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十 - 第20章
欣欣向榮
玳玳愣了愣,問旁邊的婆子:「阿十這是怎麼了,怎麼跟有鬼追她似的。」
那婆子忍不住笑了:「夫人,想來阿十小姐不是怕鬼,是怕咱們莊子隔壁的那位姑老爺……」
☆、第
40
章
阿十在自己的院子裡待了三日便待不住了,這三天時時都提心弔膽的,
尤其一入夜,
躺在床榻之上,瞧着紗窗上映了樹影,也疑心是不是冰塊男又來了,
弄得這三天都沒睡個踏實覺。
這三天一過,
沒見冰塊男跑來,
才略放了些心,
想來這國公府畢竟不是八哥郊外的莊子能比的,家下僕人眾多,院房屋舍更多,冰塊男便再有本事,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自己這院子來也沒那麼容易,若讓人捉了去,可就現大了,畢竟堂堂睿王殿下,
回頭落個偷香竊玉的色狼名聲可不妙。
只不過,
自己也不能因為避着他永遠在屋子裡悶着啊,這得悶到什麼時候去,
琢磨着這三天他既然沒來,估摸是想明白了,也覺着他那樣的行徑不大妥當,所以決定收斂一下。
既然他收斂了,自己幹嘛還在屋子裡悶着啊,
出去逛逛吧,想到此便叫冬兒去拿衣裳,冬兒一邊兒伺候她穿衣裳,一邊兒道:「小姐出去便出去,非穿男人的衣裳做什麼?」
阿十拿過扇子敲了她一下:「你不覺着男人的衣裳更方便嗎,穿裙子拖拖拉拉的,我是逛街還是受罪去的,更何況,這般打扮不惹眼,省的招麻煩。」
冬兒卻道:「小姐想的倒好,您也不在鏡子裡照照,這般一打扮,活脫脫一個俊俏的少年郎,小姐就不怕給那些姑娘瞧上,非要嫁給您怎麼辦?」
阿十笑了起來:「若是有這般不長眼的姑娘,非要嫁我也沒什麼,橫豎七哥八哥都沒娶嫂子呢,給他們尋個便宜媳婦兒回來,也不錯。」
冬兒:「咱們七少爺八少爺雖未娶親,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咱們國公府的,怎麼也得門當戶對才行,這從街上領回來的哪成啊。」
阿十:「你這小腦袋裡成日想的什麼,我阿爹阿娘何時在乎過什麼門當戶對,你瞧八嫂,我阿娘也沒說因八嫂是個孤女就錯待她啊,反而因此更為憐惜,比起我那幾個嫂子更疼愛些,所以,在咱們謝府門當戶對並不要緊,要緊的是彼此的情分。」
冬兒:「小姐跟睿王殿下便是又門當戶對又有情份的好姻緣。」
阿十咳嗽了一聲:「冬兒,你跟我說實話,他給了你多少好處打點,你這般替他說話。」
冬兒急道:「小姐明鑑,奴婢可沒拿殿下的好處,是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的。」
阿十:「你才見過他幾次,怎麼就知道他對我有情份了?」
冬兒:「小姐,奴婢這雙眼可不是白長的,殿下望着小姐的目光溫柔的不行,就像戲文里說的情深似海。」
聽見這四個字,阿十起了半身雞皮疙瘩,看了冬兒一會兒:「以後那戲文還是少看些吧,免得以後嫁不出去,小姐我得養你一輩子。」
冬兒撅嘴:「小姐是厭煩冬兒了嗎?」
阿十:「你再這麼胡說八道下去,就快了。」
冬兒:「奴婢才沒胡說呢,奴婢說的都是真心話。」見小姐出去了,忙隨後跟了出去,她可得看緊了小姐,不能跟上回似的,一轉眼的功夫就跑去了南越,然後好幾個月才回來。
阿十齣來逛了一會兒便去了茶樓聽書,那說書的雖口若懸河胡說八道,到底是個樂子,而且,茶樓裡頭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有時候聽這些人說說八卦倒是比那說書的還精彩幾分呢,所以只要不是跟八嫂出來,阿十便不會去二樓隔間,而是喜歡坐在大堂的散座里,跟別人拼一張桌子,要壺茶一碟瓜子,磕着瓜子聽旁邊人說近日的新鮮事。
旁邊兩個男子瞧上去有三十上下了,卻天生了一副八卦心腸,剛自己坐在這兒的時候瞧着兩人還不認識,這會兒一碗茶下去就聊開了。
這邊的一個神秘兮兮的道:「兄台可聽說了近日咱們京里的一檔子新鮮事。」
旁邊的男子立馬興奮的湊過腦袋去:「兄台說的可是睿皇叔跟國公府阿十小姐的婚事,萬歲爺下旨賜婚,太太上皇親自頒旨的時候就傳了個遍,京里無人不知,更何況,自打聖旨一下,謝府便四處搜羅奇珍異寶置辦嫁妝,那些做買賣的可樂了,只要手上有好東西送到謝府,必能賣個好價錢,只可惜,好多寶貝都讓榮昌號先一步買了去,說起來這榮昌號還真是吃了豹子膽,這不是上趕着給國公府添堵嗎,難道榮昌號的東家也聘閨女不成。」
這邊兒的男子:「兄台這消息可不靈通,榮昌號的東家不就是謝府的九少爺嗎,這不管是國公府還是榮昌號,搜羅的寶貝都是為了阿十小姐的嫁妝。」
旁邊的男子咂了咂舌:「這一個國公府搜羅的寶貝就堆成山了,再加上榮昌號,我的老天爺,這是多少嫁妝啊?這睿皇叔哪是娶王妃,簡直娶了一座金山回去啊」
這邊的男子搖頭:「兄台這話可不盡然,雖國公府門第高,那也得看跟誰比,兄台莫忘了,娶阿十小姐的可是咱們大晉的睿皇叔,當年大破西戎的大將軍王,堂堂睿王殿下還會在乎王妃有多少嫁妝嗎?只不過,這件兒事也有些蹊蹺,之前兒睿皇叔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為了娶妃之事,太太上皇跟皇上可沒少操心,可睿皇叔始終不鬆口,才拖到如今未娶王妃,這怎麼忽然就點頭答應了,你說蹊不蹊蹺?」
阿十旁邊的男子點點頭:「可不是嗎,我也覺着奇怪呢,這幾年不都說咱們這位睿皇叔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因有了龍陽之好,這些年總不在京里待着,就是怕太太上皇知道這個癖好,強逼着他娶妃,聽人說睿王跟前伺候的小太監都是特意挑揀出來的,生的極漂亮白淨,莫不是白日伺候主子夜裡侍奉枕席……」
噗……阿十實在沒忍住,嘴裡一口茶噴了出來,驚着了兩個八卦男,齊齊湊了過來:「莫非這位兄台知道什麼內情?」
阿十忙擺手:「那個,在下常年在外做買賣不大回京,故此,這京里的事兒也知道的不多,不多。」
兩人聽了很是失望,又轉過頭說八卦睿王的特殊癖好去了。
阿十眨眨眼,自己還真沒注意過冰塊男身邊伺候的人生的如何,聽了這倆八卦男的話倒勾起了興趣,琢磨等有機會可得好好看看,冰塊男身邊伺候的人到底有多白淨。
不過對於冰塊男的龍陽之好,阿十是不信的,畢竟她可是有親身體會,對那種事兒樂此不疲的男人怎會是斷袖。
正想着,忽聽冬兒呀了一聲:「小,公子,您看那邊的兩個人,生的跟咱們不大一樣,衣裳也奇怪?一瞧就不是咱們大晉的人,是不是南越來的?」
阿十看過去,不禁一愣,暗道這不是在南越王庭里那個異族美男嗎,好像是夜郎國的商人,怎麼跑大晉來了。自己是不是上去打個招呼,畢竟人家曾經幫過自己,只是自己當時假借了劉喜兒的名頭,這般過去有些不妥,還是避開吧省的麻煩。
想着,站了起來剛要走,卻不想那異族美男恰好往這邊兒看過來,看見阿十,臉色愣了一下,便走了過來,到了跟前兒:「上次南越一別,過後我特意去榮昌號的商鋪里走了一趟,想尋你出來逛逛番禹城,卻不巧撲了空,那商鋪的夥計說你跟着東家回了京城,剛我還掃聽着榮昌號想去尋你呢,不想在這茶樓便碰上了,用你們大晉的話說,咱們這算不算緣份?」
說着上下打量她一遭:「今兒這打扮倒不像個夥計了。」
阿十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打扮硬要說是夥計
,也實在牽強了些,便道:「在南越是因跟着我們東家進王庭,故此那般穿着,如今在京城自是不一樣了,在下好歹是榮昌號的夥計,打扮的太寒酸了也給我們東家丟臉。」
異族美男笑了一聲:「看起來你們東家對你不差。」
阿十點頭:「我們東家最是大方,從不吝惜這些。」
異族美男:「如此說來,我若想撬你們東家的牆角是不成了?」
撬牆角?阿十愣了楞:「什麼撬牆角?」
異族美男笑道:「不瞞你,上次南越一別深覺你很是有趣,便想尋你跟我回夜郎去,我手下正缺個大管事,你倒是正好合適。」
阿十愕然:「這話從何說起?我們東家對我恩重如山,劉喜兒再怎麼着也不能忘恩負義啊。」
異族美男搖搖頭:「你且先別着急拒絕,我還要在大晉待上些日子,你也考慮考慮,等我走時再決定也不晚,今兒先不說這個,之前在南越我也算幫你解了圍,如今我來了大晉,你是不是也該略盡地主之誼。」
阿十真心覺得這夜郎美男除了長得不像大晉人,骨子裡真跟大晉人差不多,不說夜郎最不講禮法規矩嗎,可這位卻很是有禮,即便有些挾恩以報,卻仍算彬彬有禮。
冬兒略拽了拽她的袖子,把她拽到一邊兒小聲道:「小姐,奴婢想起來了,這兩人的打扮是夜郎國的人,聽說夜郎國剛鬧了一場瘟疫,死了好些人,咱們還是離他們遠些吧。」
☆、第
41
章
那異族美男雖沒聽見冬兒說什麼,可從冬兒對他們避之唯恐不及的神色來看,
也大約猜出了一二,
臉色沉了沉:「聽說你們大晉有句話叫受人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看起來也就是嘴上說說的罷了。」
阿十微皺了皺眉:「你只聽說過這句,可還聽過挾恩以報非君子所為。」
誰知那異族美男卻搖頭:「這句倒不曾聽過。」
阿十忍不住翻了白眼,
這人倒會挑揀,
對他有利的就聽過,
對他不利的就不曾聽過,
不過話說回來,在南越王庭他的確幫了自己,如今他來了京城,自己盡一下地主之誼也算還了個人情,八哥可說過這世上人情債最難還,總欠着也不妥。
想到此,開口道:「雖鋪子裡有些忙,卻也能騰出一兩日的空來,
倒可做個嚮導,
不知閣下想去何處?」
異族美男臉色和緩笑了一聲:「你們大晉京城我是頭一回來,哪知有什麼好景致,
你是京城人自是熟悉,就聽你的,你說去哪兒我跟去便是。」
阿十還怕這傢伙吐出一溜名勝古蹟呢,之所以剛才那麼問他,就是因為京城知名的景兒實在太多,
若是都去,一個月也溜達不完,雖他曾幫過自己,也不過一個小人情,搭上一兩日功夫還罷了,長了可不行。
更何況,如今可不像以前,自己想出去溜達就出去溜達,就是天天跑出去也沒人管,那個冰塊男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蹦出來。
雖目前來說對他的性情還不是很了解,但阿十也相當清楚,若是冰塊男知道自己給這個異族男子當嚮導,領着他到處溜達,必是不會答應的。
不答應的結果,還不知要怎麼樣呢,如今好容易避開了冰塊男,消停了幾天,她可不想再找麻煩,既這異族美男如此上道,那就簡單多了
,自己就帶着他在街市上溜達溜達就好了。
拿定了主意開口道:「今日出來不知能遇上閣下,鋪子裡還有些事需安置安置,若是閣下不着急回夜郎,那咱們約在明日,仍在這裡碰面,再出去逛逛如何?」
異族美男點頭:「好,那明日,便在此碰面。」
阿十:「那在下先告辭了。」拱拱手往外走,卻給異族美男叫住:「賢弟留步。」
阿十站住回身:「閣下還有吩咐?」
異族美男笑了一聲:「你們大晉有句話叫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你我既在此處碰面,想來必是有緣的,便當個故友重逢豈不好,你這閣下閣下的未免外道,想來我虛長你幾歲,就拖個大,你喚我一聲兄長,我稱呼你一聲賢弟如何?」
阿十雖覺跟個異族人如此兄弟相稱有些詭異,但既然他開口了,自己也不好推拒,不過是個稱呼罷了,也沒什麼,便點點頭:「如此,卻是劉喜兒高攀了。」這才轉身去了。
出了茶樓,拉着冬兒繞到後頭的胡同里,上了等在此處的馬車,冬兒才道:「小姐您怎麼認識那個夜郎國的人?」
阿十眨眨眼:「誰說我跟他認識了?」
冬兒:「小姐,冬兒可不是聾子,您跟那夜郎人說的話,冬兒聽的真真兒呢,那人分明說你們在南越王庭見過面的。」
阿十裝傻:「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冬兒氣的不行:「小姐……」
阿十見這丫頭氣的臉都紅了,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臉:「不氣不氣,不逗你了,剛那人是夜郎國做買賣的商人,咱南越的時候遇上些麻煩,多虧了他幫我接了圍,因此欠了個人情,如今他既來了京城,怎麼也要還了這個人情才好,我知道你怕什麼,放心,我借了劉喜兒的名兒,他並不知我的身份。」
冬兒:「小姐還真是胡鬧,您就不怕他瞧出您是女的來。」
阿十搖搖頭:「要瞧出來當日在南越就瞧出來了,哪還用等到這會兒。」
冬兒:「可是,小姐如今已定了親事,您可是睿王府未過門的王妃,這般陪着個異族男人到處去,若是給睿王殿下知道,豈不麻煩?」
阿十:「冬兒你是不是忘了他是睿王當今皇叔,不是那些閒的沒事兒走雞鬥狗的紈絝子弟,他有許多正經事要忙呢,哪有空兒理會我?」
冬兒眨眨眼湊了過來:「小姐,冬兒聽着您這話怎麼有些酸呢?是不是殿下三天沒過來尋小姐,您心裡惦記殿下了?」
阿十一把推開她:「胡說,誰惦記他了,我倒是盼着他能長長遠遠的把我忘了方才自在呢。」
阿十話音剛落就聽外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原來,阿十如此不想見我,倒叫本王很是寒心啊。」阿十一驚,讓冰塊男抓了個現行,有自己的好兒嗎,趕緊跑吧,伸手推開車門身子一縱就跳了出去。
人是跳了出去,可惜兩隻腳剛落地就給睿王撈上了馬,把她攬在身前,跟冬兒道:「晚些本王送她回去。」
一夾馬腹疾馳而去
,甩下一路煙塵。
車把式看向冬兒:「冬兒姑娘,你看咱們是不是跟過去啊?這小姐萬一出什麼事兒……」
冬兒翻了白眼:「你傻啊,小姐又不是被歹人擄走,你沒瞧見啊,那是睿王殿下,咱們謝府的姑老爺,能出什麼事兒,殿下不說晚些會送小姐回來嗎,咱們跟去做什麼,回府候着就是了。」
車把式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是啊,自己怎麼忘了,睿王殿下可是他們家小姐的夫婿,能出什麼事兒啊,自己還真是老糊塗了,趕着車回府去了。
再說阿十,本來想跑卻不想給冰塊男抓到了馬上,沒等她反抗呢,馬已經跑了起來,為了她自己的小命着想,不得不抱着他,這馬跑的極快,不抱緊點兒摔下去縱然不死也得落個殘疾,她可沒這麼想不開。
只不過,他也沒必要用斗篷把自己蒙住吧,感覺馬速慢了一些,騰出一隻手來把蒙在自己頭上的斗篷扯開,往旁邊看了看,正看見馬匹衝出城門,因馬速慢了下來,所以阿十也聽見守城的官兵驚呼一聲那是睿王殿下,懷裡的少年是誰等等。
阿十完全可以想象,明天京城就會出現新一輪的八卦話題,必然圍繞着睿王殿下懷踹美少年出城踏青的主題,然後猜測一下睿王殿下懷裡的美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順便可憐一下國公府自己這個未過門睿王妃,還沒過門呢,丈夫就坐實了斷袖的名聲。
這男人還真是從不顧及旁人的眼光,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樣的人當年是怎麼帶兵大破西戎的,阿十實在好奇,不過,這馬還真是匹難得的寶馬,就算在五哥哪兒都沒見過這樣的好馬,跑起來又快又穩,這不比不知道,一比真把自己的小白給比下去了。
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直到徹底停下,睿王下馬,伸手想抱她下來,卻見小丫頭根本沒下來的意思,而是轉過身子騎在馬背上
,一手抓住韁繩一隻小手伸過去摸了摸那油亮的馬鬃,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剛才自己還怕馬速太快,驚嚇到她,用斗篷蒙住她,可這小丫頭卻硬是扯開了斗篷,一路都是左顧右盼的,如今竟還不捨得下馬,忽想起,這丫頭可是謝家人,謝家世代簪纓
,老國公跟着他們老爺子當年東拼西殺戰功赫赫,身為謝家人,詩文可以不念,騎射卻不能不精。
這丫頭不是那些在閨閣之中繡花做針線的嬌小姐,她是謝阿十,雖是姑娘家卻也不失謝家的英武之氣,還真是時時給自己驚喜。
想到此,嘴角彎了彎:「你想騎大黑?」
大黑?阿十低頭看了看,心道這名兒聽着怎麼跟自己一個路數,當初自己那匹馬起了個小白的名字,可是被九哥笑了很久,說她起的太直白,可惜了一匹好馬。
自己卻很是不屑,是不是好馬跟叫什麼名兒有何干係啊,若是好馬,便叫二狗子也依然是匹良駒,沒說叫二狗子變成了狗的,難道非要起個什麼烏雲追月什麼才是寶馬不成,委實是謬論,瞧瞧睿王這匹寶馬不一樣叫大黑嗎,不過這大黑,小白,怎麼聽着像一對呢?
睿王見她出神,不禁搖頭,有時還真不知道她這小腦袋裡頭想什麼呢,這麼愛出神?
好在阿十很快回過神來,一雙格外晶亮的眸子興奮的盯着他:「我可以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