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兒 - 第22章

非天夜翔

  陸飛虎小心而專注地吻着耿小傑,胯間仍不敢開始動,手指卻握着耿小傑的陽具輕輕套弄,耿小傑眼中蘊着淚水,不住喘息。

  片刻後陸飛虎把耿小傑套弄得再次硬了起來,耿小傑說:「來。」

  陸飛虎緩緩抽出,動作很慢,開始抽插,耿小傑只覺直腸被他的硬挺陽根反覆捅進,竟是有種近乎恥辱的快感。

  陸飛虎在干他……耿小傑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刻,他幾乎意識迷亂地看着窗外的大雪,顫聲呻吟,陸飛虎抽插幾下,抬起腳,忍不住把耿小傑壓在身下。

  「嗚——」耿小傑把臉埋在枕頭上,難堪而幸福地喘息,陸飛虎那幾下搗得他很難受,然而耿小傑還沒叫疼,陸飛虎卻俯身下來,緊緊抱着他,沉聲喘氣。

  耿小傑感覺到他捅在自己身體裡的肉棒一漲,又是一漲,似乎變得更硬了。陸飛虎吁了口長氣,停下動作。

  耿小傑側頭道:「你射了?」

  陸飛虎唔了聲,把胯下硬物抽了出來,抽出來時耿小傑又是一陣呻吟,頓時覺得有種空虛。

  陸飛虎低低喘息,膝蓋撐着被子,一手去摸耿小傑股間,耿小傑忙尷尬按着他。

  「太累了,有點緊張。」陸飛虎如是說。

  耿小傑笑了起來,說:「我給你擦。」

  他拉開抽屜,找到紙巾摸到他的胯間,護手霜還有不少在他的陰毛上,興許是先前抹得有點多了,耿小傑給他擦乾淨,紙巾揉成一團,陸飛虎接過,看也不看朝牆角一扔,正中垃圾桶。

  耿小傑又用紙巾擦乾淨自己的身後,不住回味方才陸飛虎干他的感覺,很充實很幸福……

  陸飛虎仍赤着身子,一手抱着他,說:「幫你。」

  耿小傑道:「我……不了。」

  陸飛虎:「你不射?」

  耿小傑道:「不,不射了……」

  陸飛虎的唇吻了上來,手掌順着耿小傑的小腹朝下摸,握着他的陽具,手指輕輕旋轉,摩挲他的龜頭。

  「唔……」耿小傑還是第一次被人握着自己的陽根,尷尬得面紅耳赤。

  陸飛虎認真地吻着他的唇,耿小傑幾次想拉開他的手自己來,陸飛虎卻不放手,唇分時低聲道:「害羞什麼。」

  耿小傑看着陸飛虎的雙眸,忽然就放開了,他抱着陸飛虎的脖頸,專心地吻他,體驗着他的手指在自己的硬根上劃旋,揉搓,套弄時的快感。他把自己徹底交給了陸飛虎,屈起一膝架在他的腰上,高潮湧來,耿小傑埋在他的肩頭低聲呻吟,反覆親他的灼熱肌膚,兩手緊緊抱着他的背。

  「射了。」耿小傑恨不得咬他一口。

  陸飛虎親了親耿小傑的臉,說:「幺兒,紙拿來。」

  他的大手上滿是耿小傑的精液,耿小傑仍在陣陣發抖,不住喘氣,轉身取紙給他擦手,注意到陸飛虎又硬了。

  耿小傑伸手去摸陸飛虎的那物,既長又粗,硬得筆直。

  耿小傑的身體很乾淨,陸飛虎剛剛抹了太多潤手霜,彼此身上還有淡淡的潤手霜香味,陸飛虎擦完手,把紙巾扔了,開床頭燈看了眼表。

  「幾點了。」耿小傑問。

  「兩點。」陸飛虎抱着耿小傑,反手關燈。

  黑暗裡,窗外大雪飄飛,耿小傑小聲問:「飛虎哥,你還來麼?」

  陸飛虎:「你不累?還想要?」

  耿小傑射了一次很疲憊,喃喃道:「有點想。」

  陸飛虎說:「先睡會兒,醒了再來。」

  耿小傑唔唔作聲,摸了摸陸飛虎的胯間,還硬着,陸飛虎把他抱緊在懷裡,兩人貼着,親熱地肌膚摩挲,耿小傑又有點硬了,他很想和陸飛虎做愛做一晚上,然而今天的事情太多,又非常睏倦。

  雪花沙沙地響,耿小傑和陸飛虎緊緊抱在一起,他睡着了。

  半夜暖氣終於熱了起來,耿小傑半睡半醒,感覺到陸飛虎在吻他,於是他認真地回應,把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

  陸飛虎低沉的聲音嗯了聲應答,兩人又睡了。

  後來耿小傑不知怎麼的又醒了,醒來時下意識地去吻陸飛虎,陸飛虎也醒了,寵愛地吻他,接吻一會,手臂再抱緊了他睡覺。

  暖氣令房間裡熱了很多,陸飛虎熱醒時把被子掀走一張,放到旁邊的床上,又開始着迷地吻耿小傑,於是這個夜晚,便在時睡時醒與做夢般的親吻中度過。

  

  第二十八章

...

  次日。

  耿小傑聽見浴室里的馬桶沖水聲,花灑聲,他半抬頭看了床頭柜上陸飛虎的手錶一眼,十點半。

  身上裹着兩層被子,很暖和,被子裡自己什麼也沒穿,耿小傑閉上眼睛,回憶起昨天晚上和陸飛虎抱着的感覺。

  枕頭,被子上還有他的氣味,溫暖而好聞,耿小傑把臉埋在被子上,有種不真切的夢境感。

  怎麼辦?他真的喜歡我嗎?耿小傑心想陸飛虎是一時性衝動,還是真的喜歡他?

  浴室里水聲停,陸飛虎關了沐浴噴頭出來,赤腳踩在地毯上,耿小傑縮在被子裡不敢動,裝作還在睡,他能聽見陸飛虎在穿內褲,聲音很輕,似乎生怕吵醒他。

  開門聲。

  他要去哪?

  塑料袋的聲音——哦,衣服洗好了,是拿乾淨衣服……

  陸飛虎穿上長褲,背心,走過耿小傑床前,坐到床邊的扶手椅上,火機輕響,煙味瀰漫。

  在抽煙……耿小傑聽見陸飛虎深吸一口氣,用毛巾擦頭髮的聲音,把煙彈在煙灰缸邊的輕響,外面還在下大雪沙沙沙……他在想什麼?耿小傑開始猜測陸飛虎了。

  待會起來以後該怎麼說話,他會不會後悔了,覺得有點尷尬,以後還是把我當弟弟……&%¥#@……

  耿小傑有種陌生感,不知道該怎麼和陸飛虎相處了。

  陸飛虎抽完煙起身,耿小傑呼吸一窒。

  他坐到床邊,伸手摸了摸耿小傑的頭,仿佛不是那個他認識的陸飛虎。

  陸飛虎漠然道:「十點了,不餓?」

  耿小傑睜開眼看他,陸飛虎依舊是那副面癱模樣,耿小傑唔了聲,裝出平時剛睡醒的毛躁表情,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耿小傑心想,昨天晚上可能只是做夢或者衝動。

  佛洛依德說,性是人的第一本能……

  陸飛虎又說:「怎麼?不高興?」

  他俯身下來,有力的手臂抱起耿小傑,低頭吻上他的唇。

  耿小傑抱着陸飛虎的脖頸與他接吻,終於明白了,陸飛虎應該是真的喜歡他。同時心想:去他奶奶的佛洛依德。

  耿小傑說:「醒了。」

  陸飛虎:「去刷牙洗臉,帶你下去吃飯。」

  耿小傑臉上有點發紅,動作不太自然,在被子裡穿好內褲,進浴室去整理,他的肚子有點疼了,昨天晚上陸飛虎射在他身體裡,半夜醒來時就有點難受,得清理乾淨才行。

  陸飛虎道:「肚子疼?」

  耿小傑:「有……有點,馬上洗乾淨。」

  洗手台上疊着他的襯衣,毛衣和褲子,都洗好烘乾了,耿小傑擰開花灑,深吸一口氣,站在熱水下低頭,短髮上的水嘩啦啦地淌下來,水溫很熱,燙得他的皮膚發紅,他特地用手指摸了摸自己身後,有一點疼。

  他想起昨天晚上,被陸飛虎進入的痛感與充實感,有種說不出的迷戀感覺,一會兒就完事,都沒做多久,雖然有點疼,但還想再試試。

  耿小傑擰上水,換好衣服,格子襯衣領子捋出毛衣的領口,吹了頭髮,臉上有股暈紅,酒店裡浴室的燈都很明亮,且打光很好,照鏡子時模樣很帥氣。

  「今天去哪兒玩。」耿小傑問。

  陸飛虎:「你說。」

  耿小傑:「我沒來過大連,好像很冷……」

  耿小傑坐在床邊穿襪子,瞥了窗外一眼,外面簡直就是鵝毛大雪,而陸飛虎始終注視着他,看他的動作,耿小傑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臉上有點發紅,盯着自己的運動鞋。

  收拾停當,陸飛虎道:「不用穿太多。」

  陸飛虎與耿小傑出走廊,樓道服務員看着他倆,陸飛虎朝她點了點頭,伸手搭着耿小傑的肩膀,按了電梯。

  出電梯時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點尷尬,陸飛虎帶着耿小傑下走廊,耿小傑這才發現這是一個大型商業中心的北邊,他跟在陸飛虎身後,走過一條長長的玻璃長廊。

  玻璃長廊的四面堆着大雪,猶如一條通向仙境的道路,外面全是堆着雪的大樹,走出酒店側門通道時,剎那有種納尼亞傳奇里,從衣櫥中通向新世界的感覺。

  太漂亮了,耿小傑情不自禁地看着四周,陸飛虎道:「規劃得很好。」

  耿小傑點頭,他們從B樓穿過充滿暖氣的玻璃長廊,A樓是間百貨大廈,陸飛虎始終走在耿小傑前面,雙手插在褲兜里,周末早十一點,百貨中心開始營業,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幺兒。」陸飛虎道:「待會給你買齊圍巾,帽子,羽絨,就不怕冷了。你喜歡什麼牌子的?我看你平時穿的是傑克瓊斯,馬克華菲的喜歡嗎。」

  耿小傑心裡湧起一股暖意,陸飛虎叫他「幺兒」,在四川話中這詞表達的含義很複雜,既有「親愛的」的意思,又有「寶貝」的感覺在裡面。

  「不……不買了吧。」耿小傑道:「就穿一兩天,別浪費錢了,北方的衣服,回去也穿不上。」

  陸飛虎沒有回答,望向四周燈光璀璨的櫥窗。

  耿小傑心想,自己回答得真笨啊,哎,馬克華菲他最喜歡了,只是平時都穿技工服,就很少買。

  「不用給我省錢。」陸飛虎淡淡道,兩人上了五樓,這是間一體化百貨大樓。五樓休閒飲食,六樓電影院,陸飛虎邊走邊抬頭看兩邊的店,說:「你喜歡吃什麼菜。」

  耿小傑道:「隨便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陸飛虎:「日本菜吃嗎,不舒服嗎?怎麼像變了個人?」

  耿小傑:「……」

  耿小傑心裡淚流滿面,朝着自己咆哮道:我也想知道,我怎麼這麼笨啊!!

  蝸牛既沒主見,又不知道如何回答,恨不得縮回殼裡不動了。

  「那就法國菜吧。」陸飛虎說。

  好像很貴的樣子——耿小傑看着店裡的裝潢,客人都沒幾個,腳有點軟了。

  「歡迎光臨——」服務員給他們推門,耿小傑跟着陸飛虎進去,找了個靠窗位坐下,陸飛虎翻菜單,耿小傑看窗外。

  「點菜。」陸飛虎說。

  耿小傑:「我看看,嗯……都好貴。」

  耿小傑不小心說出來了,抬眼瞥旁邊的服務員,服務員沒反應。

  耿小傑從念大學開始就沒怎麼去過奢侈場所,勤工儉學,假期當家教,錢都算着花,畢業後進了軍營工房,更是沒有花錢的機會。對飲食消費的印象還停留在KFC,千代拉麵等快餐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