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魂者之鬼喊抓鬼 - 第14章

三天兩覺

  在高空中,一把巨大的冰刀凝聚而成,波音747的機翼也不過如此,它朝着風刃的中心直劈而去,與此同時齊冰口中也溢出了鮮血,這是他的最後一擊,冰盾已經無法維持,他只能拖着王詡朝樹林裡躲去。從剛才開始王詡就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齊冰懷疑他的脖子已經斷了,貓爺雖然飛出很遠,但這樣的攻擊下也很難說他是死是活,可以說如果這一擊還不能殺死狼人,他們三人今天都必然葬身於此。

  巨大的冰刀重逾千斤,從空中落下更是威勢驚人,瘋狂施為的何家睦察覺到危機迫近時已經難以躲閃,只聽一聲巨響,大地仿佛都在顫抖,接着是漫天飛起煙塵,地面上留下了一道仿佛地震才能造成的巨大裂口,裂口中插着一塊巨大的冰。

  風刃……停下了!

  齊冰扛着王詡走出了樹林,地面的巨大裂口旁,一條斷臂還在抽搐着,連着整個肩膀都被削了下來,手臂的主人顯然已經被整個刀刃壓到了地下,就像是菜刀剁蟑螂一樣,除了這條手臂估計只剩下血漿了。

  他們找到了貓爺,他之前沒有昏倒,只是被踢得緩不過氣來,還不至於被亂射的風刃殺死,不過剛才也挨了幾下就是了。

  「你看看王詡的脖子是不是斷了,最好現在先處理一下。」齊冰表面上受傷不重,其實已經過度使用靈能力,現在有五內俱焚的感覺,說完這句就靠着樹坐在貓爺的旁邊,又喘氣又吐血的。

  但此時,那女鬼卻又來湊熱鬧了,四周又出現了死屍如潮的場面,這三人此時均是帶傷,陰溝裡翻船要的就是這個契機。

  不過似乎上天不想讓他們死在嘍囉的手上,何家睦的聲音竟然又一次傳來:「那麼……先從誰開始呢?你們三個的心,味道肯定不錯。」

  一個高大的黑影從煙塵中漸漸走來,這個獨臂的狼人竟然還是沒死。貓爺的臉上寫着疑惑,自言自語地說了句,「怎麼還沒死。」

  王詡其實一直沒有昏迷,只是他的脖子確是受了重傷沒法兒發表意見,此刻貓爺剛把他的骨頭和氣管都擺正,他就叫喚了起來:「喂,你們還有辦法沒有?」

  何家睦已經走到了三人面前,他竟然拿着自己那條斷臂大口咀嚼着,「剛才是你們最後的機會,我真替你們感到可惜,如果我不是最後用單手扛下了那冰刀一秒,可能就沒法兒跳開了。」

  他扔掉了斷臂,接着說道:「那麼,就先送你上路好了!」

  何家睦伸手直取齊冰的首級,後者此刻實在是無力再躲,貓爺嘆息了一聲,不顧傷口破裂,想要接這一擊,但是,一秒以後,血液染紅了他的全身。

  一條狼人的的手臂飛了出去,這是何家睦僅存的手臂了,他驚懼地看着眼前的王詡,他不敢相信剛才的一擊竟然是王詡接住的!

  齊冰長吁了一口氣,對這貓爺說道:「他又變身了?」

  貓爺卻笑了:「十五歲以前的王詡確實是厲害,不過……」

  王詡回過頭對齊冰罵道:「變你個魂,老子這是實力!」他的頭髮和眼睛沒有變化,語氣更是旁人模仿不來的,這顯然還是平時的王詡。

  貓爺接着剛才的話說到:「不過,小時候的王詡雖然厲害,但我從最初就知道,現在的王詡也是不同凡響的!」

第三十六章

狼的最後

  失去雙臂的何家睦狂嘯一聲向後退去,他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剛才的一擊確實是王詡接下的,他的利爪在即將觸及到齊冰的咽喉時,王詡竟用和他幾乎相同的速度出手了,緊接着何家睦只覺得肩膀處一涼,自己的手臂就被斬斷飛了出去。

  何家睦疾退到遠處的樹林中隱藏了起來,他似乎仍未打算逃走,看來是想伺機而動,畢竟王詡三人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勝負還是很難說。

  貓爺安逸地靠着樹坐了下來,點上了一支煙,嘴裡像發牢騷般又說了一遍:「他怎麼還沒死。」

  王詡手中此刻多了一把短劍,比匕首略長,劍身很窄,通體如漆黑的晶珀一般,剛才就是這兇器瞬間斬斷了狼人如樹幹般粗細的胳膊,而且竟是一滴血都未沾。

  「王詡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真的一直隱藏着實力?」齊冰見貓爺態度從容,所以暫時也沒有要上前去追的意思,而是抓緊時間恢復氣力,同時問出了自己的心中的疑惑。

  貓爺在那裡直笑:「應該是在危急時刻突破了一個瓶頸,那個武器就是他靈識提升的證明。」

  王詡見何家睦後退,也沒有追上去,而是朝着如潮的鬼魂中衝去,他已經可以分辨出這些鬼魂只是幻覺所致,所以他直取女鬼的真身。

  王詡從鬼潮中抓住女鬼的脖子把她抵在一棵樹上,用右手的劍指着她的咽喉,「女人,你如果不想魂飛魄散,就給我安分點,維持住鬼境,別讓那狼人跑掉,不要傷害我的朋友。」

  此時女鬼現出了真身,是一個長發遮面的女人,她似乎屈服於王詡的威脅,點點頭,然後退回了黑暗中,周圍如潮水般的幻影也消失了。

  王詡解決了女鬼的問題就沒有了後顧之憂,他回頭朝着那片狼藉的空地走去,準備慢慢收拾何家睦。

  此刻的何家睦雙臂皆斷,已經不能使用最擅長的風刃了,他畢竟不是嘴裡能噴衝擊波的賽亞人,剩下招數看來也只有咬人和踢人了,但是肢體殘缺後平衡感變化,他的速度勢必也會受影響。

  而最大的問題還是心理優勢的喪失,原本在三人中被何家睦視為草芥的王詡竟突然使出驚人的實力,這是讓何家睦躲藏起來的重要原因,如果一不小心,這次被砍斷的可能就是自己的脖子。

  王詡一副很囂張的樣子站到了空地中央,他此刻也確實有囂張的資本,連貓爺也無法重創的狼人,竟被他手中這把黑色的劍給輕易劈殘了,他聽貓爺說過,當靈識提升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得到屬於自己靈魂的武器,所以他已經有點得意忘形得以為自己現在已經和貓爺是一個級別的強者了。

  「喂!姓何的!你剛才抓着老子的脖子當鉛球扔的時候不是挺狂的?現在怎麼改走猥瑣路線了?快出來給爺跪下認錯領死,沒準老子心情一好,給你留個全屍!」王詡朝着樹林裡大聲吼道:「哦,對了,你已經沒有什麼全屍了,不如我順便殺條狗跟你一塊兒葬了,那就算齊活兒了」

  王詡在那裡肆無忌憚地數落着何家睦,齊冰在旁邊聽了直搖頭,估計古時那種堅守城池的戰役,要是由王詡去罵街索戰,不到十分鐘,人家全都出來跟你拼了。

  何家睦在樹林裡吸收着滿月帶給他的力量,他兩肩的傷口迅速癒合,對他來說這種傷也並不會讓他永遠殘疾,只是要重生雙手最少也要三個月以上的時間,而且這段時間需要不斷地覓食人類的心臟來幫助恢復,一想到今後的日子可能會相當難過,令他他更是痛恨眼前的三人,今晚一定要至他們於死地!

  隨着一聲咆哮,何家睦衝出樹林向王詡發起了進攻,他的速度已經和戰鬥最初相差甚遠。而王詡此刻的實力比剛才提升了許多,他運起靈識聚身術以後竟與何家睦鬥了個旗鼓相當。

  齊冰卻對這場面很是疑惑:「貓爺,這狼人似乎有些不對,即使他的雙手都斷了,但這傷也不至於影響他到如此地步,他的速度和力量怎麼只有最初的兩成左右?現在的他應該沒有理由再留餘力啊。」

  貓爺只顧抽煙,都懶得去看場上的打鬥,「切……我倒是覺得他強過頭了,就算是月圓之夜也太誇張了點,怎麼到現在還不死……」他又發牢騷似的說了一遍,好像這狼人還活着就是奇蹟一樣,還能打鬥簡直就是神跡。

  看齊冰好像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於是貓爺只好接着解釋道:「你記得我最初在空中砍他那次嗎?」

  齊冰點點頭,雖然貓爺的動作快到他幾乎沒看清,但是何家睦那句「只有速度還過得去,砍在身上和蚊子咬也差不多」他還是明白的,當時貓爺肯定是用手術刀攻擊過何家睦。

  「還有一次就是我被他踢飛前砍的,那次我稍微認真一點了,在我的估計中,第一次他就該死的,可是他竟還可以和我戰鬥,所以我又砍了第二次,結果他竟然還有力氣把我踢飛。」貓爺一副很不爽的表情吐了一口煙,「後來他在那裡又是亂發風刃,又是棄臂躲刀的,直到現在還沒死,簡直是個怪物……我真的很難想象一個內臟已經全部被我砍得四分五裂的東西居然還能像現在這樣跟我的傻員工玩肉搏戰。」

  齊冰聽了心中一驚,開膛手……原來是這個意思!那些手術刀可以切開靈體是因為貓爺的靈識強大,而在與狼人戰鬥時這種直接攻擊內臟的技巧,簡直就是神技了!到底要怎樣才能在那種速度下完成這種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你能夠明白嗎?只要刀快到一定的地步,就可以做到切開傷口以後只要輕輕撫過,切口就會消失這種事。」貓爺語氣輕鬆地說着。齊冰在心中已經把這個男人定義成了真正的怪物。

  此刻何家睦與王詡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何家睦的口中不住地有鮮血湧出,即使狼人的恢復力再強,破碎的內臟卻是無法像外部的傷口那樣快速癒合的,所以何家睦其實早就已經輸了,即使他剛才選擇逃跑,也絕對活不過今晚。

  王詡漸漸占據了上風,他的劍在何家睦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新的傷口,這狼人現在已經放棄了撕咬和腳踢,只有躲閃的份,但縱使如此他也漸漸不支,死亡的命運已經不可改變地降臨,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王詡的肘擊打在了狼人的身上,劇痛從何家睦的身體內部傳來,他跪坐在地上口中不斷湧出血沫。王詡的劍朝着何家睦的脖子砍去,這一擊他已經避不開了,這狼人閉上了眼睛等待最後一刻的到來,他心裡好恨,他憎恨這些狩鬼者,他憎恨這個世界,他憎恨着自己……

  但是何家睦的頭顱沒有飛起,王詡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王詡只是站在那裡看着他,卻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是要殺了我嗎!為什麼!你們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何家睦憤怒地咆哮着,他的狼嘴裡鮮血直流,即使是大聲咆哮也讓他覺得痛不欲生。

  「哦,我剛才說要殺你是想把你引出來而已,要殺你的是他,不是我。」王詡指了指身後走來的貓爺和齊冰,「我這個人一直是本着正當防衛的原則做事的,這是有口皆碑地,不信你可以到處去問問。」

  「你還是省省吧,你是從來沒殺過人,所以下不去手吧?」貓爺還是懶散的樣子,他的傷竟然已經好了大半,也不知他抽得煙到底是什麼靈丹妙藥。

  「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狩鬼者還會下不去手?哈哈哈哈!」何家睦狂笑起來,「我十二歲的時候,父母就被狩鬼者殺了,就在這樣一個晚上,他們就在我面前被殺死,我像狗一樣逃跑,跳下山崖才僥倖活了下來。我的父母做了什麼!你們有什麼權利殺死他們!誰給你們的權利!」

  「狼人會受本能控制殺人食心,狩鬼者這樣做只是為了保護無辜的人。」齊冰依舊錶情冰冷地回答。

  「無辜?這世上有誰是無辜的?我生來便是狼人就有錯嗎?這是我選擇的嗎?人類吃其他動物就無辜,狼人天生就需要吃人,這就是罪嗎?」

  何家睦哀嚎着,他從小就過着逃亡生活,父母在他面前被殘忍地殺害,使他非常害怕狩鬼者,他這些年來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就仿佛自己在睡夢中都隨時會被別人獵殺。他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這樣他的父母就不會被殺,這樣他就不必去吃人。但是狼的血讓他瘋狂,他曾經不受控制地吞食了收留他的老人,等他清醒時看着地上的屍體整整嘔吐了一天。

  隨着時間的推移,何家睦只能屈服於命運,他儘量少殺人,不斷在各地流亡,不去交什麼朋友,因為他害怕有天會吃掉自己的朋友,對他來說生活只有逃亡和痛苦……

  直到這晚他看到了貓爺,他知道狩鬼者終於還是找到他了,他恨這些人,他要報仇,他雖然害怕這一天的到來,但是卻又時刻準備着迎接這一天,他的招數磨練已久,對他來說今晚就是報仇雪恨的時刻,他要讓狩鬼者懼怕他,讓他們也品嘗同伴在眼前被殺的痛苦。

  可是到了現在何家睦才明白,即使殺光了眼前的三人,自己也只會更加痛苦而已。

  「何家睦,我希望你明白,我們在奪走別人生命的時候,都有着被別人殺死的覺悟。」貓爺深深吸了一口煙:「今晚我們如果被你殺了,也不會有任何怨恨,說句難聽的,那是我們自找的。狩鬼者不是佛,不能讓這世上眾生平等,我們只是保護那些無辜的人,那些人沒有死的覺悟,也沒有義務去為了你的悲慘命運而犧牲。」

  「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昧着良心殺過一人!」這是何家睦的最後一個問題。

  貓爺哈哈大笑了起來:「可能我比你幸運吧。」

  何家睦聽完也笑了起來,他突然覺得死也並不是那麼可怕,對他來說活着已經太累了,他需要休息,需要救贖,需要着死亡!

  從他放棄對吃人的行為懺悔時,從他屈從於命運時,他已經失去了所謂的覺悟,已經成為了一個怨天尤人的可憐蟲,他與自身宿命的抗爭早已敗下陣來,他需要的只是解脫而已。

  王詡的劍揮了下去,何家睦的頭顱落到了地上,狼人的眼中竟有淚水流下,王詡沒有給何家睦再說話的機會,他的笑聲已經告訴了王詡一切,狩鬼者也好,狼人也好,或許都早已註定了這樣的結局……

  中秋的月依舊如此美麗明亮,夜空中似乎有吼聲傳來,這聲音來自狼的靈魂深處,這聲音永遠訴說着它們蒼涼,孤獨的命運……

第二卷

夢魔幻影

  這世界什麼都會變的,所以堅持信念的人才愈顯悲壯

第一章

新人評估

  深秋,充滿着矛盾的時節,這是戀愛的季節,卻又帶着悲涼肅殺的色彩。

  王詡在月圓那晚以後進了醫院,他當時其實是受傷最重的一個,最後與何家睦戰鬥時他基本處於一種迴光返照般的狀態,他的脊椎當時已受了重傷,長時間使用靈識聚身術也使他險些喪命,就在何家睦斷氣後,王詡也倒了下去。

  在王詡住院的第二天尚翎雪就來探望了他,這讓他有點受寵若驚。結果美女還親自給王詡餵了幾口月餅,直接導致王詡那天晚上做夢都笑得像個花痴一樣。

  他得知威廉等五人那晚以後都請了長病假躲回了家裡,估計這幾位的心理陰影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消除了,這學期應該也看不到他們了。

  齊冰和貓爺過了一個星期才來看他,在王詡看來這兩個傢伙絕對是慘無人道,因為他們什麼慰問品都沒帶,根本就是來接他出院的而已。

  貓爺肆無忌憚地在王詡的病房裡抽着煙:「我看你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吧,早點出院吧,我知道你的小女朋友來看過你一次,你賴在這裡不就是期待她再來嘛。」

  王詡又一次被貓爺識破了想法,但他仍準備負隅頑抗:「你別胡扯,要是這傷很快能好,你還會把我送醫院?用你那什麼破書上的法術整兩下不就完了?你這麼摳門的人還會幫我付住院費?」

  「哦……那個,住院的錢我都記在賬上了,全都算你的。」貓爺看上去愜意得很。

  「什麼!我這可是工傷!你得報銷!」

  「不好意思,我只幫你買了人壽保險,沒買意外事故險,不信你看。」貓爺說着居然還真把一份保單給拿了出來。

  「喂!這是什麼啊!為什麼我死了以後受益人是你啊!」

  貓爺無視王詡的抓狂,又說了幾句就去幫王詡辦出院手續了。

  「齊冰,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點怪異啊。」王詡總感覺今天的齊冰和平時不太一樣,但一時又說不上來。

  齊冰的樣子還是那樣死板:「你是說沒戴眼鏡這件事嗎?前幾天貓爺心血來潮幫我治療了近視。」

  「哦?這種時候改變形象,這麼說來你準備那晚的喻馨同學下手了?」王詡難得找到個機會想調侃一下齊冰,結果對方聽了他這話竟然陷入了沉默,然後就這麼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病房。

  「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昧着良心殺過一人!」

  何家睦死前的這句話一直在齊冰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喻馨的父母是他親手所殺,他不知道自己當時做的究竟對不對,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貓爺那樣笑着回答這個問題。

  不管王詡願不願意,他還是出院了,月圓那晚的女鬼被貓爺送走了,在王詡住院期間,齊冰解決了三年級男寢的廁所幽靈和寄宿在游泳池的冤魂,這學校中的邪物算是被清理乾淨了。

  王詡回到學校後總算過上了幾天安生日子,在圖書館研究研究伏魔篇,偶爾約尚翎雪一起逛個街什麼的。

  他這段時間和尚翎雪的保鏢陳遠混得挺熟,解除誤會以後,陳遠覺得王詡這人還是比較好相處的,他還跟陳遠討教了不少擒拿技擊的技術,兩人算是成了忘年交。

  但是好日子沒持續幾天,貓爺這個催命鬼的電話又來了……

  王詡騎着破車回到了事務所,武叔和貓爺正坐在那裡等他。

  「武叔好。」王詡打了聲招呼,然後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對貓爺說道:「這次又是什麼事兒?」

  「先不急着說這次的事,我先把你在翔翼抓鬼的報酬給你。」貓爺回答。

  「什麼!你會給我錢?難道隕石要撞地球了?」

  貓爺依舊無視王詡的吐槽,從抽屜里拿出一包錢,這錢用報紙包着,足有磚頭那麼大。

  王詡的眼睛都直了,趕緊接過了錢,好像生怕貓爺反悔又把錢收回去。他心急火燎地打開了報紙,結果一看……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