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 - 第10章
崔走召
「怎麼,你害怕了?」竹子和亮子頓時大喜,慌忙追問我:「你要是害怕了我倆現在就陪你回去。」
「大晚上的多有意思啊!」我心道不好,差點兒就着了他倆的道兒,於是慌忙轉移話題,媽的,果然這倆損賊詭計多端,見大家都沒有要閃的意思就玩兒起心理戰了。
不過,被他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對啊,你說如果待會兒我們真遇到了什麼東西的話,那我們該怎麼辦?
貌似那些鬼片兒里都是這麼講的,一群二逼青年閒的沒事兒就玩恐怖遊戲找鬼玩兒,結果到最後鬼出現了以後把他們全都玩兒了……
不會吧,我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四周,下意識的咽了口吐沫,同時開始緊張的隱約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
而我們離西門越來越近的同時,離睡覺的地方也越來越遠,之前好像轉了個彎,現在回頭已經看不到那棟舊樓了。
終於,我們音樂的望見了那個大門,崗哨里還亮着燈,那大門在漆黑的夜幕下確實顯得有些詭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的心理原因。
而就在這時,忽然一旁的竹子緊皺眉頭,彎下了腰雙手捂着肚子渾身顫抖,同時嘴裡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我和亮子本來就已經夠緊張的了,見到這突入起來的變故頓時被嚇的一跳,我慌忙問竹子:「怎,怎麼了,你可別嚇唬我們。」
竹子抬起頭,齜牙咧嘴的對我們說:「媽的,肚子疼,誰帶紙了。」
靠,我和亮子當時連揍他的心都有了,這才想起來,竹子這兩天拉肚子,估計是因為吃的太多運動量太大的關係吧,那扇能夠跑到外面的窗戶也是他昨天上完廁所後才發現的。
「忍着!!」亮子凶神惡煞的說道,很顯然,他剛才也被嚇到了,於是便沒給竹子好臉色,可是竹子似乎當真腹中絞痛,如果不讓他出恭的話,到時候真弄一褲子就不好了,於是我掏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他,竹子接過紙巾後便匆匆的跑進了不遠處的草叢裡,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着他的話語一起傳來:「你倆過來點兒唄,陪我說會兒話。」
「害怕了?」亮子獰笑道。
「怕個屁,我怕黑,待會再踩一腳就噁心了。」竹子一邊呻吟一邊說道。
而亮子此時忽然眼珠子一轉,似乎計上心頭,便沒有搭話兒,他對我示意不要出聲,然後趴在我的耳朵邊上,他對我說:「姚子,剛才被這傢伙嚇夠嗆,這回咱倆也嚇唬嚇唬他吧,怎麼樣?」
我頓時明白了,心想着這不失為讓竹子給我們洗襪子的一個好辦法,於是便對他說:「行,但是別太過分了,要真把他嚇個好歹的可就完了。」
「放心吧,沒事兒,你小心點兒別踩到屎就行。」亮子嘿嘿一笑,然後便跟我研究了起來,那時候玩心太大,我倆決定前後包抄,出其不意,只要讓竹子大叫一聲就成功了,到時候人贓俱在也由不得他耍賴,嘿嘿,真是太完美了。
就在我和亮子準備使壞的時候,竹子好像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他在草叢之中好像有些害怕的說道:「哎,哎,你倆幹啥呢,怎麼不回答我?在不啊喂!?」
亮子一陣壞笑,然後然後繞到那草叢後面,他則惦着腳慢慢的向竹子的位置走去,我繞到後方的一棵樹後,雖然瞧得不太真切,但是也能依稀的看見賈明亮在黑暗之中模糊的影子,他一點點的接近竹子,準備嚇唬他,我心裡覺得有趣,便不由得抿着嘴笑了起來。
竹子慌慌張張的還在喊着我倆,但是我倆都沒回答,亮子終於走進了,馬上就是見證雞雞的時刻了,竹子會不會被嚇得坐在屎上?哇哈哈,我和亮子的心裡都充滿了期待。
可是就在本周最精彩節目即將開始的時候,忽然一聲暴喝傳來:「幹什麼呢!!!!」
「哎呦臥槽!!!」
本來氣氛就緊張,李松竹害怕的要命,而賈明亮也是繃緊了神經,在聽到這聲叫喊後,他倆不約而同的喊了一聲,賈明亮下意識的向前跑了幾步,正好撞在了李松竹的身上,倆人一起倒在了草叢中。
這一切,都被我看在了眼裡,但是我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因為我看見了,那聲音的來源是誰,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連長……
由於軍區里現在多了很多毛頭學生,所以他負責我們的安全,每晚都要巡視一圈兒,因為今天他有應酬外出,所以回來晚了,所以打算領兩個小兵做個樣子,轉一圈就回去睡覺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這邊好像有什麼響動,他心裡頓時很不爽,這幾天晚上一直有學生情侶偷偷的跑到外面來,真搞不懂這些大學生們怎麼就這麼饑渴,唉。
於是他不由分說當頭棒喝,卻把賈明亮李松竹倆人嚇得差點尿了褲子,我見事情不好,這要是被發現了的話鐵定會挨收拾,便慌忙躲了起來,屏住呼吸靜觀其變。
只見那連長領着兩名小戰士風風火火的跑到了草從前,然後指着草叢大聲喊道:「給我出來,大半夜不睡覺扯什麼扯,部隊的風氣都他媽的讓你們給敗壞完了,趕緊的站起來!!」
賈明亮和李松竹一聽這話後愣住了,他倆這才知道是誰來了,沒辦法,倆人只好一前一後的站了起來。
可等他倆站起身後,就輪到連長愣住了,在手電的映照下,賈明亮滿臉的愧色,而李松竹則背對着連長忙提上褲子,半拉瘦屁股春光乍泄。
賈明亮見到連長的嘴巴合不上了,便哭喪着臉對他說道:「報告政府,我要是說我只是單純的陪他上廁所兒你會相信麼……」
連長本來是想抓破壞風紀的少男少女一個現形,沒想到竟然會是這般局面,以至於那一瞬間,他的世界觀價值觀都動搖了,他望着五大三粗的賈明亮和細皮嫩肉的李松竹,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而躲在樹後的我,差點兒沒把眼淚給笑出來。
連長怒了,他回過神兒來以後確實怒了,很明顯他不相信,於是他對着賈明亮和李松竹一頓爆訓,末了還拽着他倆往回走,說啥也不能放過他倆,勢要對其教育,讓其認識到什麼才是正確的人生價值性別取向觀。
我在樹後,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笑的腸子都疼了起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們幾個說歸說鬧歸鬧,但是彼此之間還是十分仗義的,他倆沒把我供出來跟着一起受罰,我倒是相當感激。
見他們走遠了,我這才回過了神兒來,呼,看來這次他倆可有的受了,而且今晚上的鬧劇也就這麼結束了吧,不過,他倆不把我供出來是因為仗義,而我不出去把這事兒解釋明白的話,是不是就有點兒不仗義了?
我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於是覺得有些不妥,玩歸玩鬧歸鬧,但是鬧大了就不好了,嗯,還是主動承認錯誤,一起挨訓吧,唉。
就在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我便從樹後走了出來,準備追上他們,可是還沒等走上幾步,忽然,我聽見遠方傳來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
我轉頭一看,頓時愣在了那裡,之間那遠處的軍區西大門,竟然慢慢的敞開了。
而且,那門兩旁哨所中,燈忽然熄滅了,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表,凌晨兩點二十五分,我望着那緩緩開啟的大門,心中忽然冒出一陣莫名的恐懼,只覺得四周冷風吹起,那冷風直往我的後脖頸子裡面鑽。
我不是在做夢吧,難道雙槓班長的故事是真的?在這深更半夜的軍區,真的會有午夜鬼門開的事情麼?
第十七章
遮眼女鬼
我嚇壞了。
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壞了,這大半夜的,月黑風高,本來可視度就低,忽然西門那邊的崗哨燈也滅了,四周頓時什麼都看不見,就像整個人都被黑暗包圍了起來。
當時的我立在那棵樹後,被嚇得有些不敢動彈,我那可憐的腦子,怎麼也想不出為啥那大門會無故開啟,而崗哨竟然也這麼應景兒的關了燈。
要說恐懼,其實當時還不算太恐懼,畢竟事情來得突然,驚訝的成分多一些,不過等我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恐懼的想法就鋪天蓋地好像潮水似的從腦子裡面鑽了出來,這可真是人嚇人能夠嚇死人,我咽了口吐沫,這才發覺四周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的心開始噗通通的狂跳,同時心裏面開始不住的咒罵自己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跟着那兩位大哥出來野,弄得現在就剩下了自己一個人抽風害怕這個下場,你說現在這什麼西天門真的開了,要是一會兒真碰見點啥的話那可怎麼辦?一想起以前那些鬼故事裡面的主人公,不是被的吸乾了血,就是被變着法兒的活人三吃,我這後背就開始有些泛潮。
算了,他大爺的,還是趕快閃吧,我拿定了注意後,便哆哆嗦嗦的往回走去,可是讓我想破天也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我發現我竟然走不回去。
或者說,我當時一直在原地轉圈兒,不管我怎麼走,到最後卻還是會回到那樹後,真是見鬼了,我望着那遠處的軍區大樓,兩條腿竟然跟不聽使喚了一般,大概走了十多分鐘後,卻還是在原地打轉,儘管這麼說可能有點玄乎,但是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因為害怕,當時我都已經跑了來,直線跑,可是最後卻還會想繞圈似的繞回這裡。
「完了,這不會就是鬼打牆吧!」我當時哭的心都有了,我一下子堆坐在了那裡,一瞬間直感覺到自己被這個世界給拋棄了,媽的,難道真的這麼邪門兒,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這種東西存在麼?
鬼打牆,也叫鬼遮眼,以前老瘸子曾經跟我講過一個類似的故事,說的是民國時期有個姓宋的書生上京趕考,一日途經一片墳地忽然感覺到內急,便好像缺心眼兒似的脫褲子往一個墳頭兒上尿尿,可是當他提上褲子繼續趕路的時候卻發下自己無論如何也走不出這片墳塋地了,不管是往東還是往南,不管是跑步還是競走,到最後都會再次回到自己剛尿尿的地方。
眼見着天色將暗,這把他給嚇的,到最後直感覺到口乾舌燥腿肚子轉筋,一股急火號啕大哭起來,幸好命不該絕,書生這麼一哭,竟然將一個遊方的老和尚吸引了過來,那和尚問書生為何哭泣,書生便如實告知,和尚聽完後微微一笑,然後便指點那書生朝着之前淋尿的那座墳塋誠心的磕了幾個頭,磕完頭後,那書生頓時覺得自己的身子變輕了,那和尚告訴他說,幸好這裡的苦主心腸不算太壞,只是氣惱你在她家門口方便,所以才趴在了你的後背上用兩手遮住了你的眼,算是對你的小懲大誡。
鬼也是一種『氣』,故事裡面的那鬼趴在了書生的後背上,蒙上了他的眼睛讓他無法辨明方向只能在原地打轉,當時我坐在那樹下,心裏面也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這個故事,這下可好,剛想到那趴在書生背後的鬼魂,我的後背就開始搜搜的冒涼風,竟然差點也哭了出來,他娘的,不會我的後背上也趴着什麼吧……
想到此處,我頓時慫了,也顧不顧的上信與不信了,只是拼命的想着以前老瘸子告沒告訴我關於『鬼遮眼』的破解之法,幸好,我想起來了,老瘸子跟我說過,遇到了鬼遮眼根本不用害怕,因為有些鬼魂會利用你的恐懼心的變得越發狠毒,這鬼遮眼也不是什麼太難破解的東西,只要閉上眼睛往後尿尿,然後拼力向前跑就能跑出這個怪圈兒。
可是不害怕說起來簡單,聽故事誰都不會害怕,可你要真碰上了又有幾個心理素質好的?當時那種環境下,我都快被嚇的小兒麻痹了,直感覺渾身上下除了舌頭意外每一個地方不打顫的,可是沒辦法,既然已經這樣了,干點啥總比坐以待斃要強。
於是,我哆里哆嗦的站了起身,十分吃力的扯下了褲子掏出傢伙準備防水,可你說這越害怕越尿不出來,那種感覺就跟得了腎結石似的,急的我腦袋上儘是冷汗,情急之下,只好閉上了眼睛,嘴巴裡面不停的念叨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一陣涼風吹來,我的武器被涼風這麼一吹,頓時一哆嗦,終於尿了出來,我一邊尿,一邊顫抖,緊閉着眼睛覺得自己腦袋上全都是冷汗,我本希望着早點尿完早點調頭逃跑,可是哪成想,就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若有如無的腳步聲,我當真嚇尿了,雖然我本來就在尿。
媽的,哪兒來的腳步聲,難道……?
被這麼一嚇唬,我差點兒把尿給憋回去,但是我也沒敢睜眼,生怕睜開了眼睛就會看見什麼東西,而那些鬼片裡面的各路鬼怪長相開始從我的腦袋裡面搜搜的往外鑽,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崩潰了。
不行不行,不能睜眼,打死也不能睜開,雖然我也不知道睜開眼睛後會看到什麼,但是既然老瘸子以前說過要閉着眼睛尿,那我就一定要這麼做,真是諷刺,本來不相信老瘸子話的我,當時竟然把這個方法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清楚的聽見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同時心裡就跟着了火一樣的焦急,我不停的想着:該死,快他嗎尿啊,平時尿的不是挺快的麼,怎麼現在跟自來水管堵了似的呢。
我緊閉着眼睛尿着尿,感覺自己的身子就像一片風中搖曳的樹葉兒一樣,都快抖出沙子了,同時身後的腳步聲已經近的不行,就在我尿完的那一剎那,忽然我感覺到有一隻冰涼的手啪嗒一聲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媽呀!!!!」我只感覺到腦子『嗡』的一聲,就好像爆炸了似的,同時一直以來的世界觀瞬間崩塌,『媽呀』倆字如同疾風迅雷般的吼出,身體就跟過了電似的,也不管尿沒尿完了,兩腿一蹬地,不受控制的轉身就跑。
我管不了了,因為他嗎駭人了。
當時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橫豎都要跑出這個鬼地方,還有就是,以後不管天王老子跟我說,我都不再拿這種事兒開玩笑了,嚇死爹了都。
可是,就在我轉身往回跑的時候,直感覺跟什麼東西撞在了一起,啪的一下,我倒在了地上,我心裏面這個納悶兒,怎麼,『鬼』難道也是有實體的麼?
我倒地的同時,好像壓在了什麼東西上,由於我怕的要死,所以一直沒睜眼,雙手掙扎的想要爬起來,卻抓在了一團軟乎乎的東西之上,就在我心裏面一愣神兒的功夫,一聲好似嬌喘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啊呀!」
我頓時全身又是一哆嗦,媽的,想不到還是一女鬼!
靠,不帶這麼玩兒的吧,你一鬼就算了,為什麼還是一個女鬼?而且好像我剛才跟它撞了一下,還把它壓在了身子底下,我的手和沒來得及回籠的小兄弟都十分清晰的感覺到了一種柔軟的觸感,不要啊,我覺得我都快哭了,媽的,這不會是女鬼要吸乾我吧,不會是這女鬼要吸乾我吧?!故事裡的女鬼不都是這樣兒的麼,看見帥小伙兒就像把丫搞個精盡人亡,雖然這也算是比較銷魂的死亡方式,可關鍵是我不想死啊,而且……而且我也不帥啊靠!
我當時已經絕望了,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竟然一邊掙扎一邊大聲的喊道:「不要吸我,我有病,真有病啊,你他嗎放過我吧求你了!!」
就在我吼出這句話以後,身子下面的那個『女鬼』忽然開口說話了,她的語氣冰冷,似乎還帶有一絲抱怨的成分,只聽她幽幽的對我說:「你有沒有病跟我有什麼關係,還有,你抓夠了麼,咱們能不能先起來?」
「怎麼沒關係」我眼淚都下來了,但是依舊沒敢睜眼,我對它說道:「我有病你不就……嗯?你讓我起來?」
我忽然愣住了,女鬼勾漢子不是勾倒了就起不來了麼,怎麼它放過我了?就在我愣神兒的這一空擋,直感覺自己的手被一直冰冷的小手給挪開了,而與此同時,下體忽然一陣劇痛,我啊的一聲就蹦了起來,干,果然它出手了!
嗚嗚,難道老子這輩子就這麼葬在這兒了麼,唉,也罷也罷,這樣死起碼最後也了卻了不再是處男的心愿,我蹲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要害部位,然後緊閉着眼睛哭着在心裡想到:「好吧好吧,我他嗎認命了,不過你能不能也遂了我的心愿,變成孫燕姿的模樣,還有就是最好溫柔些最好女上男下引導我因為我還是處男,我感謝你八輩祖宗。」
我當時多麼想把這些話說給它聽,可是即便再想,我也沒好意思說出口,到最後只是哭喪着臉說道:「鬼大姐,饒命啊,我可真不想死。」
哪知道我這話剛一出口,那『女鬼』竟然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可真有病,你想不想死跟我有什麼關係?趕緊睜開眼睛,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也不害臊。」
嗯?它不殺我?我又愣了,不過我當時完全被嚇傻了,心裏面只是想着會不會這是它的什麼陰謀?我一睜眼睛會不會就被它把魂兒給勾走了?於是我便慌忙說道:「別別別,這樣挺好的,我習慣了面對黑暗的世界,大姐你也快走吧,以後我一定多給你燒……啊!!」
我的話還沒等說完,直感覺它的手又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沒出息的我頓時又被嚇的大吼了一聲,同時雙眼不自覺的睜開,而還沒等吼完,我的嘴巴一涼,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我的眼睛早已習慣了這漆黑的環境,眼睛睜開之後,我這才發現了我眼前堵着我嘴巴的這位,其實並不是什麼『鬼』。
這人身穿一身迷彩服,勾勒出挺不錯的身段,修長的腿,細細的腰,小小的胸……以及那張看上去有些生氣的臉龐,圓圓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真是見鬼了,今天晚上還能再發生點離奇的事情麼,我瞪大了眼睛和她對視,因為這女的我認識,正是跟我同一天到這學校的那個女生。
我記得,她叫蘇譯丹,長腿小胸且不愛說話,和我同班,基本上沒見她和誰交流過,就連軍訓的時候也是如此,似乎是一個存在感很低的姑娘,可這深更半夜的,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蘇譯丹見我認出她了,便小聲的對我說道:「我現在鬆手,你保證別出聲了,明白麼?」
我點了點頭,嘴巴上傳來了她手心的觸感,冰冰涼涼的,很柔軟。
第十八章
白派學徒
在得知眼前的傢伙不是鬼而是同學的時候,我那顆倉皇不安的玻璃心暫時安頓了下來,不過,新的問題出現了,這個蘇譯丹,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我的身後最後又無緣無故的被我抓了胸?
剛才我手裡抓到的,應該就是胸了吧,應該就是了吧,除此之外,她身上應該沒有別的地方如此的柔軟彈手且大小合適了吧?
一想到這裡,我的臉竟然騰的一下就紅了。
而蘇譯丹抽回了手後,似乎就沒打算在理我,她轉過身,掏出了手機撥了個號碼兒,然後對着手機輕聲的說道:「喂,師哥,恩,我看見了,確實跟咱倆想的一樣,啊,沒事,挺順利的,就是剛才遇見了一個傻比嚇了我一跳。」
聽她說到了此處,我下意識的轉頭四下望了望,怎麼看也沒看見傻比在哪裡。
蘇譯丹對着手機低語了一會兒後,這才掛斷,並且轉過了身望着我,她對我說:「說說吧,你怎麼會在……怯。」
她望着我,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臉色一紅,然後又轉過了頭去,我心想她這是怎麼了,可這個想發剛一冒頭,一陣涼風吹過,頓時我的胯下一陣涼意,這才知道原來我凶門打開了這麼長時間,傢伙一直在外面亮着呢,當時我真想麻溜兒的找個洞鑽進去算了,太丟人了這也,不過一想當時的環境和條件都不允許,於是只好硬着頭皮穿好了褲子,這才對着蘇譯丹結結巴巴的說道:「啊啊,真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蘇譯丹轉過了身,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我,然後對我說:「姚遠,你不會大晚上的就是為了出來撒尿吧,為什麼會在這兒呢?麻煩你小聲兒點告訴我。」
她的聲音不算那麼好聽,底氣很足,不像我們大學裡面的女生說話時嗓子都壓的很細,她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挺爺們兒的,不過多虧了她了,要不然我剛才自己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就這麼被嚇死,現在不管怎麼說,身邊多了個大活人,心裡安定了不少,聽她這麼問我,我便紅着臉對他簡短的說了我為什麼會在這兒的原因,在說完之後我對她又說:「就是這樣兒了,剛才嚇死我了,那你呢,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蘇譯丹看了看我,然後對我說道:「我要說我也是出來上廁所的,你會相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