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龍轉生 - 第15章
瑞根
☆、第十四章
術師
一名日朗術師已經迫不及待的加入戰場,他的詭異表現吸引了我的目光。
他手中的鈴鐺隨着身體的舞動發出怪異刺耳的鈴聲,而另外一隻手上晃動的布制旗幡更是連連催動,神色間異常肅穆,嘴唇開闔間,似乎是在朗讀咒語,細密的汗珠布滿額際,我從未見過這樣詭異古怪的施法方式,在我理解中,這應該就是術師在向那個來犯者施加某種精靈族特有的術法。
就在我以為那個遭到圍攻的傢伙也會向空中那三個傢伙一樣玩完的時候,事實卻往往出乎我的預料。
那個傢伙展現出了他強大無匹的戰鬥力,那柄巨劍上不斷綻裂起的鋸狀火花,輻射狀向外濺射,無論是吳乘風還是弗蘭肯似乎都受到了那柄巨劍上發出特異力量的攻擊!
敏銳的龍靈讓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洶湧而來的雷系魔力氣息,這是一柄不折不扣的魔法巨劍,而這個傢伙竟然是一個傳說中的魔武雙修的強者!
日朗術師的術法釋放也遭遇了對方的強力抵抗,這個傢伙變態的戰鬥力和他具備的魔法抗禦能力讓日朗術師的術法效果也受到了相當削弱,尤其是魔法巨劍上釋放的魔法力量更是不間斷的向日朗術師發動反擊,迫使日朗術師不得不拉開距離來避開對方的攻擊。
此時空中再度閃現的身影將戰局重新拉進了殘酷的白刃戰中,眼見得已經快要奪回的戰場優勢又因為敵蹤再現和唯一殘存的敵人表現出來的強勢而再度消失。
很顯然來襲者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樣糾纏下去,不但無法獲得想要的結果,弄不好還會招來一直相當警惕的落日駐軍,搶在落日駐軍發現之前解決戰鬥便成為當務之急。
五條身影從不同角度躍入空中然後盤旋落下,哈爾克他們和日朗箭手的配合雖然已經日趨默契,但是對於這後來的這五個來犯者來說卻並沒有能夠造成多大的威脅,前車之鑑,他們已經意識到對手伏擊箭手的厲害,在空中儘量的展開距離側旋輾轉,不按常規落下可以最大限度的避開箭手們的伏擊。
「塔爾博特,小心,目標有日朗人幫助,小心他們的術師!」
即便是面對吳乘風、弗蘭肯以及那個日朗術師的三重壓力,那個傢伙仍然顯得十分沉着穩定,甚至還能夠分心提醒剛剛加入戰場的夥伴們。
「日朗人?這些雜碎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從空中落下的黑影顯然也沒有料到會在這裡遭遇日朗人,而日朗術師詭異的術法顯然讓他們有些忌憚。
「不清楚,不知道這些傢伙怎麼會攪在一起。」魔法巨劍至上而下的一記斜拉,鋸狀的閃電猛然向外迸發,掙脫了束縛一般,嗚嗚怪叫的劍氣一霎那間幻起無數虛影。
面對如此強勢的進攻,無論是吳乘風還是弗蘭肯都不得暫避鋒芒,而日朗術師幾乎立即就陷入了直接面對對手的絕境。
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妙,那個傢伙顯然是意識到了日朗術師特異的術法對他的威脅,只有先剷除日朗術師才能有效的奪回優勢。
這個日朗術師絕不能完蛋,我得幫他一把。
天火凌空在我的咒語和手勢催發下陡然發出,三米不到的火屏障我刻意的將它旋轉了方向,恰到好處在日朗術師與擺脫了吳乘風和弗蘭肯牽制的來犯者之間形成,陡然出現在他面前的火屏障讓他身形下意識的頓了一頓,但是只是短暫的一頓,冉冉浮動的鬥氣幫助他倏地穿越了火屏障直撲目標。
日朗術師顯然也覺察到了危機,我的火屏障幫助他贏得了短暫的救命時間。
他的身影在那一瞬間彷佛氣化了,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地下詭異的化為了幾個模糊的霧影,若隱若現,看得我也是目瞪口呆之餘也許是艷羨不已,這幫日朗人的本事果真不同凡響,絲毫不亞於那些真正的大魔法師們的表現。
失去了目標的魔法巨劍只是徒勞的將幾個虛影斬成了碎片,那個傢伙只能遺憾的重新迴轉接上猛撲而來吳乘風和弗蘭肯,這樣上佳的機會卻被一個粗糙低劣的火屏障耽擱了,他知道自己怕是再也難以獲得斬殺那個術師的機會了。
戰爭進入空前白熱化狀態,弗蘭肯不得不從與那個魔武士的拼殺中脫離出來,雖然吳乘風的壓力一下子大了許多,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猛然間增加了五個敵人,就連如此寬敞的院落也一下子顯得有些緊湊起來,弗蘭肯不得不單獨接下一名來襲敵人。
方子健和另外一名日朗刀客聯手堪堪接下了兩名敵人,如果不是他們倆長期配合形成的默契,他們肯定無法抵擋住對手的兇猛悍野的攻擊。
兩個來襲者的刀術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奇詭的角度,狂野的風格,刀刃上綻放出來的森森刀氣顯然是鬥氣催發到了極致的表現,尤其是這種森森刀氣中透露出來的絕大殺意有一種勢不可當望風披靡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慄,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擁有戰場上血雨腥風中拼殺闖蕩出來的殺魂勇士。
另外兩名來襲者巧妙的避開了哈爾克他們箭矢封鎖,鑽入了院落內的死角,對方的身形敏捷無比,猶如靈貓亂竄。
院落內的障礙和陷阱對於他們來說毫無作用,很顯然這些傢伙都是玩這一行的高手。
我精心設計的幾個魔法陷阱雖然威力不強,但是自認為偽裝相當巧妙,但毫無例外的被對方識破了。
兩個傢伙的目光也相當銳利,僅僅從哈爾克他們的箭矢來向便察覺到了箭手們的所在,幾個詭異的縱躍就逼近了箭手們的藏身地,相互間的策應配合讓哈爾克他們竟然找不到合適的時機發動攻擊。
我立即就察覺到了危機的臨近。
☆、第十五章
我要活下去!
我一邊努力的調息想將自己的法力恢復到最佳狀態,天火凌空耗去我先前儲備的大半法力,而現在我又要再度面對危機。
作為傭兵,哈爾克他們的近戰能力雖然比我強上很多,但是與這兩個傢伙相比無疑是差了一個層次,這兩個傢伙其中任何一人都足以讓弗蘭肯捉襟見肘。
雖然我一直懷疑弗蘭肯似乎不應該只有目前這種水準,無論是他那個神秘的黑薔薇徽記還是他偶爾露出來的深沉神色,直覺都告訴我他還有另外隱藏的實力才對,但是看看他正在和另外一個來犯者的搏殺表現,我就不得不暫時放棄無端的猜測。
對面日朗箭手傳來的悶哼聲證明了我的擔心,踉蹌而出,倒在了地上。那兩道黑影僅僅是轉瞬間的時間就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實力,這個據點中至少有三名日朗箭手,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日朗箭手遭遇了來襲者的毒手。
不過我知道,哈爾克他們的處境肯定相當危險了,而現在吳乘風和弗蘭肯他們現在都已經被其他幾個敵人牢牢纏住自顧不暇,眼下這兩個傢伙就足以把我們全部送下地獄。
我該怎麼辦?
我的龍靈比哈爾克他們更能迅速的發現敵人的行蹤,危險在逼近哈爾克,那個傢伙行蹤異常詭譎靈活,哈爾克手中的黑雕短弓根本無法鎖定對方,他大概也察覺到了危機,悄悄的從房檐上滑下身體,想要藉助房檐下的障礙物來獲得更佳位置。
但是已經有些來不及了,隨着那個傢伙輕靈的在空中一個折轉,我就知道要壞事,哈爾克根本就沒有發現對手的襲擊準備,我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雖然我知道我出面只會為自己帶來危險,另外一個在暗處策應的敵人正在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們這一面,隨時可以發動致命襲擊。
一連串的飛雷術混雜着電鏈術在空中綻放,這已經是我竭盡全力的施為了,拳頭大小的雷擊球綻放出陰藍的異芒,在幾道鋸狀的電鏈配合下,牢牢的將剛剛從空中向下墜落準備對哈爾克發動進攻的來犯者鎖定。
我知道我的這些小魔法是難以對敵人構成致命打擊的,但是我不能不盡我的力量反擊。
我選擇的時機很好,對方冉冉落下的身體被我用電鏈術將他想要逃避的方位全部堵死,而飛雷術則可以讓他扎紮實實的品嘗一次我的雷擊球的滋味。
陰藍色的雷擊球在對方面前胸前炸裂開來,魔法力量毫無阻礙的撞入對方身體體內。
我竭力壓制住胸中因為突然催動大量法力而帶來的空洞感,咬緊牙關挺過腦中傳來的一陣陣暈眩,這是背水一戰!
「哈爾克!小心!」
雷擊球的爆炸並沒有能夠給對方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卻大大延緩了對方的攻擊效率,哈爾克終於贏得了時間。
一連三枚品字型的連珠魔箭撲面而去,迎頭而上的森森劍氣只來得及將兩支魔箭絞得粉碎,而另外一支則穿越了層層劍芒。
襲擊者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哈爾克的魔箭擊中了他的腰肋下,強勁的穿透力帶起沖天的血霧,哈爾克這一箭就讓對方陷入了瀕死狀態。
我還來不及分享哈爾克的喜悅就陷入了危境。
那個策應者在我發動魔法攻擊時就把我鎖定了,刀鋒捲起的粼粼波光幾乎要讓汗毛倒豎,我使出吃奶的氣力在刀光中掙扎顛簸,想要躲避那收買人命的千百刀氣,但是我糟糕的個體能力葬送了我。
劇烈的疼痛混合着突然脫力的癱軟,我軟耷耷的匍匐在地,在此之前我只感覺到我就像是被對方活生生的剮了一般,從面部到胸前,從小腹到雙腿,至少有三十刀從不同角度掠過了我的身體,一條條肌肉似乎被剝開了,血液幾乎一下子就從我的整個身體中涌了出來,虛無飄浮,就像是突然落入了冰冷的泥潭中,這就是我喪失意識之前唯一的感覺。
我渾渾噩噩的漂浮在黑夜中,無數影像在我身體周圍飄來飄去。
我努力的想要辨識清楚他們是誰,但是睏倦和疲頓使得我的意識似乎都有些模糊起來,我甚至不能辨別我究竟身處何處。
呼吸困難,意識模糊,思維遲鈍,全身酸軟,我就像是飄浮在通往地獄的通道中,一點一點的向着那黑漆漆的地獄之門墜落,我意識到一旦我真正落下去,只怕我就再也不能起來了。
不,我不能就這樣沉淪下去,我還沒有找出那個把我打入這個世界的叛逆,我不甘心!
我竭力的掙扎着,晃動着身體,想要讓自己的意識清醒過來,但是就像是陷入了溫軟的棉花團中,我根本用不上一點力氣,這很危險。
我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那是我剛剛成為孽龍武士之後與深淵魔族的一場戰爭中,我被三頭黑魔蜥蜴王襲擊,它們用極具腐蝕力的舌涎襲擊了我,我整個身體幾乎全部被它們舌涎浸泡,肌肉完全腐爛,甚至連骨質都受到了傷害。
昏迷了十三日之後,我憑藉孽龍最頑強的生命力挺了過來,而只剩下一個骨架子和一些重要臟器的我最終用了三個月時間來重新長出身體。而那十三天中的感覺與現在的情形幾乎一樣,這是冥神和生命之神正在爭奪我的靈魂。
我拼命的甩着自己的頭,尋找着一切可以刺激自己生命力的方式。
咬舌?似乎我已經感覺不到舌的存在了;捶胸頓足?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手足是否還完整無缺;吶喊?呼吸困難讓我嗓子似乎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連最細微的聲音都無法發出。
也許我唯一能作的就是儘量睜開眼睛,讓外界的事物感知來刺激我的意識,讓我不至於沉淪昏迷過去而一去不醒。
平時連想都不用想的動作現在卻是如此艱難,我扭曲着自己面部肌肉想要睜開眼睛,但是那雙眼皮卻像是鐵幕一般重逾千鈞,我惶惶然不知該如何是好,難道就這樣放棄?
不,不行,我還有很多事情未作,而這個世界已經開始引起了我的興趣,我要活下去!
☆、第十六章
噩夢中的面孔
弗蘭肯臉色蒼白的看着眼前這個背包裹得像一具木乃伊一樣的身體,已經換了兩身紗布了,然而殷紅仍然在一點一點的浸潤出來。除了一雙眼皮下那雙眼珠時而輕微的轉動一下以及若有若無的呼吸還能證明這不是一具屍體之外,你再也找不到任何生命跡象。
戰鬥已經結束了三天了,但是其慘烈程度讓弗蘭肯這個已經在傭兵界中打滾多年的老手也感到不寒而慄,對手的強大根本就不是自己幾人能夠抗衡的,如果不是日朗人的出現大出他們意外,弗蘭肯相信自己毫無懸念的會成為五具屍體。
這一場襲擊以兩敗俱傷告終,對手搶在落日駐軍快速反應部隊之前撤離了戰場,而在日朗人的幫助下,弗蘭肯一行人也撤離了那個如同鬼蜮一般的戰場。
胸前和肋下的兩處創傷讓弗蘭肯現在吸氣仍然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位青陽公主的修復術法相當精妙,配合上他們日朗特製的外敷丹散,傷口已經開始長出新肉了。據說那些效果靈驗的丹散是用多種草本植物和動物骨骼捻磨成粉末合制而成,弗蘭肯很驚訝於日朗人的想象力和創造力。
對手給己方帶來的傷害是巨大的,日朗方面有兩人喪命,一名箭手,一名劍客,而哈爾克和林克也都不同程度遭受了對方箭手的反擊而遭致重創,哈爾克的大腿被鏟掉巴掌大小一塊肉,連帶着筋脈也受損,至今還難以下地;林克遭遇了兩名箭手的襲擊,雖然他的反擊使得對方同樣付出了慘痛代價,但是結果是他的腰部和背部都被箭鏃刮出了深深的傷痕,看樣子沒有半個月的休養難以用力。
細碎的腳步聲將弗蘭肯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弗蘭肯先生,他還沒有醒來麼?」
「嗯,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這位漢密爾頓先生的生命力可真是頑強啊,我原本以為他根本就無法支撐下來,沒想到——」
「公主殿下,您看他有希望麼?」弗蘭肯滿懷希望的抬起目光。
「弗蘭肯先生,我不想欺騙您,希望很渺茫,像他這種遭受了如此創傷的人沒有人能夠活得下來,準確的說,他的生命力早就應該泯滅了,但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的體內仍然保持有生命的氣息,雖然虛弱無比但是卻始終不斷。」
少女已經恢復了女裝,淡妝如畫,眉目若水,油黑水滑的發辯捲成兩個漂亮橢圓形髮髻聳立在頭頂,高雅大方,連對這方面不太上心的弗蘭肯也要承認這位日朗公主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氣息在他見過的許多豪門貴女們要優雅高貴許多。
「那公主殿下的意思是他的生命體徵很特別?」
「嗯,可以這麼說,這也是我抱有一絲希望的原因。」少女點點頭,她的目光落在眼前這具身體上,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個傢伙雖然孱弱而又可惡,但是卻敢於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那一手火系魔法雖然不入法眼,但是卻救了古叔一條命。只是這個傢伙太不知死活了,竟然敢在沒有任何防護情況下,硬撼對方刀鋒,純屬自尋死路,卻連累這麼多人為他折騰。
弗蘭肯嘆了一口氣,眼下也只有這位青陽公主對漢密爾頓還抱有一絲希望了,連自己和哈爾克他們都對漢密爾頓能否生存下來持否定態度,想一想當時流淌的血液和破碎的肌體,實在讓人無法相信這樣一具身體還能存活下來。
「公主殿下,我估計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不行,一來沒有什麼人能夠堅持這麼久,二來我們還可能面臨敵人的第二次襲擊,帝國內政部和軍方的密探現在已經深入到了落日城內,即便是有落日駐軍的暗中幫助,我估計也維持不了多久,我想如果公主殿下能夠有更好的方式來幫助漢密爾頓甦醒過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更好的方式?」少女似乎聽出了弗蘭肯話語中隱藏着什麼其他意思,「弗蘭肯先生,你想說什麼?」
「我聽說精靈一族有一種奇妙的針灸術,可以刺激人的生命潛力,漢密爾頓現在狀況這樣糟糕,不知道是否可以用這種奇妙的針灸術來試一試呢?」弗蘭肯不動聲色的道。
「噢?看來弗蘭肯先生對於我們的了解不少啊。」少女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仔細的盯着弗蘭肯,毫不掩飾目光中的探究之色。
「呵呵,不過是從一個朋友那裡偶然聽說的罷了。」弗蘭肯不想多作解釋。
「是麼?弗蘭肯先生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少女卻不肯罷休,連日朗王家獨具的針灸術都知曉,這個傢伙絕不簡單,傭兵?哼哼,傭兵也會知道這樣的秘密?即便是吳乘風也未必知曉這個秘密。
「噢,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不記得了,好像叫張三,又好像叫李四,或者叫王二麻子。」弗蘭肯聳聳肩。
「哼!」大怒的少女卻又不好發作,對方顯然是在掩飾些什麼,只不過現在卻不是追究探詢的時候。
劇烈的疼痛終於將我的思維意識從混沌迷茫中拉了回來。
我從來沒有感覺到過這麼疼痛,這份疼痛甚至要滲入我的靈魂,那無處不在的刺痛在我全身上下四處蔓延,我身體上每一處神經末梢都在顫慄。
頭腦中的一切卻在這劇烈的刺激下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我剛才在想什麼?或者說我的神識看到了什麼?
我努力想要回憶起我清醒前那一刻浮現在我面前的一張面孔,是誰?不是古奧穆娜,也不是米蘭,更不是費雯麗,雖然那張面孔俊秀得令人羨慕,但那是一張男人面孔,是雷動?
雷動-波拿巴,我的同父異母兄弟,我血緣關係上最親密的人!
為什麼會想起他?而那張臉怎麼會在我的腦海中變得那樣詭異?對,那一抹笑容,很奇異古怪,我似乎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有那樣奇怪異的神色,那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神識中?而他的目光似乎在望向我的身畔,我的身畔會是什麼人?
☆、第十七章
金針鎖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