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龍轉生 - 第11章

瑞根

我聳聳肩,這不是廢話麼?

「關山難越啊,方先生,如果你們沒有其他辦法,我看我們是白忙乎一陣了。」我悻悻的道。

「漢密爾頓先生,進城容易出城難。你們所看到的還只是表面現象,城門內肯定還會有內政部的密探和偵緝人員在等着我們,我想我們首先需要搞清楚如何出城才能考慮進城的事宜。我帶你們來看看地形也就是想讓你們先有一些心理準備,西城門和這邊情況相若,但是更防範更嚴密,所以你們得有思想準備。」

這個傢伙即便是再不中聽的話都是那麼風度翩翩,讓我一陣氣悶,這麼說來豈不是走投無路?

「方先生,聽你這麼說,你們已經有了入城的辦法了?」我轉了轉眼珠子道。

「機會有,但是風險一樣大,我們判斷我們和你們的行跡也許未露,但是帝**方和內政部應該估測得到我們的行蹤,落日之城是我們必經之路,在這裡伏擊我們是最合適的地點。」青衫劍手點點頭,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看來有戲!

我也在琢磨這幫傢伙既然大模大樣直奔落日之城而來不會沒有準備,那我也就不需要再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心思了,至於入城之後如何出城,那還是等入城之後再來慢慢斟酌也不遲。

「漢密爾頓先生,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如果不考慮好出城的方策,只怕我們進去之後便只有束手就擒了。落日城內可是駐紮了八千虎賁軍,任你有翻天本事,也休想在這座城市中攪起一點風浪來,更不用說這裡還駐紮有帝國三大營的高手們。」青衫劍手瞥了我一眼,顯然是覺得我滿不在乎的神情有些托大,不動聲色的提醒着我。

「呵呵,方先生,你也知道,咱們幾個也就是過一天算一天的傭兵,性命可比不得你們那麼金貴,大不了也就是一命換一命,倒是你們需要好生設計一番如何脫身才是。那位公主殿下可是萬萬不能有失,我想着落日之城既然緊鄰你們日朗國,不可能沒有一點安排布置吧?難道說你們就沒有一點準備?」

「走到這裡才來給我們說這些,莫不是覺得我們脫身無望,讓我們該想方設法去攪和一番分散帝國方面的注意力好為你們脫身打掩護?」我冷冷的反擊。

這幫傢伙隨時在自己面前擺出一番高人一等的模樣,我看着就有些冒火,不就是耗用了他們一些物資麼?就可以在我面前趾高氣揚的指手畫腳?惹火了我,一把把你生裂成兩半!

對不起,我又有些忘乎所以,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了。

方子健心中一凜,他沒想到對方思維如此敏捷,而且對方流露出來的氣勢竟是如此懾人,完全無法想象會是這種角色散發出來的氣息,這樣快捷的聯想到這一點。

吳乘風有什麼打算他雖然不清楚,但是己方肯定不可能和這幫傢伙推心置腹的合作,臨時聯手也是擔心在野外遭遇帝國內政部門的高手伏擊,但是現在已經來到這落日城下,這幫傢伙也就沒有多大價值了,能夠利用一番固然好,如果不能,那保不准就得由自己方面來下手了。

我眯縫着眼睛打量着臉色終於變得有些難看的青衫劍手,雖然這個傢伙表現很正常,不過在我的龍目之下,他眼睛、面部乃至露在外面的四肢的細微變化我都歷歷在目,他眼睛中那一閃而逝的緊張和雙手突然握緊又放鬆的細節都沒有瞞過我,我有些悚然,難道這幫傢伙真的有這種齷齪打算?他們不再需要我們了麼?

「開個玩笑而已,方先生不必生氣,我的意思是咱們好容易來到這落日城,總得等進了城之後好生喘息一番再來謀劃如何出城吧?你們日朗國在落日城也應該有些內應吧?既然能夠找得到入城之法,那出城之策我想也總能琢磨出來,你說對不對?」

對方冷哼一聲不再言語,但是我心中卻有些發涼,看來形勢不太妙,雖然還無法確定這幫傢伙想要幹什麼,但是我可以肯定對方肯定已經有什麼打算了,而且肯定是針對我們不利的企圖。

☆、第二章

失手

林克在遠處岩石後警戒,我和其他四人擠在帳篷里。

「漢米,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一些?就憑對方的一兩句話就斷言對方會對我們不利?」哈爾克小心的問道。

「哼,我的眼睛不會欺騙我,我的直覺更不會欺騙我,他心中沒有鬼不會有如此表現。但是我卻不知道他們的打算,甚至不知道他們是打算在入城後還是入城前就要對付我們。」

我撥弄着眼前的篝火,枯枝燃燒起來有一種令人愉快的炭香,我很享受這種味道,雖然他們都聞不到。

「他們對付我們有什麼好處?在現在這種情形下他們需要冒這種風險麼?」弗蘭肯既像是在問我,又像是在問自己。

「兩種可能性,一種是他們出賣我們換取一些條件,不過這一點我已經分析過了,幾乎不可能,帝國不大可能拿這種事情來作交易。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們認為我們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甚至還有可能暴露他們,除掉我們或者借刀殺人能夠讓他們更安全的脫身,這種可能性應該建立在他們有絕對把握衝出落日城才對。」

「今天那個方子健的表現似乎並沒有把握,所以我有些疑惑。」我整理了一下思緒,一邊思索一邊緩緩道,「這正是我感到困惑的地方。」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哈爾克顯然不太適應我這種繞來繞去的反推式思維方法,皺着眉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翻了一下眼皮,「信息的嚴重不對稱讓我們面對他們時始終處於絕對劣勢,他們有接應力量,有情報來源,而我們卻是兩眼一抹黑,我們有什麼企圖他們可以揣摩得到,而他們有什麼想法企圖,我們卻無從推測。」

「如果有危險,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幹掉他們!」

楚科奇臉上毫無表情,好像這一句話並不是出自於他的口中,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內心深處掠過的一絲淡淡殺氣。我的龍之靈覺越來越敏感了,這讓我很是興奮,這也許會成為我的新生時代的一個良好開始。

「不,幹掉他們毫無意義也毫無價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符合我的為人。」我微微一笑,「不要着急,我們還有一些時間。」

「漢米,落日之城是帝國西部最重要的城市,那裡有傭兵公會的分支機構,如果我們能夠進入城內,也許我們能夠得到一些幫助。」

弗蘭肯沒有注意我話語中隱藏的詭魅,但我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奇怪。

夜幕漸漸降臨,也許是感受到了雙方不太和睦的氣氛,我們和日朗一幫人都有意無意的分開了,各自宿營休整,雙方既在對方警戒視線之內,同時又保持了相對的安全距離。

我不動聲色的用簡陋的木杴刨着泥土,這裡泥土很濕潤,很適合原來的我伏地休息,現在我得試一試,看看我的孽龍本原是否已經有了一些甦醒。龍之靈覺的恢復給了我一些希望,但是我不確定我的孽龍本原力是否也隨之在這具身體中開始甦醒了。

哈爾克已經悄悄的攀附在了樹上,當然這瞞不過對方的觀察哨,相互依存,卻又相互警惕,這種情形真是奇特。

他們三人都圍成了一個半弧形,看上去是在談話,但實際上是在掩護我的行為,我不想我的行動招來一星半點懷疑,雖然我不相信那些日朗人單憑我的行為就能夠猜測到什麼。

舒適的躺在土坑中我舒展自己身體,讓它處於最舒適狀態,濕潤的泥土帶來沁人的芳香,這是我們孽龍一族的生命氣息,只要有這種氣息,無論我們孽龍一族處於何種狀態,都可以自由自在的生存下去。

我不斷的調整着自己,讓自己與大地融為一體,龍之靈覺一點一點在身體內浮起,漸漸的,我的靈覺開始透過身體向四周延展開來。

這具孱弱的身體雖然已經經過我這麼一段時間來的全力改造,但是仍然還不盡如人意。筋腱肌體虛弱不堪,無論是強度、柔韌度還是耐久度都相當垃圾,也不知道這個漢密爾頓怎麼會容忍這樣的身體,我只能通過物理訓練方式來提升改造,而體內經絡血脈的改造就只能通過龍靈之力慢慢浸潤進化了。

要想讓這具身體達到昔日我所擁有的那具龍體那種程度相當漫長遙遠,但是我並不氣餒,既來之則安之,總要在這個世界上好生耍弄一遭,也不枉在這個異世界走一趟。

龍之靈覺緩緩催動,一點一點向四周蔓延,我有意識的催動靈覺向着日朗人藏身的地方伸展開去,十米,二十米,身體內傳來的空洞感讓我只能止步於二十米處。

很遺憾,我現在的靈覺還只能說是處於一種剛剛開化的狀態,比起我昔日在龍族世界中的力量不可同日而語,而對方距離我們至少在五十米開外,我想要在夥伴們面前露一手的想法不得不以失敗告終。

弗蘭肯臉上的神情顯示出他很失望,他似乎對我寄予厚望,但是我的表現讓他失望了。

如果無法察悉日朗人的底細,那我們在日落之城的處境將會相當危險,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中沒有任何幫助,我們隨時可能被來自各方的危險所埋葬,包括我們現在的盟友。

「呃,對不起,我的能力似乎受到了一些限制。」

林克和楚科奇都搖搖頭,沒有什麼意外表情,顯然這麼遙遠的距離他們不相信我能夠有什麼辦法偵察到什麼。

兩人的表情讓我很受傷,這是對我能力的公開蔑視,當然原來那個漢密爾頓的確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傢伙,但是現在我已經接管了他的身份,我將證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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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得手

我懊惱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這具皮囊體質實在太低劣了,現在那幫日朗人很警惕,想要靠近他們探聽到一些什麼幾乎不可能,不過我眼角的餘光發現楚科奇似乎皺了一下眉毛,嗯,這好像有點古怪。

我從土坑中鑽了出來,眼睛盯視着楚科奇,饒是楚科奇心志堅毅過人,但是在我這種詭異的目光下還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而弗蘭肯和林克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都理智保持了沉默。

楚科奇雖然沒有回應我的目光,但是他的迴避證明了我的猜測。

「楚科奇,你能做到,對不對?」

「什麼?」簡單而又毫無感**彩的兩個字在我耳中卻代表很多意思。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現在我們是一體,每一個人都必須要奉獻出他的最大能力,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贏得機會,否則我們就都只有死。」

楚科奇被我強橫霸道的話語給壓制住了,不喜歡說話的人被證明也是不會說謊的人,楚科奇臉上雖然還是毫無表情,但是我知道我已經勝利了。

「我沒有絕對把握,——」

「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們都要百分之百努力,我毫無把握,但是還是願意趴在土坑裡去試一試。」我根本就不給他解釋機會,這個懶惰的傢伙,不把他的所有能力榨出來,我就枉自擁有黑龍一脈的血統了。

狠狠的盯了我一眼,楚科奇沒有再說話,只是給了林克一個眼色。林克很默契的配合着他來了一個交叉換位,就在換位那一瞬間,利用樹幹的遮掩,楚科奇的外衣就像是蛇蛻皮一樣輕盈的褪下,然後在一眨眼間被快捷無比的掛在了一個已經被作好的衣架模子上,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在倚着樹幹假寐休息。

我和弗蘭肯都很自然的開始活動,吸引對方警戒哨的注意力,對方和我們一樣也只派了一個警戒哨,畢竟人手很有限,而全力警戒很耗費心神,保持必要的力量以備不測相當重要。

我悄悄的觀察着楚科奇的行蹤,楚科奇的行蹤很詭魅,他身上的緊身衣恐怕從來沒有人注意到過是一種相當怪異的灰綠色,而且間或有不規則的斑點在其上,而那個傢伙猛然一縮身之下就像突然變小了一半,輕輕的一竄便鑽入了灌木叢中,甚至連枝葉都未曾顫動。

我的龍目擁有無與倫比的觀察力,它告訴我這個傢伙有一種相當特別的能力,他的肌肉和骨骼似乎可以按照意志隨意調整變化,細微的顫抖和扭動,以及時而…放大時而縮小的變幻,而那件色彩怪異的緊身衣更是恰到好處的與他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一鑽入灌木林中,就連一樣悄悄觀察着的弗蘭肯都皺起了眉頭,顯然他失去了楚科奇的行蹤軌跡。

「弗蘭肯,黑翼傭兵團藏龍臥虎啊,嘿嘿,怎麼,還對建立一個偉大的傭兵團沒有信心麼?」我臉上的奸笑讓弗蘭肯很是不爽,尤其是我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那枚模糊不堪的黑薔薇徽記上時,他顯得有些不安。

「哈爾克他們三人的確各有所長,但是——」

我打斷弗蘭肯的話頭:「你的意思是你能力不足?那你是怎樣混到黑翼傭兵團副首領位置的呢?不要告訴我黑翼傭兵團的人都是白痴弱智。」

弗蘭肯無言苦笑,我直截了當的話讓他難以辯駁。

「漢米,我真是懷疑你還是不是原來那個剛剛被我招進傭兵團的那個漢米,你前後的表現反差實在太令人無法理解了。」弗蘭肯火紅的眼眸盯住我一字一句的道。

「呃,在生存受到最嚴重的威脅時候,有些人往往能夠爆發出隱藏在身體或者心靈深處的一些潛質特性,我想我就屬於這一種人。」我信口胡謅,「也許是獸人們的暴虐讓我的某些潛質一下子得到了釋放,我還真得感謝那些獸人才是。」

弗蘭肯輕輕哼了一聲,顯然不太相信我的解釋,但是他也無法否認的確有這種可能性,畢竟面對死亡,任何人都可能爆發出最大潛力。

我的目力和感覺仍然牢牢鎖定着已經靠近了日朗人的楚科奇,林克和哈爾克都在不停的用一些小手段吸引對方警戒哨的注意力,我和弗蘭肯雖然保持安靜,但還是和哈…爾克他們巧妙的配合,以便讓日朗人警戒哨確信我們正在進行輪班休息。

一個半小時之後楚科奇終於悄無聲息的返回了。

當楚科奇相當準確的將他所聽到的一切原話複述了一遍之後,我和弗蘭肯以及哈爾克都陷入了沉思。

雖然楚科奇轉述的話語很多沒有頭尾,但是我還是能夠從中篩選出一些與我們切身相關的東西來。

「帝**方在迅找我們,這一點毋庸置疑,但這中間有些古怪,落日之城的駐軍就算不受來自帝京方面的指揮,但是也不至於反目成仇才對,他們卻又通過各自不同的渠道在尋找我們而且相互提防相互防範,甚至是相互拆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一邊苦思一邊喃喃自語,不是我的智慧不夠高,而是人類社會太過於複雜的政權體系攪得我頭昏腦脹。我自認為我適應能力已經很強悍了,但是人類社會內部的這些林林總總的體系制約如同一張錯綜複雜的漁網,我已經很努力的從那些日朗人嘴裡了解帝國內部的權利架構了,但現在看來仍然還有很多欠缺。

「這的確有些奇怪,如果說內政部與帝**方搶功而相互內訌勉強說得過去,為什麼帝**方自己內部也會出現這個問題?這好像說不通。」弗蘭肯也是一頭霧水。

「是有些蹊蹺,但是現在我們沒有足夠的情報供我們分析,無法判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甩了甩頭,有些遺憾的道:「楚科奇,這麼多人都在找我們,我們現在成了奇貨可居了,那些日朗人談到他們自己處境了麼?」

「提及過,不過很含糊,他們似乎更關心我們。」楚科奇臉色淡漠,但是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猶疑了一下才道:「他們似乎提及了一點,好像落日駐軍首領好像不太買帝**方的帳,甚至可能還有很深刻的矛盾。」

☆、第四章

頭腦

「哦?」我心中一陣狂喜,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如果落日駐軍和帝**方只是單純的因為意氣之爭而有矛盾的話,那我們的處境就會相當糟糕。但是如果雙方是因為其他原因比如說派系之爭或者利益之爭而產生的不可調和的矛盾的話,那也許就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你把他們關於這個情況的話一字一句的詳細給我敘述一遍,連語氣都要一樣!」

楚科奇憤怒的目光讓我縮了一下脖子,顯然我的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為了大伙兒的前程,我不得不堅持這個要求。

在弗蘭肯和哈爾克的目光下,楚科奇不得不搖着牙關按照我的要求反覆努力的回憶當時對方談話者的語氣和每一句話,我仔細的傾聽並分析推測着每一種可能。

這是我最擅長的本事,之所以我能率領孽龍一族力壓其他四族,力量並不是第一原因,連黑龍王莫洛都在暗恨我的頭腦奪走了他龍族第一智者的頭銜,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這句話同樣在龍族適用。

漢密爾頓的記憶為我對這個世界基本法則的了解提供了一些基礎,而這一段時間的逃亡經歷也讓我對這個世界了解了許多,但是總體來說,和我們龍族並無二致,當然人類世界更複雜,畢竟人類的數量上百倍千倍於我們,看來智慧生物在許多方面都是相通的,比如說審美觀和癖好。

「我們來假設一下,軍方和內政部找我們其目的無外乎就是要麼抓住我們拿我們作替罪羊,要麼就是殺我們滅口,其根本目的都是一樣,應該說並不矛盾,所以說雙方有些防範並不算意外。但是如果採取相當詭秘甚至狠辣的手段來阻止對方得逞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除非另外一方他們的目的不是要殺死我們,而是要利用我們作為對付什麼人的武器。」

我的分析成功的把弗蘭肯他們注意力吸引住了,連楚科奇眼中那懾人的精芒也都消失不見,轉而陷入深思。

「根據楚科奇提供的情況,我們是不是可以推斷一下,帝**方現在派出的人是要抓捕我們或者殺死我們滅口,從弗拉米他們能夠這樣快攀上高枝,並迅速在全帝國通緝我們可以證明這一點。」

「而落日駐軍則很有可能另有目的,他們最大可能是代表那些被帝**方當權勢力壓制住的一些勢力,誰都知道海法要塞這一戰失敗不可能是因為幾個傭兵的所謂叛變而導致,他們很有可能就是要利用我們來翻案達到打擊軍方當權勢力的目的。」

一連串慎密細緻的分析推理判斷讓弗蘭肯和哈爾克他們嘆為觀止,望向我的目光也變得更加怪異,顯然漢密爾頓原來的形象已經被我徹底顛覆,要從這僅有的情報資料中得出這樣的結果,一般人的腦袋的確不夠用。

饒是楚科奇一直對我的苛刻要求十分不滿,但是還是看得出他對我的判斷持贊同態度。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問題還是回到原來的話題上。

「嗯,那得看看日朗人他們的情況。」我沉吟了一下才拿腔拿掉的道:「看來日朗人這樣輕鬆的確是因為在這裡幾方現在似乎都不大重視他們的緣故了,真是奇怪,為什麼在落日城這裡,帝**方和內政部都日朗人不感興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