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龍轉生 - 第10章

瑞根

蒼白的的面龐這一刻顯得這樣柔弱,女人啊,總是用這種弱者形象最能夠博得男性的關愛,我也不例外!

雙腿交合的秘處一樣難以逃脫我的龍爪,稀疏的毛髮在我手指間細細捻揉,我甚至無意識的將手指在那鴻溝隱道中探尋着什麼,直到少女因為最敏感的地帶被人入侵而下意識的扭動了一下身軀,我才清醒過來。

我終於抽出手來放在鼻間,帶着一絲奇異味道的體香讓我很有一種征服的感覺,但是我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位日朗國的公主殿下對於我們來說還很重要,在沒有確保我們的安全之前,我還不會如此不理智的去破壞我們雙方的關係。

飛雷術耗盡了我體內的法力,這一段時間中積累起來那點可憐的法力也只能維持一個治療術而已,我首先擺出了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正人君子架勢之後,才給予了這位脾氣不太好的公主殿下以施治。

當吳乘風和弗蘭肯他們結束了他們那邊的戰鬥之後趕到時,我和這位青陽公主早已經「心平氣和」的「握手言歡」了。

入眼就收藏,喜歡就投票,書評是義務。本書稍稍有些慢熱,非小白類,敬請書友們多一些耐心看下去,絕對不會失望。

☆、第二十九章

翡冷翠

事情很簡單,這幫傢伙並不是帝**方的人物,而是帝國內政部下屬特別行動部門——雕組的外圍角色,貪天之功的他們對吳乘風一行人的情況有些了解,但是他們卻沒有料到我們幾人的加入打破了他們想要獨自撈取這場功勞的夢想。

楚科奇首先發現了異樣,他和哈爾克、林克三人組成的狙擊組打了帝國內政部門的高手一個措手不及,弓箭在這種林間地帶的伏擊威力可想而知,十六名內政部門的高手有五人命喪在他們手下,還有三人因為被箭矢所傷而間接死於他們手中。

弗蘭肯的飛斧也再度彰顯威力,兩名劍手被終結了性命,當然他也一樣付出相當慘痛的代價。肋下和背部兩塊肌肉離他而去,流淌的鮮血把整個衣衫都浸潤透了,好在日朗國的術師高手還算不凡,配合他們相當奇妙白色藥粉和術法施法,弗蘭肯的傷口竟然很快就止住了血,並開始滋生新肉。

比起我的止血術來說,那兩個傢伙的術法不可同日而語,這讓我也真的有些意動,如果能夠從那兩個傢伙手中學上兩招,也許我這個牧者也就可以抬頭挺胸的見人了。

當那位青陽公主在我的治療術下幽幽清醒過來時,我早已經擺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盤腿坐在了她面前,耗盡法力的我臉色蒼白,汗跡斑斑,這讓心存疑竇的公主殿下也不好質問於我,雖然我有偷窺的嫌疑,但是敵人的來襲似乎已經證明了我的清白,她內心縱是千般懷疑,但是也只有埋在心中了。

我已經儘可能的在她面前保持我的形象了,但是她過於「獨具魅力」的裝束仍然讓我雄性特徵有一點想要怒放勃發的衝動,尤其是她在我面前扭動着身軀離開時,我真的想要把她一把按在地上就地正法。

吳乘風一行人懷疑的目光在我臉上流連讓我全身都有些發癢,但是我很沉着的應付過去了這一場可能會帶給我無盡麻煩的災難,我相信那位青陽公主殿下不會自爆家醜。

在他們日朗國似乎女性的身體極其珍貴,一旦被人窺見,似乎就只有死亡和嫁人的這種習俗。而她顯然沒有便宜我的想法,但是要讓她立時對我痛下殺手似乎也有些做不到,也許年齡的原因還沒有讓她做到足夠心狠手辣,當然我並不是沒有準備。

「漢米,你和那位公主殿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那位青陽公主的神色那麼古怪?」弗蘭肯和哈爾克都看出了其中的問題,相信對方幾人也一樣,這不太妙。

「嗯,我英雄救美,挽狂瀾於即倒,所以那位公主殿下對我心存愛慕之心,欲以身相許,但是被我拒絕了,因為我不是施恩望報的人。」

我正義凜然的回答惹來的只是弗蘭肯和哈爾克不屑的白眼,相交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我的性格他們早已瞭然於胸,在他們眼中我的思想如果能夠達到那種境界,大概老母豬都能上樹了。

既然他們不相信,我當然也就不必廢話了。

翡冷翠無疑是整個大陸最令人不可想象的城市,至少在冥河之西,沒有那一座城市可以望其項背,無論是在燦爛輝煌的文明還是悠久而光榮的歷史,抑或是美奐美倫的建築還是繁榮富饒的經濟,據說這是上蒼造物神在博弈時不小心弄翻了棋盤落下凡間,便成了人間大地上如今的翡冷翠城。

作為維京帝國的首都,翡冷翠一直是大陸所各國民眾頂禮膜拜的聖地,無論是金壁輝煌的元老院議事廳——皮蒂宮,還是號稱天堂之鑰羅德巨像,無論是古樸森嚴的聖天使堡,還是華美尊貴的維斯太神廟,都足以讓大陸其他國度的達官貴人們嘆為觀止,慕名而來的客人們無一不在這座城市繁盛精湛的文明象徵和複雜多變的建築風格下迷失了自我,正是這樣一座擁有千年歷史的古城一步一步走下來日趨擴大,成為維京帝國的不朽徽章。

烏爾班廣場無疑是翡冷翠這個彩鑽棋盤中最幽暗的一個棋盤格子,偌大的廣場除了廣場中央的功勳柱昂首向天之外,就只有功勳柱四周的八名魁偉衛士守護着這代表帝國顯赫戰功的紀念碑了。

推開窗戶的虬髯男子背負雙手,目注着窗外綠蔭林帶下蜿蜒的彩石小徑,艷麗的色彩為靜謐幽然的廣場走廊增添了幾分生氣,來自南方的棕櫚樹似乎生長得很好,當然這有耐於火性魔石構築的石台。

白色長袍在風中獵獵飛舞,更襯托出虬髯男子的雄壯身軀,背後一個圓形的烏色桌案,桌案上的木紋呈一種奇怪的捲曲形狀,十分好看,如果有內行人在場,自然清楚這是來自極南之地的夢幻森林中的色達木。細鱗短劍鞘首露出的劍柄上一顆幽暗的綠松石靜靜的躺在桌案上,銀杯中的水霧仍然在裊裊的升起,讓房中多了幾分潮濕和溫潤。

房間中陰涼的氣息即便是在盛夏季節也一樣揮之不去,也許是特殊的建築構造所成,坐在案桌邊的兩名長袍修士打扮的老者顯然有些不耐煩,但是在虬髯男子沒有搭話之前,他們不得不耐心的等待着。

「你們認為是梅迪奇家族在中間作了鬼?」良久,虬髯男子的注意力似乎才從在風中搖曳生姿的棕櫚樹上收回來。

「將軍,內政部的人顯得很疏懶,他們根本就沒有派出像樣的追緝人員,據我們所知無論是豹組還是雕組,他們都沒有人員出動,頂多也就是一些外圍人員行動起來了,他們這是敷衍我們的要求。」胸前懸掛着一枚橢圓形聖像的長袍男子禮貌的點點頭,雖然不屬於同一類人,甚至可以說對方需要己方支持的時候更多,但是在目前這種情形下,他不願意為這些小節而影響正事。

「瓦薩里主教希望我能為他幹什麼?」

「在落日城堵住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回到日朗。」清朗的聲音顯示了修士的決心。

「瓦薩里主教還真是看得起我啊,我已經從落日行省回來幾年了,現在賦閒在家,——」

「阿基米德將軍,您的一切瓦薩里主教乃至荷太普大主教都清楚,他們認為您現在獲得待遇是不公正的,元老院應該糾正他們的錯誤,所以——」

「唔,瓦薩里主教與荷太普大主教真的是這麼認為的麼?」虬髯男子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那為什麼在當日我在元老院接受聽證時,好像沒有看到哪一位幫助我解釋呢?在投票時好像也沒有哪位給我投支持票吧?」

交換了一下眼色,兩名修士站起身來,有些遺憾的道:「看來將軍對於我們神聖教會的誤會頗深,我們只能將您的意思轉達給瓦薩里主教,我們真心希望我們神聖教會與將軍能夠冰釋前嫌,攜手合作。」

「哼,如果瓦薩里主教真的有誠意,就請他拿出一點誠意的表現來,落日之城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但是也並非不能逾越。」冷冷的回視了對方一眼,虬髯男子隨手拿起案桌上的短劍細細把玩,若有所指的道:「這取決於貴方。」

看着兩名修士仍然保持着平和冷靜的態度離去,虬髯漢子碧綠的深眸中掠過一絲隱隱不安。

教會的力量在帝國中舉足輕重,得罪他們並沒有什麼好處,元老院中他們雖然不能左右決策,但是如果他們獲得了一些盟友,就足以改變某些決定,自己要想復職現在正是好時機,卡拉曼行省戰局的潰敗仍然沒有找到合適的替罪羊來承擔,哼哼,幾個傭兵也能上檯面當遮羞布,曼奇尼他們這一手也未免太拙劣了,就算是有所謂的人證物證,但是這些把戲誰不會玩?

只是他們占據了先手,元老院中已經有不少人相信了他們的說法,要想推翻他們的論斷,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幾個據說還在逃亡的傢伙。

虬髯漢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自己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叱咤風雲的征西元帥了,沉浮起落的宦海讓自認為已經對帝國政局十分了解的他仍然栽了一個大筋斗,甚至連對手的底細都沒有摸清楚,就落得個解職賦閒在家的下場,幾年下來,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影響力在每況愈下,如果再不能有翻身的機會,也許要不了多久,就再也沒有那位政客肯投資到自己身上了。

神聖教會拋過來的橄欖枝太萎癟了,如果自己就這樣接下只會被人輕看,看來神聖教會也遇上了什麼麻煩事,以他們的力量,他們完全可以自行解決這件事情,為什麼會借重自己呢?真是令人不解,不過這也許才是自己的機會。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名侍從輕輕閃了進來,恭敬的送上一封函件,雖然是尋常打扮,但是骨子裡流露出來的剽悍勁道仍然難以掩飾。

拆開函件粗略瀏覽的虬髯男子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不急,還有時間,他相信可以尋找到一個合適的節點,真是湊巧,這幫傢伙也往西邊去了,落日城,還真是自己的福地呢,也許自己是該考慮一下動作下一步動作了。

☆、第三十章

劫至

七葉樹簇擁而成的林蔭道讓每一個漫步其中的客人都會感受到一種被聖靈氣息浸潤洗滌的純美感覺,據說七葉樹能夠讓洗滌人的靈魂,讓每一個人在塵世中所犯下的罪孽得到自贖,尤其是在聖地中的七葉樹林更是具有此功效。

每一個有幸接受邀請道七葉林中一游的客人都會由衷感到興奮,如果能夠到七葉林背後的維斯太神廟中做客一游的話,那無疑是一種畢生難得的奢望了,作為神聖教會三大聖址之一的維斯太神廟已經有近千年歷史,即便是帝國的元老院的貴族們,如果不是神聖教會的忠誠篤信者,也很難受到邀請。

寬袍博帶的修士服將居中的老者身體顯得更加矮小,微禿的頭頂周圍每一根髮絲都顯得格外精神,懸掛在胸前的聖靈之像看上去已經有很長的歷史,至少上面的晦暗的銅綠斑斑點點,與一塵不染的雪白長袍相襯總有那麼一絲不那麼協調。

兩名修士在林蔭道口躬身等候很久了,居左的高冠男子微微皺了皺眉,看見居中的矮小老者並無任何不虞,只得抱歉的欠身後退,好一陣之後才回到老者身後,而老者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高冠神官的離開,他的心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了石徑旁搖曳生姿的丁香花中去了。

身旁人情緒變化似乎影響到了老者欣賞花姿的心情,老者抬起頭來仰望蒼穹,默然不語。

「大主教,阿基米德拒絕了我們的要求。」猶豫了一下高冠修士最終還是輕聲道。

「拒絕了便拒絕了吧,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能夠阻止就能發生的。」老者清癯嶙峋的臉上顴骨彷佛只剩下一層皮包骨頭,深凹的眼眶中一雙微閉的眼睛淡然如罅。

「可是大主教,黑金羅盤上已經顯現了預兆,危機將來,我們須得防範於未然啊。」高冠修士沉聲道,也許是發現自己有些情急失態,又趕緊垂下頭來以手捫心以示失禮。

「雲霧混沌,羅盤上給我們的預示我們並不能單方面詮釋,我從未見過如此錯綜複雜的天象,日朗人的變故不過是恰逢其事,究竟是否與此有關,我們都不能確定。連他們自己都無動於衷,我們又能奈何?」

「大主教,西陲素來安定,德森人和拜耳人雖然桀驁,但是國內政局平靜,上位者尚算理智,五星歸西,預示西方必有大劫,這一點您已經確定,除了日朗的變故,還能有何處?瓦薩里一直以為南疆會有戰端導致劫起,但未曾想到天象昭示卻起於西,這如何解釋?」

高冠修士皺眉抗聲道,同時也給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另外一名夥伴示意。

老者低眉不語,只是默默的撫摸着胸前聖像。

天象劫數的推演一直是自己畢生研究追求的奧義原理,自己也頗以此上造詣自豪,但是這一次劫像明顯卻又雲遮霧掩讓自己無法一眼看清。

五星墜西明顯就是有大變故而來,若是落在北端或者南端尚可一推,甚至東端亦可勉強推演,唯有這西端,實在是讓自己無從推演測算,難道劫真的應在日朗?

何況此劫應之星在黑金羅盤中顯現複雜,色澤形狀都是一日幾變,且應劫之星尚有隱兆牽連多方,更是紛繁,連自己這個星辰預言者都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何應劫方會有如此變幻,便是戰劫之應也不當如此才對。

「大主教,瓦薩里大人所言在理,不管是否與日朗有關,但是日朗國變故在即,而帝**方眼下卻又自釀紛紜,阿基米德若是放手,那青陽公主一旦歸國,便會釀成大變,我們確須干預才是。」

單薄男子一直在被譽作大主教的老者左側沉思。灰色的修士長袍無論走到哪裡都給人一種十分普通平凡的感覺,他平淡無奇的臉膛同樣是難以引起人的注意力。

但是如果你有耐心多在他的臉上流連一會兒,你就會發現這個年齡並不算大的修士臉上總蕩漾着一股淡淡的憂鬱,這種憂鬱讓他勻稱平凡的臉膛一點一點透露出那種聖天使般的悲天憫人之色,讓人的心也會隨着他變幻不定的神色而起伏。

難怪人們都用「憂鬱聖修士」這種敬稱來讚嘆這位在經義教理造詣上隱隱有神聖教會第二人的馬約漢主教。

「貪求果實就會失去花朵,不要強求那些我們不能阻止的事情,有些事情也許只有等它自行暴露出來時才是最好的介入時機。」無言的站在那一株株丁香花前,清癯嶙峋的枯瘦老者手指輕輕碰着那一株株搖曳的花朵,仿佛要從花朵中汲取精神。

「帝國大亂方顯,南方戰事的不利肯定會引發國內朝局的動盪,告訴我們的人少安毋躁,我有一種預感,北方平靜太久了,我們需要積蓄力量應對我們的主敵。日朗那邊我們靜觀其變,我們已經作了我們應當做的,黑金羅盤上的預兆毋須太介意,至於結局,更不必在意。」

背後兩人全身都是悚然一驚,雙雙抬頭互望,驚駭的目光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大主教,您是說墮落荒原和亡靈峽谷?難道亡靈一脈也要介入大陸了?!」

「不,我現在無法確定。」老者臉上露出從來沒有過的肅慎,「亡靈一脈有他們的生存規律,按理說不應當介入人類事務,除非有什麼擾亂了他們的生存法則,徵象太過迷離,現在還無法看清楚,所以我希望你們保持克制。」

「瓦薩里,日常俗務你可以多操一些心,馬約漢,你收斂一些,不要再用那些表皮上的着像去迷弄世人,我不希望我再從那些帝國功勳們嘴裡聽到有關你的傳言,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入就在這裡好生冥想一段時間吧。」

雖然語氣平淡,但是落在二人耳中卻是如晴天霹靂,尤其是那馬約漢更是又羞又喜,忐忑不安的心讓他意識到自己無論怎麼精進,在眼前此人面前,始終都是那個當年初入教門的小修士。

三江推了,貌似大神如雲。還是老話,本書慢熱,入眼就收藏吧,喜歡就投票吧,有話想說就書評吧,瑞根作品,一日三更,質量保證。

☆、第一章

邊陲之城

「那就是落日之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遠方地平線上那一處高大巍峨的凸起,黑黢黢的像一個匍匐在地面巨人頭顱面對直視前方,兩邊延展開來的城牆就像是巨人展開的雙臂,似乎要將整個大地擁抱在他懷中。

我竭盡目力向遠處望去,難以看到城牆的邊緣,也許是光線角度問題,或許是城牆本來就綿延蜿蜒,不過對於我來說,我完全被眼前這座宏大的要塞型城市所震撼了。

我一直以為龍族的建築物已經相當精美了,至少在龍族世界中是如此。

相比於那些根本不知道美感為何物的深淵魔物,他們只知道盤踞在黑暗深淵的泥濘或者洞穴中,建築藝術和美感這一類詞語似乎在他們的語言中根本就不存在。

而龍族至少在構築洞穴達到了相當高的水準,我們祭祀用的聖殿和祭壇水準也達到了相當可觀的境地,但是哪怕是我們龍族最宏偉最精美的祭天殿與人類的普通城市中的建築物相比,都像是粗陋不堪的鄉巴佬玩意兒!

在海法要塞我已經見識了人類建築文明的水準,而後我又見識了人類城市中建築輝煌結晶,只可惜楓京城我沒有來得及一觀便不得不踏上逃亡之路,據說那裡具有濃郁古典浪漫主義氣息的建築物足以讓任何人樂而忘返,但我還是以為我自己已經具備了相當鑑賞水準了。

但在落日城的面前我發現我再度成了井底之蛙,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落日城的雄姿,雖然漢密爾頓對於人類語言掌握的技能仍然保存着,但是對於我來說,除了震撼之外,我無法用其他詞彙來形容我此時的心情。

落日的餘暉帶起燦爛的雲霞傾泄下來,讓真箇落日城披上了一層瑰麗的金鎧,層層疊疊的矮牆、護堡乃至主城牆讓落日城由於背光呈現出一種蒼鬱的深邃質感,刀砍斧削一般的簡約風格在城牆正面展現出了人類在製造這一類軍事建築物上的實用性,卻又不乏古樸巍峨的大氣藝術感。

平整劃一的矮牆上每一塊磚石都像是一個模子中鑄出來的工藝品,而遙相呼應的護堡卻是風格形式迥異。

渾圓寬大的抗衝擊堡,顯然是出於掩護各種遠程武器的考慮而修建得這樣堅固厚實;高峻突兀而又線條流暢的棱堡自然是抗擊步兵衝鋒的第一克星,設計精妙而又不乏美感,很難想象這一座座堡壘是用於軍事目的;至於突出在前的棘堡尖錐密布,毫不對稱的布局可以最大限度發揮破壞步兵衝鋒陣形,青灰色的石磚凌厲中透露出幾分殺伐之氣。

我悄悄的來到城門外,依託着熙熙攘攘的帳篷集市觀察着落日之城的布局。

落日之城的主城門似乎從來沒有開啟的跡象,而兩側的四道次門由於天色將黑已經關閉了兩道,只剩下兩道最外圍的次門還在供人們進出,但是用鐵製蒺藜索連接起來的攔馬柵已經早早的封鎖了主要通道,任何想要徑直衝入城內的想法都會受到這種堪稱一種創舉的蒺藜索的阻擋。

兩名應該是稅檢官身份的傢伙斜倚在城門外的稅檢哨卡上正有一句沒一句的拉着家常,除非有大型商隊出入,否則似乎沒有什麼能夠干擾他們的聊天。

一小隊帝國輕甲步兵正在攔馬柵附近休息着,但是仍然保持着相當警惕性,從他們的武器從沒有離手就可以看出來。

兩名弓箭手占據着城門外的高台,雖然未曾張弓搭箭,但是眼中的警備之色卻絲毫未減,而兩名士兵手中的長矛斜指着過往的旅客,不時會有人被攔下盤問搜查一番,在這方面帝國士兵要比稅檢官們盡職許多。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搖搖頭,這樣嚴密的檢查,要想混進城內簡直就是奢望,我轉過頭望了一眼仍然在仔細察看的弗蘭肯,弗蘭肯眉頭深鎖,顯然也是覺得有些棘手。

倒是那個跟我們一起來踩探的飛華社劍手一臉沉肅,看不出他的深淺。

「弗蘭肯,不太好入城啊,如果帝**隊每天都是這樣檢查,我想咱們還是只有另尋出路了。」

「漢米,根本沒有希望,這個時候已經是檢查最為鬆懈的時候了,白日裡雖然四門全開,但是檢查更嚴格。再過一陣城門就要封閉,夜間要想出門除非有總督府的特殊通行證,否則根本無法出入。」弗蘭肯搖頭。

「方先生,總督府的特殊通行證製作工藝怎麼樣?」我喜歡走偏門的風格讓那個飛華社劍手也是一怔。

「偽造?太困難了,並不是工藝問題,而是特殊通行證都只限於特定人士,守衛都十分熟悉。」飛華劍手搖搖頭。

「那還有沒有其他路子可走?從這裡到日朗必須要過落日城麼?」

我瞥了一眼一連沉靜之色的中年劍手,這個傢伙看來是他們一行人中僅次於吳乘風的高手,一襲精靈族的青色長衫,倒是有些儒雅自若的風度,清癯的面容總給人一種從容淡定的沉穩感覺。

「那就得繞道德森或者拜耳了,但是通往德森和拜耳的通道都已經封閉,除了軍隊,沒有人可以借道那裡。」飛華劍手依然一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