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蒙傳奇 - 第5章

老邪皺了皺眉頭，沒有多問，直接換上了袍子，將比蒙手臂隱藏在寬大的魔法袍下面。這些魔法袍好像都是專門為老邪定做的，要不然以他那兩米的身高，只怕很難找到合適的魔法袍。

老邪見狀，用疑惑的眼光望了望老法師，想詢問他幹嘛偷偷摸摸的給自己做衣服，不料他卻發現老法師痴痴的望着自己，眼睛裡甚至都閃爍起盈盈的淚光來。

老邪頓時就知道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立刻便問道：「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只是睹物思人罷了！」老法師說着，擦了擦眼淚，然後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不過你放心，我馬上就會都告訴你。現在，你跟我來！」說着，他再次領着老邪向另一邊走去。

這次，他又向上走了兩層，那裡的房間也開始多出了一些實驗室的味道，不僅有很多煉金設備，而且還有很多傀儡在忙碌着各種事情。

終於，他們來到了魔法塔第五層的一個房間，進去後，老邪就發現這裡似乎是一個用於醫療的專用大廳，四周到處是各種藥劑和治療器械，大廳的當中則擺着好幾個巨大的病床，其中一個病床上躺着一個渾身赤裸的年輕人，他的旁邊則是一個身穿貴族禮物的胖子，正在不停的哭泣着。

那胖子大約四五十歲，小小的眼睛，一臉的肥肉，上面還有不少麻子，長得很是猥瑣。他的身高一米七八的樣子，體重肯定超過了200斤。不過，從他身上華麗至極的衣着看，他卻是個很有身份的人。此時的他正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看樣子，似乎床上躺着的年輕人已經掛了，而且還是他的至親。

然而，老法師卻顯然對這個胖子非常有意見，看見胖子那不停哭泣的樣子，火就不打一出來，直接竄過去狠狠一腳踹在胖子頭上，將大胖子當場踹了一個跟頭，然後破口大罵道：「就知道哭，該死的，現在哭有個屁用，你他媽的早幹什麼去啦！」

胖子顯然怕急了老法師，被踢倒在地也不敢反抗，只是哭得更厲害了。

氣得老法師大罵道：「給我閉嘴！」

見老法師真動怒了，胖子似乎也清醒過來，急忙嚇得止住了哭聲。瞪着小眼睛委屈的看着老法師，諾諾的不敢說話。

老法師見狀也忍不住心軟了，無奈的搖搖頭，然後道，「給我滾過來！」說完，他對老邪也找了找手，示意跟着他走。然後便徑自打開另外一扇門，進入了一個客廳。

客廳雖然不大，可是非常舒適，豪華，擺着的沙發都是上等貨色。老法師自己坐在了主位上，老邪更不會客氣，不用吩咐就找了個舒服的坐了。胖子跟進來之後，也在老法師的示意下，小心翼翼的坐好，然後有一種狐疑的眼光望了望老邪。

等人都坐下了，老法師這才道：「先給你們介紹一下，小子，這個沒用的胖子是我的孫子，卡迪·史提芬！」

被老法師如此形容，那位卡迪·史提芬頓時露出了一種非常尷尬和鬱悶的神色，似乎對祖父在外人面前落自己面子很是不滿。不過，當他聽見老法師接下來的介紹後，眼睛裡卻突然爆發出了一絲驚異的光芒。

「至於這個小傢伙，他叫傑尼·史提芬！」老法師淡淡的道。

「傑尼·史提芬？」胖子聽後，馬上露出興奮的眼神道：「他也姓史提芬，難道是我們家族的成員？」

「恩！」老法師點點頭，道：「他是我們流落在外的血脈，按照輩分比你要高一輩！」

「哦？」卡迪·史提芬一聽，眼睛頓時一亮，隨即便用一種曖昧的眼光望了望他的祖父拉夫特·史提芬。

老法師一看，立刻就明白了胖子心裡想什麼，氣得他立刻大罵道：「別用你那豬一樣的智商來推測他的來歷，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絕對，絕對不是我的私生子！」

「是，是，我明白！」卡迪·史提芬嚇得趕緊點頭道。可是雖然他嘴裡這麼說，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明顯寫着『我不信』三個字！

老法師自然看得出來，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因為他總不能把老邪的來歷說出來吧？只好鬱悶的拍了一下額頭，然後對老邪用精神力悄悄解釋道：「唉，該死的，我們史提芬家族幾代來一直是單傳，外面根本沒有血脈遺留。而你母親的事情由於牽扯太大，又是個機密，沒人知道。所以，也難怪他會懷疑你的來歷，事實上，除了這個解釋，也真的很難讓他想象出別的來！算了，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你也不要多嘴，免得帶出你母親來。」

老邪的回答是一個白眼，不過他最終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神色變得很不好看。

老法師也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直接就開門見山的道：「小子啊，這次我是有求於你，至於求你做什麼呢？這個一會再說，我現在先給你說說我們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好不好？」

「恩！」老邪點了點頭。

「唉，說起來，真是家門不幸啊！」老法師隨即便悲痛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真所謂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卻原來，眼前這位猥瑣的胖子，竟然還是一位公爵大人。

從老法師以前的講述中，老邪對這片大陸和自己所處的國家早就有了一個比較深刻的認識。在這個名叫依蘭的大陸上，共同生活着百多個不同的種族，其中比較強大的，有五個種族，人類，獸人，精靈，矮人和野蠻人。

其中，野蠻人並沒有建國，依舊過着原始的部落生活，他們居住在野蠻人荒原上，地處大陸中央，位置相當於地球上的青藏高原。

而人類王國則建立了數十個國家，其中最大的國家有兩個，僅他們就占據了人類世界80%的領土。一個是天使為旗幟的光明帝國，一個是以獅鷲為旗幟的獅鷲聯合王國。光明帝國完全信奉光明神，是政教合一的國家，教皇就是最高執政者。它的位置相當於長江以南的廣大地區。而獅鷲聯合王國則是由很多小公國聯合組成的，信奉着各種各樣的教派。所處的位置相當於長江以北的廣大地區。老邪現在就在這個國家裡。

至於獸人，精靈和矮人則各都有一個國家。其中獸人王國在最北邊，位置大約相當於地球上的俄羅斯，和獅鷲聯合王國接壤。

矮人王國的位置大約就相當於整個新疆，它同時和野蠻人高原，獸人王國已經獅鷲聯合王國接壤。

精靈王國則在大陸的最南邊，他們居住在廣大的熱帶雨林中，相當於地球上中國的西南地區，還包括整個越南，泰國，緬甸等地，面積極為廣大。

整個大陸除去這五國的地區，還有一大片土地在西邊，這邊同時和獸人王國，矮人王國，精靈王國以及野蠻人高原都接壤的廣大區域是一片不毛的死地。那裡的地形就好像是個巨大的蜂窩一樣，有很多巨大的深洞通向另外一個世界。

第十二節

公主後母的陰謀

好啦，現在咱們繼續說史提芬家族的事情，這個家族是獅鷲聯合王國一個舉足輕重的大家族。他們家世代出產高端的煉金法師，拉夫特·史提芬就是其中之一。而鍊金術在這個世代無疑是極為重要的事情，國家的軍備中，很大一批要出自鍊金術士之手。比如魔導法師團的裝備，以及少數精銳軍團的各種裝備等等。

於是呼，憑藉史提芬家族的煉金優勢，再加上數代的苦心經營，就自然而然的使得他們家族，最終成為了這個國家最重要的高端煉金產品的生產者。家主更是一直擔任着國家的工業生產大臣，負責王國的所有生產製造事宜。

無疑這是一個極為令人眼紅的位置，尤其是史提芬家族的生產工廠，更是令人忍不住流口水。要知道，在這個動盪的年代，每個國家都會不惜巨資購買裝備的，其中光給史提芬家族的訂單，幾乎就占了全國稅收的5%！不用問，這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不過，儘管這麼多人眼紅，可是由於身為法聖的老法師那強大威懾力的存在，所以並沒有任何人敢於打史提芬家族的主意。就是現任的王國皇帝也名義上是老法師的學生，他自然也不敢輕易開罪老法師。於是為了籠絡史提芬家族，皇帝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妹妹嫁給了老法師唯一的孫子，也就是眼前這個猥瑣的胖子。

然而，這一件事卻令老法師非常不滿。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太在意男女之防，皇家更是不檢點至極，以至於這位公主嫁過來的時候，竟然是懷着兩個月身孕的，而孩子的父親，顯然不是這位胖子。而是一位宮廷里的小白臉侍衛。當然，為了維護皇家和老法聖共同的面子，這位白臉人士最終被秘密處決了，可是這卻依舊改變不了史提芬家族嫡長子的血脈不純的事實。

顯然，這樣的血脈絕對不可能繼承有史提芬家族特有的閃電天賦，事實上，這位長子根本就是個白痴一樣的傢伙，沒有魔法天賦，也沒有鬥氣天賦，倒是長得油頭粉面，還特別能說會道，整個就是個小白臉！無疑，這都是從他親爹那裡繼承來的秉性。

這樣的傢伙或許在別的家族眼裡還能湊合湊合，但是在史提芬家族中，無疑就是個廢物一樣的存在。老法師更是從來沒有拿他當過自己的重孫子，要不是看着皇家的面子上，說不定他都會秘密幹掉這個丟臉的傢伙。

為了維護家族的血脈延續，老法師嚴令自己的寶貝孫子到處沾花惹草，務必要擁有一個可以繼承本族天賦的繼承人。在老法師的撐腰下，猥瑣的胖子自然是如魚得水，天天都過着種豬的日子，就是公主夫人都不能干涉。

然而，令老法師鬱悶的是，胖子在貴族小姐圈子裡努力了好幾年，卻愣是沒種出一棵草來，氣得老法師幾乎抓狂。最終，胖子還是在野蠻人荒原的一次艷遇中，得償所願。

當時，胖子是去荒原收購一批珍惜的材料，卻偶然間看上了人家一個部落酋長的女兒。玩膩了貴族女人的胖子突然被野蠻人女性那種特有的狂野性格所吸引，於是他便用一百把精鋼戰斧向那個酋長換來了這個女人。

野蠻人的女性身高馬大，健壯絕倫，比胖子還壯很多。胖子在她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樂趣，並最終成功的擁有了一位自己的孩子，並且順利的繼承了家族的閃電系天賦。

老法師當時喜不自勝，當場就將這孩子定位家族繼承人，沒有絲毫的猶豫，而且誰都插不上嘴。他可不在乎孩子的母親是什麼人，只要能生出家族繼承人就行。他當時還想，是不是自己家族的人只有跟強壯的女人做，才能生出孩子來？那以後要不要規定，所有後代都要娶個野蠻人老婆呢？

然而，老法師是高興了，可那位公主卻不樂意了，眼看她的兒子從家族第一繼承人的身份，變成了第二繼承人，她的心裡那自然是惱怒異常。嫉妒的女人是可怕的，她在不久之後便暗中動了手腳，將孩子的母親悄悄毒死。

甚至她還想同時對那孩子下手，可惜卻被一直注意她的老法師發覺了。終於，早就心懷不滿的老法師動了真怒，不僅親自擊殺了公主身邊所有的數百侍衛，甚至還將公主囚禁了大半年，天天給她喝涼水吃麵包。最後還是皇帝親自出面求情，才放她出來。

後來，這個女人雖然收斂了很多，但是心裡的怨恨卻無時不刻在增長着。隨着時間的推移，公主憑藉自己的身份，逐漸又一次掌控了家族的一些實權。雖然這次她不敢明着對付那個可憐的孩子，但是卻在暗地裡使了不少陰招。老法師和胖子雖然有所察覺，可是畢竟沒有真憑實據，也不好再次發作她這個公主。於是，最終就導致了這樣一場悲劇。

原來，胖子的小兒子由於母親出身不好，自己長得也實在不招人喜歡，還稍稍有些呆，所以倍受身邊的眾人歧視。其實說起來，他的魔法天賦算是很不錯的，自己也肯用功，小小年紀就成為了初級法師，算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了。但是因為她母親的野蠻人血統，導致他的身材極為壯碩，外表看起來，一點不像瘦弱的法師，反而和強壯的戰士類似，故此那些同學都叫他猩猩法師。

在他公主後母有意無意的教唆下，這孩子周圍的貴族子弟都以欺負他為樂。因為這樣做就等於幫公主出氣，反會得到公主的各種獎賞。在這樣的氛圍下，這孩子的童年自然充滿了黑暗的氣氛。雖然在老法師和胖子的威懾下，沒有人敢於毆打這位史提芬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可是言語上的辱罵卻是總也少不了的，這種羞辱幾乎伴隨了這孩子一生。

隨着這孩子的長大，以及在魔法上顯露出的更多天賦，使得那位公主越發坐不住了，因為這孩子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她的兒子，甚至她本人的位置。於是，在她的密謀下，一個針對這孩子的陰謀再次展開。

就在三天前，一群貴族子弟在某人的指使下將可憐的小史提芬堵在學校里，然後幾個強壯的貴族護衛攔着他，其他的小貴族們則一哄而上，將他的侍讀，一個可憐的小男孩給活活打死了。所謂侍讀就是貴族們為自己孩子找的玩伴，用以陪伴貴族子弟讀書的平民子弟。一般的大貴族子弟都有這種侍讀存在。

由於小史提芬的身份畢竟也是貴族，而且還是史提芬家族的嫡系繼承人，那些貴族們當然不敢對他動手，因為這會招惹來天大的麻煩，尤其是老法師的怒火。可是如果打死的僅僅是小史提芬身邊的一個平民侍讀，那這些貴族子弟們就絲毫沒有顧慮了，哪怕日後追究起來，最多也不過就是賠點小錢罷了。老法師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下賤的平民就找貴族的麻煩吧？

第十三節

老法師的懇求

但是這個侍讀身份雖然卑微，可是卻對小史提芬非常重要，因為他是小史提芬唯一的夥伴，從很少的時候就跟隨史提芬了，他們一起生活了將近十年之久。在史提芬被欺負的時候，幾乎每次都有這位侍讀陪着，也正是因為他的安慰，才使得小史提芬度過了一次又一次被侮辱的經歷。可以說，史提芬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其他任何人都多。由此可見，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有多好了。那簡直就比親兄弟還親呢。

而現在，就是這麼一個對小史提芬極為重要的人，卻當着他的面被人活活打死了，這無疑對他是一種極大的刺激。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就試圖用這種巨大的刺激，將小史提芬給逼成瘋子，從而失去家族繼承人的寶座。

事實上，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確實不錯，面對自己最親愛的夥伴被打得渾身是血，不成人形的悽慘樣子，小史提芬的確瘋了。但是他的瘋卻和那些人預想的不一樣。因為他，竟然狂化了！

沒錯，就是狂化，只有野蠻人和獸族才具有的超強天賦。即使在野蠻人中，也只有很少一些人可以掌握的技能。而小史提芬由於繼承了母親壯碩的身材，使得身為法師的他竟然也擁有了這樣可怕的能力。

如果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他本身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奇蹟。因為在這片大陸數萬年的歷史上，他是第一個可以狂化的法師！如果他可以活下來，說不定會成為狂法師這以職業的創始人。

可惜的是，他沒能逃過這一劫，狂化後的小史提芬力量大增，直接將抱住他的那些成年護衛推開。只見此時的他渾身上下銀蛇亂舞，無窮的魔力從他體內源源不斷的產生，在一股無窮殺意的驅使下，幾乎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小史提芬終於爆發了他一生中最壯麗的火焰。

狂化，一般情況下是戰士的特有技能，可以用犧牲生命力的方式，激發體內的所有潛力，從而令力量和鬥氣成倍增加。狂化的時間越長，生命力耗損的也就越嚴重，如果過度狂化，最終有可能導致當場耗盡生命力而死亡。

但是到了小史蒂芬這裡就不太一樣了。由於狂化的緣故，沒有鬥氣的小史提芬卻突然開始暴漲魔力，一舉令他在短時間內達到了高級法師的水平，而且他的所有閃電法術，也一律能夠瞬發。這樣的恐怖存在，那無疑就和一座炮台一樣了。

狂化後的小史提芬瘋狂的攻擊着視野中一切的存在，什麼貴族子弟，侍讀，護衛，甚至看熱鬧的老師和學生，統統都在他的怒火下被閃電化成了灰燼。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有數十人當場死亡。

這樣的可怕場面，當然引起了學校的重視。可是由於當時是在剛放學之後，高級的領導們都早就回家了，只有中低級的導師快速趕了來。而其中就有幾個別有用心的傢伙，他們不僅不說立刻制止小史提芬的狂化，反而故作不敵的挑逗小史提芬瘋狂進攻。於是，在這些傢伙的故意怠慢下，可憐的小史提芬足足狂化了半個小時，差不多毀掉了小半個學校，才被聞訊趕來的一位法聖制止。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太晚了。小史提芬畢竟是個沒有成年的孩子，這麼長時間的狂化，已經差不多消耗掉了他全部的生命力，並嚴重傷害了他身體的各項機能。即使被制止了，小史提芬也已經奄奄一息，雖然經過了全國最好的牧師治療，卻依舊沒能醒過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甚至連皇帝都驚動了。自然沒人再敢隱瞞，他們趕緊給老法師用魔法報信，而此時的老法師卻正遠在千里之外。事實上，那些別有用心的傢伙，也正是因為老法師出門收集材料，才敢下手對付小史提芬的。

聞訊後的老法師大吃一驚，不敢怠慢，愣是用飛行術在一天時間內趕了回來，可是他也僅僅只來得及見小史提芬的最後一面。隨後，老法師也用盡了渾身解數，最終卻還是沒能把人救活。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實力才下降的厲害，以至於被老邪鑽了空子。

聽完所有故事後，老邪便有所領悟，於是就對老法師大包大攬的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請我幫你宰了那些謀害你重孫子的傢伙？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就算你不方便出手的那位『公豬』，我也可以幫你幹掉她，你是想叫她立刻就死，還是慢慢的被折磨死？只要你一句話，沒我宰不了的人！」

老邪身為超級大魔頭，自然不把人命當回事。在他看來，老法師救他一命，這就是恩情。縱然自己是魔頭也是講究知恩圖報的。現在既然老法師有求與他，那他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推脫的。別說宰個公主，哪怕就是殺現在皇帝，他也肯定不皺一下眉頭！

但是老邪顯然誤會了老法師的意思，他以自己魔頭的視角看問題，自然和人家的不太一樣。以至於他此言一出，老法師和胖子都當場呆住了。胖子心說，乖乖，這個小叔叔難道是殺手出身？怎麼這麼牛啊？連公主都說殺就殺！他還以為老邪是老法師的私生子，所以按照輩分，他應該管老邪叫叔叔。

老法師則是哭笑不得，他也沒想到老邪膽子這麼大，只好苦笑着解釋道：「我當然不是請你去殺人，一個公主的死活還不放在我眼裡，只要我願意，我隨時可以幹掉她！」

「那你想讓我幫你幹什麼事？」老邪隨即便好奇的問道。

「我想請你頂替我的重孫子，卡爾·史提芬！」老法師肅然道：「我不能讓史提芬家族的血脈斷絕，可是這個死胖子又沒本事生，我是指望不上他了。恰好你也有我們家族的血統，正好可以頂替卡爾，成為史提芬家族最合理合法的繼承人！」

「免談！」老邪一聽，立刻大搖腦袋道：「我就我，才不會去冒充任何人呢！」

「喂！」這時，那個胖子卻突然發話道，「我看這樣的安排不錯，畢竟你也是家族的傳人。要知道，我們史提芬家族可是有錢有勢，你成為繼承人後就全是你的了。這樣的機會別人求都求不來呢！」

「切！」老邪卻不屑的道：「錢算個屁？勢又算個屁？憑我的本事，要是我想的話，就是當個皇帝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胖子一聽，直接翻了白眼，心說，這傢伙怎麼這麼能吹啊？

然而，老法師卻知道，老邪一點都沒有吹牛，一個十三歲就有如此實力的人，日後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只要有強橫的實力，錢和權自然能輕而易舉的得到，甚至就是自己打下一個國家來，也未必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老法師卻有他的想法，只見他忽然露出無比哀傷的神色，用飽含淚水的眼睛望着老邪道：「如果是我懇求你，你會答應嗎？」

第十四節

無奈的協議

「這～」老邪一聽這個就沒轍了，他畢竟受了人家的養育之恩啊？別看老邪是個魔頭，其實他心裡也是很軟的，只是表現的硬了些罷了。

一看有門，老法師趕緊繼續道：「我都這麼大年紀了，此生唯一的心愿就是可以將家族的血脈延續下去，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我肯定是死不瞑目啊！嗚嗚～」說着，他竟然哭了起來。

「你別哭啊！」看着這個養育自己十幾年的老人如此悲傷，老邪也有些麻爪了，想勸吧，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時間只能尷尬的坐在那，渾身的不舒服。

「小傢伙，這次的事情，可以說，完全是因為我的失誤，因為我這個老傢伙的失誤，才導致了小史提芬的身亡！」老法師悲痛的道，「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而家族血脈從此斷絕的話，那我死了以後，都沒臉去見家族的祖先啊！你難道，就真的忍心叫我成為家族的罪人，永遠在這種罪人的痛苦中受到煎熬嗎？」老法師越說越激動，以至於都有些泣不成聲了。

老邪見狀，心裡也逐漸軟了下來，可是又不好直接推脫，便只好找了個藉口道：「我不是不想幫忙，實在是沒這個能力啊？你想，我和你家的小史提芬長得根本不一樣，怎麼冒充啊？」

「這個沒問題！」老法師一聽老邪口氣鬆動了，立刻興奮的道：「我有件次神器面具，叫『虛假的真實』，只要帶上它，你就可以變成任何人的模樣！」

「這～」老邪一聽就鬱悶了，心說，這傢伙不是早就算計好了吧？隨即他便馬上再次叫道：「光模樣像有什麼用，關鍵得看身材，你瞅瞅我，這身高，這體型，像是法師麼？」

「嘿嘿！」老法師卻突然奸笑着道：「我其實最看重的，恰恰就是你的身材，要知道，我重孫子的母親可是個野蠻人，他的身材就繼承了母親的遺傳，十五歲的他就壯的和頭牛一樣。所以你們兩個的體型看起來非常近似，你身上的魔法袍就是他的，很合適吧！嘿嘿，你們兩個也算是法師中的另類了吧！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個～」老邪頓時鬱悶了，只好苦笑道：「可是脾氣，秉性呢？我可不認為我會演戲，裝傻！」

「這個沒問題！」老法師馬上就道：「你完全不必裝，就以你自己的脾氣就好，我就對外面說，你自從狂化後，性格大改，反正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就算你闖了禍也無所謂，一切都有我給你擋着！」老法師說到這，眼睛裡卻閃爍出了一絲絲的殺氣，顯然，他根本就是想借用老邪的手狠狠教訓那些曾經欺負過他孫子的人。

對於這個條件，惟恐天下不亂的老邪還是比較滿意的，不過他隨後又有些擔心的道：「可萬一要是我露出馬腳來怎麼辦？比較你重孫子的記憶我可是一點沒有的，他的熟人，朋友，我全不認識啊？」

「這個無妨，我就說你失憶了。反正只要我和這個胖子一口咬定你的身份，其他人說什麼都可以當成放屁！」老法師傲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