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的我 - 第33章
拉棉花糖的兔子
賀蒔:「嗯,發現了。」
小小抱怨:「這也太不公平了,他壓根配不上姐。」
周瓔:什麼意思?員工不好吃就配不上了??你家是養了好吃的還是怎麼着?
賀蒔矜持地道:「沒關係,我不在乎這些。」
又在說謊了,大人說謊一點也不走心。
小小在心中默默想,大人怎麼會真不在乎家裡有多少好吃的。以前有誤闖的異獸吃了她養的一窩幼崽後逃跑,她回來後看到賬本,當時就瘋了,嗷嗷叫。
那時候已經時隔一年了,她愣是憑着強大的毅力與復仇心,嗅着那一點點幾近於無的氣息,追殺了那頭異獸……
更別說每次看賬,大人都會特別開心,不自覺露出笑容。
——不過無論如何,表面上的不在乎也是不在乎,只能說,都是周琛的錯!這個佞幸!
……
三個人到了周琛所在的樓層,柳助理已經站在電梯門口了,恭恭敬敬迎接他們進來。在此之前柳助理已經得到吩咐,對待賀蒔的態度要比周琛還要恭敬。
柳助理一度不明白為什麼,後來他想,這大概是妻管嚴的最高境界。
賀蒔一見到周琛,就掛在他身上親了一下,這時候門都還沒關進,外面的人脖子全都不自覺歪了歪。
賀蒔親完還要捧着周琛的臉問:「想我了沒?」
柳助理、周瓔、小小:0.0
周琛:「……」
賀蒔不容抗拒地道:「快說想了沒?」
周琛不免有些窘迫,在她的眼神下閃避,「……我們早上才分開。」
賀蒔:「我就想你了,家裡都是你的味道……」
她說着,還抽了抽鼻子,樣子倒是十分可愛的。
周琛:「………………嗯。」
柳助理覺得自己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假裝什麼都沒聽到,慢慢退了出去,而那種被情侶膩死——尤其其中一個還是他老闆,這感覺更酸爽——的感覺,久久無法散去……
周瓔同情地看了周琛一眼,感同身受。
小小嘀咕道:「也有我的味道呀。」
周琛:「……」
幸好柳助理沒聽到這句話。
44、chapter44
周瓔一看周琛和賀蒔已經膩上了,
就想逃跑。
「嫂子,我想起來我訂了一雙鞋,
就在附近,剛好可以去拿,不如你在這兒等,我自己過去拿吧。」
等離開了,她就打電話說出了點事,
還要再等等,
一直等到可以回家再過來……完美!
周琛微微一笑:「這點事還要你自己去做什麼,
你把地址給我,
我讓人幫你去拿。你好不容易陪賀蒔出來,
還走什麼。」
周瓔:「……」
太狠了,
這是同歸於盡的招數啊……
周瓔僵硬着說:「說得也是……」
賀蒔:「在你哥這兒坐一下,等會兒我陪你去拿也行。」
周瓔:「不用了不用了,我讓我哥找人去。」
他們幾個坐在辦公室的休息區,
但是因為有周琛在,
周瓔倒也沒那麼害怕了。
賀蒔剛坐下來,
電話響了,
她看了一下來電顯示,
對大家一笑,「我出去接個電話。」
賀蒔出去之後,小小就對周琛說:「你們公司的人味道看起來都很普通。」
周琛看了小小一眼,
沒說話。
小小繼續挑釁:「這樣可不行哦,
你去過南山,
看到我姐養的都什麼養了嗎?」
周琛沉默了一下,冷不丁道:「你再說,我就和你姐告狀了。」
小小委屈地看着周琛,他就覺得這混血異獸心機很重了,居然還威脅告狀。
小小單方面宅斗失敗後就萎靡了,團在沙發里。
一直到賀蒔興高采烈地回來,宣布道:「剛剛我爸爸媽媽給我打電話了。」
周琛立刻有點緊張,面上倒是不動聲色,看着賀蒔。
賀蒔:「他們前段時間不是知道我失憶了嘛,前幾天又聽說我和阿琛關係很穩定,所以決定來看看我們!」
周琛:「……」
周瓔:「……」
「哇,我都沒有見過表姐的父母,」小小迅速站起來,「那要調些接待餐過來嗎?」
賀蒔小氣地道:「不給不給。」
周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伯父伯母什麼時候到?」賀蒔父母知道她失憶後,都沒過來,周父周母那邊還以為他們工作忙到這個地步,現在卻要過來了。
賀蒔:「過個三四天吧,他們現在還在國外。」
可怕,還吃到國外去了。
周瓔向周琛投去恐懼的目光,她怎麼聽怎麼覺得,人家父母是懷疑上了這一切,什麼失憶後就和人關係穩定了。
周琛根本沒有看周瓔,但他知道周瓔在看自己,只是為免賀蒔和小小懷疑,他視若無睹,「好的,確定了行程後告訴我,我們一起去接。伯父和伯母是住酒店,還是住我家?」
賀蒔想了想:「還是住酒店吧,我有點擔心我爸,我現在對他還不是太了解。」
周琛:「……好。」
出了這麼一件事,即便周瓔、賀蒔和小小離開去逛街了,周琛也無心處理工作,坐在辦公室內發呆,良久,才捂着臉長嘆一聲。
賀蒔能憑着一點一年前的味道,追殺人到千里之外,難道他逃得掉?
……
周琛不好過,周瓔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心神不定。
她才成年沒多久,還沒有享受夠人生啊,被一個賀蒔嚇唬就夠睡不着了,現在還要再來兩個。
周瓔一走神,走路便磕了一下,往前栽倒。
小小順手一撈,把周瓔拎了起來放好。
「阿瓔,你怎麼了?」賀蒔關心地問。
周瓔看着賀蒔的面容,一時沒忍住,哭出了聲。
賀蒔:「??」
路人看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痛哭起來,紛紛側目,這什麼撕逼戲碼嗎?
賀蒔拍了拍周瓔的背,「怎麼了?」
她發現這姑娘自從被沈家綁架之後就有點脆弱啊,老哭,以前明明不這樣的。
周瓔很想忍住,但她實在太怕了,就這麼毫無意義的死掉。她捂着嘴,拼命忍着,自知失態了,只能哽咽着說:「嫂,嫂子……我好怕,你爸爸會不會吃了我……」