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王權 - 第8章
西貝貓
這對姐妹的名字叫米娜和菲娜。可以說都算是美人，但是兩個人的氣質卻完全相反。米娜整天冰着臉，嚴肅沉默。而菲娜則是溫柔善良，甚至善良到為了治癒安潔拉那根本不存在的痛苦而浪費自己的力量為她使用治癒術——根據本人的說法，那簡直就好像是一桶琉酸將她從頭澆到尾那麼難受。
即便是按照「地球」上的傳說，吸血鬼在受到了聖光的照射後就會灰飛煙滅，更不用說這並不是地球上的太陽光，而是貨真價實正經八百來自神明的光彩。幸運的是安潔拉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吸血鬼，她屬於真祖——這個階級即便在吸血鬼中也是最上級的等級。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能夠不畏懼陽光，也可以在神聖氣息下忍耐，甚至在菲娜給她治療的時候，小傢伙居然真的乖乖裝出了一幅舒適的樣子。
當然，在那天夜裡，她在李林耳邊用最惡毒與憤怒的詛咒臭罵那個女人的場景沒有任何人看見。
「主人，妾身真想去給她們一些教訓，然後由您奪去她們的初夜，只有當這兩個該被詛咒的傢伙在快感下放棄尊嚴跪在您的面前乞求您的賞賜和寬恕時才能夠填補妾身被傷害的痛苦。」
蜷縮在李林懷中柔軟嬌小的身體有些冰涼，安潔拉此刻已經脫光了衣服，鑽入了李林的懷裡。她緊緊摟抱着李林，低聲在他耳邊發着牢騷。
「來日方長。」
李林伸手撫摸着小傢伙的臉頰，同時能夠清楚的看到她那鮮紅色眼眸內閃爍的耀眼光輝。
「你也要小心一點，很明顯，並不是所有人都信任我們。」
「那個女人真是多疑。」
安潔拉不滿的冷哼着，同時更加貼近了李林。微微隆起的胸部給李林帶了些許異樣的舒適感。安潔拉喜歡人類，確切的說，她喜歡人類的溫暖。自從成為了吸血鬼之後，她就一直着迷於這種溫暖。放棄了生命，成為不死者的吸血鬼是沒有溫度可言的。因此，對他們來說，溫暖卻是他們最渴望得到的東西。
你失去了一些，又得到了一些，但是那並不表示你會永遠放棄你失去的那些。
吸血鬼之所以吸血，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重新擁有（即便這只是暫時的）這種溫暖。而在沒有辦法得到血液的時候，望梅止渴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比如說，通過某種更加舒服的渠道得到同樣溫暖的東西。
當然，眼下這種情況並不是安潔拉所期望的溫存方式。但是，這裡畢竟是野外的宿營地。那些死腦袋的聖騎士可並不是瞎子。一旦察覺到點什麼，這對兩人都沒有好處。畢竟，雖然安潔拉也並不完全算是個小女孩，但是在外表看起來卻依舊是個需要人來守護的孩子。而對於充滿了正義感和責任心的聖騎士來說，對這么小的孩子「出手」的李林顯然是禽獸不如。
安潔拉雖然驕傲自大，但是對於李林的處境還是非常了解，這種妨礙自己主人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所以，眼下的安潔拉除了趴在李林的懷裡，咬牙切齒的低聲詛咒，同時暗暗策劃各種各樣陰險狠毒的計策之外，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輕輕撫摸着安潔拉的長髮，李林不由的失聲笑了起來。他想起了第一次和安潔拉見面時的場景，當時的安潔拉也是這樣全身赤裸的倒在自己懷裡，嘴巴里滿是惡毒的詛咒和厭惡的痛罵，不過那個時候的對象是他自己。
而事實上，兩人的相遇，一開始是充滿了相當「浪漫」的色彩。
安潔拉察覺到李林的存在顯然只是個意外，她偶爾來到了這個國家，並且偶爾來到了這座位置偏遠的孤兒院（出於吸血鬼的謹慎，安潔拉很少在熱鬧的地方尋覓食物，更何況，越是文明發達的地方，「怪叔叔」這種生物就越多。而且他們的血大多飽含脂肪和油膩，一點都不好喝），接着偶然間發現了李林。很快，安潔拉就決定將他當作一次美味的大餐。事實上，安潔拉所做的，只不過是正統吸血鬼電影中必先經過的過場——化身為霧鑽入封閉的房屋內，然後讓對方沉睡，最後吸取血液。整個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而唯一的意外，就是在安潔拉進食之前，出於無聊和好奇，她欣賞了一場孤兒院長與他妻子之間進行「交流」的十八禁級別表演。而在她即將吸取李林鮮血之時，或許正是之前那場刺激帶來的影響，使得小傢伙也忽然想要嘗試一下這個在她眼中一直是「低等生物為了繁衍而做出的低俗下賤的交配行為」。
於是，抱着種種好奇的幻想，安潔拉喚醒了原本因為她的法術而沉睡的李林，同時打算徹底「吃」掉他。就當作是一場遊戲，反正吸血種本身並沒有生命的限制，更無所謂貞操如何。如果舒服的話安潔拉便打算日後當作一種新的娛樂，如果不舒服的話反正也只是僅次一次，又不是什麼大事。對於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活了足夠久的她來說，任何新鮮的體驗都是一種樂趣。
但是，安潔拉唯一的失算就在於，這個年輕的身體裡，所擁有着一個與他的年紀並不相襯的成熟靈魂。
於是很快，獵物變成了獵手，而獵手則轉變成了被吃掉的獵物……當然，在發現這種事情事實上很舒服之後，安潔拉還是賺了。
「您在想什麼？笑的那麼高興？」
「沒什麼。」
李林當然不會告訴安潔拉他正在回憶兩人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所以他輕輕撫摸了一下安潔拉白色的長髮，轉移了話題。
「你認為，她們真的認出你了麼？」
「妹妹是個笨蛋，至於那個姐姐……就不好說了。」
提到米娜，安潔拉也是有些不那麼肯定。畢竟，在整個隊伍中，只有她對安潔拉的態度並不象其他人那麼親切，甚至有時候她還會故意挑刺，仿佛早就知道安潔拉只不過是在偽裝一樣。但是安潔拉顯然是更加老辣，不管米娜究竟怎麼試探，她都裝出一幅柔弱無知的樣子，很難讓人對她真正說什麼重話。但是李林卻感覺到，這個米娜似乎自己也對安潔拉擁有這樣敵意的情緒有些詫異，甚至在後來幾次，李林可以清楚的看見她本來想要對安潔拉進行一些指責，最終都是生生的咽了下去。
從表面上來看，她似乎並沒有察覺什麼。但是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麼單單針對安潔拉這一點卻又有些怪異了。幸運的是，這種爭鬥只是出現在女性之間，而不知道是不是正義之神曾經傳遞過「好男不和女斗」的教誨，那幾個聖騎士每天除了趕路，查看地圖，購買補給，守護營地之外，象這樣的事情一律不在他們的管轄範圍之內。
當然，總是這樣下去，畢竟不妥。
必須要搞清楚，為什麼那個牧師對安潔拉如此敏感的原因。
懷抱着安潔拉，李林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
第九章
毒牙
當李林再一次從馬車上走下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他望着眼前的村落，顯的非常悠閒。聖騎士們此刻也正在一旁坐下休息。鄧肯正在向這個村落的長老商討購買補給的事項。而其他人也對聖騎士一行抱有着相當的敬意。這也是為什麼李林選擇和他們一起旅行的原因，畢竟，在大多數地方，這些死板的傢伙還是不會被人招惹的。
「您好，李林先生。」
溫暖甜美的聲音傳來，身着神聖牧師長袍的少女安靜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安潔拉小姐的情況怎麼樣？」
「她正在休息，應該快要醒了。」
李林望了一眼被遮擋起來的車窗，體弱多病的藉口看起來還是蠻有市場的。
「菲娜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麼？」
「我只是想看看安潔拉小姐的情況而已。」
或許是很少和年輕男子接觸的緣故，菲娜的臉很快就紅了起來。她不安的緊握住自己長袍的下擺，雙眼望着地面，猶豫着開口說道。
「而且，我為姐姐所做的事情感到抱歉，她不是故意的……還希望您能夠原諒……」
「我很想說，我可以理解……但是……」
李林微微轉過頭，注視着眼前的牧師。
「很抱歉，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正義之神的牧師，會對一個可憐的孩子如此厭惡？我想，安潔拉並沒有做出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吧。還是說，她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
「不，不，沒有的事……！」
菲娜的面色一下子變的通紅起來，她咬緊嘴唇，拼命的搖着頭。
「姐姐她，她是個好人，但是……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李林先生，我希望您不要討厭姐姐。她不是故意這樣的，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冷着臉，很少和別人親近。」
「我注意到了這一點。」
李林點點頭表示同意，那個米娜自從踏上旅途以來，幾乎沒有和別人說過什麼話，只有面對菲娜的時候，她才會稍微緩和一些。其餘的時候，她都好像塊冷冷的冰，不和別人主動進行接觸。而鄧肯為首的幾個聖騎士們則似乎對她非常尊敬並且有距離感，這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要知道，在正義之神的體系內，雖然牧師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但是事實上，一直以來聖騎士才是其中的主角。尊敬的話，倒還是說的過去。但是如果表現出敬畏，那麼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這位米娜小姐，她的身份似乎有些特殊？」
於是，他試着好奇的提出了疑問。事實上，李林的內心深處似乎對此也早有預感。
而菲娜則咬住下嘴唇，猶豫了片刻。或許最終是罪惡感占據了上風的緣故，她微微點了點頭。
「姐姐是一個神選者。」
她有些猶豫的回答道。
「所以，她對於一些事情，比一般人要敏感許多。甚至有些僅僅只是小事，她也會這樣……」
原來如此。
李林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米娜會對安潔拉另眼相看。
神選者，顧名思義是神選擇的人類，他們大多是在剛出生時就受到了神的祝福，並且擁有着強大的力量。但是，正因為如此，神的一些特性也會潛移默化的與神選者的思想進行融合。在魔法帝國時期，李林見到過不少神選者，事實上，他們更象是某種敏感過度的人體雷達，總是對與自己神明的職責與信念相牴觸的人反應過度。當然，要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黑白二分法，而大部分人要說他一生沒有犯過錯誤或者做過邪惡的舉動也實在是罕見。因此，這類神選者在世上的日子並不好過——這不但會讓他們感覺自己的身邊到處都是與他的信仰和神明相牴觸的東西，同時也會讓他們受到排擠。畢竟，雖然每個人都明白自己並不是純粹的，但是當「神明出品」的人體雷達告訴別人你是邪惡的時候，誰的心裡恐怕都不會舒服。
因此，神選者一直過着被人畏懼，同時也被人厭惡的生活。
這樣一來，李林倒是可以理解，為什麼那個米娜總是一幅冰冷的樣子了。
這是個好消息，也是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顯然那個米娜並沒有察覺到安潔拉的真實身份，這種敏感過度的人體雷達一般都沒什麼測量標準，所以恐怕她也只是順着本能的反應行動，因此在後來才會對自己的行為有所懷疑。而壞消息則是，這些神選者的實力非常強大，其中有些人甚至可以直接使用神的力量。如果米娜只是個專注治療的牧師還好，但是看她的氣質和性格，如果說這個少女沒有學幾手甚至是專攻攻擊方面的神術李林是絕對不會相信的。而那樣一來，如果到時候動起手，可能會有很多問題和麻煩。
不過，面對強大的敵人，並不一定需要硬碰硬的戰鬥。正如同眼前，就有着可以利用的對象。
「先生？」
安潔拉怯怯的聲音從馬車內響起，聽起來就讓人覺得柔弱和需要保護。
「看起來，她已經醒了。」
李林沖年輕的女牧師微微一笑。
「菲娜小姐，可不可以麻煩您幫安潔拉換身衣服？以往這種事都由我來做的，但是，現在她已經慢慢長大了，而我一個男性，總是多有不便……」
「當然可以。」
菲娜輕輕一笑，走上了馬車，而此刻，安潔拉則「剛剛」才從睡眠中醒來。她閉着眼睛，安靜的坐在那裡，直到菲娜走上馬車，她才轉了轉小腦袋，面向了菲娜的方向。
「先生？」
「李林現在外面，他拜託我來幫你換衣服，安潔拉。」
「為什麼？」
安潔拉此刻的表現象是一個純潔無暇的孩子，正在追問父母究竟是如何創造了她一樣。
「以前都是先生給我換衣服的，為什麼要拜託別人？」
「因為你已經長大了。」
替安潔拉脫去衣服的菲娜隨口回答着，那美麗的身體即便是身為女性的她也不由的暗暗讚嘆着。
「你是個女孩子，李林先生是個男人，這不方便。」
「可是，男人和女人，不都是人嗎？有什麼不同？」
「……這個……」
很明顯，正義之神的神殿並沒有進行過青春期發育方面的必須教程。所以，面對安潔拉「毫無心機」的提問，菲娜表現的非常困惑。
「身體會變的不一樣。」
「菲娜姐姐也會變的不一樣嗎？」
安潔拉一面「疑惑」的問着，一面伸出手去，很快就觸摸到了少女高聳的胸部。
這突如其來的感覺嚇了少女一跳，她本能的想要向後縮去，但是在想起面前的女孩無法用眼睛視物，只能夠通過觸摸來感知之後，菲娜決定停止退縮，並且容忍這種程度的冒犯。
「真的不一樣，好大……」
裝做對菲娜目前的情況一無所知，安潔拉驚訝的感嘆着，那雙靈巧的小手觸摸着菲娜的胸部，輕輕揉過那微小的突起，向下滑去。小巧柔軟的雙手仿佛帶着微微的電流，讓菲娜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讓她身體微微一軟，象是喪失了力氣一樣。
而此刻，安潔拉則依舊認真的欲望着少女的身體，她的手指已經劃入了少女的雙腿之間，輕輕划過那敏感的禁區。這讓菲娜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接着，她仿佛忽然清醒過來，面色潮紅，同時迅速握住了安潔拉的小手。
「好了，現在你知道了吧，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一面強忍着身體中從未有過的這種奇妙感覺，菲娜一面幫安潔拉穿好了衣服，接着她輕輕拍了下臉頰，似乎要強迫自己從這種感覺中抽離似的。
「好了，李林先生正在外面等你，我先出去了。」
直到菲娜離開，安潔拉才睜開了那雙一直緊閉的眼睛，鮮紅色的眼眸中閃爍着毒蛇般的狡詐。
「一個天真，純潔的女人。身體很敏感，而且手感也不錯。」
她自言自語的說道，同時輕輕揉撮着自己手指上那微微的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