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當才子 - 第24章

吳老狼

  「哦,原來張好古比朕想象的更能幹啊。」明熹宗頭也不抬的說道:「那這事你看着辦吧,不用再問朕了,還有張好古的封賞,也由你安排了。」

  有了明熹宗的這句話,魏忠賢真的就開始放手幹了——王化貞喪師辱國,丟失廣寧兩條大罪外加擅自撤退半條大罪,秋決,遇赦不赦!熊廷弼不救廣寧罪當斬,但事出有因,罪減一等;擅自撤退,但這是熊廷弼與遼東巡撫王化貞共同商議的結果,同樣罪減一等,革職罷官,逐回原籍永不敘用!姚宗元指使家僕收買證人,破壞五堂重審並誣陷無辜,革職下獄,交三法司從重論罪!楊淵舉止失堂,辦事糊塗,革職永不敘用!至於五堂會審主審官張好古,雖審案有功。但年紀太輕,辦事有欠老練,記大功一次,不予升賞,仍任翰林院修撰一職。倒是監審太監宋金,因為協助審理有功,重賞紋銀千兩,又被升為司禮監掌司,讓宋金很是欣喜若狂了一把。

  「老泰山,王化貞罪惡滔天,張好古給他定了一個斬立決,你怎麼改成了秋決?」直到擬完魏忠賢口述的公文,楊六奇才敢小心翼翼的問道:「而且王化貞欺騙老泰山,為東林黨充當內應,岳父大人你怎麼不但不給王化貞加罪?反而給他罪減一等?」

  「黃毛小子,你懂什麼?」魏忠賢瞪一眼女婿,冷笑道:「咱家現在如果就殺了王化貞,還拿什麼給東林奸賊加罪?王化貞是該死,可現在還不能死,現在離秋決還有三個多月,咱家還要在三個多月里。利用王化貞行賄一案,徹底除掉東林六奸賊!」

  「原來老泰山還考慮到了這麼一點,現在就殺了王化貞,我們是沒理由再處決東林六奸賊了。」楊六奇恍然大悟,對魏忠賢的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那邊魏忠賢面前新紅人之一的馮銓則落井下石道:「九千歲,其實這都怪那個張好古,他明知道王化貞案另有疑點——葉向高、鄒元標和王紀幾個東林黨賊頭很可能牽涉到了殺人滅口案,他卻不聞不問,故意放走了這三個賊頭。他如果揪住這一點不放,說不定可以把東林奸黨的所有人都牽連進去。」

  「馮銓啊,咱家知道你急着給咱家建功立業,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東林奸黨連根拔除。」魏忠賢搖搖頭,緩緩說道:「可你還是欠缺了那麼一點大局眼光,咱家是想把東林奸黨連根拔除,可不能一下子就把東林奸黨拔除!為什麼呢?東林奸黨把持朝政數十年,學子門人遍布天下,在朝廷和民間都是樹大根深,咱家如果急於求成,動輒牽連成百上千,勢必引起國家動盪,不利於朝局穩定,也不利於大明江山社稷的穩定。對付他們,要一步一步的來,先把他們分化,然後再分批、逐次的收拾他們,這樣才能不僅更有效,也可以把拔除東林奸黨帶來的損失和對朝廷的影響減少到最小。所以咱家認為張好古就處理得很好,故意不去追究東林黨黨魁葉向高的責任,以免事情鬧大。把所有東林黨奸賊都逼到咱家的對立面,讓咱家可以騰出手來專心收拾東林六奸賊。」

  「張好古會有這麼忠心和聰明?恐怕他只不過是急着想把老丈人救出大牢,所以才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牽連進太多人,免得他老丈人在天牢里住一輩子。」馮銓心中嘀咕,悄悄把目光扭開,偷眼去看魏忠賢帳下的頭號智囊崔呈秀,恰好崔呈秀也在看他,四目相交,立即撞出一連串看不到的火星,兩人心中也同時罵道:「他娘的,遲早有一天幹掉你!」

  「岳父,小婿愚鈍,還有一事不明,請老泰山指點。」楊六奇又必恭必敬的說道。得到魏忠賢點頭批准後,楊六奇這才問道:「岳父,張好古為人幹練,精明過人,是一個很難得的人才,岳父大人你也多次說過要提拔他,這一次他為朝廷立下這麼大的功勞,你為什麼不乘機把他官職升上幾級?還有,張好古的岳父熊廷弼。雖然脾氣暴躁,但素知兵事,也是個難得的人才,這次全虧了岳父大人你點頭,他才能撿回一條命,岳父大人為什麼還不乘機籠絡他一下,讓他為你所用?反而將他革職回籍,永不敘用?」

  「這你就更不懂了。」魏忠賢陰笑,淡淡說道:「咱家正是想用熊廷弼,所以才給他加上一條永不敘用。咱家也正是想要張好古的絕對忠心,所以才不急着升他的官。」

  「想用熊廷弼。所以才判他永不敘用?想要張好古的忠心,所以才不升他的官?」楊六奇越聽越是糊塗。只有旁邊的崔呈秀和馮銓兩人心知肚明,一起心道:「九千歲,果然厲害。」

  ……

  魏忠賢正式在釋放熊廷弼的公文上批了紅後,被關押了整整三年的熊廷弼才算是得以釋放,出獄那天,熊兆珪、熊兆璉和熊瑚三兄妹早早就守在了東廠大牢門口,當熊廷弼在肖傳的親自護送下走出世人聞名色變的東廠大門時,熊瑚三兄妹立即衝上前去,抱着熊廷弼嚎啕大哭,與父親互敘別來之情,哭得性格剛強的熊廷弼也忍不住老淚縱橫,和三個兒女抱頭痛哭,慶幸這次的劫外餘生。而肖傳等了許久,直到熊廷弼一家哭得差不多了,肖傳才笑道:「熊大人……哦,不,現在應該叫熊伯父了,快回家去吧,有人在你家裡肯定等得不耐煩了。再說這裡是東廠,呆久了別人也會說閒話。」

  「多謝肖大人。」熊廷弼抹去老淚,指着肖傳向兒女們說道:「孩子們,這位是肖傳肖大人,為父在東廠大牢里,多虧了他的悉心照顧,才沒吃到苦頭,你們快替為父感謝他……怎麼?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父親,肖大人是得感謝,不過你更得感謝另一個人。還有,你得多謝小妹。」熊兆璉笑着答道。聽到二哥這麼說,熊瑚的粉臉立即紅到了脖子根。肖傳也笑道:「熊伯父,千萬別謝我,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再說就算要謝,也有人已經重重謝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熊廷弼越聽越是糊塗。這時,肖傳又催促道:「熊伯父,你們快回去吧,你們回家的馬車。我也給你們雇好了。」說着,肖傳硬是把熊廷弼推上了自己早就備好的馬車。那邊熊瑚兄妹也先後上車,一邊和熊廷弼說着家裡話,一邊快馬加鞭的趕回安康胡同。

  到安康胡同的自家門口,熊兆珪的妻子和幾個孩子也早守在門前,祖孫見面,少不得又是一陣久別重逢的喜極而泣。抱着小孫子哭了許久後,熊廷弼這才想起開始的問題,忙問道:「兆珪,兆璉,瑚兒,你們不是說有人在這裡等着我嗎?怎麼不見人?」熊瑚臉又是一紅,低頭不敢答話,熊兆璉則笑道:「父親,他現在還不方面在我們家門前露面,你進去就知道了。」

  「到底是誰?怎麼都神神秘秘的?」熊廷弼滿頭的霧水,大步跨進自家房門時,卻猛然看到數日前的主審官張好古張大少爺輕裝微服,畢恭畢敬的站在大堂之中迎接自己歸來,身後還站着一個僕人打扮的年輕人。熊廷弼不由大吃一驚,「張大人,你這是幹什麼?還有,你怎麼會在我的家裡?」

  「小侄張好古,見過熊伯父。」張大少爺不敢怠慢,領着張石頭雙膝跪下就要磕頭。驚得熊廷弼趕緊攔住他,說道:「張大人,你可千萬不能行此大禮,你是我熊廷弼的救命恩人,我怎麼還能受你這樣的大禮?」

  「爹,你就讓他磕頭吧,他應該磕的。」熊瑚紅着臉小聲說道。看看女兒這副嬌羞模樣,又聯想起公堂上王化貞那些話,熊廷弼頓時明白過來,指指熊瑚,又指指張大少爺,結結巴巴的問道:「難……難道說,王化貞說……說的我那個女婿,就是他?」

  「爹——。」熊瑚的臉徹底紅到脖子根,低着頭不敢說一句話。張大少爺則毫不臉紅,飛快磕頭說道:「熊伯父,小侄與令千金雖然情投意合,但目前還是朋友關係,如果伯父開恩,能將令千金許配與小侄,那小侄一定不忘泰山大人的大恩大德,也一定會讓令千金終身幸福。」

  熊廷弼目瞪口呆,半晌才苦笑着說道:「想不到生一個漂亮女兒,還有這樣的好處?最起碼坐天牢的時,還有女婿出來救命。」

  各自落坐後,熊瑚也還算老實,主動把自己和張大少爺認識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沒敢說張大少爺打算把她迷奸,只是說自己在臨清碼頭盤纏用盡,遇上張大少爺仗義疏財,幫自己度過了難關。然後熊瑚又告訴熊廷弼說,張大少爺為了追求自己而立誓營救熊廷弼,又考中探花並獲得魏忠賢信任和寵愛,這才開始了艱苦非常的營救熊廷弼行動,從金鑾殿上險些被暗算,到為了拖延時間而跪求鄒元標墨寶,還有大撒銀子打通上下關節和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揭穿汪文言的詭計,熊瑚也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待到熊瑚好不容易說完,熊廷弼已然嘆了無數口氣,說了無數句,「多虧了張公子,多虧了他啊。如果不是他,我這顆腦袋,肯定就保不住了。」

  「父親,張公子對我們熊家真的沒得說。」熊兆珪終於替張大少爺說了句公道話,「而且他對小妹也是真心的,反正小妹還沒有許給人家,父親你乾脆就成全他們倆的好事吧。」

  聽到熊兆珪這麼說,張大少爺自然是心花怒放,張石頭也是笑得嘴巴都合不攏——熊瑚嫁給張大少爺,熊瑚的陪嫁丫鬟自然就歸他了。只有熊瑚又羞又喜,低着頭不敢說一句話。而熊廷弼卻出乎預料的保持沉默,久久不語,弄得張大少爺和熊瑚心裡都是七上八下,生怕熊廷弼不肯同意這門親事。

  「張公子,按理來說呢,你對我熊家有大恩,又和瑚兒情投意合,我本不應該阻止。」過了良久,熊廷弼才緩緩說道:「可是你考慮好沒有,你真願意娶我的女兒?」

  「當然願意。」張大少爺激動的點頭答道。熊廷弼凝視着張大少爺,緩緩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考慮過娶我女兒的後果沒有?我現在是罷官免職的罪人,永不敘用的鄉野村夫,你如果娶我的女兒,勢必會受到我們熊家的牽連,對你的前途十分不利。說不定,還會害得你現在的官職都得丟了。」

  「爹,你說的是真的嗎?」大驚失色的熊瑚脫口問道。熊廷弼點頭,嚴肅說道:「張公子如果娶了你,就變成了犯官親眷,朝廷上那幫言官御史不會放過他。而且他才剛剛審理了我的案子,回過頭來就馬上娶了我的女兒,雖至公,也變成了不公,雖無私,也會變成有私,到時候清流言官一起彈劾,加上楊淵之流的官員推波助瀾,張公子烏紗落地是肯定,說不定還會身陷囹圄,背上罪責。」

  「啊!」熊瑚驚叫一聲,剛才還通紅的粉臉已經是毫無人色。張大少爺則激動大叫起來,「不!我可以不當這官,也不要這個功名,我只要娶熊瑚!我當官就是為了熊瑚,為了她不要這個官,也是理所當然。」

  「你考慮好了?」熊廷弼斜眼盯着張大少爺,沉聲問道:「你真的考慮好了?你是新科探花,九千歲面前的大紅人,皇上對你也是青眼有加,自己本身又是才智出眾,將來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你真的捨得為了我的女兒,放棄這一切?」

  「捨得。」張大少爺斬釘截鐵的點頭。熊廷弼一笑,緩緩說道:「好,我同意這門親事,叫你的父母請媒人來提親吧。」

  「多謝岳父大人!」張大少爺歡呼一聲,當着熊廷弼的面一把抱住熊瑚,激動叫道:「瑚瑚,你聽到沒有?你爹同意了!同意我們成親了!」熊瑚勉強一笑,眼中卻儘是猶豫與失落……

  ……

  有了熊廷弼的親口許諾,張大少爺立即行動起來,又派人送信回臨清,請父母趕快來京城給自己張羅親事——正式中了探花的時候,張大少爺早就派人去臨清送信報喜的,張老財也回信誇獎了兒子一通,承諾儘快帶着十一個老婆來京城看兒子,可直到現在還沒來。可信剛剛送出去沒過幾天,熊瑚忽然主動來找張大少爺。

  見面的時候,張大少爺正在自己的書房裡專心致致的算着日子,計算父母什麼時候能夠抵達京城,什麼時候能夠和熊瑚舉行婚禮,以至於熊瑚走到旁邊都沒有留意到。最後還是熊瑚在張大少爺耳邊大叫了一聲,張大少爺才猛的驚醒,「瑚瑚,你今天怎麼捨得來我這裡了?前幾天我去看你,你連面都不見我。」

  「你去我家,我當然不能見你。」熊瑚嫣然一笑,答道:「我爹和我兩個哥哥都在家裡,我怎麼好意思和你見面?」

  熊瑚今天顯然是精心打扮後過來的,本來就漂亮的臉蛋也格外的誘人,玉靨嬌嫩如花,白裡透紅,小小的櫻口一點,嬌艷欲滴,又穿着一身淡紅色的衣裙,更是把她苗條的身材襯托得婀娜多姿,誘人異常。看得咱們的張大少爺是直咽口水,心癢難熬,忍不住色眯眯的說道:「瑚瑚,你今天真漂亮。」

  「那我平時呢?就不漂亮了?」熊瑚歪着頭,調皮的問道。張大少爺點頭如搗蒜,傻呵呵的答道:「都漂亮,都漂亮,我的瑚瑚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最漂亮的。」

  「油嘴滑舌。」熊瑚紅着臉,在張大少爺肩上輕輕掐了一把。張大少爺乘機一把握住她的小手,順勢一拉把熊瑚拉進自己懷裡,而熊瑚今天也格外的聽話乖巧,不僅沒有反抗,還紅着臉主動坐到張大少爺腿上,將臉埋在張大少爺懷裡。張大少爺大喜過望,趕緊抱緊熊瑚,大力嗅聞着熊瑚的發香體香,誇獎道:「瑚瑚,你要是天天這麼乖就好了。」

  熊瑚紅着臉不說話,只是把漲得通紅的粉臉完全埋進張大少爺懷裡。張大少爺又驚又喜,看看左右無人,房門也是被熊瑚閂上的,便大着膽子伸出一隻手,慢慢探進熊瑚的外衣中,隔着內衣輕輕撫摸,天氣已熱,熊瑚穿得甚是單薄,隔着薄薄內衣,張大少爺輕易都能感覺到熊瑚的肌膚如絲似綢,嫩滑無比。熊瑚則不僅沒有拒絕,反而主動抬起滾燙的俏臉,閉上杏眼,嘟起紅彤彤的小嘴獻吻,張大少爺當然不會客氣,低頭就狠狠吻下,大力吮吸熊瑚主動吐來的丁香小舌。

  狂吻着,張大少爺的雙手開始肆無忌憚的活動,先是探起內衣中,握住熊瑚的雞頭小乳溫柔搓弄,揉得熊瑚氣喘吁吁,嬌喘連連,又騰出手去解熊瑚的衣帶。熊瑚則閉目不語,只是象一灘軟泥依偎在張大少爺懷裡輕輕呻吟,半推半就的任由張大少爺施為,胸前的那對嬌小草莓也不受控制的漸漸漲起,最終落入張大少爺的狼吻。

  衣裙散落,鮮紅的肚兜被扔到了桌上,熊瑚玉雕粉琢一般的嬌軀也完全展露在了張大少爺面前,又玉體橫陳到張大少爺的床上。然後張大少爺迅速脫光礙事的衣服,淫笑着就撲了上去,「娘子,我來了。」

  「輕一些,我第一次……嗚,壞狗少……」

  也不知道過了許久,張大少爺終於心滿意足的躺到了床上,又把香汗淋漓的熊瑚抱到懷中,一雙大手在她凝脂般幼嫩的肌膚上肆意遊走撫摸。熊瑚則把粉臉倚到張大少爺赤裸的胸前,一邊享受着張大少爺的溫柔愛撫,一邊輕聲問道:「相公,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當然記得。」張大少爺笑道:「怎麼可能忘了?那一天,我可差點被你給活活打死了。」

  「不許記我的仇!也不許記我對你不好的地方!」熊瑚板着臉說了一句,又輕聲問道:「相公,那天如果我真被你騙到了家裡,你是不是也會象今天這樣欺負我?」

  「肯定會。」張大少爺說了實話,啃咬着熊瑚胸前柔軟的紅草莓,笑道:「那天第一次見到你,我就驚若天人,對你一見鍾情,發誓一定要把你娶到手,那天如果你真中了我計,我肯定不會放過你。不過你放心,那天我真要是得手了,我也會負責到底的。」

  「我相信你。」熊瑚按緊張大少爺的腦袋,閉着眼睛喃喃說道:「因為我知道,你是天下最好的相公,也是天下最負責任的男人,你即便得到了我,也不會忘記我,拋棄我。」

  「瑚瑚,你今天怎麼了?」張大少爺終於發現有些不對,趕緊問道:「出什麼事了?你快告訴我。」

  「沒什麼。」熊瑚展顏一笑,溫柔說道:「就快要嫁給你了,有點緊張,怕你在娶了我以後,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對我沒以前那麼好了。」

  「怎麼會?」張大少爺又抱緊熊瑚,深情說道:「不管任何時候,我都會對你一樣好。」

  熊瑚點點頭,輕聲說道:「我相信你。」說罷,熊瑚又湊到了張大少爺耳邊,輕輕的說道:「其實,那天在臨清碼頭,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也挺喜歡你的,如果我真被你給欺負了,我也只好嫁給你了。」

  「現在嫁還來得及嘛。」張大少爺淫笑一聲,又翻身把熊瑚壓到了身下,熊瑚張臂以待,主動抱緊了張大少爺,眼中卻已有淚花閃動……

  ……

  臨近傍晚的時候,熊瑚才從張大少爺的懷裡掙扎着起來,穿上衣服又梳理好被弄亂的頭髮,一拐一扭的走出房間。張大少爺本來還想送熊瑚回去,臉上還帶着紅暈的熊瑚卻推開張大少爺,低着頭說道:「不用了,我這模樣和你走在一起,被我家裡的人看到,不羞死人才怪。」

  張大少爺一想也對——畢竟熊廷弼鼎鼎大名的火暴脾氣放在那裡,這個時代也絕對不會有誰鼓勵婚前性行為,張大少爺便改口說道:「那好,你雇一頂轎子回去吧,過幾天我父親來了京城,我馬上去你家提親。」熊瑚點點頭,又深情的看了張大少爺一眼,然後才扶着牆壁慢慢走出房間。見此情景,張大少爺不由心中有些納悶,「這鬼丫頭,今天怎麼和平時完全不一樣?難道是傳說中的婚前恐懼症?」

  當天夜裡,張大少爺其實還有機會琢磨熊瑚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古怪表現的,可很不幸的是,已經和馮銓開始明爭暗鬥的崔呈秀為了鞏固自己閹黨首席智囊的地位,派人來把同是閹黨新銳的張大少爺請到家裡赴宴,還叫出了名妓出身的愛妾蕭靈犀做陪,拉近和張大少爺的關係,以便建立聯盟對付近來咄咄逼人的馮銓,結果心情極好的張大少爺喝得酩酊大醉,被轎子抬回家裡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錯過了最後一個挽留熊瑚的機會……

  就在熊廷弼一家連夜離開京城返回江夏老家的同時,張大少爺的死對頭范文程也帶着十個隨從灰溜溜的離開了北京城,和熊瑚一樣,范文程走出城門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北京城,喃喃說道:「張好古,我范文程記住你了,我們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回到大明當才子》第一卷《懵懵懂懂闖京城》完,欲知後事如何,請看本書第二卷,《稀里糊塗下江南》。

第六十二章

自告奮勇

  為了不讓自己的罪員親眷身份影響張大少爺的前途,熊瑚悄悄的與家人不辭而別,徹徹底底傷透了張大少爺那顆純真而又純潔的心靈,當時氣急敗壞中,年少氣盛的張大少爺頭腦一衝動,毅然向內閣遞交了辭呈,準備辭官去追熊瑚,向熊瑚表明自己的心跡。只可惜張大少爺的辭呈遞上去還不到兩個時辰,已經升任司禮監掌司的宋金就帶着張大少爺的辭呈來了,不僅當着張大少爺的面把辭呈撕得粉碎,而且還帶來了魏忠賢的原話。

  「小猴崽子,想給咱家撂挑子,沒那麼容易。咱家很看好你,你如果辜負咱家的期望堅持要走,那就把烏紗帽和腦袋一起留下再走。」宋金學着魏忠賢的口氣——其實學不學都差不多,尖聲細氣的說道:「小猴崽子,咱家知道你為什麼要辭官,你也別急,熊廷弼雖然被判了永不敘用,但如果你想讓朝廷重新啟用他。還不是咱家一句話的事?不過你能不能請到咱家說這句話,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孩兒謹遵乾爹鈞旨。」張大少爺無可奈何的磕頭答應,心中卻破口大罵,「挨千刀的魏老太監,簡直比狐狸還滑,怕熊廷弼出獄後,我就只聽熊廷弼的不聽他的,就故意把熊廷弼判一個永不敘用,先把熊廷弼晾着,既可以讓我為了讓熊廷弼復出,給他魏家當牛做馬,又可以在熊廷弼復出時賣一個大人情,讓熊廷弼也忠心於他!一個不識字的老太監能把權術玩到這地步,也算你牛了。」

  罵歸罵,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張大少爺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收回了辭呈,老老實實的每天帶着陸萬齡在翰林院修書,等待機會讓熊廷弼復出,同時張大少爺也安慰自己道:「等一等吧,反正最多再有兩年時間,高迎祥和李自成那幫牛人也該起來鬧事了,到時候光靠孫承宗一個人絕對忙不過來,魏老太監肯定得重新啟用熊廷弼。再說熊瑚也是我的人了,也不用擔心她嫁給別人,就當暫時放在老丈人家裡再養兩年一樣。」

  悶悶不樂的又過了幾天,張老財派人從臨清送信過來。說是在五月底以前一定趕到京城,而且是帶着全家搬到京城暫住,叫張大少爺先準備好房子,免得到時候住不下。看完便宜老爸的家信,張大少爺不由大為奇怪,向老家來人問道:「父親上次不是說四月間就來嗎?怎麼又改成五月底了?還全家都來京城暫住,臨清的田地不管了?」

  「少爺,你有所不知啊。」老家僕人苦笑着答道:「山東已經連續兩年欠收,又從去年八月到現在都沒下過一滴雨,今年田地里已經鐵定是顆粒無收了,老爺擔心鬧起饑荒那些刁民乘機搶大戶,所以這段時間就急着把我們家裡的大部分存糧和商號里的全部貨物出手,換成現銀,帶到京城來暫時躲災,結果老爺來京城的時間就一拖再拖了。」(注)

  「山東大旱?」張大少爺心裡一沉,暗道:「糟了,看來小冰河期就要開始了,朝廷如果不提前做好準備,北方的農民起義只怕就難以避免了。」想到這裡,張大少爺趕緊讓這段時間同樣垂頭喪氣的張石頭安置好老家來人,自己則跑到魏忠賢家裡。提醒魏忠賢未雨綢繆做好準備,以應對接踵而來的山東饑荒——咱們的張大少爺雖然很惱恨魏忠賢玩弄權謀,生生拆散了自己和熊瑚的美滿姻緣,但是在事關國計民生的大是大非上,張大少爺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很幸運,大忙人魏忠賢正好在家,張大少爺的求見也迅速得到了批准。不過在張大少爺把山東旱情和自己的建議向魏忠賢稟報後,魏忠賢卻皺着眉頭久久沒有說話,弄得張大少爺心裡是七上八下,心道:「難道魏忠賢真象傳說那樣,是個不管百姓只顧自己撈錢的老蠢貨?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這些話只怕就是白說了。」

  「小猴崽子,你能這麼關心國事,主動出謀獻策,咱家很欣慰。」過了許久後,魏忠賢終於開口,淡淡說道:「你的主意也不錯,提前在山東各地囤積救災糧食,饑荒一旦出現,立即開設粥廠賑濟災民,一來可以救民於水火,二來也可以讓災民不至於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造反作亂——可是,咱家不能答應。」

  「果然如此。」張大少爺心一沉,臉上卻不敢動色。魏忠賢仿佛看出了張大少爺的心思,又補充道:「小猴崽子,不是咱家不想成全你的慈悲心腸,也不是咱家不知道百姓的疾苦——咱家也當過三十多年的窮老百姓,災荒年間百姓過得有多苦,不要說東林奸黨那幫偽君子假道學。就是小猴崽子你也未必比咱家清楚。」

  「乾爹,那你為什麼還不同意賑災呢?」張大少爺壯着膽子問了一句。魏忠賢長嘆一聲,苦笑着說道:「小猴崽子,你乾爹這個家不好當啊,國庫里既沒銀子也沒糧食,咱家拿什麼賑災?」

  「國庫這麼窘迫?」張大少爺有些懷疑。魏忠賢搖頭,答道:「咱家沒必要騙你,國庫真沒錢了,上個月給遼東軍隊發半年的軍餉,還是咱家從皇上的內庫拿出的銀子。京城糧倉里還有一點糧食,可還是留着給遼東軍隊用的,咱家一顆一粒都不敢動,真的拿不出銀子錢糧去賑災了。」

  「乾爹,孩兒無知,斗膽再問一句。」張大少爺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大明朝幅員這麼遼闊,物產又這麼豐富,稅收應該不少,國庫怎麼會窘迫到連賑災的糧食銀子都拿不出來?」

  「猴崽子,你沒在戶部呆過,不知道國庫這些年的情況,咱家不怪你無知,讓咱家來告訴你原因吧。」魏忠賢又搖搖頭,嘆氣說道:「從萬曆朝開始。遼東的建奴和貴州的苗亂就一直沒有消停過,就象兩個無底洞一樣,把朝廷收上的稅賦吞得是乾乾淨淨。本來呢,神宗皇帝給先皇留下八百萬兩銀子,如果能用得好了,還能多維持幾年,可泰昌元年偏偏趕上東林奸黨把持朝政,廢除了工稅商稅,只向拿不出銀子的窮老百姓徵收田稅丁稅,結果銀子有出無進,不到一年就把神宗皇帝留下的積蓄給糟蹋光了。」

  魏忠賢閉眼回憶着。緩緩的說道:「到了天啟初年,咱家從王安手裡接過司禮監,國庫里只有不到三十萬兩銀子,朝廷要開支,官員要領俸祿,遼東和貴州的軍隊也在伸着手要錢要糧,那點銀子又怎麼夠?沒法子,咱家只好頂着罵名,學着張居正的法子向工戶商戶伸手要錢,向工戶商戶最多的東林奸黨老窩江南徵稅,雖然勉強支撐住了大明江山,也沒讓前線的大明將士餓着肚子打仗,可咱家也和東林奸黨結下不共戴天的梁子。」

  說到這,魏忠賢又發自肺腑的補充了一句,「小猴崽子,你乾爹沒向他們多收一錢銀子啊,都是太祖皇帝留下來的規矩,五十稅一,可就這五十稅一,東林那幫奸黨都不想給!還在想方設法的抗稅逃稅,想要把咱家打倒,徹底廢除工稅和商稅啊!」

  「乾爹,你真難。」張大少爺半是阿諛,半是由衷的拍了一句馬屁。魏忠賢苦澀一笑,拍拍張大少爺的腦袋以示嘉獎,又說道:「咱家執政這四年多來,咱家頂住了罵,又頂住了東林奸黨的明槍暗箭,沒有讓前線的將士餓過一天的肚子,也沒從窮老百姓頭上加收一文錢的賦稅,還讓國庫內庫漸漸的重新充盈起來,天啟三年的浙江洪災,河南大旱,這兩年的陝西大旱,咱家都有底氣給老百姓發放賑濟、免稅免錢糧了。咱家再怎麼辛苦,都算是值得了。」

  好不容易結束自吹自擂的長篇大論,魏忠賢又嘆了一口氣。說道:「猴崽子,其實山東這次旱災,咱家早就有所耳聞,但咱家這次是真的拿不出錢來賑災了。你知道不,建奴努兒哈赤最近一段時間又在大小凌河一帶蠢蠢欲動,孫承宗為了預防萬一,要求咱家在六月底以前把下半年的軍餉糧草送到遼東備用,這點咱家已經先答應了他,三月剛給遼東發了半年的軍餉,四月又給貴州的平叛軍隊發了半年的軍餉,國庫現在完全是空的,還倒欠着內庫一百多萬兩銀子,內庫剩下的銀子是大明朝廷的救命錢,咱家也不敢動。所以山東的這次旱災,咱家最多只能免稅免錢糧,至於賑災救災,咱家是有心無力了。」

  「乾爹,孩兒讓你為難了。」見魏忠賢說得情真意切,聲音哽咽,張大少爺也嘆了一口氣,徹底的死了幫助家鄉父老度過這個難關的念頭。不過張大少爺轉念一想,一個主意很快就冒了出來,忙又問道:「乾爹,那你看能不能這樣?派一名欽差大臣到江南去籌款賑災,號召江南的富戶商戶樂輸捐獻,籌到的銀子就地購買糧食,然後通過運河送到山東賑災?如果能籌得多的話,還可以再把糧食送到陝西,緩解一下那邊的災情。」

  「荒唐。」剛才一直在埋頭裝成審閱公文的魏黨新秀馮銓抬起頭來,嘲笑道:「探花郎,你還真能出餿主意,江南是什麼地方?東林奸黨的老窩巢穴!那裡的富戶商戶本來就對九千歲向他們徵稅的事十分不滿,你又讓九千歲派人去敲骨吸髓,搞什麼所謂的籌款賑災,他們還會掏出銀子?別款沒籌到,那些人先鬧出了民變,影響到了朝廷今年的江南賦稅,壞了九千歲的大事!」

  「馮大人所言不確。」崔呈秀針鋒相對道:「江南一帶,繁華富足,百姓豐衣足食,富戶商戶多如牛毛,揚州鹽商更是富可敵國,向他們籌款賑災也是理所當然,怎麼能說是敲骨吸髓?而且張探花提出的是讓富戶商戶樂輸捐獻,又不是強迫徵收,他們有什麼理由鬧民變?」

  「崔大人說得是有點道理,可是派誰去當這個欽差大臣呢?」馮銓陰陰的說道:「難道崔大人想自告奮勇,去辦一趟這個籌款賑災的差事?」崔呈秀啞口無言,先不說這個欽差大臣不好當,當上也不可能弄到大筆銀子賑濟災民,就算真的弄到銀子,還不得得罪一大幫子人啊?

  「猴崽子,你這個主意不錯,可不現實。」魏忠賢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向張大少爺苦笑說道:「江南那幫富戶商戶有是有錢,可一個比一個摳門吝嗇,你叫他們樂輸捐獻,不是要他們的命麼?再說了,咱家手下也沒有誰敢去接這個差事。」

  「乾爹,孩兒願接這個差事。」張大少爺熱血上涌,雙膝跪下,磕頭說道:「孩兒願意擔任這個欽差大臣,去江南設法籌款賑災,幫助家鄉父老度過難關,為乾爹排憂解難。」

  「你?」魏忠賢先是一楞,驚訝問道:「小猴崽子,你可想好了,這可不是什麼肥差,是天下一等一的髒活累活,你真願意去?」

  「只要能為乾爹分憂,再髒再累,孩兒都義無反顧!」張大少爺咬牙答道。魏忠賢非常感動,正要攙起張大少爺仔細商量時,那邊馮銓卻又陰陰的說道:「探花郎,如果你真願意去的話,那你打算去籌多少銀子呢?別只去籌十兩八兩的銀子回來,那還不如不去。」

  「馮銓,給咱家閉上你的臭嘴,干你的活去!」魏忠賢不滿的呵斥馮銓一句,又向張大少爺問道:「猴崽子,那你有把握能籌到多少賑災銀子?」

  「三十……,不!五十萬兩銀子!」張大少爺估摸着答道。話音未落,崔呈秀已經好心的搶着說道:「探花郎,五十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大明戶部一年的丁稅田稅收入加起來,也不過四百來萬兩(注),你真有把握籌到這麼多銀子?」魏忠賢也沒急着答應,只是笑道:「猴崽子,考慮好了,咱家如果把這數字報上去,就沒辦法改口了。」

  「戶部的收入居然這麼低?看來老子又被清韃子的電視劇給騙了。」張大少爺心中一驚,但張大少爺思慮再三,最後多少有了點底就硬着頭皮說道:「乾爹,如果你答應孩兒一件事,那孩兒保證可以籌款五十萬兩。」

  「什麼事?說。」魏忠賢果斷一揮手問道。張大少爺磕頭答道:「乾爹,孩兒去到江南籌款賑災,需要當地官員的全力配合,也許還會用一些非同尋常的手段,如果犯下什麼過錯,還請乾爹饒恕和在朝廷為孩兒周旋——不過也請乾爹放心,孩兒決不會強取毫奪,敲詐勒索,破壞乾爹的名聲。」

  「行,咱家答應!」魏忠賢斬釘截鐵的答道:「只要你不是去從百姓敲詐勒索,強取豪奪,不管你犯下多大的過錯,咱家都在朝廷上保你!至於江南的地方官員,咱家也會命令他們全力配合於你,咱家還可以請皇上賜你尚方寶劍,行先斬後奏之權!」

  「那好,孩兒保證完成五十萬兩銀子的籌款差事!少一兩,請乾爹將孩兒削職為民,永不敘用!」張大少爺先把自己的腦袋保住,又厚着臉皮自吹自擂了一句,微笑道:「而且還有一點,孩兒對經濟方面小有研究,這次去江南一定會小心留意,說不定可以給乾爹和朝廷開闢一條新的財源,給乾爹帶來意外驚喜。」

  「哈哈哈哈。」魏忠賢開心大笑,說道:「好,猴崽子,咱家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看看你能給咱家多大的意外驚喜。你回去準備吧,咱家去給你向皇上請旨,大概過上三五天,任命你為欽差大臣的旨意就可以下來了。」說到這,魏忠賢想了想,又問道:「對了,咱家差點還忘了,你這次打算帶那些人去?光靠你一個人,只怕太辛苦,你點幾個人,咱家給你安排。」

  「魏老太監打算派人監視我。」張大少爺心知肚明卻不點破,只是笑着答道:「乾爹這麼照顧孩兒,那孩兒就不客氣了。司禮監的宋金宋公公和孩兒關係最好,孩兒想請他也辛苦一趟;還有東廠的肖傳肖大人,他的武藝高強,如果能帶上一些東廠好手一起去,可以防止路上出現意外。除了他們兩位,孩兒就只帶國子監的陸萬齡陸年兄和管家張石頭了。」

  「可以,咱家給你安排。」魏忠賢甚是滿意,一口答應。但話音未落,房間外面忽然衝進來兩個人,卻是魏忠賢的侄子魏良卿和外甥傅應星,一起叫道:「張兄弟,去江南這樣的好事,你怎麼能把我們兄弟倆忘了?太不夠意思了!父親(舅舅),我們也想和張兄弟去一趟江南,辦這個籌款賑災的差事。」

  「嘿,你們兩個小猴崽子,什麼時候鑽出來的?」魏忠賢笑罵道。張大少爺也苦笑答道:「魏大哥,傅二哥,我這次可不是去遊山玩水,是去得罪人搶銀子,你們和我一起去,只怕會跟着挨罵,不是什麼好事。」

  「哎,張兄弟你說什麼話,咱們三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去干苦差事,我們如果不跟着去,不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了?」傅應星埋怨着答道。魏良卿也大力點頭,滿臉憤怒之色,仿佛很惱怒張大少爺不把他們當同甘共苦的兄弟看。那邊魏忠賢則看出侄子外甥的心思,哼道:「兩個小猴崽子,別在咱家面前玩這些花花腸子,你們還太嫩了!——你們想去揚州買瘦馬,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