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帶着星際爭霸 - 第5章

暴兵對A

  唐方落入水潭,旁邊自十數丈高空墜下的石塊落在四周,濺起無數水花。

  不敢有絲毫停頓,急速朝着平台游去,哪怕有石塊打在身上,疼痛難當,哪怕背後又傳來第二隻小狗的悲鳴,他腦海中只有一個信念,不能猶豫,不要回頭,逃出去,活下去!

  「嘩,嘩。」

  身後水怪攪起大片大片的水花,最後一隻小狗終於被它甩了下去,蠍尾一卷,送到嘴邊一口咬下。

  「咔嗞!」

  鋸齒般的牙齒縫隙里噴出一蓬綠色體液。

  「昂。」

  憤怒的龍吟傳來,約莫已經逃出斷橋的波及範圍,唐方掉轉槍口回頭望了一眼。

  水怪漆黑似墨的眼睛裡閃動着仇恨的光芒,向着他的背影發出一聲咆哮,尾鰭一拍水面,再次朝他撲來。

  唐方眯了眯眼,沒有動。

  「嘭。」

  伴隨着一聲爆響,漫天水花飛濺而起,長及十丈的斷橋砸下,在潭面掀起一道滔天巨浪。

  「昂……」

  連續的龍吟傳來,然後又漸漸弱了下去。半晌,隨着波濤涌動,一抹異色出現在唐方身前數米。

  是那隻水怪,不過此時此刻卻被砸扁了頭顱,死魚一般飄蕩在水面。

  唐方長出一口氣,幸好躲得快,若不然,怕是跟它落得一般下場。

  命雖保住了,不過可惜的是,三隻小狗全掛。從橋上跌落的時候,水晶數值連續變了三次,從31升到46,整整增長15點。唐方知道,阿羅斯一定是把那三人全宰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讓他非常奇怪,眼前這隻水怪死亡後,居然沒能收集到生命能量。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游過去看看。

  從腰間扣下一枚破片手雷,他大着膽子向前游去。

  水怪隨着波浪載浮載沉,不見絲毫動靜。

  幾個呼吸的功夫,來到水怪屍體旁邊,在確定它是真的死了以後,唐方伸出右手朝着它的傷口摸去。

  「檢測到異蟲DNA序列。」

  「重組基因結構,基因等級E+,研究樹解鎖,科技等級1,解鎖建築『脊針爬蟲』。」

  「生命能量收集完成,數量100。」

  解鎖建築「脊針爬蟲」,生命能量100?

  唐方愣了一下,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可真是因禍得福,苦盡甘來。死了3隻小狗,換來一個新建築,外加100點生命能量,怎麼看都是賺了,還是大賺特賺。

  脊針爬蟲:消耗水晶100,生命值300,是小狗的近10倍,建築護甲,攻擊又強,還不占用單位。

  唯一的缺點是行動慢,只適用於地面防禦。不過對於現在的唐方來說,眼下脊針爬蟲比小狗有用多了,他本人就相當於一個移動基地,速度慢這個問題經過他的二次修正,顯然已經算不上缺點了。

  只是,加上這100點,水晶數值也只有146。脊針爬蟲必須要由工蜂孵化,一開始的那隻工蜂被他建造分裂池用掉了,眼下必須重新孵化一隻工蜂,這一來一去就要花費150水晶,眼下還差4點。

第9章

來而不往非禮也

  斷橋上人聲隱約,偶有微光划過水面,如此三番,聲音淡去。

  唐方扒着石沿,扭頭向上看了一眼,一使勁,縱身躍上石台。

  「嘩,嘩。」

  餘波衝擊着岩壁,青紫色苔蘚漫了一地,上面是層層疊疊的岩蟲卵。

  燈光掠過,角落裡出現一線雪白。

  唐方一驚,端起槍仔細瞧了瞧,原來是一隻巴掌大小的幼蟲,細膩粉嫩,肢體雪白,精緻的好像玉雕工藝品,跟成蟲有着天壤之別。

  燈光下,三五隻幼蟲團聚一處,正一口一口吃着蟲卵外殼黏糊糊的一層白帶般的分泌物。

  他本來對這些幼蟲的造型還有幾分喜歡,可乍見眼前一幕,不覺有些作嘔,心一橫,伸手扣動扳機。

  「噠噠噠。」

  火光連閃,一隻又一隻幼蟲被子彈貫穿,透明的體液濺起數尺。

  「生命能量收集完成,數量2。」

  這樣也行?唐方愕然,計算一下蟲屍的數目,共有10隻,也就是說每隻0.2。

  媽蛋,系統也太摳門了!程序竟然精確到小數點後一位。

  忍不住爆句粗,他又將目光轉到那些鴕鳥蛋一般大小的蟲卵上。

  「噠。」

  一枚卵被轟成碎渣,系統沒有反應。

  「噠。」又一枚,「噠噠噠」……

  直到第十枚卵爆開,那性冷淡一般的女聲再度響起:「生命能量收集完成,數量1。」

  在那個數值149的刺激下,唐方忍住沒吐槽,火力全開,燈光過處,留下一地的幼蟲屍體。

  150,151,152……

  「咔咔。」直到彈匣打光,他這才回過神來,水晶數值已經變成了178,一會兒功夫死在他手裡的幼蟲多達上百隻。

  選擇孵化場,下達指令,一隻幼蟲變化成卵,少時,新鮮的工蜂出籠。唐方拿出看片脫褲子的速度再次下達新指令,工蜂往菌毯里一眨,血肉涌動片刻,脊針爬蟲破殼而出。

  粗短有力的六隻鈎足托起一條下粗上細,可自由伸縮的脊針,頂端是嶙峋的錨狀針刺,令人望之生畏。

  他滿意的點點頭,念頭微微一動,脊針爬蟲猙獰可怖的軀體便出現在平台上。

  唐方嚇了一跳,跟遊戲裡一比,現實中脊針爬蟲的體型太大了,幾乎占據了小半個平台,足有一間客廳大小的底盤牢牢吸附在地面上,還有那閃着幽幽寒光的鐵錨一般的脊針,遠遠望去,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作為蟲族基地的防禦建築,攻擊距離可達恐怖的數千米,攻擊力亦是同樣驚人,平台角落裡一塊數米長寬的石英石居然被它一擊打得四分五裂。那可是石英石!硬度足以比擬戰艦外殼,而更讓唐方嘖嘖稱奇的是,它居然不需要菌毯的支持,只要紮根點足夠穩固,能夠抵禦住反作用力,就能發動脊針攻擊。

  試驗完脊針爬蟲的威力,唐方又將平台上的幼蟲掃蕩殆盡,用收穫的生命能量孵化出兩隻小狗,自覺戰鬥力比之前翻了數倍,於是整理一下武器裝備,閃身走入對面石壁上的洞穴。

  「格羅索,多虧了你的禮物,否則,我又怎麼能因禍得福。」唐方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哼,既然你這麼喜歡漢語文化,下次見面,我一定要教你一個新詞,來而不往非禮也。」

  貓腰前行,洞穴越往裡越寬敞,不大功夫來到一個四通八達的寬大岩洞。一股咸腥的風拂過,吹淡了岩蟲排泄物的刺鼻氣味。

  唐方鼻翼輕動,仔細嗅了嗅,風從右手邊洞穴吹來的,咸腥中隱約夾雜着一股子成年岩蟲體液特有的腐臭味。

  略作思考,他關閉自動步槍的照明燈,帶好夜視儀,慢步向前。

  十多分鐘以後,一些岩蟲屍體,以及花花綠綠的體液出現在腳下,與之相伴的還有隱隱約約的槍響。

  唐方腳下加速,提槍轉過一道彎,前面豁然開朗,卻是一個超大地下空洞。

  槍聲與閃光在眼前亂成一團,他俯下身子,慢慢探出頭向下望去。

  密密麻麻的地穴口一直綿延至深不見底的地殼深處,地坑旁邊的開闊地帶正上演着一出槍戰戲碼。

  左手邊是八人小集團,步槍子彈猶如過境蝗蟲,彈道在半空交織成一道道光幕,壓制的對面二人幾無還手之力。

  槍彈的呼嘯連綿不絕,火光映紅了他們的側臉,人多的一方赫然是格羅索八人,至於對面的兩個人,不用猜,肯定是阿羅斯與那個女人。

  原來唐方落水以後,二人呼喊半天不見回應,只當他死了,於是折返回岔道,另選一條洞穴前行,本來大家目標就一致,結果繞來繞去,跟格羅索撞了個對臉。

  要是唐方還在,勞倫斯三人未死,格羅索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可眼下僅剩阿羅斯與一個女人,他又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格羅索是個狠人,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不跟自己一條心的傢伙沒必要活着,免得哪天陰溝裡翻船,被他們反咬一口。

  八對二,實力相差懸殊,即便阿羅斯再狠,個人能力再強,也絕無翻盤的可能。

  「辛普森,普利特,迪卡,你們三人從側面迂迴過去,給那一對狗男女來個包夾。」

  身邊三人點點頭,貓腰借着岩石的掩護朝着阿羅斯二人背後慢慢迂迴,格羅索望着對面毫無所覺的二人,嘴角翹起,滿布燒痕的臉上露出一抹獰笑。

  阿羅斯二人被密集的火力壓制在掩體下面,別說不知道他的布置,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既然選擇追隨那小子,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阿羅斯在雙重火力網下狗一般四下逃竄的身影,還有那黃種女人臨死前的慘叫,當然,如果她選擇投降,他不介意收下這個寵物狗似的,脖子上帶着項圈的性奴,要知道,在監獄的這段時光,他已經玩夠了男人的屁股,也是時候換換口味了。

  然而,命運不但是個滿腦子荒唐想法的編劇,更是一個稱職的聖誕老人,你永遠不會猜到襪子裡塞得會是什麼禮物,可能是美味的草莓蛋糕,亦有可能是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

  「啊……」

  「不……不……呃!」

  就在格羅索沾沾自喜之際,斜對面岩壁上驟然掠過兩道黑影,緊接着,兩聲悽厲的慘叫聲傳來,一併的,還有娘炮迪卡的刺耳尖鳴。

  「怎麼了?」

  「辛普森,普利特?」

  「迪卡,發生什麼事了?」

  燈光照處,格羅索的笑容僵在臉上,那個本該已經死去的男人從岩石後面走出來,他的右手死死的鉗在迪卡脖子上。

  迪卡的雙腳在地面不停踢踏,掙扎,雙手使勁抓住男人的手腕,努力想說點什麼,但張張嘴,卻只能發出一陣「嗬嗬」粗喘。

  「噗。」

  匕首毫無阻滯地沒入他的胸膛,又快速抽了出來,刀刃帶起一蓬四下飛濺的鮮血,煙花一般燦爛。

第10章

實力爆棚

  「你沒死?」格羅索表情森冷,凹凸不平的半張臉不停地抽搐着,遭遇那種險境,他竟然活了下來,不得不說,命真硬。

  「當然,我還沒對你的禮物說聲謝謝呢。」

  迪卡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傷口流出的鮮血將他全身染得一片血紅。

  唐方如棄垃圾一般將屍體扔到一邊,徐步走向阿羅斯二人。

  阿羅斯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隨後又恢復了往日懶洋洋的模樣。倒是女人一臉詫異的望着他身後的兩隻異種生命體,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開火,打死他!」格羅索怒吼道,那個黃種小子,那個狗娘養的居然敢挑釁他。

  盛怒在他麵皮塗開,漫布燒痕的臉上在醞釀着一場雷霆風暴。

  他格羅索從軍十年,渾身上下都沉澱着一股子鐵血與霸道,不過是個智齒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竟敢無視他的存在,大大方方的走進戰場。

  挑釁他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就像拒絕同他上床的女人一樣,她,她的子女,她的部下,包括整個空間站,都要為他死去的愛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