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 第13章

崔走召

  正當我們聊的正歡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關明的驚呼聲:「哎~!你們快過來看看這是啥啊?」

  聽他口氣好像找到了什麼好玩兒的東西似的,我們就起身往他那方向走去。

  只見關明正蹲在一刻大樹下正扒拉着什麼。要說這棵樹可真是有年頭了,歪歪曲曲的樹枝上長着零零星星的樹葉,樹幹部位早已經被青苔撲滿,有趣的是這棵大樹竟然是兩棵樹長着一起的,就想連體嬰兒一般。

  樹下有一個大概三十厘米左右的一個類似雕像樣的東西,看底部的輪廓好像是坐佛像,卻坐的不是蓮花,而是一塊大石頭。最奇怪的是這座像竟然還被人用紅布給蓋住了頭。打眼一看就跟古時候新娘子出嫁帶的紅蓋頭一般。只是好像時間很久遠了,那塊紅蓋頭已經退了大半的顏色。

  他們幾個都瞧着好像挺有意思的,而我卻不這麼看,因為這深山老林荒無人煙的。怎麼會有人在這裡供奉神像?而且我只聽說過有人古樹當乾媽的,可沒聽說過有人在古樹下擺佛的,況且這座不知是什麼的雕像竟然還用紅布蓋住。真是怎麼看怎麼詭異的場面。

  要說出門在外,還是少招惹這些東西為妙,因為我懂這方面的東西,但是他們四個卻不懂。呂鐵竹拿出了手機把它拍了下來,嬉皮笑臉的說回去給那些人看看這個密林深處的吉祥物。

  而關明更能鬧,還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就一把將那塊兒紅布給扯了下。

  紅布取下後一座怪異的雕像出現在了我們眼前,老天在上,我發誓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像。人身、蛇頸、猴臉、鼠眼、豬鼻。一張大嘴上彎正邪邪的笑着。雖說是一座很簡陋的石像,但是我感覺到石像上卻隱隱的透着邪氣。

  他們四個看楞了,誰都不知道這東西是個啥,我覺得還是快走為妙,因為這東西有些邪門。於是就跟他們說:「多不吉利啊,咱還是回去吧。」

  顯然我的話被他們四個給無視了,王城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臥槽,四不像!」顯然他們幾個都被他給逗笑了,因為這雕像的確是個四不像。我見他們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便着急的對他們說:「大哥們,咱們還是快走吧,這玩意兒多滲人啊。」

  顯然我的話又被他們無視了,他們笑話我:「瞅你這齣,膽兒咋這么小哪?」看着他們哈哈大笑,我只能幹着急。這可怎麼辦?

  關明看這石像好像很有趣,於是他半開玩笑的說:「沒準兒這是土地爺呢,咱們拜拜它,興許能保佑咱們抓到兔子呢。」

  神像是隨便拜的麼?我急忙上前阻止,可是已經晚了。關明雙手合十嘴裡用開玩笑的口氣說:「神仙神仙,保佑我們抓到那隻兔子吧。哥們兒謝謝你啦。」

  看他這樣,他們都哈哈大笑,只有我笑不出來。我現在只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回旅館。別說哥們我膽兒小,我膽兒並不小,我只是怕出什麼差錯,畢竟我經歷過他們沒有遇到甚至沒有想象過的經歷。

  還好,他們笑夠了以後,見兔子早已沒有了影蹤,而此時已經是快到中午了,大家瘋了一上午,肚子都餓了。於是便開始往回走,我則先把那塊紅布又給石像蓋了回去,然後輕聲的說了幾句:「我們不懂事,見怪莫怪。」之類的話後才敢走。

  在回去的路上,還好沒有出什麼狀況,這讓我的心落下了一大半。可能是我多疑了吧。我自嘲着,可是就在快出樹林的時候,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我們邊走邊開玩笑的時候,一個灰影從草叢裡竄了出來,嚇了我們一條,上眼一看,臥槽,這不是我們剛才追的那隻野兔麼?

  只見那隻兔子從我們身前閃過,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撞在了一棵大樹上,死掉了。這一系列的動作絕對不超過五秒。

  我們望到死去的兔子後,面面相覷。

  

  第三十四章

第二日晚

拜錯神(中)

  

  這是咋回事兒??要說守株待兔的故事基本上我們都知道,但是兔子原來真的可以撞樹撞死,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大家緩過神兒來,關明上前撿起了那兔子,這兔子勁兒夠大的,腦漿都撞出來了。王城笑道:「怎麼還有這種傻逼的兔子?自己往樹上磕。」關明望着手裡那已經死掉的兔子,接過王城的話,笑道:「你懂啥啊,這叫看破紅塵。」說罷又對着兔子表情一副悲傷樣,說道:「爺們兒,跟哥說,為啥要想不開啊?」

  說完後他們四個有哈哈大笑,而我卻沒有笑的出來,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太詭異了。這……正常麼?

  關明拎着兔子對我們說:「你別說,剛才拜拜還真管用,哈哈。等明天應該給那像燒注香再拜拜。」

  說完後哥幾個心情大好的開始往回走,只有我一個人心中有些不安,那尊像真的這麼靈麼?

  還好,我們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旅館,途中沒有發生任何怪事,這讓我的心裡踏實了不少。在旅館外面碰見了不少女生,看着我們五個牛逼哄哄的回來,特別是關明手裡還拎着一隻腦袋已經血肉模糊的兔子時,他們尖叫着:「呀~~~~這是啥吖~~!!好噁心啊~~~!!」

  這些頭髮長見識短的老娘們兒,連兔子都沒見過麼?我們沒有理他們,徑直的進了旅館的廚房。王城掏出了一顆長白山給那個掌勺的大師傅,跟他砍價,做好這隻兔子要多少錢。十分鐘後,以25塊錢成交,一兔兩吃,土豆紅燒兔肉,蜜汁熏兔。

  不到一會兒,開飯了,當然我們這桌比別人桌多了兩道菜,我從畫袋裡拿出了兩瓶牛欄山二鍋頭,這是上山之前買的。我們五個人就開始吃喝起來。同桌的女生們也就跟着我們一起有口福啦。

  她們邊吧唧着嘴大嚼着肉,邊問我們這是啥肉啊,這麼香。關明笑着對他們講,純野生兔肉,當然香了。

  那些女生的眼神中頓時對我們幾個充滿了鄙視,對我們說:「你們好殘忍哦,這麼可愛的兔子竟然也捨得下手。」說歸說,但是嘴還是沒聽,繼續吧唧着兔肉。結果兩盤兔肉屬她們吃的最多。就差用土豆燒肉的湯汁泡大米飯吃了。

  女人啊,我們五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笑而不語。

  要說牛欄山還是很烈的,五十多度,不是鬧笑話的,我們五個也是因為瘋累了,就都喝了個暈暈乎乎。

  下午統一有活動,湖邊寫生,說白了就是去湖邊玩兒水。接着點兒酒勁兒我們五個也跟去了。老王喝的有點兒高,非要脫光衣服下去潛泳,還好在他在脫到還剩一件四角褲的時候被我們拉住了。

  那些女生邊用雙手捂着臉邊透過手指縫往這邊看,我幫他穿衣服邊罵道:「你個老王八,還潛泳呢,先把你的殼穿上再說吧!」

  由於他喝多了,所以我們幾個好哥們兒就攙着他回旅館,把他丟到床上讓他老老實實的睡覺。都這麼大歲數了。也不知道害臊。

  看着他躺在床上睡着了,我就讓那些哥們兒也回去趟會了。然後我也往我的床上一撲,睡着了。

  這一覺睡的特別的沉,我夢見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居然夢見了杜非玉,夢裡的她好像瘦了,在夢裡我倆好像還是高中時的打扮,正坐在畫室裡面砸核桃。砸呀、砸呀。核桃殼就碎了,但是裡面沒有果實。我正納悶兒呢,一抬頭,周圍景色忽然變了,變成一家旅店,眼前人也換成了董珊珊。奇怪的是我倆還是在砸核桃,砸呀、砸呀。又把核桃殼砸碎了,竟然也沒有果實。

  這把我給氣的,我正想開口罵閒街的時候,周圍的景色又變了,竟然變成了今天上午去過的森林的那座石像旁邊。最可氣的是我居然還是在砸核桃,不過這個核桃好大啊,足有個足球那麼大,把我高興完了都。砸呀、砸呀,又砸碎了。而這次,有果實了。我正欣喜的拿起那果實想往嘴裡送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不對勁,這核桃仁兒怎麼這麼軟呢,還潮呼呼的。

  我仔細一看,頓時嚇的我大叫了一聲,這哪是什麼核桃仁兒,這分明就是人腦子!!上面還沾着暗紅色的噁心的血漿。我連忙丟掉它。

  而這時,旁邊的石像卻發出了尖細尖細的笑聲。同時那塊紅蓋頭正慢慢的升起。正當我要看清它的全貌時,我醒了。

  看來是做噩夢了,我發現我一身冷汗。這夢做的真噁心。我擦了擦汗,發現屋內一片漆黑,摸出手機一看,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下床摸亮了燈,發現王城和小凱早已經睡了。可能是看我睡的太香的關係,就沒有叫我吃晚飯。桌子上放了兩個一次性飯盒,看來他倆還挺仗義的,還知道把飯給我包回來些。

  忽然間有陣尿意,我就走到衛生間放水。正當我打了個冷戰準備提褲子的時候,忽然聽見了門外走廊里好像有什麼人的笑聲。我從來沒聽過這種笑聲,好像是男人發出的,但是卻比女人的聲音還要尖。

  由於我以前遇到過不少靈異的事件,這笑聲讓我覺得不尋常,你想啊,這深山老林之中,大半夜的誰這麼抽風能在走廊里發出這麼猥瑣的笑聲?

  我馬上警覺了起來,都說深山老林里有妖精,難道哥們兒這回碰上了?看着屋裡那倆哥們兒睡的正嗨,我躡手躡腳的從我的床下拿出了我的畫袋兒,好在這半個月期我早有準備,此時的我和上次撞鬼時的我可是兩個樣子了。為了防止這種事的突然發生,我早就畫好了幾張符放在畫袋兒里,這次旅行寫生也順手帶着了。

  我摸出了兩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和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後,輕聲的走了推開了房門。

  門外走廊里一片漆黑,果然什麼也看不見,我只好摁亮了手機,要說哥們兒這款山寨機的功能還是比較全的,屏幕的亮度基本上和小手電差不多。微亮的光着周圍。我聽見了那個聲音好像是從餐廳方向傳來的。於是便鼓足勇氣走了過去。

  您要問經歷過了這麼多事,現在的我膽量應該大了許多吧?我負責任的告訴您,讓您失望了。我還是怕黑,周圍一黑我就緊張。但是沒辦法,這旅館這麼多人,要是真出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的良心可真過不去。

  別說我平時嘴賤,但是我心裡還是挺在乎這幫傢伙的,他們是我的朋友,我決不允許任何能危害到他們的事發生!

  我順着走廊向廚房的方向走,感覺聲音越來越近,我還隱隱約約的聽見了吧唧嘴的聲音。這是到底怎麼回事?

  我又開始覺得周圍的溫度好像下降了,雖然深山之中夜間潮濕溫度很低,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冷吧。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儘量沒發出一點兒聲音來到了,餐廳內的廚房。廚房裡好像隱約的有一點光亮。我把『丁已巨卿護體符』攥在手裡,心中默念3,2,1後一個箭步沖了進去。

  啊!!嚇了我一跳,我看見有一個人正蹲在廚房的冰箱前正吃着什麼東西,廚房的光亮就是來自打開的冰箱門。我仔細一看,哎~~這不是關明麼?

  我心中長出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啥不乾淨的東西呢。可能是關明也睡過頭了,餓了,所以就摸到廚房偷東西吃吧。這雜碎,真能嚇唬人。

  他好像沒發現我,繼續的吧唧吧唧的嚼着事物。嘿嘿嘿,剛才你把哥們兒我嚇夠嗆,現在讓我嚇唬嚇唬你吧。

  我偷偷摸摸的來到了他的身後,準備給他來個驚喜,不嚇的他尿褲子都不是哥們兒我的性格。

  「哇~~!!」我嬉皮笑臉的在他身後叫了一聲,哈哈,嚇死你。

  他顯然身上一抖。然後慢慢的轉過了頭。

  「啊???!」這次是我真正的尖叫。因為,因為,我看見了他的那張臉,根本就不是關明的臉,不對,如果認真點的說,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人臉!!

  五官擠在了一起,眼睛眯縫着,鼻孔擴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嘴角上彎的弧度到了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角度。

  『他』望着我,他的手裡抱着一隻已經咬了一半兒了的生的速凍雞,嘴裡邊吧唧吧唧的嚼着邊對我發出了「桀桀桀~~~」的笑聲。

  臥槽!!!關明中邪了!!!我的腦子裡猛然閃過了這樣的想法。

  

  第三十五章

第三日

拜錯神(下)

  

  我被這忽然的驚嚇嚇的坐在了地上,但是情況緊急,不容我多想,我忽然想到現在不能大叫,如果把旅館裡的人驚醒了就遭了。

  我馬上摸出了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儘量小聲的叫了句「急急如律令!」後,就往關明腦袋上招呼去。

  沒想到現在的關明竟然比猴子還要靈巧,他縱身一跳,就躲開了我的符,最恐怖的是他竟讓和蒼蠅一樣,順着廚房的牆壁爬到了天花板上。

  我抬頭望去,只見他四肢好像有吸盤似的緊緊的吸着天花板,裝過頭用小眼睛瞪着我,舌頭伸了出來,對我發出那種「桀桀桀~~~」的怪笑。

  看來他是真中邪了,中邪,有稱為「鬼上身」,通常來講「鬼」附着在正常人的身上,就叫做「鬼上身」。「鬼」按照科學可以解釋為某種「獨立漂浮於空間的腦電波。當那「獨立漂浮於空間的腦電波」強行占據某人的腦部時,其原來的腦電波會暫時處於被覆蓋的狀態,人暫時失去原有的意識,其行為被強占的腦電波所控制。那人就可以說是被「鬼」上身了。

  從科學上來講,鬼上身是一種潛在的自我意識造成的,可以說是一種精神疾病。但是在這種環境下,鬼才相信這是一種精神疾病呢!這孩子都能上房了,神經病能上房麼?

  我此時腦中除了驚訝和害怕外,馬上回想起以前小的時候,聽爺爺講的那些跳大神兒的故事,故事裡的一戶人家的孩子犯着狐狸了(就是被狐狸附身),結果他家人晚上發現他家孩子晚上總是起夜,嘴裡叼這一塊抹布四肢着地的不停轉圈,表情變得和狐狸一般。還開口罵人,然後就口吐白沫。而且開口管他家裡人要東西。

  那家人看這實在不對勁,知道這好像是『癔病』。趕忙請來一男一女倆跳大神的來了。請來的這兩位是有真本事的,『大神兒』看了一眼後,就知道這是孩子是被狐狸給迷了,她馬上叫『二神兒』敲小鼓,然後自己就開始請起神兒來。

  我不記得故事裡的『大神兒』請來的是哪位神仙和那個狐狸上身的孩子談的了,就記得好像沒有談妥,因為那個狐狸要的東西太多。最後請來的真『大神』生氣了,管這家主人要了兩截楊樹枝,然後夾那個孩子的左手中指,用力一掰,把那個狐狸給掰跑了。後來那個孩子也就好了。

  想到這裡,我計上心頭,嗎的,我不妨也用這招試試。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個掰法,但是這好像是眼下唯一的辦法,管他靈不靈,死馬當活馬醫吧!

  我正在想的時候,關明刷的一下往下像我撲來,我倒地往旁邊一滾躲了過去,心中苦道:「大哥,你小點兒聲啊,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啊?」我馬上爬了起來,小聲的叫了句「急急如律令!」後,把第二章符丟了出去,他很敏捷的躲開了。

  當然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這麼做只是想爭取一點兒時間,仗着敞開的冰箱發出的光亮,我看到桌子上有一雙包餃子調餡兒用的木頭筷子。就飛速的一把抓在手裡。

  就在這時,像猴子似的關明已經撲了過來抓到了我的脖子!臥槽,怎麼都這麼愛掐脖子呢?不要慌,現在要是慌的話老子就一定得歸位了。

  還好,有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我艱難的把它摸出後叫了一聲「急急如律令!」關明馬上就彈開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趕快趁他病要他命!

  我往前一撲,將他撲倒在地,然後用力的搬起他的左手,右手使筷子狠命的把他中指夾住了。可是我哪理想得到他的力氣竟然這麼大,竟然一個翻身把就我壓在了身底。

  嗎的,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儘管被她反撲,但是我還是沒有鬆手,反而順着他的力道狠命的把右手一撅,只見他「桀!」的一聲後,表情忽然凝固了,然後他的五官漸漸的舒展開來。我心中一松,成了。

  那東西好像離開了身體,他又沉沉的睡了過去。要說我這真是賣力不討好,現在累個半死,還被他壓在了身下。我吃力的推開了關明,你丫也太沉了。

  望了望四周,還好,廚房沒怎麼弄亂,旅館裡的人也沒有被我倆吵醒。休息了一會兒後,我想招呼他起來,可是怎麼叫也叫不醒,睡的跟個死豬似的。

  沒辦法,只好吃力的把他背了起來,把冰箱門兒踢上後,艱難的把他先背到了我的房間。小凱和王城睡的正香。我把關明放到我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後,覺得餓了,也難怪,我從中午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

  我來到了小桌前輕輕的坐下,然後把那兩個一次性飯盒打開,輕聲的吃着。菜不錯,一盒炸魚。可是吃着吃着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

  那就是中午那兔子,現在想想真是太奇怪了,為什麼那兔子會自己撞死?還有那個蓋着紅蓋頭的石像。這絕對不正常,關明拜完它後,晚上就出事了。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在肯定了原因後,我又陷入了苦惱之中,這東西雖然暫時被趕跑了,但是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可能麼辦呢?

  最主要的是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所以根本無法下手對付它,從剛才來看,我的『甲午玉卿破煞符』似乎根本拿它沒辦法,它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我想起了九叔,它老人家一定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以及對付它的方法,我拿出手機看下時間,離這個月的陰曆十五還有三天。這真令我頭痛,三天啊,這要怎麼熬啊?

  我倒是不怕危險,但是我回頭看了看正在熟睡的關明和王城,小凱,還有正在別的屋裡睡覺的呂鐵竹。他們怎麼熬呢?要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可是隨時都會有危險啊。

  腦子裡一片混亂,他們都是我的好哥們兒,我絕對不允許他們出一點事的!我點了顆煙,望着窗外,現在是凌晨四點多,正是盛夏時節,外面的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不再和諧平靜的一天開始了。

  一夜沒睡,煙抽了一顆又一顆,到最後也沒想出一個好一點的辦法,我真想抽自己一耳光,妄我還以陰陽先生自居呢,現在連好哥們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竟然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又過了幾個小時,我還是一籌莫展,已經是早上八點半了,走廊里又傳來了那些女生嘰嘰喳喳的笑聲,我心裡苦笑:「這些不知道愁為何物的老娘們兒。」

  王城和小凱起床了,看到我正悶頭抽煙,就問我,啥時候起來的,我跟他倆說,大概能比你們早起一會兒吧。

  其實我心裡此時暗想着:「一會兒?老子為了想怎麼才能救你們一整夜都沒睡,姥姥的,你們闖的禍還要我幫你們擦屁股。」不過我也想通了,哥們兒永遠是哥們兒。我們平時相處和兄弟無疑,而我怎麼能讓自己的兄弟有危險呢?

  於是我不理會已經出現的黑眼圈,去洗了把臉。關明還沒有醒,打着呼嚕睡的正香。看來被附身對他的身體來說,傷害很大。

  王城和小凱問我,關明啥時候來咱屋的。我對他倆編了個瞎話說,他本來是來叫咱們起床的,但是他又困了,所以就睡這了。咱還是別吵醒他吧,一會兒給他帶點兒飯回來。

  早上到餐廳吃飯,說實在的真有點吃不進去,但是為了補充體力,還是勉強自己吃了一點。

  已經是出來寫生的第三天了,吃完飯,劉明明組織大家集體到湖邊寫生,說是必須得畫出一張來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