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龍轉生 - 第14章

瑞根

「漢密爾頓先生,你好像忘了,落日城仍然屬於帝國,您認為作為落日駐軍統帥的我就可以違抗帝國中央的命令麼?不,不行,沒有人有這個權利。如果不是日朗那邊局勢更不穩定,我倒是主張你們去日朗更好。」斐多菲連連搖頭。

「啊?那斐多菲將軍,您的意思是——?」我莫明其妙,這個傢伙想要幹什麼?向帝國中央表示忠心?

「在帝國中央沒有撤銷你們的通緝令之前,我在明面上都不得不服從命令,也就是說,如果有人發現你們在我的控制之下,我就不得不把你們交給帝京來人;但是一旦帝國元老院調查組調查取得了結果,元老院可以發布臨時禁制,暫停通緝令的效用,進而撤銷通緝令,所以我的意思是在元老院來落日城調查到返回帝京這一段時間裡,你們不得不主要依靠你們自身力量來保護自己安全,我只能在暗中為你們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這一點請你們理解。」

我看着這個皮笑肉不笑的傢伙,半晌無言以對,人類的卑劣本性在這一刻暴露無遺,我這個時候才發現,比起這些傢伙,自詡遺傳了黑龍血統又深諳世故的我實在純潔得像一張白紙。

☆、第十一章

坐以待斃

當我懷着複雜的情緒回到日朗人的落腳點時,吳乘風早已經等候我多時了,從傭兵酒吧到總督別院,方子健在充當保鏢角色的同時也同樣扮演了耳報神的角色,我和斐多菲會面這種大事情當然不會漏過,也難怪吳乘風也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探聽風聲了。

我沒有給吳乘風廢話的機會,徑直提出了即刻出城與其他人會合之後再來商議的意見,吳乘風沒有料到我與斐多菲一見面之後便變得如此強勢,少見的沒有反對就同意了我的意見。

「事情就這麼簡單,我們得在落日城裡呆上兩到三個月才有可能獲得元老院的庇護令,而在此之間,我們就像一群生活在狼群中的羔羊,隨時可能被狼撕成碎片。」我聳了聳肩。

「尼基塔怎麼看?」弗蘭肯思索了一下才問道。

「尼基塔同意我的看法,進城很危險,但是呆在城外更危險。一旦帝京來人確定我們已經進入落日行省境內的話,他們肯定會展開全方位大規模的搜查,那我們暴露的幾率就太大了,而藏身於落日城中,無論如何可以提供的掩護都要多許多,但是一旦暴露,只怕就要落得個瓮中捉鱉的下場。」

「兩三個月,時間太長了,帝京來人如果真的是高手,我們是躲不過的。」弗蘭肯深深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失落,「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想要和帝國三營兩衛的來人抗衡,太渺茫了。」

我無言以對,雖然未曾見識過所謂帝國三營兩衛的高手,但是僅僅從帝國內政部豹雕組那些外圍角色的實力來看,就不是我們這幫人能夠抵禦得住的,而且那還是在野外,哈爾克他們的弓箭優勢還得到了極大的釋放,如果是在城內,那情況也許就要倒轉來了。

「我們別無選擇,只能選擇撐下去,看看命運之神會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了。日朗人那邊也一樣,斐多菲對日朗那位青陽公主態度很曖昧,他拒絕了會見青陽公主,並且明確表示日朗事務不屬於他過問範疇,但是作為落日行省總督,他會保證任何他轄區內居民的安全。」我咂巴着嘴巴望向弗蘭肯。

「哼,這不過是變相的允許日朗人在落日城內呆下去了,也告訴我們,如果發生什麼事情,他不會承認任何事情。」弗蘭肯冷冷的道。

討論的結果還是只有進城,正如斐多菲所說,無論怎麼,帝京來人在城內行事都還有所顧忌,按照約定,像邊境地區,帝**方和內政部處置事務都需要知會當地駐軍,如果帝京來人要想獨自行動,那就需要儘量避免來自落日駐軍的干涉,這是我聽到的唯一好消息。

現實的殘酷逼得我們和日朗人不得不重新走在了一起,我清楚吳乘風和那位青陽公主內心都不願意和我們聯手,但是作為通緝犯,我們都只獲得了落日駐軍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存在。我們都面臨帝京來人的追緝,而他們日朗人情勢甚至會更糟糕一些,日朗國內也很有可能對他們採取行動,這是我從斐多菲那裡得知的消息。

也許帝京來人對於我們比對他們興趣更大,但是多了日朗國內這個不確定因素,那我們雙方的地位就扯平了,誰也不比誰更安全,唯有聯手生存下去的機率才更大。

原本我想利用我們手中的金克朗招募一些傭兵來為我們提供保護,但是尼基塔打消了我的念頭,傭兵們即便是在接受了任務之後,如果發現任務存在欺騙或者觸犯帝國法律,他們都有權解除合同,這也許會讓我們死得更快。

尼基塔告訴我們已經有相當多的賞金獵人云集於落日城,甚至在我去的那座老橡樹酒吧,當時至少就有三名賞金獵人呆在裡邊,只不過日朗人上佳的化妝技巧保護了我。

金錢面前沒有多少人能夠保持自己的氣節,尼基塔的話讓我沉思了很久,這就是現實的人類,龍族雖然一樣喜愛珠寶金玉,但是承諾了的事情卻絕不會因為珠寶金玉而改變,也許我得好生審視這一點。

日子過得很快,一晃兩個星期就過去了,連我自己都有些懈怠,認為自己是不是太過高看了那些帝京來人,雖然我們已經轉移了一次,但是見識過了那些內政部豹雕組高手的手段風格,我不相信他們在落日城內就會無所作為。

每兩天弗蘭肯或者我都會化妝出門去老橡樹酒吧或者傭兵公會中了解一下城內情況,通過尼基塔從斐多菲那裡了解帝京來人的情況,而日朗人似乎有特別的聯繫方式,我從未見過他們離開過房間。

越是平靜也許就越隱藏着更大危機,我深信。就像那些蟄伏的深淵魔物,如果平靜了太久,那麼也就意味着他們下一次的進攻將會十分猛烈。

我們居住在一個顯得有些偏僻的大院落中,這是典型的日朗式建築物,院落面南背北,我們和日朗人各自占據了東西兩面的廂房,反倒是被尊為上房的北房成了擺設,這大概也是擔心遭到突然襲擊的緣故。

院落中的一座曲折的假山山水群落成了我們和日朗人的分界線,既恰到好處的避免了我們來來往往見面的尷尬,又增添了幾分情趣。

我盤腿坐在床上靜靜的冥想。

據說這是魔法修煉者增強魔力和提升魔法技巧的最佳方式,不過對於我來說似乎不大起作用。

漢密爾頓那可憐的魔力底子實在太差了,作為一個垃圾牧者他也許勉強合格,而現在我們需要的是一個真正的魔法修煉者,魔法士或者魔法師,牧者在生死一線間的情況下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我不得不努力讓自己適應現實完成自己的轉型。

火球術、電鏈術、飛雷術,落石、冰雹,這是魔法學徒最基本的要求,我在逃亡過程中就已經邁過了這最基礎的一級,就連弗蘭肯也要承認,據他所知,似乎還沒有人能夠在一個月之內就完成這個蛻變,我做到了,我很得意。

但是,這遠遠不夠,魔法學徒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要想在傭兵世界中廝混,魔法士是最基本的資格,而要想達到魔法士這一高度,具備釋放真正魔法的能力就是一個考驗。

如果說火球術、雷擊術這些小法術還不能完全稱之為魔法的話,那諸如天火凌空、雷之召喚、土魔陷阱這一類法術才是真正的魔法士的資格證明。

據說黑翼傭兵團的前任首席魔法士歐柏的招牌魔法就是天火凌空,方圓五米之內都可以形成一個火面覆蓋,只可惜他的法力太過孱弱,一天之內最多只能釋放兩次天火凌空,所以在海法一戰中甚至連自己性命都沒有保住,一枚弩矢就終結了他的魔法師夢。

☆、第十二章

敵蹤

歐柏留給我的修煉秘笈中就只有這一式天火凌空的修練法則了,我呆呆的注視着這本秘笈,輕輕嘆了一口氣。

天火凌空的修練法則我早已經倒背如流了,但是法力呢?

漢密爾頓的法力根本不足以全部釋放這一式火系魔法的力量,我已經嘗試過了多次,魔法釋放只能局限於十米之內,十米距離,釋放魔法的時間足以讓一名戰士斬殺我兩次了,而火面甚至還不足三米,比起火球術的覆蓋面也大不了多少。

我努力的想要喚醒我身體中的龍靈,但是很不幸,體內的龍靈仍然處於沉睡狀態,並沒有接受我的召喚。

這懶惰的龍靈似乎只有在危急時刻或者是出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下才會真正甦醒過來,我甚至不能隨心所欲的掌控它,一名孽龍強者居然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這太失敗了。

我再度嘆氣,悶悶不樂的想要坐起來。

汗毛倒豎,龍靈突然啟動,大喜之後卻又是大驚,龍靈不是被我喚醒的,而是遭遇了特殊的刺激之後自動甦醒,龍之靈覺迅速向周圍蔓延。

大門上三人,東面背後約有三人,北方似乎是兩人潛藏,我們背後五人,龍之靈覺很快就把一切反饋給了我,雖然我還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人選擇在正中午時候來到這裡,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我啜起嘴唇發出奇異的聲音,這是我和弗蘭肯他們之間用來聯繫的特殊方式,幾乎是同時對面東廂房也響起了翠鳥鳴叫,日朗人的反應也不慢,這是他們在提醒我們敵蹤出現!

我胸腔發緊,心臟就像被人猛的揪住了一般,說不出的難受,來人決不會是什么小角色,日朗人急促的鳴叫已經證明了這一點,是內政部豹雕組的高手還是軍方三大營的強者?

院落里彷佛一下子幽暗下來,生長於房屋背後的巨橡樹就像一排整齊的哨兵沿着房屋頂端包圍起來,這雖然為我們提供了警哨的良好位置,但是同時也帶來一些副作用,高手可以輕而易舉的利用城區街道的有利地形靠近,然後攀上這些濃密的樹枝中,而一旦那樣,局面就會倒轉。

不過對於院內來說,幽暗的環境更有利於我們,無論來者多麼高明,他們都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環境。

日朗人的警哨提前預警速度不慢,但這只是證明了來犯者更高的水準,直到其他人都已經包抄就位他們才發現情況。

如果來人獲得了落日駐軍的支持,那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小心謹慎的行事,依靠他們的優勢力量,他們完全可以從正面擠壓過來,穩步的迫使我們束手就擒,而他們採取這樣的手段,也就意味着他們是在單獨行動,這也就給了我們反抗的機會。

哈爾克和林克已經悄無聲息的就位了,一個潛身房檐下懸空吊掛,一個匍匐在花台下的水池後,周圍的雜物恰到好處的成了掩體。

黑雕短弓的射速和準確度無疑是這種環境下的利器,哈爾克應該不會讓我失望。而林克的鬼弩同樣是收買人命的好東西。楚科奇不知道藏身何處,不過那個傢伙天生具有潛伏天賦,我想他會在最關鍵時候發動致命一擊。

弗蘭肯靜靜的佇立在大門處,手中緊握的兩柄幽藍色的小斧不斷的在手掌里旋轉,這是他有些緊張的表現,他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排解壓力。空曠的環境更利於他發揮,不過周圍的隱蔽物同樣也可以為他提供遮掩。

我同樣緊張,唾液發苦,嘴唇發乾,我不斷用深呼吸和提醒自己是孽龍強者來平靜心緒,但是效果不佳。

法力提升到了最高層次,但是我仍然沒有想好究竟用什麼方式來參與這場戰鬥才是最合適的。

天火凌空?先不說其威力如何,這個環境下並不適合施展這種會暴露周圍一切的火系法術;雷擊術、電鏈術?連獸人都可以抗禦的法術,對付這些強者會有用麼?

我很失落,這樣一觸即發的戰鬥我居然找不到合適的方式參與,也許只有恢復我牧者身份才是最合適的吧。

戰鬥的突然爆發打斷了我的猶豫。

我目瞪口呆的注視着眼前這一幕,弗蘭肯的雙斧齊發拉開了戰鬥的序幕,來人如飛鷹墜地,兔起鶻落,那怪異的起落身法,竟然在間不容髮間躲過了弗蘭肯從未失手的雙斧十字迴旋合擊術!

兩柄飛旋的手斧在幽暗的空間中已經將威力發揮到了極至,弗蘭肯選擇了對方在落地那一瞬間才發動,斧刃劃破空間的尖嘯聲甚至在雙斧掠過空間之後才傳到,但是對手竟然可以在墜地那一瞬間突然收腹團身變幻落姿,手斧帶起的強勁罡風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鈍響,煙塵瀰漫。

伴隨着第一個敵人的出現,三道黑影也從空中飄然墜落。

弗蘭肯的失手讓哈爾克他們都提高了警惕,但是他們還是沒有料到敵人會強悍到如此地步。

無數道淡淡的箭影一閃而出,封死了三道黑影所有落向,也許是急於見功,哈爾克三人同時採取了頗費體力的連珠箭術,這樣近距離空間中,連珠箭術要求很高,但是對敵人的威脅同樣巨大。

輕叱一聲間,鬥氣勃發,冉冉浮動的鬥氣應聲綻放,乳白色的鬥氣光芒如星月爭輝一般燦爛耀目,當先落下的那個傢伙硬生生用強悍的鬥氣震開了側翼襲來的兩枚箭矢,而另一枚箭矢卻在他單手格擋下落地。

而另外兩撥襲擊也並沒有取得效果,兩個傢伙竟然有幻象魔法掩護,真身竟然悄無聲息的在箭矢掠過幻影的同時落地。

我心中一陣冰涼,完了,對手竟然有魔法師助陣,這一次怕是真的要玩完了。

那些該死的日朗人在幹什麼?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一點動靜,難道他們逃跑了?地道,還是這一幕根本就是他們設計的陷阱?我有些驚惶失措了。

☆、第十三章

襲殺

不過劇變的局勢很快就證明了我的幻想是荒唐的。

飛騰的劍氣從假山背後的暗洞中一掠而出,吳乘風選擇的機會實在太好了,這才是真正的殺手!

那個還沉迷在自己鬥氣震落箭矢的傢伙甚至還沒有回味過來,臨體的劍氣已經要將他徹底凍僵。第一個落地的傢伙雖然及時作出了援救的動作,但是吳乘風這一擊幾乎是傾力而發,粼粼劍氣如長河倒瀉,劈波斬浪,兇猛刁鑽的一擊瞬間就突破了阻攔的長刀刀幕。

沖天而起的血浪伴隨着痛苦的嗥叫,被這凌厲一擊擊中的刀手在地上絕望的翻滾,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剛剛落地一瞬間就會遭遇如此猛烈的襲擊。

來自東面的箭影制止了幾欲瘋狂的刀客,眼見得自己夥伴就這樣在自己面前遭受重創,第一個傢伙幾乎要抓狂,只是毫無聲息的箭影突然出現在身旁讓他不得不冷靜下來面對陷入困境的局面。

日朗人終於在關鍵時刻發動了。

方子健絢麗的劍幕和另外一名日朗刀手捲起的白森森刀光一瞬間就把兩個剛剛來得及反應過來的來犯者籠罩了進去,配合默契的二人一劍一刀攪起漫天風雨。

獵獵的刀風和呼嘯的劍氣將兩個猝不及防的來犯者牢牢壓制在假山一側,而與此同時弗蘭肯早已縱身而出手中寒芒四射的手斧幻起層層波光,暴襲那個還欲拯救地面打滾同伴的來犯者。

與此同時空中再度閃現起幾道身影,慘叫聲讓雙方幾乎不約而同的全力發動,誰都不願意這場戰鬥變成一場拉鋸戰,盡最大努力快速解決對方才是上策。

哈爾克他們三人聯手發動攻擊組成的箭鏈形成一道優美的弧形攻擊圈。

在空中閃動的身影顯然都意識到了來自地面襲擊的厲害,陰雷隱隱聲中隱含炸裂氣息的古怪,這是哈爾克他們都已經把吃奶的本事都使了出來,你死我活的戰鬥不需要在隱藏什麼。

如果說哈爾克他們三人構築弓箭鎖鏈將後面撲上的來犯者死死擋在了第一戰圈之外的話,那日朗弓箭手悄無聲息的襲射才是真正的致命一擊。這種情況下最大限度的殺傷對方,削減對方實力,就是為自己一方謀得更大的生機,日朗箭手奇魅詭異的一箭終於撕開了一個來犯者的咽喉,他的長刀剛剛來得及給方子健的背肌撕裂一個巨大的血槽。

洶湧而出的鮮紅血液一下子就浸透了方子健上衣,不過他彷佛就像是毫無知覺一樣,手中暴起的劍氣死死的壓制住另外一個來犯者的刀芒,這個時候另外一名日朗刀手從地面倒旋而來的刀鋒正好掠過了來犯者的胯下。

悽厲的尖叫聲在來犯者的喉嚨中瞬間放大,在大院中顯得異常磣人,日朗刀客這詭毒的一刀陰狠無比,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刀甚至將對方下身的卵蛋連甲帶肉劈成了碎肉!

這異常惡毒的一刀雖然不能立即致人死地,但是胯下異常豐富的神經末梢端遭到襲擊,那劇烈的疼痛足以讓人立即昏厥直至死亡。

我這個時候才算徹底了解刀這些日朗飛華社高手們的真正實力。

撲擊在空中的三名來犯者很顯然是遭遇了某種特異力量的襲擊,我以為是魔法,但是如此近的距離並沒有魔法氣息的波動,他們扭曲的面孔和驚惶的目光證明他們肯定遭受了某種詭異的襲擊。

日朗人那兩名神出鬼沒的術師終於在這個時候現身了!

抓住機會的哈爾克他們的箭矢終於尋找到了機會,被日朗術師施法攻擊的來犯者顯然沒有料到會遭遇這種突如其來的攻擊,他們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甚至連支援他們的魔法師大概都沒有預料到他們會遭到來自日朗法師的術法攻擊,所以也就更談不上如何增援幫助了。

嗡嗡顫鳴的箭矢穿越了空氣帶起陣陣輕嘯,突入三名仍然在空中掙扎着想要擺脫束縛的來犯者身體,堅不可摧的鬥氣在足以穿金裂鐵的魔法箭矢失去了功效。

這些加持了輔助魔法的箭矢已經是哈爾克他們壓箱法寶了,幾乎都是尼基塔私人為他們提供的特製魔金箭矢,不但可以附加魔法力量,而且可以接受輔助魔法的壓縮加持以幫助箭矢提升速度和力量,這是我這麼多天來能夠做的為數不多的有價值工作之一。

只可惜我們不敢去魔法市場,否則如果能夠在這些相當昂貴的魔金箭矢上附加符合箭手們體制特性的魔法,那這些魔金箭矢的威力將會倍增。

三個黑影在空中痛苦的翻滾,兇猛的箭矢刺破了他們的護身鬥氣,失去了力量源泉的身體向落石一般飛墜跌落,這一次日朗術師和哈爾克他們的完美聯手終於結出了碩果。

我的龍靈此刻已經完全甦醒,鑑於我的攻擊力量實在微不足道,我最終還是明智的選擇了施展我的本行來幫助夥伴們,方子健背上的傷口在我的止血術和回復術全力施為下迅速止血癒合。

弗蘭肯牛吼一般的劇烈喘息聲也在我的回覆術下得到了穩定,面對對方的強勢攻擊,即便是吳乘風的加入也絲毫未能緩解有些危急的局勢。

「日朗人,你們這些該死的混帳!」大概是沒有預料到會遭到日朗人的偷襲,來犯者一時間並沒有適應過來,而哈爾克和日朗術師的完美聯手也大大緩解了岌岌可危的局面。

咆哮如雷間,第一個落入院內的來犯者手中巨劍盪起層層風雷,瞬間就把弗蘭肯吞沒了,弗蘭肯手中的長柄手斧甚至在對方壓倒性的攻擊下連一招半式都遞不出來,他只能狼狽不堪的依靠躲避和防守來換得喘息機會。

這一個傢伙才是這些高手中的高手,他手中的巨劍如同一柄可以呼風喚雨的魔劍,幾乎在第一回合就將弗蘭肯的長柄手斧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如果不是吳乘風的及時加入,只怕幾個回合之內弗蘭肯就要見血。

吳乘風如長河浩蕩一般開闔的長劍承擔了來自對手的絕大部分壓力,雖然我內心很不服氣,但是還是得承認弗蘭肯的手斧頂多也就是起到了一些牽製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