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龍轉生 - 第4章
瑞根
我承認在這方面自己是一個看不開的人,我不能容忍自己的禁臠被其他人染指,哪怕是我想要得到的女人都不能容忍其他人窺覷,但是現在又能怎麼樣呢?
也許費迪南德和弗里德曼他們這個時候正把酒言歡,暢話分享自己的女人,或許莫洛和哈里遜正在慶賀自己的離去為他們又掃除了一塊最頑強的絆腳石。
自己怎麼這麼蠢?為什麼要執着的去與九頭墨蛇決鬥,難道非要用九頭墨蛇的晶鑽蛇眸才能作為獻給古穆奧娜和米蘭的求婚禮物麼?
噢!也許她們倆現在已經躺在費迪南德的懷中婉轉承歡了,不,不,不會,她們不會也不能背叛自己!我會發狂的!
發自內心深處的痛苦讓我的全身都浸潤在一種無言的煎熬之中,甚至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這是變態的自虐,我不斷的提醒自己,但是卻無法擺脫這種自我精神蹂躪。
我想要向整個世界嚎叫,我是一個偉大的孽龍武士,而不是現在這個狗屁都不是的孱頭,看看我現在的樣子,膽怯而又懦弱的一張尖臉,一頭亂糟糟的褐發,破舊不堪的牧者法袍,那還是已經死去的歐柏留下的,全身只有兩個銀盾,連我自己都對我現在猥瑣的模樣感到厭煩。
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
我來到這個世界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怎麼才能回到我原來的世界?
這一切我都不知道!
單薄的毯子裹在我身上,汗酸和惡臭對於我來說已經麻木了,我索性用毯子將頭牢牢套住,不想看到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我只想回到我原來的世界!
☆、第十章
伏殺
哈爾克那粗魯的腳踢再次讓我從煉獄般的折磨當中清醒過來,我得感謝他的解脫。
「漢密爾頓,弗蘭肯已經悄悄通知了其他三個傭兵團,他們心動了,這邊弗拉米也已經將這個消息泄露給了帝**,不過帝**好像不太相信這個消息。」哈爾克在我身旁坐了下來,看樣子已經接受了我,能夠挨着坐就是一個明證。
我努力讓自己的思維從新回到這個世界,就算是米蘭被費迪南德騎在身下縱情歡娛我現在也無能為力,現在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證,更不用說回到那個世界了,至少在我記憶中似乎還沒有這種奇蹟的發生,當然我不會氣餒。
「哼,帝**就算是內心相信也不會形諸於色,這個時候鬧騰起來,傭兵團根本不會承認,如果真的沒有這回事的話,也會導致內亂,他們不會這麼笨。但是我敢肯定,金庫的守衛人員至少會增加兩倍!」我一邊調整着自己的情緒,一邊淡淡的道:「不信我們打個賭。」
哈爾克淡漠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意外,顯然是我的表現讓他越來越感覺到奇怪,「漢密爾頓,你以前從來不打賭的。」
「是麼?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朝不保夕的情況下,誰知道我們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所有人都察覺到了我與往日漢密爾頓的不同,不過沒有什麼影響,這種時候,這些傢伙都更關注如何拿到金錢並安全脫困。
「但是漢米,你的變化似乎太大了一些,與以往的你完全是兩樣,是什麼導致了你這樣大的變化?是早上那場突如其來的昏迷麼?」哈爾克的刀條臉在黑暗中顯得很有性格,他仔細的觀察着我,平靜的問道,語氣卻親切了許多。
「也許吧。」我心中顫了一顫,這個傢伙觀察力很強,雖然他不可能知曉真實的內情,但是我不想讓人都懷疑自己出了什麼變故,「我也不知道。對了,哈爾克,弗拉米和弗蘭肯呢?」
「弗拉米帶人去勘查金庫地形剛回來,弗蘭肯正在安排布置人手,我們力量比起那幾個傭兵團要弱一些,所以得提前準備。」哈爾克也意識到對方似乎不想談自己的事情,不再多問。
「嗯,那我們就先等着看一場好戲吧,那些傭兵團不會忍耐得住的,但願帝**那邊的守軍不要太強。」我喃喃自語道。
「不會的,明早獸人們就會發起攻擊,帝**首先需要面對的是獸人,打退獸人進攻對於他們來說是第一位的,他們可能也不太相信這些傭兵會這樣喪心病狂。」哈爾克垂下頭道。
「喪心病狂?嗯,這個詞語很準確,我們的確是在喪心病狂,因為我們沒有選擇,那幾個傭兵團也一樣,損失這樣大,如果再沒有一點甜頭給兄弟們交待,傭兵團就只有解體的命運,不這樣一博,就沒有退路了。」
我又躺了下去,身體每一處關節仍然還在酸痛,這個漢密爾頓的身體素質太差了。
拂曉時分。
我跟隨着哈爾克躲藏在金庫大門斜對面的一處平房頂上,這裡是一處被廢棄的工坊倉庫頂,略略聳起的僚樓正好成為我們藏身處,這裡距離金庫大門直線距離不足一百米。
海法要塞中的平民大多已經撤離了,只留下了一些自願幫助帝**抵禦獸人進攻的勞役民夫,這個地區顯得空曠無人。但是黑翼傭兵團知道在金庫兩側,其他幾個傭兵團都已經不動聲色的進入了伏擊陣地埋伏着,雖然看不見他們,但是卻能感受到空氣中的緊張和窒息。
這是一場有你無我的戰鬥,參加戰鬥的傭兵們都清楚必須要將所有守御的帝國士兵統統殺死,否則一旦被帝國知曉了他們的這種行徑,等待他們的是整個親族都將被株連。不過他們並不知道一旦他們動手,這份罪責就再也洗不掉了。
黑翼傭兵團選擇的位置很適中,距離金庫不是太遠,但也不近,如果說要作為發起突然襲擊的位置顯然有些太遠了,但是他們並沒有打算與其他傭兵團一樣直接與帝國守軍對抗。
而弗拉米甚至還帶上了幾個人裝模作樣的在城牆上堅守崗位,這樣一來就算是帝**真的在這場攻城戰中有漏網之魚,也能夠證明黑翼傭兵團並沒有參與搶劫金庫的行動。
帝國設在海法要塞里的金庫不過是一個臨時庫房,設施並沒有多麼堅固,但是這裡卻存放着周圍幾座要塞多達數千名士兵幾個月的薪俸。
誰也未曾料到這一次獸人的攻擊如此突然如此兇猛,使得周圍的多座要塞不是被攻陷就是陷入了危境之中,而海法要塞之所以還能夠屹立在這裡除了這裡的城牆堅厚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它的位置稍稍有些向內凹,這也讓那些獸人們首先將攻擊目標放在了那些直接暴露在他們面前的要塞上。
拂曉的冷風從要塞西面的曠野掠來,打着旋兒從街道上刮過,據說來自所羅門荒原上的冷空氣在這個時節還是招人喜歡的,但是到了冬天就令人萬分痛苦了。
冷清的街道上空無一人,整個街區一片死寂,丟棄在街道上的雜物垃圾在風中偶爾翻滾一下,金庫所在的院落大門緊閉,那應該是某位富裕人家丟棄的宅第,大門上方仍然十分清楚的徽記映證了這一點。
人類都喜歡用這些莫明其妙的圖案來顯示家族的歷史,以證明自己血統的高貴,龍族不知道什麼原因也染上了這種壞習慣,不過這對於我來說毫無意義。
從院落圍牆上方的碉樓上可以隱約看見哨兵手中那閃着寒光的刀鋒,在清冷的晨光中瀰漫着一種即將爆發的血腥氣息。
一切顯得那麼安靜,但這不過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前奏,城外的獸人軍隊現在應該已經開始整隊進行戰爭前的最後準備,帝**隊的主要精力不得不放在了城牆上。
對於他們來說,如何打退獸人們的進攻才是第一位的,至於這邊的金庫防務,他們就算是加強了戒備但是也不可能抽掉太多的兵力,這一點相信所有人都清楚,傭兵們更是堅信這一點才會進行這一次冒險。
☆、第十一章
螳螂
「漢米,你看他們會什麼時候動手?」哈爾克嚼着手中的甘草根目光一動不動的鎖定着遠處的碉樓。
「他們還在等咱們動手呢,不過我相信他們的耐心也快到頭了,當城門外的廝殺聲響起,我們會給他們一個驚喜的。」
我抱着雙臂斜靠在石牆上,這是一處位置極佳的觀察點,作為弓箭手,哈爾克選擇位置的能力相當出眾,而從我觀察到的對方的表現似乎不應該屈身於像黑翼傭兵團這樣的小型傭兵團中,除非帝國境內這些小傭兵團都這樣出色,這讓我一直有些懷疑。
隨着天色漸漸放明,當城外的號角聲和戰鼓聲同時響起時,這邊也同樣是大戲開幕。
當哈爾克的箭矢無聲無息的穿越了空氣射中剛剛登上碉樓準備換班的帝國哨兵胸膛時,我經過變聲術放大了的嗓音也在清冷的街道上響起:「兄弟們,為了金克朗,上!早到早得,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幾道緊連在一起的身影在街道兩面的檐角處次第飛起,在空中詭異的翻滾變幻身形,瞬間都撲向了大門圍牆處。從他們的動作和服飾上可以隱約看出,這絕不是獸人戰士!
一連串的電鏈術毫無徵兆的突然爆發而出,在尚未完全亮透的空氣中形成一道道曲折的鏈形閃電,瞬間籠罩了碉樓頂部。
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兩名躲藏在碉樓頂端的哨兵一聲不吭就從頂層一頭墜下地面。悽厲的警哨聲頓時在整個金庫院落中響起。
「好戲開演了,還好,總還是有傻瓜上當,嗯,還要一會兒才會進入**。」我放鬆下來,懶散的拍了拍手,向哈爾克豎起了大拇指,「哈爾克,你的箭術似乎不應該呆在黑翼傭兵團才對。」
「是麼?那漢米,你的智慧和分析推理能力似乎也不應該屈尊於黑翼傭兵團才對啊。」
哈爾克愛惜的收回他的戈蘭摺疊長弓。長弓的射程更遠,瞄準和判斷也更困難,準確度也會隨着射程的拉長下降很快,對於弓箭手來也是一個極大挑戰。
無言的笑了一笑,我知道自己的智慧贏得了夥伴們的尊重,從哈爾克的目光中我能夠感受到這一點。
並不出我所料,索格圖的疊影飛行術讓其他幾個傭兵團都以為黑翼傭兵團搶先發起了攻擊,拋開了心中最後一絲顧慮的他們再也沒有什麼好忌憚的,蜂擁而出,直奔金庫院落圍牆。
幾十條人影兔起鶻落,清冷的街道一下子人影幢幢,無數道人影只在街面上一頓便縱身上牆,而幾個身材雄壯的巨漢早已經手持巨槌瘋狂的擊打着鐵皮包裹的院門了。
我饒有興致的觀察着這些人類的搏戰方式,我得儘快的適應這種生活,也許它會陪伴我很久,但我希望不要是一輩子。
城外殺聲震天,而城內一樣是血氣沖霄。
一連串的「嗖嗖」聲破空襲至,實施突襲的傭兵們萬萬沒有想到帝**竟然在內院構築了這樣嚴謹的一道弓箭防線,而且反應速度如此之快,幾乎就像是等待着自己一行人!
密集的箭網組成一道收買人命的虛影鎖鏈,一下子將剛剛來得及登臨圍牆的十多道人影幾乎全部卷了進去,除了兩個反應夠快的人影連滾帶爬的翻下地面,其他一干人幾乎都是伴隨着陣陣慘嗥滾落在地面,這讓已然無法後退的傭兵們攻勢頓時為之一滯。
後方傭兵們的弓弩手立即發起了反擊,但是對方良好的位置讓並沒有作好充分準備的傭兵箭手們一時間難以取得想要的效果。
好在突擊的傭兵們也都是在生死線上打滾無數次的沙場老鳥了,意識到城牆上可能是陷阱之後,院門就成為主攻目標。
已經構築起一道弧形包圍圈的傭兵們也顧不得許多,牧者牧士們努力的為己方的夥伴們施加祝福提升對方的防禦力和攻擊力,而弓箭手早已經利用周圍高地將院內帝國士兵組織起來的弓弩手們死死壓制住,飛蝗般的箭矢在空氣中散播着令人頭皮的發麻的怪嘯。
誰都明白,只要衝進院內,一切都將結束,此起彼伏的嗥叫聲迴蕩在院內,也證明雙方的拼殺幾乎沒有多少過渡就迎來了白熱化的格鬥戰**。
當弗拉米與弗蘭肯他們一干人悄無聲息的進入預定埋伏地時,傭兵們與帝國士兵的慘烈搏殺已經進入了尾聲。
雖然是接到了黑翼傭兵團的預警,但是帝**方面顯然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也許是守城方面的巨大壓力使得他們在守衛金庫的兵力上只布置了不到八十名士兵,但是一開初利用地勢優勢和弓弩手的突襲的確給沒有準備的傭兵們造成了相當大的傷害,以至於這種優勢被扭轉過來時傭兵們已經付出了將近三十條生命。
弗拉米兇狠的目光死死盯住院內,青色的臉頰上汗珠滾落,顯示出他此時的心情是多麼緊張。
搏殺戰已經從開始的衝鋒和反衝鋒進入了一對一的白刃格鬥戰,在這種情況下傭兵們強大的個人戰力優勢就顯現出來,但是這種優勢來得卻是以開始的結陣作戰付出了巨大傷亡作為代價的。
兩名軍官苦苦的指揮着七八名士兵占據着金庫庫房大門抵擋着十多名傭兵們的進攻,他們已經招架不住傭兵們捨生忘死的撲殺,這已經是雙方最後的較量,誰能夠贏得勝利,誰就能夠笑到最後。
所有人已經按照計劃潛入到了近處,堆放在庫房中的金克朗似乎在向黑翼傭兵團招手,但是弗拉米很沉得住氣,以最小代價換取最大收穫歷來就是傭兵們的格言,黃雀永遠會在螳螂最鬆懈那一刻才會發起攻擊。
當最後一名帝**官在一名光頭漢子傭兵的巨劍劈殺下狂吐血沫,踉蹌幾步,軟軟的倚着庫房大門滑落倒地時,螳螂們終於完成了他們的捕蟬行動。
☆、第十二章
黃雀
哈爾克他們的複合長弓再度架起,熟練的動作整齊劃一,從舒臂到展弓,從扣弦到搭箭,充滿了靈性和藝術感,尤其是那個楚科奇,更是將藝術表演和殺戮技術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難怪說傭兵們都懷疑他有精靈族的血統。
箭鏃上的金屬閃過一抹寒意,我甚至能夠感受到彎弓弓臂上蘊藏的強勁力量,清冷的晨風在弓弦上掠過,昭示着一場更加殘酷的搏殺即將爆發。
我也禁不住強壓住心頭的緊張,連我自己都有些奇怪,龍族世界中面對無數深淵魔物而無懼的自己,現在面對幾個根本不值一提的傭兵竟然有一些緊張感。
也許是借生這個脆弱身體之後獲得新生讓我真正感受到了現在的我是多麼的孱弱,無論是生命還是力量,我都覺得現在我就像原來世界中的嬰兒一般。
弗拉米冷靜的揮手制止了哈爾克他們的進一步行動,殘存的傭兵仍然還有十幾人,但能夠這個時候留下來的都是幾個傭兵團中的強者,即便是黑翼傭兵實施突襲能夠取得一些效果,但是能否圓滿的解決掉這些傢伙看來弗拉米也沒有把握。
全身散發出濃烈殺意的巴德利已經握緊了手中的巨劍,只待弗拉米一聲令下便要飛躍而出。
他的目光已經鎖定了自己的目標,獵龍傭兵團的副團長,一個身披重甲的重斧武士,那身漂亮的小亞細亞鐵葉重甲一直是巴德利夢寐以求的,但是高達九百金克朗的價格讓巴德利只能在做夢時想一想了,而現在獵物就擺在自己面前只等自己伸手攫取了。
哈爾克和黑髮男子林德以及另外一名矮瘦男子都已經將手搭在了弦上,冷靜而優雅,就像是在情人幽會之前的準備,除了眼中陰冷無情的目光能夠證明他們已經晉入心如止水的境地外,你看不出他們手指微微一松,就會有三條生命隕落。
他們都選擇了最為難纏的對手最為獵殺目標,力爭一擊斃敵,否則敵人瘋狂的反噬可能就會讓黑翼傭兵團得不償失。
弗蘭肯也將兩柄手斧握在了手上,手臂上青筋爆綻,顯然是將力道運至了極處,一旦出手,那就是不見血不歸了。
我也竭盡全力的提升着體內那可憐的法力,這個漢密爾頓的身體中蘊藏着的力量實在是太單薄了,也難怪我只能施展出止血術和鎮痛術這一類最為低階的白魔法,而且還需要配合繁瑣的手勢和咒語,這真是太令人痛苦的折磨。
這個時候止血術和鎮痛術毫無用場,我唯有將剛剛習練會的電鏈術咒語不斷在腦海中溫習,究竟能不成,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至少在此之前的習練我失敗了,我只能寄希望於在巨大的危機壓力下我能產生奇蹟,據說魔法天才往往就是這樣練成的。
所有人都在等候着弗拉米的命令,但此時弗拉米充分表現出了作為首領的冷靜心態,他一動不動的注視着戰局的發展,等待着最後一幕的揭開。
我知道弗拉米在等待什麼,我能感覺得到,這決不是最後的結局,弗拉米大概也在等待那個時候。
在這場慘烈殘酷的搏殺戰中,帝國守軍固然全軍盡墨,但是傭兵們也付出了慘痛代價,七十多人只剩下不足十五人,而且幾乎個個帶傷,這種情形下,分屬三個傭兵團的傭兵們能夠將勝利果實分享麼?傻瓜都知道這不可能。
當那個光頭漢子一個隱諱的手勢發出之後,我就知道更加酷烈的一幕要上演了。
內訌往往是最殘酷的。
獵龍傭兵團和岩石傭兵團的聯手將只剩下四名傭兵的鐵箭傭兵團只用了三分鐘就徹底打入了地獄,雖然鐵箭傭兵團的臨死反擊也讓兩個傭兵團付出了一定代價,但是想一想又少了幾個可以分享財富的對手,這份犧牲似乎也值得,不過他們很快就要為他們的短視付出極其高昂的代價。
當弗拉米的瞳孔驟然縮小的那一瞬間,我也將自己體內所有的法力提升到了最高層次。
凌空躍起的弗拉米大概一輩子也沒有如此急切而又賣力的發出了凌厲一劍,劍刃上白蒙蒙的霧氣和尖鋒上的閃爍不定的異芒耀目奪魂,我雖然無知,但是也猜到了這是人類強者力量的一種顯示,也足以證明他為什麼可以穩坐黑翼傭兵團的首領位置。
爆裂的一劍浩然勃發,劍氣隱隱,一瞬間就將兩名猝不及防的獵龍傭兵斬為四段,因為驚訝而張大的嘴巴里噴出一蓬血雨直撲了弗拉米一頭一臉。
一旁的弗蘭肯兩柄手斧也掠起兩道幽暗的烏芒劃空而過,鑽入兩名剛剛來得及據盾防範的岩石傭兵胸膛,活生生的劈開了對方的胸膛。岩石傭兵團的兩個強者胸腔里發出駭人的怒嘯,但是瞬間就化為了破風箱一般的沉重呼吸,斃命之前的掙扎只維持了短短三秒鐘就結束了,沒有人能夠在這樣致命的斬殺下堅持下來,即便是龍族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