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董卓大傳 - 第15章

吳老狼

  蔡文姬氣得眼淚奪眶而出,哭叫道:「我不去河東,我要去學字!我不去河東……」可是不管蔡文姬如何哭鬧,蔡邕已經狠下了心,回書房去了。

  康鵬這時已經散朝回家,今天早朝上,心裡憧憬着能與蔡文姬共處一室是多麼美好的康鵬笑得就像撿了個金元寶,就連怕他怕得要死的漢獻帝也大着膽子和他說了幾句話。誰知康鵬剛進家門,蔡家的人就對說蔡文姬生病的事,康鵬的美夢頓時被擊得粉碎,心裡悽苦可想而知,心說果然還是不相信我,我已經很努力的做個好人了,可相信我的人還是沒有幾個,老天啊,你對我太不公了!

  康鵬忍着不讓自己的眼淚不流出來,強作笑顏的對蔡家的人說道:「那好,轉告蔡小姐,就說本相等她痊癒。」可惜康鵬的努力又白費了,他裝出來的笑容簡直比他發怒時還可怕,蔡家那人的褲子差點沒嚇沒濕了,給康鵬磕個頭就跌跌撞撞的跑出門去。

  看到連個家僕都怕自己怕到這地步,憋在康鵬胸口的鬱悶更加沉重,飯也不想吃,藉口不舒服就回書房生悶氣,董卓的家人也不敢打擾他。

  傷心了一會,康鵬突然想到,自己得派個人去看看蔡文姬,不管怎麼說,她對我也是行個拜師大禮的,學生病了——雖然基本上是裝的,但老師關心學生,也是理所應當。想到這,康鵬又扯開他的破鑼嗓子叫道,「子龍,子龍。」

  趙雲一直守在康鵬的書房門口,聞聲便推門進來,「太師,有何吩咐?」

  「你替我去一趟蔡侍中家,拿些滋補的東西送蔡小姐,就說她如果身體不適,可以多休息幾天。」

  趙雲猶豫道:「太師,你不去嗎?」康鵬對蔡文姬的單相思,董卓軍眾文武全都心知肚明,更何況與康鵬朝夕相處的趙雲。

  康鵬搖搖頭,頹然無語,趙雲也不再說什麼,關門退去,安排好守衛,到帳房領取些人參燕窩之類的滋補品出府。

  誰知趙雲剛出董卓府,正好呂布帶着一幫親兵迎面走來,呂布仍然是大大咧咧的,「子龍,你不保護我義父,到那裡去?」呂布雖然說話不客氣,但能讓他主動打招呼的人,天下也沒幾個。

  「奉太師之命,到蔡侍中家去看望蔡小姐。」趙雲將經過說了一遍,特別說明康鵬的心情不好,讓呂布小心別再給他添亂。

  聽到義父心情惡劣,呂布也不想去觸霉頭,「子龍要不這樣,我替你去蔡侍中家,你保護我義父要緊。」說完呂布也不管趙雲是否願意,帶着親兵就走。

  仍然是在大街上一通橫衝直撞,路上行人無不避讓,呂布衝到蔡邕家門口,跳下赤兔馬,也不敲門,而是叫道:「給本溫侯把門砸開!」跟着呂布的親兵也是橫行霸道慣了的,一起上前,揮起刀槍棍棒就是一通亂砸。

  蔡家大院中,衛仲道已經決定先下手為強,從舅舅那裡借來二十名家丁,要今天就把蔡文姬接走。此刻,衛仲道正和蔡邕夫婦勸說蔡文姬隨他回河東,但蔡文姬卻死活不肯走,非要向董卓學習不可。

  聽到砸門聲,衛仲道不禁火冒三丈,對舅舅的家丁叫道:「去看看,是誰敢砸蔡大人的門?去打斷他的狗腿!」

  衛仲道的舅舅王允在朝廷上八面玲瓏,四面來風,家丁自然也喜歡仗勢欺人,在洛陽城中,除了董卓家的家丁,連三公九卿的家僕都要讓王允家丁三分,但最近一段時間董卓家的家丁突然全部轉性,變得老實巴交了,王允家丁自然升級成洛陽首霸。聽到甥老爺的話,他們一個個嚎叫着撲向大門,要去教訓那些不長眼睛的傢伙!結果……,也沒什麼,就是洛陽城棺材店老闆和郎中增加點生意而已。

  衛仲道突然聽到舅舅家的人的慘叫聲,不禁大吃一驚,扭頭一看卻尿差點沒嚇出來,曾經痛打過他的呂布大搖大拜的走進了院中。

  呂布剛進大門,就看到蔡文姬被兩個女人拉着,他又不知道那兩個女人就是蔡文姬的老媽和貼身丫頭,「蔡小姐,你不是病了嗎?」呂布一舉手中的禮包,「我義父讓我送些滋補品來給你,放這裡了,本溫侯還有公事,先走了。」

  蔡文姬正愁沒機會脫身,看到是老丑鬼的乾兒子,大喜叫道:「溫侯,我沒有病,是他們騙你義父的,你帶我去見你義父啊!」

  呂布本來已經扭頭準備走了,聽到這種話當然是大怒,「混蛋,誰敢騙我義父?」呂布三步作兩步走到衛仲道面前,先給他重重一記耳光,「是你這小白臉騙我義父嗎?」

  衛仲道的牙齒當場被打飛兩顆,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下意識的指着蔡邕說道:「不是我,是蔡大人。」蔡邕那個氣啊,心說虧你還是我未來女婿,生死關頭竟然出賣我?

  呂布看看蔡邕,還是不敢去打這將來可能比自己高兩輩的蔡邕。這時蔡文姬大叫道:「溫侯,與我父親無關,你帶我去見太師就行了。」

  呂布想想也是,自己替義父帶去他心儀已久的美女,還不把他樂死?過去一把推開按住蔡文姬的人,拉起蔡文姬就走。而衛仲道眼巴巴看着未婚妻被人帶走,卻始終沒膽量敢說什麼。

第二卷 第一十六章 王允之計

  自從來到三國,我康鵬做了多少好事?重視老弱士兵,不讓他們上戰場少死;善待俘虜,那麼多俘虜我一個沒殺;十八路諸侯個個想殺我,抓到他們我卻沒殺他們;打土豪分田地,開倉放糧,救濟流民,我做了那麼多,為什麼他們還是不相信我?為什麼還是那麼怕我?難道,不管什麼人附在老董身上,就註定要做個壞人?

  康鵬在書房裡自怨自隘,越想越傷心,突然書房門被推開,沒等康鵬睜開眼睛,一具柔軟的身體已經帶着香風撲進他懷裡,一個熟悉的聲音哭道:「嗚……,老師,我來晚了,他們欺負我……」

  康鵬聽到蔡文姬的聲音,心中的憂鬱頓時一掃而空,下意識的把她緊緊抱住,哽咽道:「來了就好,是誰欺負你,告訴老師,老師替你報仇……」抱得如此之緊,語言之親切,簡直就像一對正在生離死別的情人。但……

  呂布和趙雲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兩人,同時在心裡生出一種彆扭的感覺,看到一個肥胖如豬、奇醜無比的老頭緊緊抱着一個嬌小俏麗、國色天香的少女,不管是誰都有這種感覺的。呂布與趙雲同時在心裡說道,美女與野獸!

  康鵬此刻只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激動得熱淚盈眶,正想向蔡文姬吐露愛意,卻無意間看到放在書桌旁的銅鏡,銅鏡中,自己年過半百的臉龐是那麼醜陋,那麼的蒼老,與青春靚麗的蔡文姬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康鵬痛苦的閉上眼睛,蔡文姬才十六歲,董卓已經五十一歲了,在這個時代,簡直可以做蔡爺爺,別的暫且不說,就算自己真的娶了蔡文姬,將來不是要她年紀輕輕就守寡嗎?

  想到這裡,康鵬輕輕推開蔡文姬,「別哭了,好孩子,你不是來學字嗎?我們該開始了。」

  蔡文姬也發覺自己的失態,擦乾眼淚,輕聲道:「謝謝老師,我們開始。」

  看到蔡文姬的模樣,康鵬心中哀嘆,她對我沒感覺啊,在她心中,我最多只算一個慈祥的老頭,一個溫和的長輩,對我沒有半點男女之情的。

  失落的不只康鵬一個,衛仲道跌跌撞撞的走回借住的王允家裡,一見到王允就抱着他的大腿痛哭,「舅舅,我要和那個賤人退親,我要退親……」

  王允開始還奇怪怎麼外甥半邊臉腫得老高,聽完外甥的哭訴,王允倒吸了一口涼氣,「仲兒,你不能和她退親。」

  衛仲道一蹦三尺高,大吼大叫道:「為什麼?那個賤人自願去董閻王家,我為什麼不能和她退親?難道要我戴綠帽子?」

  王允趕緊捂住他的嘴,揮手趕走僕人,「仲兒,你隨舅來。」王允拉着衛仲道走進後堂,打開一道隱藏在衣櫃背後的暗門,後面是狹窄的通道。

  衛仲道大吃一驚,他到舅舅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從未聽說舅舅家竟然有密室,但王允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拉着他就往裡面鑽,忽高忽低的走過好長一截這樣幽暗道路,眼前突然豁然開朗,衛仲道仔細一看,原來他們已經到王允家的後花園,周圍被密林圍繞,從外面根本看不到。

  「仲兒,舅舅帶你去見幾個人。」王允指着樹林環繞的一棟房子說道。

  衛仲道納悶,什麼人這麼神秘?這時房子裡走出兩個人來,看衣着應該是宮裡的太監,長得很相像,應該是兄弟兩。那兩個太監走過來,年齡稍大那個扯開公鴨嗓子,「司徒大人,怎麼現在就來了?吆,這位公子是誰呀?長得真是一表人才。」

  衛仲道頓時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說真是太監。王允給他介紹道:「這位是馮斌公公,這位是馮國公公,他們是皇宮裡的大小黃門官。二位公公,這是我的外甥衛仲道。」

  衛仲道更奇怪了,皇宮的大小黃門,手握皇宮內務大權,他們不在宮裡當,跑到舅舅家來做什麼?王允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這兩位公公得罪了董卓,險些死在董賊手裡,是我把他們救出來,讓他們秘密住這裡。」

  提到恩將仇報的董卓,馮斌和馮國沒鬍子的胖臉氣得頓時扭曲,馮斌上躥下跳的叫道:「那個國賊,洒家們恨不得剝他的皮,喝他的血!」馮國更絕,三十多歲的人了居然滿地打滾,「國賊,國賊,他在皇宮什麼壞事沒幹過?安陽公主肚子裡的野種,就是他的!」

  衛仲道目瞪口呆,心說閹人就是閹人,這種事也幹得出來。王允卻已經習慣這兩個太監的奇怪舉動了,「二位公公所安勿躁,王允立志重複社稷,恨不得食董賊之肉,寢董賊之皮,他日董賊束首之時,二位公公的深仇大恨也可報了。」

  馮斌和馮國這才破涕為笑,「司徒大人,這個你放心,我們一定照大人吩咐,揭露董賊的欺君大罪。那時候……」馮斌和馮國仿佛很陶醉似的「我們又可以回宮伺候皇上了。」

  「仲兒,我們進屋再說。」王允拉着衛仲道走進屋子,馮斌和馮國扭着屁股跟上。這屋中雖然面積不大,物器也不豪華,可布置得非常典雅,透着一股古色古香的氣質,似乎是女子居住的房間。

  各自安坐後,王允先向馮斌和馮國介紹了衛仲道的事,聽到又和董卓有關,馮斌和馮國又是一陣上躥下跳,大呼小叫。王允等他們發泄完了,才說道:「允與董賊無冤無仇,只是董賊上欺皇上,下害百姓,羞辱士人,倒行逆施,允才不得已而設計除之,這點允要先說明。」

  王允盯着衛仲道,「仲兒,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與蔡文姬退親嗎?」

  衛仲道搖頭,「甥兒不知,請舅舅指點。」

  「因為蔡文姬的父親,蔡邕。」王允擺手制止衛仲道和馮太監兄弟的疑問,繼續說道:「我觀那董賊,他自從回京之後,軟禁諸侯,善待百姓,實施屯田之計,並不是他好心為了天下社稷計,而是收買人心而已。」

  「他本來就是收買人心!」衛仲道憤憤不平的說道:「如果他真是為了社稷,怎麼會盡收洛陽土地,交給那些泥腿子耕作?我三叔何等善良之人,也被他栽贓陷害而死,他重農輕士,死期不遠矣。」馮太監兄弟紛紛附和,同時大倒苦水,揭露董卓在宮中的惡行。

  衛仲道突然心中閃過念頭,那董卓是在見到文姬那賤人之後才裝模作樣的,難道董卓是為了那賤人才故意這樣。衛仲道忙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馮太監兄弟大叫,「對,對,那董賊就是個好色之徒!」

  王允也點頭稱是,「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那蔡邕在儒林中名聲極好,可董賊對他卻有知遇之恩,他是寧死也不肯說董賊半句壞話的,若董賊對那賤人用強,勢必將蔡邕逼到我們這邊,蔡邕在士林振臂一呼,天下儒林必將響應,那時候天下人對董賊口誅筆伐,眾口鑠金之下,董賊內部也將產生分化,我等有機可乘也。」

  衛仲道臉上有點掛不住,蔡文姬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未婚妻,若真被董賊……那個了,丟臉還不是他。王允看出他的心思,「仲兒,舅舅知道你為難,可你想想,若你與那賤人退親,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董賊,你現在不和她退親,將來大事定後,她還不是任你殺剮?」

  衛仲道沉默良久,終於狠下心,惡狠狠的說道:「好,將來我照樣娶她,但娶她之後不與她同房,讓她守一輩子的活寡!舅舅,你說吧,我們該如何對付董賊?」

  王允很滿意外甥的表現,無毒不丈夫,這才像個男人嘛。「很好,那董賊即將舉行天下第一武將大會和儒林文會,就是我們的機會,二位公公,請你們將董賊在皇宮所犯之惡行寫成文字,最好列出人證物證,仲兒,你把二位公公所寫的謄抄多份,再去參加洛陽各府各院的文會,將這些分發展示給各士人,他們一見這些,還不廣為傳播?他董賊不是想收買民心嗎,我倒要看他再如何收買?」

  「天下士林本就對董賊懷恨在心。」衛仲道不解的問道:「可董賊收買的是那些泥腿子啊?現在那些泥腿子對董賊感激涕零,聽說還有的泥腿子已經給他豎長生牌了,甥兒這麼做有什麼用?」

  王允冷笑,「那些泥腿子感激有什麼用?他們識字嗎?他們能把董賊的所謂功績寫下來嗎?筆是掌握在士人手裡,董賊舍本求末,取死之道也。再說了,他也只是福澤洛陽一帶而已,與天下九州相比,滄海一粟,而能影響天下百姓的,還是我們士林文人。」

  衛仲道大喜,「太好了,不是甥兒自吹,甥兒這塊大才子的招牌,在士林還是有些影響。二位公公,你們快寫吧,我這就去。」

  久經十常侍薰陶的馮太監兄弟可不像衛仲道那麼單純,馮國用眼睛瞟瞟王允,「不知司徒大人肩負何職?洒家們也好協助一二。」馮國心說你老頭該不是想打別人出頭你撿便宜的主意吧?這些我們兩兄弟八歲就學會了。

  王允心中大罵兩隻閹狐狸奸詐,臉上卻笑道:「二位公公別忘了,還有那武將大會,允素有好武之名,屆時允定會在家中設宴宴請眾武人,挑撥武人與董賊的關係,若順利的話,武人在武將大會上突然反水,圍攻董賊,就算那三姓家奴呂布本事再高,也難保住董賊的性命。」

  馮太監兄弟心裡盤算半天,才說道:「如此最好不過,洒家們這就去書寫董賊的惡行。」

  王允朝衛仲道揮揮手,「仲兒,你去幫助二位公公,舅舅累了,休息一會。」

  衛仲道雖然不願意和太監共處一室,但舅舅發話,再加上他注意到屏風背後還坐有一人,心知必是舅媽口中常罵的那個狐狸精,也不敢不從,乖乖的隨馮太監兄弟出門。

  王允等房中無人後,才睡在躺椅上說道:「蟬兒,出來吧。」

  貂蟬輕移蓮步,從屏風後走到王允身旁,溫柔的給王允按揉發間,王允最喜歡的就是貂蟬的按摩,享受的同時,枯瘦的手也在貂蟬玲瓏的身體上遊走。好半天,王允才說道:「蟬兒有幾日沒出門了?」

  貂蟬輕輕的說道:「大人,蟬兒上次出門,是元宵燈節的時候。」

  王允有點不高興,心說你記得很清楚啊。但王允還是說道:「哦,大半年了,明天你出去走走吧,買點女人家用的東西,老憋在家裡也不是個事,但是切記,一定要小心些,洛陽現在也不安全。」

  貂蟬畢恭畢敬的答道:「是,蟬兒知道。」

  王允此刻已經慾火焚身,粗暴的把貂蟬拉到懷裡,隨即壓到身下……

第二卷 第一十七章 宿命的相遇(上)

  王允剛把貂蟬壓在身下,貂蟬就拼命掙扎道:「大人,不行啊,不行啊。」

  王允淫笑道:「蟬兒,以前你總是推說你沒成年,昨天你不是滿十六了嗎?還不乖乖的伺候老夫?」

  貂蟬的衣服已經被撕爛大半了,帶着哭音道:「大人,今天不行啊,蟬兒來……那個了。」

  聽到這話,王允大為掃興,用力把貂蟬推開,站起來說道:「好吧,明天允許你出去兩個時辰,明天晚上老夫再給你開苞,不許再推了。」

  王允出門而去,貂蟬仍然半躺在地上飲泣,她自幼家中貧苦,連父母的長相都沒清楚的年齡就被賣為奴僕,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到十一、二歲的時候,她就顯現出艷絕天下的雛形,原來那個家主對她垂涎三尺,幾次意圖強暴都被她巧妙躲開,但也岌岌可危,後來有一次,她在街上無意中遇到了王允,王允驚為天人,當即找到她原來的家主,要買下她,她原來的家主當然捨不得賣,結果當天晚上,那家人就被打入大牢,然後再無消息,她自然也落到了王允手裡。

  開始王允對她很好,教她識文斷字,琴棋書畫,還專門為她建了這個琴香閣給她居住。可貂蟬明白,她只是一隻關在金籠子裡的金絲雀罷了,不許與男子說話,不准隨便出門,甚至好不容易出門散心,都必須戴上面紗,不能讓其他人看到她的模樣。到了今年,王允逐漸露出他的真面目,一次又一次的企圖占有她,她推也推不掉,躲也躲不開,只得藉口自己年齡還小,說等滿了十六歲再把身子獻給王允,王允也同意了。時間過得很快,昨天她滿了十六歲,昨晚王允的老婆死活不讓王允來這裡,她逃過一劫,今天恰巧身體不適,又逃過一次,但明天呢?

  當晚,貂蟬徹夜無眠,在以淚洗面中度過……

  當晚洛陽城睡不着的不只貂蟬一人,康鵬也是睜着眼睛過夜的。白天康鵬教蔡文姬學習簡體字,蔡文姬不愧是當世才女,一天之間竟然學會了近百個簡體字,並且能讀能寫,嚇得康鵬趕緊藉口處理公文叫停,要是美女三兩下把他肚子裡的墨水掏光,他拿什麼藉口和美女共處一室?可康鵬卻不知道,蔡文姬對他的印象已經徹底改變了,他教的簡體字,在現代看來平常,可和古文比起來既容易學又容易寫,蔡文姬心中已經隱隱感到——這個老丑鬼的才學也許還在父親之上。

  到了下午時間,蔡邕硬着頭皮來接女兒了,委婉的向康鵬和蔡文姬保證,不再逼女兒離開洛陽,也允許女兒每天來董府學習,但學習完了女兒必須回家。

  可是蔡文姬憋着滿肚子的氣,說什麼也不走,一定要留在董府學習完才回家,當着外人的面,蔡邕也不能發火,只得向康鵬求援,希望康鵬看在他的一點『微功』上,勸女兒回家。康鵬也考慮到蔡邕父女的名聲問題,勸說蔡文姬回家,並且保證明天派人去接她來學習。

  蔡文姬已經吃定了康鵬是面噁心軟的人,康鵬的話她也不放在眼裡了,又哭又鬧,說什麼都不走。康鵬表面上無可奈何——心裡竊喜的安排蔡文姬住在董卓小女兒董紆閨房裡,讓董老大的女兒陪她,等過兩天蔡文姬的氣消了再送她回去。對康鵬這個安排,蔡邕心有不甘卻有無話可說,只得悻悻而回。

  ……

  「大哥,這是我們從妓院裡買來的春藥。」到了晚上,董崇和董曼屁顛屁顛跑來找康鵬獻媚,董曼掏出一包藥粉,滿臉堆笑道:「以前兄弟用過,效果真的不錯,管她什麼三貞九烈的女人,吃下去了……,嘿嘿。」

  康鵬銅鈴眼一瞪,鬍子一翹,董崇和董曼頓時嚇了個激靈。康鵬冷冷道:「你們的鞭傷剛好兩天,皮又癢了嗎?」

  「二哥,今天皇宮周圍有不少人走動。」董曼把頭轉向董崇,仿佛很大義凜然的說道:「兄弟肩負禁軍首領之職,不得不去查看,先告辭了。」

  董崇比董曼還要大義凜然,董崇嚴肅的說道:「好,二哥我雖然只是洛陽都尉,只管皇城治安,可皇宮周圍既然有不明人物出沒,為兄也要去查看一二,你我同去。」說完,董曼把春藥往康鵬面前一放,拉起董崇就跑。

  董崇和董曼前腳剛出門,後腳李儒就陰笑着走進來,也是掏出一包東西,「主公,這是儒從民間藥鋪買來迷藥,相傳為神醫扁雀之方,人吃下去就得昏睡五個時辰,就是在她身旁打鑼也吵不醒。」

  康鵬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心說我身邊怎麼都是這些人?康鵬掐住李儒的脖子搖晃,低聲吼道:「我對蔡文姬是真心的,不准對她用任何歪門邪道!」

  可憐的李儒脖子差點沒被搖斷,艱難的說道:「小的明白,小的再也不敢了。還有,賈詡先生也在外面,他要派人去河東造謠,逼衛家人不敢娶蔡小姐。」

  康鵬那個氣啊,拎着李儒的脖子就衝出門,賈詡果然在大院中,正鬼鬼祟祟的對兩個僕人說些什麼。康鵬衝上去推開兩個僕人,沖那兩個僕人吼道:「你們那也不許去,什麼話也不准說,否則我打斷你們狗腿!」

  兩個僕人嚇得魂飛魄散,給康鵬磕個頭就跑。李儒也對賈詡很認真的說道:「文和先生,今天的公文儒還有些事不明白,請先生到敝宅指點如何?」

  賈詡點頭有如雞啄碎米,「顯佳相邀,詡敢不從?」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朝康鵬一抱拳,「太師請早些安歇,詡告退了。」然後和李儒撒腿就跑。

  康鵬把玩着迷藥和春藥,心裏面哀嘆,一群笨蛋!你們拿給我就拿吧——為什麼要當着趙雲的面拿給我?康鵬扭頭對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趙雲說道:「子龍,讓你見笑了。」

  趙雲肚子裡面早笑翻了,「太師正直無私,雲佩服得五體投地。」

  ……

  第二天,平時幾乎是康鵬一個人說話的早朝,可康鵬因為心裏面還掛着家中的蔡文姬,說話前言不對後語,念起奏章來更是錯字連天,對誰都是傻笑,弄得大臣們都認為他病了,一個個勸他儘早回家休息。康鵬也樂得如此,胡亂宣布兩條昨天擬好的公文就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