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位面穿行 - 第12章
湛藍海岸線
小約翰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就好像趙澤等人是在給他演戲一樣。
趙澤左顧右盼，頗為不解地問道：「T800呢？不是說好了，讓約翰告訴它在這裡見面嗎？」
戴森神情尷尬，唯唯諾諾的嘀咕了幾句，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莎拉保持沉默不願多說，最後還是小約翰忍不住吐露實情，「媽媽說機器人不可信，沒讓我接酒吧打來的電話。」
趙澤猛翻白眼，他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電影版並沒有詳細交代莎拉對T800的看法，但在DVD加長版中，莎拉險些用錘子砸扁州長的CPU，要不是小約翰及時阻止，州長就要報廢了。
大體上來說，莎拉對機器人缺乏信任，哪怕州長是專門負責保護小約翰的，偏偏趙澤忘了這一茬，結果導致之前的布置全都白費了。
問題是州長關係到後面的計劃安排，少了它的幫助，趙澤一個人還真玩不轉。
「好吧，我去找它。」無奈的嘆息一聲，趙澤也不打算去說服莎拉，反正距離她離開也沒多久了。
離開前，趙澤不忘叮囑戴森，讓他不要靠近罐裝車，同時也不能讓其他任何人靠近，在自己和州長回來之前，罐裝車必須保持現狀。
戴森自然是忙不迭的點頭答應，這麼危險的存在，除非他真的瘋了，才會主動去接觸。
莎拉就更不可能了，她連州長都怕得要死，更別說比州長還要更先進的T1000了。
趙澤啟動飛行器，一路向着馬廄酒吧的方向飛去，不過才剛飛到半路，他就已經發現了下方高架橋上正在駕駛摩托的州長。
趙澤心裡有些拿不準，在沒有和小約翰深入接觸以前，州長可是絕對冷酷無情的存在，為了完成保護救世主的任務，其他人類在他眼中和雜草沒什麼區別。
要是就這麼貿貿然的飛下去和州長打招呼，天曉得州長會不會拿出那把雷明頓向他開一槍。
不過再仔細一想，貌似也沒什麼可怕的，只要不近身，單憑那十秒的預知能力，除非州長手裡拿的是加特林速射機槍，否則他絕對打不中開了掛的趙澤。
趙澤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緩緩落在州長前方不遠處。
注意到有一個陌生人類攔在自己面前，州長正要扭轉摩托車把從他身邊繞過去，忽然手一緊，來了一個緊急剎車。
趙澤也沒做什麼，就是遠遠地拿出手機，把自己和小約翰的合影舉起來讓州長看。
以州長的電子眼掃描速度，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手機中的合影，甚至在瞬間判斷出了這東西的用途。
趙澤可不敢讓它近身，看到州長下了摩托，就馬上點開手機上的一段視頻，順勢把手機一把扔給了州長。
州長的鐵掌準確無誤的抓住手機，力道大小正好合適，沒有出現因為力度過大而捏壞手機的狀況。
手機上的視頻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段趙澤提前為小約翰錄製的個人鏡頭。
「你好州長……好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稱呼你，是我老媽的新男友讓我這麼說的……哎喲！別打我頭好嗎？毆打未成年人可是……好吧好吧，咳咳！說正經的，我們已經抓到T1000了，現在就等你了，跟着他一起來就行了，他會給你帶路的，我和老媽都在這裡。」
看完了視頻，州長端詳了一陣手機，最後竟然在趙澤的注視下將它裝進了自己兜里！
這一幕讓趙澤看得目瞪口呆，什麼時候終結者也學會順手牽羊了？
州長可不管趙澤是怎麼想的，他開口就問：「你是誰？我的資料庫中沒有關於你的信息，你身上的飛行裝置非常先進，並不是這個時代能製造出來的，還包括你剛才給我的小型個人終端……」
趙澤擺擺手，「打住打住，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問題，等到了地方見到約翰·康納再說也不遲。我就在天上慢慢飛，你在後面跟着，沒問題吧？」
州長坐上摩托，以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半小時後，趙澤帶着州長回到了倉庫中。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才剛一見面，莎拉就給他和州長送了一份「大禮」。
第16章
即將到來的瘋狂
「站住！」
就在趙澤帶着州長，正準備進入倉庫時，突然聽到一旁有人在喊。
趙澤扭頭一看，頓時愕然無語。
也不知道莎拉從哪找來一輛超市里常見的手推車，她在車上架設了一支加特林速射機槍——就是州長在原劇情中用過的那種槍。
這種大威力殺傷性武器很受趙澤青睞，等這次從終結者世界離開，他肯定會帶走不少類似的「大玩具」，但這並不代表他喜歡被人用槍指着。
「莎拉，你瘋了嗎？你到底在幹什麼？」趙澤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本來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結果偏偏在莎拉這裡出現了劇情反轉，這讓他覺得很難接受。
州長倒是不受影響，再說一個機器人也根本不可能感受到恐懼，在對莎拉掃描過之後，它開口說道：「莎拉·康納，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從我的資料庫中提取的信息來看，你應該在加州州立醫院精神病分院接受治療才對。」
莎拉冷笑道：「閉嘴！我不需要一個機器人在我面前擺譜，現在給我趴在地上，不然我就把你打成廢鐵！」
州長對莎拉的威脅無動於衷，「我沒有被授權聽從你的命令，告訴我約翰·康納在哪？」
「你別想見到我兒子，休想！」莎拉歇斯底里的怒吼着，看上去倒真有點精神錯亂的樣子。
「夠了！」趙澤再也忍不住了，他對自己被無視感到很憤怒——沒搞錯吧？是哥們兒我把你們拉攏聚集到一起的，怎麼好像沒我的事了？
趁着莎拉把注意力都放在州長身上，趙澤閃電般從身後掏出槍，「砰砰」連開兩槍。
莎拉只覺得手腕和膝蓋一麻，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媽媽！」躲在倉庫里的小約翰見此情景，也顧不上莎拉之前下達的禁令，腦門一熱就衝出來了。
趙澤哼了一聲，「放心，只是給她點教訓，省得她忘了誰才是能做主的人。」
「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你這個瘋子！殺人兇手！」小約翰悽厲的叫喊着，就好像莎拉已經掛了似得。
州長大踏步走上前，站在小約翰面前，「約翰·康納，我奉命前來保護你。」
「去死吧！我不需要你的保護，給我滾開！」小約翰只當州長也是和趙澤串通好的，是新加入「瘋子大軍」中的一員，又哪裡肯讓州長保護？
趙澤不緊不慢的走到莎拉面前，用腳踢了踢她的胳膊，「不想變殘廢就快點躺好，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莎拉趴在地上，強忍着手腕和膝蓋被子彈射穿的劇痛，扭過頭用無比仇恨的目光怒視着趙澤，顯然沒想到趙澤會突然變得如此辣手無情。
趙澤才懶得理會她是怎麼想的，他從兜里掏出一瓶出自《宿主》世界的醫用噴劑，對準莎拉的手腕和膝蓋分別噴了一下。
小約翰見狀大喊道：「混蛋，你又想做什……謝特！這是什麼鬼東西？」
不止是他，就連州長也把目光從小約翰那裡轉移到了莎拉身上，也虧了他的CPU運算速度遠超同時代，否則說不定已經死機了。
前後不過數秒，莎拉身上的兩個血窟窿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動癒合了，只有地上的血跡證明她剛才被子彈擊中過。
面對這種神跡一般的手段，莎拉母子都傻眼了。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是巫師嗎？來自東方的巫師？」對外界和他國常識的匱乏，讓小約翰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神秘側的力量。
趙澤翻個白眼，心說鬼才知道這種外星黑科技是怎麼回事。
經歷了被人用槍打傷，卻又在一眨眼的工夫完好如初，即便是閱歷豐富的莎拉·康納，一時間也有些轉不過彎來。
不過她也知道，只要有趙澤在一旁看着，她試圖想摧毀州長的念頭已經不可能實現了。
沮喪之餘，莎拉也多少覺得很慶幸，畢竟面對一個隨時都能向你開槍，還隨時都能把你救活的「瘋子」，即便她這個假瘋子也只能退避三舍。
受此影響，莎拉一下子老實許多，趙澤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不打半點折扣，趙澤反倒有些不適應了。
只要莎拉不添亂，趙澤的計劃安排又重回正軌。
在小約翰一臉懵懂的命令下，州長很順從的坐在椅子上，任由戴森切開它的頭皮，取出埋藏在頭部的CPU。
「謝特！這傢伙真是機器人！？」直到這個時候，小約翰才發覺大事不妙——原來老媽以前告訴他的那些「瘋話」，竟然全都是真的！
惶恐不安之餘，小約翰心裡又平添了幾分惆悵——真是奇怪，為什麼我總覺得失去了什麼？
卻不知一旁的趙澤正在暗自慶幸。
還好從一開始就沒讓小約翰和州長深入接觸，自然也就沒了兩人情同父子般的感情培養。
如此一來，也就談不上原劇情中那種生離死別的虐主情節了。
因為州長的CPU和戴森一直研究的那塊破損CPU完全一樣，所以想改變州長的出廠設置，再將它重新初始化，對戴森來說不算什麼難事，最多一天就能完成這項工作。
在此期間，趙澤始終把那塊屬於州長的CPU裝在身上，倒不是不放心戴森，關鍵是這東西太脆弱，一旦磕了碰了，州長就是一塊廢鐵。
除此之外，救世主母子也被趙澤送走了。
莎拉巴不得遠離趙澤這個真正的「瘋子」，更不想讓小約翰和州長有什麼接觸，所以趙澤提出讓她離開，正中她下懷。
不過莎拉也不是沒做貢獻，要是沒有她的幫助，趙澤一時間還真不知去哪搞來滿滿一倉庫武器。
莎拉一走，新的安排也提上了日程。
當州長的啟動程序被設置好之後，戴森又馬不停蹄的趕去公司，準備執行趙澤的下一步計劃。
此時的倉庫中只有趙澤和州長兩個「人」，看着和現實世界中的阿諾完全一樣，卻又年輕許多的終結者，趙澤忍不住浮想翩翩——話說要是把州長帶回現實世界，會不會把真正的州長嚇一跳呢？
這個想法極具吸引力，只可惜趙澤做不到。
能夠被他帶回現實世界的物品，不能具備唯一屬性。也就是說，像州長和T1000這種在本位面有且只有一個的，都不能被帶走。
遺憾之餘，趙澤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起手機，和州長一起完成各種逗比犯二的自拍。
也幸好州長是機器人，不用擔心被玩壞，一般人還真受不了趙澤的瘋勁兒。
隨着回歸時間的日益臨近，趙澤制定的計劃也開始浮出水面。
首先是賽博坦系統公司這邊，由於戴森上交了一份特殊的報告，徹底引發了董事會的熱議，並且決定於周五——也就是三天後召開股東大會，共同商討戴森報告中提出的「創世紀網絡計劃」。
與此同時，任勞任怨不辭辛苦的州長在趙澤的指揮下，開始連夜布置最後的「主會場」。
「你後悔嗎？」
股東大會正式召開的前一天，趙澤在倉庫中和戴森閒聊起來。
戴森一臉迷茫地問道：「後悔什麼？你是說做這件事？」
趙澤點點頭。
戴森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微笑着說道：「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選錯了專業，如果我學的不是計算機硬件設計……不，按照你的說法，就算沒有我的參與，天網早晚有一天還是會出現。」
趙澤嘆了口氣，「說的也是……不過你還有一次機會，你最好考慮清楚，現在走還來得及。」
戴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人特有的大白牙，「就算離開了又怎麼樣？我可不想讓妻子和孩子跟着我一起過上東躲西藏的日子。要是你的計劃能成功，說不定我還會成為這個國家的英雄，到時候或許我有機會得到一張總統的特赦令？」
趙澤搖搖頭，儘管對黑人的看法大都呈負面，不過這裡是電影世界，是和現實世界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位面，所以如果邁爾斯·戴森下定決心去做英雄，趙澤也不會阻止他。
第二天，決定人類未來命運的關鍵時刻終於到了。
上午十一點，賽博坦系統公司的會議室已經坐滿了董事會成員。
和以往聽取財務報表的例行董事會議不同，這次的會議非常重要，基本上每個董事會成員都是親自到場，這其中還包括幾個軍方的高級將領，以及一名來自華府的副國務卿。
賽博坦本身就是這個世界的美國最為重要的軍工企業之一，有資格趕來赴會的，也都是身份顯赫的大人物，如此一來，安保措施自然要比平時嚴格不少，但也就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