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之吳邪的私家筆記 - 第13章

南派三叔

  五、威震遼東

  東夏立國,金廷以蒲察五斤為遼東行尚書省,又改調至上京,同時詔捕治遼東受偽署官家屬皆殘酷殺害,但金軍僅能退處婆速一路,艱撐危局而已,哪有與東夏對抗的實力?此時,蒙古正用兵西夏,又與金力爭中原,也無暇分兵遼東,為東夏的發展壯大贏得了時機。短短几年時間,經過不斷的用兵,勢力所及,包有了金的曷懶路、速頻路和胡里改路地區,疆域範圍大致為東至渤海,西北至胡里改城(黑龍江依蘭),西至張廣才齡,南至婆速府與朝鮮青州(朝鮮咸鏡北道一帶),最盛時達到南起西逾大齡中經定平東止都連浦的朝鮮古長城東段,北至今黑龍江巴彥、依蘭以北至黑龍江下游地區,西起今吉林中部偏西至黑龍江南部當中一帶(後期包括金上京城在內),東至日本海。耶律留哥起兵之後,其眾勸自立,卻降了蒙古,部下多叛,其中一部分進入高麗境內輾轉侵擾,威脅王都,高麗便希望蒙古、東夏「領兵來救,一掃其類」(《高麗史》)。1218年成吉思汗派元帥哈真和扎剌,領兵一萬與留哥的餘部相合開赴高麗,蒲鮮萬奴亦遣元帥胡土率軍二萬,共有十萬之眾,高麗自出兵四十萬,共討於江東城下,1219年春正月,其首領喊舍自殺,余者出降,遂平。高麗為表感謝之意,向兩國呈獻歲貢,還約定兩國遣使至高麗受納貢物。

此後,蒙古派往高麗督催貢物的使臣均取道東夏國境,與東夏的使臣常來往同行,親如一家。蒙軍元帥哈真曾對朝鮮言:「果與我結好,當先遙禮蒙古皇帝,次則禮萬奴皇帝」

(《高麗史》),表示蒙古已經承認了蒲鮮萬奴的自立稱帝。東夏以派遣使節跋涉萬里前往成吉思汗西征駐蹕之地朝覲,表達了大的禮節。這種友好關係一直維持到1224年,前後達六年之久。

  註:可惜,被蒙古的懷柔政策所蒙蔽了。此時的萬奴王恐怕已經不敢想像和蒙古作對是一種什麼狀態,他所有的經歷可能都維持在這種平衡上了。不過,高麗在當時並不靠譜,在蒙古的強悍下,高麗的立場並不決絕,也是一種兩難的局面。

  六、東夏國破

  然東夏與蒙古之間的友好關係只是表面上的親善,一種政治上暫時的妥協,實際上卻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都在拉攏、壓迫高麗以孤立或打擊對方。面對蒙古的強大,東夏不但沒有與高麗聯手共抗,反而不斷派兵侵擾其邊境劫掠,致使兩國時常處於小規模的戰爭狀態,消耗了國力,卻毫無所得。1223年木華黎經略中原未成,死於山西。1224年東夏與蒙古的關係出現新的轉折,1月,東夏致高麗文二道:「其一曰:『蒙古成吉思,師老絕域,不知所存,訛赤忻貪暴不仁,已絕舊好』;其一曰:『本國於青州,貴國於定州,各自榷場,依前買賣』」

(《高麗史》)。從此,蒙古使者不再經東夏國境而從婆速路出入。雙方關係的交惡,東夏由於錯誤地估計形勢應負主要責任,但是蒙古皇太弟斡赤斤(訛赤忻)的貪暴不仁,對東夏肆意索貢,也是原因之一。兩國關係破裂,但並未因此而激化。

1227年成吉思汗死,窩闊台即位,經過三峰山之戰,金國僅存的主力覆亡,蒙古的對外擴張政策有所改變,開始在東北地區大舉用兵,兩國關係又開始緊張起來。1233年2月,元太宗「詔諸王,議伐萬奴,遂命皇子貴由(即:元定宗)及諸王按赤帶,將左翼軍討之」(《元史》)。參加的還有多人,隸屬關係如下:

  (一)皇子貴由

  (1)國王塔思

  

A、石抹查剌

  

B、石抹孛迭爾

  (2)兀良合台

  (二)諸王按赤帶(台)

  移剌買奴(左翼軍)

  (三)王榮祖(先「伐高麗」,後「進討萬奴擒之」)

  蒙古大軍取道高麗,北進東夏境內。1233年9月包圍南京,雖然「城堅如立鐵」

(《元史》),終因寡不敵眾,城陷,蒲鮮萬奴被擒(一說被殺)。蒙軍繼續前進,攻占「開元(黑龍江省牡丹江東部)、恤品(綏芬河流域中下游),東土悉平」(《元史》)。東夏國亡,立國一十九年。

  註:這就是雲頂天宮壁畫上所描繪的最後一戰,當時對於東夏這樣的小國,承載的是整個民族最後的尊嚴,必然是全國死戰,可以想像當時如日中天的蒙古人和死戰不留的女真人會有多麼慘烈的交鋒,這段血腥的記憶必然深深地留在了倖存的女真人的心裡。

  七、政權仍存

  過去都認為東夏隨萬奴的被擒而滅亡,但自康熙二十五年(1686)發現刻有「大同」年款的官印以來,對東夏國的存亡又有新說。據王國維的考證:「《高麗史》多記東真即大真與高麗交涉事,自太宗癸巳(1233)以後,至世祖至元之末(1294),凡二十見。意萬奴既擒之後,蒙古仍用之,以鎮撫其地,其子孫承襲如藩國然,故尚有東真之稱」(《黑韃事略箋證》)。另外在《高麗史》和《元史》1233年後多年的記載中仍使用「貴國」、「東夏萬奴國」的稱謂。1234年2月,「蒙古留百餘騎於東真,余皆引還」(《高麗史》)。1235年設開元、南京二萬戶府,後者總管可能即東夏國王兼任。東夏的舊屬繼續維持管理着該地區的政務,而使用的年號就是「大同」,於當地出土了多顆不同年份的大同年號官印,足以證明。作為藩國的東夏,自此對蒙古一直歸順服從,並協助蒙軍鎮壓高麗的反叛。

  註:汪藏海生活在明末,顯然這個政權在逐步萎縮的過程中並沒有消失,而是從國逐漸消減成城邦,又從城邦消減成部落。

  1235年蒙古三伐高麗,東夏軍即作為前導,攻下了龍津鎮、鎮溟城等地(《高麗史》)1236年蒙軍再入高麗,曾派援兵百餘騎,侵入高麗東北境,自耀德、靜邊趨永興倉(《高麗史》)。到了蒙哥統治時期,蒙古再度大規模用兵高麗,東夏又成為蒙軍進兵的通路。

  據《高麗史》記載,自1249年至1259年,每年都有東夏的兵馬入境侵擾。1257年,入登州的一次多至三千餘騎,1258年還出舟師圍攻高城縣的松島。直至蒙古出面干預,才停止。元世祖即位後,開始逐步加強對東夏的控制。至元三年(1266)二月,曾設立過東京、開元、恤品、合懶、婆速等路宣撫司。至元二十年(1283)五月,又增設海西遼東提刑按察司。恤品、合懶兩路是東夏的領地,海西當謂包括東夏在內,可見已一律與國內地區統治管轄。至1287年後,似不再有「東真」、「東夏」之名,想東夏藩國當撤於前。

  註:可憐的高麗,此時東夏的國的殘餘必然已經退入長白山,進入了隱蔽的生活。

  八、歷史遺蹟

  1、城子山山城

  為了防範蒙古的東侵,針對該地區多山地的特點,東夏國城市多建在山上,成為山城。位於延吉市東郊延吉市與圖們市交界處。城內有少量渤海國遺蹟和大量東夏國遺蹟。城垣依山勢以石材修築,呈不規則橢圓形,周長4454米。有門址?4處,其中3處有瓮城。城內地勢開闊,中央有宮殿基址,呈階梯狀,共9階,

每階寬10米,長17米,其上礎石排列有序。殿址周圍散布有大量的建築瓦件。城內出土有玉帶飾,玉鴛鴦佩飾、瑪瑙佩飾、東夏國官印、銅鏡、占卜器、磕碼、母子小銅造像以及數百枚唐、宋、金銅錢。該城是東夏國的南京,東夏國王蒲鮮萬奴曾一度居於城中,公元1233年蒲鮮萬奴在城中被蒙古軍兵俘虜,東夏國滅亡。是研究東夏國政治、經濟、文化等最為重要的文化遺存,具有較高的獨特的歷史和科學價值。

  2、浴池山

  位於延吉市東約10公里,隔一山谷與城子山相對。山頂有一圓形水池,山巒山有一烽火台。水池據傳為東夏國國王蒲鮮萬奴洗浴之處。

  3、克拉斯諾雅爾山城

  位於綏芬河南岸今俄羅斯烏蘇里斯克附近的克拉斯諾雅爾山上,周長16華里,呈環形,依山隨勢而建。從山腳至山頂共三層城牆,高5米,城牆附近還有壕塹等輔助設施。最高處是一座「禁城」,四周隔一道內牆,城內有許多豪華的宮殿式建築遺蹟。

  4、延邊古長城

  延邊古長城處於八道溝的雙峰山和延吉市北的平峰山山脊上,它西起和龍縣土山鄉東山村二道溝的山坡上,蜿蜒經過於河龍市的西城、龍門鄉、龍井市的細鱗河、桃園、銅佛、延吉市的八道、煙集、長安鄉等的崇山峻岭中,消失在東距延吉市15公里的磨盤山附近。長城多為土築,也有石築,全長約150公里,已發現烽火台17座。最長的一段是從細鱗河至老頭溝鎮的一段,約長10公里;保存最好的一段在老頭溝的官船村,尚存高約3米左右。

  古長城無文獻記載。據研究認為是東夏國的江城。也有認為始建於渤海,其與琿春的「邊壕」一起是渤海中京和東京的拱衛之城,後為東夏國利用並改建為防禦工程。還有認為它是金代長城或高句麗時期長城。

  

  5、鏡泊邊牆

  

  它位於鏡泊湖中南段的東岸上,在江山嬌林場施業區內。土石結構,依山向東南走向而蜿蜓,發現長度為4.5公里。西段湖岸段有堆石外,其餘多為土築或土石混築,每隔50--80米有馬面突出牆體。高2米左右,基闊1.5米,頂寬0.8米,石築段落保存較好。群眾反映:此邊牆可達吉林。初步考查認定為金末東夏國的遺存,即為金代小長城,是防蒙古軍南下的軍事工程。1990年經批准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

  

  6、斐優城

  

  坐落在風景秀麗的圖們江畔之左岸,位於三家子滿族鄉古城村所在地的東城,隔江相望即是朝鮮的塞別爾郡市。該城周長2023米,牆高3-4米,基寬9米,東西南北各一門,具有角樓、馬面等遼金古城的典型特點,是遼金古城中保存較完整的一座。該城內曾出土過十枚銅印,其中一枚為金代晚期的銅印,一枚無年號的銅印和兩枚紐小銅印外,其餘均為蒲鮮萬奴建立東夏國的銅印。銅印為兩種:一種是東夏國「天泰」年號的銅印;另一種為東夏國「大同」年號的銅印。因此認為,該城為金代晚期和東夏國的城址。有人考證,該城為東夏國的「東京」。

  ──《東夏史料》

  無盡的旅途

  在格爾木的地下室,可以說是我自從捲入這個巨大的謎題以來,第一次了解了如此之多的秘密。

  (附療養院走廊、房間、地下室插圖及平面圖)

  我一直想寫下些什麼,但是我一直不敢動筆。

  我不知道我現在所作的,是否是正確的,是否應該為其他人所知道,如果有人通過我的這些文字,也走入了這片漩渦,對於他來說,應該是意味着無妄之災。而我作為這些文字的始作俑者,也恐怕難逃策劃者的惡名。

  在這大大小小被包裹着的謎團中,我既在謎團內,又在謎團外,我甚至自己都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是局內人還是局外人。

  一切如斯,在蓮花的層層花瓣之後,我總是看到所有的一切如舊擺在那裡,我也許進了一步,然而終究也進的不多,這一切似乎是無盡,又似乎是一個輪迴。

  沒有人知道未來會如何,我也只能不停地走下去。

吳邪

  ──2005年

于格爾木

  按:這是我最後寫下的一篇,接下來,我要重新啟程去柴達木的深處,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回來,如果我一去不回,那麼這本東西,能夠讓別人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記住,如果你無法理解我寫的東西,也請你不要深究,因為之後,是一個巨大的深淵。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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