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盜墓筆記:沙海 - 第4章
南派三叔
梁灣說的咬牙切齒,黎簇看她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背後疼的,還是真的是很生氣,只得答應。梁灣抓起他的手,讓他扶住自己,就道:「親昵一點,先出酒店再說,鬼知道他是不是只有一個人。」
梁灣是一個非常嬌小的女人,黎簇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感覺很舒服,不由得抱得緊了。梁灣沒有察覺,他們一路下了電梯,黎簇的病號服很顯眼,但是沒有任何人阻攔他們。他們一路出了酒店的大門,上了出租車,梁灣才鬆了口氣。
「咱們現在去哪兒啊?」黎簇問道。
梁灣看了看黎簇,想了想,就對黎簇道:「去我家!」
沙海Ⅰ
荒沙詭影
第六章
吳老闆
一路上黎簇都沒有說話,他看着窗外的街道,心中想着,自己是否應該跳下車去,然後一路狂奔。
可是自己能狂奔回哪兒呢?老娘那裡?算了吧,老娘雖然還是關心他,但是,老娘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那裡是容不下他的。老爹那裡?估計又是一頓胖揍。
自己竟然是在這種時候,明白了什麼叫無家可歸,他覺得有些可笑。
真正的無家可歸不是沒有家,而是自己不願意去面對這個家庭。他忽然又想起了張薇薇,他曾經看到過這個女孩子晚上獨自一人在學校的操場上哭。她一直住在宿舍里,她的母親在外地打工,她也一定沒有感受過真正意義上的家吧?可惜,我連個宿舍都沒有,歸根到底還是我更配不上她一點。
梁灣顯然被電得疼極了,一路上哼哼唧唧,也沒顧得上他。黎簇的手放在車門的把手上,幾次紅燈的時候,他都隨時可以下車,但是最終黎簇還是把手放下了。他忽然有一種很深切的悲哀,他覺得,如果自己真的走上這條不歸路的話,似乎對其他人也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困擾。
「你怎麼不說話啊?」當車經過太陽宮一帶的時候,梁灣才向他問道,「被我嚇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黎簇轉過頭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把我賣給他們?」
梁灣皺了皺眉頭,她有些不想回答,因為現在回過頭來看整件事情,她覺得事情的發展十分脫線。但是看黎簇的樣子,她知道如果現在不說這傢伙肯定暈乎,何況之後總是要說出來的。所以她想了想,回答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他們的身份很特殊,他們並不是黑社會,但是性質比黑社會還要神秘。我沒有賣你,只是他們說要給你賠償,我又喜歡他,自然幫他安排了。我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那是什麼?難道是特工?」
「不,這些人是盜墓賊。」
「盜墓賊?」
「是的。」梁灣點頭道,「雖然他們沒有明說,但是我覺得八九不離十。
前天她第一次見到王盟,是在凌晨值夜班的時候,當時她正在百無聊賴地玩着《植物大戰殭屍》,然後就看到王盟進來了。當時王盟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裝,身材修長,這正是她喜歡的類型,所以她當時就眼前一亮。
梁灣是個特別喜歡帥哥的人,王盟雖然稱不上帥,但是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氣質。之後她又看到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跟在王盟的後面,王盟叫他老闆。他只是進來看了一眼,就立即閃了出去。她聽到那個人對王盟說「你來處理,我不見生人」,然後就走了。
從梁灣的角度來看,那個王盟的老闆雖然年輕,但是眉宇之間,總有一股常人難以企及的滄桑感。總的來說,這兩個人給人的感覺都特別奇怪。
之後梁灣才知道,王盟是來處理那具警察放在這裡的屍體的。那具屍體解剖已經完成了,所以她把王盟帶到了下面,讓王盟簽字把屍體領走,就在她決定回辦公室繼續值班的時候,王盟突然把她叫住了,說他的老闆想請她幫個忙,明天能不能單獨和她吃個飯?
梁灣想起他老闆的樣子,立刻就答應了。這個人的氣質太特別了,讓她起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那個老闆並沒有來,只有王盟來了。兩個人聊了一會兒,王盟就告訴了她一件她覺得有點扯淡的事情。
「你背上的圖案,應該很有來頭。王盟告訴我,他們是搞文物研究的。三個月前在寧夏固原一座隋朝古墓中,出土了一具古屍,他們在古屍的背上發現了文身的圖案,這種圖案非常特別,他們覺得可能會有蹊蹺,準備把屍體帶到研究所去檢查。但是很不巧的是,在這個過程種出了意外,負責運送古屍的夥計失蹤了。這三個月里他們在找他,但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一直到最近,他死在了你的身邊,並且在你身上刻下了那個圖案。」
「古屍?」黎簇驚奇地道,心說:我背上的圖竟然是古屍背上的文身,這更加讓人不舒服了,把我當兵馬俑了是怎麼的。
梁灣道:「他們估計是這個負責運送古屍的夥計從這圖案屮參透了什麼,想把這個消息賣給其他人,但中間出了什麼變故,才會變成現在這種局面。當時那個夥計——也就是在你背後畫圖的黃嚴,已經身負重傷,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才把你抓了過去當畫板。」
「你說他幹嗎要畫在我的身上?他畫在地上多好啊?」黎簇說道,「二缺也不能二缺成這樣啊。」
「這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你看上去很嬌嫩。以前不是有部電影,裡面的納粹特別喜歡在小孩子的皮膚上文身嗎?」
「不可能。」黎簇覺得奇怪,他回憶當時那個人襲擊自己時說的話,覺得當時那個人的目的十分明確。自己被襲擊,肯定不會是對方二缺的原因。他把東西刻在自己背上,可能是覺得這樣比較穩妥,也就是說,他想把這個信息留下來的願望十分強烈。
那麼,這個來自古屍背上的圖案到底有什麼意義,讓那個人覺得那麼重要,甚至連命都不要,都想把它留下來?
「既然知道王盟是盜墓賊,你為什麼不報警啊?」黎簇想了想,心說:你要早報警,就沒今天這麼多事兒了。我說不定還能搞個榮譽市民什麼的,在早操大會上威風威風。
「報警?這種人,敢這麼冠冕堂皇地和我說這些,肯定是有恃無恐。而且我怎麼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啊,萬一他是個大騙子呢?再說了,盜墓賊,多酷的職業啊。這男人長得也不錯,我想相處一段時間後,看看有沒有發展可能再報警唄。還有他那個老闆也太有味道了,如果我能再見到他那就太美好了。」
「大姐,你犯花痴不要連累我啊。」黎簇道,「小爺我今天差點被你的花痴對象電翻。」
「誰知道他只是想利用我,我覺得我和他聊得挺好的啊。」梁灣嘆了口氣,背後的痛楚讓她皺了皺秀眉,「男人,真他媽靠不住。」
「你他媽也靠不住好嗎!」黎簇對着司機大叫,「師傅,轉去最近的公安局,我們要去報警,有盜墓賊偷襲我們。」
司機回過頭來,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們一眼,梁灣立即道:「開玩笑開玩笑的,我男朋友精神有點問題。」
「這么小年紀就談朋友了,牛X啊。」司機說道。
「你到底想幹嗎?」聽到梁灣稱呼自己為男朋友,黎簇的心軟了下來,輕聲問道。
「我說了,這幫人不是好惹的,我看他那老闆的樣子,絕對不是普通貨色。而且他們顯然有很多人,要是貿然報警把事情搞大,他們要報復我們,我們到哪兒躲去?」梁灣道,「你要相信老娘我的社會閱歷,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黎簇咧了咧嘴巴,心說警察再怎麼也比花痴靠譜。他打定注意一定要去舉報那些王八蛋,得對自己的背有個交代,不過不是現在,他還想看看梁灣今天晚上和他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出租車一路開着,最後在望京停了下來,梁族穿着高跟鞋不好走路,黎簇扶着她跌跌撞撞地進了一個小區的一幢樓里。上了十四樓之後,終於到了梁灣的家。他們開門進去,裡面一片漆黑。黎簇聞到了一股女性特有的居家味道,不算特別香,但是很能讓人安心。
「稍等啊,有點亂,你別嚇着。」梁灣打開了屋裡的燈,黎簇一下就看到一個裝修極其簡單的客廳,除了一張沙發就什麼家具都沒有了,反倒是各種衣服和黑色的絲襪堆得到處都是。
黎簇皺了皺眉頭,心說如果不是她提醒,他肯定以為這裡被打劫過了。黎簇剛想揶揄幾聲,忽然梁灣驚叫了起來,他也立即看到,在沙發上竟然坐着一個人。
那個人應該是一直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直到燈亮了才睜開眼睛。
那是一個年輕人,他的身材修長,穿着一身棕色夾克,帶着手套,一副很休閒的樣子。年輕人面前擺着一杯咖啡,也不知道是自己帶進來的,還是用梁灣的設備泡的。年輕人非常淡定地看着他們,似乎完全不覺得意外。
「你男朋友?」黎簇問道,心說糟糕了,自己沒準備好面對這種場面。這女人到底有幾個男人?
「不是,這個是王盟的老闆。」梁灣道,「我在醫院裡見過他一小面。」
「我的名字叫吳邪。」年輕人站了起來,點上一支煙,黎簇發現和王盟抽的煙是一個牌子,「抱歉,兩位,我的手下辦事不力,希望你們見諒。我看,我們之間的交易應該還沒有完成。」
梁灣不由得有點發抖,一直往後退。黎簇感覺到了梁灣的害怕,立即也恐懼起來,也往後退去。
才退了幾步,他們就聽到身後有動靜,只見電梯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幾個牛高馬大的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我不會傷害你們的,我的手下有點急躁,所以才會出那種主意。」自稱是吳邪的年輕人向黎簇他們走來,「給我五分鐘時間,我就想看看這位小兄弟的後背,五分鐘後我們就會離開。」
「我這裡有圖片。」梁灣道,「你們把照片拿走吧。」她抖抖索索地把信封從包取拿了出來。
「我要看的是真實的圖形在皮膚上的樣子。」說着抽了一口煙,「我們要立即趕往另一個地方,所以,請快一點。」
沙海Ⅰ
荒沙詭影
第七章
背上的秘密
黎簇被按在了床上,背部朝上,幾個壯漢死死地壓住他的四肢,讓他動彈不得。他的上身赤裸着,那個老闆打開手機的應急照明程序,用強光照着他的後背,眼睛幾乎快貼着他的背觀察背上的傷疤。
黎簇選擇就範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選擇,無論他做什麼決定,都必須顧全梁灣,而且,他覺得即使他執意反抗,意義也不大,如果惹怒了對方,恐怕後果更加糟糕。另外就是,他能感覺出來,這一批人雖然看上去像亡命之徒,但是似乎並不是輕易就要取人性命的那種,否則沒有必要和他說那麼多。
所以他選擇投降,像一隻燒雞一樣被人按着研究。心中也奇怪,自己背上就是一堆奇怪恐怖的傷口,照片也給他們了,他們為什麼還執意要看自己的背?什麼叫做絕好的提示,即使有絕好的提示,照片也照得足夠清楚了。難道,真如王盟說的,有人在他背上的傷口裡留了什麼東西,所以才需要這麼仔細地檢査?那自己豈不是要完蛋了,這次真的要完蛋了。
正想着,忽然他感覺到那個老闆的手開始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背上按動。由於自己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一按就火辣辣地疼,但是他也不敢叫,只得咬牙忍着。
此時黎簇聽到邊上的梁灣說:「你最好去洗一下手,否則他的傷口會感染的。」
老闆道:「我泡咖啡之前洗過了。」說完就反手從自己的後腰拿出了一個什麼東西。
黎簇想抬頭看,可是看不到,聽着聲響那東西似乎是從鑰匙串上摘下來的,他心裡有點發毛。果然,黎簇立即感覺到一個冰冷的東西,開始在老闆的手按過的地方滑動。那似乎是刀子。
「你想幹什麼?」梁灣立刻罵道,「他的傷口都是剛剛縫起來的,都清洗過了,絕對不會有東西。」
老闆完全沒有理會,在劇痛中,黎簇背後傷口上縫針的線被一根一根挑開了。梁灣幾乎不忍看,大罵:「你們到底想幹嗎!」剛說到一半就被人掐住了脖子,發不出聲音來。
黎簇心裡暗罵:果然啊,我靠!但是他沒有叫出聲來,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下他再怎麼求饒都沒有用,還不如省點力氣忍受接下來的痛苦。他用力繃緊背部的肌肉,開始等待那冰涼的金屬感覺。
「別傷害她,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老闆對掐着梁灣的人說道,「他背上的這張圖很關鍵,最主要的就是那些線條,秘密就在線條之中,但是並不是每一根線條都是關鍵的、包含了信息的線條。最主要的一定是他最先刻上去的,而且刻得特別仔細和緩慢,傷口應該最深而且最不整齊。我只要找到這些線條,就能化繁為簡。」
說着老闆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把那些縫合的線挑開,把傷口撥開。黎簇疼得臉都青了,但是他除了顫抖,幾乎一動都沒有動。
老闆把這些事情做完,拿出剛才梁灣給他們的照片,在上而做了一些標註,最後拍了拍手,旁邊的一個手下拿出一個醫療包裹,遞給梁灣,意思是讓她重新縫起來。
梁灣顯然很害怕,沒有再出言挑釁,但是醫生的素質還是讓她帶上了手套,開始進行各種消毒工作,然後縫合。整個過程用了三個小時,完成之後,梁灣癱軟在沙發上,已經筋疲力盡。
醫療包裹中準備了麻藥,但是劑量不夠,黎簇能感覺到梁灣的手在抖動,但是他一聲都沒有叫,就和他被他老爸打的時候一樣,他以驚人的韌性忍受了前後三個半小時的劇痛。他重新坐起來之後,發現吳邪看他的眼神有了變化。
「你很堅韌。」吳邪說道,「真讓人吃驚。」
我會還給你的,黎簇感受着整個背的火辣劇痛,在心裡說道:今天我所受的一切,我一定會還給你。我要報警,我要讓警察叔叔揍得你連你爹媽都不認識。在你坐牢的時候我還要買通獄警給你吃全是玻璃碴的餿飯!
吳邪笑了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可是在這個世界上要做成事情,光靠堅韌是不夠的。」說着他做了個手勢,身邊的幾個人就把梁灣從沙發上架了起來。
黎簇和梁灣都慌了,黎簇道:「你們想幹什麼?」
吳邪擺手讓他們都動作輕點:「我有些事情要和這個小兄弟商量,梁大夫迴避一下,到裡屋去。」
梁灣就這麼被關進了裡屋。門被鎖上了,吳邪這才遞了一根煙給黎簇,說道:「長話短說,我要和你做一筆交易。我要你跟我去一趟沙漠,一共十二天的樣子,報酬你自己開。我們會為你準備裝備。」
黎簇疼得難受,沒聽清楚,聽到最後幾個字,愣了一下。什麼,沙漠?報酬?裝備,什麼裝備?他抬頭問:「什麼裝備?」
「去沙漠的裝備。特殊裝備我們會為你準備,你帶幾條換洗的內褲吧。」吳邪道。
黎簇又愣了一下,又問了一遍:「等等等等,什麼,去沙漠?」好久他才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麼沙漠?」黎簇問,吳邪回答道:「是北方的巴丹吉林,中國第三大沙漠,在內蒙古。」
「為什麼要我去?」黎簇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這是什麼狗屁事情,他為什麼要去沙漠,這算是什麼,作為補償的旅遊邀請?黎簇在心裡嘀咕道:不用那麼客氣,跟着我去自首就行了,我會說服法官重判的。
「你不要覺得突兀,我也不想帶上你這個累贅,但你背上的情況太複雜了,光靠剛才那麼點時間我怕我看得不夠仔細,會有遺漏,把你帶在身邊比較靠譜。」老闆接着說道,「這是有報酬的,你可以自己開價格。」
黎簇苦笑搖頭:「還是不要了吧。我覺得我和你們合不來。」
吳邪從背後拿出一個背包來,在黎簇面前拉開:「對不起,我忘記你是學生了,可能不是很懂行情。這裡有十二萬現金,如果你點頭答應,立即就可以把這些錢拿走。」
黎簇還是搖頭:「您太客氣,我覺得有機會——什麼,多少?」他看了一眼包里,全是紅彤彤的百元大鈔票。
吳邪比了個十二的手勢。
黎簇皺起眉頭,不由得吃了一驚。幹這行至於那麼富嗎?動不動就十萬八萬的,加上剛才的十萬,這就是二十二萬了,這可不是什么小數目。他這輩子,不僅是他這輩子,估計他老爹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不過,這錢真的能這麼賺嗎?這也太容易了。
「回來之後,再給這麼多。」吳邪說道,看黎簇還是那麼陰晴不定,就笑了,「你比我想的多疑多了。這是好事情,我像你這個年紀,還天真得像一張紙一樣。嗯,我想想怎麼才能讓你放心。這樣吧,剛才給你的支票和這些現金,你都可以直接拿走,然後,你寫一張情況說明,我會給你我的資料、照片,你可以放到你最好的朋友那裡。如果十二天內你不回來,你就讓你最好的朋友把這些寄到警察局去。」
黎簇心說:這我也不放心啊,說不定你藝高人膽大,根本就不怕警察局,或者你根本就不會給我真的信息,我拿了這些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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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誠意
吳邪看他還是不吱聲,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嘖了一聲:「這樣吧,我可以這麼來解釋。假設我不是懷有誠意,我可以直接脅迫你,你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必須跟我走,我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多廢話。所以,本質上我還是一個很公道而且不願意傷害別人的人,我是在求你幫忙,因為我要辦的這件事情很重要。」
黎簇看着吳邪的眼睛,竟然意外地覺得有些真誠。但是黎簇內心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十分不靠譜,覺得那些人都十分危險。雖然那些報酬很誘人,作為一個窮逼,簡直可以被砸暈,但是理智吿訴他,錢不是那麼好賺的,自己還是一個學生,沒有能力應付這其中的風險,再高的報酬也是空談。
他看着吳邪的表情和動作,知道自己搖頭拒絕是沒有意義的。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想用暴力脅迫自己去,但是自己不去也絕對不行。看吳邪的樣子,應該會在這裡和他對坐一個晚上,不管自己怎麼拒絕,他會一直在這裡請求,一遍一遍地請求,一直到自己答應為止。
這和大臣跪在皇帝的門前,一直跪到皇帝接見是一個道理,不同的是,吳邪不是跪,而是大大咧咧地蹺着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