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開二柱 - 第3章
酈優曇
雖然是坐穩了,但梅子知道這圓房自己是躲不過去的,她害怕不已,鐵柱粗雖粗,也不忘端交杯酒過來,兩人交相喝下,梅子酒量淺,一杯下肚便以桃腮泛紅,一雙眼睛更是顯得水汪汪情意綿綿,看得鐵柱下面鼓囊囊的一大團。他這下可忍不住了,梅子想說啥,還是等到他泄了火再說吧。二十七歲沒討媳婦,鐵柱還是個雛兒,但成親前大伯大致上跟他說過,再說,漢子都是有本能的,只要有了媳婦,那該怎麼幹,根本不用人教。鐵柱此刻不想別的,他就想把梅子扒光了,看看裡面是不是跟他想象中的一樣美好。
梅子真是被他那雙銅鈴大眼看得心裡害怕,正想說話呢,一把就被鐵柱給摁倒在炕上,地下棉被鋪的厚厚的,讓她整個人都陷了進去,更是顯得嬌小動人。大紅色的喜燭質量不是太好,燒灼的時候略微發出啪啪的響聲,但這絲毫不能影響鐵柱的心情。「柱子哥……」
「梅、梅子,你放心,俺會疼你的……俺以後都聽你的,你叫俺幹啥俺就幹啥。」鐵柱色迷迷地盯着梅子領口露出的一寸雪白肌膚,一邊下保證一邊心想,他雖沒討過媳婦,但也見過村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的,可她們沒一個皮膚像梅子這麼白這麼嫩,更沒梅子長得好看。
她要他都聽她的做什麼,男子當家做事,女子主內織布,古來如此,她又不想做什麼巾幗英雄。「柱子哥……你先等一等、等一等……」
鐵柱哪裡等得及?他胡扯瞎扯去扒梅子的衣服,大紅色的嫁衣被他大手一扯,瞬間碎成布片,梅子被這猴急的莽漢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自己是乖乖不動還是掙扎逃跑?她這一晃神,就完了,立馬被鐵柱扒得乾乾淨淨,渾身上下就剩個褻褲,胸前那兩顆嫩乎乎的桃子不動晃蕩着,頂端兩抹嫩紅,看得鐵柱口水都滴了下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女人的裸體,原來這麼白,這麼嫩,這麼香!以前村裡有半大不小的小子去西河偷看女人洗澡,他都不去,卻沒想到原來女人是這麼個好東西!「梅子……梅子,你真好看,真好看。」他舔了舔嘴唇,一擦口水,低頭沒輕沒重的就啃起來。梅子胸乳被他啃得生疼,這莽漢到底不知道疼人,也不想想他那麼大勁兒,她哪裡受得了?可此刻梅子又是害羞又是懼怕,竟不覺得疼了,只是不住地抖。
入嘴是一口馨香滑嫩,比他吃過的最好的白面饅頭還香還好吃,鐵柱對那兩隻小乳尖青睞有加,又是吸又是咬,手還握住不住的搓。梅子喘着粗氣,手足無措不知道朝哪兒擺,但還是結結巴巴地道:「柱子哥……我,我有話對你講。」
「你講,俺聽着呢。」鐵柱抓住兩顆桃子不住地擠、壓、揉、晃,梅子的聲音因此破碎開來,「我、我其實已經二十又六了,你,你當真不嫌棄我年歲大?」
「俺二十七,比你還大一歲。」鐵柱如是說,眼睛轉到了下面,他想看看女人下面跟男人的有什麼不一樣?
這男人跟女人,年紀怎麼能夠相提並論呢?梅子想說話,腿卻被一把扒開。她驚呼了一聲,下身一涼,褻褲就被那急性子的莽漢扯碎了。現在他正看着連自己都不曾看過的私密地方,梅子夾腿,羞得不行。可鐵柱天生神力,他只要輕輕一用力,梅子就動彈不得了。
原來女人下面長這樣……鐵柱仔細觀察着,媳婦兒下面沒棒子,也沒蛋,就是兩片肉。他好奇伸出手去撥弄,原來裡面還有個小小的洞,那洞真小,還沒他手指甲大,摸在手裡的兩片肉軟乎乎的,比他買過的五花肉軟多了。粗糙的手指試探性地插進去,梅子忍不住哼了一聲,她緊抓着身側的床褥,隱忍着巨大的羞恥感,不敢亂動。
鐵柱又湊近聞了一下,只有一種香噴噴的味道,不知道嘗起來怎麼樣?梅子猛地哆嗦起來,聲音破碎:「柱子、柱子哥……你別舔那裡……髒……」
鐵柱胡亂舔着,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水被他舔了出來,他試探性的吸到嘴裡,發現那是甜的,媳婦兒的下面跟他的不一樣,不僅香香的,還有好喝的水。「不髒,媳婦下面很好喝。」說完繼續埋頭努力舔起來,梅子被他舔得雙腿直打哆嗦,哭叫起來,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就算是不嚇死也要羞死了,「柱子哥、柱子哥你別舔了,別舔了,我害怕——」
鐵柱從她雙腿間抬起頭,嘴角跟鼻子上都是亮晶晶的東西,梅子羞憤欲死,埋頭不敢再看,卻聽到鐵柱啊了一聲,隨後就有溫熱粗糙的手指撥開兩片軟肉,摸了摸上面突起的一粒小核,道,「媳婦別怕,你下面長了個花生米樣的東西,俺剛剛舔出來的。」
梅子只願自己就此死去,也好過如此羞人。
鐵柱又舔了一會兒,他快要爆了,於是順理成章地抵住了那小洞口,梅子咬緊牙關,嚇得直哆嗦,但鐵柱心粗的跟什麼似的,以為她冷,直接壓了下來,抱着她說:「媳婦,俺抱着你就不冷了吧?」說完,下面一個用力就捅了進來。
☆、莽漢柔情
莽漢柔情
那種疼梅子這輩子恐怕也想象不出來,鐵柱一進她身子就開始有些不管不顧了,梅子又哭又叫也沒用,鐵柱的力氣大,一隻手就把她整個人摁住,然後繼續在她身上胡作非為。梅子疼啊,她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可鐵柱就跟瘋了一樣,紅着眼睛使勁在她身體裡橫衝直撞,好像要把她搗爛一般。他是個粗人,這梅子早就知道,她也仗着自己讀過幾年書所以一直都有些清高,可在這一刻,梅子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地位。她不過只是個女人,一個躺在男人身下就再沒了任何抵抗能力的女人。她只能服從自己的丈夫,把自己完全的向他展開,哪怕自己疼的體無完膚。
也許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梅子不再哭了,她只是隱忍着咬住嘴邊的枕巾,眼淚一顆顆滴在繡着鴛鴦戲水的大紅被套上,炕火熱,可她仍然覺得冷。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男女之事是這樣的野蠻和不羞,在她的認知里婚姻應該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而不是像自己跟鐵柱這般,他侵略,她承受,疼得入骨。雙腿由於長時間的被掰開已經又酸又疼,梅子最後實在受不住了,啞着嗓子求饒:「柱子哥、柱子哥你慢一點,我疼,我疼。」
鐵柱剛開葷,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現在有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在身下可以抱可以操,心裡正美,下面越來越狠,他這輩子都不曾享受過這樣的快感,爽到尾椎都發麻,可梅子的哭聲跟求饒聲到底讓他從欲望的漩渦里清醒了過來,他一睜眼,一回神,發現自己居然把梅子壓在身下,還把她的兩條腿分別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正用力往下壓,而那張好看的跟仙女似的小臉居然到處都是眼淚。
可她連哭起來都是那麼好看,鐵柱心底那種她越是柔弱就越是想弄死她的感覺突然冒了出來,幸好被他及時壓下。他想起之前自己跟媳婦做的保證,聽她的話,疼她對她好,可自己一開葷,居然就沒個完了,他個子大,人又粗魯,梅子那么小那麼嫩,不知道給自己搞壞沒有。想到這裡,他連忙從梅子身體裡拔出來,因為這一瞬間的痛楚梅子輕輕哼了一聲,鐵柱一聽她的聲音就受不了,可梅子被他放開後居然沒有動,依然保持着雙腿大開渾身赤裸的姿勢,好像是疼得動不了了。
雖然跟梅子認識沒多長時間,但是鐵柱一直都把梅子當成自己心裡的仙女來看,現在仙女成了自己的媳婦兒,自己非但沒對她好,還把她操壞了,這麼一想,他就又是愧疚又是後悔,一把抱起梅子,給她把被子裹上,蹬蹬蹬跑出去端了盆熱水進來要給梅子擦擦下面。梅子當然不會讓他碰,先前那夫妻之事是她躲不過的,但像這樣的清理,她還是自己做比較好。但鐵柱是個牛脾氣,他打定的主意,你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梅子沒轍了,只能忍着疼讓鐵柱給自己擦了下面。
其實鐵柱還想做,他想死了那種被深深包裹的快感,那是他短短的二十七年人生中從未體驗過的極樂,可媳婦現在沒法陪他,他就算再禽獸也不能在新婚之夜就把媳婦搞壞了,他是要跟媳婦過一輩子的,一時忍耐,他還做得到。
第一次睡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梅子很不安,她以為自己會輾轉反側,誰知道居然一沾到枕頭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炕還是熱的,但炕再熱也熱不過她身後那堵肉牆。梅子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嫁為人婦了,早上實在不該到日上三竿還未起床,於是掙扎着想爬起來,可雙腿酸軟至極,腰部跟陰部更是疼得不行,她費盡力氣才爬起來坐好,沒想到一把又被一雙大手拉了下去,鐵柱把她摟到懷裡,大臉在她胸口蹭了蹭,問:「媳婦兒,你去哪兒?」
「天已大亮,該起了。」她輕輕拍他的腦袋示意他放開,但鐵柱卻貼的更緊了,咕噥着,「不用起,媳婦你餓了嗎?俺去給你整治東西吃。」
梅子搖搖頭,「這樣於理不合,沒有新媳婦第二天早上不起來的道理。」
「管那麼多……」鐵柱把她摁倒在溫暖的被窩裡,自己則鑽了出去,呵着熱氣披了衣物下炕,不准梅子起來,說,「咱家就咱倆,俺爹娘早死了,也沒啥長輩在,大伯雖然拉拔俺長大,但是大娘向來看俺不順眼,俺也不去找她的不如意,媳婦你先睡,俺馬上就把吃的拿來。」說完還不忘幫梅子把被角掖好,轉身奔了出去。梅子看着他高大的跟山一樣強壯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鐵柱動作很利索,沒多久就端着糊糊和鹹菜窩窩頭進來了。他把梅子扶起來,端起碗,臉色有點羞愧:「媳婦……家裡沒有米麵了……委屈你吃地瓜糊糊……」
梅子搖搖頭,微微一笑:「沒關係,我很喜歡。」說罷便接了過來,鐵柱痴痴地注視着她的動作,只覺得自己媳婦兒做什麼都好看,怎麼看怎麼好看,他忍不住把手摸進被子裡,梅子的腿又細又滑又嫩,乍的被摸了一把,她嚇死了,手上的碗差點掉下去,幸好鐵柱眼尖一把扶住她的手,「媳婦,你咋了?」
「你別亂摸……」梅子眯起眼睛,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柱子哥……」
「別叫俺哥了,聽起來怪怪的,你就叫俺柱子。」大嘴一咧笑哈哈。
「柱子。」
鐵柱被她這麼一叫,渾身骨頭都酥了,「媳婦……俺昨晚有點粗魯,你還疼不?以後俺不會這麼用力了,要不要俺給你揉揉?」
……梅子臉紅,推他:「你快些做活去,我不要緊,自己能應付,你該幹啥就幹啥去。」鐵柱卻不願意走,賴在她身邊不住地蹭啊摸啊親啊,梅子被他煩的不行,只得嘆了口氣,尋了理由問他:「柱子,我的那些嫁妝你拿來了嗎?裡面有幾個大箱子,你可曾收好了?」
☆、他是良人
他是良人
鐵柱一愣,隨即摸頭,很是羞愧的樣子:「媳婦兒……昨兒俺淨想跟你圓房了,你的嫁妝都放在閣道里。」
「沒事的,你去幫我搬來放到屋裡吧,放在閣道我心裡總是不踏實。」其實那些東西放哪裡都一樣,她留着那些東西只是為了給自己留個紀念,再也不會動了。
「成,俺這就去。」鐵柱把梅子用過的碗筷收拾好,隨口問了一句:「媳婦,那裡面都是些啥東西啊?」
梅子也沒意思瞞他,但剛想說話,外面就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她眉頭一皺,鐵柱急性子,當下就奔了出去,也沒顧得上聽梅子給的答案。
他推開堂屋的門,一進閣道就看見鐵大娘正帶着幾個後生搬着幾個上着紅漆的大木箱,那肯定就是媳婦兒的嫁妝了。鐵柱一看鐵大娘要把自己媳婦兒的東西弄走,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平時你占俺家便宜也就算了,畢竟你是俺大娘,是俺長輩,但俺現在有媳婦兒了,這新媳婦兒剛進門你就來搶她嫁妝,到底還要不要臉了這是!
鐵大娘一見鐵柱大步跨過來,還是一臉的煞氣,也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問候:「柱子,起了啊,媳婦兒呢?」
鐵柱不理她,只問:「你們想把俺媳婦兒的東西抬哪兒去?」
見鐵柱不回答,鐵大娘又問道:「不是還沒起吧?柱子,大娘掏心窩子的跟你說句話,在俺們農村,這媳婦是慣不得的,她今兒日上三竿起,明兒就能不起,後兒就成你伺候她了,這怎麼成?!快把她喊起來做活,瞧這地上髒的……」
她還是不了解鐵柱,因為這麼多年鐵柱都是孑然一身也沒啥親人,鐵大娘還不知道他的性子到底有多護短。當下鐵柱的眉毛就豎了起來,他喜歡梅子,聽不得人家說她不是,更何況昨晚還是自己過分了。哪怕不是,他媳婦兒也不稀罕別人來說:「地上髒的,是為啥?昨晚俺不是把這都交給大伯了嗎?你就記得拿俺家的酒水,不知道打掃,你怪誰?俺媳婦兒咋了,她起不起關你啥事兒?」
鐵大娘還是第一次被鐵柱頂撞,以前她不管是叫他做啥粗活累活,這漢子都是從來沒個二話的,誰想到一討媳婦兒,居然還長本事了!「柱子,不是大娘說你,你大伯他身子骨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輩子就好點兒小酒,俺尋思着那肉啊酒啊的都是人吃剩過的,所以就做主拿回了家,你弟弟今年也要參加鄉試,可憐見的,都大半年沒吃頓肉了。你那麼孝順,肯定不會怪大娘的,是不?」見鐵柱掛着臉沒說話,大着膽子又道,「這媳婦討來了,可不是討個小姐回家供着,你得叫她幹活洗衣做飯,像是這家裡,都得她打掃,你平時做完活,那她得打水給你洗腳伺候的你周周道道的,想當初俺從陳家村嫁到你們鐵家溝,第二天早上天沒亮就起了,把家裡整治的井井有條,你也得這樣叫你媳婦兒——」
「俺樂意拿她當小姐供着,大娘你管不着。」鐵柱牛哄哄的說,直接把其中幾個後生合力抬着的箱子摁了下來:「你們給俺放下,誰教你們來抬的,那是俺媳婦兒的嫁妝。」
被鐵柱的話氣得不行,鐵大娘啐了一口,嘀咕道:「你就養個小姐吧。」隨後見鐵柱把箱子奪了下來,急了,趕緊奔過去阻止:「柱子、柱子,你要這些東西幹啥呀,你堂弟就要去應鄉試了,這些書都給他,反正你也看不懂。」
鐵柱這才知道箱子裡的是書,怪不得他覺得媳婦兒看起來跟村裡的姑娘還有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原來她讀過書啊,那這些書就更不能讓大娘拿走了:「俺看不懂不要你管,你不行碰俺媳婦兒的嫁妝!」
他態度強硬,人又不好惹,那幾個後生紛紛都鬆了手,鐵大娘一看,急了,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嫁了你那這就是你的東西了,你做主給你堂弟還不行嗎?」
「誰都不行動俺媳婦兒的嫁妝。」鐵柱很堅持。
正當鐵大娘還想再說話的時候,梅子輕柔的聲音傳了過來:「無妨,給他們就是了,柱子。」
鐵柱一回頭,瞅着梅子站在閣道門口,他心裡急,那都是媳婦兒的嫁妝,他本來就不能給媳婦什麼好東西,還要她在嫁來的第一天就把嫁妝給人,那怎麼行?「媳婦兒……」
「大娘。」梅子款款走了過來,頭髮不再是往日的長辮子,而是挽成婦人髻,穿的是粗布衣裳,還有幾塊補丁,但都洗得極乾淨,明明都是村婦打扮,但鐵大娘硬是覺得自己跟見了什麼大人物一樣,矮了人家不是一截兩截。「既然您要這些書,那就都搬走吧,但是請把箱子留下。」
「媳婦兒——」鐵柱急了,認為媳婦是怕自己不好做才把書送人,當下就要去搶,順便揮板凳把這些人給趕出去。
「柱子。」梅子卻拉住了他,嘴角的笑容跟以前對他笑的不一樣,很溫柔很溫柔,那好看的模樣,看得屋裡的幾個後生都直眼了。「那都是我家裡的書,現在家裡沒人了,留着也沒用,給他們吧。」她也一併把自己所有的壞毛病和清高都收起來,一把火燒掉。以後她就是梅子,柱子的梅子。鐵柱的媳婦兒梅子。他對她好,她也全心對他好,就是這樣。
鐵大娘大喜過望,連忙把書一本本抱出來摞到一起,走的時候還戀戀不捨的看着那幾個箱子,想一起拿回家,被鐵柱瞪了回去。那些後生見鐵柱凶蠻,也再不敢盯着梅子看,趕緊幫忙搬書,他們都是村裡的讀書人,鐵大娘許諾說這裡的書可以分給他們,否則他們才不會這麼大膽來惹鐵柱。
這齣鬧劇終於落幕了,梅子看着空空如也的箱子,突然笑起來。鐵柱被她嚇了一跳,以為媳婦兒是傷心過度傻了,趕緊把人拉到懷裡:「媳婦兒,媳婦兒,俺這就給你要回來,你甭笑。」說完就要朝外竄去追鐵大娘,被梅子一把拉住,「不用了柱子,那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是些阿堵物,留着也沒啥用,給他們也無妨。」上面的書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但是為了轉移下這個傻大個的注意力,她問:「他們怎麼知道這裡面是書啊,你昨晚打開過嗎?」
鐵柱搖頭:「媳婦兒的東西俺不會動的,應該是鐵蛋乾的。」鐵蛋是鐵大娘的獨生子,今年一十五歲,最愛翻人家東西,手腳不怎麼幹淨。「想來是他打開了箱子,知道裡面是書,想要,才叫大娘來拿。」
梅子瞭然的點點頭,想起自己之前站在閣道門口聽到鐵柱說的話,心裡竟有種甜蜜的感覺。原來成了親,心態真的就不一樣了。
也許,鐵柱就是她的良人。
作家的話:
求梅開二柱書評及意見……麼麼噠
☆、媳婦管家
媳婦管家
「對了……媳婦兒,你、你方才說什麼什麼堵物來着?那啥意思?」正在梅子心情起伏的時候,鐵柱突然摸了摸腦袋,傻乎乎的問了一句。梅子愣了一下,笑了,她果然是不能對這莽漢存多大的心思,遂輕笑說:「沒什麼意思,柱子,你今兒不用開鋪嗎?」
鐵柱依然傻乎乎地摸頭,對着她繼續傻笑:「嘿嘿,不,不去,俺今日想在家裡陪你。」而且家裡昨日弄得實在太亂,他怎麼能讓媳婦一個人收拾。「對了媳婦,你跟我來!」他像是方想起什麼似的,拉起梅子的手就朝堂屋奔,梅子正腰酸背痛,被他這麼一拉,差點整個人撲到地上去,方才那點感動須臾間便消失不見了。
一見媳婦差點被自己摔倒,鐵柱趕緊伸手回來抱,幸好在梅子毀容之前將她拉了回來,他鬆了口氣,心虛地瞄她:「媳婦兒……」
「柱子啊,我跟你說……」梅子還心有餘悸,她被嚇得夠嗆,微微喘着氣。
「媳婦你說、你說。」鐵柱對着梅子猛點頭,「你說啥俺都聽你的。」
看到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梅子還能說什麼?再說他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力氣大了些,自己又沒注意,只是這話兒還是得先說出來才行,不然保不准就有下一次。「你不用聽我的,只是下次拉我的時候動作輕些,我畢竟是女子,你又比尋常男子力氣大上許多,我受不了自然是應該的。」
「好好,俺記住了,媳婦,剛剛沒傷着哪兒吧?」雖然沒看着她摔倒,但是那滑的那一下肯定扭着腰了,他還是摸摸確定一下。梅子被他摸得俏臉通紅,受不了的推他又掐他才終於讓他的手停下。梅子覺得自己的體力真是不行,只是對着柱子又掐又推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了了,覺得累,喘氣聲兒都大了許多。「我沒事,你別亂摸……」
鐵柱趕緊把媳婦抱起來,梅子很輕,抱在手裡輕飄飄的,一點重量都沒有,但梅子很不習慣這樣凌空的高度,要柱子趕緊把她放下來,但是鐵柱抱她上癮了,硬是裝作聾子直直把她抱朝堂屋走。走到一半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對勁,於是立馬退了回來把大門拴上。梅子怕被人看見,把臉埋進鐵柱胸口不露出來,若是被人看見自己出嫁第二天就這樣放浪形骸被相公抱着,那成何體統,萬一有好事之人說出去,她可怎麼見人。如今只盼着鐵柱趕緊把自己抱回堂屋,也省得出什麼岔子。
不過好在鐵柱動作很快,從大門回到堂屋炕上也不過一眨眼的時間。梅子一見自己給他放倒了,嚇得俏臉泛紅,以為柱子又要跟自己做那夫妻之事,剛想開口婉拒,卻見鐵柱在炕靠牆那一邊的幾個木箱裡翻來找去,最後小心翼翼地捧住一隻小荷包遞過來,眼睛裡閃着小孩子一樣的光:「媳婦兒,這都給你。」
梅子見那荷包的樣式像是錢袋,但款式花樣都頗為老舊,便伸手接了過來,入手才覺得裡面的東西頗沉,打開一看,竟是幾錠整錠的銀子和幾塊碎的,足足有四十幾兩。這麼多錢,鐵家溝誰家有這麼多?梅子剛想問話,鐵柱又跑去翻開了,這回拿的是個小鐵盒,上面有一把小巧精細的鎖,這次鐵柱沒讓梅子碰,而是自己打開才遞到她面前,裡面竟是一些銅錢,大概有半貫這麼多,梅子看着手裡這麼多錢,一時間驚呆了,好半晌,問:「你為何將銀子放荷包,卻將銅錢放鐵盒?」這豈不是本末倒置?
鐵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啥,俺有個壞毛病,就是愛喝酒……銀子那麼大,俺捨不得花,所以動都不動,但是這些錢俺看着就手癢,這次打了個鐵盒子給收起來,現在有媳婦兒你,都交給你管着。」
梅子輕輕吸了口氣,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簡單的說附近幾個村上不乏富農,但沒有一家能有這麼多銀子的,而這麼多錢,他居然放心交給剛剛成親才一日的她?難道就不怕她心生不軌做出什麼壞事不成?「柱子……這些錢還是你放着……」
她話沒說完鐵柱就打斷了她:「媳婦兒,你收着,俺是個粗人,放不住東西,你要是不收,沒幾日就給大娘哄去了。」
梅子想起方才來拿書的鐵大娘,一看就是個斤斤計較不好招惹的,現在自己與柱子成了家,理應擔起為人妻的職責才是。便將荷包和鐵盒都收了起來,想了想,又從中拿出幾十文錢給鐵柱,說:「那為妻就暫時代你收着,你若是想用,隨時來與我拿便是。」
鐵柱樂呵呵的點頭,把媳婦兒給自己的幾十文錢小心翼翼地塞進外衫口袋,梅子不小心看見他肩膀地方的衣服有些綻了線,便要他把衣服脫下來給他縫補。
梅子的女紅是出了名的好,那些繡線在她手上就跟有了生命似的,鐵柱傻傻地看着她飛針走線,愣笑,嘴角還流着疑似口水的痕跡。梅子把針在頭上磨了幾下,狀似不經意地問:「那些錢……你都是哪來的?」不是她不懷疑這個傻大個,但是這麼多錢,他一個鐵匠,如何能賺得到?自己女紅極好,一年到頭也不過數兩。
鐵柱沒聽出來媳婦話里的深意,只當她是關心自己,當下傻乎乎地笑道:「嘿嘿,那都是俺在山裡打的老虎猛獸之類的,還有些藥材,都拿到鎮裡賣了,大概有十幾年才攢了這麼些。」還不算上被他拿去買酒喝買肉吃的那些。
梅子這才放下心來,也相信自己嫁了個好漢子,也許不懂得風花雪月那些酸詞哀詩,但卻可以好好在一起過日子。她也沒什麼好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