是一種選擇，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趙澤還是更傾向於二十四小時盯梢。
真正盯人也不是趙澤親自上陣，感謝洛杉磯發達的私家偵探市場，趙澤雇了整整三組人，二十四小時盯着戴維。謝爾曼這個「婚後出軌男」。
與此同時，戴森也在竭盡所能的提供幫助。
儘管並不是人類滅亡的罪魁禍首，可戴森還是深感責任重大，所以對於趙澤交代下來的任務安排，他沒有半點猶豫推辭，更不惜搭上自己後半生的前程。
在戴森看來，只要能避免人類被天網毀滅，他個人的安危並不重要，至少不能讓他的兒子面對趙澤描述的那種恐怖未來。
趙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裡也是佩服的不要不要的，覺悟這麼高的美國佬可不多見，黑人就更少見了，要不是畫風不對，他都有心誇讚戴森一句「好同志」了。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後，兩個終結者如期而至。
第一個現身的是州長，當他出現在那家名為「馬廄」的酒吧時，事先收了趙澤一筆錢的酒吧老闆第一時間打來電話。
趙澤剛放下電話，就聽見戴森的BP機滴滴響起，他拿過來一看，站起身就往外沖，戴森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這麼晚了他們去幹嘛？」小約翰正看電視看得起勁，聽見動靜後頭也不回的問道。
莎拉暗嘆一聲，覺得趙澤說的有道理，如果真能改變未來，那麼讓小約翰做一個一無所知的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幾分鐘後，身背飛行器的趙澤提前趕到了T1000的現身之處。
戴森則按照私家偵探提供的線索，追上了還在路上的警察，並且故意裝作剎車失靈的樣子，一頭撞向街邊的路燈。
一無所知的戴維。謝爾曼見狀，只能停下車優先處理戴森的車禍事件了。
與此同時，趙澤也是忐忑不安的守候在高架橋下，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一排鐵絲網，在心裡盤算着T1000的現身時間。
T1000也沒讓趙澤多等，前後不過一刻鐘，他就看到一道道粗長的高壓電流憑空閃現，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兩米高的黝黑球體。
待球體消失後，炙熱的高溫頓時將鐵絲網溶解出一個大窟窿。
T1000緩緩從地上站起，卻發現它的四面八方全都被厚重的鋼板擋住了，正好圍成一圈，把它困在中間。
「小T，看這裡——來，先笑一個。」懸浮在它頭頂的趙澤揮了揮手，用手機抓拍下T1000「驚愕」的神情，不等它做出反應，就果斷按下手中的開關。
剎那間，十幾灌液氮傾瀉而下，當場把小T澆了個透心涼。
趙澤還嫌不夠，不停地啟動事先設置好的開關，用工程車上的機械臂將一罐罐液氮舉起手向下傾倒。
短短十多秒，T1000就已經徹底被凍住了。
趙澤抓緊時機，用工程車上的機械臂抓起T1000，同時開啟另一輛罐裝車上的高壓閥，把小T扔進了裝滿液氮的罐體內。
成功抓獲一隻活生生的終結者，趙澤心裡的成就感滿滿，只是眼下還不到慶祝的時候，他開着罐裝車，向事先租好的倉庫駛去。
等他趕到倉庫時，其他幾人都已經到了。
「怎麼樣，你抓到它了嗎？」莎拉是最緊張的，州長當年在她心裡留下的陰影面積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