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位面穿行 - 第48章
湛藍海岸線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阿福並沒有提起任何有關趙澤身份的事，趙澤也同樣很有默契的閉口不談。
反正不管他到底是何身份，等見到布魯斯·韋恩，一切都將真相大白——這是阿福的想法。
去見見也好，早晚都會和老爺打交道，不如趁現在就開始適應老爺的做事風格吧——這是趙澤的想法。
阿福並沒有驅車前往哥譚國際機場，身為這個國家最富有顯赫的家族之一，韋恩家族擁有屬於自己的私人機場和私人飛機。
坐這種飛機，甚至不需要驗證趙澤的身份，只需要阿福一句話就行了。
長途旅行是一件很難熬的事，特別是從美國轉場到尼泊爾——老爺在毀滅影武者聯盟後，從那裡給阿福發來了消息——漫長的飛行過程中，總要找點事情來打發時間。
閒來無事，趙澤就拽着阿福問起了老爺的生平往事，這一點人盡皆知，也沒什麼不好說的，阿福選了一些比較有代表性的事例，把布魯斯·韋恩最光明向善的一面說給趙澤聽，連帶着還夾了些私貨。
所謂私貨，主要指的是蝙蝠俠老爹——托馬斯·韋恩的生平事跡，在阿福的講述下，托馬斯·韋恩儼然化身成為正義的象徵、光明在人間的代表，簡直都快趕上聖人了。
趙澤實在沒忍住，開口問道：「阿福，既然韋恩家族這麼有錢，為什麼不能找幾個保鏢？要是哥譚治安狀況良好也就算了，可韋恩先生明知道世道不太平，去歌劇院也不開車，反而坐城鐵去？」
阿福頓了一下，大概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畢竟他之前把托馬斯形容得完美無缺，偏偏夫妻倆死得實在太憋屈，總不能說往事不堪回首吧？
趙澤察覺到阿福的情緒有些低落，很識趣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沿途加了兩次油，飛機最終平安抵達尼泊爾的一家軍用飛機場。
機艙門打開後，趙澤並沒有跟着上前迎接布魯斯·韋恩，而是原地坐着沒動彈，直到老爺走進飛機裡面，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亞裔，當場就愣住了。
「你是誰？」
阿福也愣住了，「韋恩少爺，你不認識克里斯·趙？」
蝙蝠俠繼續再愣，「什麼意思，我以前認識他？」
「……」阿福愣得都說出來話了。
趙澤心裡暗笑，擺了擺手說道：「阿福，我認識韋恩先生，但我可從來都沒說過韋恩先生也認識我。」
阿福知道自己鬧了個大笑話，嘴角抽搐了兩下就不吱聲了。
倒是布魯斯·韋恩，看上去對趙澤很感興趣，「你好像很了解我？或者我們在什麼地方見過？」
趙澤搖了搖頭，「不，我們以前從沒有面對面的見過，這的確是我們第一次相見，不過我已經久仰多時了，布魯斯·韋恩先生。」
老爺聽他說得鄭重，下意識的和他握了握手，「還有別的嗎？能讓你專門跑來接我，應該不是只為了和我見一面吧？」
趙澤微微一笑，「韋恩先生，我知道你現在的打算和想法，你想回歸哥譚，讓這座城市重新被光明和正義所籠罩，其實我也有相同的想法，有興趣聯手嗎？」
老爺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時期的蝙蝠俠三十歲出頭，從影武者聯盟學了一身的高強武藝，但對於怎樣打擊犯罪和貪官，心裡只有一個比較原始的初步想法。
換句話說，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概念，希望能以某種嚇人的形象來震懾邪惡勢力。
但這並不表示他已經有了最終的腹案！
被趙澤這麼一句話就揭穿了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沒有當場暴起制服趙澤，已經是布魯斯·韋恩自控能力超強的結果了。
但也可以想象，老爺是不會給趙澤好臉色看的，「不管你從哪知道了我的事，不過你恐怕找錯人了，任何人都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
趙澤兩手一攤，「韋恩先生，我自認已經做到了開誠布公，希望你也能拿出點誠意，就算你不打算和我聯手，至少也不要敷衍我嘛。」
蝙蝠俠沉默片刻，阿福在一旁插了句話：「韋恩少爺，我覺得你們可以先談談具體的細節問題。」
蝙蝠俠這才如夢初醒，他剛才表現的太過於警惕了，以至於連最根本的合作基礎都沒有說起過，「你想怎麼聯手？」
「主要是合作打擊犯罪，比如你行動的時候，我可以負責支援，萬一有什麼疏漏，我也可以提醒你。」趙澤侃侃而談地說道：「名字我都已經想好了，你叫蝙蝠俠，我叫夜翼，咱倆雙劍合璧，天下無敵啊！」
老爺此刻的心理陰影面積已經無法計算了。
蝙蝠俠這個頭銜，只是在他腦海中隱約出現過幾次，這源於他小時候對蝙蝠產生的恐懼心理，但是從趙澤嘴裡說出這個稱呼……為毛他總覺得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用力搖了搖頭，老爺把這個不靠譜的想法拋在腦後，重新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我一點都不了解你，就憑你說的這些理由，恐怕沒有什麼說服力。」
趙澤聳聳肩，「了解是需要深入的，不如我們可以先接觸一段時間……呸呸！我們可以先嘗試一兩次，要是你覺得合適，就繼續下去；要是你覺得不合適，可以直接提出來，我走人就是了。」
老爺目不轉睛的注視着趙澤，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點什麼，「你不是哥譚本地人，聽你的口音，應該是從西海岸來的，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你要在哥譚打擊犯罪？」
「早晚的事。」趙澤無奈的搖搖頭，「我承認我的動機不純，但我想打擊犯罪可不是在說假話，就算沒有你，我一個人也會進行嘗試……好吧，哥譚可是現在赫赫有名的罪惡之都，要是能在這座城市站穩腳跟，不管將來我去了什麼地方，都肯定可以戰勝邪惡！」
老爺忽然笑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只說了一半實話，我想先問問，你準備怎麼打擊犯罪？」
趙澤神情一振，這可是賣弄私貨的好機會啊，「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暴制暴、以惡制惡，讓壞人感到恐懼是不夠的，還要讓他們心疼，覺得犯罪的成本太高，不划算，這樣才能徹底遏制住他們作惡的想法。」
老爺一聽就明白了，眉頭一皺問道：「你準備親自動手殺人？」
「當然！不見血，又怎麼會有人感到畏懼？法律永遠恐嚇不住那些真正邪惡的人！」趙澤說的理所當然，心裡卻明白，老爺接下來恐怕要和他劃清界限了。
事實也的確和趙澤猜測的一樣。
「抱歉！我無法認同你的做法，就當我們沒有過這次談話，是你自己下飛機，還是我『請』你下去？」一言不合，老爺竟然直接就開始趕人了！
趙澤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夠狠！
外面是什麼地方？是毗鄰珠峰山脈的尼泊爾高原！冰天雪地的，讓他在這裡下飛機？是打算把他凍死，還是讓這座機場的尼泊爾當地駐軍羈押他？
儘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趙澤還是為老爺的決絕感到震撼。
「看來我們要過幾天才能再見了，韋恩先生。」趙澤主動起身拍屁股走人了，來日方長嘛。
目送着他的離去，老爺像是放鬆了一些，直到飛機起飛，阿福才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韋恩少爺，你不該這麼做。」
老爺把目光轉向阿福，「你覺得我做錯了？為什麼？」
「你做的沒錯，但你不該用這種態度對待他。」阿福頓了頓，繼續說道：「就在三天前，法爾科尼的手下有近百人被殺，他本人也被勒索了五千萬美元；兩天前，阿卡姆瘋人院的喬納森·克萊恩醫生被殺，醫生在他嘴裡發現了一種精神致幻劑。」
老爺猛地一捏雙拳，「都是他幹的？你確定？他只是個……」
「我知道，他的外表還很年輕，但這並不是你輕視他的理由。」阿福的深情有些憂鬱，「假如他真的也要在哥譚打擊犯罪，他的手段一定會比罪犯更兇狠，我擔心你們最終會碰上。」
「不管是誰，都別想在哥譚為所欲為！」剛剛學成歸來的蝙蝠俠這會兒正處於人生的巔峰期，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自信心更是充足到了極點。
所以儘管對阿福說的有所警惕，但他依然執着的認為，自己能夠應付那個亞裔少年。
第66章
打劫進行時
被老爺從飛機上趕下來後，趙澤無奈的一笑，果然還是說不通啊！
理念不合，說什麼都沒用。
偏偏理念這東西，每個人都各不相同，那種追求同一種理念、理想和信念的人，真的是太少了。
不過無所謂，儘管老爺拒絕了他的提議，但趙澤從一開始就在做兩手準備。
所以老爺要是點頭同意固然是好，可要是不同意，也不會妨礙他接下來的計劃。
不等不等這處軍用機場的駐軍圍上來，趙澤就已取出飛行器，打開GPS向北飛去。
不得不說，老爺把趙澤扔在機場這一手做得夠狠，整整耽擱了他三天時間。
三後天，趙澤再次現身於哥譚鬧市區。
因為暫不清楚這幾天都發生了哪些事，趙澤就給唐人街的「合作夥伴」打了個電話，結果打聽到一個很有趣的消息。
首先是法爾科尼，這位黑幫老大——更準確的說，是前任黑幫大佬，已於前天晚上被人暗殺。
至於他是怎麼死的，以及被誰殺死的，警方暫未透露。
不過這個消息對趙澤來說，就未必是好事了——他的錢怎麼辦？
說起來他當初只留給法爾科尼三天的時間來湊錢，可如今這麼一算，都過去一周了。
趙澤心裡冷笑，不管是誰繼承了法爾科尼的位子，他都必須要把這筆錢拿出來！
當天深夜，按照線人提供的情報，趙澤找到了法爾科尼黑幫家族的大本營。
黑幫很有錢不假，但蝙蝠俠世界中的黑幫還遠遠比不上現實世界的黑手黨，至少黑手黨可以買下一座廣袤的大莊園，而電影中的黑幫只能買得起一棟別墅。
此時的別墅中正在上演一場爭權奪利的好戲。
因為法爾科尼的意外死亡，其他幾個有望繼承他位置的家族成員爭得不可開交，誰都希望自己能成為下一任幫派首領。
嘭！
就在一群人在談判桌前差不多要打起來的時候，別墅大門突然從外面被人踹開了。
此時的別墅中滿滿當當的坐着十幾個人，站着的人更是數倍，看到突然從門外闖進來一個人，所有嘍囉手下都不約而同的掏出了槍。
被這麼多人用槍指着，趙澤就像沒看見，一進來就大聲喊道：「打劫！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不男不女的站中間！」
大廳中那張長桌前坐着十幾個人，很快就有人認出了趙澤的身份。
「他是法爾科尼提起過的那個人，就是他搶了法爾科尼！」
「幹掉他！」
「等等，先讓他把那筆錢交出來！」
……
一眾大佬互相交換意見，完全沒把趙澤放在眼裡。
啪！
趙澤打了個響指，臉上滿是戲謔的神情，「法爾科尼欠我的五千萬呢？他把錢放哪了？」
十幾個老大面面相覷之後，突然間齊聲大笑起來。
趙澤見狀也沒說什麼，而是跟着他們一起大笑。
「夠了！」
直到一聲怒吼響起，別墅大廳中又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中。
發出怒吼的人趙澤認識，正是在系列電影第二部中，繼承了法爾科尼位置的薩爾瓦多·馬洛尼。
他緩緩站起身，亦步亦趨的走到趙澤面前，臉色陰沉地說道：「你從法爾科尼那裡搶走的錢呢？要是不馬上交出來，我就讓你嘗嘗法爾科尼家族的厲害！」
啪！啪！啪！
趙澤一邊拍手一邊輕嘆，「我要給你裝的逼點32個贊，只可惜……然並卵，你剛才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法爾科尼還欠我五千萬，應該是你們馬上把錢交出來才對！我數三聲，三、二、一！」
下一秒，趙澤右手一甩，一把寬刃長刀出現在他手中，只見一道寒光閃過，薩爾瓦多·馬洛尼整個人被一分為二。
這還是沼澤首次使用從《致命紫羅蘭》世界帶出來的冷兵器，這把刀要是放在武俠電影位面中，完全可以被當作傳說中的神兵利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