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突擊營 - 第15章

齊橙

「那袁姐呢?」

羅毅嘴巴張得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妮子,怎麼又繞回來了。

「我娶不娶你,跟這個袁靜有什麼關係呀?」

「袁姐真的蠻好的,長得又漂亮,又有學問,蠻有本事的,你不要嫌棄她。」曾珊沒心沒肺地勸着羅毅。

「傻妹妹,我如果要了她,你怎麼辦?」

曾珊幽幽地說:「我想過了,你現在又有錢,又有勢力,以後肯定要當大官的。我不識字,上不了台面,會給你丟臉的。所以,讓袁姐給你當正房,她肯定能幫你很多忙的。我只要給你當姨太太就可以了。袁姐這個人脾氣很好的,肯定不會欺負我……」

羅毅聽她越說越沒譜,忍不住站起身來,大喊一聲,向後便倒,直接栽到床上去了。曾珊嚇了一跳,扔下手裡正在洗着的衣服衝過去,看到羅毅仰面躺在床上,張開嘴喘着粗氣,兩眼直勾勾地,沒有一點神采。

「羅子哥,你怎麼了?」曾珊差點要嚇哭了。

「我暈倒了。」

「為什麼呀?」

「你這個小腦袋成天都想的什麼事情啊?連姨太太都想出來了,想我堂堂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那啥,我真服了you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嘛。你看,我又不識字……」

羅毅騰地一下坐起來了,喝道:「你不識字還有理了?從明天開始,你給我去小學校跟那幫孩子一起聽課去,省得你成天閒着沒事想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

「我不,我不跟那些小孩子一起聽課。」曾珊轉身就往外跑。

「你幹什麼去?」

「我去找袁姐姐,告訴她你要娶她做正房。」曾珊格格笑着跑遠了。

第一卷厲兵襪馬

031

紅軍西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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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西退

曾珊說去找袁靜,自然是跟羅毅開個玩笑。但沒等羅毅休息上一會,袁靜居然真的找上門來了。

「羅毅,你回來了?」袁靜進門的時候問道。

「嗯。剛到家。」

「哎呀,你在洗衣服啊。」袁靜看到了曾珊沒拿走的洗衣盆。

「嗯,剛才搓了幾把,有點累了,先休息一會。」羅毅沒好意思說剛才在跟曾珊探討人生問題。

袁靜在小板凳上坐下,拿起衣服搓起來:「我幫你吧。你們在山裡搞野外訓練,挺苦的,回來就休息一會吧。」

羅毅心中暗自感嘆:當年的女孩子,可真是賢惠啊。三從四德這種東西,怎麼說廢就廢了呢?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向你告辭的。在這裡受到你們照顧這麼多天了,謝謝你。」

「告辭?你要去哪?」

「回部隊啊。我是個紅軍戰士,不能總躲在你這裡享清福吧?」

「你有毛病啊?」羅毅急了,「你你你……現在到處亂糟糟的,你打算上哪找紅軍去?」

「我聽從外面回來的老鄉說,紅軍現在正在南潯鐵路沿線打仗,有一支部隊已經打到南昌西南面的西山附近了。我打算回去參加戰鬥去。你把我的槍還給我,另外,能不能支援我們一點子彈啊?」

羅毅使勁在腦子裡回憶着這一段的戰史,隱約記得曾經有一次參觀過一個什麼烈士紀念碑啥的,好像是說紅軍有一支部隊向南昌進攻,結果遭到民黨軍的合圍,損失慘重,最終丟掉了湘鄂贛邊區,殘部在周圍大山里堅持了多年的游擊戰。

歷史並沒有離開原來的軌跡,悲劇還得照常發生,以羅毅這樣一隻穿越過來的蝴蝶,還不足以改變什麼。不過,他至少能夠讓這位漂亮的女紅軍戰士遠離風險吧。

「你不能去。」羅毅堅決地說。

「為什麼?」袁靜跳起來,「我又沒有賣給你。就算我吃了你的斑鳩,我也幫你訓練了士兵吧?也算扯平了。你還想扣押我?」

「你別急,聽我跟你分析。紅軍離開邊遠山區,全軍出動去進攻敵人的中心城市和鐵路線,這是非常錯誤的決策。蔣介石經過幾年的戰爭,已經平定了各路軍閥,統一了全國、軍政,現在正是實力最強的時候。這一次圍剿,他集中了100萬部隊,而且行營就設在南昌。你們在贛西北山區只有幾千人馬,跟敵人這樣硬碰硬地打,能占到什麼便宜?我估計,不出幾天,紅軍就會被打敗,而且會失去你們原來的根據地。」

「你……胡說!」袁靜氣壞了,「你怎麼能這樣說紅軍呢。」

「袁靜,你也是當兵的人。打仗靠的不是一時的意氣,而是兵員、武器、地理條件等因素的綜合考量。你想想看,你們這一股紅軍部隊,有這樣的實力去攻打南昌嗎?」

袁靜懵了,她剛才聽老鄉講到東邊有戰事,就急不可待地跑來找羅毅了,對於戰略問題,還真的沒有細細考慮過。現在經羅毅一分析,她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不是一個固執的人,而且與羅毅相處這麼長時間,對於羅毅的分析能力還是有幾分信服的。

「可是,這肯定是我們首長決定的事情,他難道還不如你看得明白嗎?」

羅毅心裡嘿嘿冷笑,心說,你的首長當然沒我看得明白,我是有作弊器的,這一仗的結果是什麼,我早就知道了。對於第五次反圍剿時期紅軍的失誤,在後世已經進行過詳細的剖析,我所以看得遠,那是因為站在無數巨人的肩膀上了。

「袁靜,我們拋開成見,來分析一下眼下的戰局……」羅毅在桌邊坐下來,開始給袁靜講課。剛才給曾珊講了一通人生道理,現在接着給袁靜講革命形勢,羅毅覺得自己這趟穿越實在是太累了。不過,曾珊和袁靜都是漂亮女孩,在這樣一個陰冷的冬日,抱着個火籠跟漂亮女孩聊天,倒也挺有點情趣的。

「俄國革命的特點,是首先奪取中心城市,然後再從中心城市出發,控制廣大的農村。這是由俄國的特點決定的。中國與俄國不同,大地主、大資產階級的勢力十分強大,紅軍的力量非常薄弱。在這種情況下,中國革命必須走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而不應在力量相差懸殊的條件下,貿然地進攻敵人重兵把守的大城市。可是,目前掌握着紅軍領導權的,是來自於國外的洋顧問,以及在國外留學回來的洋學生,他們對中國的特點一無所知,只知道硬打硬拼,其造成的惡果,我們很快就會看到……」

袁靜一開始難以接受羅毅的觀點,因為她所習慣的,是對上級毫無條件的信任,理解了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但羅毅講的這些,顯然也是她無法駁斥的,作為一名基層的指揮員,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的部隊並沒有攻打堅固城池的能力,只有堅持游擊戰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你說的這些道理,難道我們中央的領導會想不到嗎?」

「中央蘇區是**建立起來的,但現在,他已經被排擠在核心領導層之外了,他的正確觀點得不到重視,這就是目前紅軍陷入被動的原因。」

「羅毅,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袁靜驚奇地問,「你說**被排擠了,我怎麼從來也沒有聽首長說過?」

「這個……」羅毅被問住了,「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我有我的情報系統。我要跟你說的,就是現在紅軍的處境非常危險,你這個時候回去,只不過是增加一個人的傷亡而已,對於挽救紅軍的命運沒有任何幫助。」

「不管你說的對不對,我都要回去。如果紅軍真的面臨危險,我更要回去。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部隊。」袁靜堅定地說。

「這樣吧,我們去找一下大成,看看他那邊有什麼消息。我剛從山裡回來,還沒有碰到他呢。你了解一下全部的局勢再說吧。」

兩個人來到突擊營的營部,找到了王大成。王大成一見到羅毅就說:「羅子,你來得正好,我有緊急的軍情要向你報告。」

「說說看。」

王大成看看袁靜,遲疑了一下。羅毅說:「沒事,讓她聽聽吧,處了這麼久了,她也不算是外人。」

王大成點點頭,說:「我從幾個地方的線人那裡了解到,紅軍的16軍和17軍在上個月全線東進,進逼到高安和南昌西邊一線,和國、軍打了好幾仗。國、軍一開始沒防備,紅軍連連得手,進展很快。但幾天前,國、軍集結了重兵,對紅軍進行圍攻,紅軍已經全線失利了,聽說損失非常大。」

「啊!」袁靜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在羅毅和王大成的臉上來回看着,想判斷一下這是不是他們倆合夥編的一個謊言。但她看到兩個人並不像是有什麼默契的樣子,不由得腿一陣發軟。

「現在紅軍退到了什麼位置?」羅毅問。

王大成走到地圖前,大致指了一下:「紅軍從東邊敗退下來,昨天我們有線人看到,他們已經由馬蹄嶺南邊經過,向西邊去了。我估計,國、軍的追剿部隊馬上就會跟過來,搞不好,會從我們朱山鎮經過。」

「羅毅,我們去阻擊一下白狗子的追兵好不好?如果紅軍真的撤退了,我們應該掩護一下他們。」袁靜央求着羅毅。

羅毅看着她,像是不認識她似的:「你沒有搞錯吧?能夠把兩個軍的紅軍部隊打退的國、軍,起碼是四五個師的規模,我現在還不到100人,能阻擊得了?」

「那……那你把我的槍還給我,我一個人去,能起一點作用也行。」

羅毅對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兩名突擊營的士兵走進來了,羅毅一指袁靜,對他們說:「找間屋子,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押起來,吃喝管夠,但是七天之內,不能讓她離開屋子一步。」

袁靜暴跳起來:「羅毅,你敢!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

羅毅擺擺手,兩名士兵把袁靜連拉帶拽地押走了。袁靜這些天本來就住在營部,兩名士兵直接把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在門上掛了鎖。袁靜在裡面叫罵了一通,知道沒什麼作用,只好趴到床上嗚嗚地哭去了。當然,她也知道羅毅此舉是為她好,如果她真的單槍匹馬去阻擊敵軍,那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送走袁靜,羅毅問王大成:「還有什麼其他情報沒有?」

王大成說:「據我分析,紅軍這次是凶多吉少。他們力量本來很弱,結果還一直打到西山那邊去,連續作戰,士兵肯定吃不消。國、軍重兵集結,以逸待勞,紅軍這個虧算是吃大了。」

羅毅說:「這個情況,我已經估計到了。有什麼對我們的影響沒有?」

「有,這次國、軍是拉網式的追擊,我們朱山鎮肯定躲不過去。破點財恐怕是難免,就怕國、軍翻臉不認人,把我們的老底翻出來了。我們畢竟是土匪出身啊。」

「嗯,你去通知雙勇他們幾個,大家一起來商議一下,看看怎麼對付。紅軍如果垮了,國、軍在這一帶就沒有什麼顧忌了,我們要有所準備才好。」

第一卷厲兵襪馬

032

遭遇敲竹槓

032

遭遇敲竹槓

兩天以後,大隊大隊的國、軍從東邊開過來了,呈拉網式向西推進,意圖將紅軍全部包圍消滅。由於兵力相差懸殊,紅軍已經無力組織起有效的阻擊或者伏擊,國、軍的氣焰十分囂張。這時候的民黨軍隊與北伐時期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由於大量收編舊軍閥的殘兵,許多部隊的軍紀變得十分鬆懈,騷擾百姓的事情成為家常便飯。

突擊營派出了大量的觀察哨,監視國、軍的動作。部隊的訓練不再進行了,以免引起國、軍的關注。一部分士兵改扮成普通百姓,隱藏起來。另一部分士兵穿起與其他鎮相同的保安隊制服,做出保境安民的樣子。

金礦已經暫時停產了,所有與產金相關的痕跡都被小心地隱藏起來,以防國、軍部隊路過時偶然發現。張天佑是經歷過兵火的人,知道如果軍隊發現了金礦,肯定會眼紅的,屆時各種惡性的事件都有可能發生。他巧妙地堵上了金礦的洞口,讓礦工們在周圍的地區裝作採石的樣子。這樣,如果被人發現,也會誤以為這是一個毫無油水的採石場。

鎮上的工廠自然是無法搬遷的,不過唯一有點特殊的就是服裝廠了,木器廠和機修廠在其他地方也能見到,沒有什麼希奇的。羅毅讓服裝廠也暫時停工,把縫紉機藏起來了一部分,只留下5台放在外面擺擺樣子。軍隊過境,不可能搶這種設備,但不能讓他們發現這個工廠有一定的規模,否則難免他們會來敲詐。

袁靜已經受到了羅毅的嚴厲警告,讓她在萬一有國、軍過境的時候不准亂說亂動,否則就把她作為紅軍的探子交給國、軍去處置。袁靜倒也不是一味蠻幹的人,知道沒必要做這種無謂的犧牲,所以也就答應了羅毅的要求。不過,她還是氣呼呼的,怨羅毅不讓她去阻擊國、軍。

國、軍的一支先頭部隊路過了朱山鎮,但只是稍作停留,就又匆匆地向西而去了。羅毅身為朱山鎮的保安隊長,自然是出來迎接了一番,給國、軍部隊提供了少量給養。國、軍這一路過來,類似的小鎮子也經過了不少,對於朱山這種窮山溝里的小鎮也沒什麼興趣,所以沒惹什麼事就過去了。

就在羅毅覺得躲過了一劫的時候,國、軍的一支後衛部隊跟上來了,並且在朱山鎮駐紮了下來。這支部隊有100多人,是一個連隊的編制。與先頭部隊一心追擊紅軍的任務不同,他們主要承擔的是肅清後方紅軍殘餘的任務,所以走走停停,沒有時間上的約束。

「你們圍這麼大的一個院子,是幹什麼用的?」國、軍連長叫潘一善,長相就很像電影裡壞人的樣子。他一到朱山鎮,就發現了突擊營新建好的營房,指着空蕩蕩的場子問羅毅。

羅毅陪着笑臉說:「長官,這個院子,我們是打算建成一個模範農場的。我們這裡是銅州縣的鄉村建設實驗區,打算搞一點鄉村改革的試點。這個院子呢,未來要招收一批無地的農民來居住,開墾周圍的荒地。」

潘一善皺着眉頭問:「你們中間這個場子,可是有點像軍隊的訓練場啊,莫非你們的農民也要訓練?」

「長官好眼力,我們縣長是黃埔出身,他一直鼓勵尚武精神。對於這個模範農場,他要求是半農半兵,效仿當年先賢搞軍屯的經驗。萬一以後國家要用兵,我們這個農場也能貢獻一些兵員。」羅毅無奈,只好拿湯元浦來當擋箭牌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縣長乾的,與我這個小小的保安隊長無關。

「軍屯?是個好主意。」潘一善說,「既然你現在還沒有住人,我的弟兄們就先住在這裡了。我們這一路剿匪過來,消耗比較大,你們鎮上是不是能夠組織一下百姓,給我們弟兄們捐助一些糧草呢?」

羅毅知道,這是潘一善在敲竹槓了。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連忙點頭道:「完全沒有問題,我們鎮上的百姓聽說貴軍進駐,都非常支持,大家湊了一些勞軍用品,回頭我會讓鎮上的老者帶人送過來。不過,我們鎮因為處在深山區,比較貧困,所以勞軍用品不是太多,請潘連長和弟兄們不要見怪。」

「哈哈,哪裡話,我們是國、軍,怎麼會為這種事情見怪呢?不過,我剛才一路走過來,覺得你們鎮可不窮啊,百姓穿的衣服都很光鮮嘛。還有這個模範農場,還沒開始招人,房子就建得這麼漂亮了,這可不是沒錢的鎮能夠辦到的哦。」

「這個嘛,這都是縣裡撥的款子,是專款專用的,我們鎮上落不下錢。」羅毅苦着臉解釋着,隨後偷偷地從兜里掏出一個小布包,塞到潘一善的手裡,「這是我們鎮上幾位大戶的一點小心意,潘連長還請笑納。」

小布包里是兩根小金條,這也算是當年賄賂官員的不二之選了。

潘一善接過布包,在手裡掂了掂,臉上露出了笑容:「既然是大家的心意,我就收下了,就算是鄉親們為軍隊做點貢獻吧。」

「大家的意思是,還請潘連長跟弟兄們通融一下,最好不要驚擾了百姓。我們這是小地方,鄉親們膽子比較小。」

「好說好說,哪個弟兄如果騷擾了百姓,你跟我說,我打他的軍棍就是了。」潘一善把金條揣進兜里,滿口答應着。

國、軍入住後,樂家林到鎮上找了幾個老者,裝作勞軍的樣子,給國、軍送去了米、面和豬肉、蔬菜等,這些東西當然都是突擊營掏錢買的。羅毅的想法是,花錢買個平安,只要不和國、軍發生衝突,就可以為朱山鎮再換來一段時間的和平,以便突擊營順利地成長。

然後,樹欲靜而風不止,潘一善並不是一個善碴,他從朱山鎮的氛圍中感覺到了這個地方並不像羅毅說的那樣貧困。他派出幾名士兵到鎮上找居民聊了聊,得知羅毅據說是一個從海外來的富二代,在鎮上花了很多錢,又是建工廠,又是修路。鎮上的保安隊平時伙食也非常不錯,軍餉每個月都是足夠發放的。

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是因為羅毅平時忽略了對鎮上居民的保密意識教育了,他從來也沒有想過居民們隨口亂說的幾句話,就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潘一善得到這個情報後,立即帶着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來到了突擊營的營部,大大咧咧地闖進羅毅的辦公室。

羅毅見到潘一善進來,連忙起身讓座。潘一善沒有坐到客座上,而是一屁股坐到羅毅剛剛坐過的位子,來了一個反客為主。

「羅隊長,鄙部到貴鎮三天了,蒙羅隊長照顧,本人不勝感激啊。」

羅毅聽他拽文,知道後面肯定有難聽的話。不過他不敢表現出不滿,而是滿面笑容地點着頭說:「應該的,應該的。各位老總剿匪不易,保護我們一方平安。我們出點力氣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